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娇蛮妻 第8节(2 / 2)
前世,她十分嫌弃讨厌这个疤痕,故而一直对陈家那翠花厌恶有加,只觉得都是对方害她破了相,害得她日日早起,给这疤痕描红上色,绘各种图案花瓣做掩盖。
这会儿,看着铜镜里,看着额头上这疤痕,媚儿依然为镜子里的容貌所倾倒,所得意,依然为这道疤痕感到不喜,感到惋惜,但是,所有的情绪已无前世那般强烈了。
这张脸,这容貌,除了令她膨胀,令她迷了心魂,失了智商外,还曾令她受尽苦难,说尽折辱,直至,夺了她整条命。
这张脸,媚儿依然是喜欢的,依然是骄傲的,却暗自发誓,定要喜欢的清醒,喜欢的淡定。
这样想着,媚儿不由拿起梳妆台上的描红,在伤口旁缓缓修饰着,学着前世的习惯,十分熟稔的在额头上花了一朵腊梅。
恰逢,这时,磊哥儿端着杯热茶进来了。
媚儿便放下画笔,将磊哥儿拉过来,将额头上的伤口朝着磊哥儿跟前一凑,皱巴着一张脸,一脸大惊小怪道:“磊儿,快瞧,阿姐头上怎么开出了一朵花来了!这是怎么了,阿姐害怕!”
磊哥儿见媚儿紧张兮兮,立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赶忙将那茶往桌上一搁,立马凑上前打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刚一凑过去,正要抬手去摸,却见沈媚儿又很快将脸一躲,咧嘴笑着冲他道:“骗你的,小傻子!”
说着,媚儿伸手往磊哥儿脸上掐了一把,飞快起了身,道:“你这个小呆木头定然是瞧不懂的,娘亲才能欣赏到我的美!”
边说着,沈媚儿边风风火火的要送去给小元氏欣赏。
留下磊哥儿还一脸懵然的杵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腊梅?阿姐的伤口怎地变成了一朵腊梅?”
磊哥儿还在迷糊琢磨。
沈媚儿却走到了门口,正要掀开帘子出去,却听到屋子外头,陈刘氏的声音传了来,道:“元家妹子,俺也是没办法,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舔着脸厚着脸皮来找你的!”
“唉,翠姐儿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她投错了胎,生在了俺们家,是个受苦受累的命,不像你们家媚姐儿,是个小姐命!”
“往日里便罢了,横竖咱们家那几个姐儿都破烂惯了,可过些日子是她的大日子,总不好破破烂烂出来见人的,哎,孩子他爹就一双手,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小宝前些日子不知是不是被那下山的畜生给吓着了,这几日哭个没停,想叫大夫瞧上两眼的钱财都没有,只能生生挺着,哎,这一切都是命,是他们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说着说着,声音便带起了哭腔。
紧接着,小元氏关切的声音立马响了起了,忙道:“哎,您别哭,刘大姐,您甭哭,有什么您直说便是,这乡里乡亲的,咱们又是邻居,有什么事情,能帮,定然是要帮的,您别哭了,您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氏是个单纯心软之人。
哪里受得住这般软磨硬泡。
小元氏话语一停,便听到陈刘氏朝着小元氏放肆感激了一番,热情到小元氏快要招架不住了,随即,这才支支吾吾,有些尴尬开口道:“是这样的,过几日,会有客人上门来,咱们家翠姐儿年纪不小了,总是要见人的,只是,咱们家穷,这都好几年了,给翠姐儿置办一身新衣裳的钱财都没有,这客人来了,翠姐儿总不好一身破烂衣裳见人罢,听说,听说你们家媚姐儿年前做了那身大红袄儿时,还剩下了一些布,能不能,能不能匀些给咱们家翠姐儿,我```我想连夜给她做身像样些的衣裳,就穿那一回,穿了那一回,我便要翠姐儿立马洗干净了给你们家媚姐儿还回来,你```你看怎么样?”
说这话的,正是陈翠翠的娘老子陈刘氏。
这话,已是不同时节,不同场合,不同方式,说过无数回了。
是借?是买?
都不是!
是要!
明晃晃的开要。
只是,前世,沈媚儿并不在乎,她用不上的,不要的,随小元氏处置,甚至,还隐隐有些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后来才知,你善意的馈赠,有时,并不会得到对方的感激,道谢,只会将对方的胃口饲养得越来越大,这还不算什么,你的善意,无私得付出,甚至,有时会成为别人眼里的“侮辱”,“奚落”,她们非但不会感激感谢,反倒是暗暗发誓,终于一日,要打倒你,打败你,再将这经年累月的羞辱,一一返还,回赠于你!
前世的小元氏太过善良,前世的沈媚儿压根不懂人性,注定了一败涂地。
然而今生——
第14章戏邻居。
有客人登门?
这话,刘氏虽说得含糊,实则不言而喻。
什么样的客人如此重要,自然是来相看,或者直接下定翠姐儿的客人。
是季家跟陈家的好事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完,竟还不觉得过瘾,竟又继续数落起了一旁的小元氏了起了,数落她生了个好女儿。
刘氏气得整个人瞬间鼓胀了起来。
鼻孔放大,脸面放大似面饼,双手叉腰,一声一声朝着沈媚儿咆哮着,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胀鼓了气的大青蛙。
越看越像。
一鼓,一憋,再鼓,再憋。
看着沈媚儿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怎么从前不觉得这悍妇这么好玩。
她只忍了又忍,用手拼命的挠了挠耳朵,脸上依然笑盈盈道:“大娘,您别气啊,您听说我说,除了那些旧衣裳,我还得筹集十两银子了,这匹布当年花十两,我只用了四层不到,您手中这些足足还剩六层了,换做银钱的话,岂不是六两,不过,看在咱们邻里邻居的份上,这样吧,我只收您五两成罢!”
“也怪我,往日了大手大脚惯了,竟一分银钱都没能存下,此番我又摔破了头,看大夫,买补品花了家里不少钱,早前爹爹购买农具,往后山安置机关又花了不少钱,家里着实不剩下几个钱了,我也是没法子,大娘,您若受了这匹布,可是帮了媚儿大忙了!”
沈媚儿叭叭叭的,小嘴一张一合,竟不知何时,竟也变得能说会道了。
关键是,她有理有据,竟一时堵得刘氏胀红了脸,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刘氏只耍赖似的,恶狠狠得冲沈媚儿道:“我管你缺不缺钱,横竖这布是老娘的了,你要拿钱,只管去我家闹去,有本事将我家里搬空了,但凡你若能摸出几个钱,全给了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氏骂骂咧咧一番后,跟个老赖似的,恶狠狠的放了狠话,抱着那匹布便从沈家冲了出去。
沈媚儿也没追,只远远冲着刘氏的背影喊道:“大娘没钱不打紧,你猪圈里不是还养了几头猪崽子么,待到年底了,我让爹爹过去分半扇猪肉便是,就权当抵这五两银子的债了——”
刘氏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走到坡下听到沈媚儿这一嗓子,只咬牙恨不得冲上坡来将沈媚儿狠打一顿,然后撕烂了她的嘴才好。
可低头往手中的布匹上一看,顿时绷紧了牙关,忍了下来。
待回到陈家后,不多时,只见陈家四个女儿全往外逃,陈家的扫帚直接飞到了路牙子上。
而刘氏怒火中烧的怒骂声在整个沈家村传响。
这一动静,只听得小元氏心惊肉跳,媚儿一时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道:“娘亲,这刘大娘好生可怕啊,她一贯是个好人的,怎么今儿个成了这样的啊,吓死媚儿了,她方才恨不得吃了媚儿!”
小元氏听了,忙将沈媚儿及磊哥儿搂在了怀里,一阵后怕道:“这刘大姐一向是个和气的,我竟也不知,她何时成了这般满目可憎之人。”
边说着,小元氏忙一把摸了摸媚儿、磊哥儿的头,道:媚儿,磊儿莫怕,咱们往后莫要再去招惹她们家了,一会儿你们爹爹马上便要回来了,千万莫怕啊!”
沈媚儿听了,立马一头栽进了小元氏的怀里,心道:终于远离了这毒妇一分,可是,这才哪到哪儿呀!
第16章夜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半扇猪肉媚儿当真要讨要回来啊,可那刘大姐一贯吝啬不已,她一年到头就靠着那几头猪过活,将猪看得比家中几个姐儿还要重要,定然不会舍得给的!”
小元氏虽单纯善良,却并不是个蠢的。
陈家那刘氏在村子里的风评一贯不大好,一贯以吝啬蛮横著称,小元氏岂会不知,不过,那陈刘氏因能在小元氏手里讨到好,一直对她客客气气,只恨不得捧将她捧上了天。
没人会伸手去打笑脸人的。
何况陈沈两家乃近邻,秉持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小元氏亦是对其客气有加,后见陈家几个姐儿打小赤脚长大,衣裳破破烂烂,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小元氏瞧着有些心疼,便一直明里暗里的帮衬着。
却不想,相邻十多年了,为了这么些利益,竟彻底撕破了脸皮。
原来,十多年的邻里之情,竟比不过半匹料子。
这事发生了,只觉得讽刺不已。
小元氏也是渐渐醒悟了过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却有着越是迁就越能惯出来的坏。
她一是出于心疼小孩,二是为了能讨好邻居,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对陈家好,对方受了她的恩惠,便也在言语行动上一直高捧着她。
而一旦这其中的利好不在了,小元氏便不想再讨好她们了,而对方便也不会再对她好言相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氏一时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对了,媚儿何时要捐赠衣裳跟银两啊?城外的流民还很多么?是跟大舅家旁银姐儿、惠姐儿几个一道商议的么?什么时候的事啊,媚儿怎么不同娘亲说,娘亲若是知晓了,一定不敢乱动你的这些宝贝的?”
事后,小元氏特意将这一堆衣裳全部浆洗了一遍,又全部一一整理整齐了,后又将自个的好些旧衣裳翻找了出来,非常支持她这行善助人的行径,甚至还觉得,女儿此番遭此大劫后,变得愈发善良可爱了,他日得抽空去庙里拜拜,给庙里也捐些香火钱才是。
哎,其实沈媚儿也没想一定要将那半匹布拼死抢夺回来,她的目的是想要瓦解陈沈两家和睦的关系,并不是想去树一个死敌,陈家那一屋子,就跟粪坑里的活蚷似的,媚儿此生,只想有多远躲多远,并不想再被这群臭虫糊上!
至于捐衣裳捐钱,沈媚儿哪里想得出这般善事来?
不过是她临时寻的打发刘氏的借口罢了。
不过,她前世无论走哪都遭人嫌却是确有其事,村里的人人人高捧着她,背地里却将她骂得一文不值,而镇上,舅舅家旁的那些商贩之女,亦是各个从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们都是家里娇养出来的娇小姐,一个个打小便请了教书先生算账认字的,不像沈媚儿,大字认不得几个不说,还遭人嫌弃,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皮囊虽美,可这出身做派,就是个勾栏货色,正经大户人家哪个瞧得上。
镇上那几家商贩之家从不带沈媚儿一道玩,她们玩的都是高雅之事,什么认字作诗,什么郊外踏青,什么河边放灯,以及筹备善款,救济灾民之类的。
重活一世,沈媚儿忽然想起,她前世逃跑时亦是曾混迹在流民叫花子堆里,生生饿了几宿,亦是当过几日的流民和叫花子的!
没有经历过,不会知道那般日子究竟有多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虽是随口推脱之词,亦不算作假,沈媚儿想着,待过上几日,她便也捐些衣裳捐些银钱行行善事罢,权当回馈感谢,这白白讨得的一世阳寿罢。
顺道,去镇上探探,看看大舅舅妈,以及```探探那打铁铺子!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只周老婆子领着孙儿在沈家坡下转悠过两回,似乎在悄悄窥探沈媚儿在不在屋子里,有没有再发疯之类的,后来又摸进了陈家,在陈家待了大半日,与刘氏那恶婆娘唧唧呱呱的说了大半日,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两个婆子,往日里针尖对麦芒的,这会儿却是王八看绿豆,竟相互看上眼了。
只站在沈家坡下,朝着沈家指指点点,说得唾沫横飞。
沈媚儿见了,举着菜刀在屋子外头晃荡一下,再回来时,那两个臭婆子这才没影了。
却说,这晚,沈老二回来时给沈媚儿带回了个好消息,原来再过上几日大舅舅元朗便要从外地回来了,特意写了信过来,让沈老二过几日将媚儿磊儿送去镇上让他好生瞧瞧。
元朗年后走水运押送货物去了洛阳,这一去便是整整三个月,说对媚儿磊哥儿甚是想念,还特意提及了,给媚儿捎了礼物回。
媚儿听了高兴不已,当夜,高兴得跟磊儿在饭桌上吃饭比赛,媚儿这小鸟胃竟难得胃口大开,一次性吃了两碗饭,磊哥儿更是夸张不已,一口干了四碗,还在媚儿的怂恿下,偷偷吃了爹爹小半杯酒,转头便头冒金星,歪倒在了媚儿怀里。
媚儿原本想抱着弟弟上炕睡觉的,只刚刚将他的胳膊抬起整个人便差点儿跌倒了,她这身子娇弱得要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从来没有提过重物的,哪里搬得动磊哥儿这死沉死沉的小胖猪。
还是爹爹见了,呼哧一下,轻而易举的便将磊儿抱了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磊哥儿睡着后,烛光下,已是残羹冷饭,不过这日沈老二似乎心情极好,久久未曾放下筷子,小元氏见状,又去厨房加了一小碟黄豆芽,一盘花生米,给沈老二下酒吃。
沈媚儿见沈老二吃得香,便也拿着筷子往沈老二酒杯里蘸了蘸。
沈老二见状,只低低笑了,良久,胀红了一张老脸,看了小元氏一眼,小元氏便笑着打趣道:“媚儿可还记得,打小爹爹便将你抱着坐在双腿上,也是这样,用筷子蘸着酒喂给你吃的!”
说着,小元氏只捏着帕子笑着道:“吃得小嘴火辣辣的,你爹爹便撕块牛肉塞你嘴里,吃完了牛肉,竟还嚷嚷着要吃酒,没几下便晕头转向摸着脑门呼呼大睡了,比磊儿还醉得深了!”
小元氏津津有味的说着。
只这些话里的画面,沈媚儿全都不记得了,不过,光听小元氏说着,媚儿都觉得温馨有趣,忍不住在脑海中补了一副想象的画面。
片刻后,沈媚儿只端起了一只空酒杯,冲沈老二道:“用筷子蘸酒吃是小玩意儿,媚儿如今长大了,要吃酒便也是跟爹爹一样,要大大方方的吃,爹爹,怎么样,赏媚儿一杯酒呗!”
沈媚儿一脸豪迈的看着沈老二。
沈老二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见小元氏一脸如临大敌道:“媚儿,你个女娃娃家家的,怎么能吃酒呢,不成不成,这要吃醉了,闹起了可咋办?”
小元氏立马要起身夺媚儿的杯子,沈老二却将酒壶一拎,当即给沈媚儿添了足足一满杯子,勾了勾嘴角,道:“越是女娃娃,越要能吃上几杯酒!”
沈媚儿听了顿时冲小元氏吐了吐舌头道:“爹爹说的是,娘亲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席话瞬间堵得小元氏哑口无言,小元氏顿时又气又笑,又舍不得反驳,最终,难得见这爷俩这般尽兴,终是没舍得数落。
沈媚儿看着眼前这杯酒,眼睛却一点一点湿润了。
当年,她便是败在了这样一杯酒上。
沈媚儿暗自发誓着,这辈子,她定要躲过这杯酒的祸。
这样想着,沈媚儿闷头一杯将整杯酒一口灌了,吓得小元氏跌破了眼,沈老二亦是一惊,差点儿要来夺她的酒杯。
媚儿跟随着磊哥儿的脚步一杯倒,倒下后,只歪在沈老二怀里撒着娇,晕头转向的一口一口缠着爹爹,也要爹爹跟抱磊哥儿一样抱着她上炕,也好爹爹给她擦脸拖鞋,是缠得沈老二哭笑不得,一张万年绷直的老脸微微胀红了几分,心窝子却是前所未有的热乎。
一直到照看媚儿彻底歇下后,已是快到后半夜了,小元氏回到堂屋时,却见丈夫那憨夫一夜之间,一个人灌了大半坛子酒,那大坛子酒竟全见底了。
而那沈老二却是趴在桌子上,不知是不是人事不知了。
小元氏见了顿时太阳穴突突突跳得厉害。
这样喝下去,人还不得喝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老二每日会喝几杯酒暖身子,却从不贪杯,许久不见他这般兴致了。
小元氏心知定是女儿今日亲近他的缘故。
可这木头呆子,便是再高兴,也不能这般没完没了的喝啊!
小元氏刚伺候了小的,这会儿连桌子都来不及收拾,只赶忙又跑过来伺候大的。
却不想,她刚走过去,还没得及细细察看,便见趴在桌子上的那人冷不丁将头抬了起来,然后砰地一下将头重重的砸在了小元氏肚子上,将脸深深埋在了小元氏身上。
小元氏顿时紧紧捂着胸口,被他这般举动吓了一大跳。
正要摸他的脑门,看看人还清不清醒,下一瞬,只见双腿忽而一紧,双腿仿佛被跟铁链紧紧困住了似的,小元氏瞬间动弹不得。
小元氏以为他吃醉了,要耍酒疯来了,正哭笑不得之际,下一刻,整个身子忽而不稳,忽而被人拔地而起,被人直挺挺的整个抱了起来。
“啊——”
小元氏身子骤然凌空,摇晃不稳,她尖叫一声,立马抱住了沈老二的脖子,惊慌低头时,正好对上了沈老二仰头看向她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牢牢抱着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高举了起来。
埋在她肚子处的那张脸却胀红一片,脸上已经有了些醉意,然而双眼却清亮无比,里头赤红一片,看向小元氏的目光像是恶狼看着小羊,发着绿幽幽的光。
小元氏如何看不懂。
脸只瞬间刷地一下胀红了,红得滴血。
良久,小元氏只用帕子遮住了对方火辣辣的目光,一脸羞涩道:“你这浑人,不许这样瞅我!”
话音一落,只见对方喉咙上下滚动一下,然后一步一步抱着小元氏进了里屋。
夜已深,却又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17章畜现身。
第二日,日照三杆,媚儿是被一阵鞭炮声给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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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回到了除夕夜似的。
沈媚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终于醒了过来。
吃了酒,微醺,睡得可真饱。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只隐隐有些满足。
重活一世,对沈媚儿而言,没什么比睡得饱,吃得香,又一家和睦,团圆温馨的日子更令她满足了。
媚儿赖在被子里,隐隐有些不想起来,她想,懒惰是她骨子里的劣根性,懒惰是不会害人的,这辈子除了这么个毛病改不了,其他的还是要改的。
媚儿为赖床不断寻找着借口。
直到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被子,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这时,屋子外头又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隐隐伴随着一阵敲锣打鼓声。
鞭炮声就在沈家前坪的坡下,劈里啪啦,炸得人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在沈家,是陈家?
沈媚儿边穿衣裳边沉思了一阵,片刻后,缓过神来,噢,今儿个是陈家那翠花过生辰,她的及笄礼,翠花比她小上几月,去年年底,沈媚儿的及笄礼办得轰轰烈烈,热闹不已,全村的小孩都来沈家讨要了果子点心。
不过,以刘氏那吝啬模样,一个小小的及笄礼,定然是舍不得给自家闺女大办的。
今儿个又是鞭炮,又是锣鼓的,是季家来提亲了罢?
想到这里,沈媚儿不由神色恍惚了一阵。
前世,因媚儿被翠花推倒,摔破了额头,她怒火中烧,告状又无人相信她,寻那翠花对峙,翠花又对她冷嘲热讽,后季家那白郎私下相会媚儿,嘴上哄着她,实则怯懦失信,唯唯诺诺,压根不敢忤逆他娘推了与陈家的亲事,再加上,媚儿瞧见自己的宝贝珍视的绸缎冷不丁穿在了翠花身上。
翠花那日一身红衣,秀丽温柔,却朝着沈媚儿隐隐挑衅的目光瞬间激怒了沈媚儿暴躁的性子,沈媚儿只咬牙闷头闯进了陈家,大闹陈家,要当场撕烂了翠花身上那一身红。
前世的愚蠢,注定了她那世的悲惨。
这一辈子,媚儿并无其他念想,只想,离陈家,离翠花远点儿,好好珍惜家人,善待娘亲,宠溺弟弟,好生听爹爹的话,这辈子方能万事大吉。
沈媚儿穿好衣裳后,人还在里屋,声音便先一步传了出去:“娘亲,我肚子饿啦,媚儿肚子饿了,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又嚷嚷着:“磊儿,你阿姐醒了,还不速速过来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媚儿哇哇一顿乱喊着。
喊了大半日却无一丝回应。
都不在屋子里么?
媚儿掀开帘子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阵,搜寻无果后,这才踏出了屋子,不想,刚出了屋子便见坡下乌泱泱的聚集了一大堆人。
这```这陈家今儿个好生热闹啊!
大半个村的人全都赶来了罢!
简直比前世媚儿的及笄礼还要热闹啊!
前世沈媚儿大闹陈家时分明未见如此多的人啊?
陈家今儿个怎么如此大发呢?
沈媚儿隐隐有些意外。
她端着杯子缓缓走到了井口旁,打了一桶水上来,一边洗脸一边洗牙漱口,一边好奇的朝着坡下张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挂念着屋子里正在睡觉的媚儿,娘亲叮嘱过磊儿,阿姐一个人在家睡觉时屋子外头得有人守着,只见磊哥儿气喘吁吁一口气冲进了屋子里头,见屋子里没人,又闷头冲了出来,这才发现就站在井口旁得沈媚儿。
沈媚儿被磊哥儿虎头虎脑的模样乐得闷笑不止,不多时,将磊哥儿拉扯了过来,也给他搽了把脸,随口问道:“这一大早的,娘亲去哪儿···”
磊哥儿正巴巴的叮嘱沈媚儿吃早饭,说锅里热了早点,听到媚儿发问,便立马回道:“娘亲去村长家了!”
村长是沈家宗族家,与沈家是五服内的本家,村长大媳妇儿红大伯娘一直同小元氏交好,两家时不时串门,并不意外。
小元氏在沈家村也就这么个交好的,去了总免不了久叙一顿,一时半会儿怕是轻易不得回来。
沈媚儿点了点头,又随口问着:“陈家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啊,是不是季家来送礼求亲呢?”
沈媚儿问的随意。
不过,磊哥儿听了后,却是将小嘴一抿,随即,只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季陈两家,与季沈两家的事情早些日子在整个沈家村传得沸沸扬扬,磊儿走哪儿都能听到奚落嘲笑声,全村人都在笑话他:季家不要你姐,说你姐是个没脑子的赔钱货!
磊哥儿似乎没料到阿姐今日竟然会这般坦然的提起季家,犹豫了一阵,想了想,又挠了挠头,随即缓缓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着:“季大哥没来,来的是个大胡子!”
磊哥儿缓缓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胡子?”
沈媚儿听了只有些疑惑。
大胡子,哪儿来的大胡子。
季家孤儿寡母的,早就死了家中的主事的,季家又是外姓人,后搬过进沈家村的,别说大胡子,就连亲戚朋友也未见一个。
怎么来的是个大胡子?
难不成,今儿个陈家提亲的不是季家的?
要知道,季家虽清高高洁,实则家境穷酸程度不比陈家好多少。
可今儿个这场面,着实不是一个小小的陈家与季家撑得起的啊!
难不成今儿个来陈家求娶的当真不是季家的?
这个想法一时令沈媚儿警钟大震。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跟前世不一样呢?
前世明明季陈两家成功联姻,后恶心了沈媚儿整整三年,一直到她惨死。
怎么,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呢?
若是季陈两家的婚事变了,那么沈家,媚儿今后的人生轨迹是不会也会随之而变呢?
不会吧,应该不会罢。
不知为何,这个发现,令沈媚儿心脏一下子砰砰砰的,直乱跳得厉害。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大早的,媚儿脑袋有些犯晕。
“大胡子,什么大胡子,磊儿跟阿姐好生说道说道!”
震惊过后,媚儿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良久,只努力逼迫自己镇定。
小孩子说话胡诌,颠三倒四的,还是得问清楚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省得白高兴,或者白担忧激动一场了。
磊哥儿倒是没有留意到媚儿的异常,想了想,只虎头虎脑的如实说着:“来的是个满脸都是胡子的大胡子,给翠儿姐姐送了大锅,送了大盆,还送了好些犁田用的铁具,噢,对了,那个大胡子是驾着马车来的,马儿如今就栓在了坡下,好些人都在围着扯马毛,大人们说大胡子便是那个```便是那个打死了老虎的打虎英雄,村里人这会儿全都赶了过来,将他围起来了!”
磊哥儿鼓着脸,说得津津有味。
说到最后几句时,明显双眼亮了亮,隐隐有些激动了起来。
而他话音一落,沈媚儿立马五做三步一口气跑到了山坡上,往坡下一瞧,果然,只见坡下的矮脚树上正拴着一匹老马,老马毛掉光了,一副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样子。
周围围了一圈小孩,在拔它的马尾,它亦神色厌厌的,未见挣扎。
这匹老畜生,陌生又熟悉,正是当年被媚儿嫌弃万分,老得快要掉牙的老家伙。
而此刻老马头上绑着一块红绸。
喜庆十足。
媚儿呆呆地看着。
不多时,只听到“砰”地一声,手中的杯子滑落坠地,瞬间应声而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8章终重逢。
媚儿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片刻后,眼前一黑,身子忽而不稳,一时摇摇欲坠,差点儿一头栽倒滚落到了坡下。
整个世界一片眩晕,就如同天塌下来了似的。
沈媚儿只用力握拳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脑袋一时疼得厉害。
一阵一阵的晕头转向的,又生生撕裂得疼痛。
那是打铁匠的马,沈媚儿一眼便认出来了,一匹老得牙齿都快要掉光了的马,是打铁匠的心头好。
镇日被他拴在铺子外头,他每日早起会亲自给它刷毛,会赶早去外头割最新鲜的草给它当作马料,一早,会牵着它去铺子里,夜里,又亲自牵着回到家中。
对它好得不得了。
甚至,对它不比对沈媚儿差。
沈媚儿有时一生气,便会偷偷去拔马毛泻火,日日对它冷眼相待,骂它是匹又老又难看还费粮食的蠢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这老家伙不喜欢她,见了她便用屁股对着她,还会趁沈媚儿不注意时,高高甩起它的马毛,弄得沈媚儿发饰一片凌乱。
许是因为它太老了,打铁匠多牵着它走,鲜少骑它,不过,每回沈媚儿回沈家村时,打铁匠会抱她上马,让她坐在马背上,他牵着她们走。
然而此刻,那老马身后正拖着一架板车,一瞧便知,是运送着东西来的。
这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时候,铺子里的铁器笨重,有时押送货物,东西较多时,那打铁匠甚至会另付银钱雇牛车运送货物,为了便是不让这老马受累,如今,他却让它亲自奔赴几十里,运送货物而来!
所以,来陈家,给翠花提亲的人不是季白,而是他!
打铁匠要娶翠花?
这个发现,这个念头一起,瞬间犹如在□□里炸响了一声闷雷,炸的沈媚儿当即身子发颤,只觉得内心一阵排山倒海,脑海一片眩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两眼一翻,差点当即喷出一口血水来!
她原还准备打算去找他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可是他却要娶翠花!
娶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翠花,为什么是她!
沈媚儿不许,她坚决不允许。
那翠花表面看着听话懂事,又温顺勤快,实则```实则她压根不是个好女人,倘若她沈媚儿配不上打铁匠,那么,那么那个女人越发配不上!
媚儿当年其实是走运逃回了沈家村的,却不想爹爹娘亲带着磊哥儿搬离了沈家村,她逃回沈家村时,整个人已形同鬼魅,奄奄一息了,回来后才发现她们的屋子早已经被姑姑小沈氏一家霸占了。
小沈氏、杏姐儿被沈媚儿那模样吓了一大跳,原是慌慌张张准备去镇上寻沈家报信的,却不想才刚出门便被陈家生生拦住了。
那时,沈媚儿以为她终于逃出了魔窟,她泣不成声,形如疯癫了。
却不想,被那两家子烂了心肝的勾结在了一起,又连夜将她送回了那座地狱。
而那主事之人,正是那位心地善良,温厚勤快的陈翠翠。
噢,对了,后来她嫁给季家,季白隔年中了秀才,一家人身份地位顿时水涨船高,紧随着沈媚儿一道搬去了镇上,改名陈翠依。
季白改唤她:依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时候,沈媚儿以为她们两个只是不对付,她以为翠花对她只是不喜,却不知,她恨透了她,恨不得让她死。
媚儿不喜欢翠花,重活一世,她甚至有些怕她,她害怕极了那种看似温柔善良实则阴险残暴如恶魔般的人。
多少次梦中惊醒。
多少次惨叫出声。
沈媚儿不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恶魔,怎么打败恶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还尚且稚嫩、力小的时候,努力远离恶魔。
然而,眼下,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打铁匠是她前世的丈夫,到底夫妻一场,她绝对不允许他娶那样的女人。
看着坡下那匹老马,想起前世种种,沈媚儿顿时双眼赤红了起来。
不多时,媚儿双手紧紧攥紧了双拳,只恶狠狠的瞪着那双殷红的眼,只一脸凶神恶煞、怒气冲冲的朝着坡下冲了去。
媚儿笔直冲向陈家。
此时的陈家人海涌动,一层围着一层,大半个村里的人全来了,只将整个陈家围得水泄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家是外村搬到沈家村来的,是外姓人,势单力薄,又加上陈家穷酸,,刘氏吝啬彪悍,陈家并不得人心。
然而今日,陈家人山人海,远远的只见就连村子里的老弱妇孺们全来了。
远远的只听到村里的小孩们在蹦跶追赶喊着:“栓子,彪儿,快来,快来瞧,是打虎的英雄,生的好生威武,阿爷说就跟戏文里的猛虎将军似的!”
“好多人,将他围住了,俺挤不进去!”
“钻,往□□钻就是了!”
中间间或夹杂着婆子妇人的议论声,道:“嗯,瞧着是个威武厉害的,听说是刚打战场上回来的,难怪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啧啧,这般厉害,得杀多少敌人才练得出来啊!”
“这般厉害,怕不是那军队里哪位叱诧风云的大将军罢!”
“切,大将军不在朝廷封大官,怎么会沦落到咱们这小地方来打虎来了,我说,定是走那狗屎运,遇着了那饿了一个冬天,奄奄一息的病猫虎了罢,也就是因为上报到了县衙,这才吹嘘得这般厉害!”
整个陈家门外,议论纷纷,热情高亢,并没有多少人留意沈媚儿的到来。
便是有人注意到了,亦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远远地看着她,主动打招呼的人并不多。
沈媚儿一贯骄纵蛮横,事儿又多,村子里的人多不想沾染上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她往日里一露面,定然是妆扮美艳,艳压群芳,活脱脱一副公主小姐的架势,今儿个却是披头散发,冷眼瞅着,还有些许憔悴。
季陈沈三家之间似乎有些嫌隙。
年前,好像有人撞见季家那书生跟沈家那大小姐在村口的槐树下偷偷摸摸私会,此事,被不止一人撞见了,撞见的次数多了便慢慢在村子里传开了。
都到了婚嫁年纪,只要不出格,瞧着也算正常,且一个会念书写字,是正经的读书人,又生的面白唇红,一脸俊俏,一个生得貌赛西施,虽性子有些骄纵,可家底不错,郎才女貌,倒是令人津津乐道。
时间一久,村子里便开始传季沈两家要结亲了。
不想,此事没多久便传到了季家尤氏耳朵里,不想,尤氏竟无比激动,一贯清冷高傲的她,竟叉腰站在自家大门口,跟个泼妇似的,一声一声将村子里的那些个长舌妇骂了三日三夜不止,后又扬言道:“便是让自家儿子去庙里去当和尚,也不会去娶一个勾引男人,空有相貌的狐狸精,赔钱货色!”
此事一出没多久,季陈两家便走动了起来。
如今,陈家大姐儿翠花定亲得聘,沈媚儿冷不丁闯了过来,不免叫人觉得意味深长,又见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当即,一个个偷偷偷偷咬起了耳朵,道:来戏了,来好戏了!
沈媚儿瞧着这满地的热闹,听着这满地对那位“打虎英雄”的议论与称赞,不知怎么的,忽而令她神色恍惚,竟令她一时想起了前世她嫁给打铁匠的画面。
只觉得与眼前的景致一模一样,也是眼前这些人,也是眼前这般热闹,就连那些称赞和议论的话,竟全都一模一样。
看着看着,沈媚儿不知怎么的,双眼竟慢慢模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她只咬了咬牙,紧紧咬着唇,高抬着下巴四下搜寻去,只见陈家前坪池子边处的人格外多,一层一层簇拥着,簇拥得像是个铜墙铁壁似的。
那里头,定是今日这前来提亲备受欢迎的“主人公”!
沈媚儿一时握紧了双拳便要往来冲,不想这时,那人群里头忽然有人温柔羞涩浅笑着挤了出来。
只见那人手中端着一个茶壶,身着一身大红褂子,将长长的头发高高绾起,头上绑着根红绳,又见她身形清瘦窈窕,相貌清秀婉约,不说多么美貌漂亮,可今日这般正经打扮一下,却也叫人忍不住连连称赞。
此人正是今日的寿星公,今日坐收聘礼的,亦是今日另外一号主人公之一的陈翠翠。
看到翠花冷不丁迎面而来,沈媚儿顿时双眼一缩,步子嗖地一停。
而翠花抬眼间看到沈媚儿的到来,顿时神色一怔,不多时,亦是缓缓停下了脚步,只直直盯着沈媚儿看着。
两人四目相对着。
沈媚儿将翠花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扫视了一圈,虽然早早便知道了,她心爱的这块料子会出现在对方身上,甚至,早在前世,沈媚儿便已经瞧见过了对方这副模样,可这会儿,再看,沈媚儿依然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往日里黑黑瘦瘦的,好生打扮一番,竟也像模像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媚儿在打量翠花时,陈翠翠亦是在打量着沈媚儿。
看到沈媚儿出现的第一眼,陈翠翠心里只有些慌,毕竟,沈媚儿是个无脑蛮横的,做起事来是不管不顾的,而今日,却是她的大日子。
不过,不消片刻后,陈翠翠脸上的担忧便顷刻间消失了。
她只淡淡的勾唇,主动朝着沈媚儿笑了笑。
这笑意,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落到了沈媚儿眼里,都是浓浓的挑衅及满满的得意。
沈媚儿只微微攥紧了垂落到了身侧的两只拳头。
只死死盯着陈翠翠。
这时,正好簇拥的人群冷不丁四下散开了,陈父陈老二笑着招呼人散开,只笑着喊话着:“莫要挤了,莫要挤了,莫要将英雄挤落到池塘里了!”
一时,人群哄笑着避开,散开了一条道来。
人群一散,边将簇拥在铜墙铁壁的东西及人显露了出来——
只见陈家的前坪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满满当当的器具,两口亮堂的大锅,大锅足足两个井口大,打磨得锃亮闪光,一架崭新洋气的织布机,一架笨重威武的犁田铁器,余下还有大大小小的刀具、虎头、锄头之类的庄稼农具,只满满当当的摆放了大半个陈家前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些东西上头,全都清一色的系着耀眼喜庆的红绸!
原来,这些全部都是聘礼!
而两口大锅之间,正杵着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
只见对方身形高大,八尺有余足足近九尺,他肩宽阔背,身形彪悍,瞧着便是个孔武有力之辈,矗立在人群中,像凶狠的猛兽般,将周围人衬托得宛若蝼蚁。
又见他剑眉星目,双眼锋利冷漠,隐隐瞧着,眉眼似乎有股杀气,相貌却是瞧不清的,只见从脸颊到下巴,密密麻麻全部被胡子遮住,那满脸的络腮胡衬托得整个人危险又吓人。
而这人,正是前世那个与沈媚儿同床共枕一年有余,最终,被沈媚儿狠心抛弃的前夫打铁匠薛平山。
冷不丁看到了前世那张熟悉的脸,沈媚儿当即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而对方,似乎亦正好走出人群,只走了两步,发现有人在看他,那双犀利精悍的眼眸只嗖地一下直直朝着不远处的沈媚儿扫来,随即,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沈媚儿脸上。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直直对视着。
一道目光犀利困惑。
一道目光僵硬发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怔了不知多久,直到落到沈媚儿身上的那道目光缓缓移开,不知为何,沈媚儿的心脏忽然开始阵阵紧缩着。
对方看她就跟看待陌生人似的。
他不记得她,他不认得她。
他将她彻底当作了陌生人。
前世,沈媚儿可以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却再也挥不动了,他再也不会听她的了。
他还```他还要娶那个讨人厌得翠花!
一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沈媚儿心里竟没由来的生起了阵阵委屈。
她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冷漠的打铁匠,又看了看这满地的聘礼,良久,沈媚儿双眼瞬间泛红了,下一瞬,只见沈媚儿紧紧握着双拳,发了疯似的忽而一把朝着那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冲了过去,就像前世那般,她用力的举起双手,恶狠狠的朝着对方胸膛死命的推了一把。
对方依然稳健坚定的杵在原地纹丝不动。
沈媚儿更气了,她又推又拿拳头砸,一下一下砸在对方胸口,最终,砸得手都红了,对方依然岿然不动,沈媚儿顿时委屈得朝着对方大喊了一声:“你```你混蛋,呜呜——”
喊完,沈媚儿哇地一声,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伤心欲绝的大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9章被人欺。
前世的痛苦与愚蠢,重生的迷茫与害怕,以及前世与今生所有际遇的天差地别,委屈与悔恨,全都在此刻,在这一嗓子的嚎哭中宣泄了出来。
在此以前,重活一世,沈媚儿有欢喜,有难以置信,有激动,有天下砸了一块馅饼后的欣喜欲狂,当然,也有后怕与忐忑,悔恨与不安,唯独,没有委屈。
可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委屈像喷薄而出的潮水般,瞬间要将她整个淹没了。
她有什么资格?
可偏偏,她就是委屈,还委屈得不行。
沈媚儿紧紧抱着双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双肩一抽一抽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浑身微微啜泣着。
她虽人时常趾高气昂,可到底娇小娇弱,这会儿委屈巴巴,弱得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猫似的,倒觉得难得有一丝可怜味。
围观在周围得村民纷纷面面相觑,片刻后,纷纷指着沈媚儿,指着那道满脸络腮胡子的打虎英雄议论不止,只小声咬耳朵道:“这又是什么个情况,这打虎英雄如何招惹上这位大小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氏此刻整个人已经气得癫狂了,抬起腿便将吊在她腿上的那道身影一脚踢飞了出去。
那道身影跌落在地上,滚出了半丈之远,只匍匐在地上疼得一时爬不起来,却是恶狠狠的抬着双眼,死死盯着刘氏一字一句道:“不许欺负我阿姐,你不许欺负我阿姐!”
他双目发红,像是一头嗷嗷嚎叫的小兽,恶狠狠的盯着刘氏。
人虽小,气势却已然不俗。
就连刘氏都被对方镇住了片刻。
沈媚儿看到那道匍匐在地的身影,愣了良久,不多时,双眼一红,只飞快跑过去,一把将地上的小兽紧紧搂住,只颤着声音浑身发抖道:“磊儿,磊儿——”
竟是磊哥儿。
沈媚儿紧紧搂着磊哥儿,整个人有些懵,脑子里一头乱撞,一片混沌。
她万万没有料到,一向乖巧的磊哥儿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
她跌跪在地上,连忙慌乱的察看磊儿的伤口。
这时,刘氏反应了过来,只瘸着一只腿恶狠狠的冲了上来,她咽不下这口气,不想,她刚冲到了沈家姐弟二人跟前,抓起一旁的铁器便要招呼下去,这时,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上前一步,如同一睹坚硬的城墙似的,挡在了一脸狼狈的姐弟二人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1章入v公告。
男人像是一堵宽阔又结实的铜墙铁壁。
他穿得普通,不过是一身粗布衣裳,不过,厚重的衣裳如何也遮不住里头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
刘氏仰着脸,朝着对方脸上看去,对上对方满脸络腮胡子的脸及那双凶悍锐利的眼,刘氏握着铁器的手微微一紧。
眼前这人又高又精壮无比,他连老虎都生生打死了,她手中这一家伙招呼上去,对方怕是连动都不待动弹一下的,反倒是震得她手疼。
刘氏见了,顿时一肚子咆哮怒火谩骂全都憋了回去,良久,却是梗着脖子嘴硬般的冲其道:“你,你这是要作甚?你作甚要护着这个小贱人,你替咱们村除了那祸害畜生,俺``俺敬你是条25书屋,可```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插手俺们家的私事,还是```还是堂堂打虎英雄,被这勾栏货色,被这贱蹄子给迷了眼不成,看来这英雄也不过如此——“
刘氏忍痛扯着嗓子嗷嗷喊着。
世人都贯会恃强凌弱,她不敢对着眼前这位耍横,只能梗着脖子耍嘴皮子。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不屑一顾。
只见那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连眉眼都不曾动弹一下。
不过,这人生的威武雄壮,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一上山,村子里寻常汉子打不到的猎物他全部都能猎得到,听说又是军营出来的,杀了十多年的敌人,是杀过活人的,身上隐隐有股无声的戾气,令人见之生憷,又加上对方打虎英雄的威名在外,这眉眼一凛,直叫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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