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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他。 “陈琎,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这三个字已经包含了太多含义,她相信陈琎能听得懂。 “算上这一次,这应该是我第五次被你拒绝了。” 陈琎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但也只有短短一秒,很快他眼底又变得神采奕奕。 “我知道你想劝我放弃,但你忘记我叫什么了?姜筠,我向来只知道‘进’,还没学会往后退。” 崇山峻岭作为此刻的背景,天空有飞鸟掠过,连他的告白都变得如同誓言般坚定,他朝她又走近了一步,姜筠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正如他所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前进,她甚至从没往前迈过一步。 离得那么近,她盯着陈琎的脸入了神,饶是她不想承认,但此刻陈琎意气风发的模样的确很动人,少年的真诚和恳切在他眼底闪烁,她无法在这样的眼神下说出拒绝的话。 她想起,陈琎曾和她提起过他名字的由来。 本来他取名叫“陈进”,是他爷爷觉得这名字锋芒太过了,于是选了同音的“琎”为名。 琎,字典上的释义是“像玉的石头”。 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注定一生顺遂无虞,以石头为名,是希望他藏锋守拙,收敛个性。 可他正好与长辈们的期盼相反,向来随心所欲,不知何为收敛,姜筠那时便想,单是这张脸,不用刻意张扬就已经是人群中的焦点了,哪里还藏得住“锋”。 “姜筠,你信不信,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耳边还回响着他过去说的这句话,对上他此刻毫不掩饰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姜筠不禁屏住了呼吸。 “哎,幸好这会到山顶了,要再走多一百米,我这身子骨都要撑不住了。” 邹淑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又诡异的气氛。 姜筠转身看去,邹淑玢右手搀着姜永晟的手臂,左手拄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树枝,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平时让你多运动又不愿意去,走两步又喊累,”姜永晟说起了风凉话,又对温礼昂说,“阿礼,你得劝劝你妈,多出来走走,身体才会好,这可比吃那些保健药有用。” 温礼昂笑笑,调侃道:“就怕也不愿意听我的。” 姜筠朝姜永晟走了过来,眼珠子一转,开始贫嘴。 “爸,建议你可以报一下我们公司的精品小团,两人即可成团,报我名字还可以打八折呢,周末游也就三千多块钱,还可以给你女儿增加点业绩,多好。对了,淡季更便宜哦,要不你十一月份再报名。” 姜永晟被气得不轻,作势要抬手揍她:“好啊,现在主意都打到家里人这里来了,让女儿陪我们出来玩,还得另外付费了。” “大不了我和温礼昂费用三七分嘛。” 看到他们在拌嘴,温礼昂嘴角笑意加深。 他喜欢看到姜筠脸上生动的表情,说话时眉飞色舞,眼里亮晶晶的,笑得狡黠。 他笑着应下,故意逗她:“好,那我三你七。” 姜筠急了,瞪圆了眼。 “你赚那么多,肯定我三你七呀。” 陈琎看着他们在打闹,也加入了话题。 “看来哥这是把我也算上了?那我们的确应该多付点。” 听到陈琎的话,温礼昂彻底失去了兴致,这个玩笑便到此为止。 邹淑玢没看出气氛有任何不对,喊了个路人帮忙拍照。 找好了机位,她把手机递给对方:“小伙子,你就从这往山那边的方向拍就行。” 又对姜筠和陈琎说:“来,咱们拍张大合照吧,正好小陈也在。” ', ' ')(' 邹淑玢开始张罗起来,姜筠无奈叹气,和陈琎小声解释:“嗯,我们家经常有的合照环节。” 陈琎笑了笑,很配合地站到姜筠旁边。 路人看着手机里的画面,问他们:“准备好了吗?三、二……” 邹淑玢和姜永晟站在第一排,而姜筠站在台阶上,左边是温礼昂,右边是陈琎。 陈琎的手此刻正环在她腰间,揽得很紧,她不由得仰头看了他一眼,陈琎向她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意识到陈琎喜欢她后,她心里竟然有些异样,再也没有昨日的坦然。他放在腰后的手掌心温热,温度像是透过衣物贴近皮肤,她耳后根渐渐红了,脸颊变得滚烫。 偏偏陈琎还低头凑到她耳边问她:“你脸红了?” 她尴尬得别过脸,用手扇了扇风:“我只是热。” “哦——”陈琎故意拉长了尾音。 两人的互动被温礼昂尽收眼底,他这才看到姜筠泛红的脸颊,白皙的皮肤印上了淡淡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铺在了干净的白纸上。 是害羞的情态。 而这他再熟悉不过,脑海里闪过无数姜筠害羞的模样: 十八岁她凑近亲他脸,向他告白的时候; 她发烧躺在床上,他俯身帮她贴上退热贴的时候; 她坐在他自行车后座,双手抱紧他腰的时候; 去旅游被旁人误认为他们是情侣的时候; …… 心脏瑟缩了一秒,温礼昂眼底笼上阴霾,唇上没了血色。 “要不再来两张?” 路人似乎觉得不满意,提议再多拍两张。 重新进入倒计时,姜筠换了个姿势,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突然,温礼昂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心里一惊,表情变得不自然。 虽然兄妹间做这样的举动很寻常,邹淑玢和姜永晟不会起疑,但成片出来时,她还是用食指按住了照片里温礼昂搭在她肩膀处的手。 这个细节被温礼昂捕捉眼底,他右手紧紧攥着,几乎将骨节捏碎,似乎只有这样,身体上的疼痛才能占据上风。 他忽然意识到,他成了姜筠世界里不能见光的那个人。 旁观她与别人的亲昵,和目睹她对自己的冷淡,他不知道这两者到底哪一种更残忍。 这像是一场凌迟。 他抛下重要的会议前往赶来,看到的全是她与别人亲昵的画面。 某些疯狂的想法又开始在体内叫嚣,大脑里的多米诺骨牌正在逐步被推翻,他好像听见了落地的声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维持体面。 他不能把她推得更远。 他要保持冷静与清醒,信任重构需要过程,但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下山时,姜筠和陈琎走在前头,他听见姜筠的说话声,语调欢快。 “你们今天是不是约好的,都穿了黑色的衬衫。” 陈琎顺势问道:“那我和你哥谁穿得更好看?” 邹淑玢和姜永晟听见忍不住偷笑,只有他屏住了呼吸,等姜筠的答案。 “这你也要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