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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打个哈哈:“完了完了,不过上九重天大可不必,你继续说。”
他心满意足,面色总算又恢复如初:“这连体虺既是瘟疫,必要传染,一传十十传百,东岚国千万百姓个个患此绝症,我去寻那神秘人讨要解药,大败亏输,只得无果而终,这时宫中太医令翻遍古籍宝典,得知这连体虺本是一种剧毒之物,且找到一门以毒攻毒的偏方,或可治愈此症。”
我道:“想不到你们东岚皇宫竟有医术如此超群的能人,那这样一来,这一劫应当熬过了罢。”
桑宸摇头晃脑:“我倒是希望如此,可惜天不遂人愿。太医令将配好的一杯毒酒端至皇极殿文武百官面前,却无人胆敢饮下,因太医令有言在先,这毒酒中包罗万象,天下剧毒应有尽有,倘若无法治疗此症,饮下后便立即气绝身亡,望大家三思,万万不可大意。这连体虺虽情状可怖,却不能顷刻间置人于死地,即使不幸染上,也还有数十日可活,说不定上天垂怜,届时已有解药,大家都不敢碰杯。那太医令自己也染上了连体虺,脸上长出两只蛇头,一张老脸血肉模糊,尚且不敢喝那毒酒,旁人又如何甘心沦为炮灰”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大约已晓得那杯可救玩民于水深火热的毒酒究竟给谁喝了。
果然,就听桑宸语重心长的道:“那时皇宫中人尽皆聚集于皇极大殿,阿霋虽久居冷宫足不出户,但兹事体大,也有人将他请了出来。他见无人敢喝那毒酒,便主动请缨,站出来甘愿以身试毒。他长年居于冷宫一隅,那里人迹罕至,遂纵然宫中千万人生不如死,他却没有遭受波及,身子安康,未受连体虺之苦,本可洁身自好作壁上观,他却没有。”
我强忍胸腔里的酸涩,问他:“既然他并未感染疫病,又如何试法?”
“要想染这个病还不容易……”桑宸抬头望天,目光深远:“皇极殿上人满为患,都是染上了疫病之人,满殿毒蛇乱舞,他挽起袖子,伸臂到蛇口之下,让水虺撕下四块肉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中毒了。一般初染疫病之人一时半会无所征兆,可他一连给水虺咬了四口,立即就发作了。他还不放心,直待满头黑发都变成毒蛇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饮下酒后,不到片刻,一头的毒蛇又都逐渐恢复原样,不过,半个时辰,身子便康复如初,他在殿中活蹦乱跳,仿佛从未中过此毒一般。”
我松了口气:“有效就好,那皆大欢喜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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