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2 / 2)
“难怪有些盲人得戴着眼镜,你不知道看着你眼珠子乱瞟的时候我特别想笑。”陈秋道:“而且你眼珠转得很快,你没感觉吗?”
“没太大感觉。”闻时按了按眼睛:“这才刚盲了,不太适应。”
“会好的,我查过了,再不济就开颅手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淤血而已,别怕。”陈秋揉了揉闻时的脑袋:“一会儿给你买个墨镜当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我才不要。”
阎赞来的时候那叫个热闹,只顾着骚扰和捉弄闻时,把闻时搞得把自己缩在闻年怀里才行,他让阎赞帮他处理了一下未来需要出差的业务,交接好了他才舒心:“你别整我了,我送你一份大礼,在你酒店房间里,保你爱不释手。”
“什么大礼能有你好?”阎赞啃着闻年给闻时切的果盘:“你要是真瞎了那也很好,我一定会趁着你看不见的时候把你搞到手。”
“那你可以去死了。”闻时冷笑:“那我一定会让你死的透透的。”
等那些人走了,闻时就窝在闻年怀里,就让闻年给他揉太阳穴,他自己就闭着眼同闻年说话:“哥我不想待在医院了,我想回家。”
“等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给你办出院。”闻年道。
“我们一起去。”闻时握住闻年的手:“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其实闻时已经克服了一点对失明的恐惧,但他发现只要自己说害怕和表现出难受的样子,闻年就会很纵容他,也会很温柔。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闻年的温柔了,这些东西让他食髓知味,难以割舍。
那天下午闻时就出院了,他一路拉着闻年,不敢松手。出了病房后的未知又让他心里没底儿,他除了依赖闻年,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但他们两个也很默契的没有再提之前争吵的事,保持着此刻的平静。
但自打回到家后,闻年就发现闻时情绪不太好,摸索着在家里走了一圈之后,闻时就不再乱动了,他坐在摇椅边发呆,也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幕让闻年心里一阵发酸,他倒好水给闻时端过去,闻时也只是接过低着头乖乖的喝着。闻年蹲了下来,摸了摸闻时的脸:“小时,别怕,我不会走的。”
闻时抬起头对着闻年道:“哥,我以为我很了解家里的陈设,但我发现在看不了的时候,我甚至连路都没法走了。”
说着闻时眼泪就下来了:“你别不要我了好吗?”
闻年捧住闻时的脸,去吻闻时的眼睛,他蹭掉闻时的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时抱住闻年,他那些伪装的冰冷躯壳好似在脆弱之下不复存在,又回到了那时还是孩子时的无助。
“你还爱我吗?”闻时又继续问道。
“我一直都爱着你。”闻年吻着闻时的脸颊和额头道:“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不需要我了。”
闻时抱的很紧,他有些哽咽的回道:“你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场意外说坏不坏,说好不好,让他们两个之间的嫌隙一下就消散了,就好似重新开始了这段感情,谁都无法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睛看不见了,但心里却明了了。
闻时发觉到了闻年对他的关注和关心,也发觉了闻年的温柔,甚至还有对他的补偿。
甚至闻时还会捉弄他哥,总是假装被绊倒,搞出动静来,当然其中也真摔。没到这个时候闻年就会冲过来扶他,问他哪里摔痛了,闻时就会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眼泪,问闻年我要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哥哥还会这样管着我吗?
这时闻年就会抱住他,就会吻他,即使看不到他哥的表情,但闻时知道,他哥一定会又愧疚又心疼,他要的就是这些。
失明的日子很漫长,闻时除了去问闻年时间之外他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他玩不了手机,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只能听着声音,但绝大多数时刻都是家里的一些名着哲学书,或者是像稚子一般让闻年给他讲故事,只要听到闻年的声音他就不会觉得焦虑。
闻年其实同闻时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一直看着闻时,看着闻时的脸,看着他因为说谎时乱转的眼珠,还有难过焦虑时的小动作。他很仔细的观察着闻时,就好像之前总是不敢去看,总觉得自己的爱不够纯粹,只能趁着这个时刻去看着闻时,去了解闻时。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总得花时间去补回来。
闻时失明的前半个月过得确实糟糕,他无论做什么都需要闻年在旁边陪同,好在闻年也从未离开过他,两人如胶似漆的难以割舍。也是趁着这半个月,闻年才算是好好的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一直都在逃避亲密关系,但和闻时的一波三折让他想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情感不是那只被摔死的狗,没有人可以干涉他们两个了,他心里的那块壁垒不必对一个爱他的人设防,他爱闻时,闻时也爱他。
他们之间只隔着拧巴和纠结,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直白的人,一个家里长出来的孩子,相似的地方总是很多。他说话自留三分余地的样子让闻时误会难过,让自己也惴惴不安。
他要的爱,是侵略,是痛苦,是纠缠不休和争吵。这些畸形的东西让他忽略了爱的本身是包容和长久的未来。所以他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反复无常的引诱了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要的爱是什么东西。
闻年吻了吻闻时的唇:“小时,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爱你。”
那句‘爱我给的起,但我要的更多。’只有闻时一直在践行,而他只是一味的推开这个最爱他的人。
泪水滴在了闻时的脸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抬手去摸闻年的脸,摸到一手的泪后,闻时一下就慌了,他给闻年抹眼泪:“哥…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医生说我能好的…”
“对不起小时。”闻年抱住闻时,声音颤抖:“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苦,那时候…我不应该推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愣了一下回抱住闻年:“哥…”
他感觉到了闻年的泪水流进他的衣领里,很痒,但又让他很痛,心脏像是被一张密密匝匝的网罩住了,让他难以呼吸。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充斥其中,爱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不知所错。
“是因为我看不见吗?”闻时的声音有些低落,在面对闻年的回馈时,他又忍不住退缩,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的裂痕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修复。
“这些年没有联系是因为我以为你有了新的生活…我以为我们结束了。”闻年的鼻音很重:“小时,无论你看的看不见,我都会一直在,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哥你不许骗我。”闻时抱的很紧,他心里有酸涩又惶恐:“你总是骗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说你不会结婚,不会离开我……”
“不骗你。”闻年吻上闻时的唇:“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兵荒马乱的四年让两人都成长了不少,但本质上的那个人没有变,他们依旧爱着对方。就好似只有痛苦和分别,恨意和晦暗充斥其中,他们才会学会相爱。也好像只有撕破脸皮之后血淋淋的刨开对方的心才能看清其中的爱,他们接吻,痛哭,就好似在那一刻,才算是灵魂的触碰。
不再总是差点什么,也不再是相顾无言。
他们两个一直黏在一起,闻时像个树懒一样挂在闻年身上,虽然看不见,但依旧觉得快乐。
到不说别的,闻年这几年厨艺大涨,做的饭也越发好吃和讲究,闻时就搬个板凳坐在厨房,听着他哥做饭,同时还会提醒一下他哥油热了,水开了之类的,还会聊一聊这几年的生活。
闻时告诉闻年,他后脑的淤血是两年前他被绑架过,说来也是无妄之灾,那一棍抡在他后脑勺的时候直接就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后来才知道是阎赞的桃花债。
至于阎赞,闻时只是说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别的他懒得提,这人他多说一句都烦的要命。就那阎赞的那些过分骚扰的行为,就叫他并不同情,也许阎赞和阎琢的过往令人唏嘘,但即使阎琢好好的活了下来,这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后续故事,只不过是死去的白月光在记忆里高不可攀罢了。好在自打那天把林泽送过去后,阎赞就再没找过他,这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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