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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贺烈轻声说。 那脸嫩些的伍明被他说得心动不已,他拿出手机开始给袁修文打电话。 “咦……怎么没有信号……”他将手机对着空中比划了几下,从手机里终于传来了嘟嘟的铃声。 “你告诉袁修文那狗,来快点……最好能回去多拿点药。我这没几颗了,怕是搞不到一晚上那女的就会醒。” 黄毛话音未落,一阵彩铃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彩铃是一段如怨如诉的女高音,在寂静无人的夜里透出一丝凄厉来。 “狗日的,吓老子一跳!”黄毛被铃声吓了一跳,随后大骂道,接着又对伍明说,“明子,你把她手机掏出来,多半是她朋友。不能关机,免得她朋友来找她。” “你挂断电话,然后发个短信给那个手机号。”黄毛做起这些来轻车熟路,“就说【我在洗手间呢不好接电话,马上到朋友家了放心吧!】” “你顺便看看那女的身上有没有身份证哈,开房最好用她的,不行我们就只能去小旅馆了……免得被查到,你学着点!”黄毛特别嘚瑟地指挥着伍明搜女人的身。 伍明也顾不得袁修文没接通的电话了,把手机插进裤兜就开始摸索女人的身上。 “拿到了!”伍明把手机从女人的小包里翻出来,手机出乎意料的是个有些老旧的款式,不过很大一个屏幕,和女人时髦的装扮有些不搭。 “哥,你看我咋回的好……”伍明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凑到黄毛眼前,黄毛应和道:“我看看啊……” 他双手用力把滑落的女人背得更上去了一点:“这女人吃了什么长的,这死沉死沉的。” 黄毛突然像是被扼住嗓子一样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喉音,伍明不明所以地问道:“能看出来是谁给她打的不?” 伍明看见黄毛陡然瞪大的眼睛,心里泛起了嘀咕,什么人啊,难道是派出所?她的朋友报案了?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快! 他在看清楚名字的一瞬间把手机摔了出去。 旧款的大屏手机磕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正面朝上地停了下来,只是屏幕裂了,白色的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蔓延至屏幕中央,那来电显示上赫然写了伍明-新买家。 “可能……是重名。”伍明抖着声音说,“我这名字太大众了。” 他说是这么说,实则被吓得酒醒了大半,终于意识到夜晚的酒吧街空无一人是多么诡异的场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袁修文加他电话时……好像就是这么个又笨又厚的黑色山寨机。 袁修文的手机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 这个女人。 是谁? 第5章 吶喊 这个女人。 是谁? 伍明下意识地瞥向黄毛背上的女人,竟然发现她瞪大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他。 那眼睛布满了血丝,因为瞪得太过用力,眼角都像是要被睁裂开般。 她脸部的肌肉不停抖动,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是有话要说,却被死死地禁锢在了身体里。 ', ' ')(' 让人想起冤死前奋力留遗言的人。 他突然想起以前美术课本上学过的画——《吶喊》。扭曲变形近似骷髅的人脸被封印在了画布之中,竭力地发出惊恐的吶喊,站在画外的人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那副画的细节早已被淡忘,他只记得极为浓重的血红色染成了天空,那张尖叫的人脸确是焦黄的、惨灰的。 就像现在黄毛背在背上的女人。 她的嘴红的不详,脸色却白得如同假面。 过度的惊吓使得伍明发不出声音,他连滚带爬地远离了黄毛,手指指着他背后的女人不停颤抖。 “该死的!”黄毛也隐隐感到了不对劲,出于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他立马就想把背上的女人甩下来,却发现原本那双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现在正死死地圈住他。 “什么东西!滚!滚!下来!”他用力地掰着女人的手,却无论如何地也撼动不了。 那双惨白的手臂越搂越紧越搂越紧,黄毛感觉自己背负着一座大山,他被压得跪倒在地上,被女人拉得向后仰去,这个上半身像是一张要被拉坏的弓。 “救命!伍明!咳救命!求求你放过我咳咳,放过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黄毛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高亢,像是被钝刀砍了却没砍断喉咙的鸡。 伍明被吓得连连后退,就在黄毛双眼暴凸,几乎咽气的时候,一个男人一脚将缠抱在一起的男女踢开。 那女人的胳膊像是被什么灼烧似的竟然突然软绵下去,她径自歪倒在地上,全身僵直,脖子无力地折下去,头抵着地面斜睨着眼睛怨毒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 黄毛终于脱离了束缚,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要杀了你!”一道尖细的女声从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传来,诡异的是,她的嘴唇虽然蠕动着却并不是这五个字的口型。 贺烈学过唇语,她分明说的是“救我”。 黄毛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胆子大得离谱,他缓过劲来后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转身踢了一脚地上横卧的女人。 “贱货!还想杀了老子!”他见女人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样子,凶性更盛,认定方才勒住他脖子的动静已经花光了女人所有的力气。 他踢了一脚还不泄愤,竟然开始撕女人的衣服:“装什么贞洁烈女,出来喝得烂醉不就是欠、艹吗?” “住手。”他听见后面的男人说道,声音不咸不淡,没用多大力气,想来也不是真想阻止的样子。 “你给老子滚远点,这里没你什么事!”他骂道,就听男人哦了一声,真的往后推开几步。 就在男人退出五步之外时,女人瘫软在地上的两只手突然暴起,再次死死地扣住了黄毛的脖子。 她身体好似真的喝断片的人般毫无力气,手指却有着可怕的力气,竟然能将一个青壮年男性牢牢按在地上,甚至将半截手指甲嵌入了黄毛的皮肉之中。 好似……好似她的躯干和她手臂来自两个不同的人。 见黄毛眼白都翻出来了,贺烈又慢条斯理地上前两步,女人的手便再次瘫软了。 黄毛正要张口咳嗽,他又像是才想起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得滚远点才行。” 他脚步一后撤,女人的手就像是眼镜蛇般暴起,悬在黄毛脖颈上方。 黄毛都能看见她染血的指甲。 他哪里还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是个厉害的,连忙求饶:“哥!救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认罪,你救救我!” 黄毛的嗓子都喊得破音了,像是个破铜锣似的,听着都刮耳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