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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只是低眉顺眼站在那儿,没急着分辨,跳出来的人还不够多。 倒是康熙一脸严肃问:“指责过世的诰命夫人不贞,可有证据?” 阿灵阿摸了摸脑袋,咧嘴不好意思地笑,倒像是个不经意发现这一幕的憨人了。 新任乌国公富存起身,跪到殿内:“回太上皇,皇上,臣有证据!” 他举起手中的折子,一脸愤恨看向耿舒宁:“众所周知,家姐自来是个以夫为天的贤惠人,却在耿氏在皇上身边露脸后,频频犯错,做下诸多于自己半分好处都没有的错事,古怪至极!” “臣不敢替家姐辩驳,她确实错了,可臣等不信她是因为嫉妒就犯下滔天大错,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教出这样的子嗣。” “乌雅格格和马佳格格心善,替家姐请求乌国公府查清始末,还她一个清白……富存不愿叫乌拉那拉氏蒙羞,斗胆追查下去,发现了诸多疑点。” “臣查出,耿氏为寿康宫女官时,太皇太后身子骨便越来越虚弱,她为慈宁宫女官时,太后身子也频频出问题,此为其一。” “耿女官成为御前女官后,没过多久二阿哥弘昀便夭折了,此为其二。” “耿氏祈福半途,得太后召见时,太后又请了御医,听闻是精神头不足,而三阿哥和四阿哥也大病小灾不断,此为其三。” “后来耿舒宁随太皇太后回宫,三阿哥也病了,此为其四。” 耿舒宁压着嗑瓜子的冲动,依然做出恭顺模样听着,只在心里腹诽,二杀竟没把地震也算她头上,这惑星不够排面啊! 富存浑然不知,依然满脸愤然禀报:“如果只有一桩,还能说是巧合,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臣不得不怀疑,家姐当初请钦天监算出的就是真相,是为惑星作祟!” “因为生辰八字不对,臣几番探查,寻得了当初为耿氏接生的嬷嬷,还有当初伺候耿佳夫人的女婢数人,确认了耿氏真正的生辰八字。” “而后又碰到钮国公,最终确定——岁宁县主并非满人,亦非二十五年秋初生人,而是夏末出生!” 后宫妃嫔好些都举起了帕子来,啧啧,耿佳德金戴绿帽子,齐家女与外男私通,耿舒宁这狐媚子不只是惑星,还是个汉人……哈哈哈痛快! 李氏眸底闪过一丝解恨的神情,耿家的接生嬷嬷和女婢,还是她李家找到的。 这还不算完,这才到哪儿啊? 她要让耿舒宁死! 且死都死不安生! 殿内议论声越来越大时,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起身,跪到了嵩祝身后。 三等公玛尔赛透露着那么点子情深,看了耿舒宁一眼,而后愧疚低下头。 “启禀太上皇、皇上,臣愿为岁宁县主担下一切罪过!” 荣太妃猛地站起身,震惊,瞪眼,且哆嗦地伸出手指着玛尔赛—— “混账,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为了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你就罔顾马佳氏祖祖辈辈的荣光于不顾?!” 耿舒宁:“……”哦豁!三杀! 这位忠达公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重要,反正她家蓝盆友绿得……哦不,气得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第105章 荣太妃的话音一落,正大光明殿最上首的酒盏碎裂声,令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皇帝脑门儿颜色太鲜艳,这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哇! 大家越沉默,心里的激动劲儿就越足,不敢抬头,余光也盯紧了风暴中心的那几个,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允裪和允祥都充胤禛微不可察地点头,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胤禛心中有数,面无表情地由着苏培盛替他处置案上的狼藉,沉着脸定定瞧着玛尔赛,一言不发。 允禟和允祺、允俄都看向宜太妃。 宜太妃冲他们微微摇头,眼下不是他们雪中送炭的时候。 兄弟三人心下便明白了,这会子合适看热闹,允俄甚至抓了一把果脯,一边吃一边看。 允祺迟疑了下,也跟着抓了一把。 允禟唇角抽了抽,抱着胳膊看向被攻歼的主角,那位叫额娘看好的岁宁县主会怎么……她在发呆?! 耿舒宁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确实在走着神在飞快总结。 重点一,先将她额娘钉在红杏出墙的耻辱柱上。 目的有二—— 一,令便宜阿玛颜面尽失,最好怒火攻心,休妻掘坟,逐她出耿氏。 二,令齐家以教女不严的罪名被罚,从此无脸见人,更没脸接纳一个父不明的贱种。 那个常典籍未必就是额娘的奸夫,这一点没人能确定,用的都是似是而非的巧合。 所以重点二,拿出她是惑星的证明,比如她带祟甚至会让人短命这些世人最忌讳的东西,并且拿出她早产且八字极阴的证据。 一则皇家最忌讳涉及镇魇、诅咒这些阴毒之物,惑星几乎是二者的结合体,更该死。 二则以齐氏女贴身奴仆的证词,敲死她是贱种的身份。 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满汉不明,即便皇上失了智,也不能封个血统不明的贱种高位。 可能见皇上连个寡妇都宠得下嘴,生怕皇上太失智,加了一层重点三——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保险。 简而言之,生母偷人导致满汉不明,阴邪带祟,还特么出墙……打击堪称稳准狠。 扭曲的证据逻辑齐全,活似浸猪笼都便宜她,合该千刀万剐,最好下辈子都别安生。 啧啧~耿舒宁感叹,论玩儿脏的,土著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上辈子她见过最恶毒的商战,是竞标公司提案后,给甲方塞回扣小卡片抢合同,美其名曰是公司抽奖用不上的,当时给她气得差点没冲出去拿鞋底子抽对方。 耿舒宁莫名有种千帆过尽的沧桑。 她上辈子用尽一切手段,想成为面对危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逼王。 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总笑她崩人设。 为此,有时候喝多了酒,她总要释放一下天性,嗷嗷哭着唱小草,唱生活让人受尽委屈。 现在命悬一线,耿舒宁竟还能冷静考虑,该怎么叫那位忠达公证明一下他愿意为她去死,别浪费了他这份勇敢…… “耿氏!”太上皇冷声打断耿舒宁心里的喟叹,冷然看着她。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胤禛蹙眉:“皇阿玛……” 太上皇冷斥:“你闭嘴!让耿氏说!” 耿舒宁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太皇太后身边走出来,跪在嵩祝他们不远的地方。 “回太上皇,全都是无稽之谈,岁宁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她话音一落,富存立刻质问:“在慈宁宫是你亲口以欲做寡妇之言诅咒皇上,过后皇上多次宣召太医,此时宫里知道的人不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