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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铁肠说道。 “老实点。”禾月那双清秀的眼睛瞪着他,“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不是为了让你杀我的。” 万幸,他的锁骨没碎,但如果角度再偏一点,估计脖子都能给他砸断。 铁肠瞥了一眼禾月手上的冰袋,冷冰冰的语气突然带了几分犹豫:“是你救了我?” 禾月:“你还有脸问?我帮你治好了伤,你却想谋杀我。” 适当地夸大其词,能够引起对方的愧疚。 “……抱歉。”果然,铁肠道了歉,随即却若有所思起来,“不过,这充分验证了一个真理。” 禾月:“什么真理?” 铁肠面无表情:“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禾月:“……” 这小子读书读傻了吧? 那几个军警来不了了。 几小时前下了暴雨,整个贫民窟沉浸在了水流中,幸好禾月的诊所处于贫民窟的高地上,幸免于难。 房屋淹没,道路瘫痪,车子也开不进来,那几个军警大概已经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禾月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一片狼藉的景象,他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几天都要跟这个小军警待在一起。 晦气。 * 虽然很烦这家伙,但对方昏迷了几十个小时,必须补充营养,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 他将诊所的门紧锁,进厨房准备夜宵。在这期间,被绑在沙发上的铁肠,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看着禾月在各个房间穿梭,忙碌着走来走去,铁肠突然开口:“你不觉得这样效率很低吗?” 禾月一手拿着菜刀,诧异地转过头:“什么?” 铁肠:“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为了提高效率,你应该把通往卧室、客厅、厨房之间的墙壁都拆掉,这样才能迅速地在各个空间里移动。” 禾月:“……” 这家伙的每句话都能充分暴露他那过分傻气的头脑。 二十分钟后,禾月将晾凉的食物用勺子舀起,送到被绑的铁肠嘴边,命令道:“吃饭。” 本来东西就不够吃,还要分给别人一口,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铁肠看了一眼食物,表现得毫无兴趣:“没理由吃罪犯给的食物。” 禾月冷笑:“这些饭菜也是包含在诊金里的,你吃不吃都要收费。” 铁肠眼中闪过疑惑:“诊金?” “当然,这里是黑诊所,我收费很昂贵的。” 禾月修长的手指伸过去,点了点对方胸口。 “截止到今天,你的诊金是11万元,你身上带着钞票的话,先付给我?” “钞票……”铁肠沉吟起来,“是那种印着数字和头像的纸吗?” 禾月诧异:“你不认识钞票?” 铁肠从没使用过钞票。 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高度封闭的军事营地里。在禁锢的高墙之内,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被无休止的训练填满。 他的衣食住行,学习训练,每一项事务都有专人负责,他没见过喧嚣的市集,更没经历过在现代社会中司空见惯的钞票交易。 ', ' ')(' “等到你18岁时就会加入猎犬,你会成为正义这一方最强的武器。”福地樱痴总是这样对他说。 想到这儿,铁肠将头拧到一旁:“食物,拿走,绝不会让你这污浊的罪犯污染我。” “哎呀。”禾月放下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军警先生,你觉得自己圣洁无比,是吗?” “那你听好了:你睡的那张床是我从家具店偷来的,你身上的绷带是我从药店抢劫来的,给你注射的那些药物是走私来的——你早就被罪恶污染了,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罪恶的空气。” 闻言,铁肠一怔,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有些不安。 禾月瞳色一暗,话语中带了威胁:“我劝你不要惹火我,因为我每天吃三个小孩,等到食物不够了,我就把你当成晚饭吃掉。” 这些话当然都是假的。 但铁肠信以为真,他脸上带着愠怒:“恶贯满盈的歹徒,我必会将你绳之以法。” 禾月狞笑着,伸手捏住对方的脸。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他温柔地扯着对方脸颊,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 “生气吗?伤心吗?但你被绑住动不了啊,哭鼻子吧,小屁孩。” 看着小军警脸上屈辱的表情,禾月心情大好。 禾月正玩得开心时,耳边突然响起异响。 砰—— 门外传来一阵枪声。 禾月意识到不对,立即对着铁肠“嘘”了一声,随即来到窗前,透过缝隙悄悄窥视窗外动静。 雨已经停了,凌晨的夜色如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芒。 几个身影在路灯的晕影中晃来晃去,他们手持武器,脸上带着防毒面具,神情凶悍。 是GSS的人。 “森下禾月!滚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吼道。 他话语刚落,其余同伴立刻响应,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械,朝着诊所的大门一阵狂暴的扫射。 子弹雨点一般打在门板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门框也随之颤抖。 “听说你嚣张的很,不肯给我的小弟面子,还下毒捉弄他们?我今天就要领教一下,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为首的人拿下脸上防毒面具,怪笑着点燃一支烟。 “如果不想死,就滚出来投降,否则你的尸体明天就要被挂在路灯上!” “如果我们杀了你,可就没人给那群贱民免费看病了,没有你的保护,贫民窟里所有人都要病死哦,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免费帮穷人看病”这句话,铁肠脸上掠过难以置信的迷茫。 如果森下禾月是犯罪组织成员,为什么他会免费帮穷人治病? 对他而言,世界上的事情非黑即白,好人与坏人的界限总是清晰可辨,然而现在,这个界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铁肠想不明白,他那一向直来直去的脑回路有些卡壳。 * 这边,禾月从旁边抽屉里摸出手枪,子弹上膛。 他悄悄匍匐到门边,通过门缝向外看去。 那些人还在踹门,脆弱的门板在一次次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碎裂。 他倒不担心自己会死,GSS就像猴子那样哇哇乱叫,但他们的智商像草履虫一样微不足道。 好吧,让他想想:他擅长下毒,但GSS的人戴着防毒面具,毒药不起作用。 这也好办,房子的天花板上安装了消防喷洒装置,他将一些墨汁灌进喷头里,对着这群人喷洒,墨汁会弄脏防毒面具的眼镜,导致他们看不清前方的路,这样就能强迫他们将面具拿下。 等到他们没了保护面具,他就将毒药投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