办事不力4-停职(1 / 2)
('常不惑进门的时候,自家堂主正稳稳举着茶杯侧身跪在大堂主位的下首,显然是在奉茶思过。大堂中央刑狱堂堂主谢木东端正垂首跪着,膝前地上散落着一卷文宗。屋里的温度实在是低,不像深秋,倒像冬日雪夜,冻的人手脚发麻。
情况不妙,但比想象的好,常不惑思忱。天知道司长大人传刑狱堂主进去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胡思乱想了多久,他耳聪目明,天生便可目千里闻四方,可院内实在太安静,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让他不自觉怀疑廊下如雕像般侍立的寸土和身后的寸金还活着没,怎么能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道朱然犯了什么天条,能惹的司长大人如此动怒。
堂役慌忙来通报的时候朱然刚被带走,彼时常不惑正一边擦琴一边听疏律院的俸禄报请。听到司长大人请朱然议事,常不惑皱了皱眉,朱然管理苍红院,通常处理人口妖口的贩卖和诱拐。最近有什么大案吗,常不惑沉思,司长特意与院使议事,不能说是不可能只能说是有点杀鸡用牛刀,常不惑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朱院使是被寸雪大人带走的”,堂役紧张地低声说。常不惑神色一凛,立刻站起身。
“堂主在哪?”
“常不惑”,谢听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该发的火也发了,该问的话也问清了,两个不省心的堂主待会再收拾。睁开眼,对着门口的常不惑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责:“身为副堂主,你办事不力。”
常不惑刚进门就听到司长大人这一句训斥,立刻跪下身,垂首认错,“是,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常不惑身为未被司长赐字的副堂主,连请司长责罚的资格都没有,对他的责罚执行权是由堂主代行的,他只能求司长饶恕。
“苍红院院使朱然,为私受所监临妖物而曲法处断”,谢听雨目光冰冷,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司掌人口贩卖的院使竟自己开起青楼来了,这青楼还就开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常不惑越听越心惊,感觉自己冷汗一茬一茬地出,周身空气里的寒意锋利地像是要结冰。
“挂靠安抚司,想必生意是很好做,连牌证都有了。点刀堂,花明楼”,谢听雨突然笑了一声,“你们点刀堂这是要自立门户啊,看来小小安抚司已经容不下了几位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白了,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没一个敢出声。
“咚”的一声,常不惑听出来是茶杯在地毯上滚落的声音,幸好自己没被罚奉茶思过,不然现在落杯失仪的还得多一人。但他已经没心思庆幸了,司长的话说得极重,字字诛心,这屋里没有人不会为这话感到惊惧震颤。
斜前方一声磕头的闷响,常不惑才从惊骇的心思中唤醒,立刻也俯身,叩首回话,“属下知错,属下御下不严,疏于监察,以身执法辅佐之责却废法度,是为办事不力、懒怠失职、知法犯法,”常不惑说到这短暂停顿了一下,快速闭了下眼,压着颤声说到:“有负副堂主之位”。
安抚司不是孤儿院,从不无偿收留任何受害精怪。对青楼红院说是清缴其实也是以解救和安抚受害精怪为主要目的,尽可能少地参与民间交易。换言之,安抚司就像个中转站,将被迫与家人分离或被欺骗引诱到民间的精怪救出来,在司内治疗安抚,辅以教育训练,再送回到山林中,反过来亦是如此。
这朱然倒好,色胆包天,仗着自己是苍红院院使,借着公务机会哄骗救出来的妖兽伺候他床榻,专挑不谙世事没什么见识的小妖怪,居然还对他们声称这是公事公办,是要验明他们的身子。想到这谢听雨脸色更是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满脑子酒肉淫欲的蠢货没那个心思用这个方法赚钱,一旦这假作的花明楼名头打出去,挂着安抚司的名义拿着安抚司的牌,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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