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娘(20)(1 / 2)

到的时候,鸿胪寺的人正拿着名单查人,白恩赐摸去后尾站着,鸿胪寺寺卿正好抬眼看到,两人目光相汇。

白恩赐心想:死定了

但是寺卿却装作什么没看见一样,走开了。白恩赐嘘唏不已,真是好人啊!但却有人注意了。

白恩赐是九品医官,没有资格入殿,只能站在外面,而他站的还是最未端的那种,这种人最不起眼,最安全。他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的朝会宣布了一件重大的事,那就是封立新贵萧婕妤为萧妃,下个月初三举行册封大典。

白恩赐记得他刚第一次进宫给宸妃看病的时候,是三月份,刚选秀女。这会儿才是六月,萧梧桐就从:秀女婕妤萧妃

这个速度也忒快了点吧!果然是狠角色,一出手就大发。但是夏玥会怎样想呢?昨晚上本来要问这件事的,结果没问成。反而感觉他莫名其妙有点不开心,怪了。难道是提到这方面,让夏玥想起萧梧桐了?

有这个可能。

那这几天得好好伺候这个祖宗了,千万要给他做好心理疏导。

朝会散时,白恩赐偶遇大皇子,正想撒腿跑路呢!大皇子就先仓皇逃走了。这把白恩赐笑的。

唉哟,昨天那招可真管用。

因为册封典礼在即,宫里开始忙碌起来了;太医院也跟着忙前忙后,白恩赐依旧是个打杂的,混到下班就赶紧跑,也不等张院使离开了才走了;毕竟上次被堵门,还是因为他身边人太少。所以现在白恩赐下班,就跟一群医官有说有笑的离开。

他过街回家,街上吵吵闹闹,行人拥挤。忽然想到好久没去药铺了,便先去了药铺;去时,柳茗正在和掌柜的学字。

白恩赐开始培养柳茗了,要他读书写字,帮他打点店铺。柳茗见他来,开心地像条狗,无形的尾巴一直摇。

少爷,坐,累了吧,我给你扇扇。柳茗搬了个凳子过来。

白恩赐喝了口茶,歇了脚,好一会儿才道:你最近没干坏事吧!

因为他感觉,每次柳茗献殷勤的时候,八成是在外面闯祸了。

柳茗听了他的话,嘟囔着:最近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学东西呢,不信少爷问问掌柜。

掌柜听到提到他,笑道:最近确实学乖了很多,最起码不再抓错药了。

什么?

白恩赐当即瞪眼看柳茗,这还得了。抓错药,吃出人命那可就完了。

柳茗缩脑袋,喃喃道:也就三次,后面我还去追回来了,嘿嘿,没发生啥事,少爷放心啦。

恰好旁边放有一柄鸡毛掸子,白恩赐抡起就往柳茗身上打去,柳茗抱头跑,嘴边囔囔,少爷,我错了,不会再犯了。

我信你个鬼。

白恩赐追着打,主仆二人一躲一追,惹得掌柜和小伙计们哈腰大笑。

正闹时,店里来了客人,白恩赐便不在追了,柳茗躲得远远的。那客人直径朝白恩赐走去,白恩赐抬眼。

王秀才!

王秀才穿着一身灰色交领棉麻衣,衣服虽旧,但却洗的干干净净。一张清瘦的脸,下巴略带小胡渣。他拱手作辑道:白大人。

白恩赐笑道:叫那么生疏干嘛!

王秀才摇头无奈道:时过境迁,各展鸿鹄之志,哎,唯有王某话凄凉了。

白恩赐一时语噎,才半年没见王秀才,他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当初王秀才被程远光欺负,但程远光被白恩赐教训一顿后,主动赔王秀才医药费。

此后,王秀才更加奋发图强,每天埋头苦读圣贤书。而且还参加了春试,就是不知道考得怎么样,见他这样反倒不好问了。

咦,王秀才你上次考试怎么样?柳茗冒头问。

你不问,总有人替你问。

王秀才怔了一下,失笑道:算是勉勉强强吧!

勉勉强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上榜还是落榜?柳茗不依不饶问。

白恩赐算是佩服柳茗这般直言不讳的,要他是王秀才,谁这样问老子成绩,上前直接给一个大白眼。

王秀才脾气很好,不急不缓说:承蒙皇恩,哎,王某在春试中了个举人。

闻言,柳茗和两个药铺伙计欢唿了起来,嗷嗷叫。

掌柜也喜得眉开眼笑,拱手道:恭喜呀!

白恩赐拍拍他肩膀,不错呀!很强。

见大家为他高兴,王秀才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两腮微红,一直摇头说:过誉了,过誉了。

几人又坐下来闲聊了一会儿,白恩赐见天色已晚,便告辞回家。走至半路,王秀才追了过来。见王秀才神色不安,白恩赐心中有惑。

第64章 梧桐林

王秀才将他引到无人小巷,看四处无人,方才道:白少爷可否帮个忙?

嗯?什么事?白恩赐回。

只见王秀才从胸口摸出了一封信,帮王某转交一封信。

这是什么信?

闻言,王秀才木若呆鸡,嘴唇蠕动,欲语还休,半晌,情书!

白恩赐如同当头一棒,有没有搞错!叫他个老光棍帮忙传情书,这也太伤人了吧!虽这般想,白恩赐还是很八卦地问:看上哪家姑娘了?

王秀才赧然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那女子却与白少爷也有一面之缘,说白少爷是他的恩人也不为过。

啊?白恩赐疑惑道:我还认识了?叫什么?

曾晓棠!

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名字,白恩赐没听说过呢!

王秀才见他困惑一脸,解释道:就是被你治好脸的那个姑娘。

哦原来是她呀!曾晓棠,名字挺好听的。

白恩赐说着话,忽然想到曾晓棠现在是个宫女,才明白王秀才叫他帮忙传达情书之意。原来是情人相隔呀!

正是她,我与她早有婚姻,只不过我因仕途未成,不敢耽误了她。但现在情况好转,王某中了举人,可以某个一官半职,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就想将这事告诉她,一来告诉她,我会等她;二来希望她不要太担忧她母亲,我会照顾好她的。王秀才道。

白恩赐听了他的话,竟然觉得有些感动。难得世界还有真情在。

这么说来,这封情书我是一定要送到手了。

王秀才感激道:白公子,谢谢你。你帮了王某这么多忙,王某无以回报。今后若有用得上王某的地方,尽管开口,王某一定万死不辞。

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白恩赐拿了信,又道:只不过这其中需要些时间,毕竟你也知道,她人在宫中,宫里管理森严,我也只能找准时机给她送去。可行?

王秀才喟然道:白少爷愿意帮王某送信,王某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有强求之理。送信是小,白少爷的安全是大。

好啦,信我肯定会帮你亲自交给她的,放心好啦!白恩赐笑道。

一番下来,二人又细细聊了良久,王秀才将曾晓棠在哪当值一一告诉了白恩赐。之后,两人各自分道扬镳了。

这天晚上,白恩赐怕夏玥因萧梧桐立妃之事,伤心过度,于是用完晚膳便赶去了安亲王府。

可是钱管家却说,夏玥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这让白恩赐有些困惑,这个时辰按理说才晚上八点左右,他怎么就睡了呢?以往夏玥睡得都比他还晚。

难道他知道萧梧桐被册封的消息了?所以,悲痛欲绝,不想见客?

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白恩赐更担忧他了,吵着要去见人。

但钱管家说:王爷身体不适,白公子还是勿要清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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