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特别的朋友/苦与甜的少年往事/诺言与陪伴【剧情-回忆】(2 / 2)
“这是处刑哦,逃不掉的呢。”
而祁梦只是冷酷地调高了吮吸的档位。
“呃噢噢噢噢哦哦哦?!不、停下、阴蒂要、要被吸掉了哦哦、太强了太过了、阴蒂要烂了、又要去了嗬呃呃呃呃——”
不愿露怯的决心轻易被打碎,崔天翎英气的眉毛又耷拉下去了,丢脸的生理泪水又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嘬着蒂珠的飞机杯震得太厉害,像是咬着骚豆的根部在不规则地四处乱甩,套在其中的肉芽被狠狠挤压着,甚至被嚼到了中间的硬芯,犹如承受了狂风骤雨般的鞭打一样疯狂晃动,不可避免地在强有力的负压中被吸肿拉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阴蒂也要、和小穴一样变成废物了呼呜?、要变成一碰就高潮的变态阴蒂了嗯咿咿咿咿……!
青年浑身的意识都集中在被飞机杯禁锢的阴蒂上了,那凝结了无数敏感神经的小肉粒每动一下都会带来近乎灭顶的快感,逼得他整个腰背都战栗地弓起、丰满的胸膛高挺着,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挣扎扭动的屁股却像是把阴蒂往飞机杯嘴里送似的,在旁人看来无比骚浪。
“嗬、哦——!”
猝不及防地,肉蒂忽然被什么贯穿了。激烈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麻酥快意汹涌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崔天翎就猝然腰胯前挺着高潮了。
这是、什么、好痛、好痛呃啊啊啊……可是也好麻、好舒服、要死了……!?
“啊哈,不愧是英雄大人,骚阴蒂被电击了也会高潮呢,那就多享受一下吧~”
祁梦手指一摁,立刻又一股电流击穿了红肿脆弱的肉芯。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崔天翎发出一声悲鸣,眼前阵阵发白,像是濒死的动物般浑身疯狂痉挛,挺起的胸膛完全被汗水浸湿、乳头高高立起,脖颈后仰到极限,连喉结都在惊颤不止。
他的尿眼又缩不住地噗咻噗咻喷水了,酸痛和酸爽交错在一起的变态受虐快乐让崔天翎露出了半哭半笑的丢人表情,眉头扭曲着,一边嘴角却无意识地恍惚翘起,涎液顺着下巴往下滴,断断续续地发出浑浊的低叫,一副被玩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咿、呼哦、哈欸……?”
就这么反复电了好几次,崔天翎恍惚间以为自己的阴蒂都已经被电烂了,祁梦才终于把飞机杯取走,将青年的阴蒂从无情的凌辱中解放出来。
那肉豆彻底被电肿了,从孔眼里抽出来的时候还拉着丝,在冰凉的空气中火辣辣地发颤。本来就肥的阴蒂又整个涨大了一圈,又长又骚像阴茎一样高高翘在肉屄顶端,包裹了水液的蒂头圆润红亮,简直像是招摇地求人来吃一样。
又一阵快门声响起。
“我操,这阴蒂简直变得跟肉棒一样嘛!”
“感觉稍微弹一下又会潮吹呢。这样的婊子阴蒂没办法穿裤子吧?只能挂空挡穿短裙了……”
“那样骚阴蒂也会磨到裙子高潮啊,只能光着又红又肿的漂亮白虎屄到处走咯~”
混蛋、我明明是、为了保护你们才……嗯呜、不要再拍了……这么大的阴蒂、根本不能见人、太羞耻了……?
被欺辱得浑身脱力,崔天翎垂头喘息着,却突然意识到提起自己上半身的绳子正在缓缓放松下降——连抵抗的词句都还没来得及出口,被迫沉下的股间就重重撞上了木马上的柔软圆锯。
“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身的体重都压在胯间,敞开的屄缝逃无可逃,被迫展开肥嫩的花唇、将那一排突起的硅胶软齿深深吃了进去。
圆锯上一粒粒密集的凸起柔软而有弹力、经过充分的润滑,像无数根手指头轻轻戳刺在滑腻细嫩的屄肉上,不间断地给予刺激;那特地被玩大后竖在肥鲍外面的大阴蒂更是动弹不得地被卡在几粒细小的胶瘤之间,被飞机杯玩得下流无比的肉条被水润的凹凸挤压得四处变形,像是本就用于肆意亵玩的一个低贱道具。
“呜嗯、放、放开我……好难受、这样磨、小屄受不了了、呃啊啊啊啊……”
好可怕、呜、这样的、刺激太强了……身体一直在发抖、停不下来哦哦、根本忍不住、要被公开处刑到死了、要高潮到死了……?
雌肉吸收了润滑液里的媚药变得愈发敏感,每一丝本能的轻微颤抖都会带来私密处被用力搔刮般的酷烈快感,可被重力和绳子束缚在三角木马上的身体却又半点都无法躲闪,于是他越是下意识发着抖挣扎,就越是在湿热的屄肉和柔软的齿凸之间制造出甘美的摩擦,而这炙热得近乎疼痛的爽意又逼得他再次忍不住扭腰,完全陷入了无法解脱的恶性循环。
下一秒,那圆锯陡然开始高速转动。
“不、齁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像是被落雷劈中一般,崔天翎又一次腰背反弓到极限,朝向天花板的双眼瞬间惊恐地瞪大,嘴巴里也顾不上颜面地泻出沙哑的悲鸣,痛苦至极却又只能引颈受戮的样子确实像极了真正的处刑。
实际上如果真的是剧痛,他尚且可以闷声忍耐直至满头冷汗、失去意识,然而此刻冰冷的道具施予他的却是过犹不及以至于仿若苦痛般的激烈快感。
圆锯的软齿深深陷入骚红糜烂的蚌肉之间,在机械严酷无情的高速转动之中无穷无尽地摩擦碾压着肉屄的每个缝隙,从花唇间榨出的汁水四处乱流,每一粒胶瘤滚过屄肉的感触都让他从小腹到大脑火烧一般灼烫一片,像是神经快要被熔断般沦为了只懂得哭叫求饶的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烂了、小屄要烂了、放过我的废物小穴吧、求求你了呜嗯!不想、不想再去了不想再高潮了……!?我什么、都会做的、饶了我、呃呜、会乖乖做母狗奴隶的……再也不会反抗主人了所以、求求你、已经不行了、小穴再喷水的话就要坏掉了咿呃、嗯呜呜呜呜呜呜!”
麻绳在身体的扭动中深深勒入肌肤留下红痕,结实的腹肌和大腿都大幅度抽颤着,某一秒青年的挣扎和哭叫都猛地刹住了,浑身绷得死紧,浓白的乳汁噗咻一下从两颗勃起到极限的长乳头里激喷而出,同时吃进软齿的屄肉之间潺潺流出了淡黄的液体,分成两股冒着热气从木马上流下——落败的英雄竟然是被处刑道具折磨到边失禁边高潮了。
整个腹腔在高潮中痉挛得太厉害,连一直被堵住的屁眼都疯狂收缩着、噗一声把裹满肠液的心形肛塞喷了出去。
于是终于被从木马上放下来的时候,崔天翎已经是一副两洞大开、颤抖漏尿、表情恍惚的下流样子了。不久前还自以为必胜无疑的战士此刻青蛙般合不拢腿地趴在地上,俊朗的脸上威风尽失,兜不住涎液的口角不像样地歪斜,瞳孔泡在泪水里迟迟回不到原本的位置,被汗水浸得滑腻光润的丰满屁股仍在间歇跳动着,从臀缝中时不时喷出一泡泡腥臊的淫水来。
“嘿哦、不行、了……要死……嗯咿!?”
恐惧经凄惨的淫刑植入意识,崔天翎视野都还在泛白,就急忙手脚发软地往前爬,在木地板上拖出一条条淫猥的水痕。他也管不了围观的那些人怎么嘲笑他这副丑态了,本能地只知道要快些逃脱这要把他玩得不成人形的活地狱。
然而淫魔那双细嫩如少女的手仍然轻而易举地钳住了他。
祁梦抬起他被各种液体糟蹋得一片晶亮的脸颊,对上他惊恐的双眼,嫣然一笑:
“别急呀英雄大人,今天不是还有一个洞没用过吗~再和大家多玩一会儿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起来,之前人家建议过让英雄大人把必杀技改成屁穴飞机杯呢。正好今天这边还没有用过,难得有机会不如这边也给大家表演一下吧,最强英雄撅屁股求饶的英姿~”
祁梦另一只手狎昵地摸上了他的屁股,指尖滑到臀缝里那个被肛塞撑得大开的菊穴上打转,见崔天翎羞愤得双眼发红、咬牙不答,又不慌不忙地继续补充:
“当然,如果不愿意的话,让这些大叔们贡献肉棒来轮奸英雄大人也可以哦?或者反过来,把他们的肉棒都剁掉也可以呢,看你怎么选了~”
崔天翎刚被玩得疲软的身体又因屈辱而沸腾似的烧热起来,语气娇俏内容恶劣的威胁让他气都盖过了怕,恨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抡起拳头揍这个混账一拳,偏偏旁边还围了一圈人质,只当这些下流话也是剧本的一部分,还在不知死活地起哄。
“叔叔我可不想被坏蛋剁掉鸡鸡啊,英雄大人不是说要保护我们吗,那就快替我们撅屁股求饶吧~”
“或者我们也可以做免费按摩棒的,请英雄大人尽情用我这根没用的肉棒自慰吧!”
只有崔天翎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细瘦少年可是真能说到做到的。
落败沦为奴隶的英雄沉默了几秒,终究是松开了紧咬的牙关,抬起颤抖湿润的眼睫,应承下了这赤裸裸的公开羞辱:
“我、知道了……按你说的来,就行了吧……别动他们……”
“当然。那先把屁股翘起来吧~嗯嗯很乖,头也别低下来,就这样再把腿张开一点,像母狗一样对着大家摇一摇,让大家好好看清楚英雄大人又骚又漂亮的肥屁股吧……”
崔天翎喉结滚动,浑身都火烧火燎的,还是强忍难堪,肘部撑地,抬起涨红的脸,缓缓塌下劲瘦的腰、分开健美的大腿、抬起丰满的臀,同时羞怯地轻轻摇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挺的青年这副卑贱可怜的模样和一开始的威武不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极大地满足了男人们的征服欲,他们喘着粗气,一台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不遗余力地记录下了败者的色情姿态。
畜生一样撅高摆荡的两瓣肉臀中间,那被处刑过的雌屄像一朵被踩烂的肉花,屄缝从原本粉嫩的一线变成了骚浪摊开的形状,紧密堆叠的肉唇沾满白精和爱液,调教成肉条状的阴核也饱胀如一颗过熟的红果垂在下边。
上面那口闭不上的肛穴像一张肉嘟嘟的嘴、在众人的目光下紧张地翕动着,连肠内的鲜红黏膜都隐约可见。明明还没被玩过,只是用塞子扩张了一会儿,受了视线刺激的皱襞之间就不住地流出晶莹滑腻的肠液,和前面流下来的爱液与汗液混合在一起,不像是个排泄孔,反而湿得像另一口屄,已经做好了迎接侵犯的准备。
“继续,自己掰开屁股给大家再欣赏一下淫乱屁穴的内部噢~”
“你这……!唔嗯……”
崔天翎撑地的双手极不情愿地放到了自己的臀瓣上,像分开熟桃一般用力朝两边掰开,亲自让那口淫穴完全袒露。那两只显然属于男性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中间,被横向拉扯成一个扁圆的敏感肛穴却是又软又粉,还因为钻入空气抽动得愈发厉害,引得男人们一个个围近来嬉笑着观赏。
青年的视野里密不透风地被窥淫者的阴影填满,耳边充斥着污言秽语,连男人们勃起鸡巴的雄臭味也隐隐漂来。他努力想要忽视这些,男人们对他的下流品评却无孔不入地流入他的大脑,有如实质般热辣辣地炙烤着他的肌肤:
“骚死了,这样被人围观骚肠子里水还流个不停啊~”
“好想狠狠扇这个肥屁股啊,噢,用鸡巴抽更好,估计抖M英雄大人又会开心到边喷尿边发出淫叫吧……”
妈的,这群人渣……要不是我在你们早就……才没有、期待……这只是、生理反应……嗯呜、屁眼这样张开的话、里面都被看见了……好热、好痒……?
“啊对了,还有台词也别忘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和祁梦交手就被操穿结肠、潮吹到失神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再次凄惨落败、遭受惨无人道的玩弄,还被众人落井下石,刚强的青年嘴唇都在颤抖,叫得有些哑的声线里带着隐隐的鼻音,还是隐忍着苦痛慢慢将那些自辱的词句说了出口:
“呜……我、我是、输给淫魔鸡巴的、废物英雄……我会为、淫魔大人、使用我的下流必杀技、会提供免费屁穴飞机杯、给淫魔大人自慰的……所以、拜托放过大家……”
“欸,应该叫我什么来着?英雄大人可别装傻噢,刚才不是叫得很好嘛。”
“主、主人……”
“接着说下去吧。要好好说清楚哦,是怎么样两次都输给人家的?”
“是、是我不知好歹……妄图、违逆淫魔、主人……处女屁穴被大鸡巴打败了、结肠高潮停不下来……刚、刚才前面的小穴也……在大家面前、被大肉棒操到潮吹、彻底输给主人的肉棒了……”
长时间的性虐令崔天翎的意志变得脆弱,每说一个字他都不禁鼻头发酸、眼眶发热,然而这些淫乱的字眼一说出口,和周遭黏腻淫邪的视线融合在一处,就像是拥有了某种魔力,一字一句既是在拷打他的自尊心,却也是在撩动他体内某种渴望被征服、被折辱的低贱肉欲。
“很好。现在想要怎么样?”
“想、想要主人、侵犯我的发情屁穴……把我的骚屁眼、当作鸡巴套子、使用……把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在里面……?”
明明是被迫说出口的淫词艳语,崔天翎却越说越是呼吸粗重,这样的变化看在祁梦眼里,终于让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呵呵,真乖。作为奖励,就再给英雄大人的屁眼一个小装饰吧——看,象征败北的白旗,和这个发情肉穴很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梦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粗长的凸点假阳具,假阳的末端还被改装、插上了一根小小的白旗,看得崔天翎不可置信地双眼圆睁,脑袋都快烧着,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畜生,究竟要玩到什么程度才够……!
青年掰臀的两手用力得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却对祁梦的嘲弄毫无办法,只能顺从地任少年将那根形状可怖的东西一点点推进自己的肛穴之中。
“嗯、哦……?”
湿透的骚穴顺畅地接纳了异物,再次被撑开的直肠肉壁被假屌上错落的凹凸细致地摩擦过一遍,酸麻甘美的快感无法控制地从被多次开拓的地方升起,让青年不禁双眼朦胧了一瞬、溢出一声火热的喘息。
“别自己爽了就停下呀。蹲起来翘起屁股继续摇,用力一点哦,不准停,每个方向的观众都要照顾到才行呢~”
“……呼呜、我、我知道了……”
愈发过分的命令拉回了崔天翎刹那间被快感攫取的神智,他压制住胸腔里那一点几乎是想哭的冲动,缓慢地蹲起身体,双脚微微踮起踏在地板上、大腿大大张开成近乎一字型,双手向前撑地,竭力抬起被粉色胶衣半包裹、布满汗珠的肥屁股,同时也顶起那面可耻的白旗,再一次摇摆起来。
“这么轻可不行啊,快一点,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这样、这样可以了吧……!呃、啊嗯、哈唔、嗯哦哦……?”
在祁梦毫不留情的催逼之下,那动作从羞涩的摇摆逐渐加重,到最后崔天翎简直是在像发情的畜生一样胡乱晃着线条柔韧的腰肢和丰满结实的大腿,以几乎滑稽可笑的方式甩动着那两团肥硕的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汗液和淫液水珠四溅,只见在粉红胶衣那刻意挖开的下流股间大洞之中,硕大的假屌整根被紧窄湿嫩的肛肉深深吃了进去,只剩末端处一点点黑色硅胶被粉红泛白的肛口肉圈勒住,中间竖起一根短短的旗杆,一面刺眼的白旗在上方飘扬着,旗子随着青年大力甩臀的动作和颠荡的肉浪一起招摇地朝上下左右各个方向挥舞,将浓郁腥甜的体香和性味也四处洒散开去。
青年明明长了一身充满力量感和男子气的强健肌肉,却穿着开洞避孕套般的下流服装公开展示奶子和骚穴,还被象征战败投降的白旗恶意地插在了屁眼上、又像求饶又像母畜谄媚求操般翘着屁股乱舞摇动旗帜,不但全身的肌肤漫上潮红,英俊的脸上也布满红晕、双目被羞耻的泪水模糊,抿起的唇间还不时漏出无助的低喘,这猎奇荒淫的一幕让男人们看得过瘾,甚至火上浇油地为这屈辱的母猪摇臀舞蹈打起拍子来:
“一、二、一,一,二,一……别停下啊小骚货,来,左,右,上,下,快点,投降求饶就是要再淫乱点才有诚意嘛……”
“啊、呜……别叫了、停下……哈啊、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羞辱我了、呼嗯嗯嗯嗯嗯……?”
闭嘴、求你们快闭嘴……太过分了,又、又不是在跳舞……?这样、屁眼上插着白旗、被大家看着、用骚屁穴投降……太羞耻了、太丢人了、呜呜……?
青年嘴上抗拒,理性却渐渐融化在被男人包围视奸的溽热空气之中。不知从何时起原本被忍辱负重的羞愤涂满的双瞳愈发潮湿迷离起来,鼻孔张大,红润的嘴唇不自觉地圆张、难耐地喷出热气和呻吟。
竖着白旗的肥臀也不自觉地顺从着男人们打拍子的节奏越摇越欢,圆熟的臀肉和旗帜一起狂颠乱甩几乎在空气中飞出残影,连带那被假屌塞满的肛肉和穴口也随着这节奏一缩一缩,让裹满淫液的娇嫩肠壁食髓知味地一下下推挤吞吐着假屌,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哈啊、哈哦……不行、碰到了、前列腺碰到了?、太敏感、不行的呼哦哦哦哦哦……!”
密集的突起颗粒时而刮到敏感至极的肿胀腺体,更是会令他无法掩饰地浑身一颤,嘴角的涎液和雌屄的淫水一上一下都挂不住地往下流,连粉舌都像怕热的狗一样半吐了出来。
“我操反差婊啊太色了,屁股边甩屁眼还一动一动的,真他妈的是活的飞机杯,两个洞都骚得不行。”
“演得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水还流个不停,估计在偷偷用力夹假屌暗爽吧?可真是天生的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他这副抖M样,说不定本来就是故意输的,其实屁眼痒得不行了,早就在暗暗期待这样表演母猪甩臀舞呢……”
祁梦已经没有再给出新的指令,头顶上方和嘲讽的声音同步响起的快门声令他意识到此时自己可笑不堪的样子已经被男人们的相机尽数记录下来,这分明是最耻辱的事,然而身体却背叛了意志一般,仍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在空气中颠动着。
为、为什么、腰停不下来……?这样翘着屁股、被白旗标记着、像母猪一样……明明丢脸得想死、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不行的、不能当众发情的、不能用投降屁穴在别人面前雌性高潮的……?
“嗯啊、哼呜呜呜呜呜……!呜哦、屁穴里面好厉害、好激烈、又蹭到了嗯咿、舒服的地方蹭到了呼啊啊啊啊啊啊!”
崔天翎双眼里仅存的那一线理智的光芒逐渐被爱好受虐的淫贱肉欲覆盖湮灭,瞳孔难看地吊成了斗鸡眼,湿润的舌头从O形张开的唇间歪斜着半滑出来,口中不断发出混乱的淫叫,刺激着男人们的股间。
不知不觉中作为投降羞辱仪式的甩臀舞已经被忍不住发情的英雄表演成了公开视奸自慰,原本还带着羞意的动作变得毫无顾忌,青年脚趾蜷起抓地、有力的腰和大腿肌肉一下下发力,开始以大得夸张的幅度、让白旗都快要晃断似的快速地上下甩动屁股。
被操开的肛穴像张贪吃的骚嘴般、边泄出黏腻的肠液边无师自通地配合臀部肌肉的运动箍着假屌一收一放,反复涌动绞缠着吸嘬那根东西上每一粒凸点,每一次磨擦都让青年像通了电一样痉挛得愈发厉害,连前面才挨过操的花穴都爽得张开,从头到脚都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场败北变态自慰之中。
“嗬啊、不不行了、忍不住了屁穴受不了了、输给肉棒的奴隶屁穴要、呃啊、要举着白旗高潮了、骚屁眼要边投降边去了呜、不、不要看我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在笨拙而淫乱的当众自慰中快感终于积累到了极限,那被汗水浸湿的大屁股猛地朝上一顶,肛穴肉圈抽动着拼命夹紧假阳,那根白旗和青年的身体同时僵直、高高竖立在肉臀之上,下一秒却在高潮屁眼惊人的压力之下连同假屌和大量晶莹的肠液一起被噗一声喷了出去,滚落在一边。
这副奇景让围成一圈的男人们忍不住发出大笑:
“哈哈哈,原来不止肛塞能喷,这么大东西的骚屁眼也能喷啊!?简直是开香槟嘛,瓶盖都一起喷出去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肌肉练得这么好,屁眼却很松呢,这么简单就吹了,完全没有好好锻炼过吧~”
“就是啊,都自称最强了屁眼却这么弱,还是说得用更大尺寸的才能满足啊?”
下贱的肛穴快乐麻痹了神经,令人酸软无力的甜美电流仍在身体中循环,高翘的屁股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一拱一拱,崔天翎涕泪横流、嘴歪眼斜地趴伏在地,还在无意识地用淫贱的词句回应着那些刺人的嘲笑:
“哈哦哦不要说了、屁眼、屁眼会锻炼的、会好好夹住大鸡巴每天锻炼的……才不是软弱的屁眼、嘿欸、只是、不小心高潮惹而已、一点都唔弱……?”
短暂失神的崔天翎恢复意识之时,手脚都被人按着,有人正在往他屁穴里灌着什么液体。
“放、放开我……呼唔、这是、什么,嗯咿、好凉……!?”
“嗯,是什么呢~当然是让英雄大人饥渴难耐的变态屁穴飞机杯变得更加优秀的好、东、西啦!”
他勉强回头看去,只见那插在他屁眼里的注射器尺寸巨大、大量的淡荧光粉液体在其中涌动。
“唔?!嗬啊、怎么回事、屁眼好热、哦哦变硬了、肚子里好胀啊啊啊……!”
那一股股可疑的药液不断注入肛穴,肛穴触到冰凉的液体开始发热,而那液体本身则是在触碰到肠内的高温后迅速凝结,从直肠深处往上一点点堆积聚集起来,适应着肉壁的形状逐渐变成一条巨蟒般极为粗长的半透明荧光粉凝胶,再次把刚被异物入侵过的屁穴整个撑开填满,括约肌褶皱处只冒出一点尖尖。
祁梦舔了舔嘴唇,每个字里都仿佛带着魔力,引起崔天翎一阵阵轻微刺痛般的眩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为英雄大人单独解说一下——现在注入你屁穴的东西是人格凝胶啦,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吸收人格的下流排泄物哦!也就是说,如果把这团凝胶拉出去的话,英雄大人就会变成没有人格和思想的空壳娃娃哦,可喜可贺!”
“顺便一说,这个粉粉的可爱的果冻也是有催情剂成分的呢,无论是堵在屁股里面还是拉出来的时候都会超——级舒服哦!碰到精液还会膨胀变得更大呢,是不是很厉害?所以呢,不想在大家面前变成真正的飞机杯的话,就好好缩紧屁眼吧,加油哦~”
即使知道少年是货真价实有着超自然力量的淫魔,这些字眼在崔天翎听来也太过荒唐无稽,他剜了少年一眼,而少年则笑着向跪在他身后的男人示意。
那男人捏住从屁穴里探了个头的凝胶末端,猛地朝外扯出一截。
“唔、少胡说八道了、那种事怎么可——齁哦哦哦哦!???”
这、这是……感觉大脑、也被扯出去了……?!好可怕、呜、可是又好……好舒服、太奇怪了……!
青年的腰腹紧绷着弹起,快感电流从屁穴瞬间直击小腹,奇特的爽意和一部分意识刹那间被强行抽离的恐怖诡异地交融,令他发出一声半是爽半是怕的惊喘。
只见那被扯出来的荧光粉果冻长约一指、像条短尾巴似的湿淋淋地翘在屁眼外面,肛口肉环紧紧箍着柱体抽动、却无法阻止一小圈黏附在凝胶上的红艳肠肉无辜地被带出穴口,淫靡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其实祁梦并非真的将人格压入了凝胶之中,只是在原本的催眠之上还施加了一层新的心理暗示,让崔天翎的大脑不知不觉地相信“排出凝胶的同时就会排出人格”的设定。自然,这样的效果也是暂时和可逆的,但他自然不会告诉崔天翎。
而此刻这个心理暗示显然已经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梦示意男人们把凝胶塞回去、松开束缚,崔天翎跪坐起身体,瞳孔震颤着往下看,眼前的景象令他更加切实地感觉到身体被异物入侵和控制的可怕——肠内满满当当的凝胶体积硕大,甚至把青年的小腹都强行撑大了一圈,连弹性极好的胶衣都被撑得泛白、一副随时可能爆开的样子;原本坚硬的腹肌迫于内部的压力模糊了雕刻般的直线条,属于男性的平坦腹部诡异地隆起一个柔软的圆弧,其中鼓鼓囊囊蠕动着的大团凝胶那粗长盘旋的轮廓似乎都隐约可见。
完全不是男人,更不是战士该有的样子,简直像个怀胎三月的孕妇。
“不,不要……呜、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这副荒淫的光景和祁梦刚才那番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结合在一起,双重的绝望重锤般压在崔天翎摇摇欲坠的意志上,他声音里带了哭腔低吼着,下意识地想去击打那沉甸甸的腹部,却又因为畏惧人格离体而停住了拳头,甚至小心又丢人地并起双腿缩紧了肛门,生怕一个不小心那滑溜溜的果冻就要从那松软的屁眼里跑出去了。
“英雄大人也会露出这么害怕绝望的表情啊,刚才明明还一副爽飞了的样子呢,真可怜~”
“嘴上说可怜,你看你鸡巴都硬成什么样子了,我懂,恨不得把鸡巴也塞进去狠狠搅动的感觉……!”
“一想到英雄大人高贵不屈的人格全都变成了直肠里一坨热乎乎的果冻大便就觉得好色啊!”
男人们一片嬉笑,而祁梦看崔天翎一副无处可逃、六神无主,又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模样,“好心地”提供了建议:
“别哭嘛~这样吧,英雄大人用嘴穴帮这里的大家都做一下性欲处理怎么样?好好让大家都发泄出来的话,就把你的人格还原回去哦。”
“你、你说好的不让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明是男人……被迫和淫魔做那种事已经够恶心了……这样、真的和婊子没有区别了……
祁梦得寸进尺的一次次要求把崔天翎的精神逼到了极限,他眼眶已经红了一片,刚硬锐气的脸庞因泫然欲泣而显得柔软了几分,却还是握起拳头极力忍耐着,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把他一次次弄坏。
“欸,这怎么能算是轮奸呢?只不过是行使正义啦。毕竟大家本来就被我这个人渣淫魔控制,英雄大人还这样乱发骚,那不就是让大家更忍不住了嘛。不负起责任可不行啊,对吧?”
“我才没有……!可恶……快点来吧……我做就是了!”
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崔天翎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抖掉那点点屈辱的泪花,认命般仰起头,顺从张嘴展示出湿红的口腔。
马上就有憋得难受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握着鸡巴往他嘴巴里戳,和祁梦的相比这根玩意儿虽然有平均尺寸但算不上可观,崔天翎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下一秒又被那肉棒上散发出的雄臭熏得眉头紧皱。
“小骚货,快点,叔叔我憋不住了……哈啊,舌头再伸出来点,对,就这样,就舔那里,很爽,哦哦这骚嘴、爽死了……!”
谁是小骚货啊……操、这么臭的鸡巴、几天没洗澡了……真想把这脏兮兮的玩意儿咬断、不行、忍住……专心舔出来、就好……呼呜、肉棒好烫、这个味道,好腥、太重了……鼻子里全是鸡巴味、要不能呼吸了……?
他本来安慰自己口交至少比真的做爱好一些,现在却发觉无论如何都是同样糟糕。
本就被调教玩弄得熟透的身体对一切刺激都极度不耐受,再加上满肚子凝胶的催情作用,光是鼻孔闻到、舌头尝到鸡巴的气味,就简单地再次激发出了青年体内渴求雌性快感的淫贱欲望,让他忍不住拼命张嘴将肉棒纳入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胶手套包裹的双手也被举起、被分别塞入了肉棒前后撸动,旁边还有一圈嗷嗷待哺的大屌在排队等待他的口穴,简直就像是个人肉公共厕所般下流。
“哈哦、啾嗯、噗嗯唔唔唔唔唔……?”
殷勤吸吮的唇瓣间不断发出淫水和空气混合在一起的放荡声响,崔天翎那原本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很快又像蛋糕上的奶油一样迅速崩塌融化下去,剑眉八字下撇、双眼死死聚焦在眼前的肉棒上,嘴唇和鼻尖埋在男人腥臭浓密的阴毛丛中,脑袋卖力地前后晃动着,用湿滑软热的唇舌取悦着男根。
他的脑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被男性器的存在占据,那一根根肉棒仅仅是伫立在那里散发着气味就足以令他产生从皮肤连同大脑都正在被龟头戳动侵犯的淫靡错觉。
鸡巴、好多鸡巴……太多了哦哦、肉棒、好大好臭的肉棒……全部都要把浓浓的精液吸出来,全部都要好好侍奉……?呃啊喉咙顶到了、好深好厉害……!
“齁哦、鸡巴又进来惹、噗嗯、哈唔唔唔唔!”
奴隶没有被给予休息的时间,第一根含射了之后第二根紧接着插了进去,青年沾满精垢的嘴巴里发出几近喜悦的闷喘,熟练地再次用口水流个不停的骚嘴容纳了男人。
“哎哟刚才还嫌我们的肉棒脏呢,现在越吃越开心了呢英雄大人~”
“好丑的脸,吸这么厉害真的是爱上陌生大叔的大鸡巴了吧!”
“果然是天性淫荡啊,三个洞都可以用的肌肉婊子飞机杯真是太棒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崔天翎两腮像母马一般凹陷进去,嘴唇伸长拼命吸吮着陌生男人的肉棒,那张帅脸已经在肮脏的口交中完全被糟蹋得变了形,哪还看得出不久前还强势宣战的样子,简直比站街的野妓还下贱。
肉棒、哦齁嘴巴里全是、被塞满了、又热又臭的肉棒……不可以、不能这样吃陌生人的鸡巴吃得这么开心的……可是受不了了、浑身都想要鸡巴、好喜欢鸡巴好喜欢好喜欢哦哦哦?!屁眼又开始抽搐了嗯咿、不可以、人格凝胶要被拉出来了哈嗯嗯嗯!??
“哦噗、嗯噗唔唔唔、咕唔唔唔唔唔唔!”
软滑黏腻的肠道因嗦屌的变态受虐快感而又一次欢喜地痉挛起来,咕噗一下就把人格凝胶的末端又排出来几寸,让崔天翎不得不抽出一只手狼狈地捂住屁眼,慌张地把那热乎乎湿漉漉的粉色果冻往回塞。
状如排泄的动作和原始快感都令他又耻又爽地翻起了白眼,塞回去的时候肛口一张一合,凝胶向内推挤之间又磨擦到了敏感肿大的前列腺,自慰一般又逼得肠肉深处喷出一股湿淋淋的肠液;这种刺激甚至瞬间传导到了屄穴和乳头上,让青年显而易见地每个性感带都在兴奋得充血。
原本只是捂住穴眼、兜住凝胶的手甚至开始悄悄地拉扯那粗长的软条,连腺体乃至结肠都被压迫的胀痛,以及自我意识被牵拉出体外的恐怖感都完全被屁穴收缩舒张之间那一浪浪酥麻刺激的快感盖过,以至于青年的黑眼仁完全滚到了垂泪的睫毛之下,鼻孔翕张着吸入肉棒臭味,原本形状精致的唇瓣像廉价橡皮圈一样泛白套在男人的肉屌上,露出了一副嘴穴和屁穴都被当作肉便器爽到忘我的下贱表情。
“用自己的人格做屁穴自慰,也太下贱了吧哈哈哈。”
“看这副母猪脸,小哥终于演不下去了吧?别装了,好好享受就行了~”
又一股浓精注入咽喉,崔天翎浑身一颤,张开的双腿间尿眼里漏出潮液,轻易地绝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了、怎么会……为什么、只是喝精液也会去啊……明明这么臭、这么恶心……可是忍不住啊,呜呜……
崔天翎两眼上翻、嘴巴大张着喘气,那条淌着白精、沾上阴毛的粉舌无力地耷拉在外,浑身都在高潮的余韵中细密地抽搐着,而另外几根新的鸡巴已经迫不及待地怼了上来,毫无间断地将青年湿热紧致的口腔和喉咙作为榨精套子尽情使用。
以口穴服侍完所有人之后,崔天翎从嘴唇到喉管再到胃袋都被黏稠恶心的白色糊满,下颌发酸、下腹发疼,疲软得快失声,却仍然拼命恢复理智:
“嗬、呃……行了吧,全都舔完了……快点把我的人格还原……呼嗯……”
只是吞咽时再度尝到浓精那股几乎快令人窒息的腥膻,崔天翎都不禁浑身一震,被凝胶撑圆的小腹内更是一阵无法控制的蠕动,显然这具躯体已经濒临极限,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快感了。
“还有我呢?”祁梦眨眨眼,对着那张惊惧的脸无所谓地说下去,“啊,顺便一说我要用后面这个洞,鸡巴被英雄大人的人格凝胶包裹着搅来搅去应该会爽到升天吧~”
“你他妈、真是个畜……呃啊、不要、插不进去的呜?!”
嘶哑的骂声扭曲成了尖利的惨叫,几个男人拽起他的手脚,让他背对祁梦翘起屁股半蹲,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屁穴对准了少年那凶器般恐怖的肉棒。
鸡巴轻轻往上一怼,被玩得肿胀隆起的肛口肉圈就敏感地收缩着、啵一声接吻般亲密地吸住了那涨大狰狞的龟头,洞口处堆积的凝胶也被肉棒戳着往里挤压。
这一点轻微的压迫感就足以带来巨大的恐慌,崔天翎瞳孔收缩,鬓边流下一股股冷汗,腰臀在男人们的压制下拼命挣动,摇着头语无伦次地求饶:
“够了,真、真的进不去……已经塞满了,鸡巴不要、会坏掉的、肚子会破,真的会烂掉的,只有这个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响亮的咕啾一声,肉棒无情地长驱直入,整根在堆满凝胶的肠道里捅进了最深处。
霎时前方雌穴上的尿眼不堪重负般激射出一线淫潮,青年的腰背像挨了打一样猛然弓起一道弯弧,前挺的胸膛上一道热汗淌下,脖颈后仰,舌头直直僵在空中,鼻孔急促地翕动着,像是离了水的鱼,随时都可能窒息而死。
“哈啊……进去了哦~”
“嗬、呃、哦——???”
一瞬间意识都飞走,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喑哑喘息,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根巨物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前后抽送,粗长肉刃霸道地劈开惊恐收缩的肠肉,把堆积的团团凝胶往里挤开,强行在本就被塞得几无缝隙的湿热直肠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彻底把那娇嫩的肉穴堵得水泄不通。
“唔、嗯……嘴上说不要,英雄大人的屁眼可是很乐意呢,刚进去就紧紧吸着我不放,还有人格果冻很暖和地包裹着人家呢~这可是很难得的体验噢、嗯呼……可别晕倒了呀……!”
粉色凝胶被肠温煨热,在肉壁的抽搐挤压下层层包裹吮吸着肉棒,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让祁梦都忍不住喘了出声,情不自禁地大力耸动腰胯,毫不怜惜地爆奸那被撑大到极致的肉穴。
“不、唔啊、要死了、肠子要破了、呃啊啊啊啊啊!”
鸡巴烙铁般滚烫硬热地在肠子里搅来搅去,每一下抽插都会带动满肚子的凝胶一起位移变形,犹如被一个巨大的拳头来回地从内部殴打腹腔,连带着青年小腹那鼓凸如孕妇的半圆轮廓也在不断剧烈地扭曲变形,简直像个有个活物在里面乱窜踢打。
仿佛内脏都被挤扁的胀痛和强烈压迫感令他呼吸困难,崔天翎恨不得当场昏厥过去逃避这样可怕的折磨,然而身体却是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一般、反过来谄媚地催动肠道深处分泌出大量肠液,一股股地冒出来润滑着肉棒的进出为这猎奇的交合行方便。
“呜呃、哈啊、不行了、太胀了……嗬哦屁眼要烂了、屁眼要被大鸡巴插烂了、肚子要兜不住了嗯哦哦哦哦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口中不断发出受伤野兽般闷浊无力的低叫,下身咕叽咕叽的黏滑水声却伴随着肉体拍击的啪啪脆响愈发放大,一进一出之间淫液充沛浓稠得都在结合处拉了丝,散发出一阵阵腥膻的热气。
那被侵犯的屁眼已经看不出原来紧缩的形状,在凝胶和鸡巴的双重挤压下彻底被奸成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口,像个失去弹性的橡皮圈似的任由青筋暴起的肉棒反复欺辱。大开大合的抽送中不但肿胀粉红的一圈括约肌软肉被拉扯得凹凸变形,内部黏在肉茎上的一截艳红肠肉也同时被带入带出,画面极为淫靡,让旁观者又是一阵兴奋。
“哈哈哈,英雄大人的屁眼彻底被干成烂洞了啊~以后大便都兜不住了吧!”
“人格塞在屁穴里被鸡巴操,那不就是真的是从身到心都变成飞机杯了嘛!”
不知是祁梦的力量还是错觉所致,崔天翎只觉得自己的确字面意义上连脑子都在被侵犯,不但敏感脆弱的排泄孔被肉棒当作性器官般狠狠捣弄,连思维器官也变成了一坨毫无价值的果冻大便堆在排泄器官里遭受翻搅,整个人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只为取悦鸡巴而存在的垃圾肉套子。
性快感,排泄感和人格被玩弄的恐怖感不分彼此地混合在一处,被操得混沌一片的意识根本处理不了这么陌生的感觉,被精液糟蹋过的脸上已经是涕泪横流,发情放荡的身体却不争气地在这样不堪的淫虐中也获得了快乐。
“很舒服吧,自己的人格塞在屁眼里被我的大鸡巴操……哈啊,看招,这样会更爽哦——!”
祁梦甚至还坏心眼地左右扭腰,将那陷在凝胶堆里的鸡巴抠挖似的快速来回摇动,横向把肛口干开,震得两个骚肉洞立刻就是一阵洪水爆发似的潮吹。
“唔啊!?不、不行的、不要那样搅哦哦哦哦要去了!???停下、好奇怪、不要了、不要连结肠也、嗬噢……!我已经、认输了,屁眼已经认输了!饶了我、屁眼要松了、要变成废物肉洞了、求鸡巴放过废物屁穴、呃嗯嗯嗯嗯嗯嗯——?”
不但肿大的前列腺被果冻和肉棒两重的重量反复碾压,连窄小的结肠口也被鸡巴和凝胶一戳一戳地轮流刺激着,剧烈的快感下连前面翘起的阴蒂和张开的小阴唇也抽颤不止,孔眼决堤了一般断断续续地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双手和腰背都被禁锢在男人们的手中,屁股只能翘在那里像个送上门的全自动便器一样固定在肉屌上方被胡捣乱插,那油光水滑的蜜色肉臀无论是颤抖还是扭动都只像是增加视觉刺激的刻意表演。
“呵呵,英雄大人会自己……哈啊、扭屁股、吃鸡巴了呢,好骚……啊、要射了……!”
夹着凝胶的肛肉绞缠得厉害,少年的腰肢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顶撞的速度,鸡巴铁杵般又深又重地往里面狠干。
抵不住这样可怕的攻势,崔天翎整个人像是字面意义上被操熟了,丰满的奶肉和屁股肉狂颠乱颤,不但全身的肌肤被快感的高热浸透漫出一片片潮红,浅棕的双瞳朦胧着半隐在眼眶下、眼角熏出热泪,双唇一时圆张、一时嘴角歪斜着半抿,流涎的嘴边抽搐的低喘和破碎的呻吟交替,最后两种声音渐渐融成一声尖利的哀叫,在被内射的瞬间彻底爆发出来。
“没有吃、没有吃鸡巴哦哦……拔出来、不要在里面、求你了、不能在里面、肠子、屁眼会被射坏的、已经吃不下精液了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鸡巴拔了出来,但大股浓精注入肠道的刹那就被那团凝胶贪婪地吸收,那团盘亘占领了直肠的荧光粉排泄物被滋养得膨胀起来,和小腹的形状一同迅速吹气球般变大的是难以抵御的排泄欲,憋到极限的酸胀感从尾椎过电般一阵阵往上涌、催促着身体快点排出这堆鸠占鹊巢的可疑凝胶。
然而被施加了催眠的意识却对这团粉色果冻里含有自己的人格深信不疑,警告着他一旦排泄就意味着死亡。
“咕唔、肚子、肚子好疼……让我、让我去厕所……呃嗯嗯要忍不住了、不、不能出来的、出来了就会……不要再出来了嗯啊啊啊啊!??”
不行哦哦、屁眼被鸡巴打开了、合不上了呜……!这样下去会出来的、人格会从屁穴里拉出去的,不要——
两种完全背道而驰的强烈冲动逼得崔天翎简直快崩溃了,英俊的脸几乎皱成一团、憋得通红,两眼泪流不止,嘴里泻出一连串可怜的哭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续高潮的余韵叠加无法抵抗的生理反射让高热的直肠疯狂抽搐,他拼命收紧小腹却是无法阻止包裹着肠液的柔软凝胶被肠壁推挤着往外滑,在被操得松软的屁穴口再次冒出了一截荧光粉的末端。
甚至这不受控的排泄过程里都充满了淫贱下流的原始排泄快感,从腰眼泛出来的阵阵甜美酥麻令他羞耻得无地自容,却也刺激得他大脑空白、全靠最后一点点尊严支撑着不在众人面前屈服于这变态倒错的欢愉。
“嗬哦哦哦哦、帮帮我、至少帮我塞回去……我的人格、不能出来的、我、我不想死,拜托了,求求你们、呃呜呜呜呜……??”
尽管对此刻的崔天翎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威胁,在男人眼中这些全都不过是增添情趣的设定,他满眼的恐惧根本没人当真,更没有人会同情沦为玩物的英雄。
“什么人格啊,不就是粉色的果冻大便吗!看这货拉屎都能爽得流眼泪,真是无可救药的变态啊!”
“英雄大人高贵的人格已经是人格大便了哦。来来,好好说出来,说你是拉出人格大便也会高潮的变态英雄,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帮你~”
代替拔出去的肉棒,旁观的男人伸出手,恶意地抓住那一截被排出体外、还在被一缩一缩的屁眼吸得前后乱动的凝胶尾巴,狠狠地向外拽了一把,又在青年的惨叫声中用力把它塞了回去。
“齁哦哦哦哦?!我的人格、不是玩具、不要这样拽咿呃呃呃呃呃!?要疯掉了、意识要消失了、这样一直进去出来人格要坏掉——呃哦哦哦哦哦去了、又去了!为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排泄会高潮、屁穴要坏掉了、不想再用人格大便高潮了咕唔唔唔唔唔!???”
每一次拖拽凝胶都会引起崔天翎浑身夸张的痉挛,股间各个淫孔都兴奋张开、乱七八糟的体液吹得青年挺翘的臀下一片汁水淋漓、冒出雌腥浓郁的热气,上吊的两眼根本翻不回去,鼻水流个不停,连嘴巴也像求救似的椭圆状高高撅起。
这副下贱淫靡的丑态看得旁观者极为满足,甚至亢奋得伸手左右开弓,狠狠地对那肥屁股抽起耳光,抽得臀肉又是一阵乱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死人了,这不是用自己的人格大便塞屁眼就高潮得根本停不下来嘛?快承认吧,你才不是什么英雄,就是天生的废物变态受虐狂飞机杯而已啦!”
“呃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不要打屁股、人格大便要被打出来了不行嗯啊、求你们放开我、我承认、嗯唔唔、我承认我是、拉出人格大便会高潮的变态……是废物英雄、是垃圾屁穴飞机杯……求你们、快点、把我的人格塞回去、我不想死、不要、嗬呃——!”
臀肉上每一次被扇打的刺痛麻痹都在火上浇油,在咕叽咕叽的水声中肛口还在无力地瑟缩着、肿胀松弛的括约肌却无法阻止大量凝胶愈发顺畅的排出,只见转眼间青年的肚子已经瘪了一半,屁眼上那本来只有手指长的荧光粉胶状“尾巴”拖长得快碰到地板,摇摇欲坠地垂在肥臀下面。
“不要、我不想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人格要出来了、不要看我、求你们不要看我、要拉出来了咕唔唔唔唔唔——”
崔天翎双眼圆睁,瞳孔惊恐地缩颤,紧咬的下唇溢出涎液,所有的注意力和浑身的肌肉紧张地集中在小腹和屁眼上。意识像坏掉的电视机一般一明一灭地疯狂闪烁,明明在排出异物的是肠子,却有一种大脑也连带着被拖拽而出的感觉,仿佛从自我意识到全部记忆都要从排泄器官流失出去一般。
“好啦好啦,辛苦英雄大人忍这么久了,快、出、来、吧~!”
就在他苦苦忍耐的关口,一直看戏的少年冷不防一记拳头抡在了他膨起的小腹上。
放在平常这根本不痛不痒、和小猫轻挠没区别的一拳,对此刻的崔天翎来说却是致命一击。
“噢、嗬、哦哦、呃、欸咕呜、咿、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崔天翎那已经疲累到极点的喉咙里猛然爆发出一阵绵长高亢、声嘶力竭的哭叫,半圆的肚皮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平坦下去,下身那张开到极限的屁眼翻卷出艳红的肛肉、发出一连串噗噗的响亮空气破裂声,直肠内残留的另一半人格凝胶甩动着以摧枯拉朽之势从那松弛的肉洞里一口气尽数喷射而出,顷刻间就在地面上盘起了一坨被黏液覆盖、散发着热气的粉色果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欸欸欸、高潮惹、又排泄高潮惹……!?弗要啊、弗要把人格拉出去、要死掉惹……人格大便要塞回、屁眼里的哦哦哦、要忘记惹、什么都、什么都要从废物屁穴里拉出去惹……!??”
整条凝胶都被拉出体外、另一端也扑通一声落地的时刻,被松开了束缚的青年像断了线的人偶般脸朝下趴伏在地,双腿青蛙般张开,肉臀还在高翘痉挛着一顶一顶,被挤压的脸上表情蠢笨,泪水鼻水汗水口水混在一处,眼瞳夸张地翻白,吐出舌头的嘴巴嘴角歪斜着朝上勾起,仿佛在痴笑一般。
从那口中流露出的呻吟也变得愈发甜腻,字句浑浊不清,甚至不像是个成年男性,反而像是个智力未开的幼儿,在娇憨傻气地撒娇。
“这演技简直好到恐怖啊,该不会真的把脑子拉出去了吧……?”
“说什么呢,明显这是舒服的,你看这合不拢的屁眼还在抖呢。欸,怪不得还能说话,你看还有没排干净的大便,我来帮你……!”
男人粗硬的手指狠狠插进了那撑成一个大洞、还在一张一合的肛穴,急性子地对着那滚烫的肉壁旋转着一顿抠挖,又摸到了少许凝胶的残余,再次从肠道里扯了出来。
“咕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青年像濒死的野兽般腰背一跳,脑袋惊颤着抬起,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光芒很快熄灭了。
——崔天翎再度站起来的时候,那张糊满液体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一切表情,双眼空茫无神,与一开始那个战意旺盛的青年判若两人。
那一坨热腾腾的粉色果冻大便全部转移到了一个尺寸巨大的银盘上,被他顺从地托在手上,展示给所有人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好大一坨啊,不愧是英雄大人,大便……啊不对,人格的量也是异于常人~”
“这下真是彻底变成乖乖的鸡巴套子了,和反抗的样子是两种不同风味呢。”
祁梦怜爱地摸摸那张英俊却呆滞的脸,青年仍然毫无反应。似乎是开始感到无趣了,少年耸耸肩,宣布道:
“好啦,英雄大人已经变成空壳婊子飞机杯了,大家玩得开心吧?最后作为纪念,允许大家对着英雄大人的小穴再射一发哦——来,自己抱起膝盖,倒过来,屁股朝上……嗯,很乖。”
他边说边摆弄起暂时失去了人格、百依百顺的崔天翎,让他变成了一个毫无尊严的姿势:整个人折成两半,头朝下、屁股朝上,自己抱着膝窝分开双腿,再次将被玩得熟透、白精残留的两个穴敞露在男人们视线之下,像个竖起来的人肉小便池。
只不过沦为空壳的他,甚至无法感受到任何的羞耻,他所知道的只有机械的服从罢了。
男人们显然对这个余兴节目很满意,围成一圈纷纷掏出再度屹立的阳物对准了那两个合不拢的靡红肉洞,兴奋地撸动起来:
“今天可真是大饱眼福了,谢谢你了小哥,有机会下次再来给我们爽爽……”
“免费的精液厕所真赞啊,英雄大人的嘴穴也很棒~”
“完美的肌肉婊子飞机杯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他不服输的样子,看着就很想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忍不住了、这个骚穴太顶了,老子要射了……!”
面对这由被玩坏的败北英雄做成的精液厕所,男人们陆陆续续地射了出来。一道道精柱瞄准那两个肉穴激射而出,乱七八糟地打在屁眼、阴蒂、阴唇上,还有不少射歪了的或者飞溅出来的精液凌乱地浇在臀尖、腹肌甚至脸上,让这具健壮结实、却沦为肉便器的美丽男体处处都染上了雄性的气味。
“哈啊、呜嗯嗯……?”
屈辱和自尊同时被从这具肉体抽离,于是它的主人只会因原始的肉欲快感而发出娇艳的喘息,这副堪称英雄之末路的可悲图景,也自然被男人们的相机记录下来。
崔天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剧场观众席的红色座椅上,脑袋往侧边靠着某个人。
脑子里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片刻前的记忆一瞬间涌入大脑,让他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
“啊,小崔老师,您醒了……”
剧场的昏暗中另一个人的轮廓和脸庞浮现出来,是祁梦——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祁焕,正略带羞涩伤感、淡淡地朝他微笑:
“抱歉,因为我实在看不过去,擅自帮您换了衣服,实在是失礼了……”
崔天翎坐回去,低头一看,自己的确衣衫齐整,不再是混乱的记忆中那套愚蠢可笑、极具侮辱性的情趣装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起刚才被催眠时发生的事,青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因无处发泄的羞愤握紧了拳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那些……被骗来的人呢?都走了吗。”
祁焕点点头,说到一半又低下头去:“嗯,根据那个人的记忆,是这样的。他一开始就给他们施加了不会记住今天发生之事的催眠,照片也都删掉了,所以……对不起,我本来想说不要太担心,可是我哪有资格说这种话。他那么残忍……会让您遭遇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
看见祁梦这张脸,崔天翎的确有想要迁怒的冲动,但一看那张脸上迥异于平常的神情又生不起气来了。
“……你没有责任,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崔天翎摇摇头,哑着嗓子否定了少年的自责。
“可是如果没有我的话……或许,如果不是我和您的那一面之缘,您也不会被他盯上吧……我明明是想感谢您的,却这样恩将仇报……”
祁焕那细弱的声音里带上了鼻音,肩膀微微颤抖。
随后他猛地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般直视崔天翎的双眼:
“……可以拜托您杀了我吗?要除掉那个恶魔,我想就只有这种办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才几岁,别把死什么的挂在嘴边……”
崔天翎看对方一副悲壮的表情,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说白了还是自己失职,如果能当初把那家伙狠狠揍一顿揍得半死,说不定能把他从这个小孩的身体里揪出来……
习惯用力量说话的崔天翎忽然恼怒地意识到自己对这样的困境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贯的乐观主义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没法说服眼前这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少年。
“……我知道他对您使用了某种力量,让您无法伤害他。但现在他……我能感觉到,他睡着了。”
祁焕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虽然我知道他的力量很强大……不,不只是强大,简直是深不见底。”祁焕低头,握了握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藏有某种禁忌之物,“但我现在渐渐明白了,那并不是无限的。操控怪物本身已经消耗了一部分,操纵人类更加费力,他……现在是疲劳状态,所以我才能走出来这样和您说话。”
“但他不是通过那什么……”崔天翎选了个含蓄的词,“欲望,来补充能量的吗?”
“确实是的,但我能感觉到他非常饿。他有点焦躁,胃口也变大了……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趁现在他还睡着,说不定您可以把我……唔!”
崔天翎伸手捂住了祁焕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叫我老师,那我要批评你了。不准再说这种话,知道吗?”
“呜呜……好吧……那我、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少年眉毛耷拉着,言辞恳切,真诚的表情和油嘴滑舌的恶魔截然相反。
崔天翎却是被这一下问倒了。
“咳、之前只是因为我一时大意,被他摆了一道……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而且我背后还有,呃,智囊,所以用不着你做什么,你放心吧,保证把恶魔从你身上赶走。”
他一时眼神游移,顾左右而言他一阵,最后强行以理不直气不壮的拍胸脯结尾。
“那,要不您带我去那个总部、不对,智囊那里,一起想想办法吧!”
看祁焕闪闪发光的眼神,崔天翎不知道他想象到了什么,却也一时有些犹豫。
祁梦性格残忍又喜怒无常,虽然目前除了他之外没有出现其他受害者,但牵扯到更多的人难免危险。
超自然现象对策小组的存在虽然给他一定程度上系上了安全绳,但总体来说算不得什么战斗指挥总部,氛围上更像个爱好者社团。
另外两位成员暂且不论,专家林知仁虽然是超自然现象的万事通,发掘了他之后还弄出来一个神秘的记忆消除装置,但平时那副总是没个正形地喝酒打麻将的样子完全不像个能靠谱解决问题的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至少小组有个数据库,即使学渣如他对那些学术内容一窍不通,趁祁梦还没上线,让其他人来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你给我回去!别妨碍我!”
身边的少年忽然痛苦地双手抱头,俯下身去发出尖锐的喊叫。
崔天翎马上分辨出来了,那是祁梦的声音。
“你才要回去!”
少年拼命摇着头,高亢的声调又猛地变沉了几度,又变成了祁焕的声音。
“哼,人类真是伪善呀……忘了我和你的契约吗?我就是来为你实现你的愿望的。这都是你自己希望的呢。”
抱着头的手放下了,他对崔天翎的存在熟视无睹,表情空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上了舞台。
在残留的一束射灯下,少年的表情像是在两副面具之间不断转换,一时狡黠嘲讽,一时急切悲伤:
“不、不是!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是你扭曲了我的意思——”
“‘想再见他一面’?喔,你真的就只是这样想的~?你骗不过我的,我知道的,人类都很贪婪。你这样一无所有的废物,是我帮你拥有了你最想要的东西,你要对我说谢谢才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一点都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想要拥有什么,是你自己,以喜欢的名义一直在自私地伤害他!”
“自私……?呵、呵呵,嗯,对呀,是自私……想要拥有喜欢的人,这种自私有什么错吗?”
“……这根本不是喜欢。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他……”
从同一具身体中爆发出的剧烈争吵戛然而止,坠入沉默。
观看了全程的崔天翎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走上舞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喂,你现在是……”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挥开他的手。
眉毛拧着,金色的假发乱了,凌乱的发丝黏了汗水贴在鬓边,花掉的眼妆闪片揉散在脸颊上,让无懈可击的美少女形象显出了几分狼狈。
是祁梦。然而那双阴毒的眼睛里甚至看不见平时的游刃有余,反而是被戳到痛处般的恼羞成怒。
“……现在不是英雄大人该出场的时候呢。请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剧场,手机上的未读消息让崔天翎想起今天本来是约好了和齐筠一起吃晚饭的。
用临时加班的理由回复、道歉,拦了出租车回家,坐下的瞬间一阵深深的疲劳感袭来。
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
原本他在心底某处想,或许很快祁梦就会玩腻,以这样的侥幸心理来逃避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然而这事态,或者说祁梦恶劣的性子根本不是他乖乖忍受下去就能有所收敛的。
祁焕那副不惜求死的样子刺痛了他,逼迫他不得不正视这犹如泥沼般、无论挣扎与否,似乎都只会不断深陷下去的无解困境。
更糟糕的是那些尊严被践踏的画面还会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回。下身还残留着浓重的黏腻感,不止是还未清理干净的体液,那些视线,声音,热气也像是仍牢牢附着在他的皮肤上一般,让他胃里恶心得发疼。
该怎么办……
崔天翎捂着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转眼间就到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齐筠还坐在他家餐桌前,看崔天翎回来,立刻站起来迎接:
“吃饭了吗?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崔天翎反常地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好友面前,低下头,把脑袋靠在了齐筠肩膀上。
齐筠的身体一下僵直了。
“……我累了,不吃了。洗完澡就睡了。”
他很少如此消沉,以至于会主动寻求安慰。偶尔的几次也已经是很久以前,还是小孩子的崔天翎因为想到家人而伤心,看他眼睛红了齐筠就会不作声地走近,等他自己靠过去。
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找人撒娇。崔天翎有些自嘲地想,却还是没有抬头,将发热的眼眶隐藏在好友肩膀划出的阴影下。
无法和任何人商量的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齐筠的体温和气味,即使只是一点点,都使他无比安心宽慰。
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还有这点暖意在身边。只要这样,他就还能坚持下去。
齐筠的双手犹豫着慢慢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又松开、一点点挪到他的后背,两只手掌笨拙地上下抚摸着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一起睡吗。”
好友的声音很轻,细雪般从头顶落下。
崔天翎心脏漏了一拍,却终究还是顺从了自己的脆弱。
“……要。”
崔天翎这天洗澡洗了很久。
无论怎么用水冲洗,他总觉得身上还残留着祁梦和那些人的味道,甚至碰到身上的任何部位,那被猥亵的记忆都会不受控制地浮现,迫使他一次次用力搓洗着,皮肤都搓得发红。
更屈辱的是清理体内残留的东西。他弯下腰、张开腿,不情愿地伸手去抠自己的阴穴,那处还残留着性交后的麻痹,一经触碰又不厌其烦地开始变湿,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更是加重了青年的羞愤。
要是能把那家伙从小孩的身体里赶出来,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下身两个洞里都黏着结了块的精团,有的射得太深,手指够不到,以至于他只能小腹用力,尽量把里面的异物都排出来。
“可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撑着墙壁的左手拳成一团,插入穴内的手指更加急切地动着,他忍着想要干呕的冲动,反反复复地终于把下体清理干净了。
崔天翎长吁一口气,穿上睡衣,吹干头发,走进卧室。
早就收拾好的齐筠靠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就把书本放下,默默把被子另一头掀开一角,意思是催他赶快钻进去。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奶奶刚走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做噩梦,每天几乎都是半夜哭醒的。齐筠见他憔悴的样子,主动过来陪他睡,他起初觉得大男人还要陪睡很不好意思,但抵不住好友的担心和坚持,还是答应了。
第一晚还是做了噩梦,但出了冷汗的手被齐筠攥着,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是第二晚第三晚,他逐渐习惯了旁边另一个人的体温;到了暑假结束,各自要去上大学之前,他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这种微妙的、有点丢人的感觉他从没说出口。但或许是发小的熟悉和默契,过去这么多年了,齐筠还是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情绪,熨帖地给出了他想要的选项。
崔天翎按熄了灯,钻进被窝里,久违地感受到好友的温度近在咫尺,不禁心中一阵悸动,血流的细微鼓噪都在寂静中放大,连方才的坏情绪都被这种奇异的羞怯紧张覆盖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脸红了,幸好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齐筠躺下来,面朝着他,突然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的事,没跟你说就擅自去跟踪,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没提起过,崔天翎愣了一下,马上摇摇头:
“啊?小事而已,没什么可道歉的。”
“还有……别的事情也是,我是不是太烦人了。”
“怎么会,你想什么呢。”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天天吃你做的饭我还有脸嫌弃你么。”
崔天翎失笑。虽然这么多年他见证了齐筠一步步逐渐用冷漠寡言的面具把自己武装起来,果然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敏感多思的小孩。
只有他知道。
这是完全只能由他独享的面貌,这一刻是完全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所当然的日常,一旦被赋予了新的涵义,就立刻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平白流逝的一分一秒都令人依恋。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野中,身旁人脸庞那精雕细琢的轮廓浮现出来,散落在枕上的长发触手可及。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为什么会这么香呢?他几乎一瞬间想要拈起一缕细细去闻,想要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味道。
齐筠往他这边又靠了一点,他能感觉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盯着他的脸:
“那……我就再多嘴一句。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那个小孩肯定不单纯。不只是因为跟踪,是……”
“是因为?”
“他看你的时候……那不是小孩该有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是男人的眼神。他肯定对你有那种——”
“……噗。”
崔天翎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也鲜少参加恋爱八卦的冷淡好友嘴里冷不防冒出一句“男人的眼神”,简直稀有得可以当成段子来讲。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你意思是他是大灰狼,我是小白兔,我要被他吃了,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上调侃,崔天翎想到自己那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被说中了一半,心里又有点发苦。
“我是说真的。你小心一点,好吗。”
对他插科打诨的态度感到无奈,齐筠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会的。别说了,快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崔天翎赶紧打断了这个话题。好在刚才莫名的紧张也被闲聊缓解了不少,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很快便委身于睡意。
从梦中睁开眼的时刻,崔天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冷刺骨的水底。
身后有什么在追逐着他。
一双双手伸过来,缠上来,黏腻的,冰凉的,令人作呕。
绝望挣扎之际,指尖蓦地触到了一点温热。
那是齐筠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齐筠在自己身边……
浓重的黑暗包裹着卧室,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微光照不亮深海,青年无意识地将这一刻擅自认定为梦境的延续。
噩梦的深渊里太寒冷,他像快要冻僵一般,迫切地寻求着热度。
反正是梦,没关系吧……
崔天翎撑起身子,着了魔一般,压在好友身上,在一片黑暗中俯身去摸那张清秀的脸。
前额,眼皮,鼻梁,嘴唇。手指在那里停留片刻,又往下滑到了喉结,锁骨,胸膛。
掌心传来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正像是一束跳动的火焰,令他安心。
可是还不够。假如这份暖热,能够揉进自己身体里——
“……天翎?啊……!”
齐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崔天翎骑在自己身上。他一时看不清好友的表情,但好友一只火热的手已经探到了他的下腹,甚至还在继续往下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浑身着了火一般发烫,面红耳赤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腕,却是徒劳。
崔天翎力气极大,不顾他的推拒,手强硬地隔着内裤抓住了他的性器。
“呃……!”
齐筠几乎是立刻就硬了。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流去,耳边嗡嗡作响,后腰随着那只手轻轻揉弄的动作而发颤,后背渗出细汗来。
抬眼看去,崔天翎呼吸粗重、眼睛微眯,显然不是清醒的样子。
是梦游么?
就在齐筠还一片混乱的时候,崔天翎忽然将那只爱抚的手抽开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齐筠呼吸一滞,僵在那里,就这样注视着好友的动作。
不该看的。可是他却无法从那具裸露的躯体上移开视线。
即使在一片昏暗中,荧荧月光勾勒出的肌肉线条也美得摄人心魄。无论是结实的臂膀和胸腹,还是往下骤然收窄的腰,都像雕塑般利落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赘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错觉吧,那本就练得很好的胸脯变得更加鼓胀了,甚至透露出一种呼之欲出的勾人肉欲。
简直就像那天醉后做的春梦一样。
再往下——
崔天翎喘着气,把短裤连同内裤一起从胯上扯了下去。
不但阴茎露了出来,从齐筠的角度还可以清晰地看见,股间和内裤之间拉出了一线晶亮的细丝。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喉结重重滚动的声音。
崔天翎再次压了上来,而他甚至忘了抵抗。
“唔!”
他勃起的肉棒抵在了一道潮湿而柔软的缝隙上。那肉缝像一张小嘴般浅浅地吮吸着他的阴茎,只是这么紧紧贴着,销魂的酥麻就一波波涌来。
作为医生,即使没有性经验也不可能分辨不出那器官是什么。这分明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对他的震惊毫无所察,双膝跪在床垫上、微微抬起腰,扶着肉棒就要往下坐。
齐筠调动起自己最后的理智,支起身子按着对方的肩膀狠狠一推,终于把梦游的好友推开了。
“……你清醒一点!”
这一推才终于把崔天翎弄醒了。
他坐在床垫上揉了揉额头,还在迷梦忽然消散的感觉中晕眩着,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双腿还大剌剌地张开了,什么都给人看了个光。
“啊……?这是怎么——”
耳边传来齐筠慌张急促的呼吸,崔天翎茫然的视线正正好落在好友的胯间,即使在黑暗中那里隆起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这一眼可把他彻底看醒了。自以为是梦的不真切记忆一刹那尽数回笼,崔天翎唰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根,抖着手去抓衣服遮掩赤裸的身体,却被齐筠按住了。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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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开齐筠的手,拉过被子遮住了下半身,胡乱套上T恤。
“是被魔物影响的?专家和我说过有类似的先例。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齐筠完全没打算放过他,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
毋庸置疑的事实面前,无论是狡辩还是打马虎眼都不管用了。
他只能低下头,无力道:“……我不想说。”
“不想说也得说。本来你的身体状况就是我来负责的,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也不用负责到这种……”
崔天翎下意识地往后缩,然而刚才还被他压倒的好友这下却是步步紧逼,一进一退之下他手已经摸到了床沿。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齐筠眼神里完全是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劲头。
“是那一天吧。你一整晚都失联了的那天。”他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望着试图逃避的好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这个地步,崔天翎不得不举手投降了。
“……那天晚上,被一个从没见过的魔物偷袭了,昏了过去……然后早上醒过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即便是这样掐头去尾地只说了重点,崔天翎也觉得丢脸得要命,两只手已经开始薅着棉被下意识地想藏住自己的脸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纠缠半天终于得到了并不意外的答案,齐筠叹了口气,声音发沉,语气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无奈更多。
“……这么丢人我哪说得出口啊。”
崔天翎死要面子的毛病早被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就是改不了,他自知理亏地别过脸去,果不其然好友又开始念叨了。
“这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吗。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这样放着不管么。万一有什么异常……”
似乎怕自己太啰嗦,齐筠说到一半就噤了声,顿了一拍后重新放柔了声音:
“……我不是怪你。这么大的事,虽然我可能也做不了什么,但……也想,替你想想办法。”
过分坦率的温情反而令崔天翎不知道如何回应,一时间尴尬微妙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他体温上升、浑身不自在,急切地想打破这种僵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使神差地,崔天翎开口了:“……那,你现在要检查吗。”
话音未落崔天翎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我操我在说什么啊!
还没降下温的耳尖又烧了起来,他那聪明体贴的好友更是可怜,整个人宕机了似的呆住了。
“……我开玩笑——”
“要。”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慌慌张张的找补已经为时已晚,齐筠哑着嗓子回答他,一个单字里居然还带了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深刻地理解过自掘坟墓四个字的意思。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又回到了床铺中央。
台灯暖黄的光里,崔天翎抱着腿坐在床上,和跪坐在面前的齐筠谁也不敢看谁。
这是什么新发明的酷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偷偷瞟了一眼对面。好友伏下双眼,细密纤长的睫羽快速地闪动着,长发隙间露出的耳朵红得快滴血。放在大腿上的两手握成拳头,拇指局促不安地来回磨蹭着,睡衣的下摆盖住了胯间,但仍然能够隐约看出那里的反应还没完全消退。
说起来也奇怪,看到对方这么紧张,崔天翎自己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不如说,他反而生出了一点顽劣的好奇,想看见对方更多的反应。
反正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现在只是多长了个东西。
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了。
“你看吧……”
崔天翎下定决心,闭上眼,张开并拢的双腿,拨开软垂的阴茎。
阴囊之下赫然是一道本不应存在于男人身上的肉缝。
齐筠呼吸一窒。
眼前没有一丝毛发的柔软耻丘上,那蜜裂合不拢似的,带着湿意微微绽开,两片艳红的小阴唇生得很对称、从白嫩的蚌肉中挤了出来,下面的孔眼也藏不住地露着、在视线下轻轻瑟缩,好在顶端的阴蒂还圆鼓地包在嫩皮里,不至于令最敏感的肉芯也完全承受这善意目光带来的难堪。
好友就这么垂眼看着他的腿间,那视线专注得像是带有热度,崔天翎自己都能感觉到阴阜在注视下不受控地发颤,甚至条件反射般分泌出新的爱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丢死人了……
无法忍受这种暧昧的气氛,同时也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崔天翎紧张地开始乱说话:“哈、哈哈,我自己都没仔细看过呢,先让你看完了……啊我那个,你懂的,那个本来很大的,也是因为被、被……才变成这样……”
可惜对方并不领情。齐筠像是听不见似的,脸颊发红,瞳孔定定地聚焦在那个部位,发怔的样子简直像是被那畸形的器官迷住了似的。
“你、你看够了吧!不男不女的,这么恶心,有什么好看……”
崔天翎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睫毛痒痒地扫过崔天翎的掌心,面容秀丽的青年这才如梦初醒般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崔天翎想把他的嘴也一并捂住:
“不,不恶心。很好看。”
“好看个鬼!”
哪有对着人的下半身说好看的!
崔天翎整张脸瞬间爆红,忍不住轻轻踹了好友的大腿一脚,齐筠不躲不闪,反而拨开他捂眼睛的手,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弄得他体温更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个屁啊……”
像故意捉弄人似的。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偏过头去,侧颈都不受控地漫上潮红。
如果真是调侃倒还好,偏偏崔天翎知道对方不是轻易开玩笑的性子,每个字都不合时宜地真诚,反而更煽动了他的羞耻心。
“抱歉。”年轻的医生收敛表情,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那里……比一般女性的要小一些,但是发育很完整,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
他犹豫着,小声补充了一句:“就是……好像有点肿。”
“你!……”
崔天翎一瞬间全身都着火了,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男性的心理让他下意识地忽视了自己这个新长出来的小屄有多娇嫩。那几片柔软的肉瓣,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性交和蹂躏,洗澡的时候又被他自己粗鲁地搓洗一番,会肉眼可见地发肿,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懊恼于自己的冲动和轻率,惟恐再被看出些什么来,低下头正要闭拢双膝藏起那让他蒙羞的秘处,好友却欺身向前,阻挡了他的退路。
“……里面,也要。”清秀的青年从下方抬眼看他,眉毛微垂,声音发哽却认真地请求道,“可以吗?”
“……不行……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撇过头去,声音微弱。
齐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被那么多双手肆意地抚摸,不知道他被侵犯,不知道他变得软弱无力,被野兽般野蛮地打上原始肮脏的烙印。
“不脏。”然而一无所知的好友却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接着换成哄小孩打针一样的语气,这次更加温柔得难以抵挡,“没事的,很快就好了。相信我,好吗?”
一切都很不正常。
这件事……躺在自己的床上,被结识二十年的发小好友用手指触摸下身本不应存在的女穴,很不正常。
允许了齐筠这么做的自己,很不正常。
跪在自己张开的腿间,摸着自己的屄,耳尖发红、呼吸粗重的齐筠,也很不正常。
这到底算什么……崔天翎脑子乱糟糟的,眼前也晕乎乎的,胯间屄肉被冰凉指尖轻触传来的刺激却又那么鲜明,逼得他抬起左臂遮住了半张脸,嘴角咬着T恤的布料,竭力隐藏起自己过分敏感的反应。
“哈、唔……”
然而哪里藏得住。像是呼告着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触碰,那口红肿的屄不管不顾明面上检查的名义,不听使唤、不知廉耻地从深处一股一股涌出甘美的汁液,一点一点地,濡湿了好友洁白纤长的手指。
明明齐筠只是轻轻地剥开了他的小阴唇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都被他,看到了……
暴露的快感冲击着崔天翎。脸是暂时遮住了,可是急剧起伏的胸膛,抽动不止的小腹,变热发汗的皮肤,湿漉漉滑溜溜的屄唇和那其间不住翕张的穴口,全都作为被挑起情欲的铁证,明晃晃地敞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分辨不清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本能地想要通过摩擦抚慰自己,崔天翎下意识地想绞紧双腿,绷出筋脉轮廓的大腿却被用力摁住,只能任那屄花在好友两指间嫣红放荡地绽着,作出勾引人的下流姿态。
他发觉齐筠的掌心热得吓人。
齐筠从小属于体弱的类型,手脚通常都比他要凉一些,此刻手心却热得像一团火,紧紧贴在他覆了一层薄汗、微微发凉的腿根,烘得他莫名地舒服,甚至想自己主动再去蹭一蹭。
然而和这股热烫的体温相反,齐筠动作并不逾矩,就像真正的检查,并不带着性意味去亵玩那发骚的肉唇,只是小心翼翼地,甚至像是对待什么易碎之物一般,极轻极柔地用指尖划过湿软一片的黏膜内侧,在那里短暂地施力、撑开阴道口那窄小的孔眼,又马上松开,徒留那洞口空虚地缩合。
“……没有内窥镜,看不到里面……抱歉……不对、哈啊……唔,没事……”
“嗯、没、没关系……?”
莫名其妙,毫无逻辑的对话,却让崔天翎意识到齐筠并不像他的动作那么冷静。
他悄悄把遮脸的手臂挪开一点,却不巧和齐筠对上了视线。
面容昳丽的青年微微气喘,抬眼注视着他。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里,眼神不复往常的平淡冷澈。小小的泪痣旁,颤动的睫羽之下,眼睑半垂着、遮住了瞳孔的光点,漆黑的眼眸被流光映出潮热的湿意,欲言又止般诉说着主人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的面颊也被汗水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连带那颧骨上的红也像晕染出来的一般,犹如水墨点上粉彩,霜雪落入熔炉,再多的清白自持,被暖热旖旎的欲念拥抱入怀,也注定要无法抵御地融化下去。
“——呃、嗯……”
腹底霎时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甜美的麻痹扩散开来。就只是这么一眼,都足以让崔天翎忍不住漏出一声发腻的低喘。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好友身上流露出的欲念。然而此时此刻没有酒精或者梦境的催化,仅仅是想到他和齐筠就这么清醒地看着彼此,都成了一种莫大的刺激。
无论是他自己的春梦还是梦魔制造的幻境都远远无法比拟的,危险又令人沉迷的甘美滋味。
“手指……要插进去。可以吗。”
崔天翎本就已经鼓噪得吵人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又一次骤然加速。
不行。
到此为止吧。
已经太过了。
在这以上,他无法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以。
要拒绝他……
然而现实中的他却抢先一步、背叛意志地点了头:“可、以……”
“我不是妇科的,只是见习过……万一弄疼你了,要说出来。”
“嗯、嗯……”
崔天翎胡乱地答应着,屄穴软肉打了颤,又从深处涌出一股淫汁。
一想到齐筠的手指马上要进入他的身体,隐秘的期待一下饱涨成了蓬勃的欲望,脑袋里像是被云朵塞满,将理智的空间都挤占得所剩无几。
沾满淫液的食中二指并拢,已经挤开扇动的肉唇,抵在了瑟瑟发抖的穴口上。
“别紧张。”
手指缓慢往里推进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就连齐筠安抚他的话语,听上去也是紧绷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闭着眼,浑身战栗,不可抑制地想象自己腿间那形状姣好、纤细灵巧的指尖,破开湿滑黏膜,被骚红肉腔一点点吞吃进去的情状。
那只手。
从小被他牵着到处跑,捉迷藏的时候总能抓住他,偶尔会犹豫地握上来安慰他的手;在课桌上点着模拟试卷教他解题,在无影灯下操着手术刀救治病患,在灶台前为他做饭的手——此刻在探入他最隐秘的处所,要深入他,打开他,温柔且不容抗拒地在他身体内部留下触感的证明。
……看上去再怎么纤细,也还是男人的手。
插进去的手指,不但比自己的要长一些,还比留在视觉印象中的更粗、更硬,带着一点握笔留下的薄茧,只是这么进入,就会剐蹭到敏感的内壁,激起涟漪般的细小淫颤,让被性爱滋味浸渍过的一腔屄肉本能地抽缩着吸吮上去。
咕啾、轻微的水声响起。突出的第二骨节也完全被绵软的穴口含进去了。
莫可名状的恐惧和兴奋并存,令他呼吸变得既浅又急,小腹紧绷、腹肌上的隆起与沟壑在昏暗的灯光中浮动,其间一股股热汗淌下。明明还没做什么,不知何时起身下的床单却已经湿了一片。
“……放松一点,呼……夹太紧的话,我怕你疼……”
崔天翎听见好友在深深地吸着气,又艰难地吐出,像是也在混乱之中竭力保持理智似的。
然而连这些细微的反应,被感官捕捉到,也只会火上浇油地煽动兴奋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感觉、已经快要……去了……只是、检查而已,只是插进来、而已……我、为什么……
“不行,这太……啊、呜呜呜!??”
齐筠的拇指按上了他的阴蒂。
凝结了密集神经的骚肉芽毫无防备地被爱抚,难以抵抗的快感从那一点急速辐射开去,崔天翎的腰一下就弹了起来,随后下意识地往上缩想要逃离,却被抓着腰往回按。
摁在阴阜顶端的指腹又湿又热,划着圈轻轻揉弄那颗已经充血圆鼓的娇小肉粒,没几下就让他开始浑身都轻微地痉挛,吮着手指的雌孔也不规则地抽搐淌水,像是蓄满酒液的浅杯,轻轻摇荡就已经受不住地要漫溢而出。
“别乱动……”
“呃啊、别碰、别碰那里……够了,齐筠!太刺激、嗯啊啊啊啊啊……!”
崔天翎狼狈地抬起捂住脸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想推开对方,真落在那手臂上时却没了力气,反而像是找到了依靠般弯曲紧攥,连口中抵抗的字句也被快感融化成一片呻吟,连喊出名字的声音都软浪得像是在刻意求欢。
不知何时两根手指已经连根插了进去,被阴穴里潮热软滑的肉襞严丝合缝地包裹缠绕,柔腻得勾人的触感令跪坐着一言不发的青年呼吸愈发沉重,连带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失去了克制。
以检查名义侵入的笔直双指浅浅前后抽送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朝上弯曲,正好对着膣内最为敏感的区域来回顶弄;穴外的拇指还覆在骚红凸起的阴蒂上,骤然使力往下一按,两侧里应外合、强硬地把这口女穴的弱点完全夹在手中,只一下就逼出电击般尖锐酸胀的快意,直接击穿了崔天翎最后的忍耐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了、忍不住了……要、在他面前……
“不行、真的要、要——唔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刹那间青年肌肉精悍的腰背从床单上浮起、绷成一张弯弓,他猛地侧头咬住枕巾,才勉强把高潮的淫叫吞下一点,然而下身的反应却不是能忍得住的。
肉壁在绝顶的浪潮里失控地疯狂绞缩,阴蒂也在对方的手底下一突一突地跳动,发情的雌孔罔顾主人的意志,在一瞬的紧闭之后脱力地敞开了口,一抖一抖地喷出透明的淫水,散发出腥甜雌香的热液一股股全浇洒在好友那只白皙的手上。
好、好想死,居然真的,喷了……这次真的、都被看见了……
拱起的腰臀卸了力落回床上,崔天翎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大口喘着气、双眼失焦,脚趾都在发麻。之前失了智偷偷用熟睡好友的鸡巴把自己玩喷就已经够丢人了,这次更是直接把丑态暴露在对方面前,羞得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放、开……呼、嗯……”
他想合拢双腿,才意识到齐筠的手指还插在里面,甚至连膝盖也被按住,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仿佛本能的羞耻心也随着高潮被冲刷得稀薄,甜而酥的快感余韵残留在小腹里,甚至连带着还没被触碰到的处所也嫉妒了一般开始跃跃欲试地发骚,淫乱的痒意细细密密地又沿着和手指相接的部分往上爬,让他紊乱的呼吸难以平静,脑子也转不过来。
“……你的力量,有性欲亢进的副作用吧。这里……也会被影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个别扭的状态下,好友唐突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啊……?你、你怎么会知道……”
崔天翎心里一跳。
之前战斗之后会异常兴奋这件事,崔天翎只和专家林知仁说过,结果只得到了一句“哎呀小年轻回去撸一下就好了叔叔给你发几部好看的片子”,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而齐筠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他更不可能和对方说这种事。
齐筠眼神游移了一下:“我……之前感觉你有时候不对劲,就去问了一下专家。”
“……那混蛋,都叫他不要说漏嘴了……”
崔天翎每次都是忍了又忍,红着一张脸发烧感冒肚子疼之类的借口用了个遍,结果全都是徒劳无功。
原来早就被他看透了。
“……抱歉,我应该早点跟你沟通的。这样,你有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你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筠看起来确实很抱歉,也很真诚,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陷入了一瞬的迷惘。
帮我解决?解决什么?
“啊?你在说什……呃唔!”
膣内的手指又一次动了起来,这次更是毫不掩饰给予快感的意图,从一开始就贴着肉壁往上顶。
甚至,碰到了腹内的什么东西。
“是……子宫吧。降下来了。”
“……!等、等等、别再、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想要抗拒已经迟了。已经不再陌生的、混杂了痛感和快意的可怕酸胀感从被触到的那一点绽开,让青年的腰又一次失控地弹了起来。
崔天翎不可置信,又惊又羞,从枕头里露出来的眼睛一下湿透了,喉间发出的声音也像哽咽。他甚至不敢随便扭腰逃跑,生怕那两根手指戳到了哪个致命的角度,又要弄得他憋不住喷水了。
怎么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被祁梦用了这样那样下作的手段,也从没有这样只是被手指碰了几下,子宫就降到这么低的位置过。
然而此刻不但宫颈实打实被指尖顶上了,甚至那不久前才被肉棒凿开、被精液灌满过的淫乱孕袋只是尝到一点欢愉的滋味,就迫不及待地命令宫口肉环开了缝,被指头压出一个柔软的凹陷。
好敏感,他听见齐筠轻声的感叹,更是无地自容,整个人都熟透了却只能颤着腰敞着腿继续接受这温柔的进犯。
像是劝服或诱哄那器官听话张嘴一般,齐筠那滚热的手掌按上他的小腹,掌心对准了子宫的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往下压。
“呃哦!?肚子、不要、压啊……哈啊、好酸、呼呜……”
霎时又一阵难以言喻的甜美酸麻从那处泛起,而后疾速朝全身蔓延开来,甚至随着齐筠两只手从内外两个角度有节奏的挤压而不断叠加,如同一圈圈涟漪般扩散不止,让崔天翎刚恢复了些的神智又开始模糊,线条分明的腹肌再次细密地痉挛起来。
“疼吗?”
“啊、嗯……不疼、但……”
齐筠抬眼看他的反应,他摇摇头,却也实在说不出舒服两个字,只能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偏过头再次把自己涨红的脸藏进枕头。
“……忍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甬道收缩,把那柔软温湿的肉袋子更往下挤了几分,摆出一副主动送上门来迫不及待想挨操般的下流姿态。年轻的医生低着头,喉结滚动,埋在好友体内隔靴搔痒般试探性轻叩宫口的指尖不再客气,绷直顶上缝隙的中心,噗呲一声破开了不久前已经被玩得软烂的紧致肉环。
“咿啊!?”
宫颈就这么一寸寸地,被手指插直了。
不似凌辱他的恶魔般恶劣粗暴,同样是奸淫柔嫩胞宫,齐筠的手指往里推进的动作显得绅士,敏感肉膜被摩擦的触感延长得难耐,插得崔天翎两眼微翻,整口肥软艳红的屄穴串在两根白皙的手指上欲求不满般一鼓一鼓地吐汁,里面层层蠕动的滚烫肉襞也裹着手指哀求般吸嘬不断。
不妙、这太……明明只是手指、而已……怎么会这么厉害……子宫要、又要、去了……?
趁好友喝醉玩弄对方的时候他妄想过,如果被那根鸡巴操进子宫会有多舒服——然而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这和自慰或者幻觉都太不一样了。
都还没用上肉棒,对方的触碰,声音,气息,就已经让他生理和心理都濒临极限。
崔天翎抱着枕头遮脸的右手松开了,又一次颤颤巍巍去推身上的人,这次是被对方的左手握住了,被掌心对掌心地摁在床单上。挣扎地蜷曲起来的五指缝隙间,也被对方的五指交叉嵌入,令他的抗拒又一次被化解为仿若渴盼依赖般的撒娇。
“呃、啊啊——?那里、好、好胀、嗯哦……齐、齐筠、呼嗯、停、下……我要、又要……会弄脏、床单的、不要……求你、了……呜、哦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单我会洗的。不用担心。”
崔天翎胡乱摇着头,汗湿的短发在枕头上乱蹭,喘叫的声音快化成啜泣,连求这种字眼都说了出来,他那平素善解人意的挚友却无动于衷,两根手指反而变本加厉、噗叽一声直捣到底,把窄嫩的宫颈完全奸成了吸附在手指上的肉套,紧致的橡皮圈似的箍着指根不放。
被宫腔深深衔住的手指,就这样开始轻轻地前后抽送。
“你、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呃嗯嗯嗯嗯嗯?!太、太深了、要死了……不要动呼啊啊啊啊?!不要、再插子宫了、真的不要了嗯呜呜呜!?”
无奈主人再惊慌,那被开宫过的娇小肉袋却已经是淫性毕露。误将手指认作肉棒疯狂吸吮的孕袋里疯狂分泌爱液,满腔温热粘腻的淫水随着顶弄的节奏摇荡不止,从外翻屄唇贴合手指的隙间堵不住地往外流,咕啾咕啾的水声愈发响亮。
花心里的手指不但疏解了发情宫腔的空虚,每一次甘甜的摩擦还都像挠在痒处般舒服得难以置信,高潮的预感波浪般层层叠叠地堆积,汹涌得随时都要淹没他的神智。
交叠的那只手紧了紧,似是给予安全感又似是控制般,将他颤抖的掌心牢牢扣在床单上:“不用忍着,只有我在。”
只是崔天翎想忍也忍不住了。
哦哦又要、又要来了……不行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齐筠的手指……可是子宫太敏感了、废物子宫根本忍不住嗯啊……要、被他看到了、我用子宫高潮的样子……?
崔天翎心理上还在混乱,身体却已经是完全做好了迎接绝顶的准备。两条紧实的大腿绷得筋脉凸起、淫乱地张成直角,双脚踏着床垫蜷曲着脚趾往后踩,腰腹不受控制地一下下悬空上拱,这副样子与其说是抗拒,倒不如说是主动挺着屄求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气的脸上也被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弄得一团糟,噙泪的双眼上翻,嘴巴痴痴地张开、露着半条涎液拉丝的红舌,连带着哭腔的下流淫叫声也根本止不住,原本磁性的男声被情欲浸得发娇发软,破碎无助的呼唤听得身上人小腹一阵阵发紧,不自觉地咬牙加快了插弄的频率。
“嗯咿!?太快了呃噢哦哦哦哦哦哦?!??不、不要、齐筠、不要呃嗯、又要来了、要去了、会弄脏的……!手指、拔出来、拔出来啊、嗬呃……!?不行了、别看、求你别看我、呼呜、齐筠、齐筠、我不行了、要、呃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丰满圆润的屁股哆嗦着乱扭几下,和上顶的腰胯一同猛地停在半空,拔高的淫媚呻吟猝然断在喉咙里;下身两片肥厚小阴唇花瓣似地合拢紧夹深陷的指根,小腹下被勾住的柔嫩蜜壶也一阵阵绞动收缩、欢喜地从肉口子里噗噗喷出浓稠腥甜的汁水,又一次濡湿了好友的手。
深度高潮中火热酥麻的快感流火般窜遍全身,被好友指奸到子宫高潮的青年十几秒里只顾大脑空白地抽动痉挛,直到身体又一次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床垫上。
他的胸膛还在喘息中起伏,羞耻得说不出话,逃避地要用小臂遮起双眼,却又一次被阻止。
交叠相扣的双手松开了。齐筠俯身向前,拨开他的手,逼迫他和自己对视,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今晚未曾有的凛冽冷意:
“这是什么?”
好友那纤细的指尖悬在他面前。
那里除了透明的水迹以外,还挂了一道黏稠乳白的精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我不知道……”
方才的情热一瞬间在惊惶中冷却,崔天翎结巴着,下意识地侧头撇开视线,却被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你说谎。所谓临时加班,就是去做这种事?”
齐筠没有发火,安静地逼视着他,目光里分明带着森然的审判之意。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根本没有预想到那些凌辱的痕迹还残留在体内,甚至还在这种荒唐的情境下被最不能发现的人发现,崔天翎那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大脑迟缓地运作,除了一味嘴硬之外却想不到别的办法。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是精液。从你的子宫里流出来的,精液。”
“……”
好友直白的词句连同冰冷的眼神一起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再说不出半个字。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齐筠又一次开口,语气中几乎带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是那个男孩吗?”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应激反应般立刻反驳,然而这样过度的回答好像只是令对方疑窦更深。
齐筠微蹙起眉又盯了他几秒,随即忽然放弃了一般,直起身来把手擦干,递过纸巾给他擦脸,又把床头的水杯递给他:“口渴了吧,先喝点水。”
崔天翎以为这一次也终于蒙混过关,暗自松了口气,喝完水正准备穿好裤子,却又一次被推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
不对劲。今晚的齐筠简直是太……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切都要脱轨。
“……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也没办法逼你。但是……里面的东西,必须要弄干净。”
漂亮的脸庞逼近,齐筠的影子又一次覆盖上来,从肩头滑下的发丝软软地落在脸颊上,连带那股水生花似的香气也拂过鼻尖,崔天翎愣神一瞬,汁水淋漓的雌屄就又一次被好友的手指噗呲一声破开刺入。
“等、呃呜呜呜呜呜呜!?”
……太强硬了。
崔天翎瞳孔骤缩、脖颈后仰,酸胀的爽意电击般让他软了腰,浑身的毛孔又一次喷出热汗,下意识挣扎却阻止不了好友坚决的入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子宫……又被、操进去了……好、好激烈……?
这次是三根手指。贯穿肉穴的指尖已经没了先前的克制,目标明确、长驱直入地操进了还没来得及回归原位、还痴傻地张着个小肉嘴的宫颈,就这么大开大合地勾缠着那娇嫩湿滑的孕袋插捣起来。
被调教得随时都能发情的雌孔在喷水两次之后竟然变得更加敏感,满腔软烂烫热的媚肉已经酸麻不堪,却又亲亲热热地涌上去,谄媚般密密匝匝地含紧了年轻医生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中纵欲无度地索求着新的快感。
“……这么敏感,不只是因为能力的副作用吧。你们……做了多少次?每次都射在里面?为什么不做保护措施?是他逼你的?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一个更比一个可怕的质问和下身酸胀尖锐的爽意一同汹涌而来,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不足以让他想出能说得过去的正确答案,只能夹紧双腿、两手死死攥着对方的胸口,负隅顽抗地作出拒绝配合的姿态。
夹起的大腿卡着右手,前后的抽插变得艰难,齐筠有些烦躁似的皱了皱眉,手臂肌肉发力绷起青筋,三根勒在宫颈里的指头微微上挑,随即居然就着这个深入到极点的姿势猛地上下抖动起来。
“不、不知道……没有、没做、不会、怀孕……!不、不要了、已经不行了、呼嗯嗯嗯嗯嗯?!?不要抖呃啊啊、不要那样、弄、呼啊、太过、太过了、齐筠!不行了、慢点、慢点好、不好、呃啊啊啊啊啊啊!??”
整口屄串在好友的手上狂颠乱抖,两瓣肥软厚实的蚌肉连带可怜高翘的骚红阴蒂都几乎被晃出残影,不堪重负的肉壁过了电似的一阵阵抽搐收缩,整个子宫也像个可怜的水袋子般在高频的奸弄下剧烈震荡,像是随时都要承受不住这激狂下流的摇动、不管不顾地要把淫腔里的骚甜汁水全部都给漏出去了一样。
崔天翎已经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了。不但腰臀畏惧又迎合着那只手似的跟随顶弄的节奏上顶,圆张的嘴巴也里不断喷吐出热气和丢人的淫叫,连眼珠都难以自制地淫靡上翻,殊不知这副不体面的模样更加刺激了身上的青年,让他手底的动作愈发快而重了。
呃啊、好粗暴……屄和子宫、要被抖坏了……齐筠、啊啊、不要这样看我……要、去了……?
他自己都能想象到那圈柔韧的宫口嫩肉薄膜般被撑得泛白、还要被手指颠得变形抽颤的放荡模样,然而不但遭受激烈翻搅的肉穴因为被预料之外的粗暴对待而无耻地热液涌流,迷乱的心神也因见证了挚友未曾目睹的另一面而隐隐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居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齐筠这样充满侵略性和控制欲的样子。
齐筠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凛如冰霜,然而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炽烈。像是要从内里穿透他,破坏他,要他不能欺瞒,要强行暴露他的一切——同时也甘愿,接受他的一切。
可是他不能说。
即使是再想要坦诚,他也不能说。
“是谁,告诉我。”
而崔天翎越是摇头、越是想闭口不谈,那只手指奸的动作就越是激烈得堪称冷酷,像是誓要把他逼得逃无可逃、丑态百出,在羞耻的绝顶中彻底瓦解掉所有防线。
“没有、没有谁、呃啊啊啊啊?!齐筠、求你、求你了呼嗯、轻一点、饶了我、子宫太酸了、要麻了、呼呜呜呜呜呜!?里面已经、麻掉了啊啊、轻一点、不要操了、不要……又要、又要喷了、真的要来——呃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抖屄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崔天翎眼神失焦,在挚友身下猝然弓起腰背、嘴巴大张着喘息,原本紧夹的两条长腿又颤颤巍巍张开了,胯一挺一挺地往好友的手上撞,被玩得驯顺的宫腔又一次痉挛着滋滋喷水,甚至又有一些残存的白精涌出来,让本就湿漉漉皱巴巴的床单更加凌乱了。
更可怕的是齐筠的手指还插在他里面。
“想说了?”
崔天翎腿都软了,哪还受得了再来一次,终于缴械投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嗬啊、别,别!停、停一下……我说、我说!我告诉你、呼呃……!”
在崔天翎语无伦次的哀求中,那只手终于抽了出来,等待他的答案。
他喘息着,尽力去直视对方的眼睛:“……不是、不是那个小孩、是、是网上约的、陌生人……就一次!”
“为什么?”
俯视着他的那双眼微微眯起,其中并没有失望或者蔑视,反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固执。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找陌生人。”
“……不然还能、怎么办啊……!”
齐筠一刹那欲言又止般眼帘低垂,随即又像是无法忍耐一般,重又抬眼望向他。
微暗的火,摇曳在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睛里,令他一时忘记了呼吸。
“——我就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之而来的话语,却像绵绵细雪般落下。方才的气势汹汹像是幻觉,此刻他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随时会在不安中悄无声息地融化一般。
然而崔天翎又确确实实地,捕捉到了那点小心翼翼,几乎令他心脏刺痛,却又无法回应的柔情。
他颤声道:“你在说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齐筠红着耳尖,连眼睫都微微湿润,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刚才说了,你有需求,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你肯定会觉得、脏……”
太荒唐了,那句话居然不是幻听。崔天翎一瞬间几乎茫然得有些大脑空白,他那永远干净,永远克制的挚友,如此恳切地,说要帮自己这副畸形的身体解决性欲。
齐筠定定地望着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认真:
“不会。我绝对不会那样想。”
“绝对”。
为什么能够说得那么坚定?像是在阐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像是在订立一条永不破弃的誓言。
让他无法不相信,无法不为之着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所以,不要对我说谎,好吗。”
视线交织。
恍然间,崔天翎觉得自己深深地坠入了那双漂亮的眼眸。
坠入了明知不该,却还是注定要沉溺下去的温柔乡。
面对那样的一双眼睛,崔天翎还能说什么呢?
无法拒绝。没有说不的余地。
身体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被从最深处打开的感觉,甚至因为最隐私的部分交予他人而品尝到一种餍足般的欢愉。
以把里面的东西弄干净的名义,齐筠又用手指让他去了一次。
这次轮到女穴上的尿孔泄了。手指拔出,松弛下去的肥熟肉屄软弱地敞开着、上方的尿孔翕合几下,失禁一般吹出一柱透明的淫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度张开的尿眼无法用意志自控,崔天翎刚从绝顶里恢复了些许神智,就被迫眼睁睁看着自己两腿之间散发着腥骚雌味的水柱哗啦啦地四处乱浇,把齐筠的睡衣都淋得一片湿痕。
“呜、不、不要……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都弄干净了就好。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确认了出来的液体全都是透明的清液,那几根手指才依依不舍地从滚热的穴口撤出,牵出黏腻淫丝。
齐筠满手都是爱液亮晶晶的水痕,湿迹甚至延伸到了掌根手腕,全是他在好友面前发情的证据。
“我、我知道了……”
崔天翎臊得没法看,边答应着边试图撑起发软的身子准备伸手去够床头的抽纸,却看见面容端丽的青年抬起那只被染污的手腕,若有所思般眼帘微垂。
然后,舔了上去。
这一幕太过冲击,崔天翎像是自己被舔了一样浑身一颤,就这样愣在那里,呆呆地注视着对方。
齐筠并不看他,微眯的眼睑之下眼神晦暗,渗出一丝冷意,那伸舌轻舔的动作却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冶。
他舔得极为仔细,从埋着青蓝血管的位置逆着液流的轨迹回溯,线条锐利的下颌抬起、红舌一点点从腕骨游走到手心,然后是刚才还埋在他体内的指根,最后停在银丝微垂的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煽情至极。
“你、干什么……脏啊……”
抬起的手重又垂下,那双眼睛终于转向了他,却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着了魔一般,带着陌生而汹涌的热潮。
“我说了,不脏。”
齐筠往膝行着后退了几步,漫上红晕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声音也轻得像自言自语,胯间的布料却肉眼可见地又一次顶起一个鼓胀的弧度。
“不准再说自己脏。弄脏了,我也会帮你弄干净的……”
墨黑垂落的发丝之间,清秀的脸庞上唇角似有若无地微微勾起,眼神却没有焦点,反而显出一丝不可名状的阴森。
迟钝的大脑慢了一拍,让崔天翎错过了逃跑的时机。或者只是因为这天晚上齐筠口中的字句,脸上的表情,哪一样都和平时相去甚远,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理解对方的意图。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此刻的齐筠恐怕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
……他觉得挚友看上去非常的,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筠认为自己一向善于抵御诱惑。但他如今已经完全踏入了不该涉足的禁区,并且深陷于这份破戒的快感而不自知。
也或许正因为太过旷日持久的忍耐,欲望的反扑才格外凶狠。
鼻腔里满满的都是身下人的气味。性味和汗味掺进原本柑橘般清爽的体香之中,让那熟悉的味道渗出一股过分诱惑的潮热浓甜,令他如遭勒颈般呼吸困难、神经都几近麻痹。
缺乏危机感的好友在他眼皮底下撑起上身,两条结实的长腿还不设防地张开着,似乎是被他无意识的行为吓住了,就这么僵在那里。
硬朗的脸部轮廓被暖光柔柔晕开,不久前刚修剪过的短短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汗湿的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潮热的红。那与他相反、从不吝啬笑容的嘴唇还在无措地轻轻喘着气,略微丰润的下唇留了忍耐时咬出来的牙印,反而显得更加情色。
两画浓而直的眉毛也垂了下去,眼眶发红,那双一向少年般明亮有神的琥珀色眼睛水雾弥漫、微微涣散,残留着情欲的余热,略带茫然惊悸,却又小动物般乖顺地仰望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在已然失常的齐筠眼里,这样的姿态和允许、甚至邀请无异。
掠夺的私心压倒了奉献的愿望。没等崔天翎察觉到危机,齐筠就俯下身趴在他的腿间,把散落的长发撩到耳后,微微张开嘴——
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啊啊!”
惊慌的疑问句被打断成骤然拔高的呻吟,想夹起腿也已经迟了,挚友那微微凉的嘴唇靠近,就这么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耻丘。
下身那轻微的湿润水声令崔天翎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两手抓着床单往后退,然而好友却按住他的腰往回拖,唇舌继续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
先是灼热的气息扑上敏感的软肉,随即温热粗糙的舌面覆上那朵被亵玩得绽开的艳红淫花,沿着整条屄缝上下搔刮着来回舔舐。那动作甚至有些莫名的性急,唾液和爱液混合在一起溅出啪嗒啪嗒的水声,每一次剐蹭都带出一股令人腰眼发软的甘美酥麻,让崔天翎周身一刹那又颤抖着泛起情动的红潮,发烫的肌肤上热气与薄汗蒸腾出的氤氲甜香钻入身下人的鼻腔,反而诱使着他更加卖力地侍奉起那雌穴来。
“别、哈啊、齐筠!你疯了、吗,嗯呜呜呜呜呜!?舌头不要、求你别、那里脏、唔呃、哈啊啊啊啊……”
“呼唔、没事的……别担心、我会全部,啾嗯、帮你弄干净、哈唔……”
齐筠即使是答非所问,也会言出必行,甚至在这种事上也不例外。
只见平素清冷禁欲、连脏字都不说半个的男人此刻埋首于挚友的腿间,像是与情人接吻般微微偏头、半眯着眼,专注的神情里甚至透露出一丝堪称纯真的虔诚,若不是红润的脸上和嘴边都沾染了湿漉漉的爱液,沾满唾液的舌头也下流地伸了出来,那样子说是在吻一尊神像也毫不违和。
然而他在吻的,却是一口本不应该存在,却被强制性交催熟,肿胀外翻、淫靡骚红,还不断散出浓烈雌味的下流女屄。
哈啊、不要……不要用那种表情、做这种事啊……可恶、怎么会这么爽……?不行的、不要舔得这么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想起上次齐筠烂醉时差点亲了自己,这下却是嘴还没亲上,那漂亮薄红的唇瓣先亲上了他的女穴,顺序错乱的背德感令他脊背上又一阵战栗,喉咙里压抑不住地溢出呜咽。
心理上的刺激甚至比生理上的更加尖锐可怖,原本挣扎着抬起的上身被刺激得酸软无力,重又陷进床铺里,双腿一夹一夹地总也无法完全合拢,一只手打着抖伸出去抓好友的头发,却又不舍得用力,反而像是要把那颗脑袋按得更深似的五指插入发间,简直成了一种羞怯的鼓励。
“哈啊、够了齐筠、放过我……才刚高潮、过嗯咿、会死的……啊啊、好痒、好麻嗯唔!受不了了、要死了呃啊、别舔了嗯呜呜呜呜呜……??”
“嗯、唔会的、不会、嗯呼、让你难受的……天翎、我只想、哈唔、啾嗯……我只会、让你舒服……”
抬眼瞥见崔天翎双眼湿润、深陷于快感的迷离神情,一心服务的青年根本听不进去那一句句哀切无力的求饶,完全沉浸在让对方舒服的成就感之中,甚至还两手托起他的屁股,把那散发着微酸雌香的软熟肉屄直往自己嘴里送。
抓握的手指深陷在蜜色的饱满臀肉里,嘴唇和舌头生涩地配合,一时又是含吃轻咬两瓣白嫩肥厚的肉蚌,一时又是边舔边吸那红软垂坠的两片小阴唇,玩得那整个阴户不堪刺激地抽动不已,透明浓稠的骚汁从穴眼中洪水泛滥,一股一股又尽数被贪婪的舌头像痛饮琼浆玉液般一滴不剩地裹挟卷去,令崔天翎几乎产生自己要就此像糖块一般被舔化吸干的错觉。
“不、要咬呃哦?!哈嗯、你这变态、混蛋……!嗯呜、给我、松开……不准那样舔、给我清醒一——嗯啊啊啊啊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舔上瘾了吧?!
崔天翎在恍惚中忽然又羞又气地意识到,齐筠在品尝他。
他记得齐筠小时候被约束着不能吃太多甜食,好不容易吃到了最爱的草莓蛋糕时,齐筠会吃得很慢。会先用叉子把面上的奶油刮下来一点舔掉作为前奏,然后把蛋糕的尖角切成一小块送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筠喜欢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蛋糕中间嵌着的那颗鲜红透亮、芬芳甜美的草莓,会被很有耐心地保留,直到别的部分都进了肚子,他才会瞄准那颗尖端向上的诱人果实,万分珍惜、万分期待地叉进口中,舌头卷起那最为美味的果肉细细品尝,让那唇齿留香的汁液充满口腔。
正如此刻,齐筠的舌尖捉住了他的阴蒂。
“咿嗯!?”
濡润的涎液源源不断地从口腔分泌,暖融融地包裹住整颗从包皮里脱出的、挺翘圆鼓的肉蒂,舌尖的柔韧肌肉小心翼翼却又痴缠无比地揪着这粒肥肿靡红的尖核不放,从根部到顶端,从正面到侧面,从各个角度勾挑着仔仔细细地把那点和阴茎一般跳动不止、却又得不到释放的淫肉照顾了个遍,逼出了它的主人一声声彻底失控的甜腻哭喘,连掺杂在浪叫中颠三倒四的痛骂听上去都像是娇嗔一般勾人。
“不、阴蒂不要哦哦!?那里不行、真的不行呼呜呜!放开、放开我不要了、不要再吸了、齐筠、齐筠!求、求你听人说话、哈啊啊、混蛋、你这、你这假正经、流氓……!变态、伪君子、呃呜呜呜呜呜呜——??”
最脆弱的敏感点被果实般采撷、被挚友挟在唇齿间嘬得啧啧有声,崔天翎满脸通红、两眼渗泪,合不拢的嘴角不断溢出涎液,错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和黏糊糊的爱液一起被那形状姣好的嘴唇吸走了,全身一瞬间通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双脚无助地踩在床单上胡乱踢踹,屁股紧绷着打颤,一身充满男子气概的精壮肌肉根本抵御不住从内部袭来的快乐之潮,胸腹上凹凸起伏的沟壑线条在暖黄的灯光里抽搐着阴影浮动,这副模样落在身下人眼里简直诱惑到了极点。
“呼啊、不行、太、太激烈了、呼嗯?、阴蒂、阴蒂要、融化了噢噢、要坏掉了、要被舔化了嗯呜呜……!又要来了、真的要、要来、嗬、呃——嗯、噢、哦哦哦哦哦哦哦——??”
英俊的青年再也抵不住快感,双眼上翻、嘴唇大张,健美的身躯在绝顶中猛地拉起一道紧绷的弧线,落在好友发顶的手指也一下收紧,拉扯得齐筠头皮发疼,却反而像是刻意释放出的信号,提醒着侍奉者要更卖力地把那些本应腥骚咸涩却又显得无比甘甜的汁水全部吮个干净。
“好湿、嗯啾、好多水……好甜、哈啊……”
能够支配对方欲望的掌控感让齐筠眼神恍惚、如梦似醉,湿红嘴唇拉着银丝从肥肿的阴蒂上松开,他擦了擦喷到下巴上的骚水,却没有打算真的就此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两瓣花唇还在高潮中一颤一颤地鼓凸着簌簌发抖,中间那个淫香四溢的娇嫩孔眼就这样藏不住地大剌剌敞着,引诱那还未满足的舌头又一次抵了上去。
“呃呜?!不、不要……真的……不行了啊啊……齐筠……不要了、别欺负我了、呜呜……”
满腔酸麻软烂的穴肉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本来就敏感得要命,又被绷直的舌头裹挟着温热的鼻息戳在屄心上一下下往里钻,爽到极点又难受到极点的感觉逼得崔天翎再也顾不得面子、终于双腿紧夹着崩溃地哭了出来,眼眶里蓄满的泪水一滴滴往下落,打湿了男人俊朗的面容,反而让那张脸显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媚态。
然而他身下的人什么也听不清看不见,感官完全集中在眼前的雌穴上。灵活的舌霸道地硬是挤进了蠕动紧缩的皱襞之间,柔韧地顶开甬道中压迫而来的层层媚肉,在高热软腻的穴里来回抽送着、剐蹭着,舌苔凹凸不平的颗粒滚过娇嫩的内壁,巧妙地施力碾压过最为神经密集的脆弱区域,奸弄得淫穴深处又如泉眼一般一股股不断喷起水来。
“呃呜、哈啊啊啊……那里、好爽、好麻咿啊啊……?舌头好厉害、好腻害哦哦、一直在去呃哈啊、停唔下来呃嗯嗯、又要、又要去惹嗯呜呜呜呜……!”
他意识到无论他怎么挣扎,哀求,齐筠都是不会放过他的。而这种无处可逃的绝望居然如此甜蜜,甜蜜得令理智都要窒息,以至于身体轻易地背叛投降,整个人都要彻底化成一滩水似的任人摆弄,口中的哭吟也全部融成了堕落发骚的浪叫。
清秀的男人也完全沉迷于这意外而迷乱的性事中,一反常态毫无形象可言地粗喘着,焦渴难耐般吸啜花蜜,唇舌和小穴相接处口水骚水搅拌着翻出哧溜哧溜的滑腻水声,情色至极。
“齐筠、齐筠……啊啊、又要、不行惹……太酥糊、惹……真的、不行……呃哦……”
崔天翎已经疲累至极,喑哑的喘息不知何时也一点点细弱下去。专注于榨取甘露的男人在那剧烈的颤抖也逐渐平息下去的时刻才意识到,他自我中心的过激行为带来的后果。
他把崔天翎玩昏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了个冷水澡平静躁动的下身,齐筠躺在崔天翎家的沙发上,彻夜未眠。
一夜的意外幻梦般不真实,却又挥之不去。那份魂牵梦萦的体温仿佛还缠绕在指尖和嘴唇上,无法忘记,亦无法停止回味。
帮崔天翎擦身,给私处上消肿药膏的时候,面对那毫无防备,布满泪痕的睡颜,他忍不住又伸手抚了上去,动用了此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就这样望着那半裸的身躯发泄出来。
眼睑深处还烙印着鲜明的残像,比曾想象过的更加淫靡也更加美好。
挚友的身体笼罩在暖黄的光晕中,肌肤渗出的每一滴细汗都在灼灼地闪光,整个人都像一块光润的琥珀,美丽不可方物,令人爱不释手,想要永远藏在自己怀里。
那双眼睛迷蒙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那黏稠的琥珀色,快要滴落下来一般,会融化成蜂蜜吗,会是甜的吧。
然后,那浓而甜的一切,会将他的灵魂,他的欲望,他的存在尽数封入其中,让他甘之如饴地溺毙在甜蜜的期许和窒息的渴求中,再也无法逃脱。
被胆怯的孤独和难言的渴望驯养的野兽,躁动不安地撞击着理性的牢笼,叫嚣着要填饱肚子。
要舔一口,那甜美至极的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就那么轻易地输给了本能。
很甜。
不只是爱液、汗水,还有表情,声音……全部都很甜。
那双唇,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恳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说,“不要”“停下”“求求你”。
齐筠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晨光刺痛了他。
他终究还是越界了。
他用多年来积累的信任,换取拥有那个人的转瞬错觉。
他穷尽了一切的借口,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丑陋的私欲。
不但落败,连身体都被改造,这样的难言之隐,对崔天翎来说该是多么不堪的折辱,作为一直在他身边的人,齐筠再了解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却只是一味庆幸着没有被推开,庆幸着被依赖,庆幸着看见了那个人最私密最脆弱的一面,庆幸着能够触碰他的身体,又因为畏惧这些都非为他所独有,而放任阴暗的喜悦之下嫉妒的毒蔓延,以至于轻易地暴露出死死掩藏的狰狞本性。
这副模样,也曾被别人看见过,这样的滋味,也曾被别人品尝过吗?
只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心脏就会一阵阵抽痛,从来运作良好的理智也分崩离析。
凭什么。
凭什么不是他。
他才是离他最近的,他才是最了解他的,他才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
只应该让他看见,只应该让他知道。
可是他已经来迟了。有人捷足先登,把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抢先一步破开了,催熟了,吞食了。
简直不能忍受。
可他明明很清楚,自己是没有任何正当立场去恼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欺欺人说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的是自己,怯懦得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的是自己,伪善地以为能够满足现状却又冲动着肆意妄为的也是自己。
对崔天翎的那些冷漠的逼问,怀柔的请求,只不过是以关心为名自私的软硬兼施与得寸进尺,此刻那些失却冷静的词句全部化为刺向自己的箭矢,让他羞愧难当、不知所措。
……禽兽。人渣。伪君子。流氓。变态。假正经。
要道歉。不会被原谅吧。会被绝交吗。怎么办。
或者说,事已至此,如果能好好说出口的话,会有一点可能么……
齐筠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忽然手机闹钟叮铃铃地响了。
……对了,今天是工作日。要做早餐了。
再平常不过的日常事务却令齐筠如蒙大赦一般掀开毛毯起身,放轻脚步走向厨房,扎起马尾,围上围裙。
今天要做什么呢。
他往平底锅里淋了一小圈油,磕破两个鸡蛋打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做多一点。要好好补充营养。因为他昨晚消耗了很多体力……因为昨晚……
昨晚。
他好可爱——
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涌现,蒸得他脸颊到耳尖又开始发热,忍不住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别再想了!
他正准备扇第二下,抬起来的手却被抓住了。
“你干嘛扇自己!——呃,锅糊了啊!”
在呛鼻的黑烟里,崔天翎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齐筠却觉得他像个天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崔天翎起床的时候,发觉身下垫着褥子,隔开了湿透的床单。女阴上有些微微的凉感,似乎是上了消肿药膏。身体虽然有些酸软但皮肤很干爽,裤子穿得好好的,显然也是齐筠帮他收拾过了昨晚的残局。
昨晚——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没什么。
只是手指,那个,插了进去……还有嘴巴,舌头——
究竟算是哪门子的检查啊!
崔天翎再度不能自控地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情欲的热雾蒸腾蔓延在卧室,潮湿得快要挤出水来。他失焦的视野摇晃着,映出那笼了一层淡淡光晕的身影。
身上的人肩膀和胸膛都在剧烈起伏,从脸颊到锁骨的线条都紧绷着,嘴唇咬得发白,然而还是无法掩盖那像是快要按捺不住冲动般的沉重鼻息,由远及近地,和他自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这他妈和做爱有什么区别……
他抱住自己的头,感觉血液直往脑袋上涌。
借口和自我欺骗都没有任何作用,答案早已揭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筠只是个体格和自己相仿的普通男人,甚至还比自己瘦,论力量的话显然是他更胜一筹。如果他真的不想,想拒绝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然而他根本没有。明知越界,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容许了、或者说是引诱了对方,以自己的羞耻心为代价,心中某处扭曲地期待着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干净又禁欲至极的男人,和他一样剥露出本能,跌落在欲望的泥沼里。
即使仅仅是撕开了一个口子,也让他感到如愿以偿的满足。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些不该想的,门外隐约飘来的刺鼻气味,让崔天翎回过神来。
……怎么有股糊味,是错觉吗?
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好友,崔天翎还是硬着头皮走出了房门,结果那糊味还真是从自家厨房里冒出来的。
甚至有一股股黑烟在往外飘。
我操,这是怎么了!
崔天翎吓了一跳,拉开厨房门,只见齐筠围着围裙呆站在灶台前,却忽然抬起右手猛地往自己脸上扇。
眼见他还要扇第二下,崔天翎赶紧走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低头一看平底锅里已经完全黑了,两块勉强能辨识出煎蛋形状的焦炭黏在上面。
“你干嘛扇自己!——呃,锅糊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赶紧伸手关火、打开抽油烟机,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和齐筠四目相对。
好友眼睛微微睁大,从眼下泛出的青色一看就知道晚上没睡觉。
那张清秀白皙的脸甚至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红,看得崔天翎脸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天翎,昨——”
齐筠迟疑地开口,却被崔天翎按着肩膀往外推,摁在了餐桌前:
“停!有话待会儿再说,今天早餐我来做。”
“噢,嗯……”
崔天翎换了口锅,挠了挠头,随后做了两碗最简单的鸡蛋挂面端出来。
“快吃吧。”
“……”
齐筠不看那碗面,也不动筷子,眼睛圆圆的,茫然失措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的话平时齐筠显然更像猫,鲜少主动撒娇,不太亲人,但是混熟了偶尔撸一下也不会炸毛,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往人手上蹭几下,但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和昨晚那个软磨硬泡把自己弄哭的假正经混蛋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不准撒娇。
崔天翎在心底无声地控诉着,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催齐筠:
“再不吃面要糊了。”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把面吃完了,空气尴尬得简直度秒如年。
“……那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筠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打颤。
崔天翎强作镇定,一开口差点都破音了:“没、没事啊。”
“……昨晚,对不起。你不愿意,我还那样……强迫你。你想我怎么补偿都可以……如果你想绝交也……”
齐筠努力看着他,每个字都说得发哽,艰难又真诚,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未尽的词句就那样断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感觉自己心里那一点点难以启齿的期待,也随之断了。
他摆摆手,扯出一个笑容:“怎么就说到绝交了?不至于。这点事,我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补偿不补偿的……”
齐筠的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又感激的神色,却又不知所措似的短暂地沉默下去。
“我——”“我……”
两个人的声音撞在一起,打破了静寂。
“……你先说。”
崔天翎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很慢很慢地说:
“我想说,就……我也有不对。毕竟一开始也是因为我……而且我也、也没有很……不愿意。所以你,呃,没必要那么在意。”
他没有注意到齐筠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就算是个……意外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都别想了。”
再抬头的时候,好友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喜悦已经平静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平常的温柔,却又带着一丝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谢谢你……原谅我。——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换一个钥匙扣吗。我买了一个新的,你看喜欢吗。”
齐筠把那枚钥匙扣放在桌面上。那是一个徽章大小、略有厚度的圆盘,上面印着Q版的金毛犬图案。
想象着齐筠精心挑选这种小东西的样子,崔天翎笑了,把它接过来挂在钥匙串上:“喜欢啊。谢谢。”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雨声。不知不觉已经迎来季节的变迁,初夏的骤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崔天翎一整天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连工作的时候也因为反常地频繁发呆而被同事笑话了几次。
说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说是意外,一旦肌肤相触过,那样鲜活炙热的记忆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不,不能忘也得忘……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却是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和齐筠有关的事。
说起来上一次两个人有点尴尬也是在早餐时间,也是外面在下雨……恰好是在流星雨夜前几天。
那天早上,崔天翎边吃早餐边刷着手机里的动态,眼睛停留在几张婴儿照片上:“齐筠,我们小学班上那个谁在朋友圈发了小孩的照片!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谁知道。你和他很熟吗,关心这个干嘛。”齐筠眼睛都不抬,专心切着盘子里的吐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也没有,就是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好像昨天还在学校里一起上课呢,今天人都当爸爸了……好奇怪啊。”
“你羡慕吗。”齐筠看他一眼。
“可能,有点吧?哈哈。”崔天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嘛,大家一个两个都有家庭了,我本来也挺喜欢小孩的……要不我也跟专家说不干了,然后去相亲——”
铛啷,齐筠握刀的手一抖,金属餐刀落在地板上,尖锐的杂音打断了他的话。
“……抱歉,我去洗一下。”
齐筠捡起刀走向厨房,擦洗干净才又回到餐桌前。
他淡淡地接上刚才的话题,话说得很快,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那也挺好的。本来清除魔物这种又危险又没有报酬的事,责任都压在你身上就不合理。与其让这种不合理的制度继续运行下去,不如尽快找一个后继者,也让你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崔天翎被好友的冷脸吓到了,赶紧阻止对方说下去:“等等!我开玩笑的,我不会不干的,你别这么严肃啊!呃,你要说不合理,那也是吧……林知仁有钱打麻将没钱给我发补助是很离谱,但决定要战斗也是我自愿的。”
“……而且,我从来没有觉得现在的生活‘不正常’啊。”
崔天翎见齐筠的表情缓和了一点,挠挠头接着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正常’,有的只是偏见——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齐老师你自己说过的名言,自己可别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我真的那么说?还是你自己乱总结的。”
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话似乎颇有效果,齐筠失笑地回答,让本来无端沉重的氛围又松弛下去。
“看不起人啊?我记性好得很。至少中心思想我是记得很牢的。”
“嗯,很优秀。奖励你一个香肠。”
——那分明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风波,回想起来,好像齐筠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变得有一点不一样了。
试探般逐渐增加却又小心翼翼的肢体接触也好,更加语气强硬不容拒绝的关心也罢,如今回想起来,其中的意涵竟然都是那么昭然若揭。
那一定已经是,那个纯粹至极的人,使尽浑身解数的,无比笨拙的勾引。
就像在对他说,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吧;再多看看我,看看我的心吧。
他忽然又想起更早之前,他在齐筠的研究生毕业典礼上把自己家的钥匙塞进对方手里的时候,齐筠的硕士帽掉在地上都忘了捡,紧张又认真地一遍遍问他,没关系吗,真的可以吗,得到不厌其烦的确认之后,才郑重其事地把那挂了小狗钥匙扣的钥匙收进钱夹,然后又小心地把自己的钥匙放进他的手心,像是完成一场意义非凡的仪式。
那时候他只觉得好友客气的样子有点好玩。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齐筠那双热切的眼睛,透过那串钥匙看见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钥匙轻轻插入锁孔转动,那扇开启的门扉之后,是少年时代承诺的延续,是千百个日夜朝夕相处的起点,是被饭菜的香味和琐碎的对话填满的空间。
是幸福到甚至连时间流逝都难以感知的,两个人的世界。
崔天翎的胸口蓦然一阵发热。
还有更早更早,在青涩懵懂的年纪,原来在那些欲言又止的空白之间,在那些视线交错的悸动之间,存在的都不是偶然或者错觉,而是一颗羞怯诚恳的真心。
只是他太迟钝又太胆小,只懂得用玩笑敷衍,不会也不敢去正视齐筠“挚友”以外的另一面。
现在他看见了。可是又已经太迟了。
一点点的期待也是不该有的。因为至少这一刻,他无法回应齐筠。
齐筠心里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或许已经不复存在。
他正在一点点被改造,被打碎,被摧毁。
战斗后遍体鳞伤是战士的勋章,可是如今他所承受的屈辱,他沉沦的姿态,却也只是供人娱乐的笑话,是绝不能被看见的丑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被侵蚀的心中那份不再纯粹的情感,也缠绕了太多粘腻的欲望,和那样纯粹的心意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对等。
他闭上眼,祁梦那双狡猾的眼睛,浮现在黑暗中。
必须打败他,无论用什么手段。
他走出派出所,给齐筠发消息说加班,然后在绵延不断的雨里调转方向,往家的反方向走去。
崔天翎停在一栋老旧的七层大厦门口。
大厦的四楼以上窗玻璃还是蓝色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杂乱积灰的办公用具,一副废弃多年的光景。大厦的一楼贴了一个泛黄的招牌,写着“启智教育”;二楼和三楼的透明窗玻璃上分别歪歪扭扭地贴着红字“素质启蒙”和“智力开发”,里面布置成小教室的样子。
他没走招牌下面的正门,而是绕到侧面,收起伞,在一扇写着“工作人员专用”的自动门上摁开密码锁,走下狭窄的阶梯,进入地下层。
再次输入密码锁进入眼前走廊右手边的第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办公室,和大厦的外部一般保留着一定程度的上世纪风貌,处处都泛出了年月久远的黄。
这里是“超自然现象特别应对小组”的总部。
和夸张的名字不符,没有超大的监控屏幕,也没有其他赛博朋克感的高科技,只是个被时间抛下了一般的破房间。运营经费成谜,似乎主要靠地上两层半死不活的补习机构输血,但兼任研究专家的主讲教师不太去上课,其他基本靠兼职撑着,所以这个说法也是真假难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八张办公桌陈列其中,然而被使用的显然只有靠里的几张。而此时最尽头处敲打机械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身材高大、下巴上带胡茬的中年男人满面笑容地走出来,手臂熟门熟路地搭上了崔天翎的肩头。
“哟,还以为是小齐来了,这不是小崔嘛。最近正好也没什么异常,还以为你终于要跑路不干了,今天吹的什么风把我们的英雄吹来这里啦?”
这个男人骨架很大,身材健壮,肱二头肌和大腿肌把T恤和牛仔裤撑得饱满;五官深邃,给人一种端正甚至严肃的印象,然而生了粗硬胡茬的唇边那总是带着的,轻浮又略带颓唐的笑却又大大冲淡了这种感觉。
更不必说此人还留着一头略长的卷发,脖子后的发尾扎起一个小辫,简直是把玩咖两个字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此人研究专家的身份,林知仁绝对是崔天翎不想打交道的类型。
又是那种熟悉的油滑的语气。崔天翎把肩膀上的手臂扒下来,一脸不爽:“我想来就来。还有你什么意思,齐筠之前找你干嘛了?我看你给他发的东西不太正经吧。”
“哎,怎么还偷看啊,好可怕~”林知仁对崔天翎毫不客气的口气习以为常,作举手投降状,“一开始还是说了正事的好吧。后来是作为长辈稍微参谋了一下晚辈的私人烦恼而已——”
“给我说实话。”
“烦恼的部分是个人隐私,可不能透露啊,你得自己去跟好朋友谈谈。”男人挤眉弄眼,“正事的部分嘛,还是那个,异能觉醒条件的事……啊别那样看我,我可没说!”
还在问那件事!那家伙,逼着自己坦诚这个那个的,自己还不是没说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有点无奈又有点恼火。
齐筠高中的时候就瞒着他问过林知仁异能觉醒的条件,被他抓个正着,两个人还为此少有地大吵一架。
明明和好之后,齐筠已经和他约定了不再提这件事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还是这么固执。
别的事再怎么让步也都罢了,只有这件事他是绝不会松口的。
齐筠那个性子,绝对不适合战斗。
要面对危险的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崔天翎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语气不善地兴师问罪:“但那件事是你跟他说的吧。”
“那件是哪件啊?”
“你装什么傻!副作用的事!”
崔天翎加重语气,林知仁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那个啊,那是我感觉他已经看出来了,瞒不下去了啊……总之另一件事我嘴巴可是很严的啊,相信我嘛。”
“你最好是。”
崔天翎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今天的目的,另一个人就从茶水间端着马克杯走了出来。
“专家,别缠着他啦。——好久不见啦,学弟。”
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性。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笑吟吟地走过来和崔天翎打招呼。女人长相明艳,身材窈窕,一头染成玫瑰粉的长卷发,无袖针织衫搭配鱼尾裙和高跟鞋,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精致得与这间办公室格格不入。
“噢,学姐……你也在啊。”
崔天翎刚才还紧绷着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甚至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眼前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女性名叫袁雅祯,是崔天翎和齐筠高中时高一年级的学姐,是鼎鼎有名的袁氏集团千金、慈善家袁道诚的独女,才貌双全、追求者无数,简直是女神般的存在。
还是崔天翎高中时暗恋过的人。
不过那场短暂的暗恋甚至没能持续超过一个月,就在试探时被学姐一句“我喜欢的类型是学识渊博而且年纪比我大的成熟男性”击碎,从而变成了滑稽地无疾而终的青春小插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巧合的是,林知仁恰好是袁雅祯以前的补习老师,两人似乎关系匪浅,因而她在崔天翎和齐筠之前就已经是小组的成员了。
虽为名门之后,但父母给予了袁雅祯充分的自由,并未要求她继承家业。如今成为全职作家的她空闲时间很多,便经常来这边帮忙做数据和资料的整理——又或者说,是某个甩手掌柜专家直接把自己的职责完全扔给了她。
如此一来,小组数据库拥有最高权限的就是林知仁和袁雅祯两个人了。
“怎么了,要来找资料吗?”
“嗯对,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什么资料会有用……可能得问学姐不少问题,麻烦了。”
林知仁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而袁雅祯去为崔天翎斟了一杯茶,拉了张椅子让他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两个人并排坐着,距离很近。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姐身上馥郁芬芳却不过分张扬的花香味萦绕而来,却不再会让崔天翎的心泛起涟漪。
更多时候撩拨着他的,反而是同性挚友身上那早已经习惯的淡淡皂香,那种和他本人的气质相似、极为节制的香气,却会在某些时刻变得浓郁,就像昨晚——
“在想什么呢?莫非……和小齐吵架了吗?”
他猛地回过神来,学姐手撑着下巴,侧头饶有趣味般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说中了一半,崔天翎有点脸红:“没有没有,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像中学生一样吵架啊。”
“是吗?”袁雅祯淡淡一笑,把视线转回屏幕,“我倒是觉得你们一直都还小呢,和刚认识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好了,数据库已经启动了,你想找哪方面的资料呢?”
“那个……之前遇到了一个魔物,感觉它好像……会用人类的语言说话,而且还挺棘手的,有点瘆人,所以想知道可能是怎么一回事。”
崔天翎拿出事前准备好的说辞,袁雅祯若有所思,在搜索框里飞快地打下一串英文,打开一个新的页面,上面仍然密密麻麻全是英文,让崔天翎看了就头疼。
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脑子不好的坏处,齐筠和学姐都是可以无障碍英语文献的,而他的英语水平也就停留在考试及格线左右,所以即使自己也能浏览一部分的数据库,这种时候还是不得不求助于人。
“嗯……这个现象很少见呢。非要说的话,可能是被梦魔之类的附身了吧?梦魔之前我记得我跟你介绍过,大概就是吸收人类梦境的能量生存的微型生物。不过……说起来是呢,极低概率会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变异成意识体。我看看……有极少数附身于魔物或者人类的案例——危害性——一般不是很高。”
“呃,学姐能麻烦你跟我再具体说一下案例吗?”
“好啊。附身于魔物的案例,意识留存比较稀薄,智力水平低下,被消灭后没有再次出现的征兆。然后是这个……嗯,有趣……”
袁雅祯向后往椅背上靠了靠,眯起眼睛沉吟片刻,接着念下去:“一起罕见个案。一名变身战士,忽然性情大变,似乎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道德感下降,甚至滥用异能对普通人实行犯罪……最后自杀身亡。自杀前的遗言是‘我要亲手杀了它,我别无选择’……”
崔天翎的手不自觉地握起了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是资料,女性好听的声音也如朗诵般优美,然而那口中的一字一句却让崔天翎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据事后调查,此人极有可能被拥有了意识的梦魔附身,似乎是从其他一般人身上转移过来的……而目前没有找到剥离这种变异意识体的有效手段,毕竟案例本身就太少了……所以这也是他走投无路的理由吧。确实是一场悲剧。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个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好了,我看比较有用的信息大概就是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不用了。学姐谢谢你,帮大忙了,我回去了。”
崔天翎边说边起身背包,袁雅祯似乎看出了他脸色不好,又站起来多寒暄了几句,他只能僵硬地敷衍过去。
临走前,他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对了,学姐,今天我来的事不要和齐筠说,拜托——”
崔天翎满脑子都是刚才资料的事,以至于不但没留意到办公室大门又一次打开的声音,也没读懂学姐偷偷给他使的眼色。
“——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熟悉的声音响起。
糟了。
身后,他的发小好友语气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筠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真不巧。”袁雅祯自觉地退到一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你查了什么?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齐筠很快地走近,眼睛直勾勾盯着崔天翎。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一个男人摆出这样进逼的姿态,崔天翎简直觉得是要动手的前奏了。
“没什么。别问了。”
然而崔天翎这次也没有了道歉让步的打算。
他实在是累了。
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太多,刚才得知的故事让他本来就混乱的脑子更加不堪重负,他已经没心思再维持息事宁人的小心姿态。
是啊,何必那么麻烦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破局的解法只有那一种,那不如干脆推开他,把迄今为止的一切,全部都破坏,就不用再重复这种欺骗和隐瞒的老套戏码了。
“你什么意思。你昨天才答应我不会再瞒着我——”看发小连之前那种表面配合的姿态都没有了,齐筠皱起眉,语气更冷了。
崔天翎直接顶回去:“那是你自说自话,我没答应。”
齐筠本就阴沉的眼神更暗了,而崔天翎也不服输般瞪着他。
两个人明明昨晚还睡在一起,那暧昧的气氛如今却已经荡然无存,甚至罕见地剑拔弩张起来。
“……学姐,他查了什么。”
齐筠似乎意识到多说无益,啧了一声直接推开崔天翎去问袁雅祯。
崔天翎拉不住他,好在袁雅祯很有眼力见地早早把页面切换到了别的内容。
袁雅祯耸耸肩:“确实没什么,你可以自己看。关于战斗后伤口处理的。”
齐筠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仔细地把那一页的内容都扫视了一遍后,语气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为什么要看这个。这种事我来做就行了,你没必要花多余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余?”崔天翎看着他那副仿佛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忽然笑了出来,“你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恨不得要包办一切的态度……你是我老妈子啊?这点小事我想自己做有什么问题吗?非要你来不可?”
他从没对齐筠说过这么重的话。
崔天翎悄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以轻微的疼痛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决心。
齐筠一瞬不可置信般瞳孔紧缩,随后低头沉默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再次和崔天翎对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找架吵。如果你觉得我态度不好,我道歉。但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像昨天那件事也是,我不可能不担心。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所以你完全可以坦诚一点——”
别说了。崔天翎看着那张刻意压抑着感情的脸,心脏像被攥紧了似的,眼前一阵晕眩,但还是强迫自己开口。
“坦诚?那你呢?刚才林知仁跟我说了,你又去问他异能觉醒的条件了是吧。你说过了不会再试的,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不,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被反将一军的男人急切地要解释,却被无情地打断。
“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就你会讲道理。我哪里说得过你啊。”
齐筠嘴唇紧抿,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喉结动了动,勉强稳住呼吸,用干涩的声音接着说下去:
“我就是想说,你他妈有必要这样吗。我又不是小孩了,不需要你整天管着,有的事我就不想说怎么了。反正你也有事瞒着我,这下算是扯平了,够了吧。”
“我们别再这样下去了。反反复复为这些无聊的事纠结也没意思。”
“以后你不用来我家了,也不用劳烦你做饭了。战斗之后的治疗我也会自己学,用不着你来花心思。”
空气中的静寂尖锐得几乎快要将置身其中的人撕裂。
良久,他的挚友艰难地开口,嘴唇都在发颤,声音几不可闻:
“所以你是想说,你不需要我了对吗。”
说得这么轻,却又这么重,像是一种自虐式的威胁。
每个字都像在提醒崔天翎,他违心的话语是多么残忍,几乎让他的决心又像昨晚一样轻易地动摇溃散了。
但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着牙挤出一个字。仅仅如此,就足以让齐筠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脸色灰败,垂在身侧的双手肉眼可见地打起颤来。
崔天翎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都会窒息,低下头快步越过齐筠往门口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别走……”
他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好友那双漂亮的眼睛都红了,比昨日更甚的央求神色看得他几乎心碎。
妈的,我真是个混蛋……
崔天翎不敢再多看一眼,转回去狠狠地甩开了那只手,再次抛下拒绝的话:
“够了!别跟着我。再来烦我就绝交。”
他三两步走到门口,摔上门,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扎进了雨幕。
崔天翎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进了家门的瞬间,他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在一片漆黑中背靠着门,身体缓缓下滑、就这么瘫坐在地。
空无一人的家,让崔天翎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刚上班、齐筠还在读研的那段时间。离开了热热闹闹的集体生活,又没有家人,独身的寂寞时常让他无所适从。那时他经常主动加班,为的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到这个冷冷清清的屋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齐筠毕业工作,每天都来做饭,他才感觉这个屋子重新有了家的氛围。
好冷……
一阵突如其来的穿堂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一摸自己的T恤,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原来是伞都没撑,就这么淋了一路的雨。
还没吃晚饭,但胃在抽搐,他甚至感觉不到饿。
对了,如果是平时真的加班,这时候齐筠应该在给他热饭了吧。
然后吃完晚饭到睡觉之前,他们可能会聊聊天,看看电视,或者偶尔有兴致也会一起打游戏。
齐筠一开始真的打得很菜,总是被他嘲笑,还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估计没少练,后面几次和他有来有回的,还偷偷露出得意的表情,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客厅尽头,阳台上还晾着床单和两个人的睡衣,在风里轻轻地摆荡。
昨晚掌心相合、十指紧扣的余温仿佛还残留在右手上,肌肤相触、脸红心跳的一幕幕还犹在眼前,然而却又像一场飘渺至极的梦。
这些都再也不会有了。
是他亲手把人推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这感觉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演的失恋啊……
崔天翎眼眶发酸,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都在颤抖。
明明根本就没有在谈恋爱。
崔天翎走得太急没留意,他从小组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和一个戴眼镜、梳麻花辫的女孩擦肩而过,把人家吓得不轻。
麻花辫女孩是小组的第五名成员陆芷含,年纪最小,还在读研究生,明面上是被齐筠介绍来这里补习机构的兼职老师,却因为恰好目击了崔天翎打怪的现场就顺势被拉了入伙,平时帮忙整理资料,也曾在齐筠忙的时候代理负责过崔天翎的医疗事务。
她刚上完课,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就倒霉地目击了两个前辈同事的吵架现场。砰的摔门声震得她肩膀一抖,一回头又看见办公室里齐筠脸色苍白地呆站在那里,又是吓了一大跳。
“欸,怎么了这是……!?”
“没事的小芷,别管。”在一旁被迫目睹了全过程的袁雅祯苦笑道。随后又轻轻做了个口型:“夫妻吵架”。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齐筠像是才恢复知觉一般动作僵硬地坐下,勉强喝了一口陆芷含端来的茶。
他能看出来崔天翎和他一样痛苦,却也前所未有地坚决。
不,也许他还是该追上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长,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小天哥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可能只是一时火气上头,说了重话……就、就是,可能,你们把话说开了就好了……学长不要太难过。”
陆芷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安慰他。
他语气平静地回答道:“谢谢你的安慰。我也希望能好好沟通一次。”
珍惜……齐筠心脏钝钝地发疼。
他比谁都清楚,崔天翎对自己有多好。无论是小时候的保护,还是长大后的纵容,都好到几乎让他产生了自己是特别的幻觉。
可是那样的珍惜,大概完全是建立在“挚友”二字之上的。
是他自己,亲手打破了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
崔天翎虽然单纯迟钝,但也不傻。昨夜的事情一过,在好友的界限之上,索求更多的他,会被推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把话说开看似容易,恰恰却是现在最难的事。
他察觉到崔天翎一直在逃避和他沟通。但把另一个巨大的谎言维系了十几年的他,到底有什么资格指责对方的隐瞒呢。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上的地图,还在非常智能地显示着崔天翎的移动轨迹,说明那个伪装成钥匙扣送出去的定位器还在忠实地工作着,或者说,幸运地没有被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算是自食苦果。以关心为名义的,无法收敛的控制欲,把他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带到了最不合适的地方,创造了最为恶劣的巧合,以及,招致了最为惨痛的后果。
可他就是无法善罢甘休。
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崔天翎在面对那个名为祁梦的少年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
那是恐惧。
他无数次地看过崔天翎战斗。即使是面对足有两层楼高的异兽,好友也从来没有表现出那样的胆怯。
为什么,会害怕那样一个孱弱的少年?
好像也是自从那个少年出现以来,好友脸上意气飞扬的神采黯淡了,眼神躲闪的时候变多了,甚至偶尔流露出疲惫乃至畏缩的神色。
这样根本不像你。或许你不知道,但我比你所认为的还要更了解你——齐筠自己也无法分辨,这样的念头里有几分是真诚的担心,有几分是出于对嫉妒和占有欲的粉饰。
但至少他清楚自己的执念是不会消失的。
一次次的谎言,被魔物改造的身体,身份不明的少年,他会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筠强迫自己的心绪慢慢从争吵中平静下来,把陆芷含支开,转向了袁雅祯:
“学姐,我也想拜托你查一点资料,可以吗。十二年前孤儿院的火灾,我想看一下幸存者的资料,不知道有没有存档?”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突然想查这个?”
“最近在网上有人发帖散播那次火灾的‘真相’,我看了那个账号主页的照片,和我保存的新闻剪报里那个幸存的男孩很像,年龄也对得上。当时天翎受伤了,可能没有来得及使用记忆消除装置。虽然可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我觉得还是联系上本人和他谈一谈比较好。”
齐筠面不改色地扯谎。
只有剪报的部分是真的。他从崔天翎觉醒异能开始,就仔细地保存下了每一次魔物相关事件的新闻剪报。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只是权当记录,没想到却在追查那个少年的过程中意外发挥了作用。
至少,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祁梦是超自然现象的关联人士。如果是被崔天翎救下的幸存者,又保留了那一段记忆,那么对他产生依恋并不奇怪。
甚至,有可能因为崇拜英雄,而自己也通过某种形式觉醒了异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崔天翎对他有所忌惮也就说得通了。
不,还不能排除别的可能性。比如说,梦魔……但是无论是他自己搜索,还是借助袁雅祯的帮忙,数据库里都只能找到那寥寥几行字的介绍,加上一句语焉不详的“可能变异为意识体”的尾注,不能作为主要情况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雅祯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啊,你想要联系方式?那不需要查这边的数据库了,我可以帮你。”
齐筠还没反应过来,学姐就眨了眨眼,露出笑容:“那个孤儿院,是我家的呀。”
从小组办公室走出来以后,齐筠去了商业街,在雨中漫无目的地兜圈子。
并不是想逛街,只是不想回家罢了。
他物理意义上的家,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和他本人一样,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他害怕看见对面的那扇门。
那扇曾经接纳了他,如今又拒绝了他的门,以前总会有一张熟悉的、却又让他无数次心动的笑脸,在门后等待他。
然而他以不纯的目的和笨拙的付出,处心积虑构筑的那些日子,只不过是过家家,是随时都可以被终止的一场游戏罢了。
“我会陪你的”——用这种孩子气的约定维系着的关系,是犹如雪花水晶球一般,玻璃般剔透却也玻璃般易碎的幸福。
和崔天翎一起度过的夜晚里,他轻轻笑着,却时而会望着旁边的人恍惚地神智抽离:如果能就此静止在此刻能有多好,可是时间在流逝,人心会变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厌倦,说不定什么时候连梦想也会褪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去的预感总是无法抑制地浮上心头,空落落地折磨着他。
以至于如今他真的失去了,反而有种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的解脱感。
简直像上天的惩罚,他在雨伞的阴影下自嘲地笑了笑。惩罚他差点因为一夜的梦,产生了过多的幻想。
但他还是没办法放手。
即使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他也不能,也不愿放手。
错误早在很久之前已经酿成。
从二十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天起。
或者说从齐筠单方面地,被崔天翎以及他的梦想吸引的那一天起。
“我的梦想,是成为超级英雄!我要变得超级厉害,用我的拳头,zh、ch……哦,锄强扶弱!”
转学第一天,坐在教室第一排,那个总是因为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罚站的男孩子,在语文课上堂堂正正地朗读了以《我的梦想》为标题的作文,收获同学间一阵轻微的嗤笑和老师无奈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梦想梦想,不是让你瞎幻想!天天就会看动画片,也不学点好的……坐下!”
齐筠学过一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因为是笨蛋吗,所以能把这么傻的幻想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可是却也因为如此信誓旦旦,反而又显得那傻气的话语有了几分可信。
像是货真价实的梦想,恒星一般,只是远远眺望着,就能感受到那灼灼发热的温度。
——人们都说孩子拥有梦想,犹如一道公理,但事实并非如此。
孩子所抱持的,大多数时候只能称之为幻想,那并不指向他们所无法遥望的未来,而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冲动,只是被大人的话语粉饰过而显得光鲜而已。
童年的齐筠,甚至并不拥有幻想的自由。
因为他的梦想已经被设计好了,故而他的头脑里不该容纳愚蠢的幻想。
他的父亲是天体物理的学者,曾经的物理奇才;他的母亲是芭蕾舞者,曾经的剧团当红明星。
而这两个人的共通点是——都不得志。
未来可期的物理奇才在博士毕业后就泯然众人,文章的数量和人脉一样日渐萎缩,在讲师的位置辗转遭人冷眼;前程似锦的剧团明星,在一次落选后一蹶不振,在伤病休息后迅速回归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着这两个人血液的齐筠,理所当然地被寄予厚望。学术也罢艺术也罢,他应当,或者说必须,拥有某种超常的天赋,以弥补时运不济的双亲失败的人生。
胎教暂且不论,自从齐筠有意识以来,他的每一天就被母亲严格地管理。上最好的私立幼儿园是理所应当,超前启蒙的智力开发课程自然必不可少,高雅的艺术和运动也同样重要。食谱也请了营养师进行配置,社交仅限于相同或更高阶层的孩子。
读书是唯一被鼓励的娱乐,动画、游戏和甜食一周最多只能一次,不会因为表现好而增加,却会因为惩罚而减少。而妈妈的拥抱和亲脸颊,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则,但也会因为表现好而增加,这比甜食更让齐筠期待。
齐筠小时候体弱,没让母亲少操心,但好在很听话。齐筠发烧的时候会哼哼唧唧地说对不起妈妈,我今天上不了课了,我之后再补回来好不好;而只是普通感冒的话则会边咳嗽边自己坐上琴凳,在完成例行练习之后用讨好的表情向母亲乞求一句乖宝宝的夸奖。
他知道他必须听话。
因为他最害怕父母吵架,而小孩又总是很容易成为父母吵架的原因。吵架时,本来就冷漠的爸爸会变得狂躁,不断发出怒吼,说我当初就不该和你这种蠢女人在一起,甚至去掐妈妈的脖子;而妈妈会哭得声嘶力竭,会跪下来求爸爸不要走,就是为了齐筠也好,不要离开她,然后在爸爸摔门而去之后抱着小小的齐筠说,妈妈只有你了,所以宝宝要听话,不然爸爸就要抛弃我们了。
之后两个人会冷战几天,直到下一次爸爸在外面喝得烂醉被妈妈接回家。喝醉的爸爸没有平常那么严厉可怕,有时候甚至会略带怜爱地摸摸齐筠的脑袋,甚至抱一抱他,而这是他清醒时绝不会做的;有时候醉得太厉害还会哭,会摘掉眼镜,揉着通红的眼睛说我这辈子完了。
但妈妈看着这样的爸爸,却会露出微笑。她会给丈夫喂下解酒药,妥帖地把丈夫扶上床,然后无比温柔地将失魂落魄的丈夫拥入怀中,像哄齐筠睡觉一样拍丈夫的背,说没事的老公,我在呢,还有我们的宝宝,他会很优秀的,他会成为我们的骄傲。
接下来的晚上,父母的卧室里会传来奇怪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毫不避讳地穿透门板,中产阶级教养良好的矜持荡然无存。透过门缝,他看见爸爸压在妈妈身上,野兽一般挺动着胯部,像是一种暴力。
他想起在别的孩子家听大人偷偷议论自己时说过的话:“奉子成婚”“为了把男人绑住才怀的”“在国外搞一夜情搞出来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切令齐筠觉得可怕。
但他不敢去多想,他只记得他要努力成为父母的骄傲,所以在其他孩子吵闹着要奖励,要出去玩的时候,他只会想着妈妈,对自己说还不够,还要做得更好才行。
即使如此,经过七年的试验,齐筠的父母还是失败了。
从结果上说,他们的孩子在所有项目上的表现,都超越了同龄人的平均水准。然而同样也在每一项上,都从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足以被称之为天才的闪光。
比起能力的平庸,更加令两人失望的,是他们意识到齐筠不像他们一样,拥有做梦的能力。
齐筠的心灵对于梦想来说像是一块过于贫瘠的土壤,无论如何播撒种子,都无法生根发芽。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直在看父母的眼色行事,而从来没有一次发自内心地,为了自己而去做一件事。
这样的平庸,才是更加无可救药的。
对不起,妈妈,这次钢琴比赛我没能拿奖。但我会努力的,我下次会拿奖让妈妈开心的。所以爸爸妈妈不要再为了我吵架好吗。爸爸妈妈不要分开好吗。
小时候的齐筠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听了这句话之后彻底崩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知道,无论多么乖巧,多么努力,多么小心翼翼,自己终究还是让父母失望了。
就如同爸爸怒骂自己和妈妈时说的一样,他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不懂感恩的家伙,失败的实验品。当然,妈妈是无辜的,被自己连累了。所以妈妈会生自己的气也很正常,会说自己不争气,会决定不要自己也很正常。
没有人需要他。
投入与产出严重不成正比的天才培养计划破产之后,房子卖了,齐筠的父亲去了外地的新单位,母亲因为焦虑症回了娘家休养。而齐筠住进了大院里父亲的旧屋,日常生活由家政阿姨照料,同时从私立学校转进了普通的公立小学。
然后,他被欺负了。
齐筠性格本就内向,和新同学又没有共同话题,更何况他还是个娘炮。长得很娘,用手帕擦汗很娘,不敢捉虫子很娘,从来不说脏话很娘。
具体的原因或许不那么重要,反正从结果上看,他被划入了食物链的最底端。
连父母都懒得管的小孩,没有人可以求助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奇迹发生了。
说自己想成为超级英雄的那个笨蛋,朝他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笨蛋,脸上和身上都沾了灰尘,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他妈妈说绝对不能一起玩的那种坏小孩。
当然,那只手也是脏兮兮的。要先用酒精消毒,然后至少用洗手液洗三次,还要把指甲也搓干净,才能碰人。
但是等齐筠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抓住了那只手。
好温暖。
他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没有人抱过他,也没有人牵过他的手了。
他没有想到,从那一天开始,他会无数次地抓住这只手;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开心。不仅仅是因为被人救了,还因为他第一次拥有了发自内心想要追随的人和事物。
锄强扶弱,简单得近乎土气,毫不华丽梦幻,却又是那么美好的字眼。
就像是崔天翎本人一样,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活生生暖融融的,令人安心。
——齐筠本来以为他只是想要和崔天翎共有同一个梦想。
但,他果然没有一丝一毫做梦的天赋。齐筠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双眼聚焦的对象不再是那个梦想,而完全变成了崔天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次捉迷藏开始。
崔天翎很不会藏。一群小孩玩游戏,只要是齐筠做鬼,总是游戏开始没多久就能捉到他。
于是,在别的小孩都被大人喊回家吃饭了之后,不服气的小笨蛋叉着腰,对齐筠提出了一对一挑战:
“等着瞧,这次你绝对抓不到我!”
齐筠松开捂住眼睛的手,花了三分钟转了一圈,找到了崔天翎。
在一排住宅楼最里面,被树荫和花坛遮蔽的角落里。
就崔天翎来说已经是很有进步了。但是他可能没想到白色的校服在一丛绿色里有多显眼。
齐筠在花坛之后、崔天翎背对的角度里,站在建筑的阴影下按兵不动。
难得他这么有自信,马上就抓住他也太可怜了。他起初只是这么想。
可是这样单纯的等待逐渐变成了观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非常好动。上课的时候只要醒着,就会闲不住地找周围的人讲话,还会在座位上折纸飞机、吃零食、玩涂鸦,屡教不改。
捉迷藏的时候也一样,明知道要藏起来,却根本做不到不动声色,一直忍不住伸出脑袋四处张望,因为滑板玩摔了贴上胶布的脸还带着得逞般憋不住的偷笑。
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夕阳的余光收束,浓重的影子将那藏身的角落覆盖,崔天翎显而易见地变得不安,站起来四处张望,却又不敢走出去,嘴上念叨着什么,齐筠听不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嘴型是两个字。
是他的名字吗。
捉迷藏已经玩得太久了。门禁时间肯定已经过了。
齐筠本来应该走出去,结束这场游戏。然而他却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支配,在阴影里藏得更深,近乎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崔天翎。
然后他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男孩子,哭了。
第一次看见的哭脸,果然还是有点傻气。崔天翎瘪着嘴,流着鼻涕,两只手拼命揉着眼睛,却还在憋着不发出哭声。
难道他……怕黑吗。默默观察的小孩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以前齐筠考试考差了,或者练习练得不好,就会被罚在没开灯的客厅里靠墙站着,对黑暗早已习以为常,便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晚上楼道的电灯坏了,上楼时崔天翎就会紧紧抓着自己不放。
原来无所畏惧的超级英雄,也是有弱点的啊。
崔天翎在等自己找到他。不,不只是等,是急切地期待着自己的到来,是在无法承受的黑暗中,仅仅因为自己迟迟没有来,就像个胆小鬼般狼狈地哭泣着……
此刻的崔天翎,就是如此地需要他。
齐筠的心猛地被一阵怪异的颤栗击中。
做了坏事的罪恶感,以及,与此相反,初次体验到的甜美悸动。
他对于这份满足的本质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声愈发鼓噪得可怕,胸口被陌生的感情充盈,像是要破裂了一般。
一步、两步,齐筠绕过花坛慢慢靠近崔天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找到你了。”
“哇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天翎见鬼了似的发出一声惨叫,还挂着眼泪鼻涕的脸上惊恐万状,把齐筠逗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哈哈哈哈哈哈……”
“是、是你啊,怎么这么慢……这次算我赢了!喂,不准笑了!”
看清了眼前人是齐筠,崔天翎松了口气般摸摸胸口,又赶紧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湮灭证据,最后忍不住狠狠地捏了捏眼前那白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
“疼疼疼,别掐了……好啦,这次你赢了。我们回家吧。”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齐筠掏出手帕,给崔天翎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齐筠,你、你可别跟人说啊。”
“什么?”
“就是,我刚才哭了的事……”
“还有你怕黑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说!”
“嗯,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不用崔天翎警告,齐筠肯定也不会说的。自己幸运挖掘到的珍宝,怎么舍得分享给别人呢。
齐筠把手帕收回口袋里,同时默默在心里收藏起这个独属于他的秘密。
他正准备往外走,手就被攥住了。
崔天翎不说话,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他立刻心领神会,反握回那热乎乎汗津津的手,一路牵着好友回了家。
齐筠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很重要的东西。
即使他本能地知道这份微妙扭曲的喜悦见不得光,但空荡荡的心毕竟是被填满了。
回想起来,原来他是在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年纪,就已经喜欢上崔天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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