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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于你对吧?” 她弯下腰,跟曾经威胁乌拉那拉氏一样,笑得格外邪恶—— “钮祜禄静怡,你不了解我。” “我这人呢,懒得跟跳蚤计较,可若你非惹我不痛快……你要不要赌一赌,如果我想要三阿哥,你猜万岁爷会不会为我去母留子?” “若我能为钮祜禄氏提供权势和富贵,还能叫钮祜禄氏其他女子进宫得前程,你说钮国公府和阿林保大人一家子,会不会放弃你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熹嫔捂着脸,猛地后退,仰倒在床上,后脑勺砸在瓷方枕上,砸得她一阵阵眩晕。 耿舒宁的威胁,让她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断开,耿舒宁说的,也是她最害怕的。 她死死瞪着耿舒宁—— “贱人你敢!” “我赌你查不出来,耿舒宁,我等着看你的下场,定会比佟思雅更惨!” 佟思雅敢抢她的前程,她一点都没沾手,就叫那贱人死在了圆明园。 现在耿舒宁不只要断她前程,一旦耿舒宁生了儿子,或者钮祜禄氏主脉进宫生下其他皇嗣,连三阿哥的前程都要阻碍。 她若是不叫耿舒宁身败名裂消失在后宫,她就不叫钮祜禄静怡! 耿舒宁收起了那副反派模样,面无表情直起身,重新坐回软榻,若有所思看着熹嫔的气急败坏。 “如此说来,确实不是你动手,你最多顺势而为,想必三阿哥的症状也是最轻的……所以,你知道是谁做的。” 这不是问句,耿舒宁刚才一步步逼迫熹嫔失控,总算听出了些微妙。 钮祜禄静怡能在近十年的时间内一直心直口快,总不能全是演出来的。 再有心计,她性子里也会有冲动和鲁莽的一面,不会跟表现出来那般周全……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能如此大的手笔,将后宫最有分量的妃嫔和皇嗣一网打尽,还想要将此事以耿舒宁暂时还没想明白的法子,往她身上栽赃…… 耿舒宁垂眸,遮住越来越深的杀意。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她依旧不理解,那人到底为何如此。 第110章 事实上,真相并不难查。 上巳节刚过,慎刑司和粘杆处查出的结果,就呈到了御书房龙案上。 耿舒宁被新任礼部侍郎年羹尧请去验看储秀宫、延晖阁和漱芳斋三处的改建。 按理说,这事儿该交由负责具体执行的巧荷和晴芳去办。 只是耿舒宁对小年糕这位在蜀地几乎成了土皇帝,面见皇上都嚣张跋扈的哥哥一直很好奇。 胤禛似发现了她对年家这种微妙的兴趣,让赵松不动声色蛊惑耿舒宁几句,引着她去了储秀宫。 因此,慎刑司和粘杆处进上来的结果,耿舒宁还不知道。 胤禛沉默许久,吩咐苏培盛:“拿去烧了吧。” 顿了下,他又道:“若你岁宁主子问起来,就说是潜伏在宫里的反清复明余孽所为,不要叫她发现端倪。” 苏培盛苦着脸躬身:“嗻,奴才这就去安排。” 伺候主子的宫人,都会绞尽脑汁钻研主子的秉性。 苏培盛和赵松现在对耿舒宁的了解,比巧荷和晴芳二人也不差什么。 都知道这祖宗胆大,什么都敢做。 有些地方大大咧咧,比如女子的规矩和对待宫人上。 但在某些方面,这祖宗又格外敏锐心细,只要她想,总能想法子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要瞒过耿舒宁,慎刑司和粘杆处,乃至禁卫军都得安排得毫无破绽才行。 谁叫这祖宗手里还有个九卫。 虽人不全然在宫里,仅巧荷、晴芳、巧静她们几个能力也不差,还有个在宫里多年的陈嬷嬷呢。 苏培盛出了御书房,立马将赵松和小成子安排分别去慎刑司和提督衙门,他自己亲自去找林福。 * 与此同时,耿舒宁见到了年羹尧。 正史上对这位年大将军描述非常多,第一值得称赞的当属容貌。 毕竟是宠冠后宫的小年糕亲哥哥,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颜值必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待得看见年羹尧,耿舒宁仍有些意外,甚至不自禁多瞅了好几眼,叫跟过来的巧荷和晴芳都为之侧目。 这位据说爱好上青楼,贪花好色的未来大将军……他竟然长得比耿舒宁还好看! 不是耿舒宁自卑,她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也是少有的好看。 可年羹尧这张脸,连齐妃那样艳丽妩媚的,还有宜太妃那种张扬明艳的,看了怕是都得自卑。 除却一双剑眉略显男儿气概,那秋水般的小鹿眼,小巧高挺的鼻梁,不染而朱的樱……咳咳薄唇,这厮竟还有唇珠!! 她不明白,年羹尧自己长成这样,他贪的哪门子色? 活脱脱一个大清版纳西索斯,天天照镜子不就够了吗? 心里腹诽着,耿舒宁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直把这位年轻气盛的礼部侍郎给看怒了。 他黑着脸……也很好看地问:“敢问岁宁女官,可是微臣哪里有所不妥?” 啊这……连声音都很好听! 耿舒宁眼神飘忽地摇了摇头,“我就是见年大人好……一个精神抖擞,猜测礼部现在新人新气象,此次选秀定会顺利进行。” 巧荷和晴芳对视一眼,头皮都有些发麻,主子是想说这位大人好看吧? 真是要命,要让万岁爷知道主子看其他男人看到拔不出眼,哪怕天儿一日暖过一日,养心殿怕还是要冻死人。 年羹尧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对耿舒宁这种他很熟悉的眼神格外生恼。 他拂袖侧身,声音都染了怒色,“岁宁女官怕是忘了女戒所言,女子当敬慎、专心。” “女官此刻所为,是为失贞,亦为对万岁爷不忠,当与女官在正大光明殿所述相悖,不怕叫人耻笑吗?” 耿舒宁:“……”哦,忘了正史还说,年羹尧还格外自大要脸,并且看不起女人。 她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看过女戒,不过简介和班昭写作的初衷她是看过的。 她轻笑一声,倒露出比先前更加风流的姿态,上下打量侧着身子的年羹尧好几眼,直到他面色涨红,双目冒火为止。 这才不紧不慢分辩:“年大人可知,班昭是为揭露女子于世道生存艰难,却不可忘却自我保护,才写了女戒?” “你一个翰林院学士出身的文官,从小饱读诗书,当知道天地之间,你我皆为刍狗的道理。” “男尊女卑不过是当权者的傲慢而已,老天爷都讲究个公平,我们身为天子臣民,难道连老天爷都不如?” 年羹尧:“……”他第一次听人如此解释‘天地万物皆为刍狗’这句话。 可……道理虽歪,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