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娇蛮妻 第139节(1 / 2)

('在对方眼神越来越阴霾之际,沈媚儿只顶着这股强压,一下一下,亲手撕开了戴在凤熙年脸上的面具。

凤家,及其生母,是凤熙年此生最大的逆鳞。

沈媚儿毫不留情,一片一片将其撕碎了。

第192章我允了。

这些秘密,全部都是前世沈媚儿临终前,恶魔一字一句亲口同她说的。

因为他的秘密,永远只有死人才能知道。

而对于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沈媚儿,她知道他所有的过往,他在她跟前宛若透明,这```就有趣了。

若说之前,风熙年对沈媚儿是纯粹的好奇,是兴趣,那么,此时此刻,他对她,毫无疑问,更多的却是浓浓的窥探欲,及忌惮感!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清清楚楚的了解他的过往,他的一切,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么,还是```还是别的什么神神叨叨,灵异神灵类的事,例如,诈尸?

敢在他面前提及生母这二字的人,全都是死人了。

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熙年眯着眼定定的盯着沈媚儿,他双眼煞气渐渐浮现出来,原本的公子世无双式的翩翩公子,转身,成了阴郁之人。

“说说看?”

不知过了多久,风熙年低低开口说着。

一出口,语气仿佛侵着霜,像是在黄泉下,浸润了上千年的阴寒。

“我要我官人好好活着。”

沈媚儿死死盯着凤熙年,一字一句开口道:“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他活着,你想知道什么,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部满足了你去,当然,哪怕你想让我成为你那密室里的一员,我亦悉听尊便,否则——”

说到这里,沈媚儿举着匕首又朝着凤熙年咽喉送了一下,只一脸认真道:“他若死了,咱们二人就在黄泉路上给他做个伴罢!”

这句话,几乎是从沈媚儿牙齿里生生挤出来的。

说来也有些好笑,她沈媚儿怕疼,更怕死,她是个就连剪个指甲,稍稍用了力,都要矫情呼疼的人,却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举着匕首,扬言着要与人同归于尽。

她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打小在村子里长大,并未曾见过什么世面,她甚至连县城都不曾出过,连大字也不识得几个,不过是靠着舅舅家的余晖耀武扬威罢了,她的世界其实不过才碗口大小。

面对这灭顶之灾,她甚至拿不出半分主意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既没那个头脑,亦没那个本事。

她有且有的,不过是一张空乏的美貌,和仅有的一条性命罢了。

大不了,将她的命拿去罢。

沈媚儿在与恶魔做交易,做赌注。

她赌,赌凤熙年这个疯子,对她的兴趣,对她站在老天爷的视角,可以俯览他整个人生的奇幻之举,远远要比他一声令下,随意屠杀一个不相干之人更要感兴趣得多。

“薛夫人太过抬举凤某了。”

果然,凤熙年听了沈媚儿这话后似有些诧异,只见他沉吟良久,只不徐不缓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边说着,他边将脖子缓缓往后移了移。

不想,沈媚儿立马举着匕首追了过去,死死抵在了他的命门上了。

凤熙年见状,终是复又笑了笑。

“好,我允了你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淡淡看着她,忽而不紧不慢的开口。

或许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这般轻易应允,沈媚儿听了这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头顿时一喜。

这个时候,她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与他周旋。

因为,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的行刑台上,只听到县太爷威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行刑!”

县太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了来。

沈媚儿立马头皮发麻,只下意识地朝着身后行刑台上打铁匠的身影远远看了一眼。

只见侩子手正在饮酒。

打铁匠被人押着摁在了虎头铡上。

沈媚儿心里一慌,只立马举着匕首冲凤熙年道:“那```那你赶快去救人!”

说这话时,她的牙齿都是在打颤的。

连举刀的手,都阵阵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因她太过紧张焦虑,并没有注意到高台下的人,高台下凤熙年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只嗖地一下,在沈媚儿注意力高度集中之际,骤然一把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大掌朝着她的手腕上用力一劈,手上的匕首瞬间应声落地。

她被人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了。

沈媚儿顿时一愣,只用力的睁大了双目。

这时,凤熙年捂着脖子淡淡笑着看着她,双眼里却侵满了寒霜,只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该死的人得死,该要的人,凤某也要定了。“

说着,凤熙年嗖地又是一笑。

忽而,他漫不经心的弯腰,一把将落地的匕首亲自捡了起来。

不想,一起身,只见沈媚儿手中不知何时已紧紧捏着一根簪子,直直刺向了自己的脖颈脉搏,沈媚儿一脸惨笑着,仿佛再说:尸体拿去罢。

凤熙年见了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行刑台上,侩子手已将嘴里的酒一口喷洒在了手中的大刀上。

大刀锋利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阵阵泛光,令人心里生寒。

“兄弟,放心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侩子手冲着恶匪高喊一声,只将手中的大刀一把挥到了头顶。

背对着杀头台的沈媚儿甚至没有机会看到打铁匠最后一面。

而眼前的凤熙年寒着脸,并没有开口叫停的打算。

沈媚儿终于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在大刀挥下的那一刻,沈媚儿仿佛有感应似的,手中的锋利的簪子一点一点刺入自己的皮肤。

她不后悔,重生这一回。

黄泉路上,若有他陪伴,便是死,她也是不怕的。

就在簪子将要刺入自己的脉搏的那一刻,凤熙年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

“刀下留人!”

一声巨大的,嘹亮的巨吼声忽而从远处传了来。

那声音,像是巍峨大山中,有人站在山顶扯着嗓子用力的吼了一声后,在山与山只见来回传动的声音,巨大,雄浑,还带着回音,像是巨兽发出的嘶吼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穿过人山人海,直接传到了杀头台。

侩子手握着大刀的手隐隐有些不稳,竟左右晃动了几下。

然后,一道巨大的力气挥击到了他的手腕上。

侩子手臂力不稳,整个人朝着身后连连退了几步,已经下落,将要斩向杀人犯的大刀噌地一下,跌到了地上。

刀钝而重,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沈媚儿嗖地一下睁开了眼。

满脸呆懵。

第193章呜呜呜。

沈媚儿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只以为是```是爹爹的人来了,来劫囚了。

她的心嗖地一松,紧接着,又骤然一紧,因为,局势画面仿佛早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爹爹带领人来劫囚,所领之人无非是花钱雇佣的些个亡命之徒。

沈老二与元朗二人做生意多年,常年在外奔走,总归会认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例如,武氏父子,及其他一些江湖好友,再加上铺子里些个受了元家恩惠的长工伙计,不是筹不到人的。

只是,这些临时召唤来的人,怎会是官兵的对手,再加上,在这大庭广众纵目睽睽之下,满是人山人海的百姓,爹爹的人,何以见得会有这般气势气魄。

只见那道气势山河般的磅礴声音一起,整个起正街一片喧哗,百姓们兴奋又暴动,纷纷跳起来查看。

侩子手手中的大刀坠落了。

砍头一事被打断了。

县太爷一惊,只从高座上缓缓起了身,板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何人滋事?”

贺师爷连连跑到邢台上朝着远处一探,赫然神色骤变,只见一彪形大汉驾着一匹黑色汗血宝马从远处的街道一路狂奔而来,人马所到之处,百姓纷纷尖叫避让,一时,整个起正街人群躲避,开始大乱。

“哪```哪来的狂徒,来```来人呐,还不```还不将其逮住!”

贺师爷心头一跳,只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发号施令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话语渐渐结巴了起来,声音亦是越来越小。

只见那黑色汗血宝马上坐着的人身着一袭巍峨铠甲,头戴宝盔,他身持长,枪,腰配大刀,一副将士装扮,一副将领气魄,且来势汹汹,气势如虹。

贺师爷心头一震,这是```这是何人?

他支支吾吾的话一落,只见马上那彪形大汉忽而举起手中长,枪,直直朝着贺师爷命门而来,贺师爷吓得险些尿出来,他抱头躲避,长,枪从他头顶刺过,最终直直插在了县太爷的受审台上,县太爷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交椅上,他浑身乱颤,两只眼珠子快要瞪了出来。

人群开始一片喧哗,继而大乱。

有人高喊了一声“刺客”,“有人劫囚”,然而下一瞬,只见那汗血宝马背后飞快出现了两路人马,一个个手持兵器,身着铠甲,做士兵打扮,与县衙里的衙役不同,一个个腰佩大刀,手持长,枪,各个面黑如锅,面色威严,只一路小跑着跟在那领头将领身后,一边跑,一边从胸腔里发出齐齐地:“嗬——”

这```这哪里是刺客?

这```这哪里是来劫囚?

这分明是来了一支军队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洛水县并无兵马,全县城上下除了县太爷府衙里的一支衙役外,只有一支隶属于元陵城管辖范围内的服役军,却也不过数百人,而眼前这支军队,气势汹汹,杀气十足,哪里是闲散的服役军能够比得上的,分明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前将士似的。

洛水县并无军队,这```这是打哪儿来的?

正当所有人齐齐瞠目结舌之际,只见为首的彪形大汉用力的勒紧了马绳,黑色的汗血宝马抬起前蹄,在空中用力的嘶鸣一声,嗖地一下在人群前停了下来。

那彪形大汉的将领掀袍翻身下马,直直穿过人群,雷厉风行的向断头台大步奔去。

身后,两支长长的士兵队伍分开,纷纷举着□□,鱼贯而出,立马将整条起正街团团包围住。

就连高台上的袁师爷和案桌后的县太爷,亦迅速被人用长,枪对准了咽喉,钳制住了。

这一切,快,准,狠,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而在所有人全部呆愣错愕,甚至没有缓过身来之际,只见为首那将领飞快奔向了砍头台,他抬起一脚,一个狠绝,便将那个与他身形与他相差不远的侩子手一脚踹在了行刑台,厉声喝出一句:“哪来的宵小之徒!”

侩子手被踢翻在了人群中,当场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人群中百姓纷纷尖叫躲避。

却见那彪形大汉从腰间挥出一把大刀直直朝着断头台上之人凌厉劈砍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被吓得齐齐倒抽一口气。

然而,想象中的断头没有到来,而是,而是——

只见那威武霸气的将领竟将摁在断头台上的杀头犯一脸毕恭毕敬的扶了起来,而后,他长袍子一掀,瞬间扑腾一下,单膝跪拜在地,双手飞快抱拳,只朝着那断头台上的杀头犯恭恭敬敬的长鸣一声:“少主,末将```末将来迟!”

这将领身形庞大,一身横肉乱飞,他面黑如锅底,浑身气势森目,霸气十足,一看便知,是个勇猛骄纵之士,就连说话,都仿佛自带狮吼之功,一声一声,如雷鸣电闪似的,不想,却在此时,浑身激动,脸面微微打颤,连声音都微微透着颤抖。

话音一落,这彪形大汉,当即伏身,直接跪拜在地,长跪不起,连整个身躯都贴在了地面上,双手撑在地上,用力的握拳了两个拳头,指骨都在微微打着颤。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令人措手不及。

原本的杀头犯竟```竟被人救下了?

不是```不是恶匪沈鳌么?不是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不是被朝廷绞杀的岐山土匪么?怎么```怎么被人救下了?

这是冤枉了人,还是```还是军匪勾结?

因局势变换太快,以至于人山人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所有人全部噤声,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应对。

高台上,县太爷与贺师爷对视了一眼,而下一瞬,尖尖的刺刀只刺二人颈项,二人吓得浑身一抖,瞬间面白如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说薛平山活动了下手腕筋骨后,只往前踏了一步,弯腰单手欲将跪在地上的庞然大物扶起来,不想,地上那高高大大的一坨,竟一动不动,如何都不起,不久,只见那庞大一物竟浑身抖动了起来。

“呜呜```”

一声低低的呜咽声,竟从那庞然大物底下,一声一声传来了来。

那庞然大物,那彪形大汉,竟然```竟然当众哭起了鼻子来。

呃?

整个起正街赫然瞠目结舌。

薛平山似有些无奈,良久,冲着脚边的身影淡淡的开口道了一句:“子笪,别来无恙。”

这话一落,只见那庞然大物嗖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扑腾一下,朝着薛平山身上一把扑了过去,忍颤而道:“少主,您```您没死!”

与此同时,围在外围,将整个人群团团围住的士兵忽而举着长,枪,朝着地面一下一下齐齐刺着,边刺边齐齐大声喊道:“燕帅!”

“燕帅!”

“燕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声一声,声音振聋发聩,像是无数回领命宣战时士兵们吹起的号角声。

一声一声,如雷鸣电闪们,在整个洛水县高空盘旋,传响。

然而此时此刻,薛平山却无暇回应士兵们的巍峨招呼声,亦无暇与最自己的左膀右臂,曾经最得力的下属副将霍子笪寒暄叙旧,他锋利的目光沿着整个起正街环视了一圈,目光嗖地一下一落在了对面酒楼的连廊之上。

那里,有身影一晃而动,薛平山一脚一踢,地面上行刑的砍头大刀瞬间从地面上弹跳而起,薛平山稳稳接住,然后,隔着远远的距离,他举起大刀,直接朝着对面酒楼一挥而去,瞬间,整个酒楼半壁窗檐塌陷。

而士兵训练有速,见情况不对,瞬间举起武器,冲了过去,将整座酒楼团团围住了。

第194章作孽啊!

不想,去时,已是人去楼空。

薛平山脸上瞬间染起震怒,甚至来不及收拾起正街这一乱摊子,他直接命贺子笪派人去州府衙门,将元陵成的太守换来接管处理洛水县县衙这滩烂摊子,又命人直接去圈了元陵城凤家,自己则单独驾着那匹汗血宝马直接朝着凤熙年的别苑狂奔而去。

一直到这会儿,整个起正街人群这才骤然爆炸了起来。

“是燕帅!是镇守北疆收复失地还我大俞天下太平的战神燕将军么?天呐,老天爷,我洛水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竟然险些将我大俞第一良帅给杀头呐,我洛水县差点儿成了千古罪人呐!”

燕帅是谁,镇国大将军燕蕈是大俞第一位以十七岁封将封帅之少年军事天才,他是漠北战神,是整个北疆的神祗,更是整个大俞的定海神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十三岁参军,十七岁便开始接替战死沙场之军父将职开始统帅三军,他二十六岁平定北疆,结束了大俞历史上近三十年的动乱。

他们燕家乃一门忠烈,百年军魂,祖上守护漠北三十年有余,然而三辈二十七位儿郎竟全部战死漠北,整个燕家全部战死北疆,只剩下战神一根独苗,却不想,在最后平定北疆一战中传来震惊整个大俞的噩耗,燕帅亡故,战神陨灭。

去年,这一消息传遍整个大俞土地,整片大地都为止哀嚎,战争胜利了,战争结束了,然而,整个大俞却兴奋不起来,因为没有战神坐镇的北疆,便是胜利了,又何谈天下太平。

去年年底,举国哀鸣。

消息传到元陵城,传至洛水时,百姓悲痛,自发带丧祭奠,那几个月里,街头巷尾,皆是肃穆哀思。

所有人以为战神战死了。

不想,非但没死,反而出现在了洛水,还被他们丢鸡蛋扔菜叶,成了他们嘴里口口声声宣称咒骂的恶匪?

这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燕蕈,乃所有男子心目中的神祗,正当所有人全部懵然时候,这个时候,忽而有人跳起来,蹦跶到高台上,一下一下捶胸顿足道:“作孽啊,作孽啊,我洛水镇所有人险些成了千古罪人呐!”

很快,百姓们一脸愧疚愤恨,然后,将所有目光齐齐落在了行刑台台上的县太爷及贺师爷二人身上。

县太爷治理洛水多年,不见功却也不见过,可是,他跟前的贺师爷尖嘴猴腮,为人刻薄,早已有百姓不满,这会儿,新仇加旧怨竟齐齐在百姓心中汇集了,于是,鸡蛋和菜叶一时全部倒戈,开始恶狠狠的砸向了高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被大刀控制,无处躲避,亦不敢躲避,只能仓皇受之,然而,比之眼前的这些毛毛雨,更令县太爷与贺县令心如死灰的是,他们```他们竟然将一代战神送入了断头台!这怕是非株连九族不能谢罪啊!

却说薛平山一路疯狂赶到凤家别苑时,远远的,只见别苑上空浓烟滚滚,街头巷尾,不少百姓围观顿足,薛平山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驾着马冲进了府邸大门。

却见此时,整个别苑的丫鬟婆子都在逃串逃命。

而整个偌大院子,各处都燃起了大火浓烟。

这院子太大了,占地数亩,几乎每个角落都在焚烧,分明是被人蓄意纵火焚烧,要将整个偌大的别苑全部烧为灰烬。

好在,薛平山来过一回,他直接跨越火海,朝着最深处的主院狂奔而去,身后,跟来了一支军队,大喊了一声“燕帅”,竟也相继奔入火海。

正房里,此时沈媚儿正被捆在了床榻上,她拼命挣扎着,终于将嘴里的绢布吐了出来,只冲着疯癫不已的凤熙年叫嚷道:“凤熙年,你```你疯了,你快放开我,要死你一个人去死,我```我不想死,更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沈媚儿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惊恐吼叫着:“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么,你不是想晓得我缘何对你了如指掌么,只要```只要放了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呜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缘何要害我两世!”

沈媚儿红着眼喊着。

最后一句,她是呜咽出声的。

她没想到凤熙年这个疯子,竟然将整个别苑点燃了,他是要做什么,他是要自焚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她不该招惹这个疯子,这个恶魔的!

她更没有想到,打铁匠不是恶匪,他竟是```他竟是一代战神燕蕈,一个就连爹爹和舅舅都为之钦佩敬畏之人!

她猜到了他的身份有疑,或者并非薛平山,并非薛家子嗣,却万万没有料到,竟有这样的来头。

呜呜,他可瞒得真紧啊。

两世了,她竟然皆全然不知。

呜呜,他是大将军的话,为何不拘捕反抗,为何不表明正身?

早知道,早知道他是大将军的话,她定耀武扬威宣告全世界了,哪里```哪里还会沦落到这般凄惨境地。

呜呜,打铁匠,你个杀千刀的。

你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我怕是要被烧成一具焦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往后没有娘子了,只有一具焦炭了。

沈媚儿又气,又怕的想着。

然而凤熙年并没有听清楚她的最后一句,不过,他仿佛对她的所有话全然不在意,他只微微笑着,举着火把,一点一点将屋子上空的绫罗绸缎点燃了,又来到窗口,将各个窗口的封纸一下一下点着。

这正房空荡荡的,整个屋子里极空,几乎没有任何多余摆设,仅有在屋子中央设了一座长而宽的床榻,整个屋子里亦没有多余可燃之物,于是,凤熙年只能点燃飘在上空的绫罗绸缎及窗口门口易燃的纸糊窗花。

火,一点一点在窗口,门口燃起,只慢慢的将整个屋子包围了。

而后,凤熙年举着火把来到了床榻旁,只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媚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媚儿却一脸惊恐道:“你```你要作甚?”

凤熙年笑了笑,看着忽而缓缓坐在了床沿,忽而伸着手一点一点轻轻抚了抚沈媚儿的脸,一脸温润道:“黄泉路上有薛夫人作陪,定然有趣得紧。”笑了笑,又道:“至于那些秘密,你我留着在黄泉路上细说罢!”

说着,定定的盯着沈媚儿看了好一阵,忽而挑了挑眉,道:“谋害将军燕蕈,这个罪责,不知凤家要如何背负,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凤熙年笑着说着,眼底一片淡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媚儿听了,背脊骤然一寒。

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错觉,那就是,眼前这个恶魔他是```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打铁匠的身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故意要谋害他,故意要擒获她,因为他恨,他恨凤家,而整个凤家最在意的是脸面,是家中门楣,是数十年来的世家光耀,所以,他要摧毁整个凤家,他要拉着整个凤家一起下地狱。

他是个疯子。

话音一落,凤熙年只缓缓举起火把,慢条斯理的沿着整个床榻慢悠悠的转悠了一圈,将整个床榻点燃了。

而后,他大步一跨,跟着踏上了床榻。

第195章在哪里。

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外面,整个屋子被火焰和浓烟团团围住,许是屋子里东西不多,隔得有些远,故而一时没有烧到跟前来,然而,床榻周围起火,瞬间将床榻上的沈媚儿团团围困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火温度极高,蔓延极快,不一会儿便窜起了半人高的火苗,烤得人浑身发热发烫,而浓烟更是熏得人睁不开眼,沈媚儿咳嗽不止。

凤熙年则悠哉游哉的躺在了床榻一侧,默默欣赏着她的垂死挣扎。

沈媚儿不甘心就这样被火烧死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才刚成婚不久,她跟打铁的快活日子才刚刚开始,她舍不得打铁匠,更舍不得被这样活活烧死了。

许是强大的求生欲,竟让她一时从床尾处乱滚挣扎了起来,她咬咬牙,闭上眼将双手送到火苗上一烤,手腕瞬间被大火烧得一阵阵发疼发烫,然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竟也一时被大火烧断了。

沈媚儿咬牙从床尾一溜烟爬了起来,在凤熙年爬起来捉她的前一刻,纵身一跃,跳下了床榻。

她刚一滚落,头顶屋檐上的带火的木头就从半空中砸落,直接砸落到她的脑袋前,沈媚儿吓得连连跪爬着躲避,然而火势蔓延到了屋顶,屋子里空旷,虽没有东西燃起,可屋顶上的木头瓦砾却开始阵阵坠落。

而再四下探去,整个屋子四面八方,全部被大火围困住了,压根无逃生之所。

火势越大,浓烟越大,沈媚儿趴在地面,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只觉得喉咙渐渐被掐住,鼻子更是被浓烟堵得进不了气了。

凤熙年见状,只忽而张开双臂,在床榻正中央盘腿坐下,他大笑一声,然后将折扇一挥,忽而举起一小盅酒来,边饮边笑着欣赏她的狼狈模样。

沈媚儿趴在地上,一边躲避头顶的坠物,一边攀爬着,就在她意识快要涣散之际,终于爬到了密室外,她喘着粗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密室大门推开了,不想,火势亦是蔓延到了密室屋顶,密室门一开,浓浓的烟雾瞬间扑面而来。

里头火势比外头稍小一些,却是漆黑一片,浓烟滚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世,密室里连通着一条密道,是小五打开的,她压根不知如何开启,上回她来,亦是所寻无果,再加上,如今的时间线要比前世她逃亡的时间线早了整整两年,所以,如今的密道到底打没打通,压根还是个未知数,毕竟,这个时候的凤熙年回京不足两年。

而她也从未曾听到凤熙年提到过密道二字,他只提过“密室”二字。

若真有密道,他凤熙年为何不会从密道逃生,然后随便寻具尸体充当自己,自己便能逃之夭夭了。

若真有密道,他凤熙年明知她来路不明,明知她知晓他的一切过往,更是明知她上回直冲密室,想要从密道逃脱,他可以将她关在这座别苑的任何一间屋子里,等着她被活活烧死,缘何非得将她关在有密道,可逃脱的这一间?

所以,压根就只有这一间密室,没有密道罢。

此时的沈媚儿吸入过多烟雾,整个人,整个思绪开始奄奄一息,快要失去意识了。

她不能倒下,她一倒,就当真与打铁匠天人永隔了。

他可是大将军,他是当大官的,她陪他打了两辈子的铁,还没有享受过一回官太太的瘾了。

她今儿个一死,赶明儿个打铁的又娶了个貌美如花的,直接代替她成了将军夫人,这样的话,沈媚儿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沈媚儿一贯娇弱,这会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在快要昏厥的前一刻,只用力的攥紧了手指,一把冲进了密室,然后,掀翻了密室里的一个坛子,将里头的人彘还是尸骨推倒了出来,自己钻了进去。

这间屋子很空,旁边不见相连之物,唯一的危险就是头顶带火的木头和房梁,除此以外,躲在坛子里不会被烧到,她唯一担心的是,头顶坠落的重物会不会恰好砸到她的头顶,以及,渐渐增大的火势,及渐渐升高的温度,会不会将坛子里她烤熟烤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是她唯一的法子了。

至少,能留给打铁的一具不那么恐怖瘆人的全尸罢。

在沈媚儿意识快要消散前,她这样迷迷糊糊想着。

忽而,在她快要被烟雾熏晕的时候,骤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塌声,像是外头房梁房顶轰然倒塌的声音,又像是```又像是有人将带火的房门一把踹翻发出剧烈的声响。

只是,这个时候,沈媚儿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她缓缓闭上了眼。

却说薛平山一脚直接踹开了房门,屋子此时被火烧得只剩下框架了,他这一踹,半边门窗全部跟着倒塌了。

屋子里空旷无比,他捂着口鼻,四下扫去,只见到凤熙年躺在了床榻上被漫天大火包围着,他的双腿上压着一根带火的巨大木头,他面目痛苦之色,却没有吭声一声。

薛平山用身上带水的麻袋扑灭了一角大火,直接将凤熙年整个身子连带着腿上的木头一把将人薅了下来,只用力的攥着他的衣领,面色威厉,一字一句冷冷道:“人呢,她人在哪里?”

薛平山的目光威厉恐怖,像是要吃人。

凤熙年双腿被大火早已经烧成了碳状,没了知觉,被薛平山这么一拽,木头又移向了新的皮肉处,瞬间,崭新的皮肉直接被烤熟了,凤熙年霎时发出一声惨叫声。

他俊美的五官早已经扭曲变形了,然而,惨叫一声后,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肆意的笑声在熊熊大火里显得无比的瘆人。

这时,头顶的房梁嘎吱一声,直接朝着屋子里的正中央坠落,正好朝着二人头顶砸来。

薛平山来不及将其拖开,只纵身一闪,避开了比人身子还要粗壮的粗大房梁,然而,那凤熙年却直接被房梁砸中,葬身火海了。

薛平山没有精力再无顾及其他,他粗狂的声音一声一声在熊熊大火中唤着:“瑶瑶,瑶瑶——”

整个屋子一片空旷,被烧得只剩下空架子了,唯有靠东的那一扇墙壁还生生挺立在那里,薛平山捂住口鼻,避开不断坠落的木料瓦砾,从浓烟中探头一看,只见里头还有一间被烧了一半的密室。

“打```打铁匠,救```救我```”

密室里,微弱的,熟悉的,如同小猫叫唤似的求救声一声一声响起。

薛平山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晃,拔腿便冲了进去。

第196章这是谁?

屋顶,是健全的,不曾被焚烧过半分。

房梁,亦是稳当的,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屋顶,整个屋子都健全稳当,没有丝毫被熏烤过的迹象。

且,越看越是熟悉。

这里```这里竟然是他们婚后的新宅子。

她回到了洛水镇?

她没有死?

沈媚儿躺在结实的大炕上,盯着头顶愣愣的盯着许久许久,这才后知后觉缓过神来了。

她竟然没死。

她被救回来了。

呜呜。

她没有被烧成干尸。

怔过片刻后,沈媚儿立马激动的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不想,手一抬,这才发现双手被白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媚儿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逃命时,主动将双手送到了大火前烘烤,双手怕是被烫伤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丝丝疼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此时此刻,她压根无暇顾及其它,满心满脑皆是,她是怎么逃生的,是不是打铁匠救她回来的,她依稀还有些印象,模模糊糊的印象,那便是打铁匠来救她来了,只是,那会儿,她不知那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打铁匠呢?

爹爹和娘亲,还有舅舅舅妈么?

她们都无碍罢。

沈媚儿顿时掀开被子便往门外闯,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不想,刚将门推开,正好与正要进屋的小元氏撞了个正着。

“媚儿,媚儿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都睡了一天了,娘都担心死了。”

小元氏看到活蹦乱跳的媚儿出现在眼前,瞬间激动得拉着她地手直接蹦跶了起来。

媚儿双眼一红,扑腾一下扑进了小元氏的怀里,喃喃道:“娘,没死可真好。”

要知道,从今生重新苏醒的那一刻,在沈媚儿的心里便一直藏着一个巨大的担忧,她害怕,她慌张,哪怕重新捡回了一条命,哪怕白得了这多余的一身,她依然患得患失。

她怕纵使重活一场,依然逃不过一死。

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年地狱般的日子,令她惶恐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最开始苏醒的那一阵,她日日被噩梦惊醒。

她的世界,一直被阴影和黑暗笼罩着,却一直在家人面前小心翼翼地伪装着。

所以,她获救了,她这辈子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死了。

她可以活得很久很久,她可以活到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可以活到六十八,甚至八十八岁,她可以陪着爹娘到老,可以陪着打铁匠一起到白头对不对?

沈媚儿激动不已,也心酸不已。

“傻孩子,瞎说什么糊话,咱们媚儿要活到一百岁,长命百岁的!呸,什么死不死的,快些呸掉!”

小元氏听到媚儿一口一个死不死的,立马放开了她,连连朝着地面呸了好几声,要将她说的糊涂话全部呸掉。

媚儿双眼一弯,也跟着呸了起来,顿了顿,她来不及跟小元氏叙旧,忙不迭问道:“娘,打铁匠呢,爹爹了,对了,还有舅舅了?”

爹爹都要策划劫囚了,没有闹出什么事端来吧。

舅舅不单单受了刑,甚至还被发配呢,可有得救?

还有还有,打铁匠呢,他可有碍?他```他是不是成大将军呢,就不理会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那个恶魔凤熙年呢?

沈媚儿此时满肚子官司,恨不得一口气全部问上一遍。

话音一落,目光朝着外头一抬,便看到打铁匠光着膀子杵在大井旁,他背对着她站着,右背上靠近肩膀的位置被厚厚的白纱布裹着,仿佛受了伤。

听到她的声音,他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来,而是杵在原地,一直背对着她立着,一动没动。

双手仿佛举着什么。

哼,打铁匠的耳力一贯惊人,以往,但凡她才刚刚苏醒,哪怕人在外头,他都是能够察觉到的,她每每一下炕到了门口,他都会迎过来。

这会儿,却不见任何动静。

怎么着,一遭从打铁匠变成了大将军了,人也摆起架子来了。

沈媚儿心中忍不住微微吐槽着,略有些不满。

不过,再多的吐槽,也抵不过眼前的思念,看到打铁匠的背影,媚儿便下意识地,不管不顾的立马放开了娘亲一把冲了过去。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她与打铁的仿佛分开了半个世纪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次见到打铁匠,与他说话,还是那回她在徐盛昌外,于季白的摊位前,他被豆芽唤进步帮忙,临走前,将荷包解下来交给了她,再然后,二人便一别两宽了。

后来,她落入地狱,他将她从魔窟中救回来,自己却辗转下了大狱,兜兜转转间,二人一直分别。

其实,细细算算,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十来日光景。

可他们自打成婚后,便一直形影不离,还从未曾分开过一日,如今冷不丁分开了这么久,还一度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沈媚儿而言,只觉得隔着前世和今生似的。

媚儿对打铁匠,只觉得归心似箭,正好,此时的打铁匠似犹豫了片刻,缓缓转过了身来。

沈媚儿却当即紧急刹住,整个人懵呆在原地。

她只微微喘息着拍了拍胸口。

好家伙。

她是眼花了不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前这男子是谁,他```他分明```分明就不是打铁匠。

她怎么会将他错认成打铁匠呢?

还险些一把扑过去将人抱住了。

要知道,打铁匠可是生了一脸的大胡子,又常年打铁,身上一身火气,算不上邋遢,却也常年一身大汗,横竖算不得多么精神精致,前世沈媚儿多有嫌弃,他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世,她不念叨了,不过成婚后要比成婚前装束好得多,可尽管如此,依然是个一身魁梧的打铁匠,依然满面黑红,眉眼如炬,铁锤一挥,便觉得整个铺面都要飞起的那种,一身蛮力,是个粗老帽。

然而眼下眼前这人```这人面如```面如```

沈媚儿肚里没有多少墨水,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一贯喜欢读书人,喜欢美男子,最是喜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般俊美无双之人,在她前世今生两世里,看到过生得最好的男子便是凤熙年,只觉得俊美如画,白衣飘飘。

然而,眼前的男子与凤熙年截然不同,却也令她心脏漏了一拍,沈媚儿头一回发现,俊美是好看的,然而,像是眼前这种```这种冷峻英武之姿竟也令人心惊不已。

沈媚儿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相貌的男人。

她的心里一时有些发慌,只觉狂跳不止。

第197章我发誓。

只见对面男子一脸静默威严,他面如刀削斧凿成似的,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却并不粗狂,只觉得那坚硬的侧脸和冷硬的下巴,显得精致又贵气,衬托得整个人气质冷傲,冷峻如冰,一看就不是洛水这小小地界上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眉眼如炬,一双剑眉锋利又浓密,眉头下的眼漆黑如鹰,像是世上最锋利的利器,他的鼻子可真大,又大又挺,像是崖壁的陡峭,令人惊心,而那张削薄的唇,此刻微微抿着,看着```看着略有几分眼熟?

沈媚儿目光一时顿住,只是,怎么,怎么这唇```这薄薄的唇仿佛与无数回亲吻过她的唇略有些相似,不,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因为,媚儿喜欢作弄打铁匠,她把玩过他的五官,咬过他的嘴,还恶狠狠的扬言,他再欺负她,就将他的嘴巴给缝合起来。

是的,对方的嘴,与打铁匠的一模一样,就是```就是少了大胡子的围绕,令她第一时间略有些生疏感,这会儿,看久了,越看越熟悉,要知道,男子薄唇的不多,多数男人都是肥头大耳,嘴巴较为厚实,听说薄唇男子皆薄情,沈媚儿两世都曾质问过他,是不是个薄情的负心汉。+

所以,对打铁匠的唇,十分熟悉。

而眼下,这唇,并且,不单单是这薄薄的唇,就连那高耸的鼻梁,深邃漆黑的眉眼,都越看越熟,尤其,此人脸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刀疤。

这些发现,一时令沈媚儿愣在原地。

眼前的人是```是谁啊,他怎么```怎么长了打铁匠的嘴巴,长了打铁匠的鼻子眼睛,还长了同他一样的吓人的刀疤。

沈媚儿一时傻了眼了。

她此刻的脑子有些懵,整个人有些呆,脑子就跟坏掉了似的,竟一时有些无法思考。

打铁匠哪去呢?

眼前这个人怎么出现在了她家的宅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他```他怎么还长了跟打铁匠一样的身躯?

因为同打铁匠过了两世,媚儿自认为自己对他无比熟悉了,沈媚儿一早便认定了,打铁匠是个相貌丑陋的,不然,他怎么会蓄起这么长的胡子,定然是遮丑用的。

媚儿曾无意间跟他唠叨过,让他将他的大胡子剃除了,不想,每每打铁匠要么装作没有听到,要么干脆直接用他的大胡子扎她的脸,扎她的脖子,媚儿气得再也不提了,后来媚儿想,定然是他的脸面长得太丑了,怕丑到她了,又或者都是因她太美了,他没有信心,自卑到不敢剃除?

横竖自此以后,打铁匠便成了她心目中的“丑人”了,自然不敢将打铁匠与眼前这人联系起来。

直到,越看越熟悉,哪怕是她瞠目结舌,哪怕是她晕头转向,后知后觉,也似乎```似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心脏一下子就加速跳动了起来。

砰,砰,砰,一声,两声,三声,仿佛要一下子从嗓子眼里给跳了出来。

沈媚儿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她觉得她的双眼有些发黑,一下子,不知何为,整个人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媚儿自问是见过世面的,她都是差点儿死过两回的人了,便是当初在火场时,都不曾这般紧张,便是当初得知打铁的是个大将军而非恶匪时,她都不如眼下慌张。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飘在了半空中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媚儿只缓缓探出了手,张开手掌,伸到了半空中,然后左右比划着,远远的遮住了对面那人下半长脸,瞬间,打铁匠的上半张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人````这人竟当真便是打铁匠!

他不是貌丑么?他```他不是不敢剃了那满脸脏兮兮的大胡子么?他应该是个丑人啊,他```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他为何成了这个模样?

他为何要长成这样?

他为何长成了这个样子,而偏偏到现在才剃了那满脸的大胡子!

看着眼前这张脸,确认了眼前这人就是打铁匠后,沈媚儿除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外,剩余的全是气愤和狂喜。

气得是,他害她脸对脸,面对面的对了整整半年的“丑人”。

喜的是,这是打铁匠?这是她的打铁匠,是她一个人的打铁匠!

呜呜```

沈媚儿一瞬间,被无数种情绪笼罩住了,她又欢又气,最终气得朝着原地恶狠狠的跺了跺脚。

这时,对面的薛平山又或者说是对面的燕蕈神色略有几分忐忑,他被妻子一寸一寸探究似的目光盯得浑身有些发毛,此外,还略有几分不大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来,只有男人喜欢点评女子,只有女子羞涩的份。

到了他这里,倒是反过来了,妻子的目光赤,裸裸的,仿佛要一口生吞了他似的,大庭广众,纵目睽睽之下,燕蕈略有几分不大自在。

良久良久,他只低低咳了一声,缓缓踏着步子,似正要朝着对方走去,不想,这时对面的妻子忽而伸手一栏,朝着他恶狠狠道:“你站住!”

燕蕈一愣。

然而下一瞬,却见沈媚儿攥紧了拳头,忽而一把飞快了冲了过去,扑腾一下,一把跳着双后用力的攀上了打铁匠的肩,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双腿紧紧盘在了他的身上。

燕蕈愣了一下,立马伸手捧住了妻子,防止她滑落。

却见媚儿用力的搂紧了打铁匠的脖颈,整个人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她怕她方才隔得太远了,看不清,看错了,这会儿,她靠近了,她靠得很近,她脸贴着他的脸,一寸一寸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这张脸。

沈媚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前的这双眉眼,眉骨高高的,眉头密密的,是他的,又伸出一个手指头在眼前的这只高高挺挺的大鼻子上比划了一下,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大鼻子怪,错不了,还有,还有那道疤,还有他的耳朵,嘴巴,都是熟悉的。

是他,他真的就是打铁匠。

许是刚刚刮掉的胡子,眼下,只见两腮处还有些红痕,下巴处还有些短渣未曾修理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这张脸,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只觉得更人呼吸困顿。

“你```你真的是打铁匠吗?”

仿佛即便是到了现在,沈媚儿依然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只高高捧起了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着。

燕蕈看着妻子小心翼翼地模样,顿时将嘴角微微一勾,只低低开口道:“嗯。”

“你确定你是打铁匠么?”

沈媚儿依然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嗯!”

“你肯定```你保证你发誓你就是打铁匠?”

沈媚儿再次急急求证着。

燕蕈终于一手抱紧了她,一手举起,举向半空中,似有些无奈,却依然一脸溺宠道:“我发誓,我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落,沈媚儿捧着打铁匠的脸,吧唧一口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第198章丑八怪。

你知道天上掉馅饼是什么感受么,你知道天上掉馅饼却刚刚砸在你了脑袋上了什么感受么?

不,即便是天上掉珠宝,掉黄金,却刚好掉你头顶上了,都比不过眼下沈媚儿的感受。

沈媚儿只觉得欣喜欲狂。

只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全部一起齐齐砸在她的脑袋顶上了似的,将她整个人都给砸懵了。

打铁匠摇身一变,从举着铁锤打铁的变成了举着利剑的大将军,他还摇身一变,从丑不拉几的大胡子变成了英俊不凡风神俊朗的```美男子?

噢,不,不,打铁匠可不是俊美之姿,在现如今沈媚儿的眼中,连俊美二字都庸俗了些,俊美在皮,然打铁匠,不对,是大将军,战神的俊却在骨,他是英姿飒爽,是龙潜风姿,拥有龙驹凤雏之姿,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勉勉强强配得上她沈媚儿绝色之姿的!

她吧唧一口亲在了打铁匠的脸上,竟还觉得不够似的,又一口气往他额头上,往他大鼻子上,往他的嘴上,往他的下巴上胡乱亲着,一脸都不矜持。

燕蕈被她亲得有些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小元氏见了嘴里念叨了一声“羞死个人”,话一落,立马捂着帕子跑了。

燕蕈哪里受得住这般攻势,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妻子,只微微喘了一口气,正要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之际,这时,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在远处响了起来。

听到这道声音一响,媚儿愣了一下,立马停了下来,虽放开了打铁匠的脸,却只用力的搂紧了打铁匠的脖子,边挂在了他的身上,边飞快扭头看去,便瞅见了爹爹,大舅,舅妈从院子后头齐齐走了来。

许是没有撞见小辈这般“不知检点”的画面,几位长辈们脸上纷纷有些不大自在,尤其是小元氏,更是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挽着范氏的手,红着脸在跟她打趣着什么!

饶是沈媚儿脸皮有城墙那么厚,此刻,小脸也忍不住嗖地一下唰红了一片。

她```她一时激动过头了,她没有料到爹爹舅舅他们都在这里,她这个小院,素来来人不多,怎么一眨眼,所有人都出现了。

愣了一下后,沈媚儿立马从打铁匠身上跳了下来。

燕蕈却悄无声息的缓了一口气。

下一瞬,却见妻子一把飞快拉着他几步跑到了几位长辈跟前,媚儿拉着打铁匠冲着沈老二,冲着元朗,冲着范氏一脸激动的介绍道:“爹爹,舅舅,舅妈,这是打铁匠,他就是打铁匠,他真的是打铁匠!”

仿佛怕他们不信似的,媚儿一连着重复了三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话时,她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脸骄傲得意,就像小时候的小孩子得了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儿,忍不住在众人面前翘起尾巴炫耀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一早就知道了。”

沈老二瞪了媚儿一眼,附和着她,一连着回应了她三遍。

他们一早便知道了,在女婿挥起匕首划破大胡子的那一瞬,他们就知道了,彼时,他们眼中的震惊与惊艳比之媚儿,丝毫不遑多让,就跟看到怪物似的,围着他转悠了好几圈,还是沈老二忍不住提醒妻子,去瞅瞅女儿醒来没,好让女儿也快来看看,这才有了小元氏进屋与媚儿撞了个满怀那一幕。

这会儿,几个长辈们早已经缓过神来了。

偷偷躲在一旁将二人的互动都瞧在了眼里。

还是沈媚儿见女儿差点儿要将女婿给吃了,吓得沈老二赶忙咳嗽一声,这才提醒中断了这一场“闹剧”。

“他不是丑八怪,他不单单不是丑八怪,他还是```他还是大将军,他是大将军燕那个啥,对了,你叫啥来着——”

炫耀到最紧要关头,沈媚儿原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一时卡了壳,她愣了一下,一下子忘记了那个整个大俞最厉害,最有名的大将军姓甚名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子对这些国事家事本就不大关注,以前,以前媚儿是知道的,战神那么有名,即便是她孤陋寡闻,也是晓得他的大名的,只是,人越激动,就越爱掉链子,眼下这紧要关头,她竟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她傻愣愣的问着。

妻子说他是丑八怪。

妻子一脸傲娇的向人炫耀他,可炫耀炫耀着,却一时忘了他姓甚名谁,这副画面,怎么瞅怎么滑稽。

对面四个大人全部纷纷大笑了起来。

沈媚儿一时觉得有些没脸。

脸嗖地一下再次红了。

转身,握起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了打铁匠身上,嘟着嘴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讨厌死了!”

他瞒了她整整两世。

瞒了他的身份不说,连他样貌都瞒着她。

媚儿气呼呼的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蕈见她手上有伤,忙一把将她的手握在了大掌里,只垂着双目的瞅着她,低低道:“燕蕈。”顿了顿,又道:“一会儿教你写。”

沈媚儿闻言,瞪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后,现如今她脑子还有些兴奋,还没有多余的精力与他计较旁的有的没的,只转头一脸激动的继续与众人炫耀起她的战神。

炫耀完了后,这才平复了几分心情,这才舍得将注意力转移到旁人身上,这才想起来询问爹爹昨日结囚一事,这才有功夫过问起舅舅的伤情,同时这才有功夫问起了那场火势。

媚儿这一问,众人这才知道,沈老二的劫囚一事,纷纷惊心动魄的盘问着。

这才晓得了舅舅在衙门里头受了哪些苦,又是如何被救回来了。

这才晓得了凤熙年那恶魔,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媚儿整个人一时愣在原地,愣了许久。

她没想到,那个魔鬼死了,就那样死了。

其实,他```他是可以脱身,可以逃脱的,他的死,落在了沈媚儿眼中,更像是一种寻死的过程。

事后许久许久想起这件事时,媚儿才惊觉,能够从恶魔手里逃生,除了幸运外,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遇到了两年前的恶魔,现在的凤熙年远没有两年后的恶魔那么炉火纯青,以及,或许他并没有那么想要至她于死地。

毕竟,前世恶魔杀的,都是攀附他的女子,都是嫌贫爱富,被他亲手勾搭上的“贱女人”,前世的媚儿亦是如此,她抛夫弃夫,她嫌贫爱富,她厌恶并且抛弃了自己的丈夫,转头去做了他的小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从心底里厌恶,并且憎恨她们。

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罢。

横竖人死了,说不清了。

只是,沈媚儿免不了感到一阵嘘唏罢了。

然而,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只觉得笼罩在她头顶的那片乌云,终于一点一点消散了似的。

一旁的打铁匠仿佛有所感应,忽而走过来,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心捏在了他的大掌里。

媚儿见了,一把搂住了打铁匠的大胳膊,将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胳膊上。

能活下来,可真好。

有打铁匠,可真好。

夕阳渐渐西下。

难得共同经历过一场浩劫,又九死一生,难得从这一场场浩劫中走出来,所有人仿佛如释重负,亦是倍感珍惜此时的时光,无论是沈媚儿与打铁匠,还是沈老二与小元氏,亦是元朗与范氏,都好似更加坚定了彼此,就连豆芽跟石头经历过这一切后,都被范氏当即指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事发后,石头忽而失踪了,整个不见了人影,所有人还以为元家遭难了,所以,石头连夜跑路了,豆芽圆滚滚的身子,不过几日便消瘦了一大圈,直到今日那一支军队到访,石头整个人直接累翻在了马下,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受了打铁匠的吩咐,去邻城搬救兵了。

事发后,豆芽哭得似个泪人,石头当即跪在范氏跟前给她磕了十几个头,范氏红着眼圈应允,将豆芽指给了她。

好事,也总是上赶着来的。

第199章御夫术。

因祸得福。

又杂事未消。

当日,小元氏便和范氏亲自下厨,预备给一家人做顿饭,打铁匠提议将晚膳安置在院子一角新修葺的凉亭里,顺道一道纳凉,一道吃酒叙旧,沈老二与元老爷自然欣然同意。

女子在厨房忙碌,爹爹和舅舅二位长辈在凉亭说话吃茶,打铁匠亲自端酒张罗,沈媚儿这个手残病患倒成了个小废物似的,走哪儿便被抛到哪儿,被人嫌弃得紧。

她闲来无事,自然只得将主意打到打铁匠身上,横竖他走到哪儿,沈媚儿便偷偷跟到哪儿,偷偷看着,他进了厨房,沈媚儿便将窗口扒开一条细缝,偷偷看着。

打铁匠一出来,沈媚儿便立马合上了窗子。

打铁匠若去了凉亭,她便趴在门沿,远远的,巴巴的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横竖,他的身影到哪儿,她的目光便悄悄跟到哪儿。

好似,生怕她一眨眼,他就要不见了似的,或者,又变回了原先的那个打铁匠。

倒不是嫌弃原先的,只是,这人呐,生来便是如此,这都见到了好的了,怎么还会```还会念叨着那个不那么好的呢,呃,也不是说以前的那个大胡子打铁匠不好,就是,就是,反正,反正眼前的这个比较招眼,怎么瞅,都瞅不够似的。

原来,女人跟男人一样,亦是个好色的。

媚儿心里巴巴想着。

距离她醒来到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然而沈媚儿这会儿还跟在做梦似的,头脑晕乎乎的,压根缓不过神来。

磊哥儿被豆芽领过来的时候,见沈媚儿撑着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花痴模样,二人先是一脸激动关切了一番她的伤势,围着她叽叽喳喳好一阵后,只见磊二个人只一脸激动的凑过来道:“阿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顿了顿,又欲言又止道:“姐夫在那里陪舅舅爹爹吃酒了。”

说着,双眼眼巴巴地瞅着亭子里,似乎想要过去,又有些羞涩。

于是,开始怂恿起了他亲姐。

豆芽见了忍不住瘪嘴道:“姑娘,今儿个表少爷在学堂炫耀了一整日,他说他姐夫是战神,说他将来也想当战神!如今,还威逼利诱着整个学堂里的小孩儿们都要偷偷管他叫小战神呢!”

有这样一个姐夫,应该是天底下所有男孩子最大的幸福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况,在此之前,磊哥儿就早已经被打铁匠征服了。

话音一落,见沈媚儿没有一丝反应,豆芽不由探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媚儿这才眨了眨眼,将豆芽的手啪的一打,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磊哥儿,道:“小战神?你?”

沈媚儿目光带着打趣。

磊哥儿小脸微微一红,扭头瞪了豆芽一眼,道:“石头哥不也是逮着了哪个,便满嘴嚷嚷着他是战神的亲信,他拿一个小小的哨子便调来了一整支大军,他还吹牛说,说姐夫是他救的了,哼,豆芽姐也好意思笑话我,你要笑话,去笑话你的石头哥罢!”

磊哥儿原先矜持稳重似个小老头,被沈媚儿欺负得连吱都不敢吱一声,不想,不过大半年的光景,性子竟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尤其是遇到了姐夫的话题,那是据理力争,谁也不曾放过。

豆芽一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满脸躁意。

沈媚儿听得有趣,良久,只伸手揪了揪磊哥儿的小耳朵,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

说着,只抬着下巴,一脸得瑟的冲着豆芽道:“既然石头这么厉害的话,那这样吧,改日,让打铁的给石头封个小军官,让咱们豆芽体验一把官太太的滋味如何?”

豆芽亲事刚定,还定得那般轰轰烈烈,如今正是被人打趣得时候,沈媚儿这一打趣,直接令她的脸刷红了一片,豆芽冲着媚儿跺了跺脚道:“哼,你们姐弟俩欺负我一个,我懒得理你们!”

说着,豆芽捧着脸,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磊哥儿一脸旗开得胜的看着沈媚儿,沈媚儿瘪瘪嘴,冲他道:“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想当战神?不过嘛,若是有你姐夫亲自调,教的话,说不定能在你姐夫跟前当个马前卒,走吧,去给你姐夫跑跑腿,献献媚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媚儿一脸傲娇的领着磊哥儿朝着凉亭方向杀了去。

唔,自打这打铁匠成了大将军,沈媚儿只觉得自己的气势瞬间高长到了二丈八。

她往后说话,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斜眼看人了。

这种被所有人奉承环绕的感觉```可真不赖!

去时,只见三个大男人围着石桌吃着酒,不过,不知是不是沈媚儿的错觉,只觉得酒桌上的气氛略有些```略有些拘束。

爹爹和舅舅一直不曾吃酒,待打铁匠端起酒杯后,二人这才跟着端起了酒杯。

略有些怪怪的。

要知道,爹爹还好,舅舅从前可是从来都瞧打铁匠不顺眼的,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每每都是斜眼瞅着打铁匠,然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哼!”

今儿个,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眼瞅着,略有几分低眉顺眼。

媚儿一过去,双目环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打铁匠身上,只鼓着脸冲着打铁匠气呼呼道:“哼,你是不是欺负爹爹和舅舅了,哼,是不是当了个大将军,便瞅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不顺眼了,哼,你是不是```是不是娶了我这个乡下人娶亏本啦!”

媚儿一过去,便劈头盖脸的送给了打铁匠三个大大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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