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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裤兜里翻出一盒烟,拿了一支夹在指缝,打火机“叮”地一声,火苗刚窜起来。 他就在跳跃的火苗后面看到了喻白的脸,喻白干巴巴地动了一下嘴唇。 “干什么?”陆断唇齿间咬着烟,点着了。 喻白不太高兴地嘟囔,“你还抽烟啊,医生都说最好不要抽的。” “就抽,怎样?”陆断俯身靠近,恶劣地对着喻白皱起的小脸吐出一口烟雾。 喻白呛了下,偏头躲开,“陆断!” “你这样好像以前你高中的时候,校门口那个总骚扰女生的混混。” 陆断:“。” 妈的,老子在干嘛? 喻白捂着鼻子,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陆断,“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 陆断低头盯着他沉默几秒,猛地一个转身,把烟摘了扔垃圾桶里。 “你要掐灭了再扔啊,不然会烧起来,很危险的。” 软绵绵又认真的嗓音从身后飘来。 陆断忍着心跳如雷的异样,头也不回,恶狠狠地发言,“废什么话,老子知道。” … 半小时后,喻白如愿喝到了临川大学二食堂三楼香溢居的山药龙骨汤。 他滋溜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眼巴巴地看向对面求认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陆断恹恹地“嗯”一声。 他不是临川大学的学生,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来,年纪不一样,气场也凛冽强悍很多。 喻白带他刚到食堂的时候还在门口引起了一小片骚动,几个蠢蠢欲动的女生被陆断的冷脸给吓退了。 这才安安分分地吃上饭。 他面前这份汤和饼都是喻白刷的饭卡,也算喻白请他吃了。 “我吃完了。”喻白看了眼手机时间,一下站起来,“完了我来不及了,陆断你吃好把盘子端到那边,我先走了哦,拜拜~” 陆断咬着汤勺,话都还没说,喻白已经跑了。 妈的,什么破事儿。 他把勺子一摔,端着碗把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喻白的书本和笔有姜姜给他带,他一路小跑到了教室,姜姜已经在第一排占好了位置。 他们动物医学的小动物方向是小班授课,全院只有两个班。所以有很多专业课不和大动物方向的人一起上。 细胞学老师看了慌慌张张的喻白一眼,端着菊花茶,笑着逗他,“还有半分钟呢,不着急,喘口气啊喻白同学。” 教室内响起同学们友好的笑声。 喻白坐下来,脸红,“…好的,谢谢老师。” “怎么来这么晚?”姜姜小声说,把桌上的书本推给他,“你的。” 喻白想了想,不知道从哪开始说,最后干巴巴地四个字总结,“一言难尽。” 姜姜:“……” 铃声响了,教室里的嗡嗡的闲聊声戛然而止,都开始认真听课。 他们这专业,都大三了课也不见少,学都学不完。 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中间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喻白一边记笔记,一边用手肘怼了下姜姜,含糊道:“姜姜,我要申请不住宿舍了。” “哦哦好……”姜姜正在回微信,随口应完之后意识到不对,脑袋一扭,扯着嗓子不可思议,“啥?你要干啥?” 03. 姜姜的大嗓门引来全班侧目。 “小声点,小声点。”喻白拍拍他,脑袋抵在桌面边,把摆摆的情况解释了一下。 ', ' ')(' “它不放许老师医院找人领养吗?”姜姜也用额头抵着桌边。 两人只露着两个脑袋靠在一起说话。 “我想自己养,摆摆好乖。” “没看出来,它上午还朝我哈气。” 姜姜不满意地一撇嘴,有点委屈,“你为了一只猫要抛弃我,宿舍就剩我们两个了,你走了就剩我自己,你也忍心。” “而且你回家住…那路上多费时间?” 喻白捏了下耳朵,感觉有点热,“陆断说他开车送我……” “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跟我抢人吗!”姜姜又急了,刚抬起身子又被喻白抓着袖子拉下来。 “我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只能把猫放在陆断那里。”喻白说,“不然我不放心。” “那直接让他帮你照顾不就得了。” 喻白也很苦恼,“可是摆摆总凶陆断,陆断说他们不对付,让我自己负责。” 而且摆摆本来就是他的猫。 “陆断他是狗吗?”姜姜咬牙切齿。 猫和狗才不对付呢! 喻白不吱声了,有点哑口无言的小模样。 过了几秒,他才舔舔嘴唇小声说:“他昨天晚上受伤了,好严重的,上午还去缝针,我想这段时间能照顾他一下。” “受、受伤了啊。”姜姜听到陆断受伤,这才有点被说动了,“那好像是该照顾一下。” 毕竟喻白和陆断是竹马,有好几年的情分呢。 “那你能应付过来吗?” “嗯嗯。”喻白很有自信,“我今天听医生说了,其实和照顾猫狗的流程一样,陆断比猫狗听话,我可以的。” “好吧。” 姜姜还是有点沮丧,“呜呜呜乖宝,我回宿舍会想你的。” 喻白安慰他,“我们还要一起上课,以后还要一起上班的啊。” “那倒也是。”姜姜瞬间就被劝好了,“反正课多。” “对了,军训基地那两个欺负你的,前两天院里给他们下处分了。” 姜姜一说到这个又精神了,“四年取消所有评优资格,记大过,以后还要写在学信档案上,虽然说不写明吧,但毕业后面试也有他们解释的。” “许老师说好像本来不会罚这么重的,不知道为啥,反正是真解气,活该,让他们欺负你。” “这样啊。”喻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 陆断下午本来想在家补觉,但是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因说不清楚,反正心烦意乱。 尤其是关于那小呆子的事,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在意了。 死活想不通为什么,陆断自暴自弃地起身去阳台吹风。 他想点根烟抽,脑子一抽又想起中午在医院门口喻白说不喜欢的时候的那双泪眼。 眼圈有点红,怪可怜的。 陆断闭了下眼,暴躁地把烟怼回烟盒里,大半盒扔进了垃圾桶。 破烟早就想戒了,现在快过去一个月了,根本没上心。 尼古丁他妈的害人不浅。 陆断在沙发上低头冷静了一会儿,咬了根牙签等这阵儿瘾过去。 然后给江徊打电话,“哪呢?” “厂子里啊,咋了断哥?”对方声音很大,背景音有些嘈杂。 江徊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