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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予迈着大步踏进了泡沫红茶店里面,他发型凌乱,手里还拿着一顶全罩式安全帽,看样子是停好机车後就火速赶过来,连一头凌乱的发型都来不及整理。
他远远就瞧见李雅之坐在角落的身影了,他快步走到李雅之对面坐下,连正眼也不瞧李雅之一眼,兀自拿起了桌上点餐的目录翻阅,随後便举高手臂唤来服务生:「不好意思,我要大杯泡沫绿茶,一盘羊肉炒面,毛豆,猪血糕,外加炸洋葱圈。」
嘴里连续念了一长串菜名之後,才笑笑的正眼看向李雅之,「你今天莫名奇妙的就把我叫出来,所以今天让你请没异议吧?」
「嗯...好啊,没问题。」李雅之小声的回了话。
徐梦予不看则已,一看就不禁愣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学弟眼神苍茫,神色也恍惚,嘴角勉强的对他扯出了一丝笑,笑起来的样子却极不自然,整个人好像遭遇过什麽重大打击一样。
反正人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是有什麽心事想向他诉苦,反正等会洗耳恭听就是了。
徐梦予从背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一向爱漂亮的他开始对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梳弄了半天後猛然想起:不对!自己应该是要来问他怎麽会知道自己是gay,而不是来听他诉苦的吧?
把要紧事憋在心里一向不是徐梦予的作风,他立刻开门见山的问:「喂...我问你,你怎麽会知道我是个gay?我一向都保密的很好。」
话音方落又小心翼翼的追问:「你...应该还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李雅之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後,终於下定决心,嘴边轻声吐出了一句:「学长...你也曾是悠然的情人吗?」
「啥?」徐梦予又再度愣住了,原本灵活的脑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也曾是悠然的情人?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了五秒钟在脑袋里彻底消化完这句话後,徐梦予终於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手指颤抖的指向对面那个看起来颇为失魂落魄的男人,惊讶的问:「也曾是悠然的情人?!不会吧?你怎麽会跟那个美术系教授搞上了?你不是个直的吗?」
李雅之只是苦涩的笑了一笑,「也不知怎麽就弯了。」
果然是世事无绝对啊...徐梦予不禁心里暗叹。这个看起来无比之直的学弟竟然会跟那个游戏人间的玩咖男搞上了...徐梦予看看对面的李雅之,忽然想到那个玩咖男似乎是只做TOP的啊...
一想到眼前这个身高185公分,身材结实壮硕的阳光型男学弟,被那个美形阴柔男给压在身下的恐怖场面,徐梦予背脊不禁兴起了一股恶寒。
不过体位问题是人家的闺房私密,自己这局外人也不方便过问,徐梦予爽朗的笑了一笑,接着便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不过我们跟情人完全沾不上边耶!只能说是关系良好的炮友啊!」
「炮友...?怎麽会....」李雅之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话语颤抖的问:「你胡说吧...?悠然不可能会跟他不喜欢的人上床...他怎麽可能会跟没感情的人发生关系...」
李雅之的感情观念十分纯洁,就算没情人的时候他也不曾为了发泄性慾,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对於徐梦予仅仅是吕悠然床伴的这个事实,他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
男人铺盖着的过去一层层的被翻开,彻底的抽丝剥茧,每拨开一层,就彷佛有人拿把利刃往他脆弱的心脏刨割一块,男人的过去全部被翻开之後,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还有没有剩下。
就算心痛无止尽的蔓延开来,直到让自己灭顶的那一瞬间,或许都还舍不得放开。
看着李雅之眼底明显流露的受伤神色,徐梦予不禁心里暗叹:看这样子是玩真的吧...怎麽会对那种男人付出了真感情啊?笨学弟,今天非好好打醒你不可!
徐梦予显现在脸上的笑意无比轻蔑,「为什麽不可能?他的床伴还不只我一个,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真感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发怔似的盯着徐梦予瞧,嘴唇颤抖的好像要说些什麽,可是又没说出口,徐梦予看着也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自己不能心软的说些漂亮话来安慰他,一定非得要他回头是岸不可。
「嗯...我可以抽菸吗?」徐梦予问。
「可以...」
徐梦予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七星,将烟熟练的点上了火,姿态潇洒的抽了一口烟,微偏着头道:「嗯...这该从何说起呢?我炮友无数,我想吕教授应该也炮友无数,男人只要下半身肿起来就是要发泄啊....」
眼前男人抽菸的姿态彷佛与自己挚爱的恋人重叠,将烟点上火的样子,嘴边呼出烟圈的样子,都让李雅之有些恍惚了。
李雅之忽然问道:「同性恋都会抽菸吗?」
「嗯...应该不是全部,但是我们这个社会上的少数族群心理压力比较大一点,抽菸也算是一种发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惆怅,徐梦予意味深长的道。
徐梦予迅速收拾起了刚才那瞬间他不小心显露的脆弱,又换上了一附玩世不恭的表情,开始凯凯而谈:「你知道gaybar吧?就是我们这种社会上少数族群聚集的地方,大概三年前,我在那边认识了吕教授。」
「基本上,我们都属於玩咖一族,谁也不想对爱情认真,所以我和他一拍即合,变成了炮友关系,大概一个礼拜会上个一两次床,不过我们都还各自有其他玩伴,吕教授是个很不错的玩伴,他外貌好看,床上功夫又好,外加...出手还真大方啊...有时手头急我会去向他周转,他也没跟我讨过,还买了几个名牌包包送我。」
「不过,其实大家都是摆明了在玩,他婚戒明亮亮的在眼前晃,外加他情人换的很快,有时几个礼拜就换一个,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他在我们这个圈子也算颇有名的玩咖。」
「但是他前阵子销声匿迹了很久,有阵子突然又出现了,但是最近又消失了,我们都在想吃肉的猛兽是不是改吃素,修身养性去了。」讲到这边徐梦予不禁促狭了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往烟灰缸里用力捻熄了手里已快被抽尽的菸,又点燃了第二根,望向李雅之语重心长的道:「学弟,你是个很单纯的人,就朋友来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劝你...要不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他那里拿点好处,反正他有钱,要不然就是分手去找个女人爱吧...别陷太深了,你跟他不会久的...这种男人我看的多了,摆明的玩家,不值得你爱。」
「你又知道我们不会久...」虽然被眼前得知的残酷事实弄得有点伤心,李雅之还是执拗的做出反驳。
「那,如果你们之间是那麽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话,你今天干嘛那麽失魂落魄的来找我?」徐梦予立刻不客气的戳破了他。
「我...」李雅之吞吞吐吐地道:「今天他老婆来找我...还拿了很多他跟别人的性爱照给我看,我一时心情沮丧所以...」
「啥?」徐梦予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哑然失笑的表情,「不会吧?干嘛弄得跟演电视剧一样啊?找你谈判喔?有够夸张的,几个跟他一起混过的也没听过这种事,真是好笑。」
「可是人家老婆都来找你了,你还要继续玩吗?」
李雅之神色沮丧的垂下了头,闷闷的道:「我...我没在玩...而且我也放不了手,悠然他说他是真心爱我的,而且他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徐梦予这回笑的连肩膀都耸动不已,「永远...哈!那年代那门子的童话故事...太好笑了,这种恶心的肉麻话亏他也讲的出口!」
过了好半晌才勉强止住了笑,见李雅之被他糗的脸色发窘,一张俊俏的脸黑的比供奉在庙里的关公还黑,才换上了一张正经的脸色道:「学弟...你都几岁了,怎麽会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相信什麽永远呢?说句老实话,如果哪个男的干的我爽,我连他的脚底都会去舔,更何况只是随口说句漂亮话。」
见李雅之脸上的神采越来越黯淡,徐梦予不禁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好,那我问你,如果他那麽爱你的话,为什麽不跟他老婆离婚呢?」
在离婚这件事尚未尘埃落定以前,吕悠然不想轻易惊扰到李雅之,所以没对他透露过半个字,李雅之完全不知道吕悠然已经和他老婆提出离婚了,他轻垂眼帘,语调苦涩的道:「悠然也有悠然的难处,更何况...这样那个女的也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只会去想别人的可怜,你怎麽不去想想自己也很可怜!」
眼见李雅之完全的不受教,徐梦予真的有点火了,被爱情蒙瞎眼的男人真的很难沟通!
自己本来就是个没耐性的火爆脾气,刚才不小心就大声了一点,眼见为情所苦的学弟几乎要泪眼汪汪,徐梦予再度按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劝:「雅之学弟,真的别那麽傻,做人要懂得爱自己,别光是去爱别人。」
「爱情这种东西啊...就是要懂得向对方得寸进尺,看对方能为自己做到什麽程度,才能了解对方到底对自己的爱有多少,而不是一退再退,等到哪天退无可退,不小心掉落到深渊里去再来後悔,那就来不及了。」
「如果他真的那麽爱你,早就跟他老婆提出离婚,转而跟你长相厮守了,哪还轮的到他老婆今天来对你示威?爱是要实际的付出而不是光说漂亮话,会说漂亮话的都是玩家,这你还不懂吗?」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低垂着头,彷佛将自己的全部放空似的,就是不看着徐梦予。
「更何况,跟个已婚的男人能有什麽结果呢?」徐梦予又是苦口婆心的劝。
「....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原本毫无反应的李雅之忽然悠悠的道了一句。
「我知道我现在很爱这个人就好了,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
「没有结果的恋爱干嘛还谈?」徐梦予被气的反讥一句:「如果明知道之後马上就会分手还去谈恋爱的话,不就是所谓的玩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只垂着头,任由自己的思绪漂流天外,老实说,徐梦予刚才苦口婆心的劝,他没听进去半句。
为什麽每次找人商量吕悠然的事都是给自己讨骂挨?小蓝也是,徐梦予也是,明知会讨骂挨还忍不住想讲的自己,是不是也很犯贱?
只是,真的很想找人说说话,有时心里憋的受不了,就是很想找人说说话。
眼见李雅之闷不吭声,徐梦予气的又想发作,还来不及开口背包里的手机就猛响,接起来讲了一阵後就对李雅之无奈的道:「学弟,我怎麽讲你都不听,现在我要跟我男朋友出去了,没法再陪你。」
语毕又安慰似的用力拍了拍李雅之的肩膀,依旧语重心长的道:「最後还是要劝你一句,人要懂得爱自己,而不光只是去爱别人,别弄得自己遍体麟伤,被爱比爱人幸福,希望你听进去。」
「....嗯。」李雅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还是恍恍惚惚。
眼看就快要离开,徐梦予风卷残云似的将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李雅之丝毫未动,他根本就没有胃口。
心神恍惚间有个俊朗的男子从泡沫红茶店门口踏了进来,快步走到徐梦予的身边,亲热的拨弄他的头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问:「我来罗!电影票刚才买好了,现在要走了吗?」
李雅之抬眼一看,惊讶的连下巴都合不拢,指着眼前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道:「李...李廷风!怎麽会是你?」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对李雅之温和的笑了一笑,「对啊...好久不见了,好像上次在学生餐厅看到你,之後就没再见面了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刚刚说他是你男朋友...」李雅之结结巴巴的问徐梦予。
「怎麽你们认识吗?世界真小。」徐梦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起来也算缘分吧!你上次不是肠胃炎,要我帮你去弄新生宿营,结果莫名奇妙就认识了,哈哈...细节下次在告诉你吧!」
「可是我跟你说喔!我对你出柜可不代表我对所有人出柜,可别把我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否则以後要我罩你什麽都免谈!」徐梦予最後又装出一附严肃的脸色警告李雅之。
李雅之笑了笑,淡淡的问:「学长,你很怕让人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徐梦予叹了口气,轻垂的眸光里竟显露了一丝黯然,淡淡的道:「...明目张胆的让别人知道我是社会里的少数民族,对我有什麽好处吗?人就是要求能平安度日,我又何必落了个把柄给别人戳?这社会又不全是好人,排斥同性恋者的有一大堆。」
本来李廷风来了後徐梦予就马上想要离开,看李雅之神色恍惚又有点放心不下,便关心的问:「学弟,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不要一起去?」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虽然身体没有什麽接触,看那眼神交流间所产生暧昧的化学反应,想也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了,自己也不想当那亮的刺眼的电灯泡,李雅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真的不去?」
「嗯。」
徐梦予拿起桌上的帐单一看,总不好意思剥削一个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人,便想直接拿去柜台买单,李雅之一看便是急急的阻止他:「学长!这次让我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笑着用手阻挡着李雅之拼命想抢夺帐单的手,「没关系,让我请好了,已经伤心了就不要再破财吧,只希望你能把我的劝听进去。」
徐梦予买完单就离开了,李雅之踏出泡沫红茶店门口,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台北城里缤纷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点亮,多采多姿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他没什麽心思去过热闹的夜生活,最近男人来的很勤,昨天晚上才刚说今晚会再过来的,太晚回去的话,男人会担心。
更何况,他也很想见他。
心才刚刚痛过了,一想到昨夜跟男人的甜蜜,心里莫名的又变得甜了。
就是这麽在痛与快乐中往返盘旋,痛的时候比快乐还多,可是就是放不了手。
从东区小巷的停车位里牵出机车,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跨上机车就以120的时速往家里狂飙而去,也不管路上有没有超速摄影或警察。
被爱蒙瞎眼的男人啊...就算眼前呈现了一条三叉路,左边写着幸福,右边写着快乐,中间那一条写着无法掌握的恋人,男人眼睛上蒙着一条叫做愚昧的白布条,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还是能凭着直觉笔直无误的往前走,往中间那条路稳稳走去,走过去拥抱不能带给他幸福的恋人。
拿自己的生命跟时间去赌,看要牺牲到什麽程度,才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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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在家门口停好机车,走上公寓楼梯,拿出钥匙开了大门,一踏进门口就发现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里灯已经亮了,鼻腔里自然就飘进了饭菜香。
再往里面走个几步,本来就不算大的室内空间顿时一览无遗,很清楚就看到吕悠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吕悠然好像听到了玄关处的动静,转过头来抛给他一个无比温柔的笑,「雅之,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比较晚喔?饭已经快煮好了,等会就可以吃罗!」
「去帮我盛饭摆碗筷好吗?」
「嗯。」对恋人轻轻点点头,帮忙在饭锅里盛饭,又帮忙在餐桌上布置好碗筷,就默不做声的坐在餐桌旁等。
吕悠然陆续将一道道摆盘鲜艳,香气四溢的料理给端上桌,随即在李雅之身旁拉开椅子坐下,见李雅之神色有异,似乎有些落寞,就关心的问:「雅之你怎麽了?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啊?」
不想让吕悠然担心,李雅之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回道:「没有...」
「喔?」一样是带着温柔的笑,吕悠然体贴的将餐盘里最大的一只鸡腿夹到李雅之碗里,「你昨天跟我说你想吃炸鸡腿,所以我今天就做了,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不想辜负了恋人的好意,明明就没什麽食慾,李雅之还是勉强夹起鸡腿往自己的嘴边咬,吕悠然的厨艺精湛,鸡腿炸的外皮酥脆而内里多汁,可是今天吃进嘴里,却有些吃不出滋味。
李雅之默默将鸡腿放回碗里,对吕悠然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神色,「抱歉...悠然因为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所以现在没什麽胃口...」
「喔?」虽然脸上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悠然还是维持他一贯的体贴,温柔的道:「没关系,那先冰起来,等你饿了我再热给你吃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一直等着李雅之回家吃饭,所以都还没有进食,他似乎是饿了,就默默的用起餐来,李雅之只是微侧着头,凝视着吕悠然用餐的姿态,彷佛是洋片里那些教养良好的贵族子弟一般,男人用餐的姿态也很高雅,光看着也觉得是种享受。
为什麽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这麽好,他真的很想找一个缺点来彻底讨厌他,可是又找不到。
外貌俊美又有才气,温柔贴心又会做菜,对他大方包容,心思又细,连昨夜里他只是随口说想吃炸鸡腿,男人今天就贴心的帮他弄来了。
到底是这个人真的有这麽好,还是因为喜欢才觉得他这麽好,李雅之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清。
吕悠然心思细腻,总觉得李雅之今天愁眉不展,一定是心里有事,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继续的问:「怎麽了?真的没事?」
实在不想让恋人担心,所以只好随口扯谎:「嗯...可能今天太冷了吧?可能有点被冷到了所以觉得累...」
「你讲到这个我忽然想起...」吕悠然笑着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客厅,拎了两个百货公司的购物袋走回来,递给了李雅之,「今天下课时经过服饰店,想到天气变冷了就跑去帮你买衣服呢!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男人以前就很爱馈赠,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从头到脚都要包办,礼物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头送,李雅之觉得他简直是把自己当成洋娃娃在打扮。
一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一件造型帅气的黑色羽绒外套和几件剪裁大方的直条纹衬衫,李雅之一看到标签上的价格不禁皱了皱眉头,「polo最近又没有打折...没打折好贵耶...别再为我破费啦....」
「可是好好看呢,年轻人穿polo很适合啊...」吕悠然想到他今天下了课刚好经过服饰店,从透明的橱窗玻璃外,就看到这件帅气的黑色外套被穿在高大的塑胶模特儿身上,他走近一看就被吸引了目光,觉得李雅之穿起来一定好看,进去店里又顺道这个挑挑那个也选选,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可是结帐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以前的赠与是出於强烈的罪恶感,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是想疼爱他,想对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今天不管怎麽讨好,李雅之都不太开心,吕悠然心里也觉得有点闷,不过转念一想李雅之本来就比较情绪化,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也不要太跟他计较,这麽一想又兴冲冲的要李雅之试穿给他看,「雅之...穿给我看,我看好不好看...」
李雅之无奈的套上那些吕悠然送给他的衣服,他本来就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衣服的质感又好,一套上身瞬间就变的有形有款,十足的型男模样,吕悠然一看又是眉开眼笑,「穿起来真好看呢!雅之好帅!」
「别再为我乱花钱啦...」生性节俭的李雅之忍不住就要碎碎念。
吕悠然不以为意,照样笑的一派灿烂,「嗯...可是我很有钱呢!这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钱。」
「我有钱到可以养你一辈子。」男人得意洋洋的说。
一辈子?李雅之忍不住在脑海里反覆默念,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老是这麽在意男人随口说出的话。
看李雅之脸上还是没有什麽喜色,神采黯淡,吕悠然又走到他身旁,笑着扯他的脸,「今天怎麽脸好臭喔?帅脸都变丑了。」
看恋人频频探问,实在是不想让他担心,李雅之只好又随口胡诌:「喔...好像有点感冒了...」
「真的吗?」吕悠然立刻关心的把手贴附到李雅之的额上,一摸觉得真的有些发烫,不禁担心的道:「嗯...真的有点烫呢...怎麽办...」
语毕立刻打开橱柜往里头翻找,李雅之眼看吕悠然不知在抽屉里翻找什麽,便凑过去问:「悠然,你在找什麽?」
男人头也不回,只专心在柜子里翻找,「我记得之前这里面好像有伏冒,要不然先吞几颗维他命c也行,现在晚了,耳鼻喉科都关了,明天一早再带你去看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应该没很严重。」老实说他根本没感冒。
男人执拗的摇摇头,还是没停下手边忙碌的动作,话语里流露了无尽关心:「不行啊...感冒初期就拖,这样之後会变很严重,我舍不得我的宝贝雅之生病。」
舍不得?李雅之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热了。
走过去从男人身後把他抱紧,将脸惯性的埋在他的颈窝,轻声的问:「悠然,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常煮饭给我吃,又老是买东西送我,现在又那麽担心我的身体呢?」
男人依旧没有回头,找不到药品似乎让他变的有些烦燥,嘴里不停的絮絮叨叨:「奇怪了...上次记得明明放在这里啊...」
随後,自然而然的抛出一句:「那还要问?当然是因为我很爱你。」
吕悠然转过头来,温柔抚摸着李雅之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尽柔情,轻声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不必问。」
吕悠然忽然脑里灵光乍现,语气兴奋的道:「我真笨!现在才九点屈臣氏还有开,我去帮你买个普拿疼或是伏冒好了,你在家里等我。」
「别这麽费心了,今天晚上很冷你不要出去。」而且他真的没感冒。
「不费心,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男人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温柔。
忽然间,真的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垂下眼,让自己自然而然的问出那句话:「悠然...自从你结婚以後,我是你的第一个出轨对象吗?」
一抬起眼皮,瞬间就在恋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闪烁,彷佛能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紧绷,还有脸上那抹明显的慌张。
不过,那也仅仅只有一秒。
下一秒恋人的嘴角立刻就自然扬起,温柔的笑容就像天使那般纯洁,眼神又回复到了深情,富有磁性的悦耳嗓音轻声的道:「当然罗!你当然是我婚後的第一次出轨,而且是最初与最後的唯一。」
为什麽现在对我说了谎?那刚才说爱我是真吗?李雅之不住在心里苦涩的问。
对吕悠然而言,某方面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谎,这是他心灵上的第一次出轨,他也希望是最後。
恋人说完了比蜜糖还甜蜜的情话後,就将柔软的唇瓣凑了上来,堵住自己的唇。
等到温热的舌离开自己的口腔後,不管谎言或真实都不想去计较了。
恋人曾亲口允诺要给他的永恒,不管是真是假,他还是想选择盲目去相信。
李雅之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眼神却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刻悲伤,今夜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吕悠然却不知道该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好紧迫盯人再度的问:「雅之,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
「没...」李雅之还是假装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接着有些腼腆的笑了一笑,「可能是紧张吧...因为我等一下要做一件很蠢的事...」
「其实今天...我也买了一个东西要送你。」李雅之说着就往自己的背包里去翻找,往里头摸索了一阵後,终於摸出了一个丝绒质料的方形小盒。
吕悠然好奇的凑过头去看,「这是什麽?你要送给我什麽?」
李雅之神色慌张的道:「还没有啦...等一下...」接着就跑到厨房的橱柜边,往橱柜里摸出了两根停电时备用的蜡烛,点燃了後就谨慎的放在桌上固定。
望着桌上点燃的烛火在眼里跳动,吕悠然觉得更疑惑了,露出了一个困惑的神情问:「这...又是要干嘛?」
随後李雅之就直接把灯全关了,两人沐浴在天花板上那片夜光贴纸所做出来的淡金色星空光芒之下,再加上桌上两根蜡烛的微弱烛火映照,还勉强可以视物,李雅之有些害羞的道:「因为家里实在太乱没有整理...弄暗一点比较有气氛....」
「所以是?」一头雾水的吕悠然困惑发问。
李雅之望向了吕悠然,虽然光线昏暗,毕竟两人离的很近,吕悠然还是能清楚看到男孩脸上那抹纯真的羞涩,李雅之朝着他轻轻打开了丝绒盒子。
放在盒里的是一对纯银对戒,款式简单大方,很适合男生佩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的神情欲言又止,吕悠然彷佛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那种腼腆羞涩,不知怎麽也不说话。後来,李雅之才艰涩的,话音几不可闻的,缓缓从喉头吐出了一句:「悠然...你可以嫁给我吗?」
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说话的那个人脸也垂的低到不能再低,可是两人实在是距离太近了,所以吕悠然还是能很清楚听到。
「什麽?」吕悠然一时间有点傻了。
「别再逼我说第二次啦....」李雅之的模样很委屈,「你明明就听的到....」
「可是为什麽?!」过於陷入震惊的男人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为什麽?就是今天你老婆跑来找我示威之後,一时心有不甘,後来在东区晃着就进去银饰店里买了对戒,不过李雅之只敢在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你不愿意?」连个没有法律效力的也不愿意?李雅之泪眼汪汪的简直要哭出来。
「嗯...我想想...」恋人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太可爱,吕悠然不住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是要强装镇定。
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思索,在外人眼里十足愚蠢的举动自己看来却觉得很可爱,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便语调坚定的道:「嗯...真的不太愿意耶!」
话一出口只见恋人的神情从羞涩变成了沮丧,在心里窃笑了一番,才摆高姿态的道:「嗯...我是个男人怎麽嫁给你呢?我娶你倒是可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出其所料,李雅之果然急切的道:「好,那悠然你娶我,你现在马上把戴在手上的婚戒脱下来。」
连一秒的考虑都没有,吕悠然迅速脱下婚戒,放在桌上。
望着男人终於脱下了那枚他怎麽看怎麽碍眼的结婚戒指,李雅之其实有一股冲动想抢过来,丢在马桶里立刻冲掉,不过,理智不会让他这麽做。
毕竟他也没有权利。
从丝绒盒里取出了一枚银戒,李雅之依旧羞涩的道:「那悠然...你把手伸出来...」
艺术家漂亮的手立刻毫不犹疑的伸出来。
将闪烁着银色亮泽的戒指缓缓套向象徵婚姻的无名指,李雅之一边轻声的问:「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虽然心里实在是很想笑,吕悠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假装语气很认真的道:「嗯,我愿意。」
男孩随即又追加了一句:「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照样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悠然你也照着我做一次。」
吕悠然也一样从盒里取出了另一枚银戒,李雅之立刻就把手伸了出来,吕悠然心里强忍着笑,有样学样的问:「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李雅之的神情很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地:「我愿意。」
当吕悠然要说出第二句誓词的时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在这种光线昏暗不明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产生幻视感。暴露在一大片璀璨的星光下,与微弱的烛火互相映照,这种朦胧光线交错的模糊感,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他也曾举行过一个古典的教堂式婚礼,当时念的誓词和现在是一样的,可是他并没有产生同样紧张的感觉。
犹记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人伴郎,在往女方家迎娶的漫长车程上,他与新郎同坐一车,平日形象文静的新郎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聒噪个不停,比清晨停驻在窗前的麻雀还吵。
问他怎麽了?新郎说自己紧张,笑着问他不是交往了很久吗?新郎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神情道:「其实昨天之前都没有什麽很真实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举行完婚礼之後,就要跟我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了!情绪变的很亢奋!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了!」
吕悠然一时间有些恍惚,李雅之便急着提醒他:「悠然,你还没念第二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对喔...」吕悠然终於回神,却一时有些口乾舌燥,觉得自己的心跳变的很快,呼吸也急促,勉强吞了口唾沫才道:「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男孩依旧是坚定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相伴。」
刹那间,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压抑自己的激动情绪,手指颤抖的忘了去帮李雅之套下戒指。
很奇怪,到底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懂。
「悠然...你怎麽都没有帮我戴上戒指...」李雅之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问。
吕悠然依旧是没有帮李雅之戴上戒指,只是握住了他年轻恋人的手,温柔的问:「雅之,你很在意形式吗?」
「....我知道这样很蠢,其实以一个第三者的身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配偶,可是如果你是单身的话,在很多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度,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一生牢牢綑绑在一起。」
李雅之轻垂眼睫,在纤长睫毛的覆盖下,吕悠然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男孩眼眸里满溢的深情。
措不及防间,就被年轻的恋人拥入怀中,恋人只是真挚地:「悠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也想成为你的丈夫,不想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想成为你生命里最特别的那个人,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寻找永恒。」
「就算徒具形式也好,没有法律效力也罢,没办法写在身分证上也无所谓,只有这个夜里也行,这个夜里,请让我成为你的配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心里的激动,明明求婚场地也糟到不行,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关灯的话,背後餐桌上有一堆尚未收拾的残羹剩肴,再走个两步路那边放着一大袋刚捆好的垃圾,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大束鲜花,没有优美场地,什麽该有的都没有。
这里什麽该有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两颗紧紧依偎的真心。
自己曾经有一个隆重盛大的古典教堂式婚礼,身着正统英式优雅礼服,身边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妻子,接受来自各地亲朋好友的真挚祝福,场面浩大,人人称羡。
可是,婚礼完後身体却只有疲惫,一点也没有愉悦的感觉。
那又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激动的感觉?是因为跟个笨蛋久了会被传染?
还是因为这就是爱。
将没有法律效力的婚戒缓缓套在了年轻的恋人手上後,男孩又温柔的说:「最後,请和我交换誓约之吻,当这个吻结束之後,你已成为了我的配偶。」
两人的双唇缓缓密合,当四片温热的唇瓣分开之後,吕悠然兀自怔在了原地,然後久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室内光线真的很昏暗,男人轻垂眼睫,他的睫毛很浓密,几乎要盖住眼睑,男孩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悬挂在眼眶处,宛如晶莹宝石般透明的水滴,从男人的面颊悄然滑落。
「悠然?悠然!你怎麽哭了?」李雅之慌张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别看!」
李雅之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任两人杵在原地,然後又过了很久,才听见吕悠然用着哽咽的语调,轻声地:「其实我已经结过了婚...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结婚.....」
李雅之忽然心口一热。
他试着想挪开吕悠然挡住自己脸的手臂,「悠然...让我看看你...」
吕悠然还是死都不让他把自己的手臂移开,两人玩了一阵攻防战後,吕悠然索性躲到李雅之的怀里,把俊美的脸深埋在恋人温暖的胸怀之中,迟迟不肯抬起来。
「悠然...你到底怎麽了?」眼见吕悠然迟迟不肯把脸抬起来,李雅之紧张的问。
「虽然好像很蠢....可是我很感动。」怀里猛吸鼻子的恋人讲话还掺杂着浓浓的鼻音,忽然又语带不满的道:「谁准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的?」
「害我...害我变的这麽容易感动...都是你....」
很奇怪,一但喜欢上一个人,泪腺突然就变的发达了,再怎麽坚硬如铁的心脏都化为了绕指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奇怪的是,吕悠然并不讨厌变得软弱的自己。
「悠然,你感动吗?」李雅之又温柔的问。
「嗯。」怀里年长的恋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爱我吗?」
「爱死你了!」吕悠然用尽全身力气搂紧了李雅之。
李雅之抬起吕悠然的脸庞,然後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皮,舔去残留在他脸上未乾的泪痕,随即深情的拥紧他,「别哭,要不然我会心疼…」
「那下次就别又做些笨蛋事,又让我太感动…」虽然嘴里看似不满的嘟哝抱怨,吕悠然脸上却带着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紧紧依偎在他年轻恋人的怀里。
当见到男人真情流露的一瞬间,不管是男人的老婆也好,过去众多的情人也罢,对自己说过的谎言真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就算没办法一起寻找所谓的永恒,也想抓住这个人片刻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依偎在恋人温暖的胸怀里,身心都沐浴在恋爱的喜悦中,吕悠然正兀自陶醉,冷不防就被人一把抱起,年轻的恋人只是从上方俯视着他,神情满溢温柔,随後坏心的笑了一笑,「亲爱的老公,老婆我今晚一定要榨乾你!」
被恋人有力的手臂抱紧,倾听他胸口沉稳有力,令人安心的规律心跳,随着房门轻轻的被推开,自己被恋人动作轻柔的抱到柔软的床褥上,吕悠然局促不安的躺在床上等待,随着沐浴在璀璨星光下恋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自己的心跳开始急促,呼吸也逐渐不稳。
彷如初夜。
自己这已在无数性爱关系中浸淫过的身体,应该不可能再有什麽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视线无法移开,贪婪的注视着眼前比例完美的年轻胴体。
那性感的,充满着线条美的锁骨,点缀在厚实胸肌上的浅褐乳晕,修长的手指等会不知会如何狂乱的爱抚自己,腿间形状完美的性器即将会进到体内的最深处,极尽疯狂的占有自己,让自己体会到什麽叫巅峰造极的快感境界。
光是想像而已,就觉得身体都热了,烫的像一团火。
年轻的恋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缓缓走到了床边,深邃的眼神温柔无害,解开自己衬衫扣子的速度却毫不含糊,凉意缓缓从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肌渗入,衬衫,很快被脱下了,率性的丢到一旁。
随着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腰间的皮带,也被解开了,年轻恋人修长的手指情色的在自己裤档间缓慢的来回摩娑,像是要弄得自己心急似的,将嘴唇缓缓贴近耳边,温柔音调来回的唤:「悠然...悠然....」
「嗯...雅之....」男人的嗓音简直要沙哑了,酝酿的情欲在两人眼神的交流中流动,末了,男人终於败下阵来,忍耐着羞耻,小小声的道:「雅之....快一点....」
「嗯?快一点什麽....?」男孩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指尖在男人苍白的胸肌上滑动,像是要挑逗的他心急,再心急,让他完全忍耐不了,堕入到情慾的地狱去,「想要我怎麽样?」
对於男孩的欲擒故纵男人真有点气恼了,秀丽的眉头微蹙,微偏过头去也不再说话,男孩笑了,迅速为男人脱去他下身的衣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贴着,火一般的滚烫,却不想一下就长驱直入,今夜,要极尽浪漫的温柔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手指温柔来回抚摸男人瘦削的背脊,指尖所到之处都能感觉男人兴起了一股颤栗,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男孩在男人耳边轻声道:「悠然....我想狠很干你,想到你体内的最里面去,想你在我怀里融化,想你舒服的像快死掉,悠然,你想要我什麽?」
对男孩的言语挑逗男人笑了,手就这样环绕到男孩的颈项去,沙哑嗓音魅惑地:「雅之...我想你甜美的爱抚我,让我的身体完全的热起来,想你狠狠干我,让我什麽也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让我们带领着彼此,一起到快感的天堂去.....」
澎湃的情欲像箭在弦上,就快要一触即发,男人朝男孩缓缓张开了双腿。
完全的勾引姿态。
男孩注视着男人的双眼,那眼窝深邃的像一汪海似的,看着就要被吸进去了,他竟然忘了说话。
那一秒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男人终於等不及了,锐利的牙齿就这麽咬上了男孩的肩头,语气带了点不满的道:「谁准你在那边出神的?」
「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狠狠的占有我!」
灼热的慾火熊熊燃烧,倾刻间就要燎原,男孩再也忍耐不了,狂乱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舌尖放肆的在温热的口腔里纠缠,直到这缠绵的热吻逼的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才眷恋不舍的从恋人的唇上离开,两人赤裸的身体仍紧贴着,连一公分的距离都舍不得空出来,彷佛只要稍微一拉开距离,挚爱的恋人就会从身边消失似的。
凝视着年长恋人略显瘦削却又极富魅力的性感胴体,那光洁的肌肤彷佛像是张乾净的画布一般,等他去挥洒出他才能画下的颜色,李雅之心底忽然浮现徐梦予说过的一句话:「爱情这种东西啊…就是要懂得如何向对方得寸进尺,才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场爱情里他总是扮演一退再退的角色,可是在这特别的夜里,在这虽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两人已是互订终身的夜里,他总该能享受些特别的待遇吧?
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顺从自己内心渴望大胆的说出口:「悠然…既然今天是我们最特别的新婚之夜,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吻痕吗?」
话音方落只见恋人脸色略微的有些迟疑,随後又蛮不在乎的笑了笑,「嗯,可以啊,如果你喜欢的话。」
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有这种特殊待遇,李雅之难掩兴奋的神情问:「真的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身上被别人留下吻痕吗?如果被你老婆看到了怎麽办?」
被自己老婆看到了该怎麽办啊…?对於已提出了离婚协议,关系降到冰点,也许久不曾有过性生活的冷淡夫妻而言,这似乎是不需要有的烦恼,不过吕悠然只敢在自己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轻描淡写的带过:「我骗我老婆说我最近有勃起障碍,已经许久不曾行房了,她根本不会看到我的裸体,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其实啊…我哪来什麽勃起障碍,只要一见到我的宝贝小雅之,我就会马上热情如火,慾火焚身呢…哈…」
吕悠然修长的手指勾勒着李雅之脖颈上一块光洁的区块,无预警的就吮了上去,牙齿什至用了点力道轻咬,很快就留下了呈现浓烈褐色的明显吻痕。
手指温柔的轻抚那从正面就能清晰见到的吻痕,吕悠然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嗯,对…就是要这样,在你身上烙印下我的痕迹,这样别人见到就会不敢来靠近你了,这个痕迹会证明你是我吕悠然的所有物,其他人都不准碰…」
男人沙哑嗓音只是魅惑地:「嗯…那现在换你了,要先用嘴唇轻轻的吸,再来是用力的吸,你想咬我也可以,要弄得我全身是伤也可以,我的身体就是一块画布,随便你爱怎麽画,要把我全部涂黑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因为我是属於你的,只属於你的东西,只有你才能随意的对待我,其他人都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完全是急不可耐,从吕悠然线条优美的颈侧开始,行云流水的不断挥洒,贪婪的似乎没有止境,暗褐色的吻痕一路延伸到了锁骨,恋人苍白的胸肌,平坦的腹部,柔韧的大腿内侧,吕悠然只是闭紧了纤长的睫,任恋人在他完美的躯体上肆意放纵。末了,睁开眼,手臂柔顺的勾到恋人的颈侧去,温柔的问:
「嗯…怎麽样?满足了吗?」
「嗯…很满足,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
凝视着浑身遍布自己落下的无数吻痕的恋人裸体,李雅之心里竟然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感。在恋人白净的肌肤上种下深浅不一的热吻痕迹,这不算建设反而算是一种身体上的破坏性行为,却让他第一次有了这个人真正属於自己的感觉。
人或许都是一种很没有自信的生物,总是非得用一些事情来作为证明,否则就无法在爱情里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吧?
「嗯…再来呢?再来我的宝贝雅之想要我怎麽做?」
难耐的咽下一口唾沫,每当要做出要求时仍旧会觉得有些羞涩,李雅之将唇附在吕悠然的耳边,害羞地道:「嗯…再来我想要悠然亲亲最会让我觉得舒服的那个地方…」
「嗯?什麽地方?老婆不说清楚的话,老公听不懂。」虽然是心知肚明,吕悠然仍是坏心的捉弄起李雅之来,这样一来一往的欲拒还迎也算是恋人之间的一种情趣吧?
「嗯…嗯…」李雅之的语气急切中又带着些急躁,小声地:「就是那个会弄得你很舒服的地方啦…」
「嗯…好啦…我知道…」笑着将脸深埋到恋人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修长的手指技巧高明的随意套弄一下,就能感觉到恋人的慾望已明显有了反应,轻轻伸出舌尖试探的舔了舔前端,引来恋人浑身止不住的一阵轻颤,吕悠然随即将已勃起壮大的分身温柔的纳入口腔。
任恋人灼热的慾望在自己口腔里九浅一深的进行抽插,这样规律的动作有条不紊的重复了一会儿,就从耳膜里清楚传入恋人压抑着声音的隐忍低吟,吕悠然抬眼一看,见躺在他下方的李雅之正闭紧了眼,忍耐似的蹙紧眉,微微咬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似是享受又似痛苦,沉浸在快感里偏又压抑着情慾,忍耐着不让陶醉在快感里的呻吟从唇边倾泄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可爱,就算是年轻男孩子故作姿态的这一种不服输的样子也可爱,吕悠然心里忍不住这麽想。
那下次,自己去买一桶奶油来吧…用浓稠香甜的奶油将恋人全身上下彻底涂抹,就当是享受一道甜点似的,将恋人从一根手指舔到一根脚趾,非要恋人败倒在自己高明的舌技之下,高潮迭起,呻吟连连不可,吕悠然在脑海里忍不住就漫无边际的胡乱意淫起来。
放任自己在情色幻想里漫无边际的意淫起来,却忘了嘴边要用心伺候,直到恋人终於用略带不满的语调开口问:「悠然…你在发什麽呆啊…?」
「喔…抱歉…」吕悠然终於回过神来,对李雅之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刚才忽然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下次要怎样用奶油把你全身涂满,然後把你彻底吃乾抹净的事情。吕悠然在心里偷偷的想,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讨厌…悠然你都不专心…」李雅之忍不住就在嘴边嘟嚷抱怨起来。
「抱歉…抱歉…」吕悠然笑着安抚起已显露出不满情绪的恋人来,原本要继续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情事,想了想後忽然将嘴唇凑到李雅之的耳边,挑逗似的问他:「嗯…我的宝贝老婆还要老公继续亲亲那会让你感到很舒服的地方吗…还是想在老公热热的体内颤抖着射出来呢?」
「嗯…想进到老公的体内,然後颤抖着射出来…」
「嗯…好…」吕悠然打开位於床头右侧,放置着润滑剂的抽屉,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平时使用的润滑剂,润滑剂都还没找着,李雅之忽然就整个人压上来,温柔的开口问:「…在找什麽?」
「润滑剂。」总不能什麽润滑都没有就这样让你乾涩的进来吧?这样我不痛死才怪。
「喔…我想今天可以不用。」李雅之笑着将吕悠然翻过身来,让他趴伏在柔软的床褥上,「难得的新婚之夜,今天我想尝试点新花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新花样…啊!」吕悠然话都还没说完,李雅之就用手指轻轻分开他的臀瓣,将俊美的脸庞凑了上去,伸出濡湿的舌,试图要湿润那密穴的入口。
「嗯…我上次有看过书研究一下,听说男生这边被舔会觉得很舒服…」李雅之ㄧ边小声说话,一边耐心的开发那略显乾涩的穴口,带了湿润唾液的舌温柔滑过内壁的每一个地方,耐心的为恋人做着润滑动作。
「雅之…不要…那地方很脏…」身体的最敏感处从未被他人如此温柔的爱抚过,这甜美的快感令吕悠然不禁一阵轻颤,与火热性器直接冲撞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样的爱抚有如微风般温柔的轻拂而过,让你浑身一阵苏麻,却又好像没有搔到什麽痒处,更令人不禁有种心痒难耐的感受。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当你痒的时候不给你搔,而是给你搔了,却不给你搔到痒处。
「雅之…不要…那个地方很脏…」男人一边微弱的做着无力的反抗,身体却整个酥软了下来,瘫在柔软的床褥上,修长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形状完美的薄唇不自觉溢出了一声声陶醉在快感里的愉悦呻吟:「嗯…啊…」
「哪会…悠然一点都不脏。」李雅之只是坏心的笑了笑,「更何况,悠然你觉得很舒服对吧?」
手往前一伸,就握住了年长恋人已然勃发的性器,「因为悠然,你硬了。」
「嗯…老婆好坏…」男人嘴里一边吐出类似撒娇的不满抱怨,一边臣服在情慾的驱使下,低声要求:「嗯…老婆很棒…弄得老公很舒服…老公还要…」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专注用舌湿润那已逐渐濡湿的穴口,末了更将手指大胆的长驱直入,寻找那幽闭内穴里最敏感不堪的一个位置,凭着经验很快就找到了它,指腹开始温柔的按压起来,这美妙的刺激更是逼的吕悠然淫叫连连:「啊…老婆…嗯…」
「老公是不是很舒服?嗯?」李雅之脸上带着坏心的笑,指腹更加用力的往那敏感凸点按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几乎泣下,勉强从喉头吐出艰涩的一声:「宝贝乖…别欺负我了…快…快给我…」
「嗯?给你什麽?老公不说清楚的话,老婆听不懂。」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李雅之在心里不住得意的想。
男人终於放下了平日高贵的身段,开始低声哀求:「雅之…插进来…求你…」
看着平日高傲的男人屈服於自己身下的卑微姿态,李雅之终於心软,将男人翻过身来,让男人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膀上,握着已然勃发的性器,就往那渴望被填满充实的穴口刺了进去。
身体连结的瞬间,结合的部位有如火一般滚烫。
李雅之并没有马上开始动作,只将俊美的脸庞靠在男人胸前,宛如婴儿般的撒娇磨蹭起来,「嗯…全部在悠然里面了,悠然的里面好热…好热…」
感觉男孩的坚硬填满了自己的内部,那灼热慾望在体内发颤的感觉令吕悠然有些迷乱,嗓音沙哑的吐出一句:「嗯…真的好热,我觉得我的里面好像快烧起来了…」
「雅之…吻我…」
轻轻在恋人形状美好的唇瓣温柔的落下一吻,双唇接触的瞬间彷佛有种强大的吸力似的,忍不住就狂乱的吸吮起来,想要侵犯到恋人的每个内部去,不管是恋人的体内,还是恋人的口腔,都想被自己完全填满。
「悠然…你是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嘴边失神的反覆默念这句魔法般的咒语,李雅之终於再也忍耐不住,摆动腰杆强力往恋人的後穴冲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次都像最完美的身体融合,当恋人的灼热往自己体内更深入的瞬间,能了解到什麽叫合为一体,此时此刻彷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是迥异的两个个体,却在此刻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这一生,不可能再感觉到有人如此的靠近自己,身心灵都是。
手用力的抱紧年轻恋人宽厚的背脊,男人已是呻吟到嗓子都哑了,一阵阵情慾的浪潮将他的理智彻底的冲溃决堤,只能配合男孩的动作淫荡的款摆腰部,声嘶力竭的喊:「雅之…爱你…好爱…」
男孩压抑着呻吟在男人身上奋力冲刺,感觉两人结合摩擦的部位灼热的像团火一样,每抽插一次,那热度就蔓延到他全身来,让他的脑子都滚烫,脑海里的每一个部份都被男人给占满了,没有一丝喘息空间。
怎麽办?真的很爱…很爱…
这样癫狂的爱万一有一天没有了,他该怎麽办?他会疯掉的!
勉强抹去自己脑海里坏的想法,只专注在这次激烈的性爱上,男孩一边奋力抽插一边喘息着问:「悠然…悠然…快到了吗?」
「嗯…好像…啊…」强大的快感让男人几欲失神,将环抱在男孩背脊上的手臂又用力收紧了些,喘息着答:「雅之…一起好不好…一起去…」
感觉男人内部猛然收缩的一瞬间,男孩终於忍耐不了,颤抖着在男人体内射了出来。
性爱的过程结束後,两人的身体并没有马上分开,而是就着结合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感受到恋人沉甸甸的重量,吕悠然仍是有些失神,性爱的余韵轻柔的围绕着他,彷佛还有些轻飘飘的感受。
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性灵合一,吕悠然满足的想。
手指温柔梳弄男孩额上的发,情不自禁的就往恋人沾满了汗珠的额上吻去,连带着咸味的汗珠嚐起来都很美味,吕悠然温柔的问:「雅之…你累了吗?想直接睡觉还是去洗澡?」
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性爱让李雅之有些疲惫,他只是无力的吐出一声:「嗯…不要…不要睡觉,也不要去洗澡…」
「只要抱着…只要一直这样拥抱在一起…」
接下来,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对方,用自己的全身去感受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有时并不需要言语,只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感受。
末了,当吕悠然逐渐感觉到困倦,眼皮几乎要缓缓阖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李雅之小声的问:「悠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虽然已是十分困乏,吕悠然仍勉强打起精神,体贴的回话:「嗯…当然了,我们都结婚了,当然会永远在一起罗…怎麽突然这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又没有法律效力。」男孩的眼里蓦然闪过一丝黯然。
「没有法律效力又怎麽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也不一定是幸福,我答应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可是,那你老婆怎麽办?」男孩仍是执拗的问。
想到那一直迟迟未被签下的离婚协议书,吕悠然也不禁有点担心,但他仍是温柔的回:「嗯…不怎麽办,总会有方法解决的,你什麽都不要想,只要相信我。」
嗯…总会有方法解决的,林倩不签下离婚同意书,他就先发制人的分居,前阵子已在郊区物色了一栋还不错的房子,等过阵子就先搬出来吧…
不管他老婆的事情未来会如何解决,他都没有退路,不管这样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不管这样的作法到底要伤害几个人,他都只能笔直无误朝自己的选择走下去。
相信未来,一定能走到幸福的终点。
李雅之终於不再发问,只沉默的靠在男人胸前,闭紧了眼睛,任男人的掌心温柔的拂过他的背,每当他感到不安的时候,男人就会这麽做,然後他就能逐渐放松了。
当意识逐渐陷入了混沌之际,彷佛从耳膜里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声:
「雅之,我只属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晨,鼓噪的麻雀在窗外喜悦齐鸣,刺眼的眼光从窗外穿透进来,打在了自己闭紧的眼皮上,这强烈的亮光刺激逼的自己勉强睁开眼来。
李雅之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吕悠然衣着整齐,站在床沿的身影。
男人对自己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低沉的嗓音一如往常温柔:「雅之你醒啦?我看你睡的很沉,不忍心吵醒你。」
「怎麽把衣服穿起来了,我一个人在床上光溜溜的好冷喔…悠然你脱光了衣服陪我嘛…」
对於李雅之孩子气的话语,吕悠然忍俊不住的笑了,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温柔的握住恋人的手,「嗯…可是我要去做早餐给你吃啊…你有看过有人裸体做早餐的吗?」
「我允许你可以穿一条围裙。」
吕悠然笑的更开了,脸上噙着一抹笑骂他:「你当我是av女优啊?只穿一条围裙煮早餐。」
「好啦…你快点起来,去刷牙洗脸,我做早餐给你吃。」
李雅之执拗的摇摇头,手臂大张,「不要,我不要吃早餐,我要抱抱,悠然给我抱抱。」
拗不过恋人的孩子气,吕悠然带着无奈的笑,顺从的钻进恋人怀里,任他将自己给搂了个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10分钟起来刷牙洗脸。」
「…再抱20分钟。」
「唉…真是…」吕悠然无奈的叹口气,「你这个小孩子,怎麽老长不大啊…」
李雅之丝毫不理会恋人的抱怨,只固执的将恋人往自己怀里搂的更紧,「我喜欢抱抱嘛…再抱一下…」
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怕是不抱这麽紧的话,男人就要从自己的臂弯中飞出去了…
男孩彷佛能预见自己与男人那一片黯淡的未来,可是他仍旧固执的选择了沉溺,非要等爱情走到了尽头,将自己给燃烧完全了,才会心死断念。
飞蛾扑火,为的只是盛大的火光将自己燃烧的瞬间,绽放出缤纷四射的美丽。
飞蛾一生只会美丽这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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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女儿妮妮今年刚满九岁,正是古灵精怪,活泼好动的年纪。就算漆黑的天际高挂了一轮银白月牙,家里的大人也已关掉她房里的明亮日光灯,改点上一盏光线昏黄的床头小灯,提醒她小朋友该乖乖去睡觉罗!已躺到床上的小公主还是不肯乖乖闭上眼睛,缠着她爸爸要他再帮她念一个故事。
「爸爸…妮妮还要听故事,你再念一个故事给妮妮听嘛…」已躺到床上去的妮妮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明亮大眼,白嫩的小手紧挽着吕悠然的胳膊不放,缠着吕悠然要他再给她念一个故事。
吕悠然向来宠着这个小女儿,虽然已给她念了三个故事,宝贝小女儿仍然是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有困倦的迹象。
虽然也觉得有些困扰,吕悠然仍是带着一抹父亲慈祥的笑,从女儿床边起身,快步走到房里的书架旁,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丰富藏书,随意抽出了一本。
一翻开书页,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幕绮丽多彩的海洋世界插画,一位人身鱼尾,样貌楚楚可怜的美丽少女正盘踞於礁石旁,正是安徒生童话故事里最着名的悲剧女角-人鱼公主的故事。
「咳…」吕悠然清了清嗓子,正预备开始念第一段:「很久很久以前,在海底的国度里住着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
连第一段都还没念完,妮妮立刻皱紧眉头,原本天真可爱的神情变的很不高兴,迅速打断了他:「爸爸不要!妮妮不要听这个故事!」
吕悠然一时觉得有些疑惑,仍是轻抚着宝贝小女儿的额头,语调温柔的问她:「为什麽?为什麽不要听人鱼公主的故事?」
「因为…昨天晚上妈妈给妮妮念过了这个故事…」
「喔?」吕悠然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继续聆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说…妈妈就是那个人鱼公主,她把王子从暴风雨里救起来,王子却抛弃她跑去跟公主在一起了,王子欺负妈妈…王子是坏王子,所以妮妮不喜欢听这个故事!」
吕悠然忽然心中一痛。
小孩天真的童言童语,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眼见一向温柔和蔼的父亲脸色忽然变得阴郁,妮妮不禁觉得有些疑惑,怯怯的拉了拉父亲的袖角,「爸爸…爸爸…」
小女儿稚嫩的嗓音一下将吕悠然从迷离的空想中拉回,他立刻收歛起刚才的严肃神色,嘴角重新扬起一抹柔和的笑,眼神慈爱的望向妮妮,「嗯…不喜欢这个故事,那爸爸改帮你念另一个故事好吗?」
重新到书架上选了另一本童话故事,这次选的是皆大欢喜的睡美人故事。吕悠然极富磁性的好听嗓音耐心的为女儿念着故事,随着剧情的缓慢进展,成熟男性低沉的嗓音彷佛是最佳的催眠曲一般,当王子为睡美人深情的落下一吻,妮妮终於闭上眼,纯真的脸庞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吕悠然望着小女儿纯真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为女儿体贴的盖好被子,关上了床头灯,随即从床边起身走向门口,轻手带上房门,将他的宝贝女儿留在一室的漆黑与寂静里。
步出女儿的房门口,看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昨夜有答应恋人今晚也要过去陪他,吕悠然加快脚步,迅速往玄关走去。
才刚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钥匙,一道冷淡的熟悉女音立刻从背後传了过来:「老公,你要去哪里?」
吕悠然回头一看,他的美丽妻子林倩正站在他身後,秀丽脸庞早已不复平日的温柔神情,目光森冷的凝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刚才女儿对他说过的话,吕悠然总觉得有些心虚,撇开头不让自己与林倩对视,吞吞吐吐的道:「嗯…去找一个朋友…」
「去找一个朋友?」林倩秀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嘲讽道:「是去找朋友还是去找情人?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
吕悠然垂下眼眸,深邃的眼底潜藏着无数复杂情绪,问道:「你…都知道了?你怎麽会知道?」
林倩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我从毕业之後都没有工作过,你就当我是个无知的家庭主妇是不是?丈夫突然提出离婚,又经常彻夜不归,想也知道是外面有了人!」
「现在都已经是这麽进步的时代了,拨通电话找个可靠的徵信社是只需要五秒钟的事,所以我为什麽会不知道!」
吕悠然伫立在玄关处,垂头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似是歉疚,又似无奈。末了他终於抬眼望向林倩,淡淡的开了口:「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还是要和你离婚。」
「只要你愿意答应和我离婚,我可以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你,包括信义区的两栋房子,我名下鸿海的所有股票,基金,外加银行定存,包含每个月该给你额外的赡养费,我不会让你跟我离婚之後过苦日子,所以请你跟我离婚好吗?」
林倩愤怒的握紧双拳,冷眼看着明明是要抛弃自己,却还佯装诚恳的丈夫,「我要你给我这些东西干嘛?」
吕悠然没有马上回话,面对丈夫的沉默不语,林倩终於压抑不住愤怒,咆啸而出:「你先是砍了我一刀,然後又赶快来给我疗伤上药,你以为我这样就不会痛了吗!」
「倩…对不起…」吕悠然只是歉疚地:「可是,我是个同性恋,你跟个一辈子都不能爱你的男人在一起,真的会觉得幸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不幸福,那也要由我自己来认定。」林倩的嗓音很飘邈,飘忽的好像要融於空气中似的。
吕悠然仍是苦口婆心的劝:「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形同於无性夫妻了,我只喜欢男人,所以这辈子不可能会再碰你,这样的夫妻生活你也要吗?」
林倩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黯然,仍是勉强扯了扯唇角,做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无所谓。」
「反正,我也不打算再生小孩。」
对於林倩的执着吕悠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样不管是爱情或是性,什麽该有的都没有的假面夫妻关系,为什麽林倩还坚持要继续呢?
「倩…要知道你现在还年轻漂亮,还可以趁着自己的姿色动人,赶快再找一个好对象,你这样坚持着跟我僵持,等到过了10年20年,美貌不再了才来後悔,你觉得那时还能找到其他人嫁吗?」
「这样不管是性还是爱情都没有的夫妻关系,你这样坚持到底有什麽意义?这样的夫妻关系到底能让你得到什麽?」
林倩目光悠悠的望向他,就像在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一个梦想,原本森冷的眼神忽然就柔和了,一个眼神包含了万千情绪,深情,眷恋,又带了些莫名的惆怅,末了她只是淡淡的笑了。
「我想…我可以得到你。」
「我想…我可以得到你。」林倩又低声默念了一次,话音细小到几不可闻,彷佛是自言自语,彷佛是想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林倩的坚持让吕悠然有些烦躁,他不想再与林倩僵持,转过身就想离开,没想到林倩一个箭步冲向前,迅速挡在了大门口,也挡住了吕悠然的去路。
「老公,不准去。」林倩的语调比刚才的柔情添加了些冰冷,也带了些不容违抗的坚定。
吕悠然垂下眼帘,遍布在脸上的神色尽是烦躁与不耐,试着想推开挡在大门口的林倩,「倩,请你让开。」
不管怎麽推,眼前的妻子都是纹风不动,使尽了全身力气想和自己对抗似的,吕悠然再也无法佯装绅士风度,语调带了些怒意道:「倩,我叫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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