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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封她为后,影响跟准噶尔的战局。 她用青中带紫的膝盖,勉强换回还算势均力敌的僵持。 眼下她只需要放弃要脸,冷静思考到底是在宫外做她的岁宁县主,还是以皇后身份跟胤禛一起面对本可以避免的风雨。 贵妃她不会考虑,否则她当初何必折腾,这会子早在后宫耀武扬威,孩子估摸着都俩了。 只是在宫外,异地恋跟胤禛的矛盾也不好解决,以胤禛那掌控欲,很难说服他。 在宫内,一旦她成为皇后,就彻底跟老爷子对立,再无退路。 再加上前朝后宫会面临的危机,如果胤禛御驾亲征,她留在宫里就是个活靶子。 耿舒宁烦躁地搓了搓脸,康熙虽然不客气,可今日的指点还是又一次叫她明白,自己过去想得太简单了。 再等等吧,还有时间给她慢慢想清楚。 * 很快就进了腊月,朝中的争执总算是告一段落。 胤禛在朝堂上下了废后的旨意,索绰罗常在也被贬为宫女子,两人同时被迁宫离养心殿最远的景阳宫。 其实以胤禛的意思,乌拉那拉氏所犯下的罪过,足够她被送去延春阁,跟以前那些罪妃为伴。 但废后乌拉那拉氏虽然身子骨极其虚弱,说不准很快就殁了,张廷玉和陈廷敬等人反对。 废后结果已定,在他们看来,皇上实在没必要背负一个心狠手辣灭口的名声,反倒是优容些,更能叫文武百官和天下人接受。 胤禛并未坚持,在乌拉那拉氏跟瓜尔佳氏联手的那一刻起,胤禛就已经对她没有了任何感情,在延春阁还是景阳宫都没甚区别。 乌拉那拉氏有太医吊着命,看起来比先前跟胤禛对峙时反倒好了些。 得知自己不用去延春阁,她竟生出了起身的力气。 她以为皇上还是念着结发夫妻的情分,亲自跟来宣旨的嵩祝谢了恩,捧着当年成亲时与胤禛结发的匣子,安静进了景阳宫主殿。 索绰罗常在这边倒是麻烦了许多,升任礼部侍郎的齐崇安,差点叫宁楚格给挠了。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抱着二公主不撒手。 二公主年纪小,被吓坏了,脸色涨红,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吓住了宫人们,没人敢强硬叫宁楚格搬宫,僵持在了永寿宫后头的翊坤宫后殿。 宁楚格见镇住众人,哭喊着要见耿舒宁。 “当初我能伺候万岁爷,便是岁宁县主使的计谋!” 齐崇安原本还在一旁老神在在看热闹,听清楚宁楚格喊了什么,脸色立刻冷下来。 宁楚格生怕没人听见,大声朝着窗外喊:“她要我害万岁爷!我不肯,她仗着自己受宠一直想要我的命,我不得已才投靠皇后帮我撑腰!” 齐崇安怒瞪一旁的武嬷嬷:“愣着做甚!把这罪妃的嘴堵了,送去景阳宫!” 武嬷嬷稍稍迟疑的功夫,宁楚格豁出去了,想到熹嫔对她的承诺,嘶哑着嗓音喊得更大声—— “万岁爷要处置我,我不服!都是耿舒宁那贱人——唔唔!” 武嬷嬷在看到赵松露面的瞬间,眼神闪了闪,一点也没有先前的迟疑,眼疾手快堵住了宁楚格的嘴。 为首的武嬷嬷低垂着脑袋,遮住面上的慌色,钮国公府给的好处,拿着是真烫手。 万一万岁爷要给那位县主张目,为了家人的安危,她们怕是活不成了。 赵松先笑眯眯给齐崇安见了礼,待得齐崇安半避开回礼后,转向宁楚格,赵松才冷了神色。 虽然在苏培盛面前,赵松一直都是憨头憨脑的棒槌模样,实则身为养心殿的二把手,赵松在宫里的威严并不比苏培盛差太多。 他冷笑着,以阴柔的目光扫过众人,叫永寿宫所有的宫人和武嬷嬷们都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低下头去再不敢打眼神官司。 镇住宫人,赵松慢条斯理挥挥手,“一群没眼力见儿的,连伺候主子都不会,还不赶紧将二公主送到慈宁宫去!” “万岁爷吩咐了,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暂时由太后抚养,回头收拾好了东三所,再请公主们住过去,方便进学。” 小成子手脚麻利从索家送进宫的婢女手里抱过二公主,一边细声儿哄着一边小跑出门。 等二公主离开永寿宫,赵松这才眼神冷厉看向宁楚格。 “好叫索绰罗常在……哦不,索绰罗氏你清醒些,早在你爬床之前,万岁爷就已经给你选定了体面人家,也跟索绰罗家通了气儿,只差交换八字,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你拿来收买御前小宫女的银子,是怎么通过佟府关系送进宫的,你当咱家查不出来?” 宁楚格脸色苍白了一瞬,不可能,她跟佟思雅的关系明面上一直不好,玥彤死了以后,给她送银子的变成了永寿宫的宫人。 如果万岁爷能查出玥彤的事儿,那她帮着熹嫔暗中跟喜塔腊氏穆颖联络,叫佟思雅无法翻身的事儿…… 赵松并不意外宁楚格脸色的苍白,“别以为你们那些阴私手段万岁爷不知道,先前按下不发,你心里清楚是为甚。” 宁楚格瑟缩了下,她知道万岁爷想办佟家,不会为佟思雅张目,熹嫔也知道。 她们当初也惊讶于行事会那般顺畅,后来才知道耿舒宁也在其中掺了一手。 这也是熹嫔一直警惕耿舒宁,宁楚格暗中交好耿舒宁的原因,她们是为数不多清楚耿舒宁跟皇上那些纠缠的人。 思及此处,她狼狈地抬起头,唔唔出声,瞪大的眼珠子里全是不甘。 若皇上查清楚,就该知道,耿舒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已经没有以后了,为了索家的安危,耿舒宁也别想好! 赵松冷嗤,“你可别说你当初爬床是岁宁县主逼你的,佟氏也是,你也是,说你们恩将仇报都委屈了岁宁县主。” “岁宁县主当初是为太后娘娘,为万岁爷分忧,进了些能温补身子、利于子嗣的方子。” “偏就是人往县主身上泼脏水,抢县主的功劳,还把县主的添妆当成了爬床的本钱。” “你敢拿索绰罗全族的性命发誓,县主逼过你们吗?” 宁楚格拼命摇头,不是添妆,那不是添妆! 陈嬷嬷分明就暗示她,那些方子是用来伺候皇上,用来邀宠的! 但赵松命人将堵嘴的帕子拿开,宁楚格也不敢发誓。 不管佟思雅,还是熹嫔,还有她,其实心里都清楚,甚至包括瓜尔佳嘎鲁代那墙头草在内,她们都承了耿舒宁的情。 甚至她们能伺候万岁爷,说不定都是看在耿舒宁的面子上,越是知道内情,她们心里就越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渴望的前程那狐媚子不屑一顾? 凭什么为皇上生儿育女的是她们,却是那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