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娘(31)(1 / 2)
白恩赐几乎是嗓子里喊出来的绝望。
闻言,萧妃眉头微抽,掀开被子,可以!
白恩赐:
石化了吧!萧妃是在邀请他去同床共枕吗?刚才他抱怨而已,没想过做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很惜命的。
白恩赐正色道:娘娘,下官开玩笑的,不要当真,下官不敢亵渎娘娘。
哪知萧妃听了这话,脸黑了,寒声道:上来!
命令语气!
白恩赐才不过去,老子正人君子。萧妃见他不动,纵然放声冷笑,笑声忽尔中止,侧过头睨他,白大人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白恩赐道:娘娘男女有别,下官不敢造次。
一语落下,萧妃发出一声冷笑,让白恩赐心慌不已,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熟悉得可怕,心里一阵悸痛。
萧妃道:为人医者,因心怀天下,无高低贵贱,男女之分。你既为医,自然要懂得这一点。我为患者,你为患者取暖治病,天经地义之事。为何你想得这般龌龊?
哎哟喂,倒还怪他想多了。
白恩赐脾气上来了,他活了两个世界了,严格意义上,他只和夏玥睡过,其他人他想都不想的。
虽然萧妃长得好看,但是他从来没动过什么念头,但是好像他被萧妃惦记上了,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叫他做竹叶糯米团子。
恐怕是在暗示他吧!
他忽然面色冷冽,语气带霜,请娘娘自重,这么晚了。娘娘早些休息,下官先告辞了。
说完,毅然潇洒离开,可谓是帅!萧妃见人态度坚定,恍若变了个人,她嘴角抽了抽,没变呀!
碧红见白恩赐带凌霜利剑的眼神离开,好奇进来问:娘娘,白大人怎么了?
萧妃倏地冷视她,碧红心一慌,顿足不敢上前。遂后她听到了一句警告:再不收敛,本宫叫你生不如死。
登时,碧红脸色大变,如同白纸,勐地跪在地上求饶。
翌日,白恩赐早早起身,因忌讳昨晚之事,白恩赐有意避开萧妃,还去太医院请了其他医官一起来。
但是都被碧红各种理由赶走了,白恩赐算是明白了,萧妃故意拴住他了。刚到中午,萧妃就叫他一同用膳,他自是不敢的。
拒绝了好几次,还想跑出去躲,可是萧寒殿大门锁道死死的,就是不让他出门。
好了,被变相监禁了。
白恩赐气冲冲的去找萧妃理论,大步走进房间,只见萧妃正在给鱼缸里的金鱼投食。鱼缸是大碗乳白陶瓷,瓷壁融有两条金色小鱼,看着栩栩如生。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金纹路的罗纱,墨发只是由一根拙木簪挽起一半,另一半如倾泻的瀑布顺流在腰间。
美归美,可是却激不起白恩赐一丝丝涟漪。他也不讲什么礼仪了,进去就是质问:萧妃,你是要囚禁我?
萧妃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个人心情不好,听到他带着薄怒的语气,萧妃只是给了他一个没有温度的眼神,然后继续投喂金鱼。
两条金鱼已经吃饱,撑死翻白肚了,萧妃却像没看到一样。白恩赐站得远,看不到可怜的金鱼,只是在等萧妃回话。
良久,萧妃道:过来!
白恩赐眉头拧得死死的,去就去,还怕你吃了我不成!信步过去,只见水面上浮着两条大白肚鱼。
眼底显示出一抹嫌恶,萧妃当然看到了,不过她却不在意,她道:白大人认为本宫为何遭遇刺?
白恩赐想过这个原因,但是他却选择装傻;萧妃见他不想作答,她道:如今宫中局势不稳,本宫独得恩宠,自然惹人不满。遇刺当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本宫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白恩赐敷衍地说:娘娘福大命大,吉人天相。
萧妃挑起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白恩赐,本宫现在是四面楚歌,想要活下去,还得委屈白大人陪本宫演好这场戏!演一出障眼法。
又是这些乌烟瘴气的宫斗,越想躲远,越是被牵扯在其中。
白恩赐道:演戏也不至于把我关在这里!
萧妃道:不关,白大人老想跑呀!
白恩赐道:我并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所以,请萧妃不要为难我!
萧妃笑道:白大人可能还不知,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有人正想除掉你。你要想活,就必须跟本宫合作。
闻言,白恩赐一惊,目光呆滞。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一直安安分分做人,怎么会被人盯上。
不过想想能盯上他的,或许只有大皇子了!
他问:是大皇子?
萧妃却冷哼一声,没有作答,白恩赐见眼底地轻视之色,心中也猜的七七八八。
就这样,白恩赐在萧寒殿待了一个多月,终于,萧妃身体大愈,他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刚从宫中出来,他却不急着回家,而是去安亲王府找夏玥,但是夏玥不在家,白恩赐只好兴致缺缺回家。
刚到家,陈家就来人催着办婚礼,白家二老当然乐意。所以,白家又重新添了喜色,可是白恩赐却愁眉不展。
因为,他一直见不到夏玥,他想跟夏玥当面说说成亲这件事。可是夏玥外出养病去了,白恩赐只好打消了念头。
第86章 大婚
时光匆匆,不经意间就到了八月初十,这天是白恩赐大婚之日。
白恩赐消沉地坐在妆奁前,随意丫鬟们对自己搓圆弄扁,金冠束起墨发,面虽未施粉黛,却肌若白雪,明媚皓齿。
一件件猩红喜服穿在身上,红色配上雪白肌,衬得人更加艳丽。可再华丽的服装都没有让新郎开心。
他仿佛被掏空了身体,一张脸鳏鳏的,无精打采。柳茗也系了一条红腰带,兴冲冲地跑到少爷房间。
刚踏进房门,就见屋子里都染尽了喜红色,大红鸳鸯喜被,床帘也是大红色的,总之眼睛都一片红色。
他屁颠颠跑到少爷跟前,见少爷没有兴致,本来想说两句吉利话讨红包的,现在都不敢说了。
为了不点燃火线,他假装没事人一样离开喜房,还没走几步,就被少爷喊停了。回过头,一脸献媚样,少爷。
找到安亲王了没。少爷的语气显然没带希望,因为他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找到。
柳茗给的答案依旧让他失望。
完毕,他唿人离开,碍眼。没一会有人来催去迎亲,于是新郎在众人的围拥下,骑上了高头大马。
白家家底丰厚,迎亲队伍自然隆重,一条长长地队伍如赤色长龙,从街头到街尾都能见龙首龙尾。
敲锣打鼓,鞭炮一路点燃过去,浩浩荡荡,声势浩大。新郎骑一匹骏马首当其冲,在众人的瞩目下骑到了陈家。
陈家的气派不压与白家,门口一排排大红灯笼,两列队人马站得整整齐齐。见新郎来了,忙搀扶新娘过来。
新娘跨出大门,两手拿筷子,在跨火盆那一刻,向前向后扔掉筷子。新郎在人示意下,过来牵新娘,不过他却借着袖子挡住了相握的两手。
他趁人不注意把手收回袖子,可是新娘又抓了过来,死死牵着。新郎缩回手,又被新娘抓住。
好像在人看不见的袖子里,有一场争持不下的战争。
新郎牵新娘到喜红色的轿子前,媒婆叫新郎抱新娘上轿,新郎却拉了个踩凳过来,示意新娘自己上去。
新娘一脚踢开了,那凳子咕噜咕噜滚了。然后新娘手扶新郎肩膀,微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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