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风起幡动 是心动(1 / 2)
('游园会本是京中一大风雅盛会,每年都会在皇家宫外修建的园林“清园”举办,京城的所有才俊们可以聚在这处一起赏花论道,商讨国策,做文章。
先皇在位时看重有才之人,做的好的文章都会扬名天下,甚至传到朝廷,一朝封官也不是梦。
但自从慕书然登基以来,又发生了儒生事件,谁都不敢再触皇家逆鳞,提笔挥墨写什么针砭时事的谏言文章,游园会也就成了寻常聚众消遣的地方。
慕书然今天脱下配饰繁多的华服玄袍,换了身寻常公子的轻便常服,红色锦衣的袖口翻出寸许雪色暗纹的中衣,整个人看上去年轻清爽些,再加上许久没有从前那样夜夜笙歌的萎靡生活,神采奕奕,像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看的旁边的玄羽心中惊了惊神。
两人虽是君臣上下的身份,但其实慕书然只比玄羽大两岁,他登基的早,蹉跎多年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慕书然难得有了出宫的机会,看上去十分欢喜期待,带着玄羽就去了游园会。
这清园虽不比皇宫辉煌,却也是个不小的雅致园林,慕书然进去时就依稀可见楼阁庭落树影遮掩处处都有人迹,古代的人聚会也玩得优雅,不是在亭子里下棋作画,就是在院子里烹茶闲谈,屋子堂前里还时不时传出阵阵哄笑声。
里头的人慕书然当然一个都不认识,园子里的仆从们却无甚在意地引着他们二人到一处院子里,里头搁置了几张石桌,桌旁都坐满了穿着得体的青年公子,有的款款而谈,有的静静聆听。
慕书然好奇他们难道都相识,但言谈中时不时有人起身行礼,娴熟地自报家门,显然有很多都是第一次见面的。
慕书然也不怯场,喝着仆人端过来的清茶,悠闲自在地听着他们交谈八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少爷,听说你最近新娶了一位小妾,出身府第很是不错,又是情投意合,恭喜恭喜!”
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果然三句话离不开风花雪月。
慕书然看着这位萧少爷一番无可奈何的样子,埋怨着:“我先前也想成什么好姻缘,只道她是个貌美如花的佳人,娶进门后才知道错,简直娶了个菩萨进门,脾性着实不好惹。三头两门在家里同我那位大娘子闹,害的我避之不及,如今甚至不敢回家。”
他一脸苦恼愁容,大家纷纷笑起来,有人调侃道:“你是个风月场上走惯的,怎么还被她吓得家也不敢回,大丈夫难道怕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不成?”
萧少爷接话道:“你们有所不知,她虽然出自书香门第,却有个从小结识的闺中好友,你猜是谁?她那好友是秦家三小姐。”
话一出口,大家都啧声一片,有人道:“原是秦家的人,那确实惹不得。”
“是啊是啊,早听说秦家三小姐性情中人,不想寻常女子那般端庄文雅,反而喜欢舞刀弄枪,脾气火爆。她又是秦府的人,若惹了她不快,那岂能轻易脱身。”
慕书然看向玄羽,后者解释道:“三小姐自小习武,任性毒辣,确实不好惹。”
连玄羽都说不好惹,慕书然不禁暗暗佩服这没见过面的秦二小姐。
“可最近秦家为着他家公子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恐怕没心思管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奇怪,这秦相爷权势通天,竟保不住自家的儿子。”
“你们小声些,项上有几颗脑袋来此谈论这事。我看即便皇帝那边有心杀鸡儆猴,但一定不敢真的拿那秦二公子开刀。毕竟秦大公子早年没了,相爷就剩这一个独子了,怎么可能不拼尽全力保下他。”
“是啊,虽说认了个养子,终归不是亲生的。”
几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这话,慕书然也压着嗓子凑过去装作好奇的模样,过去八卦问道:“这秦二公子可真够倒霉的,怎么惹上这样的官司。我那日刚好在酒楼饮酒,分明看见是那侍郎大人的恶霸儿子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先动手冲过去,抓住秦二公子要打人。那二公子失手轻轻一推,没想到就闹出了人命。”
有人马上搭腔,跟着感叹道:“是啊,秦公子人好心善,才平白遭此一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让他死,纵使秦家,也无可奈何啊。”
萧少爷此时一扫方才灰白脸色,了然道:“皇上哪会惦记这样的事,只怕忙着狎昵男宠,只顾着饮酒作乐。”
“没错,宫里传出的消息,皇帝最近又有一位新宠,听说那公子长得确实不俗,看起来有些手段。不过以色侍君,再有权有势也非大丈夫所向。”
有人笑嘻嘻地截住话头,道:“我看你是嫉妒了吧,没有一副好皮囊,助你一步登天。再说了,如今这世道什么大丈夫不丈夫的,权势才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那人被这话一激,脸色急赤白脸的,道:“纵使再落魄,我也不与男人做那事,简直恶心不堪。”
慕书然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脸上渐渐火烧一般灼热,又去看玄羽的表情?但见他啜饮杯中茶神色淡淡,心想他肯定感到难堪,索性站起身拉着人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人都爱八卦,这些宫里的事被人拿来打牙祭也是寻常,你别放在心上,他们不知道内情随意揣测的。”
慕书然十分抱歉,玄羽却不以为意,反而安慰他道:“他们说我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没说错,我当然不在意。但陛下才不是他们口中的昏君,我听了才生气。”
慕书然笑笑,不甚在意道:“怪不得他们。”
慕书然转头吩咐跟着暗中护驾的侍卫几句,刚才那人既然目击过秦渡失手杀人的事,就要把人带到大理寺去好好盘问盘问,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二人刚走出这院子,没想到在此处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是李善渊。
他正拽着一个清秀小哥的胳膊说着什么,脸上些许焦急无奈。
慕书然好奇不已,鲜少见他这样情绪外露,便去打量那小哥的模样。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身形纤细,比李善渊堪堪矮上一个头。
慕书然发现这分明是有人女扮男装,他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旁边的玄羽见他专注地看向那边一脸沉思的模样,问道:“陛下,要不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书然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回道:“别,别打扰他们。”
他若猜得不错,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就是原书的女主魏灵初,她头上短暂显现的介绍里,表明魏灵初同李善渊自小相识,而且早生情愫,因为家里人的阻拦,两个人都没有表明心意,现在这个阶段看起来还在互相拉扯。
慕书然当然乐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个男女主角郎才女貌,简直天作之合。
而且李善渊如果感情路一帆风顺,便能专心辅助他抵抗太后一党,改写二人的命运。
慕书然同玄羽转过长廊,进去另一个园子,这里气氛同先前的截然不同。
阳光下一道道白光闪烁,俱是刀光剑影,一群雄武男子们正在互相切磋武艺。
慕书然兴趣盎然观了一阵,发现有一个身穿宝蓝劲装的浓眉大眼的男子武艺着实了得,他手持一柄大刀,数招之内击退了十几位与之交手的人,慕书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打斗的两人听见鼓掌声,被吸引了注意,将目光看将过来。
其中有个小哥手中的长枪被对手抓住时机一挑,空中划过一道虚影,朝慕书然的方向投过来。
慕书然没有功夫底子,还在怔愣之际,旁边的玄羽眉头一紧,抬腿往前一踢,那枪落在地上枪头处断作一截。慕书然看的目瞪口呆,惊诧地看向站在他身前的玄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羽收敛周身因有人差点伤到慕书然的肃杀气息,侧过头解释道:“顾家是武门世家,我自小拜了师傅,学了些皮毛武艺傍身。”
那浓眉大眼的男人走到两人面前,道:“这可不是什么皮毛功夫,公子此言谦虚了。仅以一脚就震断了这柄枪,可见内力深厚,必定习武多年才练出来的。在下仲徽,敢问公子怎么称呼,能否赏脸切磋一二?”
玄羽并无被人夸奖的得意神色,但见慕书然期待地眼神看着,纵使不愿还是答应道:“在下顾羽,还请赐教。”
他选一把长剑应对,退开一段和仲徽站开距离,各持刀剑对峙着。
两人交手二十余回,皆是不相上下,无意间勾动了玄羽的好胜心。尤其当慕书然在旁边忍不住替他叫好打气时,他手中的一把利剑犹如灵蛇般活动敏捷,攀上那柄宽刀,刀剑处噼里啪啦火星四溅。
最后也没分出胜负,仲徽先收起刀,拱手道:“公子确实略胜一筹,薄剑本就吃亏些,今日切磋还真尽兴。”
玄羽点点头,刚回到慕书然身边,手里就被递上一方青色帕子。
慕书然语气惊喜,不吝夸赞道:“真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厉害”。
玄羽目不转睛地看着慕书然明亮晶莹的眸子,朝他嘴角不自觉弯了弯,等用那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极其自然得收进袖中。
可惜,慕书然目光很快移开至仲徽身上,道:“你这么好的功夫,请问在哪里任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仲徽沉默片刻道:“在下出身寒微,家父无官无职的,朝廷若没人引荐,有心替皇上分忧也只是空想。”
慕书然叹了一口气,道:“委屈你怀才不遇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引荐的,你只管回去等着消息。”
仲徽燃起希望,道:“还未请问兄弟你贵姓,萍水相逢竟愿意帮在下。”
慕书然笑道:“今日遇见便是有缘,不必客气。因为一些愿意,姓名我不方便相告。”
不远处李善渊朝这边走来,慕书然同仲徽告辞,笑嘻嘻地盯着他旁边的魏灵初,道:“这位是?”
看见他眼里的笑意,李善渊眼神有些飘移不定,道:“回陛下,这位是魏灵初,魏家的三小姐,她有些话要同陛下说。”
慕书然心想自己果然猜得不错,点点头,道:“既是乔装出来的,不用宫里的尊称,免得暴露身份。”
魏灵初闪着那双大眼睛,欲言又止道:“是,陛......”
慕书然道:“既然有事,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
四人移步到一处无人的亭子里,刚坐下魏灵初就道:“皇上,实不相瞒。臣女混进这园子里,就是为了秦渡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渡?”
“当日秦渡出手救下的人正是臣女。”
也就是说,那恶霸调戏欺负的人就是女主,这么说来,那家伙果然死不足惜,该死得很!
“臣女以性命相保,秦公子虽然与那人有所推搡,但那人头上的伤却并不致命。”
这是怎么回事,慕书然看向李善渊,他开口接话道:“那人殒命之后,验尸的仵作也不知所踪,臣派人去找已经把人找到了。按照仵作的证言,那人死于中毒。”
“中毒?”
“是的,仵作还发现他脑后有刺痕,推测是有人将毒针刺进去要他性命的,没想到正好秦公子无意沾惹了这趟官司。”
慕书然问道:“可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李善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如实道:“齐环平日作恶多端,此前就曾霸占了一名家仆的妻子。那女子刚烈,当晚就自刎而死。齐环死后,这名家仆也不见了,臣问过旁观者的话,那天这名家仆就在齐环身边。臣猜测是那家仆为妻报仇,杀了齐环,但现在人不见,恐怕凶多吉少。”
慕书然脑袋转的飞快,道:“是太后的人做的,还是齐侍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谁做的,目的都是为了栽赃秦渡,这人这么遍寻不到,肯定已经被灭了口。”
事情虽已明朗,但死无对证。
慕书然思索之时,玄羽开口道:“既然有人能证明他是死于毒发,那就能证明秦渡是无辜的。”
“对啊。”慕书然一拍掌,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仵作这名证人,仵作现在何处?”
慕书然答:“未免意外,我将他接到府里住着,也派人在看管。”
慕书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他现在是重要证人,肯定有人想方设法地要他死,还是注意些比较好。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去保护他,我也放心些。”
心里的烦恼轻了些,回去的路上慕书然脸上挂着笑意。
同一辆马车坐着的玄羽盯了半晌,道:“总感觉皇上不太一样了。”
此话一出,慕书然心里咯噔一下,佯作好奇问道:“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玄羽想了一会儿,道:“虽然进宫前没见过陛下,但听闻陛下无心朝政,更不会关心什么儒生的冤屈,什么秦渡的生死,没想到这段时日陛下如此上心,看来世人都冤枉了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坦诚直白,但也胆大包天,谁敢当着皇帝的面说这样的话。
偏玄羽说的毫无畏惧,顺口似的,慕书然也听得并不觉冒犯,只是低头沉吟片刻,接着道:“也不算冤枉,我承认先前自己昏庸糊涂了,况且有心无力,只会杀人救不了人。”
“只是……“慕书然顿了顿,抬起来是目光坚定,道:“朕有心做出改变,从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知道眼前的人蒙了冤屈,就算他是秦家的人又怎能坐视不管,任由好人冤死。”
皇上风采神扬,说这话时眼眸中凛然正气,惊得玄羽一时之间心若风扬动幡旗,不能停歇。
他这样子与玄羽刚遇见时荒唐萎靡的精神模样全然不同,竟判若两人。
想当初玄羽被秦家人拿来当做棋子送进宫里,送到皇上的龙塌之上,犹记那时心底的反感和自我厌恶。
此刻那种感觉变得遥远模糊,不知何时对着眼前这人完全没有了那样的抵触和厌恶。
“那陛下为何决心改变?”
慕书然十分认真想了想,轻笑一声道:“也没什么契机,真要寻个源头,想来是遇见你的那一天突然醒悟吧。”
他这话不假,正是那天他穿进这幅身体,开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羽猛得一怔。
慕书然眼带笑意,认真道:“说起来,其实你是朕的贵人。”
马车内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沉默间玄羽不自觉地伸出手缓缓朝对面坐着的人倾过身子,慕书然不知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这时,马车忽然一颠,慕书然呆愣间身子往前倒,嘴唇无意间擦过他的脖子,然后肩头撞上玄羽的肩头,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玄羽的身子也为这触觉僵住了片刻,直到皇帝先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为自己的唐突道歉,傻笑着打马虎过去装无事发生。
“对不起撞到你了,这路可真不平啊。你突然靠过来,朕没来得及………”
玄羽盯紧他耳尖迅速染上的淡红色,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我看陛下的头发乱了,想帮陛下拂拂。”
慕书然眼神往他四周漂移,就是落不到对面人的脸上,快速道了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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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里,听到管家的话,李善渊立即眉关紧锁,眼神变得犀利。
管家一脸愧疚,道:“中午我还去送过饭,那时候柳大夫还在的。”
“仲徽呢?”
他话音刚落,仲徽刚好回来出现在府门口,见到他拱手道:“大人,先前有黑衣人潜入府里,属下发现后追了几里路还是跟丢了人。不过,潜入的人并未带走柳大夫。依属下看,那人肯定是为了传话才特意潜入进来的。”
李善渊认同地点点头,道:“没错,柳大夫应该是受了胁迫自己离开的。”
目的显而易见,有人要除去他这个证人,针对的自然是秦渡。
“关于潜入的人,你可有什么头绪?”
仲徽摇摇头,回道:“说起来,属下并未和他交手,那人也无意和我纠缠打斗,虚晃几下就溜了。”
事关重大,事不宜迟,李善渊立马回到大理寺,派人在全京城搜查柳大夫的行踪。
而另一边,皇宫寝殿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书然看着眼前的一幕,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金黄的软稠塌上,雪影一丝不挂地斜卧在上头,肌肤如同被牛奶浸泡过一样雪白柔亮,精致的脸上媚眼如丝,简直比女子还要娇媚动人。
若不是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到的那个男人特有的东西,慕书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男子能摆出的柔软姿态。
“雪影,你在朕的寝宫干什么?”
听到慕书然语气并无怒气,雪影更加猖狂,声音更加柔了三分。
“陛下操劳,臣在这儿等着陛下回来,特意过来侍奉陛下。”
这话一听,慕书然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赶紧连连摆手,道:“不用侍奉,朕准备睡了,你先回去吧。”
“陛下果然变心了,如今看也不想看到臣了。”
雪影受伤的眼神只演了七分,还有三分是真心落寞的。
慕书然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朕……最近……在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道?”
“对!”慕书然笃定地拍了拍手,走过去帮人披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继续说:“修道必须清心寡欲,不得做任何非分之想。如今朕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思。”
雪影压根不信,道:“那玄羽呢?陛下近来与他形影不离,说什么清心寡欲,分明是陛下已经移情别恋。”说完,泫然欲泣的模样,谁见了都得心软。
“玄羽与朕是清白的,朕待他更像性情相投的知己,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影不知听没听进去,沉默片刻眸中无意盈满泪光,低声道:“臣自小便养在府里,一生只为讨陛下欢心这一件事。既然陛下无意风月,那臣等于陛下而言,已是无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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