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娘(7)(2 / 2)

也对,鬼怎么会点灯?白恩赐直骂自己愚蠢,大概是晚上脑子不够清醒吧!他百无聊赖地又瞅了几眼,发现自己行为龌龊。对方是女子,自己这样偷看实在猥琐。于是他将一面布挂在墙上,挡住了彼此之间的缝隙,便草草睡了。

翌日,清脆鸟鸣,青枝姗动,空气清新。白大少爷由于在家散漫惯了,已是巳时中段,他仍旧被封印在床上,久久未曾醒来。

释空来了几次,几次在他门外徘徊,几次离去。白大少爷还是未醒来,可能是真的想和床融为一体。

到了午时,由于尿急,白大少爷才不耐烦地趿鞋出去小解,本想回来继续睡。哪知释空站在了他门口下,似语非语。白恩赐从井里打了桶水上来,洗手,扭头说话,释空早啊!

释空:

不早了~

又不好言说,释空无奈只好也回了个早

白恩赐走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扭扭腰,你们这里空气真好啊!人都感觉清爽了好多。

白施主喜欢便好!释空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奇怪的动作回应道。

释空,昨夜东院是不是来了人?白恩赐脖子扭过来问。

释空点点头,昨夜东院来了位施主,那时已是丑时。白施主还未睡下?还是被我等吵醒了?

没有。没有被吵醒,只是有些好奇,就随口问问。

释空道:那施主自幼体弱多病,常静养与此;昨夜来得晚,大概是体弱,不便长途劳行所致。

白恩赐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因为肚子饿了,他看着释空赧然道:释空你吃了没?

贫僧早已用过午膳,这番过来就是来叫白施主去用膳的。

白恩赐笑道:哇!释空,你人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先回去,我洗漱完再来梅园找你。说着他一头扎进了房间,释空听了方才他的话,微微露出不着痕迹的微笑。

随后他便提足离开了东院,来至梅园将饭菜重新热了一下。

正把饭菜摆在桌,就见梅花树下,有个穿着身杏色衣袍的公子兴奋地跑过来,由于他跑太快,带动了空气流动,树上的瘦梅便掉了下来,落在他肩上。

释空,你做的素菜太香了,我老远就闻到味了。

少年公子飞身进门,大大咧咧地拿起竹箸,捧了一碗的白米饭开心的吃了起来。他见释空盘腿坐在门口打坐,便问,释空,你要不要再吃点。菜很多,我也吃不完!

释空并未理他,而是静静打坐。少年公子见他这般认真,便不再说话,连吃饭的声音都降了下来。

第21章 初识:西苑劳务

少年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梅园,梅花树下坠下几朵花瓣,有的落在树梢上,有的在宽叶上,有的落在地上。

落英缤纷,绿叶相衬。清风穿树而来,感受着到新甜的空气,暖阳稀稀疏疏散下,不热不冷,心情自然静下来。

释空的屋舍建在梅园中央,周遭都是梅花树瓜果蔬菜,全屋都是用毛竹制成,屋内摆设更加是简单。

只有一张桌子,两把长凳,一张案桌。床上铺的草席,没有枕头,褥子叠得像块方豆腐一般。

少年公子见释空微微睁开了眼睛,他说道:释空,你下午都是这样打坐度过?

大多时候如此,不过今日就不行了,要去忙一些事。

嗯?你要去做什么?少年公子一边扒饭,一边问。

今日要去打理西院,因那边许久未住人,现已是乱石杂草,灰尘满布,去打理打理,那位施主住着也会舒坦些。

哦~这样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少年公子笑道。

闻言,释空微微一笑,摇头,白施主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打扫屋子都是粗活,贫僧一人去就好!就不劳烦白施主了!

少年公子放下碗筷,拍了拍释空的肩膀,释空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礼貌了。这点反而不好,下次跟我说话喊我大名就行,一口一口白施主,怪别扭的,也别自称贫僧了,就我吧!

啊这这不合礼数。

什么礼不礼数,这里就咱们,还管那么多礼数。从今往后,你就叫我

少年公子首先想到自己的大名(白恩赐),又想到自己的小名(小宝),又想起自己是及冠之年,有字。

叫什么来着?

少年公子歪着脑袋想自己的字,子初!少年公子忽大喊。

你就叫我子初吧!子初是我的字,还没人叫过呢!少年公子眼波盈盈,似很开心。

话音一落,释空喃喃细语:浮生若梦风吹皱,霁月清风由子初。

而后恍然大悟,这,不太合礼数,贫僧怎可冒犯白施主!

这哪里冒犯了?不叫才是冒犯,好啦,就这么说定了,你叫我子初,用我自称。

释空闻言,脸色甚是尴尬,他一直默默摇头,实在是不敢这样叫。哎!

过来约一盏茶的功夫,少年公子放下碗筷,笑道:我吃饱啦,收拾一下我们去东院打扫卫生去吧!唉也罢!待贫僧

嗯?用我!少年公子打断了他的话。

释空笑了笑,待我先将碗筷收拾好了再去。

嗯,我跟你一起收拾!

说着二人将饭菜收拾了一番,随后拿着抹布,扫帚、镰刀、锄头等往西院去。白恩赐扛着锄头,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跟在释空后面,一路有说有笑至西院两扇大门前,二人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便不再说话。

释空先敲了敲门,夏施主,在家吗?贫僧乃释空,此番过来清理院子。

西院:

无人?

释空再次敲门询问,依旧没人回应。踟躇半晌,白恩赐道:不会不在家吧!我们要回去吗?

释空摇头,若是回去,怕是夏施主今夜不好休息!

顿了下,又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先将院里打理一下,待他回来,我们在把屋里清理干净。

白恩赐点头同意,于是他率先推开了西院的门。一进门,只见高及成人腰部的杂草夹着一条甬道,蚂蚱跳来跳去。正房门是紧紧闭着的,看来主人不在家。

于是二人各自拿着镰刀割起草来,白恩赐在原世没做过这些。

这次算是他第一次干农务,说来怕笑话,他连镰刀都不会拿!

白恩赐眼睛盯着释空的动作,见他手握镰把,动作轻盈,行云流水,没一会就把面前的杂草荆棘清理干净了。但他每割完一片草积,就闭目念着佛经。

白恩赐不念那些,他学着释空拿着镰刀挥在草根上,但是草怎会如此有绵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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