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娇蛮妻 第99节(1 / 2)

('沈媚儿一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纱布整整齐齐的绕着她的手心绕了几个圈,没有打结,没有歪斜,多余的布料被一丝不苟的塞进了纱布里,这般严丝合缝,整整齐齐的包扎手法,专业得就跟受过训似的,不是沈媚儿能够包扎得出来的。

所以,当真是那老男人,那混账东西给她包扎好的?

哼,趁她熟睡了,偷偷摸摸摸进来的么?算个什么英雄25书屋,只有贼人才会偷偷摸摸,畏畏缩缩。

沈媚儿是半点都不感激。

若非是他,她能受伤?她能哭成那样,气成那样?

哼,她沈媚儿是有骨气的,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莫要以为偷偷摸摸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她就会惦念他的好。

沈媚儿恨恨的想着,想到半道上,目光落到了远处的圆桌上,忽而又是一定。

屋子里门窗合上了,视线有些暗,以至于醒来后,并没有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致,这会儿冷不丁的环视了一圈,这才发现桌子上竟摆满了东西。

隔得远,尚且瞅不清楚,待她一步步缓缓挪过去后才发现,桌子上满满当当摆放的全是吃的,且全部都是她爱吃的。

榛子鸡,榛子酥,点心,果脯,就连一旁的茶都泡好了,调了蜜浆,撒了几株忍冬花,白色的花瓣在水中绽放开来,混合着蜜浆汁,散发出淡淡的清甜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花是春天的时候媚儿同小元氏一道采摘的,这几日夏日炎热,便用来冲泡吃,她的这个习惯就在老家有,以及在这个新宅里有,就连豆芽都不曾瞧见过,沈媚儿极爱面子,觉得乡下的这些玩意儿显土气显穷酸,从来不肯将乡下的玩意儿往镇上带,可实则自己是爱吃的。

所以,这忍冬花茶,亦是打铁的泡的?

沈媚儿不由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茶水还有些温热,应当才刚泡了不久。

这些吃的,亦全是他买的?

沈媚儿目光在桌子上的吃食流连了一番,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而且这些全部都是她往日里极爱吃的,嘴巴里的津液不知不觉已经浮了出来。

却一直强忍着,没有吃。

她若吃了,岂不是代表她向恶势力低了头了。

哼!她沈媚儿岂是这般眼皮子浅显的。

不就饿了一整日的肚子么,相比她的气节,她的脸面,饿肚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想靠这样几件不值几个钱的小糕小点将她给打发干净了么,哼,做梦!

她要与他势不两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媚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两手撑着下巴,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恶狠狠的想着。

不吃,绝对不吃,一口都不能吃!

然而,肚子里的声音越叫越大,沈媚儿目光四下乱瞟着,就是不敢落到了桌子上,结果瞟着瞟着,瞟到了一旁软榻上的几匹绫罗布匹,沈媚儿再次怔了一下,家里哪来的布匹?沈媚儿啪嗒一下起了身,折去一瞅,竟是真的真的是布匹料子,一共足足有六匹,沈媚儿一眼便认出来了,是成记的料子,还全是成记的主打款来着。

舅妈要去洛阳,昨儿个特意到成记买了些料子给未出世的孙儿做衣裳,沈媚儿也跟了去了,回来一直在讨论舅妈买的料子,舅妈分了几块给沈媚儿,沈媚儿还在打铁匠跟前比划来着。

她昨儿个其实看中了好几个颜色,不过她成亲时已经备了许多许多料子,打铁的下聘又下了许多,家里还有许多许多未曾动过的新料子,够她穿上好多年了,可她就是喜新厌旧嘛,就觉得新来的款式才是最好的。

不想,昨儿个才惦记的,今儿个便全部出现在了眼前。

沈媚儿爱不释手的将几匹布一一摸了一把,又在几匹料子旁发现了个黑漆漆的小匣子,沈媚儿皱着眉头将匣子打开,赫然发现里头躺着一个玉镯子。

水色极好,半透明状的,里头浮游着一抹极淡的浅绿。

沈媚儿不识玉,其实也不大喜欢玉,觉得这东西太过寡淡了,她眼光俗,一贯喜欢金的银的,最好是大红大绿,不过,尤是不喜不懂,可眼前这个玉镯子晶莹剔透,沈媚儿不得不承认怕是个好物!

所以,这玩意儿亦是那混蛋买的?

买来给她赔不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

她又不喜欢玉!买这玩意儿作甚!

虽是如此,沈媚儿还是忍不住将玉镯子缓缓套在了手腕上。

她的手很白,又细,不是枯木寡瘦般的细,隐隐带着些许肉感,又瘦又润,半透明的玉镯子映衬得她的手腕玉骨晶莹,肤若凝脂,竟与她的手腕肤色极为契合。

沈媚儿没有戴过玉镯子,这会儿将手腕微微抬起,只觉得里头仿佛有水有光在溢动。

竟也格外美丽。

尤其,镯子冰冰凉凉的,贴在皮肤,在炎热的夏日,竟难得带来一丝清爽之感,与手腕上戴着的这个咯手的金镯子,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体验感。

沈媚儿举着手腕,认认真真的欣赏了好一阵,嘴上面上依然不肯承认,可实则,却将手上那个金镯子褪下,塞回了匣子里,然后啪地一下,将小匣子扔了老远,滚落到了软榻的另外一头。

戴上这个玉镯子后,心中的怒火竟无端消散了几分,又或许是实在是太饿了,饿得没有力气生气发火,思来想去,沈媚儿转了转眼珠子,只一屁股坐回到了桌子前,小心翼翼地从盘子里取了一块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然后又将缺了一角的点心重新放到了盘子里,将缺角的那头转了过去,背对着放着,这样,完全瞧不出来是被动过的了。

于是,就这样,沈媚儿偷偷摸摸将桌子上所有的点心果子全部重新摆了个盘,以这般瞒天过海的方式,终于稍稍垫了垫肚子。

看着盘子里整整齐齐,依旧娇憨胖嘟的果子点心,沈媚儿心里微微有些得意:她可真真绝顶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前脚才刚刚摆好盘,后脚忽而闻得屋子外头传来阵阵声响——

第139章回娘家。

沈媚儿心里顿时一紧。

她立马用帕子擦了擦嘴,嗖地一下起了身,只蹑手蹑脚的猫着身子踱到了门口往外看了一眼。

到了门口才发觉,里头的门闩不知何时落下了,哼,她明明之前拴牢实了的。

透过门缝,看到外头天色渐暗,天边彩霞笼罩着整片天际。

橙色的夕阳下,一道高大的身影挑着扁担进了院子,关了院门,将扁担落下后,随即直起身子远远的朝着门口的方向遥遥看了来。

对方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刺穿门板似的。

沈媚儿见了,立马吓了一大跳,只嗖地一下捂住胸口,一脸心虚的将脸闪到一边,下意识地躲过了对方的视线。

脸刚一偏,便又有些后悔。

怕什么,横竖隔着门板,对方又不是千里眼,哪能看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心虚什么?

她应该将身子挺得直直地才是!

不过,看对方那举动,这会儿应当是用扁担挑满了石子,在修葺院子了。

正鼓脸琢磨间,只仿佛听到低低的脚步声朝着这头踱了来。

沈媚儿又悄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只见那老男人老混账东西走到了井边吊了桶井水上来,挑进了厨房,后又吊了桶水上来,用手捧着喝了两口,然后用毛巾拧干,在擦拭脸,擦拭身子,擦拭完了后——

糟糕,朝着这边走来了。

沈媚儿大惊,立马捏着帕子转身往回跑,只是,跑到炕边,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被褥软枕,沈媚儿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咬了咬牙,还是一头冲到炕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光秃秃的躺着,却在听到门口“嘎吱”一声响后,又嗖地一个鲤鱼打滚,从炕上生生爬了起来,直挺挺的坐在了炕沿上。

她为何要躲?

她为何要避?

整得跟她才是个罪人是的!

她是受害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时刻,任何地方,她都要将胸,脯子挺得高高的!

薛平山以为屋子里地人这会儿还睡着。

见天色渐晚,忙完立马过了看一眼。

不想,门轻轻推开,一眼就看到坐在炕上地那道直挺的小身板,以及,乱作一团的屋子。

薛平山似乎微愣了一下。

脚步缓缓在门口停了下来。

只抬着目光,微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屋子里的那道身影。

沈媚儿绷着脸,没有看他,只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不过,因方才一系列举动,有些微微喘息,鼻尖亦是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却依然强自忍着,努力屏住了呼吸,脸也拉得极长。

两人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气息有些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是成婚以来,头一回出现这样的状况。

在新婚的前几日里。

两人似乎都有些不大适应。

薛平山在门口杵了片刻,目光在她板着的小脸上默默了看了一眼,而后,只缓缓抬着步子迈了进来。

屋子里几乎无处下脚,四五个枕头枕垫全都洒落了一地。

她喜欢枕头,最好头上枕着,脚下垫着,怀里还恨不得抱上一两个,故而炕上光是软枕都有足足四五个。

有时候一觉醒来,他被好几个软乎乎的枕头团团围住了。

这会儿,却全都被她抛弃在地了。

就连被子都不幸于难。

薛平山见到这乱糟糟的场面,脸上也丝毫没有变过脸,只默默走过去,将软枕一个一个捡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炕边,看了沈媚儿一眼,良久,终是开口,低低问了一句:“饿了么?”

却见炕上的人面无表情,就跟没有听到似的,压根没有理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便垂着目,将软枕摆放到了炕上,转身又将被子抱了起来。

不想,刚薅起被子,一起身,便见炕上的软枕一个一个又落了地。

还有一个被她直接一把扔出了门外。

“哼!”

薛平山一直定在原地,朝着炕上的人看去时,只见对方将身子朝着反方向一转,将脸微微一瘪,喉咙里冷哼了这么一句。

薛平山抱着大红色的喜被,一时杵在原地,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看到对方挺立得直直地背影,回响起耳边方才响起的那声冷哼声,他却背地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与她才成婚几日,却仿佛摸清了几分她的性情。

她若大吵大闹,神情激动的发泄一番倒还好,便是将屋子里砸乱砸碎了,便是动手踢他踹他,横竖出过气了,变能消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反倒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的,平白叫人无措。

他不会哄人,她若在气头上狠狠捶他几拳,他都能应付,可她不理他,默默流泪啜泣,他便再无法子了。

薛平山怕她连被子也给扫地出门了,是不敢将被子往炕上送了,只默默抱着被子搁到了软榻上,又将软枕一一捡拾起来,送到了软榻上,见桌子上的吃食没有动过的痕迹,她一整日未曾进食了,本就是个娇贵的人,如何能忍得住挨饿的折磨。

沉吟了一阵,薛平山便端起了一碟子桂花糕来到了炕边,随手捏起一块桂花糕,朝着对方缓缓递了过去,嘴里低低道着:“先吃口点心垫垫,我这便去烧饭。”

薛平山目光精力都在沈媚儿身上,并没有留意到点心上的门道。

而沈媚儿看到递送到跟前的桂花糕,尤其看到缺了一角只剩下三个角的桂花糕,一时,心尖跟着颤了一颤。

出了一脑门汗。

然而不过心慌了一下,下一刻,只见她反应极为迅速,开始先发制人,恶狠狠的将桂花糕一把夺了过来,随即啪嗒一下,扔了老远,却咬牙切齿一脸凶恶的冲着眼前的臭男人道:“我不吃我不吃!”

吼完,还嫌不够凶恶似的,顿了顿,只又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你想毒死我,好去跟那乡野农妇勾搭是么,哼,没门!”

沈媚儿恶狠狠的,跟只凶恶的小野猫似的,爪牙十足锋利,好像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人咬上一口才好。

薛平山见她一脸凶恶的模样,倒并不陌生,只是,她嘴里说出的这些话,比那圆脸丫头的,并不好听多少,不愧是一对主仆,一个比一个凶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抿着嘴,复又看了沈媚儿一眼,随即,转身将滚落到门口的点心捡起,往衣袖上擦了擦,正要将点心送到桌子上,手微微一顿,似乎发现了点心上的问题。

桂花糕有四个角,如今却仿佛缺了个角。

这或许是方才摔的,只是,他弯腰捡桂花糕时,碟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桂花糕不小心在碟子滚落了一圈,城堡似的桂花糕墙裂开了缝隙,一个个全部歪歪倒倒的扑在了碟子里,露出了被埋在里头的缺角。

这才发现,不止是手上这个,就连碟子里的每一个都如同手上这个一样,全部都成了缺角点心,且缺口工工整整,整整齐齐。

薛平山挑了下眉,将其中一个捏起看了一眼,近看,甚至能够看到缺口上的两枚牙齿印。

薛平山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举着点心,朝着炕上的身影遥遥看了去。

方才没注意,不觉得,这一看,依稀还能够瞅见到残留在妻子殷红唇角地一些浅浅残渣。

薛平山目光一挑,随即,眼角似乎略弯了个小小的弧度。

沈媚儿好不容易将露馅的点心砸远了,不想,那个抠门大汉,竟还去拾捡。

他有病么?

掉在地上的脏东西,他还去捡,他怎么就如此抠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缺了这一块点心么!

沈媚儿一时气得够呛。

对方薛平山微诧的目光,只觉得对方在惊诧在取笑她似的。

下一瞬,在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沈媚儿后知后觉的抬手往嘴角摸了一下。

摸到嘴角的残渣,脸嗖地一下瞬间胀红了。

红得脸红脖子粗了。

下一瞬,沈媚儿只气得,气得左右搜寻武器,可炕上哪还有她能够够得着的武器,最终,气急之下,沈媚儿一把脱下了脚上的绣花鞋,恶狠狠的朝着对方身上砸了去,嘴里火冒三丈地吼道:“你```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又道:“滚出去,莫要让我再看到你!”

两只绣花鞋依次稳稳砸到了打铁匠的胸膛上。

面对丢了脸,失了颜面地妻子,薛平山这回倒是很快缓过神来了,只立马将缺了口的点心一一摆放整齐了,又将那缺口地那一角重新藏了回去,如此掩耳盗铃一番后,然后,在对方快要喷火地双目中扔下一句“我去烧饭”后匆匆离了屋子。

离开前,还想替她将鞋子送过去的,不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莫要再冒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一走,沈媚儿便趴在炕上,握着拳头,一拳一拳地砸着大炕,又将脸埋在被褥里,啊啊啊的嚎了几嗓子。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他欺负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欺负她。

呜呜,她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

她要```她要回娘家去!

第140章讨厌你。

却说不大会烧饭的打铁匠将中午买的榛子鸡特意片成了片,又到外头买了卤牛肉,自己煮了几个水煮蛋,还炒了几个炒菜,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整出了一桌饭菜来。

这是重生后,打铁匠做出的第一桌饭菜。

往日里自有元家送饭送菜来,早起都是买的,晚上,是打铁的下厨下的面条,他们成婚不久,就这般对付过了几日。

这会儿,当打铁的头一回将一整桌饭菜摆上桌后,沈媚儿其实是有一点一点想吃的,她肚子确实饿了,之前就尝了几口点心角垫了垫肚子,一早便消化得一干二净了,再者,这辈子还没有尝过打铁匠的手艺,还是上辈子吃过的,她有些好奇味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那蠢人蠢笨得可以,他的那双嘴就跟被人锯掉了似的,决口不提中午的事儿,沈媚儿落不下脸面,朝着饭桌上瞥了一眼后,抱着双臂滚到了炕上最深处,不吃。

打铁匠后亲自将饭菜端到炕边来了,碗里满满当当的,夹了榛子鸡,卤牛肉片,还有青菜,荷包蛋,只差没喂她嘴里了,沈媚儿却将他的碗一推,差点儿推到地上去了,嘴里冷不丁嚷嚷道:“我要洗澡!”

于是,饭菜没吃上一口,打铁匠又得跑去厨房给她烧热水。

二人还没有圆房,这几日她洗澡的时候都将人给赶了出去,这会儿,打铁匠在院子冲完澡后便一直在屋子外头守着,而她往浴桶里一泡,便是一个多时辰,整个人泡得晕乎乎的,差点儿饿晕在了浴桶里。

横竖矫情做作的折腾得一整个晚上后,饭菜早已经凉透了,她将蜡烛一吹,便再次摸上了炕。

她没吃晚饭,打铁匠便也跟着没有吃。

熄了灯后不久,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屋子里渐渐响了起来,后有人摸着黑将桌子上的饭菜送去了厨房,又摸着黑,将浴桶清理干净了,忙活了许久许久后,炕上一陷,忙碌了整整一日,打铁的终于小心翼翼地摸上了炕。

屋子里静悄悄的。

就跟没人似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沈媚儿缩在墙角最里头,耍横的是她,搞事的是她,整人的是她,可是,感到委屈的那个,依然是她。

明明是对方错了,他却拒不认错,甚至决口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是不理他,拒绝他的一应奉承,她甚至都没有打他骂他,怎么,怎么渐渐的,好似成了她无理取闹了似的。

他倒不知不觉间成了受气包了,她竟成了施暴者了。

前世亦是这样,她每每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心窝子滋滋的都要烧烂了,他却每每跟现如今一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想到这里,沈媚儿又气又恨,又是委屈,又是难受。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边那人冷不丁开了口,在漆黑的夜里冷不丁问道:“肚子还```还疼么?”

说完,话落下不久,那双结实的大掌便悉悉索索的往沈媚儿方向探了探。

沈媚儿听了这话后顿时愣了一下。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是```他这是又要替她揉肚子?

他不问自己肚子饿不饿,却老问她肚子痛不痛?

他这是```他这是何意?

沈媚儿瞬间炸了,跟点燃的□□桶似的,甚至比白天,比傍晚还要气愤,只一溜烟从炕上爬了起来,用手去推身边的人道:“你给我起来,你```你别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推不动,就用两只脚去踹去推,边踹,边呜呜道:“别碰我,我讨厌你,我讨厌,讨厌你,呜呜!”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念着这种事情?

不就是还一直未曾圆房么?

老问作甚?

日日问,日日借着给她揉肚子的借口,甭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

往日便罢了,横竖都成亲了,那档子事儿不过是眼一睁眼一闭的事情,可今儿个,今儿个中午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今儿个她还一直没有消气,没有吃饭,她都难受得快要晕过去了,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还操心着这种事情——

他是想要她死么?

果然,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的,臭男人,臭男人!

“呜呜,臭男人,别碰我,我要回家,我要回爹娘的家!”

沈媚儿整个人气糊涂了,人太过激动,手脚没个轻重,脚丫子直接踹薛平山脸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被她骤然间的发怒发狂给惊了一下,他怕伤到她,又担心她乱踢踢到了墙角,上了脚,故而一直往后避让,直到砰地一声,被一路踹到跌到了炕下。

炕上的人仿佛还在“发作”。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刺亮的光线射,入人的眼球。

屋子里一片漆黑,冷不丁的照亮了一道白光,瞬间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媚儿哭了一整日了,眼睛早已经肿了,被这光线一刺,只立马用手挡着眼睛,偏头避让。

光线一亮,这才看清楚此刻炕上的情景,一番大乱,就跟遭了劫匪似的,沈媚儿更是头发凌乱,衣裳凌乱,双脚胡乱蹬着,十足彪悍,裤腿都被蹬得缩到了大腿处,露出两条白花花又长又细的大腿来。

这姿势,这撒泼劲儿,与她的容颜极为不符,像是两种扭曲的人格,投身在了同一个人身上似的。

沈媚儿被光线照得恍不开眼来,心中又烦又躁,待晃过神来后,只再次胡乱踢打着双腿,嘴里大声冲着炕边的身影吼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嫁给你了——”

只是吼到一半,却冷不的的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那张大黑脸,沈媚儿愣了一下,喉咙一时卡住了似的,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只见那道高大威厉的身影举着蜡烛,杵在炕边,正微微绷着脸,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打铁的前世任她打骂,几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从来没有反抗过一回。

而今,这模样,在缓缓晃动的光线下,映衬的脸上的肌肉和大胡子都在一下一下晃动,像是生了一身横肉的屠户似的,莫名觉得有些严肃及瘆人。

沈媚儿见了,心里骤然一紧,嘴硬的还想要盛气凌人的与对方对峙一番,可身子却是老实了起来,忙下意识地收回了两条,随即,身子缓缓往后移动着,却见炕边上那道身影忽而缓缓伏下身子,朝她袭来——

“啊——”

沈媚儿顿时立马闭眼尖叫了起来。

第141章大混蛋。

却说薛平山随手将蜡烛往床头的烛台上一搁,随即单臂撑在了炕上,伏着身子,伸出另外一条长臂,直接一把握住了沈媚儿的脚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后,他几乎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轻轻往下一拽。

沈媚儿整个身子就轻飘飘的,跟个纸片人似的,从炕的最里处,直接飘了出来。

这个混蛋,他竟敢如此粗鲁的对待她。

沈媚儿嗖地一下睁开了眼,一眼瞪了过去,然而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忽而腾空而起了。

薛平山直接两手将沈媚儿打横抱了起来,然后——

抱着她转身便大步朝着屋子外头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

“你```你放开我```”

沈媚儿被打铁匠这番举动吓了一大跳,她愣了一下后,只紧紧拽着打铁的的衣裳,拼命踢打着双腿,一脸激动挣扎道:“你要作甚?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呜呜,救命,救命啊,要杀人了!有人要谋害新妻!有人要家暴人啦!”

打铁匠绷着一张脸,面色极黑,从沈媚儿这个角度看上去,只看到他糊满了大胡子的黑漆漆的下巴,及一张犹如刀削般的雕塑侧脸,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冷眼瞅着,十足吓人。

沈媚儿何曾瞅见过这样的打铁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只有被她欺负的份,他竟敢反抗,而今,他这一举动,对沈媚儿而来,是既陌生,又吓人,还约莫有那么丁点儿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沈媚儿只连懵带愣,连惊带怵的拼命挣扎着。

沈媚儿亦不是好欺负的主,她只拼命踢打着双腿拼命挣扎着,见对方脚步不停,一路走到了屋子外头,她又伸出一条胳膊来,要去挠对方的脸,边挠边嗷嗷叫嚷道:“救命啊,杀人呐,有人要害人呐!”

“你```你快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

肆无忌惮的乱嚷着。

越嚷,声音越大,越嚷,话语越发离谱。

夜里,十分安静,宅院附近都是邻里,一踏出门外,这嗷嗷叫喊声,势必惊动众人。

走到门口的薛平山脚终于缓缓一停,只低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吟了良久良久,方低低道:“送你回元家!”

薛平山一字一句认真说着。

语气神色,都十分严肃。

沈媚儿听了却愣了一愣,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久久缓不过神来,只微微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待缓过神来后,沈媚儿只忽而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攥得紧紧的,随即,又忽而咬紧了牙关,然后喉咙里咬牙挤出了两个字:“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一落,沈媚儿眼一红,只气得一把抓住了薛平山的胳膊,一口狠咬了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跟只小野猫似的,撒足了劲儿,仿佛要将对方的一口肉咬下来似的。

他要送她回元家,他竟然要送她回娘家!

他什么意思!

是嫌弃她呱噪,还是嫌弃她闹腾!

她今儿个一早才刚从元家回来的,转眼就又要将她给送回去,在新婚的第四天里,他竟要将她送回娘家!

他变了,他不是以前的打铁匠了!

沈媚儿是瞠目结舌,又气得压根痒痒。

她恶狠狠的咬着他,一口下去,带足了愤恨。

薛平山却只微微蹙了蹙眉,他是杀伐果决之人,眼前的伤痛对他来说,不过微不足道,不过,见她气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抱着他的胳膊,使足了力道,整张脸都胀红憋红的模样,薛平山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好,你送,我不要你了,是我不要你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放开我,你个负心汉,你个大蠢人,大骗子,大混蛋!”

她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竟毫无反应。

沈媚儿牙口了得,当年她一口险些将人的耳朵给咬没了,可见其锋利劲儿,可眼前这人,就跟块铁板似的。

松了口后,沈媚儿握着拳头,一拳一拳朝着对方胸口砸了去,边砸边挠,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终于,手一把抓住了他脸一侧的大胡子。

沈媚儿用力的揪着,生生扯得他半张脸,半块皮肉都拉拢了起来。

薛平山无法,只得将脸往后躲,边躲,终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边从门口退了回去,良久,终是有些无奈似的,将人打横抱着,重新返回了屋内,却是将人一路抱到了圆桌旁,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只是,沈媚儿屁股还没落座,就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鞋袜都没穿,光着脚闷着头便要往外冲去,不想,薛平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给逮了回来,随即直接将她摁到了椅子上,只居高临下的冲她呵斥了一句:“坐好!”

沈媚儿梗着脖子要对骂。

却见薛平山微微板着脸,冲她一字一句呵斥道:“坐好!”

顿了顿,忽而将双眼微微一眯,提高了音量,冲她一字一句道:“再闹,就将你扔到院子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话时,薛平山微绷着脸,面无表情,语气亦是十分威厉森严。

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浑身就早练就了一副不怒自威,森严铁胆的气势。

往日里,对沈媚儿多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其打骂,从未曾变过脸。

然这会儿冷冷的呵斥着,竟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个鬼罗刹似的,隐隐令人胆寒。

沈媚儿被他一条胳膊摁在椅子上,压根动弹不得,又被他闷头一呵,他这高音一起,她毫不防备,顿时吓得双肩都微微颤了颤,随即,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没有料到打铁匠竟要送她回娘家,更加没有料到他还会凶她。

他竟然凶她!

他竟然提高了音量,冷着脸凶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爹爹娘亲,还是舅舅舅妈,几乎从未曾凶过她,没想到她才嫁给他短短几天,他便如此面目可憎的凶她。

沈媚儿瞬间气红了眼。

她气得想要扑过去挠他,然而对方将她摁在了凳子上,她几乎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气得想要破口大骂,然而一抬眼,对上对面板着的大黑脸——

从沈媚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像只庞然大物,像是沈家村后山的大怪兽,他站着,她坐着,他足足有她好几倍大,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将她牢牢笼罩住,就连他的影子,一瞬间,都占据了大半个屋子。

这一眼看过去,沈媚儿身子微微一抖,竟对眼前这个曾经被她肆意欺凌的人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又气又怕,又委屈又难受,最终双眼微微一红,哇地一声,嗷嗷大哭了出来。

只是,这会儿却并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歹毒言论,只是单纯的,放声大哭着。

只是,哭到一半,一只大掌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来,吓得沈媚儿双肩一缩,立马闭着眼往后一躲。

不想,竟久久没有动静。

她以为,她还以为对方要捆掌她,吓得沈媚儿立马缩起了身子,整个人吓得缩作一团。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没有到来。

周遭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媚儿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只见对方的大掌在空中微微握成了一个拳头,随即缓缓缩了回去,再一抬眼,对上眼前一张罗刹大凶脸,沈媚儿双眼微微一颤,喉咙的嗷嗷大哭声嗖地一下,吓得立马止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被对方这一举动吓得有些不敢哭出声儿来似的,最终颤着双肩,两眼清泪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只闷头啜泣了起来。

薛平山见原本凶恶的小野猫被他吓得瞬间成了颤颤巍巍的小兔子,连哭都不敢哭了,握在背后的手顿时微微一紧,良久,他只抿着嘴,冲她低低说了一句:“好好坐着。”

话一落,薛平山背着手走出了屋子。

再进来时,只见他端着一盆清水,而屋子的人儿这会儿倒是听话,终于是未见闹腾了,却是闷头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了桌子上,远远的看过去,只见两只肩膀一颤一颤的,莫名有些可怜。

走近了才听一声一声的,再打嗝。

哭得打嗝了。

看来,是真的被他凶到了。

第142章风波停。

薛平山将脸盆往桌子上轻轻一搁。

结果,趴在桌上的人儿身子微微一颤,似乎被骤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又似乎是因他的到来被吓到。

薛平山垂目看了一眼,沉默了一阵,方缓缓开口道:“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然而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有些清冷,似乎没有多少情绪。

趴在桌子上的人抱紧了双臂,却依然没有动,薛平山欲伸手去拉,结果刚一触碰过去,只见趴在桌子上的人儿身子微微一缩,嗖地一下从桌面上弹了起来,瞬间,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小猫似的大花脸。

今日哭了一整日了,两只眼睛早就红了,肿了,双眼堆积成了一条缝隙,都隐隐有些睁不开了,因方才发作,又是踢又是挠的,闹腾得浑身凌乱,长发更是松松垮垮的散落肩头,整个人是一脸狼狈不堪。

沈媚儿一贯爱美,从小到大,她都面容精致,美貌超群,她容不得脸上,身子有半分缺憾,就连手上的一根指甲缺了角,都得气呼呼的坐在梳妆台前,用小刀给磨平整了,这才作罢。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何曾这般狼狈过?

何况,眼下,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将整张脸糊成一团了,压根看不清鼻是鼻,眼是眼了,若是将块镜子递到她的跟前,她一准将竟然都给砸得稀碎了。

然而眼下,却压根顾不得任何颜色了,只一抽一抽的,一下一下打着嗝,鼻子呼呼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只飞快朝着身前的高大身影看了一眼,然后又很快垂下了眼,默默呜咽着,不敢哭出声儿来。

“手拿来!”

薛平山低低冲她吩咐了一声。

沈媚儿却咬紧了牙,没有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看了她一眼,只将毛巾用水侵湿了,又一把拧干,随即,弯腰将她的手拉起。

沈媚儿将脸偏到了一旁,梗着脖子想将手扯回来,却如何都扯不动。

薛平山拿着毛巾,将她的手细细致致的擦拭干净了,末了,又将另外一只手擦拭干净了,然后,走到她的跟前,将她的脸掰了过去,拿着毛巾一角,蘸了些水,轻轻的凑到她的脸上,一下一下,缓缓擦拭着。

他的动作似有些生疏,小心翼翼地,难得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眼睛,鼻子,脸,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地方,难得细致。

又像是个包容的长者,或者老父亲似的,边训斥边伺候着幼稚又任性的女儿。

只是,前脚刚擦拭完了,后脚,只见两行清泪便又立马滚落了出来。

沈媚儿梗着脖子,瘪着小嘴,面上屈服,心里却仿佛梗着一团火气。

他要么听她的话,认她打骂,不准还手,要么就凶她打她骂她,露出他的真面目便是,作甚装成如今这副虚伪模样,前脚刚凶完她,后脚便假模假样的照顾她,这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沈媚儿不吃这一套。

他越是这样,沈媚儿心里越是滋滋冒火。

薛平山微微板着脸,一脸严肃的替她擦拭干净后,便端着盆走了出去,将水泼了后,又端着托盘,将煟在灶台上的晚餐端了进来。

还是温热的,他特意用小火一直在温着。

将饭菜一一摆放整齐后,薛平山往沈媚儿旁边坐了下来,看了她一眼,边端起一个碗,往里舀着汤,边冷不丁的缓缓开口道:“我未曾与那妇人说过话。”

话音一落,薛平山将盛满鸡汤的碗往沈媚儿跟前的桌面上轻轻一放,又拿起一个碗,往里装了饭,边添菜边继续淡淡道:“我与那人并不相识。”

说都这里,语气一停,看了身旁的人儿一眼,又道:“那日猛虎下山,我亲眼见到她将你推倒,令你险些落入虎口,我知她不似个好人。”

薛平山徐徐说着,话音一落,将添满饭菜的碗再次朝着沈媚儿跟前一递,随即双目落在了她嗖地一下止住了呜咽的小脸上,淡淡道:“吃吧。”

沈媚儿喉咙里又是打着嗝,鼻子里又是咕咕咕的堵着气儿,肚子里又是呱呱呱的直叫嚷着,她浑身难受得紧。

看到香喷喷的饭菜上了桌,她肚子叫嚷得越发厉害了,却依然将脸朝着另外一边偏着,将下巴高高抬着,将自己的听觉味觉视觉全都关闭了,就是不作理会。

以至于,整个思绪都是呆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至于,当他解释的话语在耳边萦绕时,沈媚儿还满脑的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直到,那啥?

什么?

她不是个好人?

她将她推倒?险些落入虎口?

她,指的是住在她家坡下那个小白花陈翠花么?

他怎知她将她推倒了?

沈媚儿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后,只嗖地一下止住了伤春悲秋,将脸转了过去,只有些懵呆的朝着打铁匠看了去。

重生时,她的额头磕破了,她受伤了,所有人都说她是被老虎吓晕过去的,可唯有沈媚儿一脸糊涂,她哪里见过什么老虎,哪里见过什么猛兽,她分明就是被翠花推倒的。

前世,她故意跟翠花抢季家那季白,不想,趁着家中无人之际,那陈翠翠竟上坡来与她对峙。

那陈翠翠往日里看着老老实实,勤快无比,又性情温顺,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村子里众人眼中的印象极好,得了许多人地偏爱,却不知,每每当着沈媚儿的面,便会露出本性,这个世界上,也唯有沈媚儿一人深知陈翠翠的真面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日也不过是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刺了她几句,她也不过是理直气壮地冲她叫嚣道:有本事你来抢啊?你们又没有定亲,季白哥哥身上烙了你陈翠翠的名儿不成?咱们凭本事说话便是,怎么,不敢么,还是,你深知抢不过我,这才恼羞成怒的,哼,也是,瞅瞅你浑身那穷酸样,瞧瞧你们陈家那破烂样,季白哥哥哪能瞧得上你,哪里瞧得上你们陈家,依我看,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莫要误人子弟了。”

是的,她嘴是欠了一些,语气是恶毒了一些,可说的不过是大实话罢了。

唯一违心便是,那一口一个季白哥哥,叫得自己都快要犯恶心了。

她反驳便是,她同她对峙便是啊。

沈媚儿当初还以为自个吵赢了,一脸得意,不想,下一瞬,只见那陈翠翠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面无表情,一脸瘆人。

彼时,沈媚儿叉起了腰,还想要一脸得意的刺上几句,不想,那坏女儿这时猛地伸手一推,便将毫不设防的沈媚儿一把推倒在地了。

沈媚儿脑袋当即便磕到了井沿上,双眼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再后来,醒来时,她气急败坏的向爹娘告状,不想,无论她怎么义正言辞,那夫妻二人面上应承她,实则压根没有将她的话当真,在他们印象中,陈家那翠姐儿断然是不会无故害她的,她们只当她是被老虎吓晕了过去。

哪里来的老虎,哪门子的老虎,她压根连老虎屁股都未曾见着过。

而重活一世,沈媚儿满心沉浸在重生的惊喜与惊吓中,哪里还顾得上究竟是被那陈翠翠推倒的,还是被老虎吓晕的,权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她以为,她还以为这件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晓,她还以为,全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人知道那翠花是个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如今,冷不丁从这混账男人嘴里淌出这么几句。

沈媚儿一时惊呆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瞅见了她将她推倒,他```他也知那翠花不是个好人?

是这样么?

所以,他跟那翠花之间并无任何联系,他三言两语,便解释了,他与那翠花之间的清白?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误会了,是她在胡搅蛮缠,是她在无理取闹咯!

可是,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缘何不早说,三两句话的事情,他缘何不早张嘴,他是故意看她发疯发作么?

沈媚儿先是一脸呆愣的看着身旁的臭男人,随即,目光一点一点,变得惊愕,变得迷茫,变得复杂,又慢慢变得怨愤与气愤,最终,在对方幽深的目光中,沈媚儿彻底缓过了神来,却是咬着牙将脸朝着反方向一偏,如何都不接他递送过来的饭碗。

良久,良久,身后久久无动静了。

沈媚儿便恶狠狠的攥着拳头,鼓着脸,道:“我要喝水!”

她明明是一脸恶狠狠的语气,可不知是不是因着嗓子哭哑了的缘故,话音一出,带着淡淡的沙哑,淡淡的鼻腔,竟隐隐觉得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闻言,看了她一眼,只将手中的碗递送到了她的桌面上,随即缓缓提身,给她到了一杯茶,结果,茶递送过来时,桌上的人儿压根不曾抬眼,只将脑袋低到了桌面上,低头捧着碗里他刚刚舀满的鸡汤,一口一口,小小的吃了起来。

压根对他充耳不闻。

仿佛是当作对他的抵抗。

薛平山见了,丝毫没有任何不满,见她终于食用起了东西,反倒是悄无声息的松懈了一口气,随即,抬起修长的指尖捏了捏眉心,然后,缓缓在她一旁坐下,将杯子里的水慢慢的送入了唇边,一边饮,一边目不转睛地目送她进食。

直到,她实在是饿得厉害了,将一整碗鸡汤全部喝完了,薛平山长臂一伸,又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榛子鸡放到了她的碗里。

沈媚儿却不理不睬,偏偏与他作对似的,自己夹了一块,自行吃了起来。

薛平山低头,嘴角微微一勾,便也举起了筷子,跟着食用了起来。

此时,暮色深深,四周邻里早已安睡。

一日风波,至此,总算是落幕了。

第143章告黑状。

次日,因头一夜闹腾到大半夜,第二日沈媚儿一直睡到中午还一直未曾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日到了饭点,过来送饭的不是豆芽,竟是小元氏夫妇二人亲自送过来的。

这宅子,还是夫妇二人打头一回来,小元氏生怕小两口饿着了,一路上走的急,不想,来了后,见女婿在院子里卖力干活,累得满头大汗,而自个儿闺女,太阳都晒屁股了,却睡得呼呼的,连身子都未曾翻过来了。

小元氏又气又好笑,冲女婿薛平山有些心虚道:“太不像个样子了,简直比在闺中时还要任性妄为,是咱们将媚儿给宠坏了,倒是苦了你了,你日后莫要这般纵容她,我```我这便去将人唤醒来。”

说罢,小元氏忙拎着食盒掀开帘子进了屋。

薛平山原欲阻拦的,只是,看时辰确实不早了,怕她饿着了,这才任由小元氏去了。

院子里,沈老二由薛平山带领着参观院子,点评这修葺的院落,屋子里,小元氏坐在床头,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将呼呼大睡的人儿从被子里给挖了出来。

睁开眼,沈媚儿还有些睡眼惺忪,只边揉着眼睛,边迷糊迷蒙道:“娘,你怎么来了。”

话音一落,沈媚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朝着小元氏怀里一倒,抱着她撒起了娇来,黏糊得不成样子。

只是,这声音一起,却见她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小元氏听了了,顿时神色大变,忙不迭将沈媚儿从怀里扶了起来,细细查探道:“媚儿,你嗓子怎么了,这是```这是病了不成,莫不是染了风寒了?”

说着,见外头日头大好,小元氏便又有些狐疑,沉吟了一阵,脸上忽而露出了一丝喜色,只压低了声音,摸着沈媚儿的脸试探道:“可是```可是昨儿个跟小薛圆了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忙要查探一番女儿的身子状况。

毕竟,小元氏是过来人,见女儿面色憔悴,嗓子如此,由不得她不往歪处想。

不想,这话一起,便见埋在小元氏肩头的睡眼迷糊的沈媚儿嗖地一下睁开了眼,总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了。

这一醒过来,瞬间便想起了昨儿个闹了一整日的事情,沈媚儿小脸立马一瘪,又开始气急败坏了起来。

哼,凶她,昨儿个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竟然敢凶她,一想到这里,沈媚儿便气得肝疼。

尤其,她```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还被他给唬住了。

竟不敢声张,不敢造次了。

这```这可大大折损了自己的颜面。

遥想前世,她可是骑在打铁匠脑袋上撒野,怎么```怎么如今就变了呢,那个该死的,他竟敢对她作恶。

媚儿觉得委屈又憋闷。

要知道,她```她才是厉害的那个,她怎么会怕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或许女子吵架便是如此,吵着吵着,便慢慢忘了吵架最初的缘何究竟是什么了。

沈媚儿一开始气的是打铁匠的竟然跟那翠花说话,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聊的那般热络,后来,其实相比他跟她说话,沈媚儿更气的却是他竟然背着她跟她说话,他竟然言而无信,他明明前脚应承了她,可后脚却失信于她,再后来,其实相比他跟那小白花说话,更令她生气的是他的态度,是他不解释,满不在乎的态度,她明明都生气了,他竟然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来解释,来哄她几句,再后来,他还凶她,吼她,那么大的声音,那么黑的脸,还差点儿将她给吓到了。

一想到他那张大黑脸,那提得高高的粗大嗓门,沈媚儿便又血气上涌了,便是后来他多么伏低作小,都是哄不回来的。

“哼,圆房,圆他个大头鬼的房,哼,这辈子媚儿都不会跟他圆房的,他休想,他若想圆房,下辈子去吧!”

听了小元氏这话,沈媚儿瞬间嗖地一下,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着。

正好,她这话一起时,忽见帘子一掀,一道高大的身影微微低头,迈了进来——

沈媚儿与小元氏听了动静,齐齐偏头看了去。

只见打铁匠手中端着银盆毛巾走了进来,却在门口微微顿了顿足,神色略有些异样。

沈媚儿目光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薛平山定定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沈媚儿反应过来后,脸微微一热,却只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随即闷头将头一把倒在了小元氏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氏面上也尴尬渐起。

女儿这大嗓门,扯着嗓子喊,竟毫不知羞。

方才那些话,定然是悉数落在了女婿耳朵里,这丈母娘同女儿说这些闺房话,不想,被女婿听了去,他们是夫妻倒还好,她这个做长辈的,夹在中间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尽说些大糊话,媚儿,将来可不许说这些糊涂话,听到了没?”

小元氏亦是个脸皮薄的人。

尴尬了好半晌,只燥着脸,往沈媚儿脑门上敲了两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薛平山一眼,冲他悻悻道:“那什么,媚儿有些不懂事,说话有些无所顾忌,小薛莫要放在心里。”

说这话时,小元氏目光有些躲闪。

薛平山将目光从妻子既张牙舞爪,又害羞不敢见人的身影上缓缓挪开,冲小元氏点了点头,随即低低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端着银盆夹在洗脸架上,冲着炕上的身影缓缓道:“这是温水,洗洗用饭罢。”

说着,将肩上的毛巾浸进了温水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想,一时失了力道,直接将盆,将她都给踹到了地上。

整个人还有些木愣,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冲上了脑门,有那么一瞬间,薛平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待他缓过神来后,便看到妻子一脸狼狈的瘫坐在水滩堆里,正仰着脸,一脸委屈无辜的看着他。

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薛平山胸口嗖地一麻,下一瞬,他长臂一伸,一手拽着她的臂膀,一手拖着她的腰,便将她一把从地上拉拽了起来,随即,朝着跟前一拉。

他的力气很大,动作又急又快,沈媚儿扑腾一下,扑到了他的跟前,站在了他的双腿之间,双臂撑在了他的胸膛和肩膀上。

沈媚儿有些急,待站稳了后,还在关心着他的伤口,只松开了他的肩膀,还要再查探,嘴上一脸无辜道:“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去打盆水来。”

说完,沈媚儿便要赶忙收拾。

不想,腰间嗖地一紧。

微微揽在她腰间的臂膀嗖地一下将她的腰箍紧了。

沈媚儿一时走不了,便拧着眉头低头看着打铁匠看了去。

却见打铁匠仿佛隐忍着某种疼痛似的,只将脸低了下去,只嗖地一下,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而后,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上,一字一句哑声道:“还是```还是让大夫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又紧紧攥着沈媚儿的胳膊道:“我```我已无碍。”

这几个字,声音低低的,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的。

仿佛蕴藏着某种痛苦难耐。

沈媚儿还是有一回见到他用这般低沉的声音说话,仿佛嗓子哑了似的,甚至她还能看到打铁匠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仿佛痛苦不堪。

可刚刚,他在外头拔除钉子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今,却疼成了这般模样。

果然,是她方才笨手笨脚,弄疼了他。

她真是笨死了。

沈媚儿心里头一时懊恼不已。

怎么办,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第147章忆往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在脚上,行动多有不便,爹爹腿受伤,得养上半年的功夫,打铁匠的伤虽比不过爹爹,却也是伤了筋骨,得休养月余方能令人放心。

不过,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屋子里闷了两日的功夫,便又将那两名伙计请了来,一道将院子和铺子修葺完工了。

也是因着打铁匠受伤一事,闹了几日别扭的二人终于搁浅,眼瞅着,慢慢恢复如初了。

就像是,不曾发生过那一茬似的。

院子经这般修缮一翻,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处宅院不大,比不上舅舅家富丽,可小有小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觉得那凉亭,那水榭,那草坪,那秋千,那绿色的游廊,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横竖这宅子就住了他们二人,又没养丫头婆子,太大了反倒是瘆得慌,如今这般大小刚刚好,沈媚儿打算再过些日子,往院子里养几只圆滚滚的小白狗,再养两只胖嘟嘟的小懒猫,或者,养两只肥嘟嘟的小兔子,那便热闹,那便齐活了。

打铁匠去了铺子里,她便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了。

又或者,听从小元氏的唱游,再养两个白胖胖的小娃娃?

哎,沈媚儿其实还小,她素来爱美,听说生娃后女人会变丑,肚皮会变松,她一直没有这个勇气,何况,便是重活一世,她也从来不曾有过娃娃,何况,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有多少人挺不过这一道鬼门关,她好不容易得了新生,若是因生娃又死翘翘了,多么得不偿失。

更何况,她还是个怕疼的人。

之所以有这般惊悚的想法,实在是自打打铁匠受伤了后,母亲日日亲自过来送饭,每回来,沈媚儿都紧张不已,日日逮着逼问一番,这房,一日未圆,沈媚儿一日不得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伤的是腿,不影响你们小两口的啊!”

“哎,这眼瞅着都成亲了个把月了,这若再不抓紧,你的好日子又得来了,莫不是这小薛有```有何种隐疾不成?”

小元氏日日在沈媚儿跟前挤眉弄眼,引得沈媚儿日日见到她就觉得心生紧张。

甚至想着,干脆哪日一不做二不休的,赶紧将这桩子事糊弄过去得了,省的日日来烦扰她。

就是,就是不知是受了伤的缘故,还是何故,二人同床共枕了快一个月了,打铁的都一直没有主动碰过她。

前世分明在洞房那日便成了的,如今倒是拖拖拉拉的耽搁了今儿个还未成事。

不知是没有寻到“洞房花烛夜”这个由头,还是没有合适的契机,又或者,那回她气呼呼的将他给她揉肚子的手给甩了回去,打铁匠便生了怯意?

横竖,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急,她总不好急不可耐的去霸王硬上弓罢。

何况,那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孤注一掷的事情。

记忆中的痛苦和难受依然记忆犹新。

想了想,想了再想,沈媚儿还是觉得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得了,大不了,多听娘亲唠叨几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一时,便又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由回忆起了前世,打铁匠对此事的态度与做法。

前世,沈媚儿自是害怕的,她怕疼,觉得他像是巨大的怪兽,五官狰狞,一下子变了身,浑身肌肉鼓胀了起来,好似要一口将她给吞没了,吓得沈媚儿心生惧意,她日日躲着避着这档子事儿,好在,打铁匠的并非重欲之人,对此事并不勤,他们成亲一年多了,也不过屈指可数。

可尤是如此,除了洞房花烛夜外,依然成过几回,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沈媚儿隐隐记得,好像是有一回她刚从浴桶里起来,结果浴桶滑腻险些崴了脚,他得了动静,从外头踏了进去,见她扶着浴桶,拧着眉头,只远远的杵在门口,愣愣的盯着她。

沈媚儿气急败坏道:“你瞎了眼了,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她一吼,他一愣,这才缓缓走了过来,将她从浴桶里抱了出去,一路朝着大炕走去。

六月的天,她衣不蔽体,玉体横生,又刚刚沐浴完,浑身香气扑鼻,身上是深深浅浅的肌肤之香,贴着他的鼻子浸入他的大脑。

他的神色有些浑沌。

“看什么?再看戳瞎了你的眼!”

那个时候的沈媚儿张牙舞爪,用恶毒的语言掩饰自己的羞耻之心,往炕上一躺,就要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顿,不想这头被子还没来得及掀开,还没来得及盖住自己的身子,那头,肩头忽而被人一握,再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向她欺身而来,吓得沈媚儿尖叫连连,却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还记得一回,好像是冬日里,大雪封山,外头的院子被积雪困住,炕上的火烧的滋滋冒火,沈媚儿睡得口干舌燥,热得烧心,迷迷糊糊将汗津津的里衣脱掉了,依然热得难受,洁白修长的腿便一下一下将裹在身上的褐色兽皮往下踹,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有人推门冒雪进去,带来一层犀利的寒气。

兽皮的黑褐,与她的细腻雪白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巨大的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期待着的甘源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从脚踝处陡然出现的一丝冰凉触感,一路沿着她的小腿慢慢的缠绵而上。

浸润着皮肤的凉寒,一下一下刺激着沈媚儿的大脑,她几度被这股刺人的冰冷给刺醒,可大脑却仿佛还深陷在梦里,又隐隐觉得这股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嗓子里的咳,及心口的燥热。

直到,那股凉飕飕的冷意直窜心口,与火辣辣的疼痛齐齐刺入沈媚儿的身体与大脑,她被生生的凉意及痛意直接给逼醒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发生了什么。

身上的兽皮仿佛成了活物,化作了打铁匠的模样,生生将她淹没。

这是印象中比较深刻的两回。

都是出其不意,吓得她的魂魄聚散,没有给到她一丝防备。

至于其他几回,哼,横竖是他讨不了好便是,不是被她挠得血肉模糊,便是被她踹下了炕,久而久之,这档子事情便渐渐不再发生了。

```

后来,铺子里的那张矮塌摆好后,沈媚儿才知道,原来那日打铁匠是在打这张矮塌时不慎失脚踩了根铁钉这才受了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48章要喝水。

天气闷热,云层很低,整个天好像要塌下来了似的,最后一个秋老虎来临,过了这一阵,便该进入深秋了。

这雨,这日也不知下不下的来。

简直比盛夏还要闷热燥人。

午饭后,沈媚儿在铺子里午睡。

打铁匠将铺子收拾了一番,将里头废弃多年的杂物全部清理了出来,送回了乡下薛家老宅。

在铺子里设了一扇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左侧是打铁的灶台铁架封箱火炉,右侧摆了桌子,矮塌,及些个生活用具,屋子不大,稍稍收拾一番,便觉得清澈许多。

沈媚儿将院子里的花卉搬来了一盆,摆在了铺子里的矮塌旁,只盯着瞧了瞧,又看了看,依稀觉得,好似又回到了前世似的。

沈媚儿原不过想眯会儿眼的,明儿个磊哥儿生辰,预备下午去东街逛逛,给他挑件礼物,娘亲提前备了不少好酒好菜,待晚上关上铺子后便去元家一道用晚饭。

不想,眼一闭,竟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屋子里的打铁声过大,一声一声敲击着心房,熟悉又陌生,令她整个思绪介于熟睡与将醒中,来回拉扯,时间久了,便迷迷糊糊开始做起了梦来。

她梦到去爹娘那里用饭,不过一条街的脚程,她不乐意走,硬是要打铁的牵着大马驮着她过去,她懒得费脚,结果,到了元家,爹爹娘娘,舅舅舅妈都在外头等着,纷纷笑话她懒惰,这么几步路都走不来,还非得大费周章的驮着马儿来,有牵马的功夫,人都该走到了。

沈媚儿被打趣了,一点不知收敛,下马时用下巴朝着给她牵着马绳的打铁匠点了点,让他扶她下马,打铁匠便松了马绳过来抱她下马。

结果,沈媚儿刚欲俯身下马时,那双扶着她的大手嗖地一下松了手,沈媚儿尖叫一声,跌下了马去,眼看着脸要着地了,身子一抖——

缓缓睁开了眼。

沈媚儿盯着黑漆漆的屋顶,愣愣的瞧了许久,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原来是做了个梦。

哼,梦里的臭男人竟然也敢欺负她。

也不知是做梦的缘故,还是天气的缘故,鼻尖生生冒出了一层汗来。

又或许是屋子里烧着火炉的缘故,这一睡,浑身都黏糊糊的,有些不得劲儿,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又懒洋洋,昏沉沉的,不想起来折腾。

打铁房里的砰砰砰的铁锤声一声一声敲打着,整个屋子里都咚咚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臭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这般闷热的天气,那打铁房里就是个大火炉子,自午饭后,便一直忙碌至此。

这男人真真是比女人辛苦的。

这样看来,当女人,也有当女人的好处。

沈媚儿躺在炕上,正迷迷糊糊的想着,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这时,屏风另外一侧的打铁声嗖地一停,竟停了下来,里头悉悉索索忙活了一阵,不多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屏风外一闪而过。

恰好此时,外头忽而炸响了一颗闷雷。

沈媚儿顿时捂着胸口,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外头天色骤变,暴雨恐要来袭。

而屏风那侧的身影像是要笔直外出的,因着这道闷雷,脚步一顿,从屏风处绕了道,朝着里屋走了过来,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只走到半道,步子微微一顿。

只见炕上的人已经醒了,正微微侧躺在矮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微微拍打着心口,眉间微蹙着。

许是刚睡醒,眉眼还有些惺忪,脸上微微泛着红润,浑身透着慵懒松懈,不过眉间微微皱着,又仿佛带着丝丝起床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刚睡醒,头上的发丝有些许凌乱,身上藕粉色的衣裳松松垮垮,领口被她扯开了,露出雪白细嫩宛若瓷器般的修长脖颈。

见到他迈步而来,她微微抬着眼直勾勾的朝着他看了来。

外头暴雨逼近,天气闷热窒息,屋子里火炉滋滋作响。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良久,薛平山目光率先收回,低低问了声:“醒了?”

随即,目光微微一垂,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低头朝着自己浑身汗津津的身子看了一眼。

因灶台外头太热了,他浑身如同被雨淋般,不是汗水,是汗瀑布了,一路走来,汗散了满地。

又脏又热。

看了一眼,薛平山知她爱干净,准备前去清洗,不想,刚转身,身后传来了道懒懒的声音,道:“我渴了。”

声音慵慵散散,片刻后,又高提了些,有些骄纵道:“要喝水。”

薛平山步子顿时一顿,只随手拿着毛巾将全身胡乱擦拭了一番后,将毛巾一抛,扔在了屏风上,转身去桌前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矮榻极矮,不及他膝盖。

他走近,她还撑着脑袋侧躺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薛平山不得不弯腰。

沈媚儿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将递送到跟前的茶接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喝了老半晌,这才将杯子递了过去,却撑着脑袋懒洋洋道:“还要。”

说完,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捉弄的笑,像是在故意刁难人似的。

薛平山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阵,复又转身倒了一杯送了过来。

腹中已半饱,饮不下去了。

她依然撑着脑袋侧躺着,吃一半,撒一半。

吃吃玩玩的,进入肚子里的,没几分。

好不容易将一杯饮完了,沈媚儿复又将杯子一递,微微挑眉道:“还要。”

说这话时,沈媚儿脸上带着故意的坏笑。

谁叫他方才在梦里欺负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哪怕是在梦里,也不成。

她要报复回来。

唇边的水滴从嘴角到下巴,再从颈部一路流淌,直至淹没进了领口。

她是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

却不知,自己这姿势,这模样,这神色,落入旁人眼中,究竟有多勾人。

薛平山目光定定的将人看了一眼,明知她是故意刁难,明知她是恶劣好玩,他却无可奈何,眉眼轻轻抬了一下后,依然耐着性子将杯子接过——

却不想,她紧紧握着杯子,就是不撒手。

薛平山终于微微抿起了嘴,终于再次朝着对方看了去,却见软榻上的人忽而将脑袋一低,将脸埋在手心里闷笑了一声,片刻后,将脸转了过来,看着他闷笑道:“傻子。”

话音一落,沈媚儿忽而抬着脚去踢他的手,顿了顿,脚丫子忽而沿着他结实粗壮的胳膊一下一下点着来到了他的肩头,落到了他的胸口。

他浑身冒着汗,身上仿佛被大雨淋过般,滑腻腻的。

又因长时间受大火烘烤,身上沾了草屑木灰,混合着汗水融化在一起,显得脏兮兮,又油腻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往日里,沈媚儿一准嫌弃死了。

可这会儿,纯粹好玩似的,又或者,是因着人的偏见变了,以前嫌弃的粗鄙,如今落入她的眼中,竟也觉得雄浑和气魄无比。

打铁匠身躯雄壮,浑身肌肉鼓胀,那浑身的肌肉硬,邦邦的,像是铁板一块。

人的身体怎么可以这般坚硬,又不是骨头,是肉啊。

她身上的肉是软乎乎的。

他身上的肉却是硬,邦邦的。

沈媚儿用脚丫子轻轻踩着,咯得脚丫子疼。

她脚刚触碰上去,便沾了一脚地汗。

沈媚儿面上作嫌弃状,脚却顺着他胀鼓地肌肉纹理一下一下比划着。

腹中的肌肉鼓胀成了一个又一个地小格子。

沈媚儿如同玩耍什么好玩的游戏似的,要将他腹前的七八个小格子挨个踩到位了,一个也不要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踩着踩着,玩心四起。

嘴角忽而勾起了一道坏笑,下一瞬,她的脚丫子沿着他的腹部一路下滑,要去捅他的肚脐眼,却在将要捅上去的前一瞬,脚丫子嗖地一疼,随即如何都动不了了。

沈媚儿愣了一下,略一抬眼,便见对面的粗鄙大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着。

他的大钳子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脚丫子。

“别闹。”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低低开口道。

第149章轰隆声。

沈媚儿的脚丫子细腻白皙,宛若这世上成色最好的羊脂玉般,白润细腻,晶莹透骨。

她的雪白,与他的黝黑撞在一块,形成了一股醒目的对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视觉冲击。

令人神目浑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脚小巧又秀美,五个脚趾头整整齐齐,圆润可爱,她一贯爱美,手指盖上时时染着红色的豆蔻,可脚丫子上却干干净净,白白净净的,分毫未染,然五个指甲盖却是粉色的,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肉嘟嘟的,竟十足娇憨,却也隐隐透着稚气。

也是,本就是个小娃娃了,才十六岁,比他俨然快要小了足足一轮了。

连脚,看着都还隐隐像是个小孩子的脚。

然而,却成了他的妻。

薛平山捏着沈媚儿的脚,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幽深。

沈媚儿觉得对方的眼神慢慢变得幽暗,深邃了起来。

沈媚儿不由愣了一下,这样的目光,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前世她刚沐浴完却在浴桶被滑倒的那一回,他听见动静,过来抱着她上炕,那时,他立在门口,呆愣愣的看着她时,竟一时忘了反应,神色就是眼下这般神色,竟如出一辙。

那日后来——

想到这里,沈媚儿怔了片刻后,脸嗖地一下开始发热。

她今日这会儿玩心较重,纯粹就是因着那个梦,故意整人的,多是打趣玩闹的,可是打趣着打趣着,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被他捏在掌心。

他的手掌粗粝无比,又隐隐趟着汗水,又刺又咯,又滑又腻。

沈媚儿想抽回来,却如何都使唤不动,被他牢牢握着。

“你```你放开我!”

沈媚儿微微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顿了顿,就就着他的大掌,还想要去踢蹬他。

一只脚使唤不动,哼,她有两只!

另外一只脚丫子也很快踢踹了过来,结果直接踢到了打铁匠的下巴。

再然后,对方眉眼微微一抬,便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作乱的另外一只脚丫子也给捉住了,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握着她的脚丫子往下轻轻一拽。

沈媚儿原本是撑着脑袋侧躺着的,被他这么一拽,身子往下一缩,枕在手心里的脑袋哗啦一下,一跌,跌倒了背后的软枕上,变成了直愣愣地躺在了软榻上。

再然后,双脚被他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软榻上,放好了,打铁匠弯腰往软榻一侧一坐,单手撑在了软榻一侧的榻沿上,微微低着头,看着她有些低哑道:“外头下雨了,莫要着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竟偃旗息鼓了。

随即长臂一伸,欲将她头顶的被子扯过来,替她盖上。

他伏身地那一瞬,一滴汗水从他下巴滚落,低落到了沈媚儿脸上。

沈媚儿伸手一抹,顿了顿,仰着脑袋,看着伏身在她身上的这道庞然大物的身影,一瞬间,略有些茫然。

明明他方才```方才,他方才眼神都变了,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又恢复如常了,好似方才那一幕,不过是她的错觉。

看着眼前对方一丝不苟,故作镇定地模样,沈媚儿一时微微咬了咬牙关。

哼,装模作样。

假正经。

若非前世有些经验,不然,她定然被他给骗过去了,定然会误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地君子,他其实就是个大老粗,稍一勾引,他定然便会悄然上钩。

她还真就不信了,她沈媚儿降不住他。

她本意并非如此,可对方的态度,太过令人呕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想着,在打铁匠将被子拉过来,欲伏身替她盖好之际,沈媚儿忽而嗖地一下抬起了手,只握着拳,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伸出了一根食指,轻轻的往他的大胸肌上戳了戳,感受到他鼓胀地肌肉微微缩了缩后,媚儿嘴角微微一翘,顿了顿,又学着方才的模样,伸着一根食指,沿着他的胸口的肌肉纹理,一路轻轻划弄着,向腹部地肌肉而下。

她的动作缓慢,慢得,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指腹下的坚硬与滑腻。

手的触感跟脚丫子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更清晰,更熨帖。

眼看着,划了一根笔直的竖线,一路往下,就要戳到他的肚脐眼了。

这时,伏在她上空的人忽而再一次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往她头顶一按,再然后,垂落在她的肚子里上的那只无辜的手也被他齐齐一拽,一道齐齐被钉在了她的头顶。

伏在她上空的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只低着头朝着她微眯着双眼定定的俯身看了过来。

对方的动作又快又准。

快得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的沈媚儿前脚还在作乱调戏他,后脚还没缓过神来,自己竟完完全全失去了自由,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双臂已经被他摁住了头顶,丝毫动弹不得。

沈媚儿脸上气得胀红,正要张牙舞爪的挣扎,然而,牙齿刚刚咬紧了,忽见伏在她上空的人急剧的喘了一口气。

她就躺在了他的身子下方,故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随着他剧烈的喘了一口气,他胸腔的肌肉,他腹部两侧的肺叶,随着他的呼吸,飞速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鼓胀的肌肉一瞬间就成了活物似的,竟然还可以动弹。

他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蕴藏了无尽的力量感。

沈媚儿看愣了一下,再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略微殷红的眼。

薛平山一贯冷静持重,亦一贯临危不乱,是个岿然不动之人,从前,敌军半夜突袭,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整个阵地顷刻被偷袭歼灭了大半,整个营地乱作一团,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都稳如泰山,眉眼未曾抬过一下。

不想,竟在此时此刻,顷刻间丢盔弃甲。

任谁,都受不了任人这般勾引作乱。

这人,还是他新娶来,搂着睡了整整一个月的妻子。

哪怕,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哪怕这里随时有客人闯入,哪怕屋外闷雷作响,倾盆大雨随时如约而至,哪怕,哪怕他想等,他咬着牙关,还想要再等一等,等到回到新房,给她一处安稳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被大火烘烤了大半日的身子,被她一点便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轰隆——”

外头闷雷划破了天际。

窄小的破旧屋子里,薛平山目光中的清明一点一点被淹没了。

看着身下的人儿,媚眼如丝,春色泛起,忽而就想起了那日,她对他又踢又踹,又叫又咬,嘴里的言语似刀,生生将人切碎,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想也没想,低头将她作恶的嘴一把堵住了,世界彻底恢复清净了。

那日的情景,数度辗转入梦。

如今,天旋地转,只觉得昨日再现了似的。

现实中,他尤不敢放肆。

可梦里,他可为所欲为。

梦境,现实,在此刻辗转周旋,二者纠缠混合,如何都区分不清了。

然而,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人,都已然在他的身下,被他牢牢掣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海中血气上涌。

薛平山几乎是浑身颤抖着,低着头朝着那道殷红欲滴的红唇轻轻的触碰而去。

第150章下雨了。

“轰隆,轰隆——”

闷雷变成了炸雷,炸响天际。

闪电抽搐,将整个天空撕裂成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原本敞亮的天际瞬间成了乌白色。

乌云压城,黑云滚滚,大中午的,俨然马上就要天黑了似的。

“要下雨了,爹,要下雨了。”

“您快进屋,我来收摊!”

“要下雨咯,快,快,赶紧的,大暴雨要来了,赶紧将东西往里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哥儿,宝哥儿!”

“淘淘,淘淘!”

“这几个死娃子死哪儿去了!”

打铁铺子外头熙熙攘攘,一片喧哗。

对面豆腐摊正在迅速的收摊,隔壁几个铺子里亦是忙活着收东西,远处,几家家里有娃的正挨家挨户的寻着娃。

街上,人影来回窜动,都是趁着大雨降临前,赶紧往家跑。

偶尔响起马蹄声及车轮声。

整个街头乱作一团。

屋子里却是热火朝天。

完全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唇,起先只是轻轻的触碰,却犹如在干柴垛子中点了一把火星子,噌地一下,干柴烈火,瞬间燎原成了熊熊大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平山唇齿微颤。

唇下柔软细腻,仿佛一瞬间要从他的唇齿间化开了似的,他原只轻轻碰着,渐渐的,却不由得,压根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唇齿间的动作。

只觉得胸腔里燃烧着一把熊熊大火,烧得他五脏六腑将要炸裂。

却在此时,遇到了世间最甘甜解渴地源泉。

沈媚儿唇齿麻木,继而开始慢慢作疼。

她的双手被他钉在了头顶,她压根动弹不得,且他越抓越紧,好似随时要将她的手腕拧断了似的。

他毫无章法,毫无经验可言。

不经意间,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嘴巴被勾破了,瞬间,一股浓烈地血腥味在二人嘴里散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令沈媚儿几乎没有晃神地时间。

他是生涩的,生疏的,压根毫无经验章法可言,纯粹误打误撞。

其实她也不遑多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到底多了一世,到底是经过过一遭地。

纵使前世经验不多,亦压根没有如此这般亲密过,可终究,摸到了一些门道,不像他这么个门外汉似的,乱作一团。

她怕她的唇被他咬破了,怕自己的牙齿被他撞碎了,颤抖紧张之余,只缓缓闭上了眼,良久良久,只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尖轻轻的□□了一下,然而不想,因着她这个小小的举动,只觉得犹如在□□里炸响了一颗巨雷似的,瞬间炸得整个世界四分五裂,轰隆作响。

只觉得原本地激烈成了疯狂,原本的跌跌撞撞成了暴风骤雨,顷刻间,将她整个淹没。

薛平山眼中渐渐赤红了一片。

他只觉得脑海一阵轰隆作响,不知是外头的炸雷炸了,还是自己整个脑袋嘣了。

在这一刻,他的理智神智齐飞,他只疯狂又癫狂的去索取,去追逐那一抹芳华软糯。

唇齿被他撬开。

她想躲,他却疯狂追击。

她想逃,却压根不处可逃。

不过片刻功夫,便被他牢牢捉住,叼起,吸允,然后愈发疯狂索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是拥有着无师自通的巨大本领的,而她的这一小小的举动,就像是开启了一道核心机关似的,瞬间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令他血脉畅通,令他横行无阻。

呜呜,沈媚儿后悔了。

她不该,她不该多此一举,不该心软好心。

他```他要做什么?

沈媚儿先是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继而只觉得自己的唇齿将要沦陷在了对方口腹之中,紧接着,她的呼吸受阻,她的嘴里的气要被他一口夺走了似的,继而整个灵魂都要被他吸干了似的。

呜呜,他究竟是想要捂死了了她,还是要吸干了她。

亲嘴是这样亲的么?

不是就是嘴碰嘴么?

媚儿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着,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儿,马上就要被他一把下锅油炸了似的,他来势汹汹,像是狂风暴雨要将她给一把卷走了似的。

沈媚儿的身子先是阵阵发颤,继而阵阵发软,不多时,只觉得喉咙的气,出气多,进气少,渐渐的,思绪一点一点凌乱,整个人快要晕厥了起来,她终于惊慌的,呜呜挣扎了起来,终于,就在她意识快要消散了之际,堵在她嘴里里的唇齿嗖地一下,瞬间放开了她。

薛平山将额头抵在沈媚儿的额头上,急剧喘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体壮如牛,便是打死了那只老虎时,都不像如今这般狼狈,眼下,整个人像是失了魂般,神色浑沌,又像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却沉浸在这种清明中,尤不想醒来。

而沈媚儿得了自由,瞬间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灌进了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不多时,待缓过神来后,沈媚儿忽而哇地一声,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在寂静的小屋子里格外嘹亮。

薛平山闻言愣了一下,立马将喘息的脸面从她的额间抬了起来,只低头定睛一瞧。

只见身下的人儿小嘴殷红,唇角微肿,下唇唇瓣上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流了血,血迹被人吸允干了,却有一些残迹蹭到了嘴角,呈现淡淡的粉色,染满了整个唇形外围,又像是偷吃了红果,嘴上脸上残存了红色的汁儿似的,一脸狼狈,却又一片```邪魅。

这般狼狈模样,一眼便能瞧出,是被人欺负,被人□□过了。

而这人,竟是他!是他这个丈夫!

薛平山脑子嗖地一下炸开了锅来。

下一瞬,他立马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去抚她的脸,去触她的唇,只伸到半道上,手微微一颤,有些不敢触碰上去。

而他一松手,沈媚儿双手便立马得了自由。

被他紧紧钉在了头顶,丝毫动弹不得,猛地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腕阵阵发软,如何都抬不起来,待几经尝试后,沈媚儿只紧紧攥紧了拳头,一拳一拳砸向薛平山的胳膊,他的胸口,只呜呜哽咽道:“呜呜,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边哇哇哭着,一边恶狠狠砸着他。

他是在亲嘴,还是吃人!

他是鬼么,想吸干了她的阳气不成!

媚儿被欺负得够呛。

前世分明不是这样的,前世分明没有这一茬。

媚儿委屈的捶打着打铁匠。

薛平山见状神色骤然一慌,他怎么可能会欺负他,他只是,他只是——

一时失了魂魄。

他想要安慰她,想要哄她,然而她哇哇大哭,哭声如何都止不了似的,薛平山束手无策,心一慌,最终,头一低,再次贴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次,他压根不敢粗鲁,不敢欺负人了,只小心翼翼地,轻轻的贴着,像是林子里,凶猛的野兽安抚受伤的小兽时,一下一下轻轻的舔舐着,嘴里不由自主沙哑的唤着:“瑶瑶。”

这道低唤声一起,底下的人儿似乎一时愣住了,顷刻间,忘了挣扎,忘了哭泣。

第151章有人么?

薛平山见这招似乎有效,怀里的人儿似乎终于消停了下来,他顿时愣了一些,良久,只一下一下轻声唤着:“瑶瑶,瑶瑶——”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低低的,一声一声唤着,却又一声一声消散在彼此的呼吸声中。

沈媚儿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忘了啜泣,忘了呜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还是头一回听到他唤她的乳名。

瑶瑶这个名字,唯有爹爹和舅舅唤得多,便是母亲和舅母,亦是多习惯唤她媚儿,乳名是极为亲近的名讳,旁人多为不知。

前世,打铁的就是个闷葫芦,甭说唤她乳名,就连媚儿二字都唤得极少,横竖有事的话,他都是闷不吭声的直接杵到了她的跟前,从来没有唤过她的名字。

便是唤了,依照前世媚儿的脾气,怕是多会嫌弃不已吧。

瑶瑶瑶瑶,一声一声灌入了沈媚儿的耳朵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唤她。

而今,他,打铁的,亦是她沈媚儿此生最亲近的人呢。

这样想着,沈媚儿不由收起了瘪着的小嘴,然后,轻轻的抬着手,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揽在了打铁匠的肩头,再然后,缓缓抱住了他的脖颈。

生平头一回,抛开任何成见,任何偏见,头一回,主动的去亲近他。

煞那间,她感觉到俯在她身上的那道凛凛身躯震了一震。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紧接着——

“瑶瑶,瑶瑶——”

沈媚儿感觉到贴到她唇上的唇剧烈颤抖着。

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动作柔得仿佛要化开了水来。

沈媚儿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讨好与宠溺。

嗖地一下,鼻尖忽而微微发涩发酸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儿忽而想起了前世,不由有些悔不当初了起来,前世,她竟辜负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她定是瞎了眼了,抛弃了身边实实在在的好,却想去追着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镜花水月。

这样想着,沈媚儿忽而紧紧搂着这个男人。

她的夫,她发誓,她这辈子定要好好跟着他,定不再负他。

这样想着,沈媚儿只微微红着眼眶,开始生疏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始去笨拙的去回应他。

只是,她不回应还好,一回应,霎时,只觉得山崩地裂,狂风暴雨瞬间席卷而来。

屋子外炸雷接二连三的逛炸不止。

闪电雷声过后,屋子外暴雨终于来袭。

天空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巨大的瀑布一瞬间倾卸而下。

夹杂着狂风乱作,好似要将整个洛水小镇一并卷走了似的。

“快跑,快跑,下雨了,下大暴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外人们争相奔跑吆喝。

屋子里的狂风海啸更甚。

矮榻是打铁匠刚打造的,因铺子小,故而打造的这处软榻也不大,往日里就供沈媚儿歇歇脚,一个人有余,然而两个人躺上去,便觉得拥挤不堪,何况,还是打铁匠这般的庞然大物。

软榻阵阵作响,好似随时都要坍塌了似的。

沈媚儿晕头转向,只觉得外面的轰隆作响的闷雷随时要将她给轰炸了似的,又觉得外头的狂风暴雨过于吓人,那样大的雨,那样大的雷声,她印象中并不多见,只觉得外头顷刻被淹没了,而巨大的洪流将整个铺子,将整个软榻给一把冲散卷走了,而此时此刻的她就躺在这软榻上,随着暴雨洪流而飘飘荡荡,永远无法停靠,也不知将要被冲撞到何处。

她虽不是初经人事,前世她到底是经历过的,然而,这具身子却十足十的初次。

它娇嫩,敏感,瞬间化作了一汪春水。

她初次,怎能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何况,还是那样一个他,一个身躯凛凛,精壮如牛,赤手空拳便能敌山中猛兽的他。

前世,沈媚儿便被他吓得浑身颤颤,不敢睁眼,他肉眼瞅着便雄壮无比,褪下了身上的衣饰,露出那一身横肉来,更是壮实吓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仿佛不能自已,胳膊上的肌肉鼓囊了起来,大掌轻轻的将她的胳膊一捏,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胳膊给捏断了。

有时,沈媚儿恍惚中睁开眼,便能对上对方一双赤红厉眼,他双目犀利,凶恶吓人,那张糊了大胡子的脸面更是微微扭曲变了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徒手杀死了一头恶兽时,尚且轻松应对,然而对她,却比杀死一头猛兽时还要用足了力道。

那时的沈媚儿哪里觉得他是要亲近她,她分明觉得他是卯足了力气,要生生将她撕裂,要生生撕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她怕他,怕极了他。

何况,他还弄疼了她。

她怎敌得过他的威武雄壮。

她呜呜哭着,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肌肉里,尤是她一贯高高在上,下巴高抬,尤是她的眼睛一贯长在了脑袋顶上,可在那个时候依然不得不低下了头来,一声声哀求着他道:“不要,呜呜,疼,不要——”

然而他好似听不到似的。

依然一下一下的想撕碎了她。

上辈子的阴影一直延续到了现下。

依然疼,好疼。

她整个人仿佛要四分五裂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一回,她仿佛也能够深深浅浅的感受到,他好似也不遑多让。

他双目赤红,他面目狰狞,不是他凶恶,不是他吓人,而是,他好似也同她一般,难受得厉害。

可是,既然都这样难受痛苦,为何还要这样继续呢?

沈媚儿有些不解。

前世,她隐隐约约听到旁人说过些闺房浑话,只隐隐约约听说,其实是快活的,是快乐的,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沈媚儿的印象中,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打铁的,都好似苦不堪言。

沈媚儿实在娇弱,实在承受不住了,她便呜咽哭着,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哭求道:“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她此时的语气是那样的软,姿态是那样的低。

他往日里分明对她言听计从,可到了这上头,却仿佛听不到了她的任何声音似的,她不哭还好,她不放软语气还好,她一哭求,她一软糯,他好似越发激动,越发疯狂,她一哭,他渐渐寻到了些窍门,张嘴便堵住了她的哭声,她的渴求。

待她平复了几分,他便又微咽着喉咙,颤着身子,去亲她的鬓角,亲她的耳鬓,她的脖颈,而后,一路而下。

软榻阵阵作响。

她哭着,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上无意识的哄着,喊她瑶瑶,闷声说着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然而实际上却是将人欺负得越发厉害。

突然,哐当一声。

就在此时,沈媚儿整个身子剧烈一震,整个人仿佛往下一倒,她哭着尖叫了一声。

薛平山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他眼明手快的伸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软榻塌了一条腿,整张软榻朝着外侧倾斜,险些将二人从榻上给一把甩了下来。

她吓破了胆,哭着叫着胡乱挣扎。

却苦了他。

薛平山一贯沉着自重,却在此时,整张脸胀红了青紫色,整个人身子好似一分为二,被人沿途腰斩了似的。

他弓着身子边护着她边低低低吼了一声,去亲她哄她道:“别动,不```不要动,嘶——“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沈媚儿撕心裂肺的哭嚷声,一声声喊着疼,一声声喊着不要,一声声喊着爹娘,救救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关口,如何能喊爹娘。

真真是要命了。

屋子里这般惊天动地,亏得外头狂风大作,无人顾及,也听不到,不然——

薛平山瞬间额前青筋紧紧绷紧了。

他扭曲着脸,忍着痛苦煎熬,小心翼翼地哄着,护着她。

不想,怕什么,来什么。

许是外头雨势过大,正在这时,忽而听到飞快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脚步声在铺子门口外响起,不多时,听到外头有人说话道:“就在这铺子避避雨吧!”

话音一落,不多时,外头忽而响起了一阵高亢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有人么?掌柜的?有人在么?”

屋子里,还双双跌倒在地的二人齐齐一愣。

第152章大暴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说自打上回铺子被人砸了后,这些日子薛平山修缮院子,顺带着将铺子也整理修葺了一下,未曾大动,本就是个老旧铺子,再如何修葺,也是个寒酸窝儿。

也就将屋子里整理了一番,置办了些家具摆件,又因媚儿来铺子来得多,薛平山在铺子外头修了个宽敞的屋檐,屋檐下依旧像之前那般设了桌椅。

她时常窝在屋子里定憋闷的慌,加之屋子里火炉子时时烧着,温度高,空闲下来,她可到外头歇歇脚,透透气,上头有遮挡的话,无论是风雨还是毒辣的太阳,总归可遮上一遮。

好在,外头有挡雨的地方,歇脚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往里冲,而是在屋檐下议论了一番后,这才试探的掀起了肆意舞动的帘子,边扯着嗓子喊着,边探头探脑地往里走。

尤是薛平山,听到外头这声招呼声,整个人都忍不住紧张了一下,整颗心一时提得高高的。

更别提沈媚儿了。

她是女子,若是眼前这一幕被人撞见了,她这辈子怕是都不敢见人了。

她一贯高高在上,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是眼睛长在天上,若是因这事被人嗤笑,那她沈媚儿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本身,因着软榻倒塌,因着身子上的痛苦难受,早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加上这一遭惊吓,沈媚儿立马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乱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她越是如此,越是绞,弄得他也跟着三魂丢了六魄,整个人俨然要魂不附体,魂不归位了。

薛平山浑身青筋直冒,他仰着脖子,狠狠喘了一口气后,在对方掀开帘子之前,只眼明手快的咬牙紧紧搂紧了怀中的人扶着倒塌的软榻从地上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在此期间,二人依然紧密相,连。

因着这个骤然起身的剧烈大动作,沈媚儿被刺激得面目发白,只拧着细长的柳叶眉痛苦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瞬,薛平山咬着牙关将她的嘴一把紧紧捂住。

媚儿嘴里的尖叫声瞬间化作闷哼声,然后被他一把堵住了嘴,所有的惊恐的痛苦的声音悉数吞入了他的肚子里。

门外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试探的掀开帘子踏了进去,边进边问道:“有人吗?人呢?掌柜的?师傅?在不在啊?”

“咦,人呢?明明方才还听到了有人在叫嚷,怎么进来后却不见人影,莫不是```莫不是猫叫声不成?”

两名三四十左右的男子边擦拭着脑门上的雨水边探头探脑进了屋子。

这打铁铺子开了几十年了,二人是镇上的街坊,自然来过,只是,从前铺子里的掌柜是个老头子,如今换了人了倒是头一遭来。

掀开帘子后,二人左右探寻,想寻到师傅招呼一声,不想,左侧的打铁间里是空无一人,右侧竖了一道偌大的屏风,将整个右边屋子遮掩得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里头到是大变样了,收拾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二人绕过屏风朝着里头猫了一眼。

只见屏风一侧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屋子里摆放了圆桌,柜子,梳妆台,屋子里还铺了地毯,一旁的临窗位置还设了一座软榻,榻边还摆放了一株花卉。

“嘿,这小屋子收拾得挺别致的,听说接管这铺子的是薛老头的儿子,参了十几年的军了,刚回来不久,如今子承父业接了老头的衣钵,听说上个月刚成亲不久,这里,不怕就是二人的新房吧!”

其中一人一脸好奇的朝着里头细探了探,笑嘻嘻的打趣着。

屋子里倒是收拾得整齐干净,就是那张软榻好似有些摇摇晃晃的,上头的被子一半搭在了榻上,一半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由多瞅了一眼。

这是走得有多急?

不过今日突降大雨,街上每个人都着急忙慌的,又似乎并不稀奇。

另外一人顺口接着道:“瞎瞅什么瞅,屋里没人,若是里头丢了什么东西,咱两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说到这里,这人语气一顿,又道:“你怕是不知道罢,听说这人可是早前赫赫威名的打虎英雄,怎么样,怕了罢?”

“当真?那打虎英雄竟是薛老头的儿子,哎呦喂,俺的个青天大老爷,俺头一回听说,不成,俺得瞅瞅,这位传闻中的打虎英雄究竟是何等英武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凑在屏风后一脸激动的交谈着。

屋子深处,柜子后头,薛平山紧紧抱着沈媚儿,他用精装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不让她肆意动弹。

柜子挨着墙壁放着,被他徒手往外推了一把,二人藏身柜子后头。

狭窄漆黑的空间积压着二人,将二人密不透风的积压着,俨然将人挤压得快要变了形。

然而柜子与墙壁的压迫压根微不足道。

尤是自制力极强的薛平山在此时此刻都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双腿直接发着颤,若非背靠墙壁,他怕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说是两股颤颤,毫不为过。

只觉得胸腔里的烈火熊熊燃烧着。

头上汗如雨下,跟瀑布似的,直接往下直淌,比在火炉旁打了一整日的铁流的汗还要多。

他浑身颤栗,牙齿都要咬断了似的,只觉得随时随地,体内的大火将要喷涌而出,他要爆体而亡了。

更甭提他怀里的媚儿了。

从前,她只觉得疼,疼得窒息,疼得厉害,整个人要被他撕碎了似的,可如今,一动不动,才知其中的煎熬与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觉得体内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咬似的。

从前,她怕他乱动,她嘴里哭着求着喊着不要。

如今,才知,不动,竟也令人痛苦不堪。

“呜呜```”

沈媚儿喉咙嘶哑了,她忍了忍,忍了再忍,忍到浑身发颤了。

门口的说话交谈声那样清晰那样明了,就像是在她耳边交谈似的。

她心里羞耻不已,只觉得自己如今仿佛在大庭广众纵目睽睽之下,在跟人行这般苟且之事似的,心里本就羞愧不已。

她知道要忍,如何都不能被发现了。

然而,心里的羞耻却被身体的奔溃一点一点打败了。

“呜呜——”

她整个人溃不成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甲抠弄进了打铁匠的皮肉里。

喉咙压根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发出了颤抖的哭音。

“咦,王大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几乎在她忍不住哭泣的下一刻,门口的人便很快警觉,复又朝着里头探了一眼。

“咬我——”

柜子后,薛平山只会比她难受。

他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抬着手,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媚儿嘴边。

已快失去理智的沈媚儿张嘴便一把恶狠狠的咬在了薛平山手上。

不够,还不够。

她很快便松开了薛平山的手,只微微呜咽的一口狠咬在了他的肩头。

薛平山喉咙里顿时闷哼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罢,你听错了罢?哪有人?”另外一人也跟着朝着屋子里头看了一眼,顿了顿,只狐疑道:“这屋子里没关门,里头又没人,真是奇怪,李老弟,咱们还是走吧,我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家屋子漏水,这会儿屋子里怕是阉坏了,屋子里的几个娃怕是要吓坏了,我的赶紧往回走!”

这人边说着,边往外走。

里头那人大声喊了声“哎,王兄,等等俺”,边喊,边跟着追了出去,出去后,犹豫了一下,还十分悉心的将门给他们合上了。

听到二人要走,柜子后的夫妻二人齐齐松懈了一口气。

一直到门被合上后,沈媚儿终于忍不住想要松开他的肩膀,却发现不知何时脸早已经僵了,嘴如何都张不开了,只咬着打铁的肩膀开始疯狂呜咽了起来。

薛平山颤着身子,闭着眼睛用力的深喘了一口气,他想安抚她,想抚慰她,他也该安抚她,抚慰他,只是,在声音消失在门外的那一瞬,他的理智神智齐齐丧失了,只见他咬牙低吼一声,一个天旋地转便将怀里的如水的妻子一把摁在了柜子上。

屋子外,狂风暴雨依旧。

屋子里,只听到沈媚儿倒抽一口气,随即,深深浅浅的啼哭声,随着暴雨一道在空中肆意。

第153章风欲止。

大暴雨持续下了一个多时辰,又转小了几分,复又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雨势这才渐渐转小,却一直淅淅沥沥下着,未见停歇。

多年不见这般大的雷声,这般大的雨水了,听闻镇子外一处歇脚的茶棚垮塌了,镇上西街有几处人家的老房子也被大风卷走了大半,不少人被吆喝着过去帮忙,镇上多处积水,不少家中灌了水,塌了瓦,掀了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头嘈杂,一片混乱。

豆腐摊位上,杨彩玉见雨势小了,只缓缓靠在了门沿上,良久,朝着里头喊了声:“爹,外头雨小了几分,咱们赶紧回罢,这雨也不知要下到啥时候,趁着现如今小了几分,赶紧的!”

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依然靠在门沿上,没有动。

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屋子,久久没有移开。

她今儿个一直守着在了摊位上,中午眼瞅着小薛夫人提着餐食来了,来给薛大哥送饭来了,午饭不久后,屋子里砰砰砰的响起了熟悉的打铁声,约莫半个时辰后,打铁声停歇了,整个下午未见响起。

对面屋子静悄悄的,今日又是打雷又是大暴雨的,里头一直未见有人出来查看,往日里街坊遇着了事儿,薛大哥都会帮忙一起收拾的,例如,会替她收摊,会替婶婶搬运东西,会替邻里邻居门搬送重物,唯有今儿个,丝毫未见人影不说,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没见任何动静。

起先,杨彩玉还有些担心,准备进去查看一番,恰巧这时有两名男子路过避雨,顺道进去招呼了一阵,末了,二人又缓缓退了出来。

里头好似没有人。

后王婶也跑过来问来一遭,在门外喊了几声,后见一直无任何动静,又见门关上了,这才作罢。

没人?

可她今儿个没见有人出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不是她收摊的时候,薛大哥同小薛夫人离开的?

可是,那匹老马分明还在马棚里待着呢。

杨彩玉不由有些狐疑。

却说,屋子里雨散云消时已快到了傍晚时分。

外头的狂风大作,已渐渐趋于平静,里头的狂风暴雨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垮塌了一只脚松松垮垮的软榻,已被简单的修缮了一下,薛平山将媚儿抱着放到了软榻上,她早已经沉沉睡去了。

屋子里一屋子的靡靡之气,满室都是欢好过的气息。

薛平山光着膀子将屋子后头靠着柜子的那扇巴掌大小的窗子略推开了,给屋子散散气,末了,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桌子前,直接提领着凳子上的茶壶,甚至来不及倒入杯子里,直接就着茶壶一口气狠狠灌了半个茶壶的茶。

这才觉得畅快了,觉得浑身止不住的舒坦与魇足。

他解了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往杯子里添了小半杯茶,端着,轻手轻脚地朝着软榻方向走去。

软榻不结实,他没有坐,而是蹲在一侧,定定的看着软榻上熟睡的人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媚儿早已睡得,或者说是累得人事不醒了。

嗓子早已经哭哑了,脸上是未曾干涸的泪渍,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那原本殷红饱满的小嘴,此刻也微微透着肿,还缺了道小小的伤口,瞧着,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薛平山看了一眼,目光嗖地一下缓缓移开。

良久良久,复又将视线移了回去,直直地盯着看着,目光如何都舍不得挪开,而后,只小心翼翼地探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脸。

他手方一触碰过去,便觉得身下的人儿整个人微微颤了一颤,紧接着,嘴里无意识的呜咽了一声,只缓缓卷起了身子。

薛平山吓了一大跳,以为人醒了,手一弹,立马松开了她的脸。

过了好一阵,只见她嘤咛一声,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抱着双臂又沉睡了过去。

并没有醒来。

或许是因着他的触碰,便是熟睡了,都感到害怕与紧张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今儿个```吓到她了罢。

看着她带着泪渍,哭得不能自已的小脸,薛平山不由有些后悔。

他参军多年,一直严于律己,强大的自控力与自制力打小便是祖父对他的称赞,然而,今日,他怕是要让祖父失望了,他头一回怀疑,自己强大的自控力与自制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不然,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回想起今日种种,别说她害怕,就连他自己亦是一阵后怕。

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似的,他完全不能自已。

哪怕是她哭着求着他,她头一回伏低作小似的,讨好似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声声求着,他依然不为所动,他只想狠狠的,狠狠的占有她。

她不哭还好,不求还好,她嘤嘤哭着,一声一声哀求着,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愈发情难自控。

他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只怪兽,一个恶魔。

在今日赤,裸裸的,肆无忌惮的现了身,发了狂。

这样想着,薛平山只有些愧疚的,怜惜的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拭着她的泪。

想起方才的粗鲁粗暴,他只有些安抚似的,人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亲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泪,好像想要告诉她,莫要怕他,他会轻轻的,不会再伤着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唇落到了她的唇上,一下一下轻轻的亲着,啄着,可一旦触及到那片柔软,他几乎是情难自控地,不自觉地便忍不住捧起了她的脸,压根不能自已的加深了这个亲吻。

“呼——”

他咬了咬牙,将脸埋在她的肩头,飞速的喘了一口气,看吧,他对她,压根没有任何自控力。

记得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军营里有几个爱开黄,腔地刺头,时不时地在军营里说得眉飞色舞,彼时,薛平山难以理解,不就是个女人么,何至于```何至于说的那般入骨销魂?

如今才知,是他狭隘了。

他今日,险些死在了她的身上。

薛平山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这日后的日子该如何熬?

也头一回真正的体会到了成亲的意义。

多么神奇。

妻子?丈夫?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从前,不过是世俗定义的责任,那么,在此时此刻,他由衷的体会到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他有朝一日,竟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甚至自己的孩子?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逼着自己的从她身上抬起了头来,忍不住扭头朝着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他还未来得及收拾。

因软榻塌了,他无处可去,便将她摁在了柜子上,摁在了墙壁上,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如今屋子里柜子柜子歪七竖八,桌子桌子差点儿然他们给掀翻了,就连门口的屏风都被推至到了几步开外。

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痕迹。

薛平山目光朝着整个屋子细细环视了一番,末了,摸出一块汗巾,沾着水,凑到软榻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小脸上的泪渍一下一下擦拭着,末了,又用指腹沾了水,一点一点抹在她的干涸地唇上。

还欲替她擦拭下身子地,只是,将被子一角掀开,看到她脖颈处,肩膀上,及浑身的青紫色,就连薛平山都忍不住眉心一跳。

他们才刚刚和好不久,前些日子,因着那么一桩小事,她闹腾了好几日,气得好些日子不与他说话,若非他脚受了伤,怕是如今还在讨厌着他了。

今日他如此待她,怕是又要```恨透了他罢。

想到这里,薛平山抬手摸了摸眉心,低头低低轻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此刻脸上满脸的无奈与溺爱。

却说,将屋子收拾好后,薛平山细致小心的替沈媚儿用薄被一裹,末了,自己戴上斗笠,披上宽大厚重的斗篷,将人往怀里一藏,将老马牵来后,搂着人往马上一跨,便单手牵着马绳,就着小雨一路奔向家中。

归心似箭。

扶着杨老头刚刚锁好摊位的杨彩玉听到动静后只缓缓扭头,只看到一人一马呼啸一声,便消失在了人海里。

第154章晒屁股。

当晚,夫妻二人原本约了去元家吃晚饭的,安置好沈媚儿后,薛平山不敢离开放她一人在家中入睡,便拖着邻居家九岁的小胖墩及他的一群小伙们去给元家捎了个信,只道今儿个下雨便不过去了。

这小胖墩还是妻子挖掘的,专门替她抱腿的,去元家送话已去了好几回了。

每回,她都会分些零嘴瓜果当作跑腿费。

薛平山这会儿也有样学样,将媚儿盒子里的点心果子分了一半出去。

分出去后忍不住又想那小馋猫若是发现她的零嘴少了,会不会又往他的头上再记上一笔?

当夜,沈媚儿睡到后半夜悄然转醒,薛平山趁机喂了她几口肉粥,转身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是磊哥儿的生辰,磊哥儿自早起便换上了小元氏亲手做的新衣裳,一早便在门口巴巴盼着,盼着阿姐给他带的新礼物,更盼着姐夫过来教他射箭骑马。

姐夫说,他筋骨不错,七八岁便可以学习骑射了,沈家没有马儿,就有一匹小骡子,他四五岁就跟着爹爹一道上了骡子背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上马背,可惜沈家无马。

姐夫说,他生辰这日便将马儿牵来,教他上马。

磊哥儿乐坏了,乐得好几日睡不着觉,心心念念的盼着生辰快快到来。

不想,左盼右盼着,如何都盼不到人,心急之下,磊哥儿匆匆跟小元氏道了声:“阿姐怎地还不来啊,昨儿个没来,今儿个日头这么高了,也还没来,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忘记了,娘,我想过去瞅瞅!”

说完,磊哥儿闷头便要往外冲。

“哎,哎,磊儿```”

小元氏摘下腰上的围裙,立马追了上去,连连道:“别跑这么快,等等娘!”

小元氏心里也一早便犯嘀咕了,心道:媚儿那小懒虫怕不会还没起罢?还是真真忘记这一茬了?又或者,小两口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罢,又拌嘴啦?

横竖女儿无论生出了什么事端来,落在小元氏心里头都丝毫不足为奇,便是将天捅了个大窟窿出来,小元氏亦是毫不惊讶。

不过,今儿个备了不少好酒好菜,他们不来,怕浪费了,又担心这么晚了还不起来,人都给饿坏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小元氏匆匆跟丈夫说了声,跟着磊哥儿一道颠颠往后街去了。

昨儿个大雨,沈老二担心他们那新宅子漏雨,夜里准备跑上一趟的,刚好遇着了过来送信的小胖墩,这才收了心。

好在,今儿个雨停了,一路过来,挨家挨户都在修修补补,更有不少人家爬上了屋檐在修捡瓦砾。

到薛家这小院时,只见依然还大门紧闭着,磊哥儿叫了门,女婿正光着膀子打扫院子,昨日被风雨狂卷了一遭,院子里刚修葺的花草遭了大殃。

这些可全部都是媚儿心心念念栽种的,若是醒来后瞧见死的死,坏了坏,怕是要气红眼了。

故而天一亮,薛平山便立马起来救助。

因多是刚刚摘种的,许多花草才刚刚扎根,这一场大雨掀翻了大半,薛平山一株一株救助,却还是损失了三四层。

小元氏母子过来时,他快要收尾了。

小元氏一进入院子里便瞅到女婿忙碌不已的身影,再往里走,只见井口旁边的木盆里还泡着衣裳,眼瞅着已经洗完了,正要晾晒来着,这些全部都是女人该干的活儿,不想,到了这屋子里,无论是男的的活还是女的的活儿,竟全部落在了女婿头上。

就连这衣裳,多是媚儿的,且全部都是由他洗的。

小元氏看到这里只看得满脸通红,跟女婿寒暄了几句后只止不住有些心虚问道:“媚儿那死丫头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呢?哎,我这便去唤她起来,太阳都日晒三杆了,竟还不起来,真真懒死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氏在薛平山跟前,只放肆将媚儿批评着。

话音一落,却见女婿看了他一眼,神色仿佛有几分怪异,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欲言又止,最终牵了牵嘴,终究没能张嘴。

小元氏面上不由有些狐疑,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难得躲臊似的,一溜烟进了屋。

院子里,磊哥儿却一脸激动的冲着薛平山道着:“姐夫,我来帮您!”

薛平山看了磊哥儿一眼,淡淡的颔首,随即吩咐磊哥儿将墙角倒塌的柴垛子重新垒上,自己却是竖起了耳朵,不动神色地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

“媚儿,媚儿,娘的宝贝,怎么还不起来,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却说小元氏冲进屋后,照例小心翼翼地摸着沈媚儿的脸,轻声细语的唤着。

这动作用了十多年了,早已轻车熟路了。

女儿有些起床气,小元氏可不敢大声嚷嚷。

尤其,自打媚儿成亲嫁人后,大半个月里,一大半的日子是由她这个当娘的亲自上门将人哄起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儿若是落到了旁人耳朵里,一准落人口实,好在,女婿是不计较的,也好在,这薛家上头并无长辈管束着,否则,便是夫家人撵上门来怒骂,她这个当娘的也只有忍着挨骂的份上。

将女儿养成了这副好吃懒做的模样,可不得遭人骂嘛。

女儿嫁的日子越久,小元氏却越发深有体会,只觉得女儿这门亲事是相中了,这世间怕也唯有女婿这样脾性好的才能容得下她这样的女儿。

“娘——”

被熟悉的声音哄醒后,沈媚儿半睡半醒间,眼睛还没睁开了,只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不想,这声音一起,瞬间吓得小元氏脸色大变。

只见媚儿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似的,张嘴便是一副嘶哑模样。

“这是怎么了,啊,莫不是昨儿个下雨染了风寒,发烧生病了不成?”

小元氏忙一脸紧张的又是摸媚儿的脸,又是探她的额头。

沈媚儿在小院氏的侍弄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只呆愣愣地睁着眼,望着屋顶,整个人有三分呆滞,七分迟缓,整个人仿佛定住了似的,好半晌缓不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55章遭罪了。

视线是一团模糊的,整个世界一片朦胧不清,沈媚儿使着力,想要看清一些,然而,视线始终一片灰白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沈媚儿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她的灵魂与躯体脱离了,躯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灵魂却四处飘散了。

她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打铁的被人抓走了,他压根不是军队里的士兵,他是逃兵,他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逃兵,军营里人发现了,一路从北方找来了,要将他抓去杀头。

还要将她沈媚儿一并押走杀头。

转眼,又稀里糊涂的梦到打铁匠成了土匪,他压根没有去参过军,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谎称去军营里参军了,其实是去岐山当了土匪。

还梦到不知何时她的肚子大了起来了,然而官府要派人捉拿他这个悍匪,她哭着喊着拦着,却被官府的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她哇哇哭着跑回元家求爹娘相助,不想,爹娘怀里又抱了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原来娘亲又生了个小囡囡,说她不听话,老闯祸惹事,她如今又生了个可爱听话的,不要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媚儿听了,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只抱着肚子在雨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再一转眼前,又不知怎么地到了山脚下,山上巨石忽而阵阵滚落,沈媚儿惊恐躲避,惊恐之余,只见山上,打铁匠骤然出现,他板着黑脸,朝她露出森森獠牙,冷不丁就举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忽而朝她阴笑一笑,哗啦一下,便松开了手中的巨石。

石头猛地向她砸来。

疼,好疼。

身子被石头碾压,她怕是直接被石头砸死了罢。

浑身一动都不能动,全身钻心的疼痛,想要开口说话,可嗓子就跟被人一把掐住了似的,如何都发不出声儿来。

她死了吗?

那么大的石头,她肯定是被砸死了。

可是,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钻心地疼。

还是```难不成```没死成么?

可是,那么大的石头,不死怕也要了半条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好狠的心啊,那该死的打铁匠竟要用大石头将她给砸死。

沈媚儿泪眼朦胧的费力睁着眼,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慢慢看清了一下一下不停旋转晃荡的屋顶。

“媚儿,媚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能说话么,快,快告诉娘亲,你可别吓唬娘亲?”

小元氏见她目光呆滞,呆愣愣地盯着屋顶,就是不说话。

小元氏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忙不迭将人摇晃着,又抬手在沈媚儿眼前直摆动着。

“娘——”

终于,沈媚儿的耳朵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娘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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