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後来者(56)(1 / 2)
你可别这么说,武先生的身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的,我多给的那点工资不够你喝茶的。这些沈诚润都清楚,还不是看在叶懿的面子上。
沈诚润这么说武威心里就得劲了,他虽然是叶懿助理,受雇于叶懿,并且确实是听叶懿吩咐才教沈诚润练武,但说到底不是他的本职。沈诚润承他这个情就行。
至于文智,虽然沈诚润接触的比较少,但那只是相对武威而言,他又是叶懿另一大臂膀,沈诚润不可能给武威准备礼物不给他准备。
晚上放学咱们去工厂那边看看。沈诚润邀请道:这阶段忙着工厂,都好长时间没去听戏了,咱们从工厂回来正好吃个饭去听场戏。
好。叶懿是忙,手下有很多生意,可正因为这样他才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
所有工厂他都聘用了职业经理人,事情会交给他们去做,只在最初工厂刚开办的时候会跟着忙乎一阵。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贪墨,就要看他们胆子有多大,少来少去的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多了就问怕不怕吃大帅的木仓子。
好。叶懿点头。
放学后沈诚润就蹭上叶懿的车去工厂,打发自家汽车去接沈清雅姐弟二人。
租界内寸土寸金,工厂肯定不会盖在租界内。在乌虚市的郊区,不过也不算郊外,就是街边子,周围还有人家,也有小商铺,相对于乌虚市中心荒落了些罢了。
这会是夏天,天黑的晚,此刻天色人就大亮,汽车刚停到门口就有人从门房内探出脑袋往外看,一眼就看清汽车的车牌号码,然后慌忙跑过来开门。
叶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门房赶紧打招呼。
知道工人们在加班,过来看看。沈诚润回道。
门房这时候才发现沈诚润,又赶紧笑道:沈先生也来了。
没事,我们就是过来瞅瞅,先走了,你关门吧。
好的,好的。
汽车开进去,沈诚润就看到一对巡逻人员,这些人员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夏天穿得少,一身短打,肌肉凸起,满脸凶相,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别说手里还拿着成人粗的木棒,另外一只手牵着一只威风淋漓的藏獒犬。
这些巡逻人员三人一组,一共六组,十分钟巡逻一次,一次需要在外面巡逻满十分钟。
这些安保方面都是叶懿负责的,当初沈诚润的工厂也是借鉴叶懿的建议,这般执勤。
工人下班后也这么执勤,只不过到了九点后,执勤就变了,上半夜一队,下半一队,每队分为两组,两小时起来巡逻一圈就行。
至于六条藏獒犬就会松开绳子,让它们自由在工厂里活动,这是代替人执勤。犬类耳朵灵敏,有一点动静都能警醒。特别是经过训练的藏獒更加警惕机敏,除了固定那几个喂食的人员,别人喂的食物都不吃。绝对不可能发生轻易在地上捡食吃的情况,减少被下药的可能。
他们的汽车停在车间门口,厂长早就收到消息等着他们了。
不用惊动工人,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带我们看看就行。
好的。厂长答应着,先带他们去了男工人所在的车间。
这边涉及到娃娃的制作等工艺,所以许多环节都是分开的,一共分成四成车间,各车间分工都不同。
一个步骤加工完毕需要送到下一个车间,然后最后再组合到一起,人数也更多,是女工人一倍有余。
沈诚润就在窗户边静静看着,想知道工人平时工作状态什么样。
就听到工人们诨插打科道:张大牛,你是不是认识隔壁车间的女工人?
张大牛手中动作一顿,随后又干起活来,别看才刚干月余,可是却熟练得仿佛干了好久的老手一样,又快又好。
不认识。
你可拉倒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偷偷给了一个女工人一个鸡蛋。咱们车间中午可没提供鸡蛋。
张大牛抿唇不语,不吭声了。
听着男工人们高声的聊天声,厂长脸色都变了,没眼色的家伙们,平时聊天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敢给他上眼药。刚要出声训斥,就被沈诚润抬手制止。
就听前头问话的工人又继续道:我都听说了,你之前在沈家工厂做工,那可也是个好活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求不到。结果你愣是辞了那边的活计跑来这边,还说不是为了隔壁车间的女工。
张大牛见瞒不住也就不瞒了,把父母不同意,还想给他定亲街头掌柜家的闺女的事情讲了。
工厂里的工人都道:张大牛,不是我说,我觉得你娘脑子多少不怎么好用啊。咱们在工厂做工最知道内情了,混乱个屁股啊。不说咱们工厂管理得多严格,就说隔壁车间的女工防咱们跟防贼似的。平时哪能看到,咱们出恭的茅厕都不在一边。就中午吃饭能看看,可谁敢多看一眼,那些女工就恶狠狠瞪过来,比藏獒还吓人。
咱们车间主任更过分,只要被女工告状了,直接就扣咱们工钱,咱们工钱都是计件得来的,一件一件那么好赚!
另一个也道:你们知道女工上个月赚多少钱吗?
男工人们不以为意,能赚多少,她们也不出力,就是缝缝补补的,也就四五块大洋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狂,以前他没进工厂干活,一个月不也才赚四五块大洋。如今才来工厂一个月而已就瞧不上这四五块大洋了,谁让第一个月他们这些人基本都赚到十几块大洋。他认干,拿得是第二多的那批,足有十六块大洋。
他知道还有一个车间负责精细的活,就是给那些娃娃刻画细节什么的,那些工人赚得是他的几倍。
羡慕啊,有手艺就是不一样。
呵,土包子,你知道个屁。男工人发出不屑的声音,神秘兮兮道:我一个远方亲戚家的表嫂就在女工那边,她一个月赚这个数?
多少?工人的嗓子都劈叉了。
三十块大洋!
卧槽
卧槽
卧槽
车间里一时之间全都是男工人用卧槽代替震惊的声音。
这,真的假的?
真的。男人道:你们不知道我那表姐的情况,之前挺凄惨的,男人跟着个女学生跑了,把她休回娘家。爹娘倒是还行,可家里兄弟做主,说得不算。
她弟妹天天指桑骂槐,这不说,后来就想把她嫁给她娘家弟弟。
她那娘家弟弟可是个五毒俱全的,还得了脏病,上个媳妇就是因为这个跑的。
我表姐这才惊慌之下咬牙进了咱们工厂,说惊慌也是害怕外面传出来的名声。
谁知道她手艺好,被隔壁车间挑中成为绣娘,绣的都是丝绸,还用金钱银钱。
你这说得有点玄幻啊,听你那么说你表姐过得不好,那手肯定粗糙。咱就是不会干绣花也知道,手糙不能摸丝绸。
也是我表姐聪明,她戴了一个那种贵族小姐戴的薄手套,一开始的确不适应,后来习惯就绣得又好起来了。
男人唾沫横飞,好像说得是他自己一样,这不前几天我那个表姐的弟媳妇又旧事重提,非要我表姐嫁她弟弟。
我表姐就问她娘家出多少聘礼,她弟媳妇说给十块,还挺骄傲的样子。
结果我表姐直接拍出十五块,说十块就算自己娶自己的聘礼,以后让她闭嘴别提这些事情。另外五块是她给家里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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