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夜春风渡寒山(1 / 2)
('秦渡被接到王府的第一天,宫里最好的太医被传来全力替他治伤。牢里的刑法虽然繁多吓人,但里面负责审问的人到底念及他是相爷之子没敢真的下重手,因此他身上并无致命的伤口,只是身体上下遍布红紫的淤伤,上药的时候难免碰到。
秦渡拧着眉头忍耐着,尤其是皮肤破损的地方粘上了药汁的时候,他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
下一秒寒王爷朝他靠近一步,秦渡硬生生地吞回去余下的闷哼,紧咬住牙关。
“王爷这样将我带回府里,恐怕会被我牵连,到底不是明智之举。”
秦渡抬眼瞥见他脸上已有隐忍的怒意,心里也觉得怅然异常,索性不再说话。
上完药,王爷想帮人系上衣带,秦渡悄无声息,默默的避开了,只淡淡留了一句“多谢王爷。”
寒王爷的手僵在半空,将放未放,最后无声的收拢掌心落在身侧。
接下来的两天内,二人明明形影不离,王爷慕寒山除了有事出门要办,吃饭睡觉都和他陪在一屋。
可两人愣是别扭的,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夜里更是各怀心事,一个躺在里屋,一个在外屋睡着。
王爷每夜认真侧耳,听到里面的秦渡呼吸平稳了,才肯闭眼入眠。
秦渡素爱干净,受不住身上的药味汗味,本想沐浴泡澡,但因为身上的伤痕不好入水,只好趁着王爷外出让人端了温水擦洗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天经过细心体贴的养伤,又加上慕寒山亲自监督他服下补药,身上的伤痕都好了大半,剩下的伤痕也只剩下浅浅一层颜色。
背后突然有动静,秦渡惊恐地想要转身过去,赤裸的肩头被人不重不轻的攥在手里。
“别动,我替你擦背。”
“不用。”
细如蚊呐的声音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拧干的湿热长巾贴上后背,秦渡僵直着身体,浑身感到不自在。
王爷的手指指缘无意间略过凹起的肩胛骨处,激起一阵阵连绵不断的痒意。
秦渡这下是真不敢回头了,他的双颊发烫,浮出不寻常的红晕。
好不容易挨到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慕寒山忽然道:“今天外头天气不错,乘此机会我替你洗头吧。”
秦渡从很久以前就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只是当下听闻此言,颇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
几年前,两人同在京城,情谊深厚之时没少做过像这样的僭越之事,只是当年尚能以师徒身份为借口自欺欺人,甘愿沉沦半晌偷欢。
如今就隔了几个春秋的生疏别离,再做这样的事可真是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不知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热的水浸软的发丝,皂荚的香气盈满空气。
秦渡躬着身子,眼神看着淡金色衣摆贴紧身躯,那人隐隐露出的膝盖形状,拼命忽视王爷手心拂过头顶的触觉。
阳光在微微热气中形成了飘渺的虚影,旁边有人走进来向王爷低声汇报着什么,秦渡听不清。
王爷用干燥的长巾掬起湿发,在掌心慢慢揉搓吸干水渍,然后极有耐心地慢慢替人梳顺。
随后二人坐在庭院之中晒太阳。
“刚才是父亲让人来带话给我吗?”秦渡忍不住问。
“相爷让你放心的住在这里,我先前已经让人给他报过平安。”
秦渡抬头眯眼看了会儿炫目的太阳,直到脑袋有些发虚,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他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回家更好些,至少不会连累旁人。而且……”
他喉咙发涩艰难,心脏抽痛,却固执地继续道:“杀人偿命,或许我不该想着逃。”
这些天他一直反复的想着这些,简直变成了一种魔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即便因父亲和秦家的缘故受尽冷嘲热讽和背后的议说,但秦渡自觉清白正直,向来平静从容。
如今自己的双手切切实实沾上了人命鲜血,他便是连这伪君子都做的心虚了。
旁人的幸灾乐祸,上面层层逼压催命,一条人命的债,压得他清白高傲的灵魂苦不堪言。
耳边清明,有人出声。
“难道你宁愿死也不肯见我?”
秦渡猛然对上慕寒山的眼睛,反驳的话到嘴边就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刹那往事翻涌。
那次海棠树下不知谁开始的轻轻一吻,戳开了薄纸后的心照不宣,不断的迂回试探,明明瞥见了彼此久不自知的隐秘真心,却也彻底结束了数年的陪伴。
或许出于各自考量,慕寒山决定离京,亲手化开了彼此之间因身份而注定存在的天堑。
秦渡聪明,并非不知道寒王爷此举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不说皇家忌惮秦家多年,隔着多少猜忌和对抗。
只论太后疑心王爷,若被齐家发现他与秦家的小儿子交情不浅,两人又必定卷入阴谋的漩涡之中。
王爷向来为人亲和,做事却狠得下心,他请旨离京,用分离断开了他和秦渡的情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从前他偶尔回来,秦渡尚能以昔日学生的身份拜访客套,即便言语行为变得生疏不已,但只要见到这人便可解心底万千惆怅相思。
而今他这般狼狈污浊,再没有勇气走向他分毫了。
这次换慕寒山无所畏惧,不容置疑地走向他,言语却温柔坚定。
“礼部侍郎的儿子向来品行不端,多少次强抢民女,仗势欺人,甚至曾打人致死。若论罪行,就算你误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更何况依照大理寺最近的调查,也许他并非是你所杀。”
秦渡怔怔听着,心里不安的弦慢慢被他一句句轻柔的话语抚平,所有萦绕的愧疚懊恼渐渐消散。
从来如此,只要慕寒山在他身边,他便倍感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夜里,王爷慕寒山躺在外屋,此刻里头静悄悄的,床上的人似乎已睡着了。
他心神定了定,脑中平静地想着许多事情。
要不然带他走吧,永远地离开京城。
秦渡的案子牵扯众多,各方势力都不想放他一条生路,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
要不索性直接带他回属地,那里有他为了自保而暗地蓄养的几万精兵,纵使是皇帝和太后也不可能轻易从自己手中夺走他。
被人耻笑又如何?遭人猜疑又怎样?
以前不争不抢是因为先皇在世时与自己手足情深,他对皇位权势也不感兴趣,所以乐得休闲自在。
可是如今不同了。
不,从他第一次看到十五岁的秦渡时就已经不同了。
仍记得玉竹般的少年恭恭敬敬的在太学院里拱手向他行礼,抬起头来是那么一张纯洁无瑕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浅淡无味的人生中在寻常一日经历那样的惊鸿一面,于他是惊是喜,而后几年慢慢演变成为执念。
他亲手养成的海棠花就该一直被呵护着长大,就该在自己的庭院中无忧无虑地摇曳生辉。
万籁俱静的里屋,他敏锐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些许动静。
声音非常小,近乎让人产生错觉,但慕寒山还是立刻下了床走过去查看。
床上的被子鼓起像一个山包,随着秦渡的动作微微颤动。
慕寒山掀开被子,秦渡蜷缩身体侧躺着,紧闭着双眼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泪痕。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伸出手指轻柔的替人拂去眼泪。
被他微凉的指尖碰触脸颊,秦渡立马偏过头去躲开。
慕寒山俯身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温声道:“还在生我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渡摇摇头,泪水沾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的双眸因泪光而透亮晶莹。
不生气的。
怎么会生气?
他不是愚笨之人,不会不明白王爷曾经安排的苦心,只是长久的思念刻进骨髓,由不得他嘴硬。
这两年,秦渡连一封书信都不敢寄过去,唯恐辜负了他的苦心。
代价就是两个人隔着山水备受煎熬,一个数着日子等待王爷每年回来的日子,一个是在长夜叹了无数气。
慕寒山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挤进被窝,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抱着。
“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当初在有苦衷,我也不该将你丢下你离开,让你一个人在京城面对这些虎狼之人。再重来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更不会同你断绝关系。”
秦渡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来,变故以来所有的委屈被这温声细语哄得翻涌着,他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其实……我怕……我怕……”
泣不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呢?
怕事无转圜,怕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王爷了,也怕自己死后无人惦记。
他秦渡曾活生生的一个人,再过几年也许就成了高楼公子们笑谈中所说的朝廷内斗中一颗废棋,或是寻常百姓口中不屑一顾、人人唾弃的奸臣之子,又或是王爷许多年后念及故人时口中的一声喟叹。
他羞于启齿,不敢承认,却实实在在地清楚,他也怕死。
明明他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大好年华,前程似锦。
如何甘心。
他在王爷怀中眼泪越发汹涌,直哭的慕寒山心里一阵阵发苦发疼。
慕寒山细细啄着他脸上的泪痕,从眼皮落到鼻梁,再到双唇,微咸的眼泪的滋味融化在二人唇齿交缠的口中。
最初安慰的亲昵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口水交融间身体变得火热,呼吸相互掠夺。
两个人不约而同伸手探向对方的下体,帮助彼此抚弄性器,很快它们就挺立起来,坚硬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寒山不满足这样,上一次停到这一步不敢继续是怕吓到这人,如今隔了这么久再抱着这人,终究是忍耐不住。
“阿渡,可以吗?”他轻声询问着。
秦渡迷离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待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时,他只怔忡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纵使此番难逃一死,他秦渡也至少该在爱人怀中拥抱一回,这般怀抱彼此,炽热地缠绵一回,至少要听见王爷这般珍重温柔的唤他“阿渡”。
王爷的吻是热烈温柔的,游走于身上每一寸肌肤,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慢慢抬起身体,用手撑在两侧,肿胀的下身紧紧贴着彼此的胯部,那地方烫的吓人,将二人的理智彻底烧个干净。
再也忍耐不住了。
慕寒山将秦渡的身子翻过来,纤长的手指划过肩头,一路摸到柔软的双臀,那里如山丘一般耸立,又如棉花般柔软,几乎叫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因为自己的揉捏,秦渡的呼吸更加重了几分,同时慕寒山的下身更硬了几分。
他试探性的用手指滑进臀缝,那里紧致难行,他冰凉的手指刚碰到入口,秦渡羞耻地不行,埋了整张脸在枕头,不让人瞧见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寒山耐心地用手指扩张着,即便秦渡因为紧张和疼痛不断收紧,他一根一根增加着手指,感受手指被壁肉绞着,并且甬道中开始分泌出滑液来。
说不上来是疼多一些,还是更为奇怪的感觉多一些,秦渡不停颤抖着,他低声哄着:“阿渡,放松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秦渡让自己后头被一个完全不同于手指尺寸的硬物抵着,那东西微微跳动,似乎兴奋不已。
他有所预料却仍然惊诧不已,甚至心头开始恐惧起来,但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中途叫停。
他渴望与身上的王爷彻底交融在一起。
慕寒山缓缓推进去自己的东西,阳物如一把利刃破开柔软逼仄的肉道,每推进去一寸就有一寸的快感,似乎没有尽头的连绵不断的快感。
两个人头上都因为忍耐和释放而生出薄薄一层细汗,身侧交缠的十指紧紧相扣,灵魂深处二人痛苦又愉悦地享受着这一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