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2 / 2)
其实对于兰馥和闻钦臣,他早有预感,这几年两人之间的淡漠很明显,他当然爱兰馥和闻钦臣,但至于父母之间的事,他不关心,也没法去介入。
至于闻钦臣,其实早在他高二那一年,他就见到了闻钦臣的另一个家,在那里,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和一个年轻漂亮的爱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闻钦臣也不再那么严厉,甚至也不再那么在意他。不在意他和陈秋做的那些事,也不在意他去那些场合,更不在意他被人下药。
兰馥爱他,但她更爱自己事业,更爱闻年,在傅誉出现后,她又更爱傅誉。闻时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他也不会在喜欢他哥的时候那样敏感和自卑。
闻时抱住闻年,他哭的闻年的肩膀处的衣料都湿了一大片,但那个时候,闻时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为什么而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不要结婚好不好?”闻时去吻闻年的下巴和唇,他哀求着“我可以走,哥你可不可以不结婚?”
闻年回吻他,用指腹抹开他的眼泪,最后闻时只听见闻年说:“我答应你。”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做了,没有开灯,屋里很暗,闻时摸着他哥的腰和背,那里的皮肤滑腻,温凉,他只是摸着,一点一点的想要记住点什么,两人沉默着接吻,沉默着做爱。
闻年很少有这样的迎合,即使他哥一向在性事里占据主动权,但这次没有,只是迎合着,任由闻时摆布。闻时之前会在做爱的时候说一些荤话和情话,但这次只有轻微的抽噎和带着鼻音的喘息。
闻时从未觉得做爱会让他这么难捱,两人都很痛苦,那些从内心蔓延而上的酸涩都无法让这次的性事进行下去,闻时从闻年身上起来,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拥抱和接吻。
闻时只觉得梦醒的太快,他不想面对的那些东西一下如同电影般的展现在他面前,很多事儿家里人都会瞒着他,但闻时都知道,他知道所有人都想让他不谙世事,他就装作天真快乐。
那一晚闻时睡在闻年屋里,他睡不着,也知道他哥同样无法入眠,可两人心思各异同床异梦且无人开口。那一晚的闻时只觉得烈火焚心,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哥在骗他,闻钦臣的不太好,那就是很不好,谁知道他干了什么,也许是贪污受贿数额巨大,也许站错队政治生涯即将结束,闻时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闻年那句“哥答应你”是假的。
闻时开学就去办了退学手续,他一个人去的,导员问他为什么退学,闻时笑了笑开口道:“出国重读本科。”
陈秋的车停在校门口,他开了辆没那么扎眼的保时捷,闻时上车后就叹气,他从中控台摸了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呼出来。
“你现在也是老烟枪了。”陈秋打着方向盘打趣道:“这下咱两都是社会游民了,你这稍微惨点,辛辛苦苦备战高考还得退学。”
“嗐,瞎整呗。”闻时抽烟抽的很快,他十几秒就抽完了那一根:“我打算后天就走,目前就只有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家也不要了?”陈秋咋舌,他没多问,闻时也没多说,很多时候,这种关头,其实不说反倒是一种给彼此的体面。
“嗯。”闻时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说你养我还作数吗?”
“怎么不做数?要多少?”陈秋笑了笑:“乖儿子。”
“两千万。”闻时咳嗽了几下,他有些感冒,鼻音很重,人也看上去瘦了很多。
“行。”陈秋开车往市区走,这会儿正值晚高峰,路上一片红,两人乱七八糟的聊着,偶尔沉默一下。
“感觉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变化很大,让我有点摸不准这是你原本的样子,还是受了什么打击。”陈秋也点了烟,他抽的没那么快,手搭在窗外,轻轻的抖着。
“都有吧。”闻时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说话语调缓慢:“只是觉得有点没意思了,家里也好,我哥也罢,都一样的。再说了,人也是会成长的,再再说了秋儿,我这不是变回原来那样了吗?这几年装我哥的乖弟弟也装累了。”
陈秋嗤笑:“我才不信你吃到手就腻了的戏码,你哥你才舍不得放手。”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闻时又咳嗽了半天才继续道:“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辆银白色的gts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又在闻家门口停留了一个半小时,两人分别的时候,车门两侧丢了不少的烟头。
陈秋回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怅然,闻时这家伙,还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们俩认识的很早,刚认识那会儿,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闻时比他收敛些,他们两个高中基本上就是住一起,闻时不爱回家,就喜欢和陈秋玩儿,那段时间吃喝嫖赌都沾了一遍,但闻时也都是参与不进行到底,不管干啥都是在边上看着,故作深沉的叹气,再幽幽地说上一句:“家里不让。”
但也抵不住这厮坏点子多,怎么折腾人怎么来,怎么玩着有意思怎么安排,两人待一起简直就是苍蝇和大粪,不亦乐乎。
后面命犯官灾,他在外头待了一年多回来,这闻时简直就是大变活人,一整个气质都大不如前,更是安安分分的不做出格的事儿,各种活动都叫不出来,他们放的最开,玩的最大的游戏,从几十万的德扑变成了五千块的台球,这些陈秋都没多问,反正怎么都是玩儿,他俩就这样也不影响感情。
但闻时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哭,但也不能说是爱哭,泪失禁体质,一激动就红眼,搞得人没什么脾气,还又忍不住想哄。可这半个月来,闻时又变了,他俩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了不少,但闻时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阴郁。
陈秋一问,闻时就笑,笑的讽刺又绝望,一开口便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但陈秋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他不理解闻时的选择,但总觉得在未来要出什么大事儿。
闻时走的那一天,只有陈秋知道,闻时没让送,但他还是去了机场,看着飞机从头顶起飞后,陈秋依旧觉得恍惚,他没想到最先离开的人是闻时。
而后的一周里,他接到了闻年的电话,兰馥的电话,都在问他知不知道闻时在什么地方,当然,陈秋也不知道,因为闻时没有告诉他,只知道落地在旧金山,别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在初春万物复苏的日子里,陈家也接到了闻年婚礼的请帖,闻年的结婚对象是站部长的女儿战瑢,两人的婚礼到也不说盛大,但也是热闹非凡,两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往台上一站就是无比般配,可以堪称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席筹光交错,但那种氛围甚是奇怪,陈秋也是去找傅誉,两人没有太多言语,聊到闻时又是一阵叹息,自打闻时走后,连陈秋都没再联系的上他了,更别说闻家人。
“他找的自己亲生父母了。”陈秋对傅誉道:“但是他生母当时就难产而亡,生父那边现在是在美国,也许回归家庭了。”
“他走之前和闻…我爸吵了一晚上,但年哥和我妈不知道这事儿。”傅誉叹了口气:“可能是知道哥要结婚,反正从过完年之后就一直在和年哥吵架和冷战,比之前他们没好还要僵。”
陈秋也不再言语,他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天闻时告诉他,他的生母是个妓女,在生下他之后就上吊自尽了,生父现居纽约,是MG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阎怀庭,也是MG最大的股东,MG集团的企业包括多家上市公司和私营企业,涉及行业广泛,房地产、金融、能源、影视等。这阎家的富,和他们陈家以及兰馥那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算是顶流了。
但闻时过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这阎怀庭膝下曾有一子一女,但儿子死于非命,女儿精神失常,现在接班的是他的的养子阎赞,这阎赞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虽然在这商场上丝毫不输阎怀庭当年的气魄,但在为人处世上一言难尽,此人男女不忌,还在床上玩死过人,对待人边的人更是不把人当人,神神叨叨的精神也不太稳定。闻时过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在闻年结婚没多久,闻钦臣就烧炭自杀了,也是那个时候,陈秋才知道,闻时告诉他的那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了。往日皆为过眼云烟,时乖运蹇,如同命中注定。
至于闻家,陈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继续关注,他同傅誉又是很久未见,那段时间的风声鹤唳,以及叫人猜测的闻时,都是那么的虚妄,如同梦境一般。
至于那个圈子怎么洗牌怎么清算也和他毫无关系,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当年闹着玩的时候给闻时开的副卡上不时的消费短信可以提醒他,闻时还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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