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烛(2 / 2)
"不要!"唇齿交缠间,酒香混着血腥。他挣扎着后仰,却被殷昭一手扣住后颈,一手扯开素纱中衣。莹白肌肤暴露在晨光中,天子却故意留了件月白罗衫,半遮半掩间更显旖旎。那罗衫质地轻薄,被酒液浸湿后几乎透明,隐约可见其下斑驳的吻痕。
"混账……无耻……"他声音沙哑颤抖,却被殷昭用团起的衣角堵住了唇。天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指尖抚过他泛红的眼角:"先生这张嘴,还是堵着好。"那指尖带着薄茧,摩挲过眼尾时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殷昭扯落锦帐流苏,缠绕在他如玉的足踝上,向两侧拉开。金线流苏在雪肤上勒出红痕,与榻上暗红色的锦缎形成鲜明对比。他剧烈挣扎,细瘦的手腕在锦缎上磨出红痕。殷昭恍若未见,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盒,拇指挑开盒盖,挖出一团莹白脂膏。那脂膏遇热即化,在天子指尖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医特制的。"殷昭蘸着脂膏的指尖划过他战栗的腰腹,在那片如玉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痕迹,"说是润泽肌肤。"突然探向身后的动作却狠厉,"朕看分明是化玉为水的灵药。"
"呃——!"他猛地弓起身子,被堵住的喉间溢出闷哼。殷昭不紧不慢地揉开脂膏,看着它在体温下融化,渗入肌理。三指轮番开拓,看着他清冷的身子一点点软化。阳光透过纱帐,在那紧绷的脊背上投下斑驳光影。
"江淮三十万两……"殷昭咬住他耳垂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同时指尖突然刺入,"朕准了。"每说一字便加重一分力道。指尖在那紧致的内里翻搅,带出细微的水声。
"呜...嗯..."窗外日影渐移,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初次开拓时,殷昭将他按在榻上,一手扣住他腰胯,一手蘸着脂膏寸寸深入。他浑身绷紧,被堵住的唇间溢出闷哼。当第三指完全没入时,殷昭突然屈指一勾,他猛地仰头,青丝散乱,在锦枕上铺展如墨。
"疼么?"殷昭故意放慢抽送,感受着内里紧致的包裹,"先生这里比想象的还要紧致。"说着突然并起两指,在他体内撑开一个弧度。那处嫩肉被反复碾压,带起一阵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唔、嗯……"殷昭突然抽出手指,换上早已灼热的欲望,龙首抵着湿润的入口研磨。"先生可想要?"
他倔强地摇头,却被殷昭掐着腰猛地贯穿。"嗯——!"殷昭缓慢推进,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绷紧的背脊,感受着内里层层叠叠的吮吸,直到尽根没入。那滚烫的硬物填满体内每一寸空隙,带来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太、深了……"布团被顶得松动,他断续的喘息漏了出来。殷昭猛地拽出布团,他立刻咬紧下唇,将呻吟咽回喉间。唇瓣被咬得泛白,又很快被血色染红。
"叫出来。"殷昭掐着他的腰狠狠一顶,另一手扣住他下颌,"否则朕就停了江淮的赈灾银。"那威胁的话语伴着身下又一记深顶,直撞得他眼前发黑。
"混账……"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却仍倔强地不肯出声。殷昭冷笑,突然加快节奏,每一次都直捣深处,甚至故意放慢退出,再猛地贯穿,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紫檀木的吱呀声混着肉体相撞的水声,在静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求饶?"殷昭咬着他耳垂威胁,同时拇指按上他胸前挺立的红樱,"那朕就做到你求饶为止。"那红樱早已硬挺,在指尖的玩弄下愈发肿胀。
"畜生……呃啊!"他声音支离破碎,却仍不肯屈服。直到殷昭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才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停!停下……"
第三次近乎折磨的云雨开始时,殷昭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榻上。天子修长的手指掐着他的腰窝,另一手按着他的后颈,将他死死按在锦被上。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让他连咬唇的力气都没有。那滚烫的硬物在体内横冲直撞,带起一阵阵灭顶的快感。
"先生的身子倒是比嘴诚实多了。"殷昭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感受着他内里不由自主的收缩,"这么紧……哈……可是舍不得朕?"那话语伴着又一记深顶,直撞得他指尖发颤。
"滚啊……"
他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却仍固执地不肯求饶。殷昭低笑,突然掐着他的腰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重重碾过那一点,逼得他浑身颤抖。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朕说过一回了,叫出来,"殷昭咬着他的后颈,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鲜红印记,"朕想听。"他嘴上叨念着,身下的动作却愈发凶狠,几乎要将他撞碎在榻上。
"做梦……啊!"程雪崖突然将那锦被死死攥住,指节泛白。殷昭只是瞥了一眼便眸色一暗,抽身而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猛地贯穿。
这样反复几次,他终于受不住,喉间溢出一声呜咽。那声音破碎不堪,却格外撩人。
"这才对……"殷昭满意地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动作却更加凶狠。直到他浑身瘫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殷昭才在他体内释放。灼热的液体填满体内,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痉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昭却不急着抽身,反而俯身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身下。天子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汗湿的背脊,感受着那具清瘦身躯的每一寸战栗。那肌肤因情欲而泛着淡淡的粉,在晨光下如初绽的桃花。
"先生可知道,"殷昭在他耳边轻语,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你方才的样子有多美?"手指沿着脊椎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尾椎处轻轻打转,"腰都在抖,却还咬着唇不肯出声..."那指尖带着魔力,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程雪崖浑身一颤,想要躲开那恼人的触碰,却被殷昭扣住腰身牢牢按住。那手掌温热有力,不容抗拒地将他固定在原处。
"躲什么?"殷昭低笑,突然恶意地顶了顶腰,感受着那具疲惫不堪的身子又绷紧了,"朕还没要够呢。"那硬物在体内微微跳动,似乎又要抬头。
"陛下..."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午时……"那提醒微弱如蚊呐,却让殷昭动作一顿。
"午时又如何?"殷昭不以为意地咬着他肩胛,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深深齿痕,"朕是天子,何时用膳,自然由朕说了算。"说着又重重一顶,"倒是先生……还有力气想这些?"那顶弄带起一阵水声,在静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可怜的人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锦被上,殷昭这才慢条斯理地抽身,看着浊液顺着那红肿的入口缓缓流出,满意地眯起眼。
那处嫩肉因过度使用而微微外翻,泛着可怜的红肿。
"来人!"殷昭随手扯过锦被盖住他,"备水。"那锦被上绣着五爪金龙的暗纹,将程雪崖遍布痕迹的身子包裹其中。
鎏金自鸣钟恰好敲响午时三刻,内侍在殿外战兢通传:"陛下,该用午膳了……"那声音透过厚重的殿门传来,显得格外遥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昭用锦被裹住他遍布痕迹的身子,见他已神思恍惚,却仍固执地面向里侧蜷缩,唇上咬出的血痕未干。
"传膳!"殷昭披衣起身,忽又折返将他揽入怀中,手指梳理着他汗湿的发丝,"……再宣太医。"他伸手轻柔拂开那人的额前湿发,"朕午后还要批折子,先生好生休息。"那话语温柔得不像话,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此时殿外忽有内侍急促叩门:"陛下,江淮八百里加急!"那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殷昭眉头一皱,随手披上外袍:"进来。"
玄色龙袍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内侍跪地呈上奏折:"启禀陛下,江淮急报,瘟疫蔓延,灾民暴动,巡抚请求增派赈灾银两和太医……"那奏折上沾着血迹,显是快马加鞭送来的。
程雪崖闻言猛地睁眼,挣扎着撑起身子:"陛下……"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那双眼因情欲而湿润,却仍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十年前,他见过这遭,只不过是那人叩拜请辞。
殷昭接过奏折,目光在程雪崖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冷笑:"再加五万两,速速送去莫要耽搁。"嘴上一边说着,他的手指却一边滑入被中,在细腻的腰间暧昧地画着圈,勾出一阵阵颤栗,"换先生晚膳时主动坐朕腿上?"这条件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却让程雪崖浑身一僵。
"陛下……"他声音嘶哑,眸中映着天子得逞的笑。殷昭吻住他轻颤的眼睫,暗想这三十万两,终究是买断了清风傲骨,锁住了满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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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房殿内,沉水香氤氲如雾,金丝楠木梁上悬挂的十二连枝鎏金宫灯将殿内照得通明。
张昭仪莲步轻移,藕荷色蹙金云凤纹广袖宫装逶迤及地,腰间环佩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行至殿中,纤纤玉指轻拢袖口,盈盈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天子倚在紫檀木雕龙纹食案前,指尖轻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杯中的葡萄美酒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他漫不经心地道:"爱妃平身。"目光却越过她,望向殿门处,"程卿来了。"
殿门处,一袭素白襕衫的男子缓步入内。那衣料虽简朴,却是上好的吴绫,在行走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腰间只悬着一枚青玉坠子,却比满殿的金玉更显清贵。张嫣注意到他行走时袍角纹丝不动,显然是极好的教养。
"过来。"殷昭突然伸手,将程雪崖拽至身前,不由分说地按坐在自己腿上。程雪崖身形一僵,素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袍下摆。
张嫣保持着世家贵女的仪态,面上不显半分异色,只是执帕的指尖微微发白。她注意到天子一手揽着那人的腰肢,一手亲自执壶斟酒。酒液倾泻时,程雪崖颈侧一道浅淡的红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这是今晨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松江鲥。"殷昭执象牙箸夹了一片晶莹剔透的鱼脍,径自递到程雪崖唇边,"先生尝尝。"
程雪崖抿唇不语,殷昭便低笑一声,筷子往前送了送:"怎么?要朕用嘴喂?"说话间,拇指在他腰间暧昧地摩挲。
张嫣适时垂眸,借着饮茶的姿势掩去眼中的惊诧。茶盏中映出天子怀中人苍白的侧脸,和那双紧蹙的眉头。
"爱妃近日可曾见过张阁老?"殷昭突然问道,语气随意,却让张嫣执盏的手微微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陛下,父亲近日忙于政务,臣妾已有旬日未见。"她放下茶盏,声音温婉,"倒是前日父亲托人送来些江南新茶,说是……"
"朕记得张阁老最爱松江鲥。"殷昭打断她,目光意味深长,"不知今年可尝鲜了?"
张嫣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向来节俭,这等珍馐……"
"是么?"殷昭轻笑,指尖在程雪崖腰间轻轻一掐,"那朕改日定要赐他几尾。"
宴至中巡,殷昭忽将酒盏推至程雪崖面前:"陪朕饮此杯。"
"臣量浅。"
"无妨。"殷昭轻笑,指尖在他膝头画圈,"醉卧君前,亦是雅事。"他说话时,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张嫣起身告退时,余光瞥见天子正附在程雪崖耳边低语,那人耳尖泛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颈侧。退出殿外,她立即低声吩咐贴身侍女:"去查查那位程公子的底细。"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
三日后,殷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封火漆密信被紧急送入。他拆开一看,脸色骤变,鎏金镇纸在案上重重一顿:"好个张明远!"
密信上赫然写着:三十五万两赈灾银,到江淮竟不足八万!
殷昭当即挥毫,又批了五万两赈灾银,朱砂御笔在奏折上划出凌厉的痕迹。他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这些银子最后能剩下几成。"
此时程雪崖正在偏殿看书,忽见天子怒气冲冲地闯入,将密信掷在他面前:"先生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雪崖展开信笺,眉头渐蹙。那信纸是上好的澄心堂笺,墨迹却因驿马疾驰而有些晕染:"三十五万两赈银,到江淮竟不足八万?"
"张明远老匹夫!"殷昭拍案而起,案上金盘玉盏叮当作响,一盏琉璃杯倾倒,殷红的酒液在雪白的锦缎桌布上洇开,如血般刺目,"朕就知道,当年将你取而代之的能是哪门子的忠臣!"
程雪崖沉思良久,突然抬眸:"陛下若信得过臣……"
"嗯?"殷昭挑眉。
"请允臣重返朝堂。"程雪崖声音平静,只是手却不自觉地攥上了,"臣虽十年不在朝,但……"
"不行!"话被一声近似呵斥突然打断,殷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软了声找补,"先生是朕的……"他猛地收住话头,烦躁地踱步,"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朕不想先生去应付。"
程雪崖静静地看着他:"陛下是怕臣……离开?"
殷昭脚步一顿,转身时眼中带着几分执拗:"先生答应过要陪在朕身边的。"
"臣只是上朝议事,下朝后自会回来。"程雪崖轻声道,"况且……"他顿了顿,"江淮百姓……"
殷昭咬着唇,像个赌气的孩子般在殿内来回踱步。良久,他突然停下:"每日早朝后,先生要陪朕用膳。"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膳也要。"
"好。"
"晚膳……"
"陛下。"程雪崖无奈地打断,"臣答应每日都会回来。"
殷昭这才勉强点头,却又补充道:"若有人为难先生,要立刻告诉朕。"
程雪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殷昭见状,突然凑近:"先生在想什么?"
"臣只是在想……"程雪崖抬眸,对上天子探究的目光,"张阁老门生故吏遍布朝堂,此事恐怕……"
"朕知晓!"殷昭霍然起身,腰间玉珏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在殿中来回踱步,玄色龙袍的下摆在金砖地上扫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明日早朝……"他突然驻足,鎏金烛台上的一支红烛恰在此时爆了个灯花。
程雪崖抬眸:"此非礼制……"
"朕即礼制!"殷昭一把拽起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随朕游园。"
月色如霜,铺满御苑的汉白玉石径。殷昭在前走着,玄色缂丝龙袍被夜风鼓起,袍角金线绣的云龙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程雪崖落后三步,看着天子的身影渐渐与夜色相融。远处更鼓声起,惊飞栖鸦数只,黑色的羽翼掠过朱红的宫墙,消失在夜色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苑的牡丹在月下只剩朦胧轮廓,重瓣承着夜露,一滴一滴坠入春泥。假山石隙间,几只萤火虫明灭不定,像是散落的星子。更远处,值夜的宫人提着绢纱灯笼走过,那光亮在夜色中如同漂浮的萤火,渐渐消失在九曲回廊深处。
"先生。"月光下殷昭的侧脸棱角分明,早已不似当年的九岁幼帝,他突然驻足,开口声音却是沙哑,"你当真只是为了江淮百姓?"
眼前人突然停下,程雪崖也跟着脚步微顿,衣袖下的手指轻轻蜷缩:"陛下何出此言?"
殷昭转身逼近,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朕记得十年前,先生也是这般……"他抬手抚过程雪崖的衣襟,"说着为国为民,转身就辞官归隐。"
"臣……"
"嘘——"殷昭的指尖抵上他的唇,"让朕猜猜,先生是不是打算……"声音陡然转冷,"借着查案的机会,再次逃之夭夭?"
程雪崖呼吸微滞,月光下他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陛下多虑了。"
"是么?"殷昭冷笑,突然扣住他的手腕,"那先生为何不敢看朕的眼睛?"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朕的好先生,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夜风拂过,吹落几片花瓣。程雪崖沉默良久,终是轻叹:"臣只是……"话音未落,突然被殷昭按在假山上。
"先生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殷昭贴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得可怕,热气吐在他脖颈上,分明是春日,可程雪崖竟打了个寒颤,"朕可以把先生锁在寝宫,日日……"他的指尖划过喉结,顺延向下,"夜夜……"
「雪融砚底春,链锁俏玲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这句曾被他批过"轻浮淫艳"的诗句忽然在程雪崖耳畔想起。
他缓缓闭上眼:"陛下若不信臣,大可不……"
"住口!"殷昭猛地掐住他的下巴,"朕准你上朝,但……"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一双鹰眼死死盯着白皙似雪的肌肤。
"每日下朝,必须立刻来见朕。"
"臣……"
"若敢迟一刻……"殷昭的拇指按上他的锁骨。
月光下,程雪崖的脸色越发苍白。殷昭满意地看着他眼中的挣扎,突然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这是印记。"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滑下,"先生若敢逃,朕就……"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殷昭皱眉松开手,看着内侍慌慌张张地跑来:"陛下!边关急报!"
程雪崖趁机整理衣襟,却听殷昭冷笑:"先生最好记住今晚的话。"转身时,玄色龙袍在月色下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明日早朝,朕等着看先生的表现。"
望着天子远去的背影,程雪崖抬手轻触颈侧的伤口,有点疼,指尖沾上一丝血迹。夜风吹散了他的叹息,也吹乱了满地落花,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似是被抽干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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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金砖墁地的九重丹墀映着晨光,九龙御座上的鎏金蟠龙吞吐着明珠,鳞甲间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殿外春桃灼灼似火,几瓣粉红乘着穿堂风卷入殿中,恰落在程雪崖素白襕衫的广袖上,宛如雪地里绽开的胭脂痕。
他立于文官队列之首,在一众紫绯官袍中如孤鹤栖于锦雉群中,腰间那枚青玉坠子随着步伐轻晃,玉色温润如春水初融,映着殿外漫天的霞光。
张明远站在他身侧三步之距,紫金蟒袍下的手指在袖中攥紧,鎏金护甲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未见,当年琼林宴上那个执卷独立的新科探花,如今眉目间更添几分霜雪淬炼过的清峻。春阳透过万字不到头的雕花窗棂,在程雪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将他垂落的眼睫映成透明的金褐色。
张明远眯起浑浊的老眼,忽然注意到他衣领遮掩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擦过的伤痕,又像是……这个念头让他嘴角的皱纹堆出个阴冷的笑。
"陛下。"兵部尚书王衍出列时险些踩到自己的袍角,声音颤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北境八百里加急,突厥十万铁骑已破雁门关,守将周延礼……殉国了。"
朝堂霎时哗然。几位老臣不约而同地偷瞄程雪崖,窃窃私语声如毒蛇吐信般此起彼伏。礼部侍郎赵明德用象牙笏板掩着嘴,对身旁的户部侍郎低语:"这位程大人突然还朝,听说已经……"话未说完,张明远一个眼风扫来,惊得他笏板差点脱手。
殷昭指尖轻叩着龙椅扶手上的螭首,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殿外栖息的雀鸟:"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张明远上前三步,蟒袍上的江牙海水纹在光下泛起刺目的银光,目光却斜睨着程雪崖:"老臣以为,当效天佑年间旧例,选宗室贵女和亲,再辅以岁币……"
"哦?"殷昭打断他,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殿中众臣,"哪位卿家愿献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殿寂然如坟。程雪崖静立如松,春风吹动他宽大的衣袖,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的红痕,像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张明远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故意提高沙哑的嗓音:"程大人这般品貌,若是女子,倒是和亲的上佳人选。"
殿中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程雪崖面色不改,只是指尖在象牙笏板上微微收紧,骨节泛出青白色。殷昭突然抚掌大笑,掌心的玉扳指撞出清越的声响:"有意思。"他起身踱到程雪崖面前,亲手为他拂去肩头落花时,小指状似无意地擦过对方颈侧,"张阁老说笑了,朕的先生,岂是能送人的?"
张明远脸色一僵,注意到天子指尖在程雪崖肩上停留的时间,足够数完三个呼吸。那枚象征帝师身份的龙纹玉佩此刻正悬在程雪崖腰间,玉带上缠着的金线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睛发疼。
"陛下!"程雪崖突然出声,清冷的声音如碎冰坠玉,压过朝堂喧哗,"臣以为当战。"他目光扫过武将行列,在抚远将军李崇义身上顿了顿,"突厥连年遭白灾,牲畜冻毙过半。此番南下不过为劫掠粮草,若示弱求和,则年年岁币亦难填其欲壑。"
早和张明远暗通款曲的赵明德却阴阳怪气道:"程大人久居终南山,怕是不知道边关将士连饷银都……"
"赵侍郎!"程雪崖冷声打断,袖中滑落一卷泛黄的账册,"弘治十二年冬,兵部以修缮皇陵为由裁撤边军饷银三成,其中两成进了……"他忽然收声,转向殷昭时衣袂翻飞如鹤翼,"陛下,当务之急是开武举选将,整顿边军。另派能臣赴江淮督办漕运,以工代赈,既可安置流民,又能为前线输送粮草。"
抚远将军李崇义激动得虬髯颤动,鎏金甲胄哗啦作响:"程大人高见!末将麾下正缺良将,若开武举……"
"荒唐!"张明远厉喝,手中象牙笏板重重砸在鎏金柱上,"大战在即,岂能……"
"够了。"殷昭突然将手中玉圭掷于案上,和田青玉在紫檀案几上撞出惊心动魄的脆响,"退朝。"
西暖阁外,一树西府海棠开得正艳,花瓣层层叠叠如云霞堆雪。程雪崖独坐窗前黄花梨木的圈椅上,手中握着一卷《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竹叶。忽然,殿门被猛地推开,殷昭披发赤足闯进来,玄色龙袍松散地系着,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心口处一道旧伤在春光下泛着淡粉色。
"陛下?"
殷昭不答,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书卷扔在缠枝牡丹纹的毯子上。窗外春光正好,照得他眼中慌乱无所遁形:"朕梦见突厥人杀进皇城了……"他声音发颤,像个受惊的幼兽,"他们把朕挂在朱雀门的铁环上,底下全是百姓的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他们砍了朕的头!"
程雪崖怔住。眼前这个睫毛濡湿的少年,与朝堂上那个恣意张扬的君王判若两人。他轻叹,声音柔得像在哄孩童:"只是梦。"
"不是梦!"殷昭猛地将他按在紫檀案上,墨砚翻倒,乌黑的墨汁浸透澄心堂的宣纸,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绪。窗外一阵风吹过,海棠花瓣飘入殿中,落在他们交叠的衣袖上,像溅了满袖的血。
翌日早朝,当殷昭宣布御驾亲征时,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张明远扑通跪下,膝盖撞在金砖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陛下三思……!"他余光瞥见程雪崖腰间那枚龙纹玉佩——那是先帝赐给太子太傅的信物,眼中阴鸷如毒蛇吐信。
退朝时,程雪崖被几个年轻将领围住。春风拂过,吹起他素白的衣袂,衬得他如谪仙般清雅出尘。张明远站在廊下阴影处,斑驳的树影落在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倒像爬满了扭曲的虫豸。他对心腹低声道:"去查查弘治十二年的军饷账册落在谁手里,再查查这位程大人与突厥人有无往来……"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袖中的密折,"重点查他这段时日的起居注,本官记得……他京中并无宅邸?"
宫墙外,一树梨花如雪般绽放。殷昭站在角楼的滴水檐下,望着程雪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朱雀大街的晨雾里,忽然对暗处道:"派一队玄甲卫,十二个时辰护他周全。"
"若程大人有异动……"
春风拂过,吹落满树梨花,如同下了一场细雪。殷昭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指尖碾碎的花汁艳如朱砂,万分糜颓:"带回来,朕亲自审。"
角楼阴影里,十余名玄甲卫的铁靴沉默地没入晨雾,铠甲上的露水折射出冰冷的光。
张明远傍晚从宴会回到府中时,书房内已跪着三个黑衣人。为首者呈上一卷泛黄的起居注,墨迹洇透纸背:"阁老,查实了,程大人确实是回京已有一段时日,只是他常常、常留宿宫中呢……。"?
黑衣人又递上一份誊抄的宫门记录:"每夜子时前后,太医院都会往西暖阁送安神汤。但据御药房的小太监说,方子里多了白蔹和积雪草,都是治外伤的药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是他无疑了。"张明远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记录末尾的朱批,那是殷昭的亲笔"夜宵用毕"四字,墨色深得像是要渗出血来。他忽然冷笑:"难怪那日见他颈上有伤……"?
第二人捧出密函:"兵部旧档查过了,弘治十二年的军饷账册原本锁在户部架阁库,今晨被玄甲卫持金龙令调走。"?
"突厥那边呢?"?
"漠北商队传来消息,程大人隐居终南山时,确实有突厥使者拜访过。但……"灰衣人喉结滚动,"使者是去求医的,程大人用针灸救了他们小可汗的命。"?
张明远猛地拍案,茶盏震得叮当响:"蠢货!这岂非更可疑?他既能救突厥贵族,怎知不会借机传递消息?!"
第三人却突然凑上前,忽然压低声音:"最蹊跷的是昨夜玄甲卫的动向。本该戍守宫城的铁鹞子营,有十余玄甲卫换了便装跟着程大人回府——"?
"他哪来的府邸?"?
"是陛下前几日赏的,就在安兴坊,与您的宅子就隔一条街。"黑衣人抬头,露出个古怪的笑,"但大人您不知啊……"
"不知什么!快说!"
"那宅子地下有条暗道,通向哪倒是暂且未知,只是程大人貌似……从未宿在府上。"
他瞳孔骤缩,浑身霎时半僵。他想起今晨程雪崖挥袖时腕间那道红痕,分明是锁链磨出的伤。年过半百的老狐狸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咳嗽不止:"好、好得很!去把赵侍郎叫来,就说本官要借他夫人的舌头一用……听说她最擅长传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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