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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的暧昧,慰藉的拥抱,痛哭时落在鬓角的和脸颊的吻,再久的就是上学时期的偏爱。在纪泽元慢慢的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后,他意识到解砚曾经是喜欢过他的,但现在怎么样,他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规定喜欢就一定得在一起,所有的一切也不会顺遂人意。纪泽元把烟头攥进手心,他仰躺在沙发上,手心的刺痛割让他稍微保持着一丝清醒,这几年捱着也是过来了,可能时间久了就忘却了。

有的时候纪泽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喜欢解砚,还是想要占有这个人,时间太长了,爱就变成的执念。

冬天的北京很冷,寒风凌冽,万物都好似失去了生机,纪泽元越发的想养一只什么小动物在家了,巧的是,他捡到了一只小橘猫,小猫不大,在寒冬里冻的瑟瑟发抖,纪泽元把猫揣进衣服里,带到宠物医院做了检查,打了疫苗和驱虫,他拎着猫粮和猫窝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好。

这个冬天,总算不再是一个人过了。

晚上回到家里,纪泽元给小猫拍了照,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征集一个名字。回复的人很多,但他还是看到了解砚的那条回复,解砚说“小橘猫干脆就叫橘子”。

“橘子,小橘子。”纪泽元挠着小猫的下巴道:“你就叫橘子了。”

小猫喵喵地叫了两声,蹭了蹭他的手,暖烘烘的很可爱。纪泽元揣着猫,把猫塞在怀里,抱着看电影,又给猫做猫饭,注意力几乎都被橘子分走了,心情也好了很多。纪泽元看着小猫,他真的有点后悔怎么没早点养只小动物。

很快就到了除夕,那两天纪泽元带着橘子回家里和白黎一起过年,屋里加了一只猫后要比两个人热闹很多。晚上吃完年夜饭饭,纪泽元就在房间里给各路人发新年好的信息,到了解砚那里,他想了很久,但就只发了一句除夕快乐。

解砚也很快的回了一句新年快乐,但纪泽元没有再的发什么了,他克制住自己欲望,不能再靠近解砚了。人家都要结婚了,还想那么多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过完年后,《短昼》毫无疑问的入围了柏林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纪泽元虽然知道这部片就是拍来投电影节拿奖的,但他还是很高兴和兴奋的,这部片子其实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剧情片,也算是他真真正正的去饰演主角,虽然对于这种国际大奖他不是第一次参加,但意义却是不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冶告诉纪泽元,他很有可能会是最佳男主,让纪泽元早做准备。

随着天气慢慢的暖和起来,纪泽元也提起了一点斗志,往日的阴霾也逐渐消退了,总得往前看嘛。

到德国那天,纪泽元确实也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被各路媒体围着采访的时候他都有点乱,但好在都被林冶护着。

在这里的时刻,纪泽元总会一直想着王诏,他觉得最遗憾的是就是王诏没有站在戛纳的红毯上发表他的获奖感言。虽然所有的梦都在那一天终结,他们再也不能一起站在聚光灯面对荣誉加身,但没关系,往后的每一次我们都将同在。

颁奖环节结束后,纪泽元还是有点恍惚,《短昼》不负所望的拿了最佳最佳影片奖,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当然了,这份荣耀带来的欢愉一直维持到回国的庆功宴上。

因为纪泽元看到了莫向尘。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脑子一阵轰鸣,一切的一切,全都说的通了。

他就说呢,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当主角呢,悬挂在热搜的话题也一直高热不断,各种各样的公司都来找他签约,工作邀约,粉丝关注,就像山洪爆发了一样朝他涌来,原来都是这种不着边际的补偿。

那顿饭吃饭人很难受,纪泽元敬了所有人酒,唯独没有去敬最大投资人的莫向尘,他的态度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人说什么,都知道他纪泽元是莫向尘点的人,具体他们俩什么关系,没人知道。

饭局后散场的时候,纪泽元截住了莫向尘,横眉冷对地开口:“你这样有意思吗?当初人还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正常一点?现在人不在了想起补偿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向尘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他摇了摇头道:“不是补偿,小诏的愿望也就是我的愿望。”

“可是你也没有放过他。”纪泽元冷笑:“王诏的骨灰,他的一切依旧被你霸占着,他连死后都没有自由。”

莫向尘闻言有些恍惚,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后面赶过来的闻乐推开纪泽元想带莫向尘走,本来纪泽元对这两位的意见就巨大无比,当年莫向尘那样对王诏这闻乐也没少蹿火,拉拉扯扯间就打了起来,这一打可就不得了了,媒体狗仔那拍的简直就是个酣畅淋漓,连夜头条都翻了新,一水的#纪泽元打人#

这事儿纪泽元也没想着要处理,纯粹一爱谁谁的态度,他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热搜,他卸载了绝大多数的娱乐软件,专心致志的在家养猫玩儿,那段时间也老被白黎叫回家吃饭,每次都欲言又止的,纪泽元扒拉着饭,在白黎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的时候抬起头道:“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白黎叹了口气:“最近…怎么样啊?”

“还好吧,没什么影响。”纪泽元摇头:“现在其实也无所谓这些东西了。”

“那就行。”白黎看着纪泽元又叹了口气,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得癌症了,乳腺癌,晚期。”

那一瞬间纪泽元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反应了半天,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憋了半天才颤抖着说了一句:“妈你开什么玩笑?”

“也不打算治了。”白黎笑了笑:“你最近也没事儿,陪我出去旅游吧,我们一起散散心怎么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纪泽元更多的是恍惚,他只觉得这个世界说不上来的糟糕,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没完没了的向他袭来,让他变得一团糟。

那天和白黎聊了很久,但白黎很坚决,不再治疗了,怎么说都要旅行。她说她这大半辈子虽然去过很多城市,但也只是出差路过,很少在哪里玩一玩放放松,这次就纯粹的玩一玩,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也当是了了心愿了。

当然白黎心态很好,她把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卖掉了,家里的不动产和这些年的资产足够让纪泽元在任何一个国家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说实话,白黎对纪泽元更多的是愧疚,在纪泽元小的时候就离婚,带着儿子,中途想着要复婚的时候丈夫又失联,生死未卜,后面她又一直投身工作,对儿子的关照很少,现在好不容易轻松点了,又查出癌症。

她知道纪泽元现在深陷舆论,现在说自己得了癌症对纪泽元无疑是更大的打击,但她真的没什么时间了,这段时间的旅行就当是最后的放松。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准备,第一站就去了昆明,这边二三月也算是淡季,气候比北京好很多,到了地方租了间小别墅后,他们母子俩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儿,隔几天去周围城市逛一逛,也是自在的不得了。

当然在这区间里,纪泽元几乎没开过机,他知道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猫猫寄养留的的白黎的电话,工作方面他只留了邮箱,这种完全和外界隔绝开的感觉其实还不错,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和人打交道,很放松。

其实他也看过那些网上的事儿,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说他抢占资源,带资进组;又说他傍上金主陪睡,这些没有的事儿都无伤大雅,他没有签公司,也懒得花钱降热度,但奇怪的是几乎没几天,他的所有负面消息都被撤的一干二净,具体怎么个事儿他也懒得探究,现在还是好好放松为妙。

但他自从到了云南之后,每天都会收到一封邮件,刚开始只是问他怎么样,让他别想太多的,一些安慰和鼓励的话,那些纪泽元都没回复,但慢慢的就变成什么“好久不见”,“想你了”之类的,活脱脱的像那种狂热粉丝,纪泽元偶尔会回一个颜文字表情包,但对方每天都像人机一样只发“想你了”,他就没再理过了。

但他和白黎也就只在外头转悠了一个半月,白黎的状态就急转直下,赶紧回了北京住进了医院,那段时间纪泽元只管在病床前尽孝,他陪床的每个夜晚都能听到白黎的抽泣声,还有意识模糊的时痛苦的呻吟,他听着白黎在睡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妈妈”,纪泽元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他很难过,也很痛苦,可这些痛苦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全憋在心里。

后来时间也过得很快,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纪泽元也没太在意,白黎走的那天,他只记得好像入夏了。

那段时间的记忆好像睡了一觉后就被尘封了起来,葬礼和追悼会结束后,他去派出所给白黎销户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再也没有母亲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处理完白黎的后事后,纪泽元只觉得自己到达了人生最低谷,不由而然的萌生了一股退却之心,他什么都不想干了,拿着钱全世界旅行,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后就自杀,这样就很好了。

纪泽元复工后,接到了解识君的邀约,想让纪泽元签到自己工作室来,因为一同拍片子的这几个月,解识君倒是挺喜欢纪泽元这样的性格,再加上某人天天在他跟前念叨,就寻思着把人签下来也不亏。

那阵纪泽元确实没什么精力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儿了,但面对解识君的邀约,说没私心当时是假的,但除了解砚,他也知道解识君的工作室资源很好,解家也不简单,毕竟解识君是二十年前的国民影帝,那会儿可跟现在不一样,那会都是是实打实的真才实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合同,纪泽元没有什么要提的要求,现在这种时刻,只要有什么能推着他往前走,那他就全然接受。在签完合同后,他跟解识君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解砚身上,纪泽元没多说什么,只说和解砚是老同学,至于别的,他也没问,总觉得太过于热忱并不好。

聊了一会儿,解识君就问他之前和莫向尘是怎么一回事儿,纪泽元叹了口气儿道:“他把我朋友逼的自杀了。”

“不好意思啊。”解识君有一瞬的手忙脚乱,他心里暗骂了半天解砚,自己的事儿还让他当爹的帮忙打听,真是可恶。

纪泽元摇了摇头:“没关系,可能他去另一个世界也算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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