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这么多以后?(2 / 2)
他只觉得主人是彻底厌烦了自己,连一丁点儿的念想都不肯再留了。挣扎半晌,竟从山穷水尽的绝望里挣出一分惨淡心志:“您……您赏我一天,我就有一天的‘以后’——就算您不肯再赏我了,我也不走,您赶不走我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放肆。
林途安一贯是听话得叫人倒胃口,少有这种犯浑的时候。于是一句不轻不重的冒犯,于二人之间已经算是从未有过的挑衅。
——倒是新奇。
自不量力这种蠢,从前犯一犯也就罢了,怎么许多年过去了,这人还一门心思往南墙撞,甚至还更上一层楼了?
宋遥知一时竟没觉出恼怒,只是有些意外地好笑:“我还赶不走你了?”
林途安咬牙,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动作和盘托出:“我在收购永瑞,现在股东会已经通过,正在走尽职调查的流程……最多再要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您的所有合同上都会重新填上我的名字。”
哦,换新路子了。
宋遥知敛了笑,纡尊降贵地俯下身,捏住下颌逼他仰起脸来,冷冷淡淡地审视半晌,语调倒很平和:“……继续说。还有呢?”
林途安喉结滚动,分明已经慌得心如擂鼓,竟还硬生生给自己逼出来了孤注一掷的胆子:“以后您参演的剧本,朗华也都会是投资方。不管是代言还是剧组,所有的合同上都会同时出现您和我的签字,我可以一直在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本事了。”
宋遥知脸上不辨喜怒,手指顺着他的下颌平缓地滑到喉咙,抵住凸起的喉结:“要挟人不是这么要挟的,小林总。”
轻微的窒息感和喉咙处的痒意随之而来。林途安似乎想要解释,宋遥知却已经懒得听,抵住喉结的手指骤然施力:“你应该说,以后不管是代言还是剧本,朗华都是最大的投资方,你轻轻松松就能把我准备半个月的角色换人。只要我不听你的话,你就能雪藏我,让我一个通告都接不到。”
大约是这些年早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再多个人来雪藏自己有什么。他说这话时语调还是意外地平和,手上却使足了狠劲儿,欣赏够了林途安在极度的缺氧窒息下还跪在原地不敢稍有反抗的乖顺模样,才施施然松开了手,嗤笑:“行了,明路我指给你了。既然有这个本事,随便你怎么折腾——别来我跟前烦我就行。”
喉咙桎梏一松,氧气骤然呛进肺管。林途安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还没喘匀气,已经下意识抱住了主人的小腿:“不是,遥哥我不是要挟您,我不敢的,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想让您之后不受公司牵制,我不是在要挟您……”
他还不至于蠢到拿主人在意的东西要挟威逼——那才是最蠢、最混账的做法。即便生出半点儿心思,都是活该被丢掉,被毫不留情地厌弃的。
他生怕主人误会自己,急得声音都哑了,刚才那点儿强撑出来的底气立时散得一干二净,颠三倒四地解释:“是您的经纪人说公司管控太严,不自由……那天、那天签约代言的时候您也不喜欢公司干涉……您的合同时间还长,解约会有影响……我不会限制您的,收购之后片酬就可以给您改成最高的分成,我是想——”
宋遥知懒得听他这些,不耐烦地敲了下扶手,打断道:“说点儿新鲜的。”
林途安不成调子的解释卡在喉间,难得僵了半分钟没接话。
他不知道什么才算主人想听的“新鲜的”,绞尽脑汁,除了主人不想听的解释,竟然只有陈词滥调似的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时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桩过错,尚来不及弥补,主人已经更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会儿知道拿乔了?”
不,我不敢的——
但宋遥知显然并不想听他解释,略俯下身,一根手指贴上他的脖颈,复又抵到了喉结处。
体验过窒息到濒死的感觉,恐惧就会在熟悉的窒息感中愈发清晰。他清楚地知道肺部的氧气被耗尽的灼烧和咽喉被制住时令人干呕的痒,更清楚自己恐怕略动一下都会被主人认定为“不够驯服”,继而格外顺理成章地丢掉……哪怕只有一次。
他心绪止不住地纷乱,眼前却因为缺氧已经逐渐泛起星星点点的白光——或许主人可以再重一点,把自己掐死了事,也算很好的归宿……律师手里有自己的遗嘱,只要主人愿意签字,一切都会算在主人名下。
产权变更不可撤销,至少所有的证件和协议上都会同时有主人和自己的名字。
那当然是很好的,如果主人不会为此厌烦就更好了……如果实在厌烦,也不要把所有东西都丢掉,只要主人肯留下一点点就好。
能在主人身边留下一点点痕迹就已经很好了。
眼前白光愈重,已经逐渐模糊一片,他几欲濒死,却异样满足。可惜宋遥知没有给自己惹麻烦的打算,卡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任由他脱力一般歪倒在地。
求生的本能让他在被松开的一瞬剧烈喘息,林途安仓促又狼狈,心中竟然生出了点儿惋惜的懊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清醒时,他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好笑——主人既然这样厌烦自己,又怎么肯亲自动手呢?
他顾不上失落,尚且记得主人给过自己一点微不足道的指点……要说点新鲜的。
被连番斥责丢弃,他愈发缩在乖顺的壳子里降低存在感,只求不碍了主人的眼,已经许久不敢把自己往“新鲜”的方向尝试……但没有人会喜欢沉闷无趣的狗。
林途安一时惶惶,愈发手足无措,绞尽脑汁思量再三,才试探着撑起身子在主人面前跪好,依旧仰着头,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十足引颈就戮的模样:“谢谢您……谢谢您愿意掐我的脖子。”
平心而论,林途安的确是他遇到过最乖觉的,虽然大多时候这种乖已经因为太过常见而叫人发腻——但似乎不包括现在。
毕竟这样笨拙的讨好确实不太常见。
宋遥知一时生出几分好笑,又依靠多年养成的表情管理压住,仔细打量了他一圈儿,没说话,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来拧开,漫不经心地照着他的脸浇了下去,还剩小半瓶时把瓶口对准了他的嘴。
林途安原本就被迎面浇下来的水呛了两口,想咳嗽又不敢躲,勉强吞咽着,还是有不少水洒到了外面。
他不知道这一场发难算是惩戒,还是主人心血来潮的随手为之,但不敢怠慢,咽了水就急急忙忙想认错。宋遥知却没给他机会,随手抽了两张纸擦了一把,确认已经把人洗干净了,就揪着他的头发摁到自己胯下,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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