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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里,李雅之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於是他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当他将手机凑近耳边的时候,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是令人困惑的寂静无声,接着就听到通话被迅速切断的声音:「嘟…嘟…」

这通诡异的无声电话令李雅之整个人一头雾水,他以为只是普通的恶作剧电话,不以为意的将手机放回原处,又重新躺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手机再度响了,李雅之很快的接起手机,这次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一个十分悦耳,可是却略显不安的年轻女性嗓音:「你好…请问你是李雅之吗…?」

这个音调柔美,却从未听过的女性嗓音让李雅之有些疑惑,不过他仍是礼貌的回答:「是的,我是李雅之,请问你是…?」

话筒另一端的女人没有马上答话,沉默片刻後再度开口:「李先生你好,我是吕悠然的老婆,不晓得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约出来聊一聊。」

这个回话让李雅之拿着手机的手猛然一紧,心跳也骤然加速起来,他勉强抑下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试探性的发问:「不好意思,请问为什麽要找我出去?我并不认识吕太太吧?」

女人毫不拖泥带水的立刻切入正题:「你不认识我,可是我知道你认识我先生,而且你和我先生似乎有某种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

女人娇柔的嗓音就算说重话也带着几分悦耳,却让李雅之的头皮立刻绷紧起来。

这种情景彷佛似曾相似。在八点档剧情浮滥的电视剧里面,前阵子曾一度流行以婚外情为主题,剧情的演变总脱离不开风流多情的丈夫在外面金屋藏娇,怒气冲冲的妻子就找到情妇那边,给情妇来个下马威之类的极度可笑的剧情。

李雅之从没想过,这种只有八点档肥皂剧才会发生的故事,有一天也延续到自己身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毫无自觉介入别人的婚姻里面,爱的死去活来,彷佛一刻都不能没有那个人,却总是自发性的忽略吕悠然已有了老婆的事实,他以为可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他只要占有那个人的一小部分时间就心满意足了,却总是忽略了一件事。

在法律的明文约束下,吕悠然是属於他老婆的。

李雅之从沙发椅上坐起身来,挺直了背脊,原本放松的神情也变的凝重起来,对电话那头严肃的道:「吕太太…既然你都知道的话,那你现在…还想要和我谈什麽?希望我离开你先生吗?」

「我想和你聊聊你所不知道的悠然。」女人的语调带着些诡蹫的神秘。

李雅之蹙紧了俊秀的眉,眼神有些疑惑,「我所不知道的…悠然?」

「李先生,你要相信我,你明天和我出来见面,对你绝对没有坏处。你不想更了解我先生吗?不想更了解其实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明天在东区的伯圣那咖啡厅等你,地点是sogo百货的右手边巷子进去,地方很好找,我中午12点会在那边等你,你来不来,其实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来了对你绝对没有损失,反而可以让你好好看清楚我先生是个怎麽样的人。」

不待李雅之开口拒绝,女人立刻切断了通话。

李雅之神色茫然的坐在沙发椅上,无力的垂下肩膀,嘴里不断默念刚才女人所说的那句话:「我所不知道的…悠然?」

这个夜里李雅之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隔天他顶着一个严重的黑眼圈起了个大早,随便吃点东西就坐在客厅发楞,时间一点一滴不停流逝,当他发现时钟的指针已悄悄滑向十一点时,他猛然从沙发椅上起身,快步走向玄关,打开抽屉拿出机车钥匙,出了家门後就以时速120的车速骑着机车向东区狂飙而去。

李雅之很快抵达了东区,他好不容易在sogo百货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将机车停好,随即走向百货公司右边的巷子里,寻找吕悠然老婆所说的那间咖啡厅。他在巷子里走了一段距离之後,一抬眼马上见到右前方有个醒目的亮紫色招牌写着”伯圣那”,便快步往咖啡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李雅之进入咖啡厅之後,他往里头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不远处有个女人正热情的向他招手,李雅之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吕悠然的老婆了。他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尽管内心无比的忐忑不安,还是硬着头皮往女人的方向走去,在女人位子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等李雅之在林倩的对面坐定之後,林倩不动声色的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本人和照片的差距不大,生涩稚嫩的模样确实也是个未经世故的单纯学生,应该也没什麽心眼。林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故作亲切的拿起桌上的目录问他:

「李先生请问你要喝什麽?我刚刚一直在等你来,所以都还没有点饮料,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用点餐点?」

李雅之哪有什麽心情用餐,他一手托着下颚,漫不经心的答:「嗯…我不饿,我只要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此时李雅之忽然注意到了,在林倩左手边的桌上,摆了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纸袋厚鼓鼓的,里面似乎装了许多文件。

「不加糖的黑咖啡吗…?」林倩会意的笑了笑,举高手臂唤来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侍者:「先生,不好意思,请你来帮我们点餐。」

那名年轻的男侍者立刻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林倩时脸上竟然浮起了一抹红晕,讲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小…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要点什麽餐?」

「嗯,请先给我一杯黑咖啡。」林倩纤长的手指快速翻阅着目录,「再来一壶薰衣草花茶,我还想点一份牛肉烩饭。」

林倩将目录阖上,优雅的递给侍者,并抬起头对侍者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这样就行了。」

侍者离开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多望了林倩几眼。

李雅之自己心里千头万绪的,坐在林倩对面时也没什麽正眼看她,当他一看到男侍者的反应,才发觉林倩真是个美人,已经不是一般的漂亮了,就像女明星一样亮眼,少了时下女星的过度浓艳,却多了几分清丽动人,是个质感极佳,极为出色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久以前曾去过吕悠然家一次,那时客厅摆了几幅全家福的照片,他曾不经意的瞄了几眼,当时只觉得吕悠然的老婆挺清秀的,想不到本人是这样的美人。

林倩烫着一头浪漫的大波浪卷发,慵懒的披散在肩上,发色染成了时下最流行的亚麻色,衬托的她白皙的面容极为楚楚动人。一弯细细的柳月眉,眼神盈润的简直可以漾出水来,搭配上小巧而挺的鼻梁,薄施着淡粉唇蜜的诱人唇瓣,美人这两个字完全当之无愧。

李雅之依稀记得林倩是吕悠然的学妹,那她今年应该也将近30岁了,可是皮肤状态保养的相当良好,不是荳蔻少女的吹弹可破,却是保养得当的晶莹剔透,穿着也很有品味,如果不是李雅之约略知道她的年纪,她外貌看起来也不会超过25岁,走在路上应该也是相当的招蜂引蝶。

如果吕悠然只爱女人的话,如果李雅之也是个女人的话,他跟这个女人比肯定没胜算,这个女人太优质了,如果女人也有分三六九等的话,这个女人就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等。

可是,偏偏吕悠然就是个同性恋,那麽不管这女人有多完美到无懈可击,就算她美的令星辰黯淡,日月无光,吕悠然都不可能会爱上她的,因为吕悠然只喜欢男人。

一想至此,李雅之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林倩点的餐点和饮料很快就送上桌了,李雅之看着林倩啜饮着花茶的优雅模样,沉不住气的开了口:「吕太太,我想我今天应该不是和你来这边悠闲叙旧的吧?你不是有有关於悠然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呵…对啊…」林倩放下手里的茶杯,正眼看向李雅之,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李先生…你和我老公好像交往好一阵子了吧?你觉得你了解我老公吗?」

面对林倩沉稳冷静的模样,李雅之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他咬紧下唇,试图让自己装出泰然自若的神情来,脸上的表情却益发僵硬,「不管我了不了解你老公,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

「是吗…?很多事定论不要下的太早,你真心爱我老公,我老公不一定真心爱你。」带着嘲讽的语气,林倩将放在左手边的牛皮纸袋推到李雅之面前,「放在纸袋里的这些东西,我想有让李先生你知道的必要。等你看过这些东西,再对你和我老公的爱情来下定论也还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望着被推到面前的牛皮纸袋,伸出手打开了封口,手指往里面探去,摸到了光滑又略带厚度的纸张表面,厚厚一叠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李雅之一股作气将纸袋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

世界在一瞬间崩坏了。

牛皮纸袋里装的是一叠照片,当李雅之看清楚散落在桌上的照片之後,只觉得眼前一黑,世界在一瞬间天旋地转。

散落在桌上的每张照片都极为清晰,可是照片里的人物都不看镜头,可想而知是极机密的偷拍。照片里都有对男人以煽情的姿势在进行性交,每张照片被压在下面的男人都长的不一样,形形色色至少有数十个男人,可是进行插入的那一方都是同一张脸。

那是一张宛如希腊雕像般俊美的男人的脸,也是他恋人的脸。

李雅之慌乱的翻看着这些照片,他甚至在照片里看到了熟人的面孔,他的直系学长徐梦予也被吕悠然压在身下,神情很是欢愉,照片传神的将他俩享乐的表情捕捉出来,那份生动却在李雅之的心脏狠狠划上一刀,让他痛的快不能呼吸。

林倩好整以暇的捕捉李雅之眼底惊慌动摇,难以置信的神色,端起茶杯又优雅的啜了一口。

「为什麽…?为什麽要给我看这些?你什麽意思?」李雅之话语颤抖的问。

「为什麽?只是要你看清现实而已啊!」林倩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李雅之露出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笑里却带着毒,一字一句清晰的将李雅之推落到地狱的深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我老公真心爱你,可是他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数也数不完,最後他还不是乖乖的回到我身边了。他喜欢的人虽多,法定妻子却只有我这一个,你不要把自己的存在看的太重要了。」

林倩又不疾不徐的抛出了一句话:「李先生,所以我想...你也应该跟我老公分手了吧?」

李雅之眼神紧盯着散落在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色照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紧紧的咬住下唇,颤抖的手指勉强想握紧却怎麽也握不紧,只好任双手无力的摊放在膝盖上。

他抬起头望向眼前美丽的女人,女人脸上是一贯优雅从容的笑,眼神专注的看向他,像是要看到他内心最深处似的,要把他心底的惊慌动摇都给全摸遍了。

他知道,女人只是要来向他宣示所有权而已,要来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这个男人是属於她的,一根头发一小片指甲都是,他要把自己的立场给看清楚了,别想跟她抢!

难堪,惊慌,动摇,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不停翻滚,李雅之试图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男人好不容易才开始对他好一点,他要让自己沉着一点,不能因为女人的一点小动作就动摇了!

呼吸,再深呼吸,李雅之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紊乱不堪的呼吸与心跳。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去忽略眼前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色照片,就算吕悠然之前有过众多的情人那又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吕悠然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又如何?他说他爱的是我!是我!

双眸紧闭的一瞬间,男人温柔的笑靥就从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来,那宛如五月微风般清新爽朗的笑,男人温柔淳厚的嗓音,低声倾诉的所有爱语,都彷佛烙印在灵魂里那样深刻,就算这样的爱情在世人眼里是一场错误,只要能一直看着男人的笑,那就是幸福。

眼睛闭上,再睁开,心里紊乱的思绪就清明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坚定信念:

这个男人是属於他的,他要把他给紧紧抓牢了,谁也夺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说我不跟你老公分手的话,那又怎麽样?」男孩回覆的语调很坚定,字字铿锵有力,丝毫听不出任何动摇。

这个预料之外的答案让林倩有些意外,她瞪大了一双美眸,望向眼前这个模样青涩的大男孩,此时男孩早已敛下了刚才脸上所有的惊慌神色,表情是一派的沉着冷静。

「更何况,谁才是那不应该的第三者?」李雅之将散落在桌上的照片全数推向林倩桌前,「我想吕太太你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吧?都看了这些照片你还不懂吗?所有的照片都是男人跟男人,你老公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者,根本就不会爱上女人!」

这段话彻底打击到了林倩,她顿时脸色铁青,脸上仍是强装笑意,冷笑道:「那又怎麽样?可是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悠然的配偶吧?只有我才能给悠然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你们的婚姻也不过就是徒具形式而已!」李雅之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悠然曾经亲口告诉过我,他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两人的立场顿时就逆转了,这回换成是林倩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她所有的痛脚都在今天被同一个人给狠狠的踩到了,秀美的脸庞再也无法强装笑意,她只是恨恨的咬紧下唇,在脑海里不停反覆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做,下一句话该怎麽说。

李雅之只是一手撑着下颚,微微扬起头来,不断在眼底玩味着林倩脸上那阵时青时白的僵硬表情,心底蓦然就涌升出了一股快意。

爱情会让人的灵魂变的无比污浊,李雅之一直自认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人,也从来不会刻意拿恶毒刁钻的言语去伤害别人,可是他现在所有盘据在脑海里的想法,都是要怎样组织更多更恶毒的言语,去狠狠打击眼前的这个女人,好让他扞卫自己的爱情。

变得这麽丑陋的自己,真的好可怕。

林倩似乎已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她抬起眼望向李雅之,脸上是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先生,你不用在这边跟我耍嘴皮子,你已经是个20岁的成年人,你如果要再继续跟我老公保持关系的话,我可以告你妨碍家庭,希望你放聪明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李雅之貌似惊讶的瞪大眼,随後又蛮不在乎的笑了,「嗯...可以啊...想告就去告吧...」

「如果你舍得的话。」

「你怎麽知道我舍不得?」林倩脸上的笑意很冷。

李雅之眼底的眸光阴暗的深不可测,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将手臂靠放在桌子上,缩短了与林倩间的距离,目光沉着的望向她,冷笑道:「我就是知道你舍不得,你可能会想办法极尽可能的伤害我,可是你绝对不会去告我,不会把事情给弄大了。」

「别装的一附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林倩愤恨的提高了音调。

「哈...我是不了解你。」李雅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他是一点都不了解她,可是他了解她和他一样都很爱这个男人,他们可能会任男人拿一把刀将自己给砍的遍体麟伤,就算伤口血淋淋的晾在外面疼,再怎麽痛彻心扉他们也舍不得还手,舍不得伤自己挚爱的男人分毫。

「吕太太,如果你去告我,把事情弄大了,你认为你跟悠然还有办法维持夫妻关系吗?」

「悠然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他是个大学教授,又是个知名画家,你把他所有的声誉都毁坏了,你觉得他还有办法在学生跟亲戚面前抬的起头来吗?你要知道悠然是个很在意外在形象的人,如果你去告我,我敢保证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你离婚。」

林倩眸光里的怨毒狠狠扫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然而,她却已无话可回。

窒息似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怎麽漂亮的女人一旦忌妒起来,扭曲的面容比什麽都还丑陋,李雅之不住心里冷笑。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他决定给女人最後的致命一击。

「吕太太,你刚才说,只有你才有办法给悠然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你知不知道,什麽东西是你绝对没法给的呢?」

「你还想说什麽就一次全说清楚!不要在那边给我拐弯抹角!」林倩已是气愤的无法再维持冷静,音量大到引来了其他桌客人的注目与窃窃私语。

李雅之只是垂下眼一张一张翻看散落在桌上的情色照片,随後,笑笑的问:「嗯?怎麽里面没有我的照片?真可惜...」

「真想让你知道你老公被男人干的时候,那表情有多爽快...」

林倩鄙夷的冷笑一声:「下流的人。」

「对,我下流。」李雅之眸里的笑意更深了,「可是你老公比我还下流,被男人插的时候总是兴奋的不住扭腰摆臀,拼命要求我雅之,再深一点,雅之,再深一点,淫荡到你难以想像!」

「我可以做到而你做不到的事情,就是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给你老公性高潮,因为你是个女人,而你老公是个同性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倩的脸色完全的苍白了。

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摆,拼命忍耐几乎要溃堤而出的激动情绪,忿恨的看着眼前情绪亢奋的年轻男孩。

林倩挫败愤恨的神色清楚的映在眼底,李雅之越发压抑不了自己的亢奋情绪,音调高亢的道:「你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为什麽跟你这麽漂亮的女人结了婚还要去外面跟男人乱搞呢?因为同性恋没有男人就是没有性高潮,你听懂了没有!」

「别说了,别再说了!」林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痛苦的摀住双耳,试图想阻止那些伤人的言语再从她耳膜里雷贯而入,直击她的心脏。

「不,我要说!为什麽你老公只会爱我而不会爱你,因为只有我才能干的他爽,而你永远永远都不能!」

林倩再也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李雅之的脸上泼洒而去。

掺了冰块的凉水从脸上浇灌而下,一阵渗入骨随的凉意终於浇熄了李雅之的亢奋情绪。

他拿起放置在桌上的面纸,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被水沾湿的脸和头发,平淡的抛出最後一句:「承认吧...吕太太,这场爱情你一开始就输了。」

「打从你是女人的第一天起,你注定就赢不了我。」

林倩苍白着脸,指了指咖啡厅的出口,「你走!我不想再和你谈了,你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从皮夹里抽出了咖啡钱,放置在桌上,最後对林倩笑了一笑,「嗯...再见了,吕太太。」

「不...永远都别再见了。」

抛下冷淡的一句话,李雅之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轻轻推开咖啡厅沉重的木门,出了门口後虚张的声势顿时垮了下来,李雅之垂着肩膀,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地的走在东区,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暂时不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去,回到那间男人随时会拿着备用钥匙闯进来的家。

他承认,一时还无法马上面对自己年长的恋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唯一,想不到他不是。

连自己的学长都和悠然有过关系了...李雅之俊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那说不定什麽时候,自己就会被闷不吭声的抛弃了。

也许悠然的老婆说的对,自己在悠然心中,或许并没有这麽重要。

走到sogo百货门口,在门口的长椅上随意坐下,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一对对情侣从眼前一晃而过,李雅之眼神空洞的凝视着走过身边的每对情侣,敢在路上牵手的当然都是男人跟女人。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恍如隔世。

彷佛不久前,自己还是那个圈子里的一份子,自己也曾和女朋友亲密的牵着手,光明正大的在路上接吻,怎麽一晃眼就被掰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有着改变一切的绝对力量,当人恍然惊觉,才发现早已变成了截然不同的自己。

而遑论接吻,他在路上和男人是绝对不敢牵手的,连并排着走都会刻意保持一点距离,只能在偶尔天色昏暗或是路上行人稀少的时候,偷偷牵一下手,过过乾瘾。

即使是如此,手指轻触的瞬间,心跳的却比哪一次恋爱都还快。

就这麽在长椅上随意坐着,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李雅之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微微的瑟缩起来。

在十二月清冷寂寥的天,坐在外头任冷风鞭打着身体好像也不太妥当,万一感冒了悠然会担心的,可是,现在还不想回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李雅之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和吕悠然都认识的人,一个和吕悠然似乎关系不清不楚的人。

迅速的拿起手机拨号,响了不过数声立刻有人接起了电话:「喂?李雅之你打来干嘛?」话筒另一端传来徐梦予一贯不耐烦的口气。

李雅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每次打给学长,他的语气都是这麽不耐烦,每次急急的就想挂电话,也不知到底在忙些什麽。

「嗯...梦予学长你等下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啊?什麽事啊?」话筒另一端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听起来依旧颇不耐烦,李雅之正想开口,忽然听见徐梦予拔高了音调道:「....李廷风!我在讲电话你别闹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话筒旁清楚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嬉笑声。

李雅之心里不住纳闷:李廷风?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他记得上次在学生餐厅巧遇的国中同学,好像也叫李廷风吧.....

从话筒旁持续传来两人的笑闹声:「李廷风...李廷风!别弄啦...你很烦耶...」

面对徐梦予只顾着跟另一个男人嘻笑玩闹,却把他完全晾在一旁,李雅之颇为不悦,喉咙轻咳了一声正要插话,徐梦予带点酥软无力的低吟就像闪电般贯入耳里:「别弄....啊!」

那种带了点沙哑的音调是李雅之再熟悉也不过的,男人的身体感受到快感才会发出的愉悦音调。

忽然间吕悠然和徐梦予肉体激烈交缠的情景宛如恶梦重现,一幕幕清晰的掠过脑海,一种几欲作呕的不适感让李雅之瞬间飙出一句:「学长,其实你是同性恋吧!」

话筒旁的男人立刻就静默了。

话一出口李雅之就察觉到自己失言,又不知该如何补救,两人在话筒边沉默半晌,才听到徐梦予冷淡的开口道:「...你要和我谈什麽事?几点在哪里?」

徐梦予对他虽然偶尔不耐烦了点,两人平时倒是非常的bodybody,算是交情什笃的学长学弟。发生什麽事只要徐梦予有余裕一定会罩他,除了对徐梦予的感情状态不太清楚以外,两人也算是无话不谈,这是他学长有生以来第一次,拿这种带了点警戒与距离的语气跟他讲话。

李雅之语气怯懦的道:「嗯...你来了再说,我在东区sogo这边,时间看你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倒是变的相当乾脆:「好,我现在马上骑机车过去,到了再打给你。」语毕立刻挂断了电话。

徐梦予挂断了电话後,李雅之就从长椅上迅速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钻进东区的小巷里面,寻找等会他和徐梦予碰面的地方。

他没林倩的那种高格调,随便选了间平价的泡沫红茶店就钻了进去,在里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发楞似的等着徐梦予。

一个人发楞似的等,脑海里忍不住就漫无边际胡乱的想,他想着有关於学长这个人。

徐梦予长的不错,穿着时髦,谈吐也幽默风趣,一向是系上单身的学姊妹锁定的重点目标。听说他生性风流,认的乾姐乾妹满天飞,但倒是没听说过有稳定的交往对象,有次李雅之打趣的问他,不想稳定交往是不是想当情圣?单身是为了要保持身价。徐梦予也只是淡笑不语,原来啊...根本是个gay。

李雅之心里好笑的想:所以说条件优异却迟迟没有女友的人,都要小心注意了,大半都是gay。

就这麽独自发呆恍神过了一个半小时,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後简短的告知碰面地点,徐梦予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梦予迈着大步踏进了泡沫红茶店里面,他发型凌乱,手里还拿着一顶全罩式安全帽,看样子是停好机车後就火速赶过来,连一头凌乱的发型都来不及整理。

他远远就瞧见李雅之坐在角落的身影了,他快步走到李雅之对面坐下,连正眼也不瞧李雅之一眼,兀自拿起了桌上点餐的目录翻阅,随後便举高手臂唤来服务生:「不好意思,我要大杯泡沫绿茶,一盘羊肉炒面,毛豆,猪血糕,外加炸洋葱圈。」

嘴里连续念了一长串菜名之後,才笑笑的正眼看向李雅之,「你今天莫名奇妙的就把我叫出来,所以今天让你请没异议吧?」

「嗯...好啊,没问题。」李雅之小声的回了话。

徐梦予不看则已,一看就不禁愣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学弟眼神苍茫,神色也恍惚,嘴角勉强的对他扯出了一丝笑,笑起来的样子却极不自然,整个人好像遭遇过什麽重大打击一样。

反正人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是有什麽心事想向他诉苦,反正等会洗耳恭听就是了。

徐梦予从背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一向爱漂亮的他开始对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梳弄了半天後猛然想起:不对!自己应该是要来问他怎麽会知道自己是gay,而不是来听他诉苦的吧?

把要紧事憋在心里一向不是徐梦予的作风,他立刻开门见山的问:「喂...我问你,你怎麽会知道我是个gay?我一向都保密的很好。」

话音方落又小心翼翼的追问:「你...应该还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李雅之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後,终於下定决心,嘴边轻声吐出了一句:「学长...你也曾是悠然的情人吗?」

「啥?」徐梦予又再度愣住了,原本灵活的脑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也曾是悠然的情人?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了五秒钟在脑袋里彻底消化完这句话後,徐梦予终於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手指颤抖的指向对面那个看起来颇为失魂落魄的男人,惊讶的问:「也曾是悠然的情人?!不会吧?你怎麽会跟那个美术系教授搞上了?你不是个直的吗?」

李雅之只是苦涩的笑了一笑,「也不知怎麽就弯了。」

果然是世事无绝对啊...徐梦予不禁心里暗叹。这个看起来无比之直的学弟竟然会跟那个游戏人间的玩咖男搞上了...徐梦予看看对面的李雅之,忽然想到那个玩咖男似乎是只做TOP的啊...

一想到眼前这个身高185公分,身材结实壮硕的阳光型男学弟,被那个美形阴柔男给压在身下的恐怖场面,徐梦予背脊不禁兴起了一股恶寒。

不过体位问题是人家的闺房私密,自己这局外人也不方便过问,徐梦予爽朗的笑了一笑,接着便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不过我们跟情人完全沾不上边耶!只能说是关系良好的炮友啊!」

「炮友...?怎麽会....」李雅之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话语颤抖的问:「你胡说吧...?悠然不可能会跟他不喜欢的人上床...他怎麽可能会跟没感情的人发生关系...」

李雅之的感情观念十分纯洁,就算没情人的时候他也不曾为了发泄性慾,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对於徐梦予仅仅是吕悠然床伴的这个事实,他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

男人铺盖着的过去一层层的被翻开,彻底的抽丝剥茧,每拨开一层,就彷佛有人拿把利刃往他脆弱的心脏刨割一块,男人的过去全部被翻开之後,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还有没有剩下。

就算心痛无止尽的蔓延开来,直到让自己灭顶的那一瞬间,或许都还舍不得放开。

看着李雅之眼底明显流露的受伤神色,徐梦予不禁心里暗叹:看这样子是玩真的吧...怎麽会对那种男人付出了真感情啊?笨学弟,今天非好好打醒你不可!

徐梦予显现在脸上的笑意无比轻蔑,「为什麽不可能?他的床伴还不只我一个,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真感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发怔似的盯着徐梦予瞧,嘴唇颤抖的好像要说些什麽,可是又没说出口,徐梦予看着也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自己不能心软的说些漂亮话来安慰他,一定非得要他回头是岸不可。

「嗯...我可以抽菸吗?」徐梦予问。

「可以...」

徐梦予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七星,将烟熟练的点上了火,姿态潇洒的抽了一口烟,微偏着头道:「嗯...这该从何说起呢?我炮友无数,我想吕教授应该也炮友无数,男人只要下半身肿起来就是要发泄啊....」

眼前男人抽菸的姿态彷佛与自己挚爱的恋人重叠,将烟点上火的样子,嘴边呼出烟圈的样子,都让李雅之有些恍惚了。

李雅之忽然问道:「同性恋都会抽菸吗?」

「嗯...应该不是全部,但是我们这个社会上的少数族群心理压力比较大一点,抽菸也算是一种发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惆怅,徐梦予意味深长的道。

徐梦予迅速收拾起了刚才那瞬间他不小心显露的脆弱,又换上了一附玩世不恭的表情,开始凯凯而谈:「你知道gaybar吧?就是我们这种社会上少数族群聚集的地方,大概三年前,我在那边认识了吕教授。」

「基本上,我们都属於玩咖一族,谁也不想对爱情认真,所以我和他一拍即合,变成了炮友关系,大概一个礼拜会上个一两次床,不过我们都还各自有其他玩伴,吕教授是个很不错的玩伴,他外貌好看,床上功夫又好,外加...出手还真大方啊...有时手头急我会去向他周转,他也没跟我讨过,还买了几个名牌包包送我。」

「不过,其实大家都是摆明了在玩,他婚戒明亮亮的在眼前晃,外加他情人换的很快,有时几个礼拜就换一个,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他在我们这个圈子也算颇有名的玩咖。」

「但是他前阵子销声匿迹了很久,有阵子突然又出现了,但是最近又消失了,我们都在想吃肉的猛兽是不是改吃素,修身养性去了。」讲到这边徐梦予不禁促狭了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往烟灰缸里用力捻熄了手里已快被抽尽的菸,又点燃了第二根,望向李雅之语重心长的道:「学弟,你是个很单纯的人,就朋友来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劝你...要不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他那里拿点好处,反正他有钱,要不然就是分手去找个女人爱吧...别陷太深了,你跟他不会久的...这种男人我看的多了,摆明的玩家,不值得你爱。」

「你又知道我们不会久...」虽然被眼前得知的残酷事实弄得有点伤心,李雅之还是执拗的做出反驳。

「那,如果你们之间是那麽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话,你今天干嘛那麽失魂落魄的来找我?」徐梦予立刻不客气的戳破了他。

「我...」李雅之吞吞吐吐地道:「今天他老婆来找我...还拿了很多他跟别人的性爱照给我看,我一时心情沮丧所以...」

「啥?」徐梦予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哑然失笑的表情,「不会吧?干嘛弄得跟演电视剧一样啊?找你谈判喔?有够夸张的,几个跟他一起混过的也没听过这种事,真是好笑。」

「可是人家老婆都来找你了,你还要继续玩吗?」

李雅之神色沮丧的垂下了头,闷闷的道:「我...我没在玩...而且我也放不了手,悠然他说他是真心爱我的,而且他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徐梦予这回笑的连肩膀都耸动不已,「永远...哈!那年代那门子的童话故事...太好笑了,这种恶心的肉麻话亏他也讲的出口!」

过了好半晌才勉强止住了笑,见李雅之被他糗的脸色发窘,一张俊俏的脸黑的比供奉在庙里的关公还黑,才换上了一张正经的脸色道:「学弟...你都几岁了,怎麽会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相信什麽永远呢?说句老实话,如果哪个男的干的我爽,我连他的脚底都会去舔,更何况只是随口说句漂亮话。」

见李雅之脸上的神采越来越黯淡,徐梦予不禁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好,那我问你,如果他那麽爱你的话,为什麽不跟他老婆离婚呢?」

在离婚这件事尚未尘埃落定以前,吕悠然不想轻易惊扰到李雅之,所以没对他透露过半个字,李雅之完全不知道吕悠然已经和他老婆提出离婚了,他轻垂眼帘,语调苦涩的道:「悠然也有悠然的难处,更何况...这样那个女的也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只会去想别人的可怜,你怎麽不去想想自己也很可怜!」

眼见李雅之完全的不受教,徐梦予真的有点火了,被爱情蒙瞎眼的男人真的很难沟通!

自己本来就是个没耐性的火爆脾气,刚才不小心就大声了一点,眼见为情所苦的学弟几乎要泪眼汪汪,徐梦予再度按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劝:「雅之学弟,真的别那麽傻,做人要懂得爱自己,别光是去爱别人。」

「爱情这种东西啊...就是要懂得向对方得寸进尺,看对方能为自己做到什麽程度,才能了解对方到底对自己的爱有多少,而不是一退再退,等到哪天退无可退,不小心掉落到深渊里去再来後悔,那就来不及了。」

「如果他真的那麽爱你,早就跟他老婆提出离婚,转而跟你长相厮守了,哪还轮的到他老婆今天来对你示威?爱是要实际的付出而不是光说漂亮话,会说漂亮话的都是玩家,这你还不懂吗?」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低垂着头,彷佛将自己的全部放空似的,就是不看着徐梦予。

「更何况,跟个已婚的男人能有什麽结果呢?」徐梦予又是苦口婆心的劝。

「....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原本毫无反应的李雅之忽然悠悠的道了一句。

「我知道我现在很爱这个人就好了,为什麽一定要有结果。」

「没有结果的恋爱干嘛还谈?」徐梦予被气的反讥一句:「如果明知道之後马上就会分手还去谈恋爱的话,不就是所谓的玩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只垂着头,任由自己的思绪漂流天外,老实说,徐梦予刚才苦口婆心的劝,他没听进去半句。

为什麽每次找人商量吕悠然的事都是给自己讨骂挨?小蓝也是,徐梦予也是,明知会讨骂挨还忍不住想讲的自己,是不是也很犯贱?

只是,真的很想找人说说话,有时心里憋的受不了,就是很想找人说说话。

眼见李雅之闷不吭声,徐梦予气的又想发作,还来不及开口背包里的手机就猛响,接起来讲了一阵後就对李雅之无奈的道:「学弟,我怎麽讲你都不听,现在我要跟我男朋友出去了,没法再陪你。」

语毕又安慰似的用力拍了拍李雅之的肩膀,依旧语重心长的道:「最後还是要劝你一句,人要懂得爱自己,而不光只是去爱别人,别弄得自己遍体麟伤,被爱比爱人幸福,希望你听进去。」

「....嗯。」李雅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还是恍恍惚惚。

眼看就快要离开,徐梦予风卷残云似的将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李雅之丝毫未动,他根本就没有胃口。

心神恍惚间有个俊朗的男子从泡沫红茶店门口踏了进来,快步走到徐梦予的身边,亲热的拨弄他的头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问:「我来罗!电影票刚才买好了,现在要走了吗?」

李雅之抬眼一看,惊讶的连下巴都合不拢,指着眼前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道:「李...李廷风!怎麽会是你?」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对李雅之温和的笑了一笑,「对啊...好久不见了,好像上次在学生餐厅看到你,之後就没再见面了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刚刚说他是你男朋友...」李雅之结结巴巴的问徐梦予。

「怎麽你们认识吗?世界真小。」徐梦予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起来也算缘分吧!你上次不是肠胃炎,要我帮你去弄新生宿营,结果莫名奇妙就认识了,哈哈...细节下次在告诉你吧!」

「可是我跟你说喔!我对你出柜可不代表我对所有人出柜,可别把我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否则以後要我罩你什麽都免谈!」徐梦予最後又装出一附严肃的脸色警告李雅之。

李雅之笑了笑,淡淡的问:「学长,你很怕让人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徐梦予叹了口气,轻垂的眸光里竟显露了一丝黯然,淡淡的道:「...明目张胆的让别人知道我是社会里的少数民族,对我有什麽好处吗?人就是要求能平安度日,我又何必落了个把柄给别人戳?这社会又不全是好人,排斥同性恋者的有一大堆。」

本来李廷风来了後徐梦予就马上想要离开,看李雅之神色恍惚又有点放心不下,便关心的问:「学弟,我们要去看电影你要不要一起去?」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虽然身体没有什麽接触,看那眼神交流间所产生暧昧的化学反应,想也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了,自己也不想当那亮的刺眼的电灯泡,李雅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真的不去?」

「嗯。」

徐梦予拿起桌上的帐单一看,总不好意思剥削一个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人,便想直接拿去柜台买单,李雅之一看便是急急的阻止他:「学长!这次让我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梦予笑着用手阻挡着李雅之拼命想抢夺帐单的手,「没关系,让我请好了,已经伤心了就不要再破财吧,只希望你能把我的劝听进去。」

徐梦予买完单就离开了,李雅之踏出泡沫红茶店门口,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台北城里缤纷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点亮,多采多姿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他没什麽心思去过热闹的夜生活,最近男人来的很勤,昨天晚上才刚说今晚会再过来的,太晚回去的话,男人会担心。

更何况,他也很想见他。

心才刚刚痛过了,一想到昨夜跟男人的甜蜜,心里莫名的又变得甜了。

就是这麽在痛与快乐中往返盘旋,痛的时候比快乐还多,可是就是放不了手。

从东区小巷的停车位里牵出机车,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跨上机车就以120的时速往家里狂飙而去,也不管路上有没有超速摄影或警察。

被爱蒙瞎眼的男人啊...就算眼前呈现了一条三叉路,左边写着幸福,右边写着快乐,中间那一条写着无法掌握的恋人,男人眼睛上蒙着一条叫做愚昧的白布条,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还是能凭着直觉笔直无误的往前走,往中间那条路稳稳走去,走过去拥抱不能带给他幸福的恋人。

拿自己的生命跟时间去赌,看要牺牲到什麽程度,才能得到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深沉,城市里亮起了万家灯火,李雅之骑着机车穿梭在台北市拥挤的车阵里,很快就抵达了家门口。

迅速在家门口停好机车,走上公寓楼梯,拿出钥匙开了大门,一踏进门口就发现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里灯已经亮了,鼻腔里自然就飘进了饭菜香。

再往里面走个几步,本来就不算大的室内空间顿时一览无遗,很清楚就看到吕悠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吕悠然好像听到了玄关处的动静,转过头来抛给他一个无比温柔的笑,「雅之,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比较晚喔?饭已经快煮好了,等会就可以吃罗!」

「去帮我盛饭摆碗筷好吗?」

「嗯。」对恋人轻轻点点头,帮忙在饭锅里盛饭,又帮忙在餐桌上布置好碗筷,就默不做声的坐在餐桌旁等。

吕悠然陆续将一道道摆盘鲜艳,香气四溢的料理给端上桌,随即在李雅之身旁拉开椅子坐下,见李雅之神色有异,似乎有些落寞,就关心的问:「雅之你怎麽了?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啊?」

不想让吕悠然担心,李雅之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回道:「没有...」

「喔?」一样是带着温柔的笑,吕悠然体贴的将餐盘里最大的一只鸡腿夹到李雅之碗里,「你昨天跟我说你想吃炸鸡腿,所以我今天就做了,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不想辜负了恋人的好意,明明就没什麽食慾,李雅之还是勉强夹起鸡腿往自己的嘴边咬,吕悠然的厨艺精湛,鸡腿炸的外皮酥脆而内里多汁,可是今天吃进嘴里,却有些吃不出滋味。

李雅之默默将鸡腿放回碗里,对吕悠然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神色,「抱歉...悠然因为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所以现在没什麽胃口...」

「喔?」虽然脸上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悠然还是维持他一贯的体贴,温柔的道:「没关系,那先冰起来,等你饿了我再热给你吃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一直等着李雅之回家吃饭,所以都还没有进食,他似乎是饿了,就默默的用起餐来,李雅之只是微侧着头,凝视着吕悠然用餐的姿态,彷佛是洋片里那些教养良好的贵族子弟一般,男人用餐的姿态也很高雅,光看着也觉得是种享受。

为什麽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这麽好,他真的很想找一个缺点来彻底讨厌他,可是又找不到。

外貌俊美又有才气,温柔贴心又会做菜,对他大方包容,心思又细,连昨夜里他只是随口说想吃炸鸡腿,男人今天就贴心的帮他弄来了。

到底是这个人真的有这麽好,还是因为喜欢才觉得他这麽好,李雅之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清。

吕悠然心思细腻,总觉得李雅之今天愁眉不展,一定是心里有事,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继续的问:「怎麽了?真的没事?」

实在不想让恋人担心,所以只好随口扯谎:「嗯...可能今天太冷了吧?可能有点被冷到了所以觉得累...」

「你讲到这个我忽然想起...」吕悠然笑着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客厅,拎了两个百货公司的购物袋走回来,递给了李雅之,「今天下课时经过服饰店,想到天气变冷了就跑去帮你买衣服呢!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男人以前就很爱馈赠,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从头到脚都要包办,礼物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头送,李雅之觉得他简直是把自己当成洋娃娃在打扮。

一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一件造型帅气的黑色羽绒外套和几件剪裁大方的直条纹衬衫,李雅之一看到标签上的价格不禁皱了皱眉头,「polo最近又没有打折...没打折好贵耶...别再为我破费啦....」

「可是好好看呢,年轻人穿polo很适合啊...」吕悠然想到他今天下了课刚好经过服饰店,从透明的橱窗玻璃外,就看到这件帅气的黑色外套被穿在高大的塑胶模特儿身上,他走近一看就被吸引了目光,觉得李雅之穿起来一定好看,进去店里又顺道这个挑挑那个也选选,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可是结帐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以前的赠与是出於强烈的罪恶感,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是想疼爱他,想对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今天不管怎麽讨好,李雅之都不太开心,吕悠然心里也觉得有点闷,不过转念一想李雅之本来就比较情绪化,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也不要太跟他计较,这麽一想又兴冲冲的要李雅之试穿给他看,「雅之...穿给我看,我看好不好看...」

李雅之无奈的套上那些吕悠然送给他的衣服,他本来就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衣服的质感又好,一套上身瞬间就变的有形有款,十足的型男模样,吕悠然一看又是眉开眼笑,「穿起来真好看呢!雅之好帅!」

「别再为我乱花钱啦...」生性节俭的李雅之忍不住就要碎碎念。

吕悠然不以为意,照样笑的一派灿烂,「嗯...可是我很有钱呢!这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钱。」

「我有钱到可以养你一辈子。」男人得意洋洋的说。

一辈子?李雅之忍不住在脑海里反覆默念,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老是这麽在意男人随口说出的话。

看李雅之脸上还是没有什麽喜色,神采黯淡,吕悠然又走到他身旁,笑着扯他的脸,「今天怎麽脸好臭喔?帅脸都变丑了。」

看恋人频频探问,实在是不想让他担心,李雅之只好又随口胡诌:「喔...好像有点感冒了...」

「真的吗?」吕悠然立刻关心的把手贴附到李雅之的额上,一摸觉得真的有些发烫,不禁担心的道:「嗯...真的有点烫呢...怎麽办...」

语毕立刻打开橱柜往里头翻找,李雅之眼看吕悠然不知在抽屉里翻找什麽,便凑过去问:「悠然,你在找什麽?」

男人头也不回,只专心在柜子里翻找,「我记得之前这里面好像有伏冒,要不然先吞几颗维他命c也行,现在晚了,耳鼻喉科都关了,明天一早再带你去看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应该没很严重。」老实说他根本没感冒。

男人执拗的摇摇头,还是没停下手边忙碌的动作,话语里流露了无尽关心:「不行啊...感冒初期就拖,这样之後会变很严重,我舍不得我的宝贝雅之生病。」

舍不得?李雅之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热了。

走过去从男人身後把他抱紧,将脸惯性的埋在他的颈窝,轻声的问:「悠然,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常煮饭给我吃,又老是买东西送我,现在又那麽担心我的身体呢?」

男人依旧没有回头,找不到药品似乎让他变的有些烦燥,嘴里不停的絮絮叨叨:「奇怪了...上次记得明明放在这里啊...」

随後,自然而然的抛出一句:「那还要问?当然是因为我很爱你。」

吕悠然转过头来,温柔抚摸着李雅之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尽柔情,轻声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不必问。」

吕悠然忽然脑里灵光乍现,语气兴奋的道:「我真笨!现在才九点屈臣氏还有开,我去帮你买个普拿疼或是伏冒好了,你在家里等我。」

「别这麽费心了,今天晚上很冷你不要出去。」而且他真的没感冒。

「不费心,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男人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温柔。

忽然间,真的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垂下眼,让自己自然而然的问出那句话:「悠然...自从你结婚以後,我是你的第一个出轨对象吗?」

一抬起眼皮,瞬间就在恋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闪烁,彷佛能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紧绷,还有脸上那抹明显的慌张。

不过,那也仅仅只有一秒。

下一秒恋人的嘴角立刻就自然扬起,温柔的笑容就像天使那般纯洁,眼神又回复到了深情,富有磁性的悦耳嗓音轻声的道:「当然罗!你当然是我婚後的第一次出轨,而且是最初与最後的唯一。」

为什麽现在对我说了谎?那刚才说爱我是真吗?李雅之不住在心里苦涩的问。

对吕悠然而言,某方面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谎,这是他心灵上的第一次出轨,他也希望是最後。

恋人说完了比蜜糖还甜蜜的情话後,就将柔软的唇瓣凑了上来,堵住自己的唇。

等到温热的舌离开自己的口腔後,不管谎言或真实都不想去计较了。

恋人曾亲口允诺要给他的永恒,不管是真是假,他还是想选择盲目去相信。

李雅之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眼神却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刻悲伤,今夜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吕悠然却不知道该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好紧迫盯人再度的问:「雅之,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

「没...」李雅之还是假装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接着有些腼腆的笑了一笑,「可能是紧张吧...因为我等一下要做一件很蠢的事...」

「其实今天...我也买了一个东西要送你。」李雅之说着就往自己的背包里去翻找,往里头摸索了一阵後,终於摸出了一个丝绒质料的方形小盒。

吕悠然好奇的凑过头去看,「这是什麽?你要送给我什麽?」

李雅之神色慌张的道:「还没有啦...等一下...」接着就跑到厨房的橱柜边,往橱柜里摸出了两根停电时备用的蜡烛,点燃了後就谨慎的放在桌上固定。

望着桌上点燃的烛火在眼里跳动,吕悠然觉得更疑惑了,露出了一个困惑的神情问:「这...又是要干嘛?」

随後李雅之就直接把灯全关了,两人沐浴在天花板上那片夜光贴纸所做出来的淡金色星空光芒之下,再加上桌上两根蜡烛的微弱烛火映照,还勉强可以视物,李雅之有些害羞的道:「因为家里实在太乱没有整理...弄暗一点比较有气氛....」

「所以是?」一头雾水的吕悠然困惑发问。

李雅之望向了吕悠然,虽然光线昏暗,毕竟两人离的很近,吕悠然还是能清楚看到男孩脸上那抹纯真的羞涩,李雅之朝着他轻轻打开了丝绒盒子。

放在盒里的是一对纯银对戒,款式简单大方,很适合男生佩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的神情欲言又止,吕悠然彷佛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那种腼腆羞涩,不知怎麽也不说话。後来,李雅之才艰涩的,话音几不可闻的,缓缓从喉头吐出了一句:「悠然...你可以嫁给我吗?」

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说话的那个人脸也垂的低到不能再低,可是两人实在是距离太近了,所以吕悠然还是能很清楚听到。

「什麽?」吕悠然一时间有点傻了。

「别再逼我说第二次啦....」李雅之的模样很委屈,「你明明就听的到....」

「可是为什麽?!」过於陷入震惊的男人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为什麽?就是今天你老婆跑来找我示威之後,一时心有不甘,後来在东区晃着就进去银饰店里买了对戒,不过李雅之只敢在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你不愿意?」连个没有法律效力的也不愿意?李雅之泪眼汪汪的简直要哭出来。

「嗯...我想想...」恋人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太可爱,吕悠然不住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是要强装镇定。

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思索,在外人眼里十足愚蠢的举动自己看来却觉得很可爱,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便语调坚定的道:「嗯...真的不太愿意耶!」

话一出口只见恋人的神情从羞涩变成了沮丧,在心里窃笑了一番,才摆高姿态的道:「嗯...我是个男人怎麽嫁给你呢?我娶你倒是可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出其所料,李雅之果然急切的道:「好,那悠然你娶我,你现在马上把戴在手上的婚戒脱下来。」

连一秒的考虑都没有,吕悠然迅速脱下婚戒,放在桌上。

望着男人终於脱下了那枚他怎麽看怎麽碍眼的结婚戒指,李雅之其实有一股冲动想抢过来,丢在马桶里立刻冲掉,不过,理智不会让他这麽做。

毕竟他也没有权利。

从丝绒盒里取出了一枚银戒,李雅之依旧羞涩的道:「那悠然...你把手伸出来...」

艺术家漂亮的手立刻毫不犹疑的伸出来。

将闪烁着银色亮泽的戒指缓缓套向象徵婚姻的无名指,李雅之一边轻声的问:「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虽然心里实在是很想笑,吕悠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假装语气很认真的道:「嗯,我愿意。」

男孩随即又追加了一句:「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照样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悠然你也照着我做一次。」

吕悠然也一样从盒里取出了另一枚银戒,李雅之立刻就把手伸了出来,吕悠然心里强忍着笑,有样学样的问:「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李雅之的神情很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地:「我愿意。」

当吕悠然要说出第二句誓词的时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在这种光线昏暗不明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产生幻视感。暴露在一大片璀璨的星光下,与微弱的烛火互相映照,这种朦胧光线交错的模糊感,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他也曾举行过一个古典的教堂式婚礼,当时念的誓词和现在是一样的,可是他并没有产生同样紧张的感觉。

犹记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人伴郎,在往女方家迎娶的漫长车程上,他与新郎同坐一车,平日形象文静的新郎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聒噪个不停,比清晨停驻在窗前的麻雀还吵。

问他怎麽了?新郎说自己紧张,笑着问他不是交往了很久吗?新郎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神情道:「其实昨天之前都没有什麽很真实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举行完婚礼之後,就要跟我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了!情绪变的很亢奋!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了!」

吕悠然一时间有些恍惚,李雅之便急着提醒他:「悠然,你还没念第二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对喔...」吕悠然终於回神,却一时有些口乾舌燥,觉得自己的心跳变的很快,呼吸也急促,勉强吞了口唾沫才道:「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男孩依旧是坚定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相伴。」

刹那间,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压抑自己的激动情绪,手指颤抖的忘了去帮李雅之套下戒指。

很奇怪,到底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懂。

「悠然...你怎麽都没有帮我戴上戒指...」李雅之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问。

吕悠然依旧是没有帮李雅之戴上戒指,只是握住了他年轻恋人的手,温柔的问:「雅之,你很在意形式吗?」

「....我知道这样很蠢,其实以一个第三者的身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配偶,可是如果你是单身的话,在很多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度,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一生牢牢綑绑在一起。」

李雅之轻垂眼睫,在纤长睫毛的覆盖下,吕悠然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男孩眼眸里满溢的深情。

措不及防间,就被年轻的恋人拥入怀中,恋人只是真挚地:「悠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也想成为你的丈夫,不想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想成为你生命里最特别的那个人,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寻找永恒。」

「就算徒具形式也好,没有法律效力也罢,没办法写在身分证上也无所谓,只有这个夜里也行,这个夜里,请让我成为你的配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心里的激动,明明求婚场地也糟到不行,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关灯的话,背後餐桌上有一堆尚未收拾的残羹剩肴,再走个两步路那边放着一大袋刚捆好的垃圾,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大束鲜花,没有优美场地,什麽该有的都没有。

这里什麽该有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两颗紧紧依偎的真心。

自己曾经有一个隆重盛大的古典教堂式婚礼,身着正统英式优雅礼服,身边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妻子,接受来自各地亲朋好友的真挚祝福,场面浩大,人人称羡。

可是,婚礼完後身体却只有疲惫,一点也没有愉悦的感觉。

那又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激动的感觉?是因为跟个笨蛋久了会被传染?

还是因为这就是爱。

将没有法律效力的婚戒缓缓套在了年轻的恋人手上後,男孩又温柔的说:「最後,请和我交换誓约之吻,当这个吻结束之後,你已成为了我的配偶。」

两人的双唇缓缓密合,当四片温热的唇瓣分开之後,吕悠然兀自怔在了原地,然後久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室内光线真的很昏暗,男人轻垂眼睫,他的睫毛很浓密,几乎要盖住眼睑,男孩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悬挂在眼眶处,宛如晶莹宝石般透明的水滴,从男人的面颊悄然滑落。

「悠然?悠然!你怎麽哭了?」李雅之慌张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别看!」

李雅之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任两人杵在原地,然後又过了很久,才听见吕悠然用着哽咽的语调,轻声地:「其实我已经结过了婚...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结婚.....」

李雅之忽然心口一热。

他试着想挪开吕悠然挡住自己脸的手臂,「悠然...让我看看你...」

吕悠然还是死都不让他把自己的手臂移开,两人玩了一阵攻防战後,吕悠然索性躲到李雅之的怀里,把俊美的脸深埋在恋人温暖的胸怀之中,迟迟不肯抬起来。

「悠然...你到底怎麽了?」眼见吕悠然迟迟不肯把脸抬起来,李雅之紧张的问。

「虽然好像很蠢....可是我很感动。」怀里猛吸鼻子的恋人讲话还掺杂着浓浓的鼻音,忽然又语带不满的道:「谁准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的?」

「害我...害我变的这麽容易感动...都是你....」

很奇怪,一但喜欢上一个人,泪腺突然就变的发达了,再怎麽坚硬如铁的心脏都化为了绕指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奇怪的是,吕悠然并不讨厌变得软弱的自己。

「悠然,你感动吗?」李雅之又温柔的问。

「嗯。」怀里年长的恋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爱我吗?」

「爱死你了!」吕悠然用尽全身力气搂紧了李雅之。

李雅之抬起吕悠然的脸庞,然後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皮,舔去残留在他脸上未乾的泪痕,随即深情的拥紧他,「别哭,要不然我会心疼…」

「那下次就别又做些笨蛋事,又让我太感动…」虽然嘴里看似不满的嘟哝抱怨,吕悠然脸上却带着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紧紧依偎在他年轻恋人的怀里。

当见到男人真情流露的一瞬间,不管是男人的老婆也好,过去众多的情人也罢,对自己说过的谎言真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就算没办法一起寻找所谓的永恒,也想抓住这个人片刻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依偎在恋人温暖的胸怀里,身心都沐浴在恋爱的喜悦中,吕悠然正兀自陶醉,冷不防就被人一把抱起,年轻的恋人只是从上方俯视着他,神情满溢温柔,随後坏心的笑了一笑,「亲爱的老公,老婆我今晚一定要榨乾你!」

被恋人有力的手臂抱紧,倾听他胸口沉稳有力,令人安心的规律心跳,随着房门轻轻的被推开,自己被恋人动作轻柔的抱到柔软的床褥上,吕悠然局促不安的躺在床上等待,随着沐浴在璀璨星光下恋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自己的心跳开始急促,呼吸也逐渐不稳。

彷如初夜。

自己这已在无数性爱关系中浸淫过的身体,应该不可能再有什麽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视线无法移开,贪婪的注视着眼前比例完美的年轻胴体。

那性感的,充满着线条美的锁骨,点缀在厚实胸肌上的浅褐乳晕,修长的手指等会不知会如何狂乱的爱抚自己,腿间形状完美的性器即将会进到体内的最深处,极尽疯狂的占有自己,让自己体会到什麽叫巅峰造极的快感境界。

光是想像而已,就觉得身体都热了,烫的像一团火。

年轻的恋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缓缓走到了床边,深邃的眼神温柔无害,解开自己衬衫扣子的速度却毫不含糊,凉意缓缓从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肌渗入,衬衫,很快被脱下了,率性的丢到一旁。

随着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腰间的皮带,也被解开了,年轻恋人修长的手指情色的在自己裤档间缓慢的来回摩娑,像是要弄得自己心急似的,将嘴唇缓缓贴近耳边,温柔音调来回的唤:「悠然...悠然....」

「嗯...雅之....」男人的嗓音简直要沙哑了,酝酿的情欲在两人眼神的交流中流动,末了,男人终於败下阵来,忍耐着羞耻,小小声的道:「雅之....快一点....」

「嗯?快一点什麽....?」男孩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指尖在男人苍白的胸肌上滑动,像是要挑逗的他心急,再心急,让他完全忍耐不了,堕入到情慾的地狱去,「想要我怎麽样?」

对於男孩的欲擒故纵男人真有点气恼了,秀丽的眉头微蹙,微偏过头去也不再说话,男孩笑了,迅速为男人脱去他下身的衣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贴着,火一般的滚烫,却不想一下就长驱直入,今夜,要极尽浪漫的温柔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手指温柔来回抚摸男人瘦削的背脊,指尖所到之处都能感觉男人兴起了一股颤栗,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男孩在男人耳边轻声道:「悠然....我想狠很干你,想到你体内的最里面去,想你在我怀里融化,想你舒服的像快死掉,悠然,你想要我什麽?」

对男孩的言语挑逗男人笑了,手就这样环绕到男孩的颈项去,沙哑嗓音魅惑地:「雅之...我想你甜美的爱抚我,让我的身体完全的热起来,想你狠狠干我,让我什麽也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让我们带领着彼此,一起到快感的天堂去.....」

澎湃的情欲像箭在弦上,就快要一触即发,男人朝男孩缓缓张开了双腿。

完全的勾引姿态。

男孩注视着男人的双眼,那眼窝深邃的像一汪海似的,看着就要被吸进去了,他竟然忘了说话。

那一秒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男人终於等不及了,锐利的牙齿就这麽咬上了男孩的肩头,语气带了点不满的道:「谁准你在那边出神的?」

「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狠狠的占有我!」

灼热的慾火熊熊燃烧,倾刻间就要燎原,男孩再也忍耐不了,狂乱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舌尖放肆的在温热的口腔里纠缠,直到这缠绵的热吻逼的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才眷恋不舍的从恋人的唇上离开,两人赤裸的身体仍紧贴着,连一公分的距离都舍不得空出来,彷佛只要稍微一拉开距离,挚爱的恋人就会从身边消失似的。

凝视着年长恋人略显瘦削却又极富魅力的性感胴体,那光洁的肌肤彷佛像是张乾净的画布一般,等他去挥洒出他才能画下的颜色,李雅之心底忽然浮现徐梦予说过的一句话:「爱情这种东西啊…就是要懂得如何向对方得寸进尺,才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场爱情里他总是扮演一退再退的角色,可是在这特别的夜里,在这虽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两人已是互订终身的夜里,他总该能享受些特别的待遇吧?

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顺从自己内心渴望大胆的说出口:「悠然…既然今天是我们最特别的新婚之夜,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吻痕吗?」

话音方落只见恋人脸色略微的有些迟疑,随後又蛮不在乎的笑了笑,「嗯,可以啊,如果你喜欢的话。」

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有这种特殊待遇,李雅之难掩兴奋的神情问:「真的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身上被别人留下吻痕吗?如果被你老婆看到了怎麽办?」

被自己老婆看到了该怎麽办啊…?对於已提出了离婚协议,关系降到冰点,也许久不曾有过性生活的冷淡夫妻而言,这似乎是不需要有的烦恼,不过吕悠然只敢在自己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轻描淡写的带过:「我骗我老婆说我最近有勃起障碍,已经许久不曾行房了,她根本不会看到我的裸体,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其实啊…我哪来什麽勃起障碍,只要一见到我的宝贝小雅之,我就会马上热情如火,慾火焚身呢…哈…」

吕悠然修长的手指勾勒着李雅之脖颈上一块光洁的区块,无预警的就吮了上去,牙齿什至用了点力道轻咬,很快就留下了呈现浓烈褐色的明显吻痕。

手指温柔的轻抚那从正面就能清晰见到的吻痕,吕悠然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嗯,对…就是要这样,在你身上烙印下我的痕迹,这样别人见到就会不敢来靠近你了,这个痕迹会证明你是我吕悠然的所有物,其他人都不准碰…」

男人沙哑嗓音只是魅惑地:「嗯…那现在换你了,要先用嘴唇轻轻的吸,再来是用力的吸,你想咬我也可以,要弄得我全身是伤也可以,我的身体就是一块画布,随便你爱怎麽画,要把我全部涂黑也可以,只要你高兴…」

「因为我是属於你的,只属於你的东西,只有你才能随意的对待我,其他人都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完全是急不可耐,从吕悠然线条优美的颈侧开始,行云流水的不断挥洒,贪婪的似乎没有止境,暗褐色的吻痕一路延伸到了锁骨,恋人苍白的胸肌,平坦的腹部,柔韧的大腿内侧,吕悠然只是闭紧了纤长的睫,任恋人在他完美的躯体上肆意放纵。末了,睁开眼,手臂柔顺的勾到恋人的颈侧去,温柔的问:

「嗯…怎麽样?满足了吗?」

「嗯…很满足,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

凝视着浑身遍布自己落下的无数吻痕的恋人裸体,李雅之心里竟然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感。在恋人白净的肌肤上种下深浅不一的热吻痕迹,这不算建设反而算是一种身体上的破坏性行为,却让他第一次有了这个人真正属於自己的感觉。

人或许都是一种很没有自信的生物,总是非得用一些事情来作为证明,否则就无法在爱情里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吧?

「嗯…再来呢?再来我的宝贝雅之想要我怎麽做?」

难耐的咽下一口唾沫,每当要做出要求时仍旧会觉得有些羞涩,李雅之将唇附在吕悠然的耳边,害羞地道:「嗯…再来我想要悠然亲亲最会让我觉得舒服的那个地方…」

「嗯?什麽地方?老婆不说清楚的话,老公听不懂。」虽然是心知肚明,吕悠然仍是坏心的捉弄起李雅之来,这样一来一往的欲拒还迎也算是恋人之间的一种情趣吧?

「嗯…嗯…」李雅之的语气急切中又带着些急躁,小声地:「就是那个会弄得你很舒服的地方啦…」

「嗯…好啦…我知道…」笑着将脸深埋到恋人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修长的手指技巧高明的随意套弄一下,就能感觉到恋人的慾望已明显有了反应,轻轻伸出舌尖试探的舔了舔前端,引来恋人浑身止不住的一阵轻颤,吕悠然随即将已勃起壮大的分身温柔的纳入口腔。

任恋人灼热的慾望在自己口腔里九浅一深的进行抽插,这样规律的动作有条不紊的重复了一会儿,就从耳膜里清楚传入恋人压抑着声音的隐忍低吟,吕悠然抬眼一看,见躺在他下方的李雅之正闭紧了眼,忍耐似的蹙紧眉,微微咬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似是享受又似痛苦,沉浸在快感里偏又压抑着情慾,忍耐着不让陶醉在快感里的呻吟从唇边倾泄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可爱,就算是年轻男孩子故作姿态的这一种不服输的样子也可爱,吕悠然心里忍不住这麽想。

那下次,自己去买一桶奶油来吧…用浓稠香甜的奶油将恋人全身上下彻底涂抹,就当是享受一道甜点似的,将恋人从一根手指舔到一根脚趾,非要恋人败倒在自己高明的舌技之下,高潮迭起,呻吟连连不可,吕悠然在脑海里忍不住就漫无边际的胡乱意淫起来。

放任自己在情色幻想里漫无边际的意淫起来,却忘了嘴边要用心伺候,直到恋人终於用略带不满的语调开口问:「悠然…你在发什麽呆啊…?」

「喔…抱歉…」吕悠然终於回过神来,对李雅之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刚才忽然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下次要怎样用奶油把你全身涂满,然後把你彻底吃乾抹净的事情。吕悠然在心里偷偷的想,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讨厌…悠然你都不专心…」李雅之忍不住就在嘴边嘟嚷抱怨起来。

「抱歉…抱歉…」吕悠然笑着安抚起已显露出不满情绪的恋人来,原本要继续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情事,想了想後忽然将嘴唇凑到李雅之的耳边,挑逗似的问他:「嗯…我的宝贝老婆还要老公继续亲亲那会让你感到很舒服的地方吗…还是想在老公热热的体内颤抖着射出来呢?」

「嗯…想进到老公的体内,然後颤抖着射出来…」

「嗯…好…」吕悠然打开位於床头右侧,放置着润滑剂的抽屉,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平时使用的润滑剂,润滑剂都还没找着,李雅之忽然就整个人压上来,温柔的开口问:「…在找什麽?」

「润滑剂。」总不能什麽润滑都没有就这样让你乾涩的进来吧?这样我不痛死才怪。

「喔…我想今天可以不用。」李雅之笑着将吕悠然翻过身来,让他趴伏在柔软的床褥上,「难得的新婚之夜,今天我想尝试点新花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新花样…啊!」吕悠然话都还没说完,李雅之就用手指轻轻分开他的臀瓣,将俊美的脸庞凑了上去,伸出濡湿的舌,试图要湿润那密穴的入口。

「嗯…我上次有看过书研究一下,听说男生这边被舔会觉得很舒服…」李雅之ㄧ边小声说话,一边耐心的开发那略显乾涩的穴口,带了湿润唾液的舌温柔滑过内壁的每一个地方,耐心的为恋人做着润滑动作。

「雅之…不要…那地方很脏…」身体的最敏感处从未被他人如此温柔的爱抚过,这甜美的快感令吕悠然不禁一阵轻颤,与火热性器直接冲撞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样的爱抚有如微风般温柔的轻拂而过,让你浑身一阵苏麻,却又好像没有搔到什麽痒处,更令人不禁有种心痒难耐的感受。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当你痒的时候不给你搔,而是给你搔了,却不给你搔到痒处。

「雅之…不要…那个地方很脏…」男人一边微弱的做着无力的反抗,身体却整个酥软了下来,瘫在柔软的床褥上,修长手指紧紧的揪住床单,形状完美的薄唇不自觉溢出了一声声陶醉在快感里的愉悦呻吟:「嗯…啊…」

「哪会…悠然一点都不脏。」李雅之只是坏心的笑了笑,「更何况,悠然你觉得很舒服对吧?」

手往前一伸,就握住了年长恋人已然勃发的性器,「因为悠然,你硬了。」

「嗯…老婆好坏…」男人嘴里一边吐出类似撒娇的不满抱怨,一边臣服在情慾的驱使下,低声要求:「嗯…老婆很棒…弄得老公很舒服…老公还要…」

李雅之没有回话,只专注用舌湿润那已逐渐濡湿的穴口,末了更将手指大胆的长驱直入,寻找那幽闭内穴里最敏感不堪的一个位置,凭着经验很快就找到了它,指腹开始温柔的按压起来,这美妙的刺激更是逼的吕悠然淫叫连连:「啊…老婆…嗯…」

「老公是不是很舒服?嗯?」李雅之脸上带着坏心的笑,指腹更加用力的往那敏感凸点按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几乎泣下,勉强从喉头吐出艰涩的一声:「宝贝乖…别欺负我了…快…快给我…」

「嗯?给你什麽?老公不说清楚的话,老婆听不懂。」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李雅之在心里不住得意的想。

男人终於放下了平日高贵的身段,开始低声哀求:「雅之…插进来…求你…」

看着平日高傲的男人屈服於自己身下的卑微姿态,李雅之终於心软,将男人翻过身来,让男人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膀上,握着已然勃发的性器,就往那渴望被填满充实的穴口刺了进去。

身体连结的瞬间,结合的部位有如火一般滚烫。

李雅之并没有马上开始动作,只将俊美的脸庞靠在男人胸前,宛如婴儿般的撒娇磨蹭起来,「嗯…全部在悠然里面了,悠然的里面好热…好热…」

感觉男孩的坚硬填满了自己的内部,那灼热慾望在体内发颤的感觉令吕悠然有些迷乱,嗓音沙哑的吐出一句:「嗯…真的好热,我觉得我的里面好像快烧起来了…」

「雅之…吻我…」

轻轻在恋人形状美好的唇瓣温柔的落下一吻,双唇接触的瞬间彷佛有种强大的吸力似的,忍不住就狂乱的吸吮起来,想要侵犯到恋人的每个内部去,不管是恋人的体内,还是恋人的口腔,都想被自己完全填满。

「悠然…你是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嘴边失神的反覆默念这句魔法般的咒语,李雅之终於再也忍耐不住,摆动腰杆强力往恋人的後穴冲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次都像最完美的身体融合,当恋人的灼热往自己体内更深入的瞬间,能了解到什麽叫合为一体,此时此刻彷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是迥异的两个个体,却在此刻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这一生,不可能再感觉到有人如此的靠近自己,身心灵都是。

手用力的抱紧年轻恋人宽厚的背脊,男人已是呻吟到嗓子都哑了,一阵阵情慾的浪潮将他的理智彻底的冲溃决堤,只能配合男孩的动作淫荡的款摆腰部,声嘶力竭的喊:「雅之…爱你…好爱…」

男孩压抑着呻吟在男人身上奋力冲刺,感觉两人结合摩擦的部位灼热的像团火一样,每抽插一次,那热度就蔓延到他全身来,让他的脑子都滚烫,脑海里的每一个部份都被男人给占满了,没有一丝喘息空间。

怎麽办?真的很爱…很爱…

这样癫狂的爱万一有一天没有了,他该怎麽办?他会疯掉的!

勉强抹去自己脑海里坏的想法,只专注在这次激烈的性爱上,男孩一边奋力抽插一边喘息着问:「悠然…悠然…快到了吗?」

「嗯…好像…啊…」强大的快感让男人几欲失神,将环抱在男孩背脊上的手臂又用力收紧了些,喘息着答:「雅之…一起好不好…一起去…」

感觉男人内部猛然收缩的一瞬间,男孩终於忍耐不了,颤抖着在男人体内射了出来。

性爱的过程结束後,两人的身体并没有马上分开,而是就着结合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感受到恋人沉甸甸的重量,吕悠然仍是有些失神,性爱的余韵轻柔的围绕着他,彷佛还有些轻飘飘的感受。

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性灵合一,吕悠然满足的想。

手指温柔梳弄男孩额上的发,情不自禁的就往恋人沾满了汗珠的额上吻去,连带着咸味的汗珠嚐起来都很美味,吕悠然温柔的问:「雅之…你累了吗?想直接睡觉还是去洗澡?」

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性爱让李雅之有些疲惫,他只是无力的吐出一声:「嗯…不要…不要睡觉,也不要去洗澡…」

「只要抱着…只要一直这样拥抱在一起…」

接下来,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对方,用自己的全身去感受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有时并不需要言语,只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感受。

末了,当吕悠然逐渐感觉到困倦,眼皮几乎要缓缓阖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李雅之小声的问:「悠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虽然已是十分困乏,吕悠然仍勉强打起精神,体贴的回话:「嗯…当然了,我们都结婚了,当然会永远在一起罗…怎麽突然这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又没有法律效力。」男孩的眼里蓦然闪过一丝黯然。

「没有法律效力又怎麽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也不一定是幸福,我答应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可是,那你老婆怎麽办?」男孩仍是执拗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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