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祝余耷拉着眼皮,不情不愿道:你想骗我脱衣服。
傅辞洲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想脱你衣服还要用骗?
骗多麻烦啊,刚才他直接上手扒了好吗?
我懂了,祝余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傅辞洲的大腿,你馋我身子。
啊傅辞洲拖着声音,眯起眼睛像是在想什么,如果你去洗澡,我就勉强承认。
你终于暴露本性了,祝余戏精上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暗恋我。
明明是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傅辞洲却喉间一窒,就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几乎是本能的想去吞咽,但却被自己提前发现,死死忍住。
如果你去洗澡,他强行按住自己胡乱的思绪,可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我也勉强承认。
祝余看着傅辞洲这副正襟危坐地样子,忍不住笑倒在床上:承认什么?
我暗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8章相思病你犯病了?心跳的好快。
傅辞洲这四个字说得极其真实,把祝余都给听得一愣。
可以啊,他乐的不行,都会反杀了。
傅辞洲额角黑线:反杀个屁,你个傻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现在是特别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祝余这人就不要脸,所以天天能在自己面前嘚瑟来嘚瑟去,游刃有余不说还时不时倒打一耙。
跟这种人说话就得拼脸皮。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祝余起身就要拿起手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进谁兜里了。
唉他叹了口气,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去洗澡。傅辞洲催促他。
我困的不行。祝余开始犯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睡四十分钟了,还困?
四十分钟算什么?我得睡四百分钟才行
傅辞洲瞥他一眼,到底还是没继续说话。
祝余自己在被自己闷了一会儿,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我臭了吗?让我洗澡?
臭,傅辞洲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车上的泡面味。
之前比较急,他没在意,后来看祝余实在困,也就没提。
可是眼下到底跟自己躺一被窝里,傅辞洲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唉,那就洗洗,祝余撑起身子,像条狗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傅辞洲面前甩了甩,是红烧牛肉味还是老坛酸菜味?
是我一巴掌能抽死你味,傅辞洲按着祝余发顶把人推到一边,给我滚远点!
他起身去浴室给祝余放水:你洗澡还是泡澡?
祝余脚步很轻,蹦跶着跳下床:洗澡吧,泡澡泡昏过去了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哗哗几下水声,傅辞洲甩着手上水珠从浴室出来。
祝余坐在床边,把自己的破书包翻来覆去的抖。
这傻逼小偷,老子内裤都偷?祝余简直都快傻了,我出门就带了俩,装一起的,全没了。
操?傅辞洲也笑了起来,男小偷女小偷?
做个人吧,祝余把自己书包往地上一扔,我不换内裤您看行吗?
你不难受吗?傅辞洲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新的扔祝余脸上,我真是服了,你他妈是猪吧?
祝余被骂了也不生气,把内裤往手里一攥,屁颠屁颠就去洗澡。
他出门前才把自己倒腾干净,也就坐火车上闷了一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比较睡别人床上,还是乖乖听话洗个澡吧。
战斗澡只需要几分钟,屋里待的时间长了,温度上来,一点也不冷。
祝余把头发吹干,出了浴室脚都没沾地,踩着傅辞洲的拖鞋就往床上跳。
你属猴的吧?傅辞洲拦了一把他的腰。少年腹部紧实,还憋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觉睡觉睡觉祝余被子一蒙,蹬腿盖好。
傅辞洲拿了自己的衣服:你换下来的内裤呢?洗了没?
我带回家去,祝余声音闷在被子里,干嘛啊这么关心我裤衩?!
我特么关心个屁!傅辞洲骂骂咧咧走进浴室,我是嫌你脏!
祝余在被窝里翻了个面,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少爷,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换床单被罩?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傅辞洲应了一声:你挺有自知之明。
祝余心里憋了股气,踢了踢被子。
人的嘴巴一旦闲下来,躺床上不困也要困。
他打了个哈欠,想睡觉又不敢睡。
万一又做梦了怎么办?万一说梦话呢?
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好,现在和傅辞洲一起,就有点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院走廊里,傅辞洲说的话他还记着,脚背被握住的感觉他也记得。
今天太阳很好,傅辞洲背着他走出医院,又背着他回到家里。
祝余的微信昵称就是一条简单的小鱼,但是他没想过这个字能从傅辞洲的嘴里说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都说进了祝余心里。
祝余一个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人跟他说过那些。
傅辞洲洗完澡出来祝余已经睡着了,闹腾半天的少年终于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嵌在被褥之间。
他的肩上搭着浴巾,头发都还没吹,出来围着床绕了一圈,看见祝余正在睡觉之后又绕回了浴室。
虽然这人咋咋呼呼还喜欢跟他抬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祝余说话就有点不放心,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看一看才可以。
电吹风祝余刚用过,被绕好电线放在抽屉里。
傅辞洲把它拿出来,在打开前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有人睡觉呢。
傅辞洲的头发短,还特别硬,刚剪过时耳后脖颈那儿摸着就跟小刷子一样,特别容易干。
所以他格外喜欢揉祝余的头发。
那颗小脑袋上长出的发丝和他不同,软的细的,摸着比较舒服。
半干着发回到床上,傅辞洲放轻动作,看了眼手机刚好两点出头。
他有午睡的习惯,但这时候也该醒了。
可是祝余正在睡觉,窗帘一拉,屋里昏暗,就给人一种时间错乱还可以再睡会儿的感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睡会儿吧。
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傅辞洲再次醒过来时屋里漆黑,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祝余正缩在床边,腿蜷着,腰弓也着,整个人就像一只小虾,半个脑袋都悬在了床外。
不仅如此,他还卷着被子,像是怕冷一样,即便被闷出一脑袋的汗也不肯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傅辞洲拉拉被角,沙哑着声音喊他,掉下去了。
祝余没醒,反而把身体蜷得更厉害了。
什么毛病,傅辞洲嘴上嘀咕着,直接上手去掰祝余的肩膀,睡一下午了都,起来吃饭!
可能是他音量相较于之前比较大,祝余在被触碰到身体的瞬间猛地一颤,打了个激灵。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在自己面前。
一道急促的吸气声就像是落进疾风中的叶片,傅辞洲都没听清楚,就被直接忽略带过。
屋里没开灯,可是他却捕捉到了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惧。
怎么了?他立刻把手拿开,按在了床头。
祝余像是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谁,挡在面前的手臂收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有轻微的呼吸声,接着长舒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梦了。祝余的嗓子比傅辞洲还哑。
噩梦?傅辞洲拉了拉被子,依旧没去碰他,你往里面睡睡,别掉下去了。
祝余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往床里挪了挪。
他的手臂依然遮着脸,又呆了片刻,才手掌使劲按了按眼睛。
傅辞洲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下午四点半。
一会儿能去奶奶家吃晚饭了。
梦见什么了?傅辞洲把床前的壁灯打开,看见祝余像是恢复正常,这才伸手像摸狗似的揉揉他凌乱的发。
祝余闭眼睛装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话唠成话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祝余又不愿意说,自己又不能从他嘴里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的手指绕着祝余的发,在他后脑勺上抓了抓:妖魔鬼怪快走开?
祝余轻轻笑了那么一下。
不想说话,拒绝交流,但是能笑。
傅辞洲跟条傻狗似的,一说话他就想笑。
笑什么?傅辞洲探过身子,抻着脖子去扒拉祝余的脸,不怕了?
起开,祝余抬起手臂顶了顶他的胸口,别压我身上。
说起话来就会吵架,肢体接触就会打架。
这仿佛成了祝余和傅辞洲的相处日常。
两个人你推我攘,抓头发戳下巴,最后拧成一团,哐当一声一起摔下了床。
战况激烈,连枕头带被子,无一幸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仿佛有什么大病!?
祝余屁股着地,小腿还搭在床沿,即便摔的生疼也不忘大声骂人。
他眼尾夹着的绯色混进了乌黑的发里,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跟片小刀似的唰唰削着人心。
傅辞洲压着他摔下来,耳膜中突然就响起一阵扑通扑通的剧烈的心跳。
他想起当年第一次见祝余的时候,对方戴着一顶遮阳帽,明黄色的,就像一株向日葵。
你犯病了?他按住祝余脸边的地板,勉强撑起上半身,心跳的好快。
祝余躺在他身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容易犯病。
他仰躺着,额前的刘海散开,露出紧皱着的眉头。
下一秒,祝余抬手,把掌心贴上了傅辞洲的心口。
傅辞洲低下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左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仿佛能感受到清晰的触感。
少爷,祝余眼中带了些许迟疑,是你犯病了吧?
第29章吃糖画傅辞洲抬头,看见祝余嘴里咬着
祝余这句话问出来,傅辞洲直接傻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耳朵里那个砰砰直跳的心脏声,是他妈自己的。
啪的一声轻响,悬在床边的枕头终于坚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声音不大,动静很小,但成功惊扰到了两人,把这尴尬的对视打破。
祝余压在傅辞洲胸前的手对着他就是一推,推就推了,还骂骂咧咧了一句:快滚滚滚
傅辞洲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直接跳裂了。
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傅辞洲撑在床边站起身子,起身去接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拉过自己身上的被褥,边揉屁股边把枕头甩回床上。
电话是钟妍打开的,说让傅辞洲去吃晚饭。
傅辞洲瞅了一眼床边换衣服的祝余,随口说了句把他也捎着。
祝余扭头眼睛一瞪,眸子里满满全是抗拒。
我不去他夸张地做着口型,跟个招财猫似的大幅度摆动手臂,不去不去
傅辞洲一个转身,当没看见。
等傅辞洲挂了电话,祝余直接原地抓狂:卧槽!你们一家人吃饭我去什么去!我不管,我不去,你爱咋咋滴吧,我走了。
你走哪去?傅辞洲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伸手就去拽祝余衣服。
祝余穿着睡衣,刚把纽扣全给解了,傅辞洲这一拽就跟剥鸡蛋壳似的,连着里面的内膜呼啦一下给扯完了。
少年颈肩雪白,肩窝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祝余双臂抱胸,面朝衣柜满面惊恐,傅辞洲!你好饥渴!
傅辞洲太阳穴一炸,抄起枕头就往祝余头上砸:滚!
鸡飞狗跳地换好衣服,祝余拎包就跑。
傅辞洲追人追进电梯,勒着脖子把对方带上了出租车。
来都来了,吃顿饭嘛。
我真不去,那太尴尬了,祝余扒着车门垂死挣扎,少爷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晚上我还想去元洲河看河灯呢!
元洲分为东西两个区,东城的经济发展较快,商业区住宅区都比较多。
而西城生活节奏要平缓许多,有名的元洲河横跨而过,现在有大力发展旅游业的趋势。
临近年关,每晚都有人在元洲河边放河灯祈福,红红火火一片,还是挺美的。
真是巧了,傅辞洲掰着祝余手指头把人摔进车里,我奶家就在元洲河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投降。
祝余窝在出租车里看月亮,看着看着又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这么能睡?傅辞洲看着祝余的后脑勺,想揉,但忍住了。
祝余耷拉着眼皮,把额角抵在车窗玻璃上:还不是你太烦了,我压根没睡好。
傅辞洲满脑袋黑人问号:我又怎么了?
没怎么,祝余闭上眼睛,捏着嗓音道,你最好了。
傅辞洲心上一跳,在那瞬间有点心虚。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下意识地往封闭空间内唯一的陌生人那里看去,又恰巧在后视镜里和司机对上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辞洲捏紧了拳头,想把祝余暴打一顿。
他忍啊忍,憋啊憋,最后还是揉了一把对方的发。
揉死算了。
目的地就在元洲河附近,祝余一下车就能看到不远处红黄一片的街灯。
他们速度太快,现在差几分钟到五点,不是吃饭的时间,还能再玩一会儿。
哇祝余发出了一声没啥见识的惊叹,还有挂天上的呢。
还有挂手上的呢。傅辞洲付完钱跟着下车,指了指路边卖灯笼的,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买一个。
祝余就当没听见这话,弯着腰兴致勃勃地跑去看。
他看来看去嘴都咧去了耳根,转头对傅辞洲说:还真是纸糊的。
一般都是自己做着玩拿来卖的。傅辞洲走到祝余身边,都拿出手机扫完码了,对方又蹦跶去了别的地方。
我去,这还有糖字呢!祝余在三米开外朝傅辞洲招招手,你过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
他收起手机,又跟着走过去:你能别像个兔子一样乱窜好吗?
五毛钱一个字,写糖字的老爷爷伸出手掌比了五根手指,非常大声地问祝余,要写什么?!
老人家似乎默认了祝余是他的客人,装着糖稀的小勺都开始加热了。
啊?什么字都五毛吗?祝余弯腰问了一句。
老爷爷拿着竹签低头专心搅合糖稀,没听见祝余的这句问话。
傅辞洲揣着兜走过来:估计耳朵不好,你说大声点。
我写三个,祝余大声喊出来,傅辞洲
傅辞洲额角一跳,手掌自然而然地在祝余背上就是一捋:你干嘛?
啊?老爷爷终于抬头,指了指小桌前面搭着的破本子,你写下来。
祝余应了一声,拿起笔就写下了傅辞洲三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写我名字干嘛?傅辞洲一脸嫌弃,伸手就要去抢笔,别把我名字写这儿。
你名字笔画多,祝余扣住傅辞洲的手腕,强行安慰着,为了兄弟牺牲一下。
你要脸吗?老人家的便宜都占?傅辞洲简直不敢置信。
祝余眯眼一笑:我糖没了,给点吃吧。
很快,老爷爷就写了个名字出来。
橙黄色的糖稀躺在白板上,得等到凉透凝固才能取下来。
傅辞洲等着也是等着,也拿起笔写了个名字。
祝余。
写完之后他又划掉,改成了祝鱼。
祝余察觉到了这么个微小的细节,往傅辞洲那边看了一眼。
这个笔画多,傅辞洲把笔一放,将本子搁在桌上,我也想吃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有时候觉得傅辞洲这人特别好玩。
用个老气点的形容叫口不对心,换个比较新潮的,就是死傲娇。
关心都写在脸上,但是非要梗着脖子硬扯出个谁都不信的理由去掩盖那些让人心头暖胀的本意。
那再给我画条鱼吧,祝余又在自己名字后面画了条简笔画的小鱼。
那我也要画一个,傅辞洲可怕的攀比心开始作祟,我画个什么?
祝余画完小鱼笔都没停,在傅辞洲的名字后面加了头猪。
靠!傅辞洲按了一把祝余脑袋,想打架?
猪比较复杂,祝余笑得合不拢嘴,牺牲一下牺牲一下
傅辞洲也在笑,手臂勒在祝余的颈脖,逼着人直不起腰。
两人又开始闹腾,怕打翻老爷爷的小摊子,动作小了许多。
大概是笑声太过响亮,惊动了低头画鱼的老爷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把祝鱼两个字写好,拿过本子看见了两人名字后面跟着的小动物。
这个一块!
老爷爷仰头去看摊前打闹的少年,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
傅辞洲下了狠手,逮着祝余头发就是一通猛揉,揉的都出静电立起来才肯罢休。
祝余颈间没了桎梏,抬起头后整个人懵了好几秒。
傅辞洲你有病啊?他抬手抓了抓自己乱成鸡窝的脑袋,我特么我头发!
一条小鱼画好了,比想象中大。
傅辞洲拿过来咔擦就是一口,直接咬掉了半个鱼头。
我的头!祝余惨叫一声,我还想拍个照片呢!
糖稀甜腻,有点扎嘴。
傅辞洲舔舔嘴唇,又一口把剩下的半个鱼头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吃别吃!祝余的手往口袋里一插就去摸手机,结果又摸了个寂寞。
没手机真是太不方便了。
跟个小姑娘似的,吃东西前还要拍照片。
傅辞洲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拿出手机,举起半条糖画鱼,对着祝余拍了一张。
鱼头。他笑着点开照片,对上了。
祝余凑过去看,自己的脑袋正好卡在了咬掉的残缺上。
你妹。他也笑开了。
还真是,鱼头。
等到猪头干了,所有糖画都能拿着走了。
跟傅辞洲直接上嘴咬不一样,祝余跟个小猫似的,先是抿着唇舔了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自己名字在祝余唇瓣间滑过,傅辞洲喉间一滚,心头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
为啥先吃他名字啊,为啥不能先吃猪?
四块五!老爷爷比了四根手指,你给四块就行!
傅辞洲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二维码在哪。
祝余递过去一张十块的纸币,笑眯眯道:不用找啦!
老人直皱眉:找!
傅辞洲抬头,看祝余嘴里咬着半个傅,心上重重就是一跳。
就像他被咬着一样。
真不用找,祝余拉过傅辞洲的衣袖原地开溜,快跑快跑。
傅辞洲收了手机,拿着那个祝鱼跟着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跑?傅辞洲回头看了看,那位老爷爷竟然还站起来追了几步,像是我们没给钱一样。
这不更刺激吗?祝余笑着说,吃霸王餐的感觉怎么样?
吃一个老爷爷的霸王餐,这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可是祝余拉着他跑开的时候又很开心,就像是干了坏事的小孩,边笑边跑,幼稚得不行。
我去,我把你落下了!祝余突然停住,抻着脑袋往后看去。
什么?傅辞洲虽然不明白祝余说的什么,但是也跟着他一起往后瞅。
他不是站在这儿吗?
祝余把他手上的糖画往傅辞洲面前一递:我只拿了名字,没拿猪。
傅辞洲:
他的拳头又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是病得不轻。傅辞洲吃完那条小鱼,把竹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刚才老爷爷追出来的几步估计也想告诉他们忘了个画。
祝余站在原地懊恼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算了。
也不差那一口。祝余小声嘟囔了一句。
傅辞洲沉默片刻,发觉祝余是真把这糖画当吃的。
可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祝鱼,一时间却不知道从哪下嘴。
这也只不过,是吃的。
卧槽!身边的祝余一声惊呼,手疾眼快接住了自己竹签上掉落下来的半个辞字,你差点掉了。
什么玩意儿,这句话槽点太多,傅辞洲简直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骂人,你吃个糖稀能别这么恶心吗?
祝鱼手指捏住那半块,一仰头扔进自己嘴里:少爷,有纸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颈脖不短,被帽子后面的绒毛遮了一半。
可是仰头时依旧可以看见那凸起的一小块喉结,白、还泛着粉。
傅辞洲摸了摸兜,摸到了一包纸巾。
但是他心不在焉,脱口就是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不知道。
第30章争执糖字是他的,祝余不是。
祝余觉得傅辞洲好像有点不对劲,屁大点事就絮叨,还总是心不在焉。
你等会儿,他指了指路边的商店,我去买一包。
傅辞洲看着祝余跑去商店,再低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纸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细节没祝余知道的那么清楚。
等到祝余去而复返,傅辞洲赶紧把那包纸装回口袋。
他发现对方不仅买了一包纸巾,还买了一箱牛奶,和一大盒高钙饼干。
你干嘛?傅辞洲看着祝余这左邻、拎右提的架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哪有人大过年空着手去别人家里吃饭的?祝余把其中那盒饼干递给傅辞洲,你帮我拎着,我把糖吃完。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饼干接了过来。
祝余把牛奶放在地上,站在路边撕开湿巾,牙齿咬住竹签顶端,垂眸擦着手指。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名字只剩下了个洲,上面还沾着点没吃干净的糖稀。
就跟被□□过似的,带着一点凄惨和苍凉。
这边有哪里买水果吗?祝余擦完之后把湿巾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抬头看了看四周,道,我看超市里的的水果都不是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兜里怎么还有钱?傅辞洲皱了皱眉,不用买。
又不是买给你的,祝余几口把那个洲字吃掉,一并连竹签也给扔了。
傅辞洲把饼干一晃:我奶家里什么都有,又不差你一兜子,这玩意儿就不该买,我奶又不喜欢吃。
买都买了,祝余拎起牛奶,还在左右找着店家,南淮不都有那种路边卖水果的地方吗,这里怎么没有?
别买了,傅辞洲拉了拉祝余的衣服,都几点了,再不回去我奶得说我。
不才五点出头?祝余转过身道,那我回去挑点橘子。
挑什么挑,就这些吧,傅辞洲一揽祝余脖颈,把人带着往前走,不就吃个饭么,你怎么想这么多?
和祝余认识满打满算也有十来年,傅辞洲一直和对方明里暗里较劲,嘴上心上各种不服。
但是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就是不如祝余。
这事儿如果换成傅辞洲,他绝对想不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指不定跟个傻小子似的跑别人家里吃饭,就带一张嘴去的那种。
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些的?傅辞洲偏过脸,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一低头,他看到自己手上串着的祝鱼两个糖字,心情就更复杂了。
你想不起来买才有问题吧,祝余抬手想去拿傅辞洲手上的糖字,这个你不吃吗?不吃给我吃。
这是我的。傅辞洲把糖字一举,在吞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有点心虚。
糖字是他的,祝余不是。
你的你又不吃。祝余丝毫没有get到傅辞洲在意的点。
傅辞洲有点茫然地放下手臂,那份心虚慢慢消散,代替而来的是不知所措和满肚疑问。
他在紧张些什么。
就这么一路举着祝鱼回了小区,傅辞洲看着祝余在楼下的垃圾桶边擦擦嘴,擦擦手,再擦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个猫舔毛似的,完事儿之后又拉巴了一下头发。
傅辞洲走到他身边,随手替他理了理帽子:知道的明白你去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相亲。
祝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花季少年正青春,必不可能出去相亲。
要点脸吧,傅辞洲觉得好笑,还花季少年
祝余一路上都挺正常,直到进了楼道,上了电梯,这才开始有点紧张。
我去吃饭真的不太好吧?我一个外人。
傅辞洲歪头看着他:你不好意思啊?
有点?祝余抬手,食指和拇指之间拉出一段间距来,亿点点。
没事,傅辞洲打开祝余的手,我奶特别热情,一直说让你过来。
奶奶认识我?祝余搜刮着回忆,似乎并没有傅辞洲奶奶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我奶以前跟我爸住南淮的,最近几年才跟我小姑搬来元洲,指不定见过你。
祝余哦了一声,心里寻思着就他和傅辞洲小时候那段互怼的劲,要是他奶奶来补习班接过他,大概听过自己。
话说你这糖怎么到现在还不吃?祝余指了指傅辞洲手上的糖字。
傅辞洲抿了抿唇,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懒得吃。他随口诹了一个借口。
那我要吃你怎么还不给?祝余问。
我的我为啥给你?你饿疯了吧就盯着我的糖画?
拉倒。祝余撇撇嘴,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的脑回路。
电梯到达十五楼,祝余跟在傅辞洲身后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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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拎着。傅辞洲把这那盒饼干递给祝余。
然后他把手往兜里一揣,直至往前走去。
傅辞洲喊了一声。
一道带着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祝余还没见着这个人,就已经感受到了她满心的喜悦。
孙辈隔代疼,傅辞洲奶奶肯定疼他疼得很。
跑哪玩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哎哟这手里拿了个什么?多大的小伙子还活回去了,糖稀画举手里跟个宝一样。
奶奶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一通下拉,傅辞洲都没找到地儿接嘴。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有点尴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祝余,心里想着这人别真把自己奶奶的话当真,以为他把这破糖字当宝吧。
哎哟,这就是祝余吧!
奶奶把站门框里的傅辞洲推进屋里,笑着就去迎他身后的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新年好。祝余高了奶奶一大截,说话都得微微弓腰。
他脸上挂着笑,眼睛弯弯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傅辞洲趴在门框里往外看,心里突然就想起电视剧里面男主角第一次带女主角回家见家长时候的场面。
还挺像。
来奶奶这还带什么东西?小孩子不要带东西。洲洲呀你也不拦着点,你朋友你还跟他见什么外?!
这一下就把锅扔给了傅辞洲。
啊?傅辞洲被砸的一懵,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场面都给砸没了,我都没注意,他偷偷买的。
趴门上也不嫌脏,衣服不要你洗就可劲糟蹋是吧?傅辞洲还没来得及转头,钟妍就扯着帽子把他给拽进屋里,碍事。
傅辞洲连忙护着他手上的糖字,接着就看见自己老爸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小杯,正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爸。傅辞洲和自己老爸打了声招呼,低头换鞋。
傅延霆嗯了一声,抬眸扫过自家儿子手上的糖字,又继续喝他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看了看家里:我姑呢?
出去了。傅延霆说。
傅辞洲噢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看门口。
阿姨过年好。祝余被奶奶带进屋里,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傅辞洲从鞋柜里拿了双棉拖鞋扔给他,对着客厅一努嘴:屋里还有一个呢。
祝余顺着傅辞洲的视线看过去,和沙发上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叔叔过年好。
他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傅延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就是处处压了自己儿子一头的祝余。
看着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嗯,你好。他不轻不重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个过场,傅辞洲没在客厅呆着,直接把祝余拽去了卧室。
屋里开了暖气,祝余把衣服的拉链给拉开:大家都在外面,你这样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傅辞洲找了个笔筒把糖字插进去,早知道我就不带你回来了。
祝余的紧张和局促他都看在眼里,在过年的时间点去另一个家庭吃饭,好像的确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来都来了,祝余笑了笑,你这马后炮可真是
别笑了,看你笑得我都累,傅辞洲揉了把祝余的头发,一会儿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看河灯。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奶奶把祝余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怎么吃都吃不完。
傅辞洲坐在他的身边,祝余动动大腿,碰了碰傅辞洲。
两人偷偷摸摸交换了个眼神,傅辞洲把筷子戳进饭里,低头嗤嗤的笑。
什么叫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筷子伸进祝余碗里,帮他解决掉了半碗牛肉,等到众人吃饱喝足,钟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数落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走了。傅辞洲拽着祝余的胳膊,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人揪出了房间。
你这样!不好!祝余紧皱着眉,你好歹也帮阿姨收拾一下桌子。
傅辞洲临出门时顺了条粗针的毛线围巾,手一抬就勒祝余脖颈上: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哪那么多屁话?
你是少爷你当然不在意,祝余气得去扒自己脖子,你这样我很尴尬啊。
你要做什么?你一小孩,傅辞洲也皱起了眉,你想太多了,就是来吃个饭。
那不一样,祝余把围巾扯下来扔傅辞洲身上,你这样叔叔阿姨会觉得我没礼貌。
是我硬要拉着你出来的,关你什么事?傅辞洲觉得不能理解,再说我爸妈也没人觉得你没礼貌。
电梯到达一楼,祝余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说就大步走出了电梯。
走得特别快,压根没准备等身后的傅辞洲。
祝余像是怕冷,出门时总要把半张脸埋进衣领里。
傅辞洲胳膊上还搭着那条围巾,他特地拿给祝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
他骂完把围巾往手里一握,抬手按下了15的按键。
电梯门关闭,傅辞洲又回去了。
第31章开开心心少年的关心直率而又笨拙。
晚上七点,小区内的路灯昏暗,道路交错。
出了单元楼直接就是三岔路口,祝余站在路边,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傅辞洲没跟来,或许说他压根就没出电梯。
没有脚步声,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祝余第一时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的确是语气重了一些。
他和傅辞洲站的立场不一样,也不能强行就让对方理解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难办。
他掏了掏兜,随身带着的现金已经被他花的只剩下一点零钱。
手机也没有,背包也没带,这都到晚上了,傅辞洲要不理他,他真的没地方去。
说到底对方也是为自己好,可能方法不对,自己说话也不应该这么冲。
傅辞洲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惯着,他能知道什么?算了,还是回去道个歉吧。
祝余肩膀一塌,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去,只听身后单元楼的大门咔哒一声轻响,傅辞洲就跟阵风似的抄着围巾跑出来了。
你大爷的!
祝余只觉得飞来一只猪直接压他身上,手臂还勒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通乱揉。
卧槽他踉跄几步勉强站稳,手掌抓住傅辞洲的手臂把人从自己身上薅下来,你干嘛?
我刚才给你问了,我爸我妈我奶都在骂我,没觉得你有问题,傅辞洲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把手上的围巾绕自己脖子上,一天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傅辞洲跑回去是问问题去了。
祝余无语片刻:你几岁啊少爷。
得了吧,傅辞洲一揉鼻子,省得你又担心。
一场矛盾被化解得不动声色,两人谁都没在意刚才的不愉快,并肩走出小区。
晚风吹过,带着深冬的寒意。
祝余鼻子痒痒,抬手拉起了衣领。
你冷么?傅辞洲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往他面前一递,昂。
祝余摇摇头:你戴着吧。
走了有五分多钟就到了元洲河边,大概是过了晚饭的点,河边出门溜达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祝余呼了口白雾,双臂搭在河边的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眼望去,很多都是三五结伴拖家带口,他和傅辞洲就两个人,稍微离得远一点就显得形单影只。
傅辞洲背靠着栏杆,面朝祝余微微侧身,又搭了一条手臂在上面。
他一斜眼,就看见风把祝余的刘海吹开。
不冷么?傅辞洲又一次把围巾拿了下来,我不习惯戴这个。
祝余歪头看着他:那你戴什么?
顺手拿出来了,傅辞洲把围巾塞祝余怀里,新的,我奶给我买的。
祝余没再拒绝,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洗衣液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围巾拉开,奶奶还洗了一下。
傅辞洲身子微微前倾,搭在栏杆上的手臂抬起,按在上面。
他凑近祝余,闭眼闻了闻:哦,是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很冷,又带着风,两人额头几乎都要抵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对方吐出来的温热。
祝余往后仰了仰,把围巾的尾端糊傅辞洲脸上:你不会闻这儿?!
傅辞洲顿时就不乐意了:我的围巾,我高兴闻哪就闻哪。
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犯呛,祝余没了在学校里那股子牛脾气,现在懒得搭理傅辞洲。
有人放河灯了。他指了指元洲河的对岸。
傅辞洲转过身来,和他一起往那边看去。
放河灯的似乎是一对情侣,女生蹲在河边,男生在她身后护着。
傅辞洲个子高,手臂搭着栏杆腰就得弯着:河灯上面有纸条,你猜他们写的什么?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余眼睛盯着前方,很快接上话。
傅辞洲想了想,差不多也就是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道有些深,岸上的光照不下去,只能看到丁点黑黢黢的波光。
河灯里燃着蜡烛,橘色的小火苗被风吹得乱晃,在河里映出一点倒影。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傅辞洲看了会儿水,觉得这不应该。
他和祝余只要被搁在一块,就没这么安静过。
如果自己认为自己正常,那问题应该就出在对方身上。
比如,祝余今晚话怎么这么少?
你怎么了?傅辞洲问。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当初在学校里他问的嘴皮子都快秃噜了,也照样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祝余的回答从不让傅辞洲失望。
他在医院背着人说的话全都对狗说了。
可是下一秒,祝余转过脸来:傅辞洲。
没叫少爷,也没笑。
傅辞洲把头往祝余身旁歪了歪:嗯?
祝余的视线又回到了河灯上:我真的很羡慕你。
傅辞洲认真想了想,这似乎是祝余第三次对自己说这句话。
第一次是他替祝余演讲后的随口一说。
第二次是医院进电梯前趴在他肩头的认真回忆。
羡慕我什么?傅辞洲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了笑:什么都羡慕。
他在笑,可是眉头又皱着,像是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疲惫。
我不知道怎么说,祝余的目光在空中荡了一圈,看了看傅辞洲,又很快挪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他的眼睛眨得极快,就像是进了沙,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扑在围巾上。
我不对劲吗?祝余声音哑了几分,哪儿不对劲?
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又不该怎么样?
一个人让我做,一个人又不让我做。
祝余低下了头,他看着自己搭在栏杆上的十指,现在连笑都没了力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祝余的嗓子里就像堵了团湿棉花,说出来的话带着水汽,湿漉漉的打在傅辞洲的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句子前言不搭后语,傅辞洲囫囵听下来压根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可是碍不住他难受,是非常难受。
不知道怎么办就别办了,该吃吃该喝喝,上课看书下课睡觉,老陈天天念叨你,你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他?
傅辞洲说了一通废话,听了跟没听一样。
因为祝余眼睛红了,傅辞洲也就跟着乱了。
可是即便他乱了,也不能表现出来。
祝余好不容易朝他展开那么一点点心扉,如果自己再像傻子一样继续追问,指不定适得其反,把对方心情弄得更糟。
劝什么不如劝学习,看书总是没错的。
你哭什么?他从兜里拿出纸巾,别哭。
祝余吸吸鼻子:你哪只眼看到我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又把纸装回去:那我害怕行不行?
你怕个屁。祝余嘟囔一句,把围巾拉上了鼻梁。
傅辞洲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可又怕多说多错又闹不开心。
他直起身子扫了眼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个手推摊冒着蒸汽,似乎是在卖米糕。
吃米糕不?傅辞洲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给你买。
不吃,祝余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刚吃完饭吃什么米糕。
傅辞洲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他又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之前画糖画的老爷爷。
哎,你在这等会儿我,傅辞洲按了一下祝余的肩,抬脚就往那边走。
祝余转过身子学着傅辞洲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一抬眼,也看见了那个糖画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去给他拿糖画了。
祝余一抿唇,有点想笑。
他看着傅辞洲屁颠颠跑过去,在屁颠颠跑回来。
手上举着个猪,还有条鱼。
喏,要哪个?傅辞洲跑了个来回,还有点喘。
祝余犹豫一秒,选了鱼。
你怎么不要猪了?傅辞洲对于这个选择结果似乎不是非常乐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手指停在空中:你之前吃了个鱼,不要换换口味吗?
傅辞洲差点没被祝余这话给听笑了:都是糖,换什么口味。
祝余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怎么,你想吃鱼?
傅辞洲一时语塞:没有。
想吃就说呗,又不是不让你。祝余拿过那头猪,又趴回栏杆上看河灯去了。
傅辞洲看着自己手上的鱼,心情复杂。
又有人放河灯了,祝余咬下一块糖稀猪耳朵,有五个了。
你想放吗?傅辞洲转了转手上的小鱼,我带你放。
嗯?要叫爸爸吗?
不要,走不走?
祝余转过脸,颇为疑惑道: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硬着头皮:我每天都很好。
祝余托着腮叹了口气:看看别人放就行,我不信这个。
也没人信这个,傅辞洲拉过祝余的胳膊,想去就去,又不要多少钱。
少年的关心直率而又笨拙。
他去买米糕、去拿糖画、去放河灯,每一件事都带着浓浓的目的性。
让祝余开心、让祝余开心、让祝余开心。
就像是小孩子想哄别人高兴,就把自己以为最好的东西拿到他的面前。
也不管别人要不要,喜不喜欢。
给你,都给你。
祝余被傅辞洲拉着走,走着走着就笑了:我是真不想放。
我想放,傅辞洲坚持道,你陪我去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得一咳:你还真是
河灯十块钱一个,半个巴掌大,听卖家说是可溶于水的环保纸,祝余感觉放水里撑不了一小时。
灯里有指甲大点的蜡烛,还有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傅辞洲把纸条取出来,水笔在拇指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好写什么。
写个阖家团圆吧,祝余建议道,随便写写放了。
他正蹲在河边捣鼓那个小蜡烛,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把那根线头点燃。
快点,纸条!祝余把蜡烛放进河灯之中,转身就去拍傅辞洲的腿。
傅辞洲手掌垫着纸条,突然就想写点别的。
他画了条鱼,然后龙飞凤舞地在旁边添上几个字开开心心。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傅辞洲把笔装起来,卷好纸条蹲在了祝余身边,河灯给我,我塞纸条。
祝余单手捏着河灯边缘,晚风一吹,烛焰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忙用双手去拢,小心翼翼地把河灯捧去了傅辞洲的面前。
烛光微弱,在冬夜发出橙黄色的光。
祝余的下半张脸浸在里面,被镀上了一层暖色的明亮。
呼出的白雾绕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把周围的景象都给模糊开来。
傅辞洲的手顿了顿,盯着祝余那一点小巧的鼻尖。
又被冻红了。
放啊,祝余催促着,你写的什么?
傅辞洲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把纸条放进河灯里。
阖,阖家欢乐。他结结巴巴地说着。
这么听话?祝余把河灯重新捧到自己面前,根本没给傅辞洲反应的机会,直接拿出纸条展开来看,你阖家欢乐的阖绝对写的开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嘎然而止,盯着纸条有些发愣。
蜡烛偏移,烧着了河灯的纸顶。
傅辞洲握住祝余的手腕,把燃着的河灯抖落进元洲河内。
接着,他手臂一伸,两个人四只手全部浸在了冰凉的河里。
烫着没?傅辞洲蜷了蜷手指,把祝余的手放开。
祝余垂着眸,指间还捏着那张纸条。
我随便写的,傅辞洲无力地解释着,这四个字比较好写。
祝余没有说话,只是把纸条从水里拿出来,轻轻甩了甩,再展开仔细看。
写字的笔没装什么好墨,纸条也不是什么好纸。
只是被水这么轻轻泡了一下,上面的字就晕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低下头仔细去看,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一条小鱼的轮廓。
别看了。傅辞洲脸上有点热得慌。
乌糟糟的纸条。
和乱糟糟的心情。
河面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上游又飘下来一个摇摇晃晃的河灯。
傅辞洲。祝余的手臂环住膝盖,声音里染上了一些哽咽,谢谢你。
第32章你出去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
对于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谢太过矫情。
特别是哭着说谢谢,娘炮且招人嫌弃。
祝余把脸闷在手臂间,说完就开始自我厌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一声谢谢。
而是他发现除了嘴上说一下,自己也做不了别的什么感谢的事情。
卧槽你别哭。
傅辞洲从兜里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撕开。
结果纸刚抽了一半,手一抖就给扔河里了。
哎卧槽!傅辞洲赶紧弯腰去捞,搅乱了河里一汪圆月。
没哭,祝余吸吸鼻子,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
没哭你瞎吸溜什么鼻涕?傅辞洲把捞上来的纸巾拆了包装,掐头去尾撕掉潮湿部分,把中间干燥的纸巾递给祝余,擦擦。
祝余接过纸巾,没擦鼻涕,反而把手上湿淋淋的纸条夹在了里面:少爷,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要爱上你了。
傅辞洲一句那破玩意儿纸条你还收着干嘛堵在嗓子里,憋得他半天没喘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从河里拿出来的指尖还往下滴着水,傅辞洲听完祝余的话顿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垃,垃圾桶呢?
他又开始结巴起来。
真是绝了。
从街上到河边得下个石板阶梯,垃圾桶在上面,得再回去。
上去吧,在这挺危险的。祝余也站了起来。
傅辞洲率先转身上楼梯,急得就像是生怕祝余抢了他的路一样。
祝余跟在对方身后,把那张包着纸条的纸巾在手掌中压压吸收水分。
纸条是劣质的红纸,沾水不仅晕墨还褪色,把白色的纸巾染上了一圈淡红。
他又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巾重新包起来。
傅辞洲的字是真的丑,开开心心,四个字统共也就十六画,都能被他写得歪七扭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的的字符表示简单的意思。
开心啊,开心最重要。
不知道怎么做那就不要刻意去做,简单一点指不定就开心一点。
祝余把纸条一握,在心底嗯了一声。
开开心心!
溜了趟弯回来,傅辞洲的父母和小姑要陪奶奶打麻将,所以晚上祝余和傅辞洲两人回家里睡。
打车来,打车走。
祝余跟着傅辞洲,连挤公交车的苦都不用受。
少爷,我今天还要洗澡吗?祝余脱下外套,往小沙发上就是一瘫。
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岔开,祝余脚上穿着棉拖,灰色的短袜和裤脚之间露出一截雪白脚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连手脚都有些放不自在:随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河边上祝余一个像是非常认真的玩笑。
爱爱爱,爱你大爷!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可以说的话吗?!
靠!
祝余嘴上没个把门,什么骚话都敢往外说,傅辞洲不是不知道。
以前他听着只觉得这人不要脸,觉得对方在恶心他。
可是现在听起来,第一反应竟然开始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真实个毛啊,这一听就是恶心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小鱼,傅辞洲拿了衣服卡在浴室的门框里,隔着几米远指指祝余,你以后少恶心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扎进浴室,都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
祝余被警告的一头雾水,摸摸下巴回味起来,倒觉得祝小鱼这个称呼还有点可爱。
鱼肯定不是祝余的余,小鱼,傅辞洲还真这么叫他了。
少爷有时候还挺乖的。
祝余抿唇笑笑,他伸了个懒腰,闲的没事就起身在房间里逛了逛。
这个房间很大,有他房间两倍大。
家装整体偏深棕,家具也都是看上去就不便宜的实木套。
书桌旁的书柜很大,占据了大半个墙。
只是上面大多摆放着一些玩具模型和杂物,没放几本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从中间层往上看,看完之后再往下看。
其中在倒数第三隔层里,他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摆件。
少爷!祝余风风火火地打开浴室门,语气里满满全是开心和兴奋,那个飞机模型你还留着呢?
傅辞洲刚打完泡沫正冲着水,被祝余这一个动静吓得差点没呛着。
卧槽!你干嘛!
他甚至忽略了祝余刚才说的胡,扯过毛巾围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浴室干湿区有隔断划分,淋浴房围着一层毛玻璃,加上水汽那么一蒸压根看不到里面。
再说,他俩大老爷们一起洗澡都不是不行,傅辞洲下意识的一遮像是遮了个寂寞。
于是他又把围在腰上的毛巾给取下来了。
咔擦一声轻响,淋浴房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惊恐地转身,看见祝余满脸兴奋和冲他道:就外面那个飞机模型,你
话还没说完,傅辞洲直接一毛巾甩在了祝余脸上:卧槽!你他妈开我门干什么!
毛巾半干不干,祝余低头把它扒拉下来:卧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花洒还在往下淋着热水,傅辞洲被祝余这么一问,自己也陷入了迷惑怪圈。
他很激动吗?!
我洗澡不喜欢被人看,半晌,傅辞洲诹出了个理由来,关门。
弄我一头的水。祝余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毛巾扔给傅辞洲。
傅辞洲单手接过毛巾,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毛巾刚才还围在自己腰上,然后下一秒就去了祝余头上。
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不然傅辞洲对着祝余脑袋,明天早上都吃不下去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不用傅辞洲担心,因为下一秒祝余拉过自己的衣服下摆,直接就把毛衣给掀了。
傅辞洲:?
我这次不用再换内裤了吧?祝余脱完衣服就开始解裤绳,让个地儿,咱俩一起洗。
祝余踩着半条裤腿被傅辞洲踹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还懵着。
他揉揉自己的半块屁股,对刚才傅大少爷丝毫不讲情面飞起一脚就往他身上怼的行为表示不解。
卧槽,我又不让你捡肥皂,你干嘛啊!
傅辞洲头皮一炸,恨不得抄起花洒开了一百度的热水往祝余身上呲。
你有病吧?我同意你进来了吗?这儿这么小的地方,我站你头上洗吗?客厅里还有个卫生间,你至于跟我挤一个吗?你脑子不好啊?你神经病!
傅辞洲泼妇骂街似的愤怒隔着两扇玻璃门,清晰的传达给了祝余。
而祝余完全误解了傅辞洲的愤怒,以为对方只是纯粹的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洗就不洗嘛,你踹我干嘛!
你再进来试试?傅辞洲就差拿着个金箍棒给自己圈块地了,我还揍你呢!
你再说一句?祝余单脚蹦跶着穿上裤子,你再说我真进去你信不信?!
像是真怕祝余再进去,浴室里的傅辞洲消了音。
毛病还挺多。祝余扒拉了一下自己额前半湿着的发,又跑去书柜前面看飞机模型。
这个飞机模型他还记得,是小时候一部非常火的动画片里面的战斗机。
那时候他每天晚上六点就在心里祈祷尉霞出门,如果心想事成,祝钦就会偷偷打开电视机给他放动画片看。
他特别想要这个飞机,可是压根不敢说出口。
商店橱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小时候的祝余连看一眼都害怕被尉霞发现不对。
你在看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吗?
你喜欢变身机甲才对。
祝余时不时会拥有一个过时了的手持变身器,但是飞机模型是却从来没有过的。
因此当他知道傅辞洲考第一名就会拥有飞机时,牟足了劲就是要压对方一头。
现在是羡慕,小时候却是嫉妒。
祝余那一点点阴暗面,几乎全放在了傅辞洲的身上。
羡慕,羡慕,嫉妒。
他也好想要一个飞机模型。
傅辞洲洗完澡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这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祝余正蹲在书柜前,两只手捧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走过去,抬起脚尖踢踢他的屁股:看什么呢?
祝余仰着脸看他身后的人:看飞机模型。
傅辞洲挠着头发的手一顿。
祝余的厚毛衣刚才脱了,现在上半身也就穿了件长袖。
这个上仰的动作拉长颈线,不仅能看到少年锋利的下颚折线,还能看到半截舒展的锁骨。
发丝软软的趴着,跟条小狗似的蹲在这儿,屁股再放低点就要坐在他脚背上了。
傅辞洲捋了好几下嘴,防止自己说话再结巴:有什么好看的,好早买的了。
三年级买的吧?祝余撑了把膝盖,站起来。
应该是,傅辞洲想了想,你记这么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搭了一把傅辞洲的肩膀,略微惆怅地拍了拍:我当年特别想要,唉,也没有。
噢,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和自己开玩笑似的说过这事儿,所以你就使劲考第一,让我也没有?
祝余眸子一弯:你不还是有了嘛!
少嬉皮笑脸,傅辞洲错开祝余的视线,在床铺和衣柜上荡了个来回,最后抬手往祝余的头上一压,洗澡去。
祝余老实拎着衣服去洗澡,傅辞洲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祝余那个脑袋自己不能碰。
那是被毛巾兜过的脑袋。
虽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个障碍迈不过去。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右手,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
淋浴房里水声沙沙,祝余正在洗澡。
暖黄明亮的浴霸开着,与淋浴房外偏蓝白色的灯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的结果就是祝余的身体轮廓就跟皮影戏似的,印在了傅辞洲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宽肩窄腰长腿,换个角度又是一种新的不同。
傅辞洲一个破手洗了有一分钟,等到毛玻璃那边花洒关闭,这才想起把水龙头也给关了。
又不冷,还开什么浴霸。
他小声嘀咕一句,摘了挂在镜子边的方巾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只是不小心勾到了挂钩,擦手巾没挂回去,掉在了地上。
傅辞洲弯腰去捡,下一秒淋浴房的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
我去,好闷。祝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辞洲下意识抬眸,一只瓷白的脚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往上看是肌肉匀称的小腿,往下看是五根圆润的脚趾。
傅辞洲的目光小幅度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中间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的脚踝。
你干嘛呢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脚踩过米黄色的瓷砖,骨节错动。
像同时踩在了傅辞洲心上似的,每走一步都蒸着湿漉漉的水汽。
捡方巾的傅辞洲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炸出了一朵蘑菇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你蹲那干嘛呢?祝余认得傅辞洲的毛巾,直接捞过来对着镜子擦头发,少爷?喂?你掉线了吗?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祝余转身往下看去。
傅辞洲蹲在那里,闷着声道:你出去。
第33章认输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脑袋上的问号飞出了天际。
不是,他擦干身体套上裤衩,你洗澡让我出去我能理解,我洗澡我凭啥出去啊?
要出去也是傅辞洲出去,他衣服都还堆在这呢,出哪儿去?
傅辞洲闷头看着地板,把方巾往洗脸池里一扔,终于在临走时抬眸看了一眼祝余:你属王八的?一件衣服穿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的一声,玻璃门被带上。
祝余睡衣的纽扣刚扣了第一颗,在极度郁闷中一颗一颗继续往下扣。
有病吧这人?穿衣服他都能骂上一句?
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就突然暴燥?祝余真是奇了怪了。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傅辞洲火急火燎走到窗边,撩开窗帘拧开窗子,在呼啸的夜风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他飞快扫了一眼,祝余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不是,他们俩男的,也没哪儿是该被遮的。
傅辞洲搓了把脸,觉得自己头脑有些不清醒。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他那么强壮,反而显出了几分单薄。
傅辞洲晃了一下脑子,想把那片被深蓝睡衣盖住的白皙丢出窗外。
我去,你开什么窗?祝余搓着胳膊跳上床,开暖气还开窗,有钱人都这么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懂豪门。傅辞洲把窗户关上。
祝余笑出了声:少爷,你手机给我用用,我给我爸发个信息。
傅辞洲把桌上手机递过去,自己也坐在桌前拉开抽屉,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儿有个旧手机来着。
祝余点开手机:密码。
傅辞洲头也不抬:0503。
你生日?祝余问。
傅辞洲嗯了一声:你生日什么时候?
祝余点着傅辞洲的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说话。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问你呢。
十二月吧。祝余像是随口一答,连个具体的时间都没有给。
这么小?十二月几号?傅辞洲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微信退了。
嗯。傅辞洲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机,长按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
沉默也就几秒的时间,傅辞洲觉得有点不对:我问你个生日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他俩聊天想到哪说到哪,东一榔头西一棒,能互相对上也挺不容易的。
七月三号。祝余把傅辞洲的微信账号退掉,想登自己的发现还需要短信验证。
刚才不还十二月呢吗?傅辞洲把开了机的手机扔床上,怎么又七月了?
祝余没接话。
他下床掏了掏自己挂在门边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卫生纸来。
在注销电话卡的时候他就直接在营业厅补办了一张。
卡片太小,祝余大概是习惯,就用卫生纸包着装进了兜里。
什么东西?傅辞洲掀起被子也上了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卡。祝余坐在床上,展开纸巾一看,是傅辞洲写的那小破纸条。
拿错了。
靠!傅辞洲直接上手就去抢,这玩意儿你留着干嘛?扔了!
祝余手疾眼快,赶紧撤开手把纸条往身后藏:我高兴留着,又不碍你的事!
傅辞洲一个猛虎扑食把祝余按倒,手顺着胳膊就往他背后掏:那是我买的东西,我说扔就扔!
你妹啊别扯,祝余拧着身子拼死抵抗,撕坏了!
两人你来我往滚做一团,傅辞洲膝盖顶住祝余的腿,小臂横压着锁骨,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你有病啊还收着这破纸条?我真随便写的,收着那玩意儿干嘛?!
傅辞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祝余偏过头,嗤一声笑出来。
傅辞洲脑子一炸:你笑你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我想收着行么?祝余把脸重新正回来,他的眸子弯弯,里面堆满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想想你,指不定就开心了。
他刚洗完澡,睫毛似乎还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卧室开着大灯,光线充足,祝余瞳孔漆黑,笑意弥漫,里面印着傅辞洲的模样。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近到腿贴着腿,肩挨着肩。
就连胯骨几乎都压在一起,胸膛接着胸膛,里面有心脏在疯狂砸着内壁。
也不对,只有傅辞洲的心脏在砸。
你有病。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丢下这么几个字后捞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背朝里面朝外躺床边上睡觉去了。
我有病你不是知道么。祝余坐起身,把攥在手心里的纸条捋平叠好。
傅辞洲猛地撑起身子转过脸,祝余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来抢纸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对方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猛地躺了回去。
你干嘛?祝余抬脚提了一下傅辞洲的屁股。
纸条给我扔了。傅辞洲闷声道。
不扔。祝余又去了趟门口,把纸条放回去,拿了真正包着电话卡的纸团来。
验证码登陆后,祝余收到了一连串祝钦的信息。
祝钦用不惯现代电子设备,与人联系能打电话就绝不发信息。
大概是电话打不通,所以才会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
祝余没想到祝钦回老家还能记着找他,于是赶紧回了通电话。
几分钟的通话时常,也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挂了电话后,祝钦给祝余转了两千块钱,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玩好了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祝余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少爷,我现在好有钱。
傅辞洲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先把房费算一下吧。
祝余收起手机,拉被子睡觉:当我没说。
晚上九点多,真要说睡觉那还有点早。
祝余背朝着傅辞洲蜷起身子,用手机看着明天的车票。
突然傅辞洲起身下了床。
祝余拿开手机,看这人要干什么。
哎?!你干嘛?!
傅辞洲直接去了门口掏祝余的衣服口袋,拿走了那团包着纸条的纸巾。
傅辞洲你过分了啊!祝余从床上站起来,不带这样掏人东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搞清楚,这是我东西。傅辞洲展开纸团,找到纸条就给撕了。
傅辞洲!祝余已经来不及制止。
傅辞洲手腕一抬,把那团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余的失落明晃晃挂在脸上,本来眼底还有着的一丝笑意,现在丁点都不剩了。
你干嘛啊
傅辞洲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字都看不清
他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一下,可是祝余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躺下。
不就一张纸条,傅辞洲也坐回了床上,都烂了。
祝余嗯了一声,躺下之后闭上眼睛,连手机都不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不被搭理,也不愿自讨没趣。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扛不住起来去扒垃圾桶,把那些碎纸片又给扒拉了回来。
字迹模糊,拼是拼不回来了。
傅辞洲蹲在垃圾桶边上,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祝余。
他刚才翻垃圾桶的时候跟垃圾车过境似的,故意把动静弄得挺大,就是希望祝余可以搭理他一句给个楼梯下。
可是从头到尾祝余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是楼梯了,连个悬崖峭壁都没给他。
就一个纸条傅辞洲心虚地重复着。
祝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盖住了半个脑袋,像是嫌他吵。
傅辞洲握着那些碎纸,放在了桌上。
一句话反反复复在他嘴里心上说着不就是一个纸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的纸条。
傅辞洲赌气似的坐在床的另一边,祝余不理他他也不理祝余。
可是他没祝余能沉得住气,没到半个小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麻雀一样的人突然不说话,沉默的麻雀,反常得让人有点内疚。
傅辞洲偏过脸,盯着枕上的那一团乱发。
半分钟后,终究还是认输了。
门响声很轻,是被人刻意放缓关上。
祝余半梦半醒间听见,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他睡觉太轻,加上又是在别人家里,出了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傅辞洲出去了?出卧室还是出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接着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没有太过关心。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情,也睡不太安稳。
等到祝余被风声再次吵醒时,傅辞洲仍然没有回来。
祝余摸到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十点了。
大半夜的傅辞洲往哪跑?一跑还跑半小时?
祝余皱了皱眉,还是坐起了身。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开开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好要发些什么过去。
放下手机,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祝余掀了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红色碎纸屑。
皱皱巴巴一小堆,有的都揉成纸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把台灯打开,从一块比较大的纸片上看到了半条小鱼。
鱼头,还给点了个眼睛。
弱智简笔画,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垂着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他跟个傻逼较什么劲,等对方开始生气还不是自己要哄回来?
祝余拿过手机,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
去哪儿了少爷?
傅辞洲几乎秒回,明显已经没在跟他怄气。
快到家了,开门。
防盗门和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祝余听见叮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就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去了?祝余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抬眸看去。
傅辞洲穿着大衣,裹着围巾。
他周身绕着夜晚的寒意,直接扑了祝余一脸。
来不及走进房间,傅辞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是红色的、卷起来的长方形纸条。
祝余一愣,因为太过惊讶甚至没有及时去接。
走廊的感应灯是小功率的白炽灯,灯光用来照明,发着昏黄色的光。
傅辞洲的五官锋利,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明暗分明。
祝余眨了眨眼,没接住对方微微垂下的视线。
一张破纸条。傅辞洲声音微微带喘,有些低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是不高兴了,但是别别扭扭地认错,我再买就是。
所以这个人大半夜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一张纸条。
祝余抬手把纸条接过来,是干燥的红纸。
他低着头,缓缓展开。
上面画了一条简笔画的小鱼。
还有一句,开开心心。
第34章类似女友傅辞洲狗脸一垮。
傅辞洲是条傻狗,干出来的事是傻事。
最起码大半夜跑半小时买张纸,祝余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什么毛病?祝余叹出了一声笑来,只觉得一股酸意冲上鼻腔。
是你有毛病,傅辞洲挤进房门,挨着祝余把门关上,就一张破纸条,跟我板着脸,还不说话,心眼小得要死,比我妈还难对付。
傅辞洲边走边脱,进卧室先把外套甩在沙发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祝余把纸条重新卷好,跟着走了回去:我那时候是困了。
傅辞洲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间祝余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然后装进门后挂着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的心软了一些,有点高兴,但是不想显露。
你困个屁,之前还在那玩手机。傅辞洲说。
我在看车票。祝余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傅辞洲手上一顿,抬眼往祝余那边看去:要去哪?
回南淮,或者去别的地方。祝余划拉着手机,摇摇头,都没票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票?傅辞洲手一伸,把祝余的手机扒拉过来,你看的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搜索的历史记录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城市。
傅辞洲皱了皱眉,又把手机扔回去:再过几天就除夕了,还往哪跑?
祝余想了想:没回去的票了,我转转车。
回南淮?
嗯。
不和叔叔一起去老家?
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傅辞洲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老家挺多人我也不认识,有的认识的,隔一年不见我就不认识了,前几年清明我还去呢,去年的就没在去。
我暑假去了一次,给我妈上坟,祝余放下手机,把后脑勺往床头磕了磕,一年了
他停了下来,似乎说的有些艰难。
傅辞洲也不去打断,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揉揉鼻子,转头看向傅辞洲,道:忌日。
尉霞死在盛夏。
七月三日的晚上,吞下了四十三片安眠药。
祝余那天生日,可是祝钦尉霞脸上都没笑意。
哭泣从哽咽开始慢慢放大,最后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坐地嚎啕。
尉霞在砸东西,祝钦在劝。
祝余就呆在房间里,桌上还摆了一块掉了奶油的生日蛋糕。
是他高一入学前的十六岁生日。
又哭?傅辞洲看着祝余红了眼眶,给他抽了张纸巾过来。
没哭。祝余低头,手指捏了捏晴明穴。
他最近情绪有点兜不住,说到什么就开始红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忌日,然后呢?傅辞洲问。
然后我去玩了,再抬起头时,祝余弯起眸子,猪圈牛圈河边,给你写了三篇玩屎日记。
傅辞洲觉得自己应该笑,但是没笑出来。
祝余也觉得傅辞洲应该笑,可是傅辞洲没笑。
阿姨忌日你玩什么?他觉得祝余干不出来这事。
祝余抿了抿唇:也就是随便走走。
如果给祝余十七年的生命排个最不想回忆的顺序。
尉霞死后的那一年就算不位居榜首,也能冲到前三。
他困了,也不想提了。
不说了,睡觉吧。
傅辞洲把灯关上,屋里陷入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拉过被子躺下,盯着天花板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身边的傅辞洲连着翻了两个身,就跟炕煎饼似的,一会儿都停不下来。
你身上长跳蚤了?祝余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背,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傅辞洲说。
祝余躺他边上,跟个炸/弹似的,怎么都睡不着。
祝余把眼睛闭上,以同样的方式劝对方: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辞洲嗯了一声,没声了。
肩膀突然被人揪了一下,祝余重新睁开眼睛,转头看傅辞洲跟条大狗狗似的凑了过来:你明天到底去哪?
对方枕着枕头边,离他有点近。
祝余把脸重新转回去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回南淮。
傅辞洲把身子也跟着脑袋挪到祝余身边,在枕头上窝出一个舒服的位置:你一个人在家过年?
如果让我回老家,还不如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儿。
那你喜欢这儿吗?
祝余拖着声音嗯了一声,身子一转也面对着傅辞洲:你在想什么?让我留这里过年?
两人面对着面,发丝散在枕上,几乎要搅在一起。
黑暗中,傅辞洲听见自己的心跳格外明显,他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能啊?
怎么可能在别人家过年,祝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行的。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被子往自己脸上拉了拉:那你过完年来?元洲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来这我带你玩呗。
人在夜里的情绪似乎格外充沛,祝余也不知道是气氛渲染的太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总感觉傅辞洲这话说的,就像是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一样。
大少爷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为了避免感动泛滥,祝余推了一把傅辞洲的脸,转过身子背对他:不玩,明天就回南淮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向来没什么计划,想做什么脑子里一过,当即也就做了。
没车票就找相近的线路,多转几站,甚至坐坐大巴,想回去总是可以的。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傅辞洲有些不太高兴,这不还没过年吗?
真过年就走不掉了,祝余背上书包,临走前给傅辞洲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谢了哥们。
傅辞洲那时正倚在门边,被祝余抱的脑子一懵,然而也就一秒钟,对方就放开了。
靠傅辞洲眉头瞬间就拧紧了,少对我动手动脚。
祝余一听,原本都要出门了,愣是返回来又抱了他一下:怕爱上我吗?
他这人就这样,傅辞洲越不乐意祝余就越乐意。
不让靠近偏要靠近,不让动手动脚偏要动手动脚。
傅辞洲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嫌弃地把人推开:要滚快点滚。
真不送我?祝余撇撇嘴,好狠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拿过玄关杂物架上的一包纸巾拍在祝余胸口:我让你在这你非要走,要走就赶紧消失,怎么还有脸让我送你?
祝余开心地把纸巾拿过来揣兜里:好嘛,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有。
那再抱一下?
滚!
傅辞洲把祝余往外推推,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
祝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跟他挥挥手:走啦!
还知道挥手,乖得要死。
傅辞洲把门留了条小缝,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笑,转身去按电梯键。
他得先坐大巴去元洲隔壁城市,再转两班高铁才能回南淮。
相比于一天一夜的火车卧铺,优点是高铁比较快,在车上带着的时间也就六个小时。
可是也有缺点,就是中途转车的时间太多了,公交大巴零零碎碎加起来,到南淮也已经隔天凌晨了。
还好昨晚睡了个好觉,也没做梦,不然今天还真没精力来这一通。
电梯门开,祝余走了进去。
没来得及按楼层键,几米开外的房门也开了。
傅辞洲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知道元洲汽车站在哪吗?
祝余晃晃手机:有导航。
傅辞洲看看走廊上的灯,把门晃得咯吱咯吱响:有的导航不准。
这样啊,祝余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就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傅辞洲轻咳一声,你有钱打车吗?
没钱,祝余干脆重新走出了电梯,你送送我呗。
傅辞洲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后还是扭捏了一下:你这人真麻烦。
飞速穿好鞋子,傅辞洲习惯性顺了一包纸巾揣兜里,门一开跑进楼道。
两人的衣服一样,背后飞着毛毛,少年火急火燎,背后仿佛带风。
电梯停着没走,祝余撞了傅辞洲一下,笑眯眯再走进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傅辞洲脑子一嗡,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
但是仅过了几秒钟,他又反应过来祝余这又是在恶心他。
竟然还恶心上点子了。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门要关,祝余按了开门键。
进来啊。他催促着。
傅辞洲狗脸一垮,转身打开家门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祝余:???
怎么回事?生气了?
祝余一脑袋问号簌簌只掉,都快把电梯给堆满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扣了三下门:少爷?
没人理他。
祝余又喊:傅辞洲?你怎么了?
依旧没人搭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啊简直。
祝余郁闷地挠挠头,掏出手机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后离开了。
少爷怎么了?
我又犯什么罪了?
这两条消息空了一天,直到晚上快到凌晨才被对方回复过来。
到哪了?
祝余那时候正在检票上最后一班回南淮的火车,上了车后才看到信息。
他连忙回复过去,可是信息左边的小图标转啊转啊,就是发送不成功。
上车了,网差得很。
祝余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累了一天,睡觉。
车里不吵,但是绝对算不上安静,祝余说是睡觉,但顶多算是闭目养神。
大约三个小时后,火车中途靠站休停,祝余被突突突好几条信息吵醒。
全是傅辞洲的。
到哪了?!
人呢?
你他妈!
不回信息?
电话也不接?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死吧。
你死了。
信息最短隔了三分钟,最长隔了半小时。
祝余头皮一麻,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后面两句隔了十分钟,还用的句号,显示出了傅辞洲这条傻狗努力压制但是依旧无法平息的怒火,以及他极其暴躁且不耐烦的情绪。
仿佛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把祝余给处理了。
祝余的那条信息终于不再转着圈圈,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了两根缠在指尖。
可是为什么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啊!
祝余欲哭无泪,举着手机找信号的样子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灯塔的溺亡者快被傅辞洲的愤怒溺死了。
小伙子,你去前面走道试试,祝余身边的大叔直至前方,哪儿开着门,应该有信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道了声谢,赶紧拿着手机走过去给傅辞洲发信息。
果然,他人刚到走道,信息就发出去了。
祝余连忙编辑新的信息,只可惜刚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字,傅辞洲就直接把电话打来了。
都几点了你才到车站?信息没看到?电话也不接?你想干嘛?玩什么消失?!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去南淮也一脚把你踹医院去?!
傅辞洲的声音震耳欲聋,祝余把手机拿开半米远还能清楚地听到话筒里的怒吼。
等到对方一通咆哮骂舒服了,他这才卑微的把手机贴回自己的耳朵上。
我在车上没信号,现在进站休停,刚刚才收到你的信息
他正解释着,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祝余回头,看见男生和他一样也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男生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祝余也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是故意不回信息,真没骗你!真是没信号啊我的姑奶奶!
男生似乎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卑躬屈膝的样子看起来比祝余这边还要惨烈。
祝余心道还好他没女朋友,不然遇到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算账呢。
然而下一秒,傅辞洲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咋呼开了。
车上怎么可能几个小时都没信号!你就是故意不回我信息!你骗人!!!
第35章误会他真不是我对象。
祝余听完傅辞洲的话心里已经非常微妙了,接着那个男生转过脸和他对视了一眼,让这份微妙感达到了峰值。
这是一个什么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眼神啊!
他难道没听出来自己电话那头是个男的吗?!
谁跟你一样了!看什么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在走道上风中凌乱,都没太注意电话里的傅辞洲又说了些什么。
又简单说了几句,火车要重新运行了。
祝余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傅辞洲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到了南淮给自己回条信息。
祝余回了个好的,结果那条信息又开始转起了圈圈。
太难顶了吧?为什么只进不出啊?
走道离这里说白了也没多远啊,这车皮上是装了屏蔽仪吗?
祝余眉头皱着老高,把手机使劲晃了晃企图让它清醒。
身边有人走动,停在了祝余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抬头,看见刚才打电话的男生就坐在跟自己隔了一个走道的位置。
太难了兄弟,那个男生放轻了声音,打趣着和他说了一句,大半夜还要被揪出去挨骂。
祝余嘴角一抽,为了避免尴尬,干脆笑笑默认了下来。
他这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三点半。
大半夜的傅辞洲不睡觉不会就等他信息呢吧?
祝余简直匪夷所思。
女的都这样,麻烦,男生又跟上一句,习惯就好了。
祝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直接崩掉:是,是吗?
是啊,我上车前没看到信息,之后发不出去,耽搁了几个小时,她直接要把我拉黑。男生一边说着一边直摇头,我的天,我距离上次被拉黑加回来还没到一个星期。
祝余:
就真这么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女朋友还好吧?男生问,我看你们小年轻,应该还黏糊着呢。
祝余呵呵呵笑了好一阵,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笑了好一会儿,男生目光依旧停在他的脸上,像是非要等他的一句回复。
祝余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他要弄死我。
厉害了,男生给祝余比了个大拇指,看你也是个妻管严,等见面准备好被揍吧。
祝余憋了一堆槽不知道去哪吐,仔细回味一下好像除了那个女朋友和妻管严不对,其他全部说中。
这他妈就是傅辞洲啊!
麻烦的要死,还要揍自己。
不能细想,细想就等于死亡。
关了手机,祝余继续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火车成功到达南淮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四点出头,火车站热闹得很。
来往人群提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赶路的赶路,吃饭的吃饭,补觉的补觉。
祝余习惯性把衣领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准备掏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个信息。
然而
祝余把身上的口袋掏了个遍,又放下书包蹲地上找了找。
手机没了。
他的手机,又没了。
祝余慌得要死,把口袋里的纸团展开,看到那张傅大少爷不辞万里买来的红纸,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只丢了手机。
不过这手机在车上时一直都是握在手里,下了车就捂在兜里。
也就是刷身份证出站的时候人挤着人绝对是那时候被顺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命了,几百年前的破手机都有人偷?
祝余眼前一黑,恨不得原地叉腰直接开骂。
就逮着他一人偷是吧?羊毛还一季一季的剃呢!
哎兄弟。
有人拍了一下祝余的肩膀,祝余拎着书包站起来,看见了之前那个男生。
又遇到他了,还真是有缘。
怎么了?你丢东西了?男生问。
祝余叹了口气:手机丢了。
我去,你也太不小心了,男生道,现在春运,手机要时时刻刻拿在手里。
祝余也知道这个理,但是谁能想到就掏身份证那一会儿功夫他都能被盯上。
你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男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我刚才又被我女朋友批一顿,太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心情复杂地接过手机:谢谢你啊。
他模糊记得傅辞洲的手机号,先尝试着播了一个过去。
正在通话中。
不会是正给你打电话呢吧?男生问道,那可太惨了。
祝余咽了口吐沫,本来觉得没什么事的,被这人惨来惨去的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没事儿我不急,你再打一通吧,男生大方摆手,我去那边买个汤饼,你吃饭吗?我请你。
祝余身上还有点零钱,连忙摆手拒绝了:不用不用,谢谢你的手机了,我请你吧。
他俩一道走去火车站旁的早餐摊子,点了两碗沙汤两笼包子。
祝余付完钱坐在座位上,等餐的时候又给傅辞洲播去了一通电话。
还好,这通电话被接听了。
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刚说了一个称呼,原本安静的傅辞洲直接就在电话那头原地爆炸。
祝余!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好家伙,刚才果然是给他打电话呢。
噗的一声,祝余看见他对面坐着的男生喝水喝呛着了。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女朋友这粗犷且暴躁的声线。
我手机又被偷了。祝余扶额,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祝余的沙汤包子上来了。
别人的手机不好长时间打电话,他很快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了那个男生。
那什么祝余还想垂死挣扎解释一下,这个其实是我朋友。
我懂,男生闭上眼睛,把手指往下压了压,爱情和性别无关。
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不解释了。
低头专心吃饭,沙汤刚喝了半碗,对面手机响了一声,男生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这对象挺有钱啊。
祝余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随便嗯?了一声。
给我转了六百,男生把转账记录给祝余看,让我给你一半。
祝余:
也不至于这样。
我能再打个电话吗?祝余问。
你打你打,男生把电话递给祝余,我吃饭。
电话接通,这次傅大少爷的气似乎消了不少。
少爷你干嘛呢?祝余一口一口喝着沙汤,我兜里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钱呢?几毛钱啊?够打车吗?傅辞洲道。
祝余想了想,他那点零钱打车似乎不够,但是再过一会儿到五点就有公交了。
你可真牛逼,傅辞洲阴阳怪气道,坐这么久的车还有力气挤公交,不怕你那裤衩再被人偷了吗?
祝余一口沙汤噎在心口,连忙扯了张纸巾捂住嘴。
对面的男生吃着饭,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他,让祝余觉得怪不舒服的。
反正我不需要,你把钱拿回去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男生。
不好意思,你能把钱退给他吗?
哦,行。男生接过手机,直截了当的把钱又转给了对方。
完事后又给祝余看了一眼,再补充一句:你对象对你挺好的。
祝余把沙汤喝完,舔了舔唇瓣:他真不是我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信不信吧,估摸着也不会信。
吃完饭和男生告别,祝余等了半小时公交车,晃晃悠悠回了家里。
房间还维持着前几天离开时的样子,祝余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打开窗户透气。
祝钦的房间里有电脑,祝余强打着精神登微信,准备给祝钦报个平安。
需要手机端同意。
靠。
什么傻逼功能。
祝余骂了句娘,改换企鹅。
祝钦不怎么用这个软件,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就在他准备退出时,又想起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脆粘贴复制了一份同样的信息过去算了。
保险。
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祝余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踢了鞋子扎床上睡觉。
闭眼拱了几下拱进被子,他迷糊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袄子毛衣脱掉,最后半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再一点一点蹬掉裤子。
困死了。
但是还能抽出一点点精力去闻一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嗯一股火车里的臭味。
要不要起床洗个澡?
算了,又不是在傅辞洲的被窝。
一觉睡到下午,祝余再醒过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洗了把脸,掏掏冰箱下了碗面条。
填饱肚子刷了碗,回房间拿出寒假作业的数学册开始刷题。
刷题人刷题魂,刷题就是人上人。
虽然祝余平时在教室整天拉着一副不学无术自由散漫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也不会真的不学习。
到底是在南淮最好的重点高中,年级第一也不是靠吃初中小学的老本就可以一直稳定。
傅辞洲称他为学婊,也算实至名归。
一小时刷了十来页,寒假作业上的题目难度普遍偏低,即便没有答案祝余也能保证自己99%的正确率。
只是没有答案的刷题难免让人有些空虚,祝余写到第六天就停了笔。
天暗下来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
他看了一下桌前挂着的日历,还有三天就到除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半点假的都不参。
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这个时候,自己被放置在一群陌生人中间。
别人喜气洋洋的说话打闹,仿佛就连背景板都是洋溢着开心的大红色。
而自己却格格不入,就像头顶着一团乌云,走到哪儿都呜呜的下着小雨。
有人无视他,有人不待见他,有人看他可怜给他一块芝麻糖吃,他就像只小猫一样卷起尾巴,窝在最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啃着。
就连吃东西都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吵着别人。
那时候祝余宁愿一个人呆着。
可是真一个人的时候,又开始嫌耳边太安静了。
大概是前两天被傅辞洲吵得头疼,回家后反差太大所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想到傅辞洲,祝余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团纸巾,展开后把红色的纸条拿出来,放在台灯下面仔细地看。
开开心心。
写了两遍字都一样丑。
他站起身,从书柜里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把纸条夹了进去。
祝余也想开心,可是开心好不容易。
如果能像傅辞洲一样,他也天天开心。
如果有人陪着,他也天天高兴。
可惜没有如果。
他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6章耍无赖祝余这人就他妈一渣男。
昼夜颠倒地过了一天,祝余隔天下午醒来,溜出去买饭顺便挂失电话卡。
冲了两百块钱的话费,送了个智能老年机。
祝余一边吃韭菜盒子一边登陆微信,首先收到的就是傅辞洲催命般的四十六条信息。
骂他不回复、骂他不理人、骂他还撒谎、骂他没良心。
时间显示祝余回来那天晚上,估摸着是他还在火车上骂的。
日常被骂完毕,祝余压根没仔细看,敷衍性地回了个大哭表情包,再面无表情地点开朋友圈。
此时正是晚饭的点,最近几个都在晒他们家的餐桌。
祝余挨个在底下回复羡慕啊,然后继续啃他的韭菜盒子。
太可怜了,他自己都要被自己可怜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哭。
祝余看到傅辞洲发来的这两个字,头皮突然就炸了那么一下。
也就是前几天,在河边、在床上,当他红了眼眶时,傅辞洲就扔给他这两个字。
这条信息就像是自带语音似的,傅辞洲说话时的语气祝余都能感觉得到。
又哭。
祝余头皮又是一炸。
魔怔了。
一个表情包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句号都给带全乎了,是真以为他哭了吗?
不愧是你,理解满分的大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直接自闭,关了软件打开企鹅。
又是一番信息轰炸,傅辞洲小嘴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往外冒着问题。
一个多小时你才到家?
你真坐的公交?
你属砂锅的吧这么能熬?
不是吧我把六百又转回去了
你没拿钱?
他收下了
卧槽?!
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到达南淮的那天早上,祝余回到家给傅辞洲粘贴复制了一个平安之后发的。
祝余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差点没心脏病发直接死过去。
傅辞洲是有多缺心眼才能没点防备心的把钱转给陌生人,转来转去很好玩吗,有钱也经不住这么浪。
祝余发完信息,退出点开祝钦的。
年初一我回家过年,你想吃些什么,我带点回去。
他又愣住了。
算了一下日期,年初一也就是后天。
祝钦回来?大年里的不在老家还回来干什么?
祝余有点懵,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祝钦这是要陪自己。
突然来的关心打得他措手不及,就连手上的韭菜盒子都忘了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给他发来信息,祝余点开看都没看,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字。
我爸过年要回来
大年初一
还问我想吃什么
帅哥惊讶.jpg
傅辞洲看着祝余给自己连发的那一串信息,毛毛躁躁的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下来。
原来不是一个人在家,他都白担心了。
所以你想吃什么?
傅辞洲问。
我在吃韭菜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粉丝鸡蛋的
懒瘫在沙发上的傅辞洲手指抵在侧脸,忍不住笑出轻声。
突然,一缕长发扫过他的指尖,傅辞洲立刻坐直身子远离开来。
哟,在这聊天呢?傅蓓蓓隔空指指傅辞洲手里的手机,眯着眼睛笑得邪里邪气,还、不、给、看!
傅辞洲把手机往自己怀里一扣:凭啥给你看?
傅蓓蓓是傅辞洲的小姑,年纪大了他十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还在上学,整天跟个黄毛丫头似的天天咋咋呼呼从小就爱逗他。
嫂子!傅蓓蓓对着厨房一嗓子吼出来,洲洲谈恋爱啦!
傅辞洲牙疼的嘶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我看到了,盯着手机在那傻笑,傅蓓蓓欢天喜地的跑去厨房,嫂子~你养的猪要去拱白菜啦!
傅辞洲无语了几秒,点开手机看见祝余又给他发了一串信息。
我爸真要回来
坐大巴车回来
劝都没劝动
快乐猫猫头.jpg
祝余的快乐是真快乐,透着屏幕隔老远傅辞洲都感受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上扬,快扯到耳朵根。
傻笑了没几秒,傅蓓蓓端着菜从厨房回到客厅。
傅辞洲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控,手掌一抹自己的下半张脸,恢复面无表情状态。
又在笑,傅蓓蓓嫌弃地嘁了一声,恋爱的酸臭味。
你少胡扯。傅辞洲往沙发里面的作为挪了挪,防止对方继续偷看。
你看看,他还怕我偷看呢!傅蓓蓓又咋呼开了。
你别老是逗洲洲,奶奶笑着拍了一下傅蓓蓓地肩膀,大孩子了,知道羞。
羞什么羞啊,傅辞洲不淡定了,我跟祝余说话呢,就前几天那个祝余。
哪个哪个?傅蓓蓓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小洲的同学,钟妍端上最后一锅排骨汤,对着傅蓓蓓强调道,男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吼!傅蓓蓓肩膀抖抖,看着傅辞洲撇嘴一笑,男生噢。
傅辞洲被傅蓓蓓这一笑给笑出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他有点扛不住,滚去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都吃饭了你关什么门?钟妍在外面喊道。
傅辞洲坐在床边挑选表情包:真吃饭我再出去!
祝余似乎格外开心,跟他聊天话都多了不少。
甚至还拍了半个韭菜盒子给他看,粉丝鸡蛋的。
两人企鹅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备注还是连名带姓的祝余。
傅辞洲点进好友名片,把它改成了小鱼。
返回对话框,他看着这个略微亲昵的称呼顶在最上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于是又改成了祝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总觉得奇怪,最后改成了一个小鱼的符号。
小鱼还在对他吐气泡框,里面是遮掩不住的开心。
少爷,我想吃糖画
你给我带一个呗
即便傅辞洲年初二才回南淮,但是祝余说要吃糖画,他当天就去买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糖画摊子,摊前有对小情侣,让老爷子写了一个永结同心。
还挺甜。
傅辞洲闲的没事,抬头看了看元洲河。
这里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临近年关,放河灯的人多了起来。
两三盏凑一起,顺着水流滴溜溜地打转往下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色的河水映着明亮的倒影,一点烛火被晚风摧残的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挺到蜡烛燃尽。
像个小生命似的,承载着人们美好的希望和祝福。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和祝余放河灯,蜡烛点了纸条写了,可是到底也没放出去。
今天他自己想放一个,不然总觉得不太圆满。
嘿!老爷子画完一单,抬头和傅辞洲打了个招呼,画什么!
傅辞洲蹲在摊前,把那个给人写字的小破本子往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条鱼和猪头:这个。
都要?老爷子大声问道。
傅辞洲想了想,现在买还不如临走的时候买。
就要一条鱼!他大声的对话回去。
老爷子点点头,开始画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爷,傅辞洲看着他画画,你大年初二摆摊吗?
老爷子提着小勺一气呵成:摆!
那就行,傅辞洲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我那天来你这儿买糖画。
夜晚的气温有些冷,傅辞洲说话时吐出来团团白雾,被车灯一照,倒显出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他看着案板上躺着的小鱼,突然又道:您再给我把祝鱼俩字添上吧!
老爷子一掀眼皮,把凝固的小鱼递给傅辞洲:今天就你一人啊?
傅辞洲接过糖画,咧嘴一笑:我朋友不住这儿,他前天回家去了。
突然有点想他。
傅辞洲咬下一块鱼尾巴,麦芽糖的甜味充斥在唇舌之间。
他看着老爷子写下祝鱼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过年有人陪着他。
不然自己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傅辞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糖画发给祝余。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又在干嘛。
泛黄的本子被风吹开,画了猪头和小鱼的纸张被后一页盖上。
傅辞洲把本子又翻了回去,看见上面不同笔迹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句。
有祝福,有名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
像他和祝余这种画画的,还是头一个。
我能带走这张纸吗?傅辞洲拎拎那一页纸张,可以给钱。
老爷子没找他要钱,傅辞洲小心翼翼地撕下纸张,对折装进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猪头。
祝余,小鱼。
傅辞洲吃完小鱼,又举着祝鱼离开。
他看着这个名字,转了转竹签,最后抿了一口顶端。
甜的。
傅辞洲心情不错,在元洲河边溜了一圈,放了河灯,再写一遍开开心心。
一定要开开心心。
祝钦的行程因为老家人的挽留推到了大年初二。
不过即便这样,祝余还是十分开心。
他起了个大早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等着祝钦给他信息,准备好随时出门帮忙拎行李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啊等,等到了中午,信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祝余跟个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就去院子里开门。
老爸回来了。
开心,开心,开心。
一开门,是傅辞洲。
祝余脸上的笑容一僵,唰的一下褪了干净。
怎么是你?
兴奋到失落的表情转换太明显,傅辞洲全部看在眼里,就算想找个借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靠?他直接原地爆炸,你这是什么表情?!
祝余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抬头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那什么,我以为是我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突然不笑不是因为看见傅辞洲不开心,是因为祝余潜意识以为门外的是祝钦,所以当看到傅辞洲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反应是我爸呢?
傅辞洲后退一步:我就不该来是吧?
这他妈也太让人受伤了吧!
不是不是,祝余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在元洲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他妈,我他妈直接告辞。傅辞洲又退一步,脚跟悬着阶梯,他干脆退开两米,直接站路上了。
少爷我错了,祝余赶紧上手去捞,我没想着你年初二就回来
傅辞洲转身就走:我脑子坏了才来找你!
少爷!祝余大步追上去,死死搂住傅辞洲,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能回来我开心的要死!
傅辞洲身体一僵,随后死命挣扎:你放开我!
祝余手脚并用把傅辞洲往回拉:不放不放,少爷你可怜可怜我,我爸还没回来呢我家就我一个人你陪陪我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算是明白了,祝余这人就他妈一渣男。
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但是心里指不定想让你再滚远一点。
卖惨也没用,这人就是利用他的同情心,所以自己才会像个傻逼一样一个人从元洲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他送几个破糖画!
破!糖!画!
滚!傅辞洲的力气比祝余大得多,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
少爷!祝余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几步助跑猛冲过来,直接蹦到了傅辞洲的背上。
脚上的棉拖鞋被甩出去一只,傅辞洲手臂下意识的往后一揽,弯腰把祝余背了个结实。
路上响起一声车笛声,正闹腾着的两个人都转头看过去。
车窗降下,祝钦握着方向盘,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耍无赖。
你们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7章投喂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在祝钦眼里,自己的儿子稳重、沉默、优秀,每天认真学习按时睡觉,乖巧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所以当他看见大笑着往傅辞洲身上蹦的祝余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叔叔好。傅辞洲连忙把祝余放下来,礼貌地和祝钦问好。
祝余按傅辞洲的背包蹦跶着去找自己的拖鞋,尴尬的笑容在脸上挂到僵硬:爸。
祝钦微微一点头:不冷么?
祝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也就只套了件毛衣,连个外套都没披上就急匆匆地跑出来开门。
一会儿就进去了,他拉了拉刚才折腾乱的衣摆,动作间多了一丝拘谨。
傅辞洲站在他的右后方,把祝余所有的微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但也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屋吧。祝钦往院门抬抬下巴,接着升起了车窗。
祝余目送车子开走,在原地舒了口气。
傅辞洲走到他的身后,探着脑袋问:你紧张什么?
他离得近,下巴悬在祝余的肩膀上,微微出声都能糊对方一耳朵热气。
祝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往左边移了下肩膀:我没紧张。
噢傅辞洲阴阳怪气地拖着声音,是吗?
干嘛?祝余肩膀往后一摆,把傅辞洲打开半步,滚蛋。
傅辞洲皱了皱眉:这位同学你搞清楚,老子还在生气。
祝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过身看他:是哦,那你还气吗?
傅辞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不跟傻逼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背后的斜挎背包甩到身前,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直接就往祝余脸上砸。
这什么?祝余赶紧抬手去接。
傅辞洲顿了顿:不是你找我要的吗?
祝余有点懵:我找你要什么了?
傅辞洲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吸呛着,他稳了稳身形,抬手按住了祝余的肩膀:你找我要什么了?
就像是火山爆发前土壤的细微震动,祝余甚至能感受到傅辞洲周身的空气都在颤抖着想要掐死他。
三秒的时间足够让傅辞洲彻底爆炸,而三秒钟的时间也足够让祝余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在脑海中过一遍。
糖画!祝余在傅辞洲拳头落下来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见傅辞洲没有继续愤怒这才确定下来自己赌对了。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诹出来的一句对方竟然放在心上,还在年初二送货上门,诧异之余不少感动,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卧槽!爱死你。
一句话把傅辞洲直接说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就站在那儿,被祝余包着拳头,傻了。
我当时就随便说说,以为你压根没放心上,祝余把纸盒搂在怀里,两只手一起把傅辞洲捏紧了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我真没想到你买了,而且买了还给我送来,挺感动的,真的
傅辞洲手指僵硬,祝余一掰就掰开了。
我下次说过的话一定牢记在心里绝对不忘,这么大老远的你过来吃午饭了没,看这手冻得这么凉,咱进屋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堆觉得不对,抬头仔细看傅辞洲时,发现对方也正死盯着自己。
怎么了?祝余莫名觉得脊背生凉。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傅辞洲咬着牙,一字一句就像是他从齿间生拉硬拽扯下来的一样。
我?祝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傅辞洲闭上眼睛,胸膛猛一起伏,复而睁开长舒一口气:不要脸。
祝余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被傅辞洲这么正经的说出来,还真有点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应天天说我不要脸,祝余道,你还不知道吗?
傅辞洲停了两秒,猛地一甩自己手臂,挣开了祝余的桎梏。
少爷!少爷!祝余一手拿着纸盒,一手去抓傅辞洲的手腕,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吃顿饭吧!
我吃你大爷!傅辞洲气得头顶冒烟,指着祝余道,我现在发现你这人,不仅不要脸、没良心,还特轻浮,特随便,你丫就一傻逼,滚!
傅大少爷的骂人语句又新添了俩词,祝余都快被骂傻了。
我怎么就特轻浮,特随便了?他寻思着自己也没干什么流氓事情,被指着鼻子骂还挺冤的。
你还没自知之明!傅辞洲呼吸都被气得快了一倍,我真是服了,你这种傻逼你这样的
他半句话接不上,突然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狂按自己的晴明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的傻逼,自己还放心不下。
我回去了。傅辞洲把背包往后一扯,酷哥原地就要远航。
祝余不依不饶地拦他,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服软:少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我改还不行吗?
祝余的声音很轻,像是讨饶,又像是撒娇。
傅辞洲目光微垂,能看到他发旋上的一缕头发被风吹了个打摆,然后立了起来。
一根呆毛。
祝余的头发又软又细,发尾被光一照,和暖色的橙光混在一起,就像是透明了一样。
风朝左边吹,发尾就往左边飘,风停了,发尾又回到了右边。
可是还没等它完全落在右边,风又起了。
墙头草似的晃啊晃,跟逗猫草一样,没逗着猫,逗着傅辞洲了。
他难受得要死,干脆抬手抓住直接就是一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惨叫,没薅掉。
祝钦把车停在了后院的停车位,祝余过去帮忙拿行李的时候一路捂着脑袋没敢让傅辞洲近身。
直到回了卧室,他将纸盒放在桌上,打开的时候也不忘留心身后人的动作。
我不薅你头发!傅辞洲把背包摘下来扔祝余桌上,你至于么,又没薅掉。
我这一大撮头发,祝余指了指自己脑袋,你要是给我薅掉我直接头皮分离了好吗?
傅辞洲抬手就在祝余头上撸了一把,漫不经心道:有一大撮吗?
发丝从指尖擦过,窜着凉飕飕的寒意,祝余刚才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身上都裹着冷。
傅辞洲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吵架为什么不回屋里吵,让祝余只穿了个毛衣就跟他闹。
卧槽!你干嘛!祝余被傅辞洲这个动作吓得半死,抱着脑袋就坐在了凳子上,辣手摧花?
就你还花,傅辞洲笑了,狗尾巴草一根。
祝余晃晃脑袋企图摆脱魔爪,低头打开了傅辞洲给他带来的纸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盒包得严实,里面垫了厚厚的碎纸丝,每一个糖画都用食品袋分开包装,甚至还有糯米纸贴了两面。
如果说祝余刚才只是惊讶于傅辞洲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那现在就是惊讶于傅辞洲这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你弄的?祝余手掌按在桌沿,转过身子去看傅辞洲。
对方正仰头看他的书柜,听见祝余问自己,就随便应了一声:碎纸丝是我小姑帮我塞的。
祝余哦了一声,又把身体转过去。
他拨开碎纸,小心翼翼地把糖画拿出来。
两条小鱼,两个祝鱼。
怎么没写你的?祝余又问,你和猪呢?
傅辞洲心头微动,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把他和猪并排放在一起:你要我名字干嘛?
祝余一想,也是:习惯了,一画就画四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傅辞洲买了挺多回家去的,两个人的名字有十来个堆在一起。
他甚至还自己上手画了一个,但是因为太丑而直接消失于融糖的铁勺之中。
傅蓓蓓说傅辞洲肯定谈恋爱了,傅辞洲抽着嘴角说祝余是个男的。
男的也能谈恋爱啊,傅蓓蓓颇不在意地整理碎纸丝,loveislove.
傅辞洲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后来偷偷去搜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小姑的思想还挺先进。
这么好看,都舍不得吃了,祝余动了动手指,把糖画又重新放了回去,就这么放着吧。
放着干嘛?傅辞洲直接上手拿了一个出来,带回来就是吃的。
别别别!祝余连忙去扒他的手腕,我看几天再吃不行吗?!
那条小鱼就在傅辞洲的手里,四周飘满了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你吃吧,傅辞洲毫不留情地撕了食品袋,隔着糯米纸啪的一下掰了半块鱼头下来,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一愣:啊?
傅辞洲一抬手,把那块麦芽糖递到祝余嘴边。
动作轻柔,但是语气强硬:吃!
卧室里窗帘是拉开的,中午阳光很好,即便没有开灯屋里也亮堂得很。
祝余坐在书桌凳上,微微仰头去看倚在桌边的傅辞洲。
少年手里拿了块糖,别扭着送到他的唇边。
糯米纸撕下半片,随着祝余的呼吸小幅度的晃动。
他想要后仰躲闪,却在行动之前及时打住。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对方好心让他吃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抬手接?
可是人家是往自己嘴巴上递的,抬手接过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嫌弃他?
祝余的问题就像韭菜似的,割完一把还有一把。
他想着如果方式不当,傅辞洲大少爷一样敏感的内心肯定又要多加一片阴影。
自己倒是什么样都行。
不过也就是,被喂一块糖吃。
他动了动唇,那张糯米纸就轻轻扫在上面。
痒痒的,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的,傅辞洲也有点慌。
他刚才随手就是一递,本来是想祝余抬手接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一递递得太远,直接给怼人嘴巴上了。
这算是喂吗?应该也不算吧?
两个男生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最起码在傅辞洲这十七年里,包括自己老爸,都没把什么东西往同性嘴边送过。
异性那就更没有了。
他有点怂,手想收回来。
可是祝余垂眸盯着糖块看,又不是特别排斥的样子。
给都给出去了,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
如果祝余吃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不介意?
如果祝余不介意,自己介意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一动不动?
到底还吃不吃了?
傅辞洲觉得自己手在空中举了有一个世纪,他的脑子不停地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他整个人撑的都快要爆炸。
吃啊你!
再不吃我吃了!
祝余就看着傅辞洲的手抖啊抖,那片糯米纸就在他的唇上扫啊扫。
最后他受不了了,就要张嘴把糖块接过来时,傅辞洲手腕一转,一个回首掏直接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卧槽!他抻着脖子,把糖嚼得咯咯直响,真他妈好吃!
第38章酸涩就真没心没肺。
傅辞洲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把一边坐着的祝余给干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连尴尬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看着傅辞洲嘴角的糯米纸,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这么好吃吗?
好吃。
傅辞洲又掰下另一块鱼头,唰的一下递到祝余嘴边上。
他看着祝余,那目光带着杀气,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不吃我就直接弄死你。
梅开二度。
祝余哪敢犹豫,直接张嘴把糖咬了过来。
嗯嗯嗯好吃。他含糊着表态,和傅辞洲之前的行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知道的是在吃糖,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人间珍馐,两人吧唧吧唧吃得可香。
上厕所。傅辞洲突然把糖画往桌上一放,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祝余点头嗯嗯了两声,一扭头看傅辞洲窜得比谁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啥呢他们俩?
吃个糖能吃出这么紧张的氛围也是没谁了。
祝余重新坐好,把傅辞洲搁在桌上的半条小鱼用食品袋装回去重新放进盒子里。
门外,祝钦正在做饭,油烟机发出嗡嗡的噪声,听不太清厨房以外的动静。
突然,啪的一声关门声响惊天动地。
他吓了一跳,连炒瓢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转身往外看去。
原本关上了的卫生间房门被重新打开,里面的傅辞洲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抱歉:不好意思叔叔,我刚才力气太大了。
哦,没事,祝钦松了口气,这边风大。
何止风大,他们家厨房卫生间里外的门一开简直就是强风。
房间的门得用东西顶着,关门的时候不是关,而是拉,稍微一松手,那门被风带着能关个震天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从卧室探出个头来,他嘴里的麦芽糖还在,蔓延着丝丝缕缕的甜。
傅辞洲看了他一眼,耳朵像是被火燎了似的,转身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在别人家里怎么就容易出丑?
傅辞洲打开水龙头,闷头搓了把脸。
而客厅里的祝余手指挠了挠鬓角,想着要不要去厨房帮祝钦打打下手。
以前自己老爸做饭他基本都在房间里呆着,双方保持沉默,饭好了就出来吃。
但是今天不一样。
祝钦专门开了几小时的车回来,然后给他做饭。
这太不一样了。
祝余磨磨唧唧走到厨房门口,去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在那儿傻站着也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钦个子不高,但是平日里注重身体健康,也练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男人腰上围了围裙,在炉灶前忙忙碌碌。
一回头看见祝余,祝钦停了动作。
昨天怎么过的?他像是随口一问,又转身去切菜。
祝余抿了抿唇,道:买了点喜欢吃的,吃饱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
呲啦一声蔬菜下锅,另一个炉灶上炖得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着小泡。
空气中飘荡着饭香,还有祝余喜欢吃的西红柿炒蛋。
咯吱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傅辞洲一脸烦闷地出来,抬眼就看见父子两人正说着话。
而且他出来以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傅辞洲下巴上还挂着水珠,他抬手抹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回祝余房间呆着。
去陪你朋友吧,祝钦道,不用你帮忙。
祝余耷拉着脑袋蔫蔫回房,看到傅辞洲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上拿的东西。
看什么呢?祝余按着傅辞洲的肩膀,把自己砸到他的身边坐下。
傅辞洲把手上的东西一抬:捡了张照片。
祝余身体一僵,搭在傅辞洲肩上的手臂放了下来。
他把照片拿过来,但是又不知道放在哪,于是就在手上转了两圈。
傅辞洲把床头的空相框拿过来:是放在这里的照片吗?
祝余的唇瓣开合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嗯。
他把相框拿过来,笨手笨脚地取下支架,把照片放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你吗?傅辞洲问的应该是中间那个扮鬼脸的孩子。
祝余又是胡乱嗯了一声,把照片装好后放回床头柜上。
可是下一秒,傅辞洲突然话锋一转:这不是你吧。
祝余身体一僵,转过身定定道:是我。
他的脸上没带表情,眸子里似乎还藏着一丝慌乱。
傅辞洲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祝余这幅反常模样,愣是没继续说下去。
祝钦在客厅喊他们吃饭,祝余将相框一卡,手指按在上面:能别问我太多问题吗?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不问,他站起身,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祝余侧身看他:你为什么总想知道我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傅辞洲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自己会对祝余格外关心。
老陈让我看着你。他随便诹出了个借口。
祝余叹了口气,肩膀一塌:不是我非要瞒着你,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了会烦的。
这回换傅辞洲闷闷地嗯上一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随便吧,爱说不说。
你问我别的我一定说,祝余连忙跟在傅辞洲的身边,真的。
我又没什么要问你的,傅辞洲冷着脸,像是还在不高兴,吃饭吧。
祝余又把傅辞洲给惹毛了。
只是这次不同于之前的打打骂骂,这次是冷战。
跟魔法攻击似的,连东北大袄都扛不住的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还好对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没把两个人的矛盾暴露在祝钦面前。
餐桌上多了个人,祝钦也没再闭口不言,和傅辞洲说了几句话。
傅辞洲态度礼貌,回答得也恰到好处。
祝钦点点头,对他似乎颇为赞赏。
祝余没搭上话,闷头吃饭。
一顿午饭吃得还算愉快。
祝钦放下筷子,傅辞洲起身端碗。
我来就行。祝余把他的筷子拿过来,弯腰拎过垃圾桶收拾桌子。
祝钦准备补一个觉,让祝余下午出去玩玩。
祝余正刷着碗,在厨房应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龙头往外沙沙流着水柱,祝余把湿淋淋的碗从洗碗池里捞出来,再放进另一边没有洗洁精的干净池水里。
不冷吗?傅辞洲站在他的侧后方,用保鲜膜把没吃完的菜包起来。
不冷,祝余拧着身子,对傅辞洲的主动搭话惊喜不已,你下午要不要出去?想去哪玩?
傅辞洲耷拉着眼皮,懒懒地扫他一眼:我下午回去了。
回哪?祝余把水龙头关掉,拽了个干抹布去擦碗碟,你一个人回南淮的吗?叔叔阿姨也都回来了吗?
傅辞洲没搭理祝余。
他包好保鲜膜,转身把菜放进冰箱。
噗的一声轻响,冰箱门被关上。
傅辞洲像缕魂似的,直直飘出了厨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瓷碗叠在一起发出脆响,祝余垂着脑袋,有些失落。
真算起来,自己和傅辞洲还没冷战过。
两个人都是直性子,通常心里不痛快直接就骂出来了。
而今天这种情况,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骂的。
毕竟傅辞洲都骂了好多遍了,不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动静越小事情越大,傅辞洲大老远赶回来,祝余真的不想惹对方生气。
可是这事儿要怎么说,祝余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
哐当一声,铁勺失手掉落在了不锈钢盆里。
就像是响了警钟似的,祝余飘荡在外的思绪回笼,赶紧低头把厨房收拾干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祝余转过身子,看见傅辞洲端过那一摞瓷碗,抬手放进消毒柜中。
想去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祝余也没想好去哪儿玩,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着出去玩。
主要是傅大少爷生气了,他得想办法把人哄好才行。
你不回去了?公交车站里,祝余还有点不放心,叔叔阿姨怎么说?
你管他们,傅辞洲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走。
祝余莫名其妙就被带上了车,直到车子起步计费,司机问他们去哪,后车座的两人才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
热心的司机师傅在了解情况后给两人推荐了个地方:南淮北边最近开了个海洋馆,年里才开放,人多得不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祝余没有意见,傅辞洲更是随便,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费花了七十六块八。
祝余在傅辞洲之前扫码付账,下车后撇了撇嘴,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我向来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
傅辞洲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翻译一下。
我怀疑他就是看这里远才拉我们过来。
傅辞洲没接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眸看了眼不远处拱圆形的建筑,朝祝余歪了歪头:走吧。
过年的时间,海洋馆周围的人有很多。
祝余先去售票口买票,结果排了十来分钟的队,人家票还卖完了。
无奈之下只能和傅辞洲呆在海洋馆前的大广场上晒太阳,一边晒还要一边小心不要被突然冲出来的小孩绊上一跤。
人好多。祝余插着兜,和傅辞洲并肩在铺了石板的草坪上走着。
两人穿着同款大衣,一黑一白,都是个高腿长的身材,走一起还挺惹眼。
石板一步一个有点娘,一步两个又有点远。
祝余长腿一迈,一步跨两个。
就是有时候没踩准,鞋子就会崴进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中。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傅辞洲把活蹦乱跳的祝余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祝余站稳身子:我就在好好走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翻了个白眼,不走石板路改去走水泥路。
少爷,你别生气了,祝余又开始卑微地认错,我道歉还不行吗?
傅辞洲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你骗我。
祝余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有些不明所以:我哪儿骗你了?
傅辞洲点点祝余胸口,一字一句道:你心里清楚。
说罢他转身就走,祝余追在傅辞洲的身后,歪着脑袋看他的脸。
傅辞洲,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都没回答过我,那你问我问题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回答你?
你问我什么问题?傅辞洲又停了下来,你现在问。
祝余抓住机会转移话题:你一个人回南淮的吗?
是。
祝余有些惊讶:叔叔阿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元洲。
那你回来干什么啊?祝余问完,自己心里又有些没底,不会特地给我送糖画吧?
元洲和南淮那么远,就算倒高铁也要好几个小时。
为了几个糖画真的不至于。
傅辞洲看着祝余,像是也有些不明白了。
本来大年初二他们一家三口是要回南淮的,但是奶奶家今天临时来了门远亲,回南淮的日子就往后顺延了一天。
也就一天。
可是傅辞洲糖画都准备好了,日期也和祝余说了。
所以他特地跑回来,非要在今天跑回来。
然而他没想到祝余只是嘴上随便说说,压根没把糖画当回事。
甚至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一脸茫然地问出一句不会特地给我送糖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真没心没肺。
傅辞洲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怎么可能。
他垂眸去看两人投在脚下的影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且真实。
我回元洲有事,顺便给你送的。
第39章不要脸祝余把傅辞洲的脸一揉,跟逗小
在海洋馆外面溜达了一圈后,祝余一个人回了家。
傅辞洲说要去办他的事,可是到底也没说是去办什么事。
祝余心里有点不得劲,直到晚上睡觉都对傅辞洲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虽然被对方否认,但是他心底的疑惑依旧没有打消。
除非祝余清清楚楚的知道傅辞洲回来到底是干嘛的,不然这个问题就会在他心底像个毒种一样生根发芽,滋生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连带问题,最后变成一个无法回答的未解之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打开手机,傅辞洲也没给他发信息。
年前年后的几天,这么清静还真没有过的。
这不太正常。
祝余皱着眉,给傅辞洲发了过去。
事忙好了没?
等了几分钟,傅辞洲没回他。
唉祝余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自己扎进被子里,心里那点不得劲开始慢慢胀大,占据了他小半个心脏。
也没这么揪心过。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祝余伸出手臂去关床头的灯。
手指乱摸一通,碰到了搁在柜子上的相框。
祝余把脑袋从被窝里拔出来,盯着这张全家福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灯稀薄光,照片左下角那一行印刷上去的日期都快看不见了。
那是二十年前的七月三号。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这行日期已经被岁月模糊进了老旧的背景中去,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傅辞洲是不是看到了?
所以才这么笃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所以才说自己骗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怎么和他解释。
祝余也不想。
他下了床,再一次拉开床下的箱子,把照片放进去。
这次祝余没再随意塞进角落,而是拿出一本破旧的动物话本,把照片夹在里面,再扒开乱七八糟的旧物,将话本压在了最下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搁在桌上的手机一亮,傅辞洲的信息回复了过来。
忙好了。
这就忙好了?专门从元洲回南淮的大事不到一下午就忙好了吗?
祝余钻进被窝,捧着手机和他聊天。
忙的什么?
对方隔了许久都没再回复。
祝余捧着手机强打精神,半合着眼差点睡过去好几次。
而另一边,傅辞洲窝在轿车的后排,正盯着手机发呆。
忙什么呢?忙着在原地等他家司机过来接他回元洲。
这种来回折腾人的事傅辞洲长这么大还真没干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还在往外吐着泡泡,备注后面的正在输入中从头到尾就没有停过。
祝余在等他的信息,即便这么晚了,也在等着。
突然就有些烦躁,傅辞洲把手机往自己胸前一卡,扭头去看车窗外的一片漆黑。
虽然他不至于像祝余似的转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在两地通行,但是这样长时间窝在车后坐傅辞洲也是不情愿的。
得坐上大半天,腿蜷着累的要死。
而且就这样也没在别人心里落个好,就他妈像傻逼。
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随手扔到座位上。
祝余的信息紧随其后发过来,傅辞洲坚持半秒,还是拿过来看。
是一个转账,六百块钱。
转账下面还附了一句话你的手机多少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没忍住憋出了一个操。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对方脸黑的像是随时能演张飞。
想拉黑没舍得,干脆屏蔽一条龙。
手机被重重摔到座位上,随后又弹起来掉在地上。
傅辞洲把腿往座位上一蹬,干脆闭眼睡觉。
没良心,白眼狼。
滚吧,再见了。
而被屏蔽了的祝余还在可怜巴巴地等信息。
他想着傅辞洲可能还在忙,要不再等等,大不了等上一晚上,明天傅辞洲总要理他的。
太卑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把手机放在枕边,自己搁被窝里翻了五六个圈后,最终还是忍不住重新冒出了个头。
少爷生气了生气了他又生气了。
虽然傅辞洲经常生气,但是自己的确不应该骗他。
就算沉默也好啊,沉默总比欺骗强。
那就道歉吧。
那张照片的确不是我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我错了
流泪猫猫头.jpg
依旧没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晚上都没人回应。
祝余安慰自己不急不急再等一会儿。
可是这一等等了整整一个二月,直到三月初开学,他都没等到的傅辞洲的信息。
真行。
新学期在三月二号早上八点报道,祝余反常的起了个大早,就差背点木条去傅辞洲面前负荆请罪。
结果一路赶到教室,傅辞洲竟然比他还早。
少爷?!祝余背着书包,在傅辞洲身边绕了一圈,你还活着呢?
傅辞洲正翘着凳子玩手机,听后额角一跳,掀起眼皮看向祝余:不会说话就闭嘴。
一个多月没消息,他没想到两人再见是这么个开场白。
之前还总担心会不会生疏了,现在看起来是他想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来好早。祝余手指抹了一把桌面,看见是干净的才把书包扔上去。
傅辞洲把手机关上,看了一眼闹哄哄的教室:你也一样。
毕竟报道的时间比上课晚了一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寒假把大家憋疯了,七点四十左右教室就来了不少的人。
不过大家都在埋头抄暑假作业,不像祝余和傅辞洲还能这样悠闲地聊天。
我不是着急见你吗?祝余拉开板凳,用手抹了抹就坐上去,你一个多月没搭理我。
傅辞洲脊背一挺,原本翘着的板凳前腿当的一声敲在了地上。
他转头看向祝余,目光多了些匪夷所思。
这人、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我余!王应转过身子热情招呼道,化学寒假作业写了没?
祝余打开书包掏出好几本来:挑着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手指点在桌上,看祝余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心里盘算着是自己不对还是别人不对。
少爷,祝余收拾完毕,终于可以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哄人,你是不是不看手机了啊?我天天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嗯?
就算你不想理我也别那么明显啊,整天在群里叭叭叭个没完,我一找你你压根就不说话,我都那样求你了,你都狠的下心来不理我啊呜呜呜呜
祝余跟倒苦水似的稀里哗啦说了一通,情之所至,忍不住扯着傅辞洲的胳膊假装抹眼泪。
傅辞洲嫌弃地抖抖肩膀,听着听着,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他好像把祝余给屏蔽了。
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想起来。
他忘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心虚到极值大概就是傅辞洲现在的心态。
他悄咪咪摸出手机,把祝余从自己的屏蔽列表里放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在车上他又饿又困还气得要死,屏蔽之后手机还摔坏了。一觉睡到元洲手机送去维修,修还没修好,干脆换了一个。
这一系列波折加上傅辞洲他自己的思想斗争,足以让他忘记了自己一时冲动后干的蠢事。
而现在事情突然有了转折,傅辞洲的心情突然就没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了起来。
怪不得祝余这么长时间没找自己,原来是被屏蔽了啊!
给你钱你也不要,跟你道歉你也不听,你的小破手机被我弄丢了,糖画也给吃完了,你不是说吃完再给我买的么,不带你这样的。
祝余说得可怜,但是傅辞洲听得倒是美滋滋的。
元洲南淮那么远,你吃完我就给你买啊?
祝余憋了会儿,似乎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一个多月不理我吧?
傅辞洲理亏,低头戳着自己的手机。
他把自己和祝余的对话框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两人的聊天记录依旧是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天天都给我发信息了?傅辞洲问。
天天发了!祝余恶狠狠道,你没一天理我的!
手机在傅辞洲手里转了一圈:哦,我没注意。
我余,王应又回过头来,你英语周记也写了吗?
周记你怎么抄?祝余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来。
老师根本不看的,王应把本子接过去,我就差两篇没写,随便找点凑字数就行。
傅辞洲听着周围吵闹,第n次打开和祝余的对话框。
怎么还没有信息发过来?他都把祝余的屏蔽给取消了,那些被屏蔽的信息不应该发过来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多月的信息呢,他得看看都说了些啥。
少爷,你又换新手机了,祝余看到傅辞洲的手机,忍不住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看我的老年机,连游戏都带不动。
傅辞洲瞥一眼祝余,骂了声活该。
微信的钱你没收我就给你转支付宝了,祝余一边说着,一边往傅辞洲那边凑了凑,你看到了吗?
傅辞洲一抬胳膊,手肘就能托上了祝余下巴:没看。
那你现在看看呗,祝余把下巴在傅辞洲手臂上垫了垫,我都跟你道歉了,我以后不骗你了。
这算是低头,也算是服软。
傅辞洲一颗小心脏被撩的噗通乱跳,但依旧要保持表面上的淡定。
你真天天给我发信息了?他把手机打开给祝余看,我怎么没有呢?
祝余眉头一皱,拿过手机满头问号:怎么没有呢?我真发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一伸手:给我看看你手机?
祝余乖乖把他的智能老年机解锁上交。
傅辞洲点开自己的头像,看到了祝余发过来的一串信息。
每隔六七句就有新的日期,昨天的、前天的、大前天的,有不少表情包,还有几张照片。
祝余看傅辞洲一边划一边笑,虽然笑容不是很明显、并且他本人很努力地在憋,可是少年眼睛里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在高兴。
不愧是条傻狗,想开心起来也太容易了。
是自己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吗?
祝余有点好奇,也凑过去看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嗯?毫无预兆的,傅辞洲突然停住,你刚才还说不骗我的。
祝余一懵:啊?我又骗你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傅辞洲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几条信息间的日期,二月七号。
祝余点点头:怎么了?
这里,傅辞洲手指往下划了一点,二月九号。
祝余眉头一皱,没明白有什么异常。
二月八号的呢?傅辞洲手指敲着桌子,你那天干嘛了?
祝余原地傻了几秒:不知道。
现在都三月二号了,谁能记得一个月前的某天自己干嘛去了。
知道什么叫天天吗?傅辞洲黑着张脸,语气不好,每天,每一天。
我就这一天没发。祝余解释着。
傅辞洲眯起眼睛,手掌压着手机,看上去十分危险:今天也没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就是在无理取闹!
祝余双手一抬,掌心猝不及防贴在傅辞洲的侧脸,把他的嘴巴挤嘟了起来:今天不是早早就来见你了吗?!
傅辞洲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傻变呆,他的手指按在桌边,指甲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
别气了少爷,你看你这么帅,天天板着张臭脸多可惜啊。祝余把傅辞洲的脸一揉,跟逗小狗似的又松开,你说怎么样你才不气?其实你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对吧?
少年手掌温暖干燥,在脸上揉了一通,就像是蹭了一把阳光下带着暖意的树叶。
傅辞洲缓缓靠上自己的椅背,他像是才灵魂复位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余!前排的王应又拿着作业转过身来,你这写的啥字啊我怎么看不懂?
祝余侧着身子看了看,随手拿了根笔给改了:写错了。
王应又转回去,但是傅辞洲还在神游。
少爷?祝余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人怎么这样?!傅辞洲皱着眉,半晌憋出了一个反问句。
祝余一头雾水:我什么样吗?
傅辞洲啪的一声把祝余的手打得生疼。
轻浮、随便、不要脸!
第40章摸摸胳膊没好了祝小鱼。
傅大少爷又开始骂人了。
虽然没出新词儿,但是是杀伤力最大的那几个。
我怎么就随便、轻浮、不要脸了?
祝余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你傅辞洲手一抬,想指着他鼻子骂,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男的,也就摸了把脸而已。
反应太大的话倒显得自己小气。
我余王应又一个回头,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刚见面就打架?
祝余手指往桌上一扣:我分明在卑微地求和。
卑微个屁,傅辞洲把祝余的智能老年机拿过来继续翻聊天记录,谁卑微你也不卑微,吃个破糖画还要我送你嘴里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句除了自己也没人听见。
聊天记录翻到最上,祝余总算没全给他发废话。
如傅辞洲所想,那张照片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祝余。
傅辞洲侧过脸,看晨光在自己同桌的发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班干过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记得当年高一时大家都不是很熟,他一个人去搬了好几趟才把书全部搬回教室。
不去,祝余往桌上一趴,也没多少书可搬的。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祝余脱了长袄,穿起了外套。
虽然里面毛衣叠着卫衣,把原本挺瘦一小伙子给撑的胖了一圈,但是傅辞洲看着依旧觉得这不太行。
你穿这不冷吗?傅辞洲问。
还行,祝余从桌洞里摸出个杯子来,一会儿接点热水喝。
捣鼓完祝余的手机,傅辞洲又开始捣鼓自己的。
他先是查看了自己的转账信息,确定了祝余的确给他转了六百块。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自己说什么都信。
傅辞洲又把那些钱转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吗?祝余手臂蹭在桌子上,像坨泥似的拱过来,我手里还有一点钱的。
没转,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骗你的。
祝余立刻直起了腰:真的?
傅辞洲看着他,觉得有点想笑:你硬塞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祝余抿了抿唇,眼角眉梢还带着遮掩不住的高兴:那算了,我还是省着点花吧。
傅辞洲发现自己一个月没理祝余后,祝余变得格外的乖。
不仅人不跟他犯呛,干什么事情缩头缩脚,委委屈屈,就像是被人欺负似的,让人看着就真的想欺负他。
于是他抬手,捏了一把少年裸/露在外的一小片后颈皮肤。
祝余一个激灵,用手掌按住自己颈后:干什么?!
捏捏,傅辞洲单手拄着下巴,歪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还弄丢了我一个手机呢,市价三千,一分不能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眼睛一瞪:你少坑我,我查了,那手机顶多两千。
傅辞洲心道原来还值这么多,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你在哪问的,压价压的那么厉害,我那手机当初就用了几个月,电池性能都是好的,对半打折都算便宜了。
祝余上个手机还是带按键的,后来换了一个也就一千出头,寒酸使他无知,并不知道手机这玩意儿傅辞洲是挑着新品用的。
早知道那么贵,我就不拿着了。祝余揉着自己心口,觉得那里疼得要死,那我把钱转给你
也不用,傅辞洲又抬手捏捏祝余的后颈,我那个手机一直都放在元洲,其实压根不用,和丢了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比较容易接受。
祝余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脖颈,但是傅辞洲的手还停在那,他只摸到了个手背。
新书被搬回了教室,各组的小组长凑成一团上去领书。
就算你不用那也是我丢了的。祝余接过新课本,随手翻了一页来看,概率论哦。
傅辞洲的手没拿开,手指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擦过祝余的皮肤:谈钱伤感情,你可以赔我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痒,祝余动动脑袋,极其自然道,你少摸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没想到祝余嘴里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字来。
而且,不谈钱才伤感情好吗?祝余又翻了一页课本,继续道,我这么正直的人,让你摸摸我就算了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辞洲嘴里一抽,恼羞成怒改擦为拍,一巴掌招呼到祝余的后脑勺上:都是男的,摸什么摸?
祝余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心里憋火但是嘴上不说:废话,你这样对女生?你敢?
还他妈用激将法?
傅辞洲一句我怎么不敢咬在牙齿之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多大的人了,总要成熟一点。
我没事摸人姑娘干嘛?傅辞洲故作镇定,我才不摸。
那你没事摸我干嘛?祝余也疑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明你比姑娘好摸。王应及时回头,补上了这么富有灵魂的一句总结。
其实我也挺想摸摸你,许晨捧着作业回头,毕竟你一根汗毛都没有。
摸摸摸,祝余十分大方地撸起袖子,把手臂往前就是一伸,满足你们好吗?
傅辞洲看着那条瓷白手臂,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直跳。
你看我的手,王应也撸起袖子,我有毛。
许晨摸摸王应的,又摸摸祝余的:这就是人类的参差吧。
王应感觉收到了侮辱,连忙把衣袖往下一拉,在祝余手臂上来来回回摸了起来:有点滑滑的。
傅辞洲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直接打起了鼓。
王应干啥呢?还能这样来?
自己刚才那样算个屁?他也要这样简单粗暴的摸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搓泥呢?祝余把王应的手打开,滚蛋。
说罢他把袖子重新拉回去,手指伸进袖口,去拉里面穿着的毛衣。
傅辞洲眉头一皱,他还没摸呢。
我余就是不一样,王应捂着嘴贼兮兮地笑,老傅,你试试,特别滑。
傅辞洲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用不着你提醒。
你自己摸摸就算了,还到处乱说什么?祝余踹了一脚王应的板凳,作业抄完了吗?一会儿交作业的时候你别扣着我的!
傅辞洲本来就不爽,听完祝余这番话就更不爽了。
他怎么就到处乱说了?他不就跟我一人说吗?傅辞洲抬脚踩上祝余的凳子边缘,把手肘往自己膝盖上一搭,我本来就没摸,他们俩都摸了,我不应该摸一下吗?
祝余停顿两秒,突然觉得自己永远都get不到傅辞洲想要表达的点。
他尝试着把胳膊一抬:那给你摸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可是等了几秒也不见祝余撸袖子。
交作业。
一摞作业打在了傅辞洲的桌边,他扭头看过去,自己的小组长唐雨萌发完课本开始收寒假作业了。
前面抄着呢。祝余用下巴指了指王应。
我的也是。傅辞洲指指许晨。
哦。唐雨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祝余,然后走到许晨的座位边等前排的两人抄作业。
什么眼神?祝余被看的心里发毛。
傅辞洲也觉得有点不得劲,把脚从凳子上放下来。
祝余把袖子一撸:你还摸不摸。
唐雨萌的目光又扫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目光就跟红外射线似的,虽然看着祝余,但是连带着让傅辞洲浑身都不舒服。
你小声点,傅辞洲把手臂搁桌子上,整个人有点扛不住,不摸。
那拉倒。祝余又把袖子撸回去。
傅辞洲满心的烦躁,又不好对着个女生撒气,只好往后一靠,猛地踢在许晨的板凳上:你们他妈抄完没啊!让人家在这等什么等!
唐雨萌瞪大了眼睛,也没说话,和后排拽得要死的大少爷对视两秒,灰溜溜地走了。
你吓着人了,祝余拉拉傅辞洲的衣服,女生在这说话别那么大声。
我又没跟她说话,傅辞洲大岔着双腿,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我爱怎么说话怎么说话!
祝余感受到了身边大少爷浓浓的情绪,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惹对方生气的事情。
那就只能是王应和许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晨,你抄我那本,祝余站起身,探着身子去看两人的作业,快点把傅辞洲的给交了。
交什么交?傅辞洲把祝余拉回凳子上坐着,你凭什么不让别人抄我作业?
这话指向精准,火气全部都对着祝余。
祝余被傅大少爷的怒火炸的一懵:啊?又是我?
怎么傅辞洲十回生气,九回都对着自己来?
他今天自打到教室以来就卑躬屈膝,和以前相比,就差没跪地上叫傅辞洲爸爸了。
这也能踩上傅辞洲的易怒点?
他招谁惹谁了?
我错了。祝余把脑袋一耷拉,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是认错总是对的。
傅辞洲隔着衣服搓搓胳膊:你没错,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发觉这个不怎么自然的小动作,连忙狗腿一般的凑上去:少爷你胳膊痒痒?我给您挠挠吧。
傅辞洲的表情僵在脸上,手臂一抬就把祝余拨一边去:没好了祝小鱼。
我要生三天的气。
第41章涂药少爷,你不是要亲我吧?
傅辞洲的一百零八种生气的原因,祝余现在只开发了一半。
但是傅大少爷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狠话刚放了几小时,当天下午的体育课上也就搭理人了。
滚。傅辞洲说完这一个字,加快速度跑去了前方。
你们又咋了?王应勾过祝余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跑着圈。
祝余看着傅辞洲的背影,黑着一张脸像是被欠了几百万:我要是知道还能在这挨骂吗?
你们俩真好玩,天天吵架闹情绪,小情侣都没你们矛盾多,王应让祝余拖着自己,一段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生气你就去哄,哄完了又开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嘴角抽抽,虽然这话听着很想打人,但是仔细一琢磨王应也说的没错。
当初他还觉得有个女朋友比较惨,但是现在看起来,自己这不差不多。
我欠他钱呢,祝余找了个理由,我把他手机弄丢了,想赔他钱,他也不要。
老傅手机可贵了,你把他最新款弄没了?王应感兴趣了起来。
旧的,祝余说,两千多块钱。
我去,好贵,王应表情痛苦,他为啥不要啊?
他说他手机三千,祝余叹了口气,我刚才就跟他说这事儿呢,想让他折个中,我赔两千五,然后他直接让我滚了。
王应摸摸下巴:老傅也不是那种在意几百块钱的人啊。
祝余也这么想,所以才更迷惑。
他是不是不想让你还,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王应推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想了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讨论了半天没个结果,跑速随着讨论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和跑在最后的许晨撞了个正着。
兄弟,兄弟!许晨手臂前伸,喘得跟个吸尘器似的,带带我!
卧槽!王应伸长脖子一看四周,我们怎么都落到最后了!
祝余矮了矮身,让许晨搭在自己身上:你不至于吧,也就跑两圈操场而已。
我不行,我最不能跑步了,许晨抓了一把自己的前胸,要死了。
干啥?祝余一打许晨手背,你还有心脏病啊?
他有个屁,王应让许晨搭了自己另外半个肩膀,他就是虚!
三个人勾肩搭背走了一百米,直到快到集合点才发现虎背熊腰的体育老师正抱着胸看他们。
别人都开始被体委带着列队做准备活动了,就他们三个还在这晃晃悠悠把跑圈变成了逛操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你们跑两圈,还笑上了是不是?!
祝余一个激灵,立刻把背上的许晨原地就是一扔:跑!快跑!
三人连忙假惺惺地跑起来,一个两个动作还凹的特别标准。
跑!继续跑!体育老师接上祝余的话,给我再跑两圈!
许晨一听直接吐血,猛地往前一扑,自己没摔着,反倒是把他前面的祝余给扑了个狗吃屎。
两人连带着摔成一团,王应卧槽!了一声,赶紧过去搀扶。
傅辞洲正坐着手臂伸展运动,听见身后动静挺大,转头就看到体育老师屁颠屁颠也过去扶人。
跑个步还能摔着,都多大的人了,可真行。
卧槽你没事吧?王应看见祝余脸上擦了一大块,吓得声音都破音了。
那可是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蹲在地上,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擦地擦出一米的手掌,听王应这么一说才发觉脸也挺疼。
破相了卧槽。祝余还有心情开玩笑。
大男人破什么相,体育老师老师把人扶了起来,去校医院抹点碘伏。
祝余平举着自己的两只手,可怜兮兮地中途退场去校医院。
傅辞洲看着他的背影,转头皱眉看着许晨:你推他干嘛?
许晨已经内疚的要死了,听傅辞洲这兴师问罪的一句话,差点没原地跪下来认错:我当时腿一软,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王应拍拍许晨肩膀,我余又没怪你。
傅辞洲抿了抿唇,没再多问。
十来分钟做完伸展运动,老师透露了一些春季运动会的信息。
有意向报名项目的人几个凑在一起开始训练,像傅辞洲这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闲散人士原地解散之后就溜去了校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次来还是祝余中暑那次,算起来也快有一年了。
校医院很静,傅辞洲的脚步声来回晃荡,能传出去老远。
他先去一楼,没找着人。
又跑去二楼,只能看见一两个瘫着挂水的学生。
傅辞洲扶着门框停了停,突然意识到祝余这人对医院怂得很,应该不会来。
他嘴角一抽,所以这人跑哪去了?
就在傅辞洲辛辛苦苦爬楼找人的时候,祝余正在教室瘫着看上午新发下来的选修概率论。
我余,你这脸真没事儿吗?王应反跨着板凳往祝余桌上一趴,看着好吓人。
擦伤而已,祝余颇不在意,我消过毒了。
你拿什么消毒的?王应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毒湿巾。祝余道。
那不行吧?王应皱着眉,我记得我以前摔了我妈都给我涂红药水。
红药水来了,许晨往桌上搁了个塑料袋,还给您买了瓶可乐赔罪。
可以可以,祝余大手一伸拎过可乐,接受赔罪。
那你涂点药吧?许晨坐在傅辞洲的座位上把塑料袋展开,要不我帮你涂?
祝余拧开可乐喝了一口:我自己来吧。
许晨把红药水打开,正抽着棉签,桌上铛的一声,又被放下了一袋塑料袋。
祝余抬头一看,是满脸阴沉的傅辞洲。
许晨连忙让位,傅辞洲眼睛一眯,看见了桌上的红药水,再一扫眼,祝余下巴上的伤口看得他心上一惊。
少爷,祝余右手接过棉签,摊开左手敷衍性的往手掌上点了点,你跑哪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辞洲本来看到伤口的那点儿心疼,被这一句话给问没了。
他身上像压着泰山,把自己往板凳上就是一砸。
哐当
祝余手上捏的棉签差点没被傅辞洲这动静给崩开,他体会了一下这个氛围,明白少爷这是又生气了。
下课铃在此时打响,跟起了BGM似的,声音急切,一如傅辞洲现在的心情。
少爷?祝余脑袋一伸,跟钻出地洞的地鼠似的,傅辞洲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脑瓜子。
叫什么叫?傅辞洲烦得要死,老师让你去校医院,你跑教室里?不会说一声?
祝余呃了一声:我在群里说了。
所以王应和许晨才都回了教室。
傅辞洲脸上又是一黑,他体育课上没带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不用就缝起来。傅辞洲看着桌上已经拆开的红药水,再看看自己拎回来的那一袋,突然就烦躁无比。
那时候你做操呢,祝余小声嘀咕道,我又不能跑过去跟你说我回教室了。
王应和许晨看着两人这氛围愣是没敢插嘴,傅辞洲也发现自己的脾气有点太大,开始反思起来自己。
自从年后回了趟南淮,他就不停地生气不停地生气。
也就祝余脾气好,跟他在屁股后面巴巴地哄着,换一个人指不定就跟他打起来了。
为什么呢?
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
傅辞洲心里乱得很,手指往桌边一按,把他买的药拎起来往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一扔,站起身出了教室。
卧槽许晨放低了声音,傅辞洲最近咋回事儿,我都怕他下一秒直接起立把桌子掀了。
祝余扔了棉签,走到垃圾桶边弯腰把傅辞洲扔的东西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有一瓶碘伏,一包创可贴,还有一袋棉签。
傅辞洲解散后这么久才回来,原来给他买药去了。
啥啊?许晨拍拍桌子,拿来给我康康。
没啥好看的,祝余把塑料袋抖了抖,哎我出一趟。
傅辞洲出了教室没走远,也就去了同层的厕所洗了把脸。
这会儿下了课有一会儿,估摸着没几分钟就又要上课。
厕所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几个卡点的还在小便池边上提裤子。
冬天的水凉,傅辞洲把水龙头拧上,觉得指尖都被冻麻了。
上课铃响,他转身准备离开,去看祝余正拎着他买的碘伏,靠在厕所的出口处等他。
干嘛?傅辞洲走到他身边,压着声音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把手上的塑料袋往他面前一提:好好的扔了干什么?
傅辞洲沉默几秒:我又用不到。
我用的到啊,你过来。祝余侧开身子往外走,傅辞洲抬脚跟上去。
南淮一中的厕所设置在教学楼的最两端,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
出了厕所有个横跨教学楼的狭长阳台,里面种了些花花草草,是下课时同学打闹的好去处。
祝余就走到了那一处阳台上,把塑料袋里的药取出来,挨个放在了围栏上。
少爷,你是不是跑去校医院找我了?祝余撕开包装袋,抽出了两根棉签,我不爱去哪儿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傅辞洲拿起碘伏拧开瓶盖。
那我以后去哪儿跟您说成吗?祝余龇牙笑了笑,你没带手机我就让王应他们跟你说。
傅辞洲看着祝余嬉皮笑脸,像是把他心里那些烦躁一点一点的打散、弱化,最后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把碘伏递过去,祝余用棉签蘸了一点儿出来。
其实摔一跤因祸得福了,不然我还得再跑嘶棉签触碰左手伤口,祝余瞬间被疼得龇牙咧嘴,这个怎么这么疼?
碘伏当然疼,傅辞洲微微低头,去看祝余下巴上的伤口,下巴也抹点。
许晨给我的红药水都不疼,祝余连忙把棉签裹进纸巾里扔掉,我回教室抹那个好了。
碘伏比红药水好,傅辞洲把药瓶放在围栏上,自己抽了两根棉签重新蘸了碘伏,手。
祝余抿了抿唇,把左手摊开递了过去。
傅辞洲捏着他的指尖,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涂着碘伏。
祝余眉头拧出一个痛苦面具:碘伏真的比红药水好?
少年的皮肤温暖,和傅辞洲刚搅过凉水的手指天差地别。
傅辞洲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棉签擦过伤口,还是有点儿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没心情和祝余贫嘴,就蹦给他一个单音节。
可祝余倒是很有聊天的兴致:我不信,你问医生了?
问了。傅辞洲说。
祝余一顿:什么时候问的?
买药的时候。
他认认真真问了哪一个消毒更好一些,然后医生给他开了瓶碘伏。
祝余这回没话说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原本低着头的,但涂着涂着,就连腰都跟着弯了下来。
就像是近视似的,一定要贴近了看东西。
涂药也是,慢慢地涂,一点一点,到最后祝余都不疼了,只剩下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还你手机的钱?
傅辞洲手上一顿,然后低低嗯了一声。
今天阳光不错,明晃晃照在地上,大中午的,也不是太冷。
教学楼内基本都开始上课,有个别几个比较迟的,还在拖着声音问候老师好。
祝余用手指拨了拨傅辞洲发顶的头发,心里有些发暖,但是更多的是复杂:虽然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不算小钱,你真不要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傅辞洲涂完了一只手,把祝余的手指放开,又牵起了另一只。
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他依旧低着头,我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话不能这么说,祝余道,我那是借你的手机用的。
右手比左手的伤口要轻得多,傅辞洲涂了几下就给涂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涂完手上的,把棉签扔掉,又抽出了新的两支:不想要你的钱,你可以换种方式赔给我。
祝余听后眼睛一亮:你想要什么?
傅辞洲把新的棉签蘸上碘伏,抬眸去看祝余的眼睛:抬头。
祝余明白对方要给他涂下巴,连忙后仰着脑袋配合。
傅辞洲看着少年雪白的颈脖以及凸起的喉结,手指不由自主就按了上去。
少爷,你手好凉。祝余道。
傅辞洲靠近了些,低下头给祝余仔细涂着伤口。
还疼么?他问。
疼啊。祝余哭丧着脸。
暖光照在皮肤上,映出一层细小的绒毛。
傅辞洲离得近,就连绒毛也能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没说我怎么赔呢。祝余问。
没想好,傅辞洲扣住他的下巴,你别动。
祝余闭上嘴,安安静静等傅辞洲把药涂好。
等了几分钟,他开始不耐烦了。
好了么?祝余问。
傅辞洲把那一块已经涂了药的伤口又涂了一遍:等等。
又过了会儿,祝余脖子都快仰酸了:还没好吗?
傅辞洲的手指在他皮肤上轻轻一擦:快了。
最后,祝余都要放弃了:还没好吗?你这是在我下巴上做了台手术吧?
傅辞洲轻笑一声:闭眼。
祝余疑惑: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话,就当赔我手机。傅辞洲说。
祝余憋了憋,把眼睛闭上了。
傅辞洲这才把腰给挺直起来。
他的手指捏着祝余的下巴,少年下颚线锋利,在耳下折出好看的角度。
发丝柔软,被风吹开,蓬松松地打在鬓边额前。
卷翘的睫羽,上扬的眼尾,小巧的鼻尖,以及上唇那一点圆润的唇珠。
祝余长得好看,傅辞洲早就这么觉得。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祝余长得那么好看,是看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的那种好看。
傅辞洲想看他,但是真要盯着看了,多半得被这人噼里啪啦一通乱说给坏了气氛。
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不讲人话的嘴?
整天叭叭叭的,就知道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祝余和傅辞洲就像是心有灵犀。
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嘴依旧自由,你不是要亲我吧?
第42章不太一样他在意祝余。格外在意。
祝余的话说完,还没等傅辞洲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先笑起来了。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棉签戳祝余嘴巴里好好搅一搅再拿出来。
你要点脸行吗?傅辞洲把他的下巴一扔,也不嫌丢人。
祝余嗤嗤笑起来: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行了吧你,少在这撩拨。傅辞洲皱着眉,把围栏上的乱七八糟都给收起来,赶紧回教室,一会儿老陈抽人了。
没事,这节物理课,松得很,祝余把自己糊了碘伏的手在空中甩了甩,回头给王应发条信息,说你陪我去校医院了,完美。
那现在不回教室了?傅辞洲把塑料袋打了个结拎手上。
不太想回去,祝余说,上课也就是讲期末卷子,咱俩理综差不多都满分,听着没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想想也是,他和祝余就算是坐在教室也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很少专门去听老师讲课。
那去哪儿?傅辞洲问。
单杠?祝余提议道。
学校体育课基本都安排在第一节,现在操场没了人,那边也算安静。
傅辞洲点点头:行。
祝余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去操场的那片健身器材区呆着。
尤其是高低单杠,坐着挂着靠着,总有一款姿势他觉得舒服。
傅辞洲坐在旁边的仰卧起坐凳上,看着祝余在单杠旁边转悠一圈,又回来了。
手破了,也不能撑上去。
祝余到底是摔在塑料跑道上,擦伤面积虽然大,但是伤势不严重。
他都能心大到用消毒湿巾擦擦完事,自然也不会在意撑上单杠的短暂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手上的药是傅辞洲给他涂了半天才涂上的,他不想当人面就这么给蹭掉了。
傅辞洲朝他一伸手:再给我看看。
祝余把手在空中晃了晃,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递到了傅辞洲的面前:也没什么好看的。
手心一般比皮肤的其他位置要更白一些,棕褐色的碘伏涂在上面有些显眼。
边上还映衬着几点红色,应该是之前随便点上去的红药水的颜色。
傅辞洲捏捏他的手指尖,稍微使了点劲,然后放开。
捏我?祝余动动自己的手指。
傅辞洲抬手在他的胳膊上又捏了一下:不行?
他记得自己上次来这边找祝余还是夏天,夏末秋初,祝余说蝉都死了。
那时候自己是受老陈的嘱托,两人还没这么熟。
或许应该说,那时候的傅辞洲,压根没想着去介入祝余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一个相比于班里的其他同学来说,玩得比较好的那一个。
加上两人小时候的恩恩怨怨,本质上来说也就是同学。
互相殴打,互相玩笑。
和王应许晨也都差不多。
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辞洲逐渐倾向于去照顾祝余。
给他买糖画,给他放河灯,给他顶着寒风买纸条,坐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就因为那一句玩笑话。
因为祝余的一滴眼泪,傅辞洲就能临时拿着演讲稿去发言。
因为祝余喜欢吃花生,傅辞洲就可以来来回回给他抓许多次。
甚至可以追溯到更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祝余被人堵,傅辞洲就可以一口气跑出学校直接暴起一脚把人的肋骨踹断三根。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对祝余有些不一样了。
一点儿也不想看书,就想在这晒太阳。
祝余在傅辞洲面前走了几步,似乎没找着什么别的好地方,最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如果我是一棵树就好了,被种进土地里,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用想。
冬天和夏天不一样。
那时候的夏天,风是热的,吹人脸上带着一股子躁动。
现在的冬天倒没什么风,阳光暖暖照着,舒坦。
祝余挨着他坐,手臂隔着衣服贴在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侧脸过去看,停了几秒后顺势往远处望去。
不远处的空地被翻出来了一块,大片黄土裸/露在阳光下,似乎要有什么大变革。
傅辞洲抬抬下巴:一会儿去那儿挖个坑给你埋了。
犯罪啊少爷,祝余笑着扭头看去,那边要种竹子。
南淮一中好像最近要评什么绿色校园,所以这几天都在忙着搞绿化。
傅辞洲哦了一声:那挺好。
又坐了一会儿,祝余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擦伤。
傅辞洲也跟着看了看,然后捏过他的手指:下次小心点。
声音温和,自带暖风。
祝余抬眼看过去,觉得傅大少爷像是换了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你心情好点了吗?祝余问。
傅辞洲眉梢一挑,很快明白过来。
祝余带他逃课跑这儿来,敢情是以为他心情不好替他放松呢?
就这还能哄着他?
傅辞洲心窝子一暖,低头叹出了一声笑。
以前那个自己无论问什么都无可奉告、甚至扭头就走的人,现在也开始暗搓搓去琢磨他的心情,一声不吭带他出来解闷。
就是有一点不一样了。
嗯,傅辞洲一点头,好点了。
不生气了?祝余再接再厉。
傅辞洲勾起唇角:不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仅不生气,而且还挺开心。
因为祝余的眼睛里亮晶晶,跟藏着星星似的,看着舒服。
傅辞洲想起过年时自己在元洲河放的河灯,烛光打在水面上,就这样亮亮的。
上面载着的纸条画着一条小鱼,后面一直都跟着开开心心。
像是突然释怀,又突然懂了。
自己的别扭和担心,喜怒不定和患得患失。
他的情绪全都绑在了祝余的身上,生怕对方有一点难过和委屈。
或许早就如此只是现在察觉,又或者是昨日心动隔日就立刻发现。
在当初的联谊晚会上、在年前的元洲河边。
傅辞洲在糖画摊子那儿撕下写有他们两人的名字的纸张时,他就隐约有点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的也能谈恋爱啊。
loveislove.
那时他没有确定,迷茫之间带着丁点担忧。
可是现在他看到祝余笑着的眼睛,又突然什么也不想管了。
他不是个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人,也不是个犹豫纠结反复琢磨的人。
一旦事情有了苗头,他就深挖狠掘,最后找到一个确定的结果。
他在意祝余。
格外在意。
虽然他还不确定这份在意是否就是喜欢。
但是也不妨碍他放平心态,把关心变得温和而又容易让人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小鱼,傅辞洲的手臂从祝余背后绕过去,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糖画吃完了吗?
嗯?祝余一歪脑袋,没有跟上这个快速跳转的话题。
吃完告诉我,傅辞洲说,我再给你买。
祝余总觉得傅辞洲最近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对自己的时候。
不仅不生气了,而且脾气好的有点吓人。
王应简单分析了一下,认为傅辞洲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祝余的事情,这才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以防到时候祝余原地爆炸,还能起个缓冲作用。
可是祝余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傅辞洲能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许晨也跟着瞎猜。
祝余想了会儿,脑子转过弯来:你才是狗。
他手上的擦伤结痂掉落,下巴也是,留下了一小块淡淡的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日里基本没人看的出来,就连祝余他自己都得仰着头怼镜子上才能看清楚那一块不同于其他皮肤的颜色。
他的脸异常坚强,这也不算破相。
忙忙碌碌跨过初春,四月的天就已经热了起来。
祝余已经习惯了打气筒一样的傅辞洲变身小棉袄,整天有事没事就跟个爹似的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
祝余也曾坦言问他怎么了,傅辞洲托腮思考了老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暂时还不想说。
还跟自己玩神秘。
肯定是有事。
可是即便祝余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把这个事儿给发现了。
果真就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当初傅辞洲跟他屁股后面问他怎么了,这回双方倒过来,变成他自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猜我心思干什么?傅辞洲也觉得好笑,等等呗,时间合适就告诉你了。
我还真就不惜得听了,祝余也有小脾气,父子情份到此为止了少爷。
傅辞洲就是笑,托着腮看祝余笑。
跟看自己儿子似的,你在闹他在笑。
祝余被笑出一身鸡皮疙瘩,抬手就去挠傅辞洲的脸。
像只小猫,再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
太瘦了,傅辞洲叹了口气,多吃点饭。
我乐意,祝余抽回手,就这样特别好。
他本以为傅辞洲还会怼他一句,结果对方沉默片刻,竟然点了点头:嗯,你怎么样都好。
祝余搓搓手臂,瘆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月考结束后,老陈终于公布了早就在同学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春季运动会。
祝余把一大段话过滤,最后得到简单的两条信息:一共举办三天,举办期间不得出校。
为了防止有人翻/墙溜走,班主任在运动会举办期间随机点名,如果未到就当逃课处理。
这多没意思。
祝余往桌子上一瘫,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我余,王应扭头戳戳他的手臂,你报有没有想报的?
祝余迷迷瞪瞪,拖着声音道:没有。
昨晚几点睡的?傅辞洲在旁边插了句嘴。
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没吭声。
傅辞洲捏他的耳朵:几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刷题呢,祝余动动脑袋,声音闷闷的,说了你又要教育我。
两点?三点?傅辞洲拨开祝余搭在耳廓的碎发,你不会通宵了吧?
王应一个后仰,总觉得自己身后这两个大佬的相处模式有点不对。
报名表格在第二节课的大课间发了下来。
祝余看着表格下的每个人必须参加的小字,开始陷入沉默。
咋还强制要求呢?他把表格往桌上一扔,还是闹情绪,我记得去年都没有的!
今年高三不参加运动会,傅辞洲说,高中部只有高一高二的了。
去年高三参加了吗?祝余问。
参加了的吧?王应回忆道,篮球赛不还把我们班吊着打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不是高一的篮球赛吗?许晨纠正道,你记混了。
啊?王应挠挠头发,篮球赛啊?
两人在前面捋着时间线,祝余把脖子往后一缩,问身边的傅辞洲:咱们高一还有篮球赛呢?我怎么不记得了?
运动会之后办的,都快期末了,傅辞洲话说一半,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段时间你特别不对劲,期末还旷考了。
啊祝余把声音拖得老长,拿过桌上课本就往自己脑门上卡,别跟我提那时候!
傅辞洲来了兴趣,俯身凑过去问道:跟我唠唠呗,为什么突然旷考?还跑去游乐园玩?你玩什么了?
滚滚滚祝余把脸朝着窗子,用手肘把傅辞洲往外推,别提别提别提。
至于么?傅辞洲坐回凳子上,把运动会的报名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我看你也没什么精力参加运动会。
我想在家睡觉,祝余给自己翻了个面,一睡睡一天的那种。
自打高二开学,双休就变成了只休半天,他的时间太过零碎,压根凑不齐一个整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指望运动会能蒙头睡个死去活来,结果学校还不给人出校门。
桌子趴着好不舒服,祝余小声嘀咕着,连个枕头都没有
傅辞洲在表格上的一千米跑打了个勾:想要什么枕头?
祝余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傅辞洲扫他一眼:嗯?
祝余下巴搁在手臂上: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会给我买?
傅辞洲拿捏了一下矜持:我考虑考虑。
祝余嘴巴一撇:少爷,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慌得要死。
傅辞洲给听乐了:也没见你慌在哪儿。
祝余又把脸埋进手臂里:心慌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做以前,他指不定就开始乱说。
但是现在总会觉得傅辞洲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去做,祝余就哽住了。
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情绪。
自己说的话,原来也会有人在意。
四月初下了场小雨,运动会推迟了几天,直接占了周末。
祝余最后半天的快乐也没了,这星期整天蔫不拉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今早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人,祝余估摸着是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排名下来了。
有人看到了他,侧身让了半步。
祝余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人嘴里说出来。
估摸着在说排名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像他这样的最是容易被讨论调侃。
见怪不怪了。
刚进教学楼大厅,脚还没踩着楼梯就被王应从后面追上来。
这人就跟个小喇叭似的,手臂一搂,撞了祝余一个踉跄。
我余,你看楼下排名了没?
看了看了,祝余用手肘捅开王应,翻车现场,别刺激我了。
他压根没看,但是自己考成什么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数学他最起码丢了十二分,就这要是还能挂在第一,祝余还真有点鄙视傅辞洲。
至于自己是第二还是第三第四,懒得去看了。
不是第一,都没有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哪里敢刺激你,我这是来安慰你,王应拍拍祝余肩膀,小考而已,别放心上。
祝余自然没放心上,他什么事都不放心上。
每天都这样,上课、放学、吃饭、睡觉。
也没什么可以拿来放心上的。
但是今天似乎有了意外。
这什么?祝余看着从自己桌洞里掏出来的鲨鱼玩偶,整个人仿佛还有点不清醒。
哦哦!王应打了个响指,枕头!
祝余眉头一皱:嗯?
老傅昨天塞的,王应捏捏鱼尾巴,说给你睡觉用。
第43章美色误事一男的,怎么这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说了,傅辞洲真给买了。
还是条鱼,深蓝色的卡通小鲨鱼。
玩偶不大,顶多一米,头大尾巴细,龇着个鲨鱼尖牙,看着还有点蠢。
少爷这是疯魔了?祝余嘴上这么讲,脸上却笑得开心,我都没敢说,他还买。
说啥了?王应饶有兴趣地凑过来打听,你是生日快到了吗?为什么老傅要送你这个?
没,祝余把小鲨鱼重新塞回自己桌洞,你怎么知道是他买的?
昨晚我和许晨值日啊,王应坐回自己座位,一边放书包一边和祝余说话,今天就轮你们俩了。
祝余抬头看了眼黑板,右下角写着他和傅辞洲的名字。
忘得一干二净。祝余翻开自己的书本,垂眸看了一眼第一页的课表就起身去了讲台。
值日生每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黑板右上方写下一天的课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个子比较小的同学够不着,就得站个凳子。
不过祝余是用不着,他一个抬手的高度,都能把字写在黑板顶上。
今天两节英语连堂课,真是要命了。
傅辞洲一如既往卡着点到教室,只是这次还算优秀,卡的是铃响之前的点。
教室外的走廊上闹闹腾腾,吃饭的背书的打闹的拖地的什么都有。
他咬着豆奶的吸管,突然意识到今天似乎该轮到他和祝余值日。
几步走到自家教室前门,侧目一看,祝余正在讲台上写课表。
少年手长腿长字也漂亮,往那一站都好看的不行。
傅辞洲喝下最后一口豆奶,把纸盒扔进教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第一排的两个女生正看着祝余说悄悄话,傅辞洲从她们面前走过去,手一抬就搂住了祝余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刚写完上午的四门课,捏着粉笔的手指染上白色的灰尘,整个人懵懵的,
看上去格外可爱。
来的挺早。傅辞洲笑着说。
祝余似乎对傅辞洲这种突然袭击习以为常,他站稳身子,好声好气道:少爷,今天我们值日。
今天我们值日。
傅辞洲点点头,觉得这话听着真好听。
十七岁的心动无非也就那样。
一个班里总有两个人,一起提问会被起哄,一起值日也会被起哄。
右下角的值日名单写在一起会不好意思,一定要第二天来得特别早赶紧擦掉才算心安。
傅辞洲心里搅着他的小九九,用食指把他和祝余的名字给糊了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在一起挺好的,都让人有点舍不
他脑子里的想法都没想完,一黑板擦直接扫过来,把两人的名字擦了个干干净净。
傅辞洲转过脸,看到祝余把黑板擦往他面前一递:要么。
好,很好。
傅辞洲把食指往祝余脸上一抹,头也不回地下了讲台。
祝余往后微仰,有些发愣。
反应过来后用手臂擦擦,擦出一点粉笔灰来。
幼不幼稚啊,还抹他粉笔灰。
祝余心里笑得不行,转过身去看气呼呼的傅辞洲。
傅辞洲很高,肩上背着他那没装了几本书的斜挎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班里都不用特别锁定,就能让人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高就算了,身体也很结实,毕竟是一脚能踹断人肋骨的分量,祝余还是很羡慕的。
少年大多慕强,祝余也不例外。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也就成绩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好像哪里都比不上傅辞洲。
而且这次月考的名次还掉下来了。
这下什么也比不上了。
凄惨。
砰的一声,傅辞洲把书包摔上桌子。
前排的许晨转头去看,傅辞洲直接上手又把他的头给转回去了。
像是气得不行,连板凳都没坐,直直走去教室后面拿拖把拖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大少爷终于生气了,这熟悉的感觉,还真是久违。
祝余在心里吐槽自己还真是欠的慌,笑笑转身想继续写课表才发现自己忘了下午的课。
哎他就近问了第一排的女生,下午的课能给我报一下吗?
祝余站在讲台上,和人说话时得弯下腰。
当说话的对象是女孩子时,他的语气通常都会更柔和一些。
傅辞洲刚才拿的拖把布条还没他头发多,恰巧在此刻回教室换。
教室里吵吵闹闹,他习惯性在人群里寻找祝余。
随便往讲台一瞥,见对方笑眯眯正和前排的女生聊得正欢。
他大爷的。
自己在这辛苦拖地,这人在那跟人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瞬间硬了拳头,还想把手上的拖把砸祝余脑袋上。
不过还好祝余这个天没聊太久,其实也就是问个课程表的功夫,他就直起身子准备回头了。
然而大抵是傅辞洲的怨念太过强大,导致祝余就这么直起身子的瞬间,都能接到对方隔空投来视线是极其不爽、特别不爽的视线。
自己怎么又惹着他了?
祝余已经习惯性地反思自己。
飞快写好课程表,他也屁颠屁颠跑教室后面拎了个拖把。
教室里的卫生在前一天晚上都被打扫干净,次日的值日生在早上也就是去把走廊拖拖。
换以前,祝余和傅辞洲那肯定是互相推辞想让对方多干点活。
可是现在傅辞洲主动拿起了拖把,祝余也没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晃荡。
少爷,祝余跑到傅辞洲身边装模作样地划拉了两下地面,你昨天给我买枕头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啦就用的比较灵性,祝余平时说话必不可能带着这种语气词。
你啦什么啦?傅辞洲踢了踢祝余的拖把,别在这碍事。
你怎么生气了?祝余不仅没走,还凑更进了些,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现在心情又不好了?
傅辞洲想了想,这大概就是转瞬即逝的爱情吧。
祝余这人本质上烦得要死,他能撑过前段时间不发脾气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跟女生说话,跟个孔雀似的,不到处开屏就不能活了是吧。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到最后,之前那些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对祝余特别好的决定,全部都作废了。
我就不能对你太好,傅辞洲拖完走廊,把拖把往门口就是一杵,看把你给惯的。
说罢他转身进教室,徒留祝余一人在走廊上风中凌乱。
傅辞洲的话说得好玩,祝余摸着下巴回味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另类的爹味发言让他总是想笑。
就跟真的在刻意照顾他一样,不过傅辞洲干嘛要照顾他。
上课铃响,他琢磨到一半,想着作业还没交,连忙拎着拖把匆匆回了教室。
早自习是语文早自习,老陈的科目,要不消停。
我今天要被批了,祝余交完作业,小声对傅辞洲说。
傅辞洲正背着古诗,听罢眉梢一挑:月考的事?
祝余点点头:浪翻车了。
不是故意的?傅辞洲又问。
祝余打了个顿:我为什么要故意?
傅辞洲冷哼一声:那你的确要被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肩膀一垮,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听傅辞洲飞快接上话:你掉出了年级前五。
成绩这事儿,祝余其实没那么在意。
因为自从尉霞死后,祝钦就没给他这方面的压力。
而他又没什么想考清北的雄心壮志,总觉得自己这副德行以后能混口饭吃就可以了。
可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老陈看着原本稳如泰山的祝余这成绩跟过山车似的,他的血压也跟着忽上忽下就快不行了。
谈话,请家长。
祝钦又一次来到了学校。
而且这次波及的范围比较广,连带着傅辞洲都跟着被迫和老陈谈了半节课的心。
谈话内容和去年大差不差,就想从傅辞洲嘴里撬点关于祝余的事情。
我不知道,傅辞洲简直就像个被迫卖笑的良家妇女,我自己还想知道呢,他不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一点消息没得到,但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傅辞洲:我看班里你们关系最好,你就不能想办法帮帮祝余,让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吗?
这句话前半句说得让傅辞洲想笑,后半句说得也让他想笑。
这两种想笑性质不一样,但是本质上都让他挺无奈的。
他发现这些人压根就不了解祝余,祝余身上这压根就不是学习态度的事情。
所以那是什么问题呢?
傅辞洲笑着笑着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那自己就了解吗?
祝余为什么不愿意让别人叫他的名字?为什么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去元洲?
为什么他排斥医院和医生?为什么突然旷考跑去游乐园里?
傅辞洲突然发现这些问题他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表面上和他玩得好,说什么做什么都顺着他的脾气来。
可是却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傅辞洲这个粗神经的,直接就被忽悠了过去。
你在听我说话吗?老陈还在孜孜不倦地把傅辞洲拉来己方阵营。
下一秒下课铃响,傅辞洲直接站了起来:嗯,知道了。
他脸色不好,沉重得要命。
像是生了不小的气,但是又不是他平时爱生那种可以爆发出来的愤怒。
是压抑着的,想把人暴打一顿的愤怒。
我这就去帮助祝余。
另一边,祝余正在教室里晃着笔杆百无聊赖地看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的下巴戳在手臂上,没一会就抵的发疼。
第二节课大课间,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去食堂的小卖部。
傅辞洲也不在,他周围空得可怜。
手指在桌洞里摸到一出毛茸茸,祝余没忍住摘了包装袋,把小鲨鱼拿了出来。
枕头就要尽到枕头的义务,下课的时候睡睡觉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他左右看看没人关注,干脆把笔帽一合,抱着鲨鱼就往桌上一趴。
绒毛擦着侧脸,软软的,非常舒服。
祝余闭上眼睛,在上面蹭了蹭。
大少爷真好,还给他买枕头。
买还买了条鱼,太让人心动了。
与此同时,在教室门口,顶着乌云回来的傅辞洲看到祝余抱着他送的玩偶蹭来蹭去,头上的雨云唰地一下就消失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干嘛呢?
睡觉呢?
睡觉蹭什么啊?
蹭的头发都快起静电了。
一男的,感觉有点可爱?
跟个小猫似的,下一秒就要舔爪子了。
老傅,王应在傅辞洲身后戳了一下他的腰,别堵门。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转身去走廊吹冷风。
要命了。
第44章不一样我喊的是我的小鱼。
祝余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他总觉得耳边像有个蚊子似的挠他耳朵挠他脸,踩着拖鞋在他脑门上蹦迪,不吵人不咬人,但是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一耳巴子拍死它。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祝余卯足了劲,一巴掌拍了过去。
把傅辞洲的手背给拍红一片。
你干嘛呢?祝余抱着小鲨鱼,人还有点懵。
傅辞洲动了动唇,手指一抬指向窗子:开窗户。
祝余略微迟钝地转过脸,懒懒地伸出手,把窗子给打开了。
你热吗?他困劲还没散,哑着嗓子问傅辞洲。
傅辞洲不热也被祝余问热了:嗯。
祝余撑着胳膊,五指并拢在傅辞洲脸边上扇了扇:我给少爷扇扇。
傅辞洲脑子一嗡,看着祝余的手指头在他面前一上一下,忍着没直接握住。
滚蛋,他拂开那只招人的手,别烦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嗤嗤地笑,笑着笑着就把脸重新埋进鲨鱼玩偶里:不烦不烦
跟哄小孩一样,把傅辞洲的脾气都哄没了。
也就生不起来气。
第三节课是老陈的语文课,可能是刚和傅辞洲谈了话的原因,老陈来的格外的迟。
祝余抱着他的小鲨鱼,整个人压在桌上,太舒服了,不想撒开。
祝小鱼,突然,他面前的桌子被傅辞洲敲了敲,你还欠我三千块钱呢记得吗?
啊祝余眨眨眼睛,呆滞道,不记得了。
刚才敲桌子的手指直接敲去了祝余的额头,傅辞洲磨着后槽牙道: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
不用不用,祝余连忙爬起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小的看情况去办。
还特么看情况傅辞洲被祝余的不要脸惊呆了,我问你个问题,三千块一笔勾销。
祝余沉默片刻,又怂了回去:我还是比较想直接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眼睛一眯,危险道:再给你个机会考虑一下。
祝余调整好坐姿,开始认真:你问。
我就问一个问题,傅辞洲伸出了根食指,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祝余不知道傅辞洲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个问题。
在听到后的一瞬间,他像是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玻璃罩整个卡住,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回答,但是傅辞洲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对方似乎没有料到这个问题所带来的巨大影响,看着笑容突然消失的祝余,心底生出了许多慌乱。
这么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祝余把小鲨鱼放在桌子中间,也没顾着正在上课,就这么站起来直接出了教室。
祝余,你干什么?老陈在讲台上连话都没说完,祝余就出了教室后门。
傅辞洲连忙站起来:我去看看。
他两人简直无法无天,眼里没点纪律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让课代表先带着同学自习,自己匆忙跟了出去。
可是一出教室走廊里压根没人,老陈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冲去了楼梯间。
祝余没下楼,他只是去楼层最左边的卫生间里冲了把脸。
傅辞洲就现在水池边上,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后悔。
你查我?祝余脸上还挂着水珠,平日爱笑的人一旦沉下脸来,就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清冷。
我没查,傅辞洲把手插进兜里暗暗捏住指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随意放松,我猜的。
当初在教育机构看到的光荣榜里的祝余,还有那一项掉落在夹缝中快有二十年的照片,两个孩子成长的时间线完全可以对的上。
如果单是前者,傅辞洲还能劝自己说那是巧合。
可是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后,那种奇异感就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巧合接连撞一起,那就不是巧合。
傅辞洲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一段来龙去脉,可这是祝余的事,他不想不经对方同意就对此刨根究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祝余不说,软磨硬泡,就是不说。
他甚至连提都不提,整天嘻嘻哈哈的,让人觉得这人心里压根没什么事情。
像是一根绳子,越绷越紧、越绷越紧。
别人看上去依旧是根绳子,可是只有傅辞洲知道,这根绳子再不放松,他就要断了。
我的事你不要祝余手指按在水池的大理石台面上,低头去看溅在边缘的点点水珠。
他本来想着和以前一样说了完事,可是话说一半,却又说不出口了。
我的事你不要管。
可傅辞洲管的还少吗?
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糟蹋别的关心。
嗯,祝余抬眼看向傅辞洲,眸子里竟充斥着点点的红,可以了吗?
这算是回答那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啪嗒一声指骨相错的脆响,傅辞洲的心像是别人猛地抓住,揪成一团。
那个人,叫祝余?
他的声音几乎发着颤,一个大胆又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祝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傅辞洲。
直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跑了一脑门汗的老陈姗姗来迟,把两人全都揪去了办公室。
说吧,怎么回事?老陈往椅子上一瘫,开始对这两人兴师问罪。
傅辞洲和祝余并肩站在办公桌前,谁也没有说话。
老陈觉得可太奇怪了。
这两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溜,整天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连老师都敢糊弄,现在真让他们说了,反而都成哑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绝对是出事了。
他把两人凑一起问话,分开问话,来来回回折腾到下课,愣是没折腾出一句话来。
老陈累的不行,逮着机会就狂捏自己的晴明穴,紧皱着的眉头在这四十多分钟内就没松下来。
没事的,傅辞洲终于开口,给老陈塞了了定心丸,我会看好他的。
老陈正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得无奈地摆摆手:算了,你们上课去吧。
祝余立刻扭头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甚至还扶了一把门框。
傅辞洲察觉不对,从后面托了一把他的腋下,祝余借着这份力道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撕了糖纸咬进嘴里。
低血糖了?傅辞洲连忙绕到他的身边扶住他的胳膊。
祝余皱了皱眉,抽出手臂企图挣脱:我没事
可是傅辞洲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气不小,挣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
祝余睫毛一颤,垂着眸子,没再坚持。
我爸也喊我小余。
那不一样,傅辞洲低下头,抬手拨开了祝余额前的碎发,我喊的,是我的小鱼。
第45章第一祝小鱼!
祝余突然抬眸,漆黑的瞳中带着些许诧异。
傅辞洲低着头,两人视线隔着几缕发丝相交,彼此都离得很近。
我的意思是说,小鱼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傅辞洲放下撩开祝余刘海的手指,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打结,简单说法。
祝余的眸子又垂了下去,他的睫毛覆下来,盖住了下眼睑那一弯浅浅的卧蚕。
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靠在墙边,声音很低,连平翘舌都咬不轻,像是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含化了,说出来还带着一股奶味。
此时已经上课了,办公室门外走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傅辞洲握着祝余手腕的手紧了些,随后又觉得不太合适,撤了力道把他松开:在这呢。
祝余的手悬在空中没有动,他的手指蜷了蜷,就在准备放下的时候重新被傅辞洲托住。
怎么了?
又是这一个问句。
傅辞洲是有多词语贫乏,才能在每次想要关心别人的时候只能问出这三个字。
祝余抿了抿唇,用了些力气,把唇瓣抿的没点血色。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唇瓣分离的下一秒仿佛直接就会哭出来。
生气了?傅辞洲抓住祝余的手在空中晃晃,那我跟你道个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尝试着哄他,句末音调上扬,带着逗人笑的意图。
祝余的目光垂在自己被傅辞洲握住的手腕上,然后又抬起来看对方的眼睛。
傅辞洲的眼里没笑,像是非常诚恳。
我跟你道歉,你不想提的话我以后都不提了。
他没想到祝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好脾气的人生气起来好像都不好哄。
咔哒一声门锁的轻响,祝余连忙把手抽回来。
老陈在办公室里探出个脑袋,看自己班里这俩麻烦精直皱眉头:你们俩不去上课在这干嘛呢?
傅辞洲把手垂在裤缝,不动声色地擦了一下:呃就回去了。
握了会儿手腕,竟然还给攥出汗了。
真够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扫了傅辞洲一眼,连理都没理老陈一句,脸一偏就走。
傅辞洲跟在他的后面离开:老师拜拜。
鲨鱼玩偶还躺在桌子中间,深蓝色的小鲨鱼肚皮朝上,露着两排尖尖牙齿,看上去就像是搁浅在浅滩里的小鱼,可怜的要命。
祝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瞟了小鲨鱼好几眼,但始终没有把它拿回来。
就不要了?傅辞洲把小鲨鱼拿过来,捏捏它的鱼鳍,太可怜了吧?
小鲨鱼动动鱼鳍,撇着眼睛看着祝余,傅辞洲还让它晃晃脑袋,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什么人啊?把他当小孩哄?
祝余把脸转向窗外,懒得搭理这人。
负荆请罪。傅辞洲用小鱼捅捅祝余搁在桌上的手臂。
祝余纡尊降贵看了一眼,发现鲨鱼背上用透明胶绑了两根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毒吧。他把自己的水笔从鱼背上薅了下来,然后又拿过小鲨鱼重新抱在怀里。
傅辞洲抿唇一笑:不生气了?
祝余按着鲨鱼头,重新趴回桌子上。
他想了想,自己其实压根就没在生傅辞洲的气。
他只是惊讶于对方毫无预兆地说出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像是被辛辛苦苦堆砌地围墙在某一天突然被人破开闯入,而自己却没有丁点防备和招架能力。
傅辞洲太笃定了,笃定到祝余压根来不及去否定。
他有点怕,又有点慌了。
而傅辞洲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之后就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
虽然他也好奇,想知道更多祝余的事情。
可是一旦琢磨得深了,傅辞洲就会想到祝余冷着脸看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简直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想起来浑身都难受。
自己在祝余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因为某句话、某件事就能清空一切,打回陌生人的人吗?
傅辞洲心里空落落的,也憋着烦闷和酸楚。
而祝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太想搭理傅辞洲。
这种状况持续了半个星期,等到淅淅沥沥的春雨停了,运动会要开始了。
傅辞洲报了一千米,最近的空余时间基本都在训练跑步。
而祝余随便挑了个踢毽子,和许晨这个弱鸡在角落里互相踢来踢去。
两人下课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而上课的时候祝余又抱着鲨鱼打瞌睡。
傅辞洲觉得祝余还在生气,可是他也不敢去问。
而这么一憋,就憋到了运动会前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走个开幕式的流程,这次徐磊没有搞骚操作,老老实实穿着校服走了全场。
祝余和傅辞洲两人在后排举着班级彩旗,校服裤脚一卷,能把腿长拉成一米二三。
他俩走一起实在是招人了。
开幕式墨迹了有半个上午,好在前几天下了小雨,气温还算适宜。
一堆人聚在一起也不热,叭叭叭听校领导挨个发言。
只不过平日里学校雷打不动的学生代表换了个人,换成了三班的班委。
而往日铁打的代表祝余,正蹲在地上低头拨着草玩。
干嘛不去发言?傅辞洲看老陈在前面管不着他,也跟着蹲下了身。
我月考又没考年级第一。祝余没有抬头,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级第一就在他面前,跟个受气包似的蹲在那里。
哎,你还生我气呢?傅辞洲的手指也去拨祝余拨着的草,都三天了,还不理我。
没,祝余收回了手,手臂撑着膝盖问傅辞洲,你怎么不去发言?
懒得去,傅辞洲觉得没劲,也不想拨草了,我不一直都这样。
傅辞洲是个非常咸鱼的人,从小到大什么班干都没选过,什么发言也没讲过,什么代表也没当过。
他嫌麻烦,一个人多舒服。
祝余盯着草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傅辞洲没有体会到祝余说这话的其他意思:我怎么了?
没什么,祝余撑着旗杆站起来,还有,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傅辞洲站在他的身边,有些委屈地抱怨:可是你不理我。
没有,祝余皱了皱眉,我只是,不太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条件反射就想去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去。
他最近的问题似乎变得格外得多,问题多了,被问的人也就烦了。
可是问题憋着就像在鼻腔里盘旋着的喷嚏,要打不打的,实在熬人。
傅辞洲换了一个祝余比较好接受的问法,终究还是将这个喷嚏给打了出来。
你是不太想对我一个人说话,还是不太想对所有人说话?
祝余认真思考了片刻:你听真话假话?
傅辞洲毫不犹豫:真话。
你一个人。
傅辞洲因为祝余的一句真话萎靡了一上午。
运动会开幕式退场时,那旗子举得都比别人矮一截。
祝余察觉到了傅辞洲的低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那点弯弯绕绕,总觉得对方肯定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有点害怕自己在和傅辞洲的相处中,再不知不觉透露出一些与过去有关的零星碎片。
除了傅辞洲,祝余不会透露那些。
也除了傅辞洲,没人会去在意那些。
傅辞洲离他太近了,近得有些危险。
对方那么聪明,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什么都知道了。
祝余不想让那些被人知道。
我去,一千米和铅球撞了!王应看着运动会的流程表吓唬开了,我还想去看老傅跑步呢!
祝余扫了一眼周围,傅辞洲不在。
他这才凑过去,挨着王应看了看他手上的表格。
上午十点四十,一千米小组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排在第三组,十一点四十开始,是上午场的最后一个项目。
就这阴间时间还能撞上!王应用手指头把那张纸弹得啪啪直响,我真是自闭了,到时候你们肯定去看老傅一千米了,谁看我扔铅球啊!
祝余呃了一声:哪们?
咱班的女生啊!王应哭丧着脸,重重叹了口气,本来就没几个,去掉打酱油的、吃饭的、看老傅的,没人了。
祝余拍拍王应肩膀:跑步和扔铅球能比吗?
王应脸上一黑:都是项目谁还瞧不起谁啊!
我去看你我去看你,祝余连忙安慰道,给你欢呼给你呐喊,你加油给我扔个十来米就算对得起我。
十来米?王应眼睛一瞪,你小瞧我!
祝余对这项运动压根就没有概念,见随口扯的不对,又扯了一个:那五十米。
王应更暴躁了:五十米?!
行了行了,你快去准备吧,祝余推着王应,对了,你号码牌别了吗?没别我帮你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发走了王应,祝余站在操场上有点迷茫。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他的项目在明天,所以现在格外的闲。
班级休息点在操场中间,徐磊早就带人搭建完毕。
现在才刚到十点,祝余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干脆回教室睡觉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自打开学以来和傅辞洲到底有多黏,黏到现在两人分开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不太行。
回到教室,祝余弓腰把脸贴在桌子上。
班里还有几个学习狂魔正在埋头刷题,祝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这样卯着劲,非要压傅辞洲一头。
手伸进桌洞,自然而然就去摸他的小鲨鱼。
可是摸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鲨鱼也是傅辞洲送的。
怎么哪哪都有傅辞洲。
祝余赌气一般把手臂拿上桌子,脸网上一埋就开始睡觉。
他瘦得很,胳膊枕起来硌着脸,不是很舒服。
祝余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还是把小鲨鱼拿了出来。
拿就拿了,还要拍它一巴掌。
把鱼当傅辞洲打完,再趴上去睡觉。
睡觉睡得也不安分,祝余脑子里就像是有个钟表,一分一秒地走着时间。
隔一段时间提醒他一下:过了这么久啦!
再隔一段时间又提醒他一下:过了两个这么久啦!
傅辞洲十点四十就要比赛了,自己过不过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王应也要比赛,他得去给王应加油。
这两人的比赛时间怎么就撞一起了呢?
能不能先给王应加了油,再去看傅辞洲比赛呢?
他还是要去看傅辞洲比赛吗?
是不是要到点了?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祝余被板凳擦着地面的尖锐声吵醒。
他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刚才还奋笔疾书的那几位都出了教室。
一看手机,十点三十二。
傅辞洲比赛了!
祝余脑子里像是装了个闹钟,铃铃铃就开始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比脑子要快,蹭的一下就跑下了楼。
操场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他刚赶到操场门口,就听得砰的一声发令枪响。
卧槽!开跑了?
祝余拨开人群就往跑道那儿跑。
他个高腿长看得远,没一会儿就在茫茫人海中锁定了终点拉起来的巨大提醒横幅。
运动员风一样地在跑道上掠过,祝余站在人群最外,没看清哪个是哪个。
直到最后一圈,他挤进终点线的后面,等待着最后一个转弯的冲刺。
老傅
傅辞洲
一班!一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冲啊
身边的人你推我攘,大喊声几乎要将祝余淹没。
他应该最爱热闹,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
吵闹和兴奋包围着他,祝余跟着人群也喊起了口号。
傅辞洲!加油!
一班!加油!
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下意识的就去模仿。
他最会模仿了。
哇啊
一阵尖叫就像是新翻起来的浪潮,瞬间扑灭了刚才还秩序井然的口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百多米外的弯道,运动员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傅辞洲在哪?
好像还是领先!
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
祝余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傅辞洲身上,刚才那些无所适从瞬间消失干净。
一百米。
祝余发现自己和傅辞洲对上了目光。
五十米
傅辞洲是第一!
祝余的脚不自觉就走去了对方所在的跑道,动作几乎没过脑子,在下一秒张开了双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大咧着嘴,笑得像只大马猴。
他在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后,猛地将祝余扑进了怀里。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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