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娇蛮妻 第142节(1 / 2)
('眼前这男子是谁,他```他分明```分明就不是打铁匠。
她怎么会将他错认成打铁匠呢?
还险些一把扑过去将人抱住了。
要知道,打铁匠可是生了一脸的大胡子,又常年打铁,身上一身火气,算不上邋遢,却也常年一身大汗,横竖算不得多么精神精致,前世沈媚儿多有嫌弃,他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世,她不念叨了,不过成婚后要比成婚前装束好得多,可尽管如此,依然是个一身魁梧的打铁匠,依然满面黑红,眉眼如炬,铁锤一挥,便觉得整个铺面都要飞起的那种,一身蛮力,是个粗老帽。
然而眼下眼前这人```这人面如```面如```
沈媚儿肚里没有多少墨水,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一贯喜欢读书人,喜欢美男子,最是喜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般俊美无双之人,在她前世今生两世里,看到过生得最好的男子便是凤熙年,只觉得俊美如画,白衣飘飘。
然而,眼前的男子与凤熙年截然不同,却也令她心脏漏了一拍,沈媚儿头一回发现,俊美是好看的,然而,像是眼前这种```这种冷峻英武之姿竟也令人心惊不已。
沈媚儿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相貌的男人。
她的心里一时有些发慌,只觉狂跳不止。
第197章我发誓。
只见对面男子一脸静默威严,他面如刀削斧凿成似的,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却并不粗狂,只觉得那坚硬的侧脸和冷硬的下巴,显得精致又贵气,衬托得整个人气质冷傲,冷峻如冰,一看就不是洛水这小小地界上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眉眼如炬,一双剑眉锋利又浓密,眉头下的眼漆黑如鹰,像是世上最锋利的利器,他的鼻子可真大,又大又挺,像是崖壁的陡峭,令人惊心,而那张削薄的唇,此刻微微抿着,看着```看着略有几分眼熟?
沈媚儿目光一时顿住,只是,怎么,怎么这唇```这薄薄的唇仿佛与无数回亲吻过她的唇略有些相似,不,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因为,媚儿喜欢作弄打铁匠,她把玩过他的五官,咬过他的嘴,还恶狠狠的扬言,他再欺负她,就将他的嘴巴给缝合起来。
是的,对方的嘴,与打铁匠的一模一样,就是```就是少了大胡子的围绕,令她第一时间略有些生疏感,这会儿,看久了,越看越熟悉,要知道,男子薄唇的不多,多数男人都是肥头大耳,嘴巴较为厚实,听说薄唇男子皆薄情,沈媚儿两世都曾质问过他,是不是个薄情的负心汉。+
所以,对打铁匠的唇,十分熟悉。
而眼下,这唇,并且,不单单是这薄薄的唇,就连那高耸的鼻梁,深邃漆黑的眉眼,都越看越熟,尤其,此人脸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刀疤。
这些发现,一时令沈媚儿愣在原地。
眼前的人是```是谁啊,他怎么```怎么长了打铁匠的嘴巴,长了打铁匠的鼻子眼睛,还长了同他一样的吓人的刀疤。
沈媚儿一时傻了眼了。
她此刻的脑子有些懵,整个人有些呆,脑子就跟坏掉了似的,竟一时有些无法思考。
打铁匠哪去呢?
眼前这个人怎么出现在了她家的宅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他```他怎么还长了跟打铁匠一样的身躯?
因为同打铁匠过了两世,媚儿自认为自己对他无比熟悉了,沈媚儿一早便认定了,打铁匠是个相貌丑陋的,不然,他怎么会蓄起这么长的胡子,定然是遮丑用的。
媚儿曾无意间跟他唠叨过,让他将他的大胡子剃除了,不想,每每打铁匠要么装作没有听到,要么干脆直接用他的大胡子扎她的脸,扎她的脖子,媚儿气得再也不提了,后来媚儿想,定然是他的脸面长得太丑了,怕丑到她了,又或者都是因她太美了,他没有信心,自卑到不敢剃除?
横竖自此以后,打铁匠便成了她心目中的“丑人”了,自然不敢将打铁匠与眼前这人联系起来。
直到,越看越熟悉,哪怕是她瞠目结舌,哪怕是她晕头转向,后知后觉,也似乎```似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心脏一下子就加速跳动了起来。
砰,砰,砰,一声,两声,三声,仿佛要一下子从嗓子眼里给跳了出来。
沈媚儿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她觉得她的双眼有些发黑,一下子,不知何为,整个人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媚儿自问是见过世面的,她都是差点儿死过两回的人了,便是当初在火场时,都不曾这般紧张,便是当初得知打铁的是个大将军而非恶匪时,她都不如眼下慌张。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飘在了半空中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媚儿只缓缓探出了手,张开手掌,伸到了半空中,然后左右比划着,远远的遮住了对面那人下半长脸,瞬间,打铁匠的上半张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人````这人竟当真便是打铁匠!
他不是貌丑么?他```他不是不敢剃了那满脸脏兮兮的大胡子么?他应该是个丑人啊,他```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他为何成了这个模样?
他为何要长成这样?
他为何长成了这个样子,而偏偏到现在才剃了那满脸的大胡子!
看着眼前这张脸,确认了眼前这人就是打铁匠后,沈媚儿除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外,剩余的全是气愤和狂喜。
气得是,他害她脸对脸,面对面的对了整整半年的“丑人”。
喜的是,这是打铁匠?这是她的打铁匠,是她一个人的打铁匠!
呜呜```
沈媚儿一瞬间,被无数种情绪笼罩住了,她又欢又气,最终气得朝着原地恶狠狠的跺了跺脚。
这时,对面的薛平山又或者说是对面的燕蕈神色略有几分忐忑,他被妻子一寸一寸探究似的目光盯得浑身有些发毛,此外,还略有几分不大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来,只有男人喜欢点评女子,只有女子羞涩的份。
到了他这里,倒是反过来了,妻子的目光赤,裸裸的,仿佛要一口生吞了他似的,大庭广众,纵目睽睽之下,燕蕈略有几分不大自在。
良久良久,他只低低咳了一声,缓缓踏着步子,似正要朝着对方走去,不想,这时对面的妻子忽而伸手一栏,朝着他恶狠狠道:“你站住!”
燕蕈一愣。
然而下一瞬,却见沈媚儿攥紧了拳头,忽而一把飞快了冲了过去,扑腾一下,一把跳着双后用力的攀上了打铁匠的肩,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双腿紧紧盘在了他的身上。
燕蕈愣了一下,立马伸手捧住了妻子,防止她滑落。
却见媚儿用力的搂紧了打铁匠的脖颈,整个人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她怕她方才隔得太远了,看不清,看错了,这会儿,她靠近了,她靠得很近,她脸贴着他的脸,一寸一寸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这张脸。
沈媚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前的这双眉眼,眉骨高高的,眉头密密的,是他的,又伸出一个手指头在眼前的这只高高挺挺的大鼻子上比划了一下,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大鼻子怪,错不了,还有,还有那道疤,还有他的耳朵,嘴巴,都是熟悉的。
是他,他真的就是打铁匠。
许是刚刚刮掉的胡子,眼下,只见两腮处还有些红痕,下巴处还有些短渣未曾修理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这张脸,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只觉得更人呼吸困顿。
“你```你真的是打铁匠吗?”
仿佛即便是到了现在,沈媚儿依然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只高高捧起了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着。
燕蕈看着妻子小心翼翼地模样,顿时将嘴角微微一勾,只低低开口道:“嗯。”
“你确定你是打铁匠么?”
沈媚儿依然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嗯!”
“你肯定```你保证你发誓你就是打铁匠?”
沈媚儿再次急急求证着。
燕蕈终于一手抱紧了她,一手举起,举向半空中,似有些无奈,却依然一脸溺宠道:“我发誓,我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落,沈媚儿捧着打铁匠的脸,吧唧一口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第198章丑八怪。
你知道天上掉馅饼是什么感受么,你知道天上掉馅饼却刚刚砸在你了脑袋上了什么感受么?
不,即便是天上掉珠宝,掉黄金,却刚好掉你头顶上了,都比不过眼下沈媚儿的感受。
沈媚儿只觉得欣喜欲狂。
只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全部一起齐齐砸在她的脑袋顶上了似的,将她整个人都给砸懵了。
打铁匠摇身一变,从举着铁锤打铁的变成了举着利剑的大将军,他还摇身一变,从丑不拉几的大胡子变成了英俊不凡风神俊朗的```美男子?
噢,不,不,打铁匠可不是俊美之姿,在现如今沈媚儿的眼中,连俊美二字都庸俗了些,俊美在皮,然打铁匠,不对,是大将军,战神的俊却在骨,他是英姿飒爽,是龙潜风姿,拥有龙驹凤雏之姿,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勉勉强强配得上她沈媚儿绝色之姿的!
她吧唧一口亲在了打铁匠的脸上,竟还觉得不够似的,又一口气往他额头上,往他大鼻子上,往他的嘴上,往他的下巴上胡乱亲着,一脸都不矜持。
燕蕈被她亲得有些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小元氏见了嘴里念叨了一声“羞死个人”,话一落,立马捂着帕子跑了。
燕蕈哪里受得住这般攻势,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妻子,只微微喘了一口气,正要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之际,这时,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在远处响了起来。
听到这道声音一响,媚儿愣了一下,立马停了下来,虽放开了打铁匠的脸,却只用力的搂紧了打铁匠的脖子,边挂在了他的身上,边飞快扭头看去,便瞅见了爹爹,大舅,舅妈从院子后头齐齐走了来。
许是没有撞见小辈这般“不知检点”的画面,几位长辈们脸上纷纷有些不大自在,尤其是小元氏,更是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挽着范氏的手,红着脸在跟她打趣着什么!
饶是沈媚儿脸皮有城墙那么厚,此刻,小脸也忍不住嗖地一下唰红了一片。
她```她一时激动过头了,她没有料到爹爹舅舅他们都在这里,她这个小院,素来来人不多,怎么一眨眼,所有人都出现了。
愣了一下后,沈媚儿立马从打铁匠身上跳了下来。
燕蕈却悄无声息的缓了一口气。
下一瞬,却见妻子一把飞快拉着他几步跑到了几位长辈跟前,媚儿拉着打铁匠冲着沈老二,冲着元朗,冲着范氏一脸激动的介绍道:“爹爹,舅舅,舅妈,这是打铁匠,他就是打铁匠,他真的是打铁匠!”
仿佛怕他们不信似的,媚儿一连着重复了三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话时,她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脸骄傲得意,就像小时候的小孩子得了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儿,忍不住在众人面前翘起尾巴炫耀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一早就知道了。”
沈老二瞪了媚儿一眼,附和着她,一连着回应了她三遍。
他们一早便知道了,在女婿挥起匕首划破大胡子的那一瞬,他们就知道了,彼时,他们眼中的震惊与惊艳比之媚儿,丝毫不遑多让,就跟看到怪物似的,围着他转悠了好几圈,还是沈老二忍不住提醒妻子,去瞅瞅女儿醒来没,好让女儿也快来看看,这才有了小元氏进屋与媚儿撞了个满怀那一幕。
这会儿,几个长辈们早已经缓过神来了。
偷偷躲在一旁将二人的互动都瞧在了眼里。
还是沈媚儿见女儿差点儿要将女婿给吃了,吓得沈老二赶忙咳嗽一声,这才提醒中断了这一场“闹剧”。
“他不是丑八怪,他不单单不是丑八怪,他还是```他还是大将军,他是大将军燕那个啥,对了,你叫啥来着——”
炫耀到最紧要关头,沈媚儿原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一时卡了壳,她愣了一下,一下子忘记了那个整个大俞最厉害,最有名的大将军姓甚名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子对这些国事家事本就不大关注,以前,以前媚儿是知道的,战神那么有名,即便是她孤陋寡闻,也是晓得他的大名的,只是,人越激动,就越爱掉链子,眼下这紧要关头,她竟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她傻愣愣的问着。
妻子说他是丑八怪。
妻子一脸傲娇的向人炫耀他,可炫耀炫耀着,却一时忘了他姓甚名谁,这副画面,怎么瞅怎么滑稽。
对面四个大人全部纷纷大笑了起来。
沈媚儿一时觉得有些没脸。
脸嗖地一下再次红了。
转身,握起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了打铁匠身上,嘟着嘴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讨厌死了!”
他瞒了她整整两世。
瞒了他的身份不说,连他样貌都瞒着她。
媚儿气呼呼的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蕈见她手上有伤,忙一把将她的手握在了大掌里,只垂着双目的瞅着她,低低道:“燕蕈。”顿了顿,又道:“一会儿教你写。”
沈媚儿闻言,瞪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后,现如今她脑子还有些兴奋,还没有多余的精力与他计较旁的有的没的,只转头一脸激动的继续与众人炫耀起她的战神。
炫耀完了后,这才平复了几分心情,这才舍得将注意力转移到旁人身上,这才想起来询问爹爹昨日结囚一事,这才有功夫过问起舅舅的伤情,同时这才有功夫问起了那场火势。
媚儿这一问,众人这才知道,沈老二的劫囚一事,纷纷惊心动魄的盘问着。
这才晓得了舅舅在衙门里头受了哪些苦,又是如何被救回来了。
这才晓得了凤熙年那恶魔,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媚儿整个人一时愣在原地,愣了许久。
她没想到,那个魔鬼死了,就那样死了。
其实,他```他是可以脱身,可以逃脱的,他的死,落在了沈媚儿眼中,更像是一种寻死的过程。
事后许久许久想起这件事时,媚儿才惊觉,能够从恶魔手里逃生,除了幸运外,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遇到了两年前的恶魔,现在的凤熙年远没有两年后的恶魔那么炉火纯青,以及,或许他并没有那么想要至她于死地。
毕竟,前世恶魔杀的,都是攀附他的女子,都是嫌贫爱富,被他亲手勾搭上的“贱女人”,前世的媚儿亦是如此,她抛夫弃夫,她嫌贫爱富,她厌恶并且抛弃了自己的丈夫,转头去做了他的小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从心底里厌恶,并且憎恨她们。
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罢。
横竖人死了,说不清了。
只是,沈媚儿免不了感到一阵嘘唏罢了。
然而,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只觉得笼罩在她头顶的那片乌云,终于一点一点消散了似的。
一旁的打铁匠仿佛有所感应,忽而走过来,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心捏在了他的大掌里。
媚儿见了,一把搂住了打铁匠的大胳膊,将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胳膊上。
能活下来,可真好。
有打铁匠,可真好。
夕阳渐渐西下。
难得共同经历过一场浩劫,又九死一生,难得从这一场场浩劫中走出来,所有人仿佛如释重负,亦是倍感珍惜此时的时光,无论是沈媚儿与打铁匠,还是沈老二与小元氏,亦是元朗与范氏,都好似更加坚定了彼此,就连豆芽跟石头经历过这一切后,都被范氏当即指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事发后,石头忽而失踪了,整个不见了人影,所有人还以为元家遭难了,所以,石头连夜跑路了,豆芽圆滚滚的身子,不过几日便消瘦了一大圈,直到今日那一支军队到访,石头整个人直接累翻在了马下,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受了打铁匠的吩咐,去邻城搬救兵了。
事发后,豆芽哭得似个泪人,石头当即跪在范氏跟前给她磕了十几个头,范氏红着眼圈应允,将豆芽指给了她。
好事,也总是上赶着来的。
第199章御夫术。
因祸得福。
又杂事未消。
当日,小元氏便和范氏亲自下厨,预备给一家人做顿饭,打铁匠提议将晚膳安置在院子一角新修葺的凉亭里,顺道一道纳凉,一道吃酒叙旧,沈老二与元老爷自然欣然同意。
女子在厨房忙碌,爹爹和舅舅二位长辈在凉亭说话吃茶,打铁匠亲自端酒张罗,沈媚儿这个手残病患倒成了个小废物似的,走哪儿便被抛到哪儿,被人嫌弃得紧。
她闲来无事,自然只得将主意打到打铁匠身上,横竖他走到哪儿,沈媚儿便偷偷跟到哪儿,偷偷看着,他进了厨房,沈媚儿便将窗口扒开一条细缝,偷偷看着。
打铁匠一出来,沈媚儿便立马合上了窗子。
打铁匠若去了凉亭,她便趴在门沿,远远的,巴巴的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横竖,他的身影到哪儿,她的目光便悄悄跟到哪儿。
好似,生怕她一眨眼,他就要不见了似的,或者,又变回了原先的那个打铁匠。
倒不是嫌弃原先的,只是,这人呐,生来便是如此,这都见到了好的了,怎么还会```还会念叨着那个不那么好的呢,呃,也不是说以前的那个大胡子打铁匠不好,就是,就是,反正,反正眼前的这个比较招眼,怎么瞅,都瞅不够似的。
原来,女人跟男人一样,亦是个好色的。
媚儿心里巴巴想着。
距离她醒来到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然而沈媚儿这会儿还跟在做梦似的,头脑晕乎乎的,压根缓不过神来。
磊哥儿被豆芽领过来的时候,见沈媚儿撑着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花痴模样,二人先是一脸激动关切了一番她的伤势,围着她叽叽喳喳好一阵后,只见磊二个人只一脸激动的凑过来道:“阿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顿了顿,又欲言又止道:“姐夫在那里陪舅舅爹爹吃酒了。”
说着,双眼眼巴巴地瞅着亭子里,似乎想要过去,又有些羞涩。
于是,开始怂恿起了他亲姐。
豆芽见了忍不住瘪嘴道:“姑娘,今儿个表少爷在学堂炫耀了一整日,他说他姐夫是战神,说他将来也想当战神!如今,还威逼利诱着整个学堂里的小孩儿们都要偷偷管他叫小战神呢!”
有这样一个姐夫,应该是天底下所有男孩子最大的幸福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况,在此之前,磊哥儿就早已经被打铁匠征服了。
话音一落,见沈媚儿没有一丝反应,豆芽不由探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媚儿这才眨了眨眼,将豆芽的手啪的一打,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磊哥儿,道:“小战神?你?”
沈媚儿目光带着打趣。
磊哥儿小脸微微一红,扭头瞪了豆芽一眼,道:“石头哥不也是逮着了哪个,便满嘴嚷嚷着他是战神的亲信,他拿一个小小的哨子便调来了一整支大军,他还吹牛说,说姐夫是他救的了,哼,豆芽姐也好意思笑话我,你要笑话,去笑话你的石头哥罢!”
磊哥儿原先矜持稳重似个小老头,被沈媚儿欺负得连吱都不敢吱一声,不想,不过大半年的光景,性子竟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尤其是遇到了姐夫的话题,那是据理力争,谁也不曾放过。
豆芽一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满脸躁意。
沈媚儿听得有趣,良久,只伸手揪了揪磊哥儿的小耳朵,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
说着,只抬着下巴,一脸得瑟的冲着豆芽道:“既然石头这么厉害的话,那这样吧,改日,让打铁的给石头封个小军官,让咱们豆芽体验一把官太太的滋味如何?”
豆芽亲事刚定,还定得那般轰轰烈烈,如今正是被人打趣得时候,沈媚儿这一打趣,直接令她的脸刷红了一片,豆芽冲着媚儿跺了跺脚道:“哼,你们姐弟俩欺负我一个,我懒得理你们!”
说着,豆芽捧着脸,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磊哥儿一脸旗开得胜的看着沈媚儿,沈媚儿瘪瘪嘴,冲他道:“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想当战神?不过嘛,若是有你姐夫亲自调,教的话,说不定能在你姐夫跟前当个马前卒,走吧,去给你姐夫跑跑腿,献献媚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媚儿一脸傲娇的领着磊哥儿朝着凉亭方向杀了去。
唔,自打这打铁匠成了大将军,沈媚儿只觉得自己的气势瞬间高长到了二丈八。
她往后说话,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斜眼看人了。
这种被所有人奉承环绕的感觉```可真不赖!
去时,只见三个大男人围着石桌吃着酒,不过,不知是不是沈媚儿的错觉,只觉得酒桌上的气氛略有些```略有些拘束。
爹爹和舅舅一直不曾吃酒,待打铁匠端起酒杯后,二人这才跟着端起了酒杯。
略有些怪怪的。
要知道,爹爹还好,舅舅从前可是从来都瞧打铁匠不顺眼的,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每每都是斜眼瞅着打铁匠,然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哼!”
今儿个,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眼瞅着,略有几分低眉顺眼。
媚儿一过去,双目环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打铁匠身上,只鼓着脸冲着打铁匠气呼呼道:“哼,你是不是欺负爹爹和舅舅了,哼,是不是当了个大将军,便瞅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不顺眼了,哼,你是不是```是不是娶了我这个乡下人娶亏本啦!”
媚儿一过去,便劈头盖脸的送给了打铁匠三个大大的“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方才还恨不得抱着他啃呢,这会儿,又恨不得骑到他头顶上撒野。
女人,还真是个神秘又古怪地生物。
燕蕈一时还没有从妻子这变脸术中缓过神来,那头,沈老二与元朗立马齐齐朝着沈媚儿咳了几声,随即纷纷使眼色道:“瑶瑶,不得无礼!”
而爹爹和舅舅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落入了沈媚儿眼里,瞬间,愈发证实了她的猜想了,哼,果然,定然是打铁匠仗势欺人了。
她气得小脸越发鼓得厉害了,只叉着小蛮腰一脸盛气凌人的盯着打铁匠,一字一句咬牙道:“你甭想狡辩,你看,爹爹跟舅舅在你跟前都成了小兔子似的,战战兢兢的,你是不是```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大将军,是战神,便连你的老丈人和舅舅都不放在眼里了,哼,今儿个便不将爹爹舅舅放在眼里,赶明儿个是不是也不将我这个娘子放在眼里了。”
说着,媚儿越说越气,只咬牙冲着对面的沈老二和元朗道:“爹爹,舅舅,你们甭怕,咱们小小老百姓自然是干不过那些大家大族,咱们```咱们在强权底下,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不成,哼,他若敢欺负你们,就相当于欺负我,他若敢欺负我,我```我我便不做他的将军夫人了便是,哼,他爱娶谁娶谁去,咱们```咱们不跟他玩了便是!”
沈媚儿越说越气,恨不得指着打铁匠的鼻子叫嚣着。
这```这哪里是被人欺负,这分明是骑在头上撒野啊!
这都气得火烧眉头了,还舍不得“将军夫人\'\'\'\'\'\'\'\'这个个头衔了。
媚儿这番嗷嗷的叫喊声,就连厨房里忙碌的小元氏,范氏都被惊动了。
对面沈老二与元朗二人对视了一眼,先是面面相觑,再然后神色有些复杂,既感动于贴心小棉袄的维护之意,又一时哭笑不得,只觉得这```这哪儿跟哪儿啊,当然,更多的担忧和焦虑,自然是担忧对面女婿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对方可是大将军,是整个大俞的战神,若说从前,沈老二不说,在元朗眼里,自己宝贝外甥女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子都是配不上的,更甭提不过一小小的打铁匠了,横竖,在此之前,元朗确实对他这个外甥女婿是左右看不上眼,只觉得他不配。
可如今,对方摇身一变,成了燕蕈,成为了整个大俞天神一般的人物,目光再次落到自家宝贝身上时,只见她双手叉腰,似个小泼妇似的,脸蛋虽好,可她们沈家,他们元家顶了天了,也不过一小小的商贩,在赫赫将军府面前,那不过是蝼蚁一只,越看,便越觉得自家的这桩买卖赚大发了,大发得令他们所有人发慌发虚了起来。
这不,才有了今儿个这宝贝嘴里“小兔子”似的一幕。
原本还好好的,宝贝这么一折腾,这“泼妇”似的行径再一起,便越发觉得对方哪日若是发现这桩子买卖赔本了,该不会```该不会想要爽约罢。
横竖,沈老二与元朗二人是压根没法瞧了,恨不得将媚儿塞进她媳妇儿,他妹子肚子里才好。
二人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
媚儿却依然叉着小腰,继续造作着,有种,打铁匠不低头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直到了这里,燕蕈总算是回味过来了。
他就说嘛,他瞒了两件天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如此轻轻松松的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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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关卡在这儿呢。
这样一想,燕蕈嘴角微微一勾,在妻子盛气凌人的注视下,只缓缓起身,亲自提起酒壶,给二位“今日第无数回”添了酒,顿了顿,冷不丁的将长袍一掀,随即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吓得对面沈老二与元朗齐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就连沈媚儿亦是紧紧捂了捂心口,眉心陡然一跳。
正愣神间,只见打铁匠举着酒杯,朝着二位长辈们一本正经道:“岳父,舅舅,是小婿隐瞒了身份与来历,既为全家人带来了麻烦,又平添了全家人的担忧,小婿给二位长辈陪酒致歉。”
说罢,燕蕈举着整个酒杯一饮而尽,忽后忽而将手一举,冲着二位义正言辞道:“二位放心,无论我是燕蕈,还是薛平山,无论我是一方将领,还是铁匠一个,我此生的妻子唯有瑶瑶一人,我会用毕生去护她。”
话音一落,燕蕈缓缓偏头看向她,忽而缓缓抬手,一把紧紧捏住了沈媚儿的手。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却尤为郑重。
他的语气庄重而认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少言寡语的,这还是打铁匠头一回与她说,与长辈们说这样诸如承诺般的话。
他就像是一座山,庄重而肃穆,他的一言一行,顶天立体,天生令人信服,且毫不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沈老二与元朗二人听了,都纷纷红了眼,亦是一脸欣慰和放下心来,二人分别从两边跨步而来,纷纷道:“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然而他却跪地不起,只缓缓偏头,将目光投放到了她的脸上,定定的看着她,好似在等她的宣召似的。
她若叫起,他便起,她若不叫,他便一直跪下去。
沈媚儿微微鼓着脸,双眼亦是没忍住微微一红,看着眼前天神似的人物跪在了她的脚边,媚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动,更多却是别别扭扭和无措。
唔,他可是大将军,他可是战神啊,怎么```怎么能够说跪便跪呢!
他```他谁也不该跪!
他就该将背脊挺立的直直得。
他是她的骄傲啊!
忽而又觉得眼前这个傻子,依然还是此前,还是前世她所熟悉的那个大傻子,那个大木头。
他哪是什么大将军,大战神,他分明还是她的打铁匠,大疙瘩啊!
“那就```起来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儿心里别扭了好一阵,纵使心里早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不过,最终依旧忍着眼中的泪意,依旧一脸傲娇的冲着大将军摆了摆手。
看着乖乖听话的打铁匠,媚儿心里忽而又一脸得意的想起了四个字:御夫之术。
前世,翠花将季白调,教的明明白白,大家都说翠花厉害,说她御夫有方,那是沈媚儿头一回听到御夫之术这四个字。
她方才故意借着打铁匠“冷落”长辈的由头,逼得打铁匠又是下跪,又是发誓,媚儿忽而觉得自己比前世的翠花还要厉害。
她是不是当得“手段了得”“御夫有术”这几个字。
嘿。
这样一想,媚儿顿时一脸傲娇。
她这样厉害,假如他今后敢娶小老婆,还不得被她整死了。
阿呸,她说的是假如。
呸呸呸,假如都不成!
燕蕈见妻子下巴恨不得翘上天了,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直乱转着,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勾唇笑了笑,忽而随手一拉,将她拉在了自己身旁,紧挨着他坐着。
她的担忧,他知道。
所有人得担忧,他也都懂。
第200章后悔了?
酒足饭饱。
许是方经过一场大劫,劫后余生,又许是太过畅快太过激动了,这晚,爹爹和舅舅都吃醉了。
打铁匠一人干趴了俩。
连他的老丈人都干翻了,牛。
舅舅还发了酒疯,过来抱着打铁匠的胳膊,跟沈媚儿抢人。
媚儿又气又乐,又是好玩,又是认真跟舅舅对抢了起来。
最终也只不过是一人抢了一条胳膊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妈觉得丢人,将石头唤了来,又来了四五名伙计,这才将这尊菩萨给抬走了。
至于爹爹,倒还省心,娘亲一人便可搞定。
酒足饭饱,洗漱入睡时,沈媚儿还一脸兴奋,如何都睡不着。
她躺在大炕上,掰着手指头细算着,细算着前世今生打铁匠对她的好,和对她的坏。
算起他的好时,自然是算不完的,他对她言听计从,给她做饭,给她打洗脚水烫脚,给她烧水沐浴,给她买好吃的,还给她牵马绳,对了,他还救过她的命,好多好多回,沈媚儿都要数不清了。
至于他对她的不好,也不少,例如,他总是欺负她,狠狠的欺负她,他骗她,他扮作丑八怪,他还隐瞒自己的身份,这才害得她前世瞎了眼,若是不骗她,一准没有后头的事儿呢。
这样想着,沈媚儿一时又有些闷闷的。
也不知怎么的,自打这会儿醒过来,得知了打铁匠的身份和见到了他的真实相貌后,媚儿一时高兴得起飞,一时又心慌慌的,说不出的闷。
她是不是被那场大火烤糊了,烧着脑子了。
“在数什么?”
正当沈媚儿冥思苦想之时,洗漱后的打铁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只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炕烧得滋滋热。
十分暖和。
然而媚儿却微微撅着小嘴,仿佛有些闷闷不乐。
燕蕈一躺进被窝里,便下意思的想要去搂她,不想,媚儿卷着被子朝着里头一滚,瞬间滚到了大炕深处。
燕蕈将眉头一挑,只微微勾唇去扯她的被子,却如何都扯不动。
只见媚儿撅着小嘴,撑着小脑袋瓜子,定定的看着他,良久良久,一脸犹豫道:“你往后当真不会娶小妾么,当真不会将我给休了么,我笨手笨脚,万一当不好将军夫人,你当真不会嫌弃我么?”
沈媚儿冷不丁的有些患得患失。
小脸仿佛一脸的愁容。
听到这里,燕蕈忍不住有些失笑的抬手揉了柔眉心。
他还以为这一遭在方才时已经过去了,不想——
他握着拳置唇边低低咳了一声,顿了顿,又再次探手去掀裹在媚儿身上的被子,不想,沈媚儿被子里的小脚丫朝着他的手缓缓一踢,沈媚儿一脸严肃道:“别动手动脚,就搁那,好好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儿撑着脑袋,侧躺在了大炕上,盯着打铁匠吩咐着。
燕蕈的手一时缩了回来。
指尖触碰过她的被子,彷佛还沾染着她的香气。
他指尖轻轻揉了几下,仿佛想抓住她的味道。
不过,见妻子一脸“如临大敌”的盯着他,燕蕈只得学着妻子的模样,单手撑着侧脸,学着她的姿势,面对面朝着侧躺着,似有些无奈,又一脸溺宠道:“燕家家规,不许纳妾!”
说着,淡淡笑着看着她。
另外一只手却不漏痕迹的,缓缓朝着被窝里探着。
沈媚儿听到这里,双眼登时瞪圆滚了,仿佛满脸的不可置信,又仿佛一脸的惊喜欢喜,这```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家规?
她一时被惊得有些瞠目结舌。
也就是说,她这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她将会做得稳稳当当的,没有丝毫威胁咯。
想到这里,沈媚儿喜得不能自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脸上的欢喜之色才刚刚涌起,便又立马被她给生生憋了回去。
淡定,淡定。
不能让眼前这个大块头给笑话了去。
沈媚儿生生憋着,小脸因过分的狂喜与过分的憋闷,继而呈现出轻微的扭曲。
“那你家这家规```还不错,挺好的!”
憋了半天,沈媚儿故作镇定的点评了这么一句。
对面燕蕈垂眼低笑了一下,一抬眼,只见妻子看着他欲言又止,燕蕈道:“你想问什么,可以随便问,我定知无不言。”
他知道她这会儿满肚子的话要说要问。
都憋了一整个晚上了。
他的背都要被她盯出几个洞来了。
能挨到现在,已经算是大大的进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真?我想问你家里还有哪些人,他们都是如何的?你在```你在京城的生活和在军营里的生活都是如何的,还有,还想晓得你怎么来了这儿了,还有还有——”
一听到打铁匠这么爽快,沈媚儿立马兴冲冲的从大炕上一把哧溜爬了起来。
这些话,她都憋了满肚子了。
“我```我对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了。”
媚儿闷闷的说着,满脸的委屈。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知要从何处问起。
媚儿话刚一落,只陡然惊觉小脚丫子忽地一凉,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被子底下自己的小脚丫子忽而被人一把紧紧捏住了。
她的脚滑而嫩,热乎乎的。
而他,刚上炕,浑身还十分冰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冰坨子似的大爪子,冰得媚儿浑身抖了一下。
下意识地就想踢他一脚,可脚丫子却被他紧紧捏在了手心里,被他一下一下轻轻揉着。
媚儿脸微微一红,瞪了打铁匠一眼。
打铁匠捏了捏她的胖乎乎的脚趾头,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家里还有祖父,二婶婶,四婶婶,七叔七婶五位长辈。”
顿了顿,又道:“余下还有个二婶婶膝下九岁的大侄女,六叔六岁的遗孤二侄儿。”
偌大的将军府,除了八十几许苦苦支撑整个家族的老爷子,就只剩下个断了双腿身落残疾七叔了,余下,全是些老弱妇孺。
燕家所有的儿朗,满门忠烈,全都战死沙场了。
“他们,都是刚烈勇敢又和善之辈。”
燕蕈一字一句,低低说着。
说到这里,握着沈媚儿脚丫子的手掌微微一紧。
媚儿听了,忽而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大将军家里的情况,其实整个大俞人尽皆知,她不该```不该再来揭他的伤疤的。
她本意是关心,是想要多了解,想要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去了解的。
可听到这里,沈媚儿忽而有些后悔。
心里滋滋的,难受。
她正欲打断,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不想,却见打铁匠看了她一眼,又捏了捏的小脚丫子继续道:“至于来到这里,或许还要从九岁那年说起——”
说到这里,打铁匠的神色略有些恍惚了起来。
原来,从出生那年起,他便一直噩梦缠身,日日做着一个同样的噩梦,梦到自己入了魔,成了魔,梦到自己手染鲜血,嗜杀成性,九岁那年,一下山化缘的大师来到了将军府门外驻足不走,只说,府里有位有缘人,他想要避免浩劫的话,便得随他入寺修行。
然,他是燕家长子长孙,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身上便肩负着整个大俞的安危,他的一生,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在远方,在北方。
父帅委婉拒绝了大师的请求。
梦,一日一日做,一日似一日的清晰。
从他记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心里住了一只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先,他还并不在意,直到十三岁奔赴沙场,第一次上阵杀敌,他终是知道,困在自己心里的魔,正在渐渐苏醒长大。
世人皆知他燕蕈是战神,是无敌的神祗,却不知,他杀红了眼时,心中的兴奋与沸腾。
鲜红,渐渐遮住了他的双眼,人,越杀越多,敌越斩越多,心中的恶魔便越发狂妄疯癫。
直到有一回,他险些控制不住,一度差点儿将屠刀伸向了敌人身后的战俘。
嗜血的兴奋与深深的痛苦内疚,在他体内撕裂,生生折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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