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前夕(2 / 2)

萨拉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还会有一天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吗?就像一周前那样?

父亲刚归家的那一晚似乎成为了不可追忆的过去,萨拉手里还有许多需要忙活的工作,即使再怎么逃避,国王的加冕仪式仍旧会进行。

他很快会成为新的国王,梅尔拉将会辅佐他,他们离不开彼此。但是他们其中的任意一个对统治一个国家有什么了解呢?

萨拉想起了被自己胡乱扔在床底的书——那是父亲给他的,有关于做好一个国王需要具备的一切。要是当时能多看几眼就好了,不至于上阵如此匆忙。

萨拉懊悔地想。

在葬礼的前几天,人们已经开始通过梅尔拉接近他了,各种等级的人们,说着天花乱坠的好话,试图博取他们的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尔拉没跟他们多纠缠,让他们远离。但是萨拉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很快,统治的重担将马上落在他肩上,他将被迫面对那些人们。

萨拉不喜欢他们,他们甚至都没有开始处理问题——比如谁该为父亲的死负责。

“父亲……你觉得我准备好了吗?”

呼啸的风是给予的唯一回答。

萨拉自嘲地闭上了双眼,有一瞬间他想舍弃这个国家,追随父亲而去,但很快让它消失在尽头。

父亲在世时,梅尔拉绝对可以担任一国之君,她的手腕比自己厉害得多;可现在,父亲的去世让他见证到她的脆弱,坚强背后的不堪一击,推脱逃避的借口如鲠在喉,怎么也没法说出来了。

“对不起,我能否将斗篷借给你?”

萨拉转过身来,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他旁边的城垛上。

那个男人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对方看起来不擅长掩盖。

男人愣了一下,继续说:“天气太冷了,你不能只穿一件衣服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男人拿出一件厚实的黑色斗篷,大得足以将萨拉完全包住,是用狼皮做的。

萨拉不甚在意,他沉浸在悲伤中,孤独的外壳将他武装得体会不到寒冷:“没关系,我不介意冷,我喜欢。”

“我明白,但比你想象的要冷,体温过低会让你冻僵。”

男人把他的斗篷推到萨拉手里。

萨拉安静地站着,说不清男人的意愿,为了不让对方难堪,他只好接受了好意。

“谢谢你的好心,先生。”厚实的狼皮在穿上的瞬间便将寒风阻隔在外,回暖的体温令萨拉忍不住发出喟叹。

“完全没关系,嗯……少爷。王子?殿下?”那个人磕磕巴巴地想要找到合适的词汇。

萨拉笑了。

“没关系,好心的先生。别介意流程,我叫萨拉.罗斯。”

“我知道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陷入短暂的停顿。

萨拉想重新找回话题:“嗯……您是?”

那个人看起来很慌张:“我很抱歉,当然,我叫加德。加德.诺斯纳特。”

萨拉观察着那个人。

他高高的,黑头发,修剪得很短,像一个士兵。

萨拉去过兵营,有段时间他痴迷绘画,为了理解人体构成,他曾去兵营里找士兵们当模特,这个人的肌肉不亚于兵营里的士兵——他脸上还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直接横过他的脸颊,为原本英俊的脸颊凿出了瑕疵,看起来不像好人。

“诺斯纳特爵士……我不能说我熟悉每一个家族,你来自洛巴赫哪个地区?”

那个人的目光移开了,似乎被无形的外物禁锢了:“嗯……实际上是北边的树林,可以称之为贵族的最新成员。”

萨拉突然就明白了。新晋的贵族,与旧贵族头衔相等,但是缺乏多年的礼仪经验。

“如果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很抱歉,殿下。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活动。”那个男人局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的。”萨拉忽然对这位陌生人萌生出了些许好感,或许是因为他的举止像曾经的自己。萨拉轻轻把手放到那个人的肩膀上——这人的个头比他高出不少,为此甚至需要踮起脚。

“忘了那些愚蠢的规则吧。我一生都在和它们打交道,有时搞砸也无关紧要。”

那人轻轻笑了笑,似乎被萨拉更不拘小节的语气放轻松了。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赢得头衔的?”萨拉不喜欢皇家礼仪,却喜欢听故事。

“你还记得北教堂起义吗?”

这话勾起了萨拉的回忆——那是前几年发生的事了,他记得还给父亲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连带着梅尔拉当时也很苦恼。

一群农民为了抗议土地权,烧毁了通往北部省份的桥梁,组织了洛巴赫的常备军。原本常备军在不绕道的情况下一个月的情况下就可以转移到那里。

烧毁了桥梁后,农民们开始抢劫省会,甚至试图围攻泰勒家族的祖居。

问题一时之间变得十分严峻,然而,在当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小群效忠者杀害了大多数农民后,一夜之间,问题得到了解决。

“是的,我想确实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笑了笑,这笑容里有一股自豪:“我是击溃起义军的指挥官。”

加德叙述得很实事求是。

萨拉看着他,惊呆了一会儿:“你在说真的吗?

加德看起来比他更惊讶:“我为什么要撒谎?”

“只是、你看起来太年轻了……暴动是几年前的事了,你会……”

“十六岁。”加德迅速做出回应,“是的,我想我做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耸了耸肩。

“他们叫我军事神童,我认为那夸张了。。”

萨拉又观察了那个人,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如此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呢?他为给对方最初错误的印象而感到羞愧。

“嗯……诺斯纳特爵士,”萨拉微微地鞠了个躬,“很高兴认识你。”

“啊、嗯,是的,还有你的,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德模仿他的鞠躬。

萨拉笑了笑,试着把斗篷还给他。

加德摇了摇头:“拜托您,殿下,留着吧。我可以坚持,待会再来拿。”

萨拉率先结束这个客气的推辞:“谢谢你,真的。很高兴和某人谈了一段时间,而不是关于……嗯,你知道的。”他转身离开了。

或许可以带这个人给姐姐认识,他们会有共同话题的。

萨拉穿过城堡的花园,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了大部分植物。

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把加德的斗篷裹得更紧了。

刚才萨拉主动提出把斗篷还给加德,但现在,他坐在长椅上,面对着白雪覆盖的花园,感受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则开始高兴加德太有礼貌,没有接受它。

他不知道怎么看待加德,他的成就超乎他的年龄,但似乎仍然因为他的低级出身而受到限制。

萨拉遇到了足够多的贵族,知道头衔不能代表是否善良。已有足够多,往后还会更多的贵族,因为他不日加冕的王位处心积虑接近他,应付他们使人身心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如果是你会怎么做?”萨拉.罗斯下意识想依赖那位丰功伟绩的先王,并再次为自己不曾学习过任何一门皇家的必备课程而感到愧疚。

然而现状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唯有寒风凛冽陪伴着。

萨拉回到会场的时候,诺兰特望着他,向他走来。

“我不知道身为主角的王子殿下竟会抛弃臣民而去,”年轻的黑发贵族眼神貌似带了点幽怨,“嗯……还多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一件狼皮斗篷?”

萨拉素来不擅长跟诺兰特打交道,认为对方藏在合乎规矩的礼仪之下的阴晴不定难缠极了,他脱下斗篷,并且交给仆人:“对于行走在外面的我来说,它正好是雪中送炭。”

察觉到诺兰特还想说什么,萨拉出声,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你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嗯哼,没完没了了。总不会比皇室在场时要好得多。”诺兰特精明的眼里蔓延一丝嘲讽,“亲信家族的名头阻止了他们去和皇室打交道的步伐,相比起不日的国王陛下,似乎更急于拉拢阿利西亚家族。”

“谢谢你,诺兰特。”萨拉由衷感谢。

黑发贵族耸耸肩:“那么现在,或许我可以知道您去了哪儿,还有公主殿下怎么至今未归?——只是太担心您了,亲爱的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萨拉经历放空思想,以及被亲信贵族盘问之际,梅尔拉脱离了贵族们的寒暄,只身一人来到更为偏僻的花园角落。

天气实在太冷了,她有点后悔只穿了一件礼服就出来闲逛,现在冷得直哆嗦。

她胡思乱想期间,一根树枝在背后被踩断,梅尔拉转过身,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她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拥有长长的棕发,麦色肌肤在月光下泛起光泽,纤细的身姿朦胧而梦幻,好像下一秒就消失在雪地里。

很熟悉的人,至少不陌生。

女人向她打招呼:“嘿,梅尔拉,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梅尔拉盯着她,绞尽脑汁回忆起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并非忘记了,只是记忆里的身影与面前的人相差太多,她们分别了太久,导致时光留下了痕迹。

然后,她恍然大悟,兴奋地呼喊女人的名字:“露西娅!!”

梅尔拉从长椅上跳下来,向那个女人跑去,跳起来拥抱了她。

“我一开始担心你不记得我了。”露西娅笑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公主着迷。

“我……我只是不敢确认,真的是你——”梅尔拉后退一步,仍然抓住露西娅,将她上下打量,好像害怕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你变化太大了……”梅尔拉仍然觉得不似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露西娅是梅尔拉童年时最亲密的朋友。与梅尔拉不同,露西娅出生在一个仆人家庭,在莱纳塞城堡里工作,然而当她们还是孩子的时候,阶级问题无法横叉在她们的友谊之间。

她们一起玩耍,一起探险,有时候还串通看守城堡大门的守卫,只一同去往不被允许的郊外森林。多年来,她们一直形影不离,那是梅尔拉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有一天,露西娅和她的家人们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梅尔拉不可置信,她悲痛欲绝,让父亲去寻找对方,可是毫无踪迹。父亲试图安慰她,仆人去别处工作并不罕见。但梅尔拉放不下,也不相信露西娅会抛下自己离开,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告诉自己如果是所想象的那个可能性就不算背叛。

现在,几年后,那个不告而别的朋友就站在这里,在她的面前。

当然,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有所变化。梅尔拉对她的身体很熟悉——在幼稚的家家酒游戏中,她们频繁探索对方的身体。

如今梅尔拉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这些特征是如何发育成熟的。

“谢谢你的夸奖。我还记得当你像个男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你的这里很平,就像一块铁板。”露西娅比了比胸前,笑得像个地痞流氓。

梅尔拉觉得自己脸红了:“我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粗糙。”

“是的,我错过了成为一个女人的所有课程,对不起。”露西娅抚摸着梅尔拉裸露的肩头,感受到掌心下起了密密匝匝的疙瘩。

梅尔拉看着她的老朋友。她们都长大了,但就好像对方从未离开过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了……?”梅尔拉发觉自己有些哽咽,一半疑惑,一半指控。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她想问。

公主的心中溢满了无法宣泄的委屈,或是怒火,只蓄势待发。她要听露西娅的解释,给这几年来无疾而终的等待一个交代。

露西娅背过身去:“我们是朋友,梅尔拉,但你并不了解我的一切,比如我的生活。”继而叹了口气,“但你是对的,我的确欠你一个解释。”

“你的生活和我的不太一样,我的家庭不是仅仅靠钱就能维系……”

“我就知道,我从来没有因此对你有任何区别对待。”

露西娅摇摇头:“不,我不是因为这个意思。”她停顿了一会儿,“在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们可以像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但随着年龄增长,人们对我们的期望越来越高,你也注意到了。”

梅尔拉点点头。

“这份期望对你来说,意味着上课,骑马,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公主;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我的父母开始期待我开始工作,为我即将成为的身份作准备……意味着应聘城堡里的仆人……”

露西娅停顿了一段时间,挣扎着说话:“意味着……成为一个妻子……”

梅尔拉注意到露西娅一直着重于“妻子”这个词,好像这件事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家人在为我从未想过的生活而计划。如果我成为了妻子,我就会为了可怜的孩子,在某个城堡里苦干——就像我父母那样,他们想都别想。”露西娅舒了口气,“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从来没让你看到过,我没想到你会明白……”

梅尔拉盯着地面,有些无措。她似乎羞于承认自己看低了她的好朋友。

“我一直忍受着它,长大之后,假装它不会发生。只要我忽略这份期望,它就不会是真的。”露西亚说,柔和地看着她,“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这会让我轻易忘记那些事。”

“然而,一天晚上,他们带来了一个男人——你不会想看到的,他看起来有我的两倍大。他们告诉我那个男人最近失去了他的妻子,最近正在物色新的。”

梅尔拉听闻朋友分享自己的遭遇,感到胸口一阵紧绷。

“以我家的标准来看,那个男人很富有。他们说他会照顾我的,我会被供养的。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我不在家,就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露西娅看着梅尔拉,后者与之对视,看到那双亮丽的眼睛似乎突然迷茫,仿佛露西娅迷失在记忆深处,她诉说的这一切不只是回忆,而是重温。

“当我的父母告诉我这一切时,我能感受到,在我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叫嚣着永远无法度过那样的生活。有些人可以接受生活带来的折磨,背负重担…忍受…可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了这份安排,我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在那天晚上,当我听到父母在隔壁讨价还价时,我收集了我仅有的一点东西,偷偷溜出了屋子。”露西娅又回头看了看梅尔拉,“我想去找你,我发誓,我想告诉你一切。”

露西娅似乎在乞求一般:“但我知道如果我那么做了,你的父亲会让士兵把我拖回来的。逃亡的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你,寝食难安……我幻想能够在你身边,我的灵魂将会得到永远的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尔拉拥抱了她的好友,她能感受到露西娅的泪水在她脸颊上的温暖,穿透了寒冷。

听到露西娅间断的抽泣声,此刻梅尔拉原谅了她的不告而别,把露西娅拉进怀里,轻柔地拍打,还如以前那样亲昵,好像她们从未分离。

过了一会儿,露西娅恢复了镇静,继续讲述她的故事:“之后,我四处游荡了很长时间,在那期间我都是靠陌生人的好意过活的。一天,我在城镇广场上乞讨,一队戴着兜帽穿着披风的奇怪的人进入了城镇。”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男人,哦,梅尔拉,你不会相信我的,他穿着披风,戴着兜帽,看不见样貌。但一束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挥之不去,宛若神明。

露西娅的声音开始变大,充满了兴奋。

“他从人群中看过来,眼睛盯着我,我四周忽然寂静了,听不到其他人讲话,但我能看到他嘴在动……梅尔拉,我以我们的友谊起誓,他喊出了我的名字!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人,他在成千上万的人中发现我,并把我叫到他的面前。”

露西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纯粹的狂喜的泪水。

“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去,跪在他面前,接着他抽出一把剑,就是这一把——”露西娅展示挂在她臀部上的剑鞘,“他把它扔到我面前,告诉我,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所要做的就是拿起剑,宣誓效忠他。

“我做到了,我全心全意地向他发誓,那一刻我真实地活着——”露西娅停顿了一下,她激动得喘不过气,她说得太快了,“他叫安伦,自称是雇佣兵的领头人,我看着不像——他举止是那么优雅,但那不重要,从那天起,我就竭尽全力地为他奉献。”

梅尔拉聚精会神地听她朋友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能理解露西亚的心情,并且试图理解——当你在颠沛流离之时遇到一个能够给予帮助的寄托,这无异于给予新生。

梅尔拉所能看到的是,露西娅起码过得很好。

“露西娅,我只是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也很高兴这些年来你一直很好。”

“我经常周游世界,时不时地,我会听到洛巴赫的消息。”露西娅的声音有些犹豫,“……也包括你们的。”

梅尔拉或许知道那些“消息”是关于哪方面的。如同父王的英雄名讳传遍大陆,她和萨拉的故事也被周游列国的吟游诗人们添油加醋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无奈:“算了吧,露西娅。这些年来我听得够多了。”

露西娅走得更近,握住梅尔拉的手:“我很抱歉。当你父亲去世的消息传过来时,我知道我必须回去,就像当初我必须离开这里一样。我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这样一个人画面——你孤零零地坐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堡里,它一直折磨着我,直到我踏上归途,回到你身边。”

梅尔拉无言地握住她的手,“我并不孤单。”

两位老朋友紧紧拥抱在一起,重逢的喜悦冲昏了梅尔拉的头脑,因而天真的公主没能看清对方略显痴迷的神情。

许久,梅尔拉想起她的职责,挣脱了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回去了,萨拉应该也回到大厅里了,我得去陪着他。”

“你弟弟还是那么粘人,就好像我们的新娘一样。”露西娅耸耸肩。

“不、才不是……”听到露西娅明显玩笑的语气,梅尔拉感觉胸口有点堵塞,“他有自己的伙伴,而你是我的。”

露西娅笑了,像是在为公主的脾气而妥协:“那好吧,梅尔拉。我感受到我们从未暗生间隙了。”

城堡的钟声开始敲响,这是告示礼堂的主角们该归位了。

露西娅显然也明白这个含义,她推了推梅尔拉,轻声说:“回去吧,但是记得给我留点儿时间叙旧——我有好多见地想和你说。”

梅尔拉没有动弹,只是安静地看向对方,眼神里有些纠结。

A.【留在城堡里,我随时有时间和你说体己话。】——挽留露西娅

B.【露西娅,你总是那么贴心。】——不挽留,直接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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