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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暗卫应该有赏有罚,我也没亏待了你们,为何会懈怠?” “若是不想伺候我,直接说便是,我不拦着你们任何人奔前程。” 巧荷直起身子,欲言又止看耿舒宁一眼。 耿舒宁挑眉:“再来一回,说不定我命都没了,想说什么就说,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巧荷低垂着脑袋,说了实话。 “过去我等都是万岁爷的奴才,一旦出了差池,动辄就会丢脑袋,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自从九卫被万岁爷指给了主子,您不曾集体召见过我们,也不曾敲打,甚至不需要我们贴身伺候,于九卫而言……等于没了归属。” “人心一旦漂浮不定,当差自然就没那么尽心了,又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不料却害了主子,也害了自个儿,是我们咎由自取。” 耿舒宁怔忪地抓紧了衣襟,她听出了巧荷未尽之语。 不只是九卫漂浮不定,是她,她从来没把九卫当自己人对待。 在她心里,这是胤禛派来监管她的守卫,他们是对立面。 她对未来没有明确的落点,虽然想为这个世道做些什么,可出宫后就好像失去了一部分动力。 穿越已经无法改变,出宫就好似圆满了大半似的,实则也空了大半。 明知道宫里是个虎狼窝,却跟皇上不清不楚,又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 说到底,是她迷茫又矫情,才会害了自己。 耿舒宁沉默片刻,上前扶起巧荷。 “我知道了,你们既然都已经领了罚,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养伤。” 也给她三天时间,想清楚后面该何去何从。 她拍拍巧荷肩膀,“三天后,让所有人来东院,我有话要说。” 巧荷蓦地抬起头,眼里多了点希冀,“主子是要训话吗?” 耿舒宁歪着脑袋笑得云淡风轻,眸光却依然没有落点。 “萝卜和大棒都有,往后你们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怕不怕?” 巧荷像是没发现一样,只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来。 “只要主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愿意收下我们,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等耿舒宁睡下,巧荷含笑退出去。 转过身后,巧荷面上就恢复了暗卫的冷漠。 再迈步出去,原本的趔趄也不见了,哪怕脸色更加苍白,步伐却坚定迅速。 从东偏院一路行至住院的假山后头,已经有人等着她。 巧荷低声吩咐:“尽快将今晚的事儿传给万岁爷,请林主事配合看紧了庄子,方圆三十里的动静都要掌控,主子随时可能会跑。” “接下来三天时间,所有暗卫严阵以待,无论任何时候,不要让主子独自一人待着。” 黑影跪地应声,转身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三日后,耿舒宁一大早就起来了。 巧荷和另外一名叫做晴芳的女卫收敛着紧张心情,在屋里伺候她梳洗,一如既往地细致周全。 巧荷笑着试探:“今日您要给我等训话,可要给您上个严肃些的妆容?” 耿舒宁懒洋洋摇头,“不必,大冷的天儿瞎折腾什么,上个口脂就行。” 巧荷和晴芳对视一眼,笑着应下。 耿舒宁只闭着眼,任晴芳梳头。 早膳后,晴芳恰到好处地禀报,“人都已经齐了,主子现在过去吗?” 耿舒宁起身,打了个哈欠,“不用,叫人都去院子里,分成三队,站桩一个时辰,然后绕着庄子跑二十圈。” “跑完了去旁边山头伐木,要一人抱圆的木头三十根,劈成两半,一半入地三分,一半泡在水里。” 晴芳满脸迷茫:“这……主子不训话了吗?” 耿舒宁淡淡扫她一眼,“什么时候做完这些事,什么时候用膳,叫人盯紧了,头名赏银百两,落到最后的一队,不许吃午饭和晚饭。” “叫膳房多煮些淡盐水,搁点蜂蜜,水要管饱。” 晴芳听得更不解了,下意识追问:“可我们都去了,谁伺候主子……” “晴芳。”耿舒宁轻声打断她的话,平静看着她,也看了眼巧荷。 “如果你们听不懂我的命令,就直接滚蛋,我不需要质疑我的下属,只需要绝对服从。” 晴芳和巧荷心下一寒,都下意识低头应是。 耿舒宁起身往外走,语气跟外头的天儿差不多寒。 “我去西院祈福,要跑我也不会挑这大冷的天跑,别当我跟你们一样脑子不清醒。” 巧荷:“……”那他们日夜不休地盯了三天,是为了什么。 可这会子巧荷和晴芳却都感觉出,主子说的是真话,甚至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 主子还跟以前一样懒,却也变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变在了哪儿。 * 耿舒宁的命令,运动量不小,对于暗卫来说也没那么容易。 每个命令单独去做,对有功夫在身的暗卫来说不算什么。 可一项接一项,没个停歇,甚至还有吃不上饭的威胁给大家紧着皮子,等全部完成后,都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耿舒宁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好几个脑袋上还冒着热气儿,个个都无精打采的,甚至还有不顾寒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见到耿舒宁,才都赶忙互相搀扶着起身,给她行礼。 “见过主子!” 耿舒宁坐在廊庑下的美人肩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累吗?” 巧荷带头,三十人齐声道:“不累。” 耿舒宁点点头,“好样的,敢对主子撒谎,所有人听令,学青蛙跳,绕着院子跳五圈。” 众人:“……” 但凡他们不是命被耿舒宁拿捏在手里,这会子都要忍不住以下犯上了。 但在血海中挣扎出来的暗卫,都只有听令一条路可走。 等半死不活跳完了,站在耿舒宁面前的时候,好些人腿都打颤。 耿舒宁再问:“累吗?” 众人这回再不敢大意,低着头齐声—— “累!” 耿舒宁笑道:“累就对了,对主子有意见不直说,导致主子被掳走,该罚!” “青蛙跳五圈,继续!” 众人:“……” 这回再跳完,夜都深了,也没人能站得起来。 连先前挨了打还能伺候主子的巧荷,都没办法走到耿舒宁面前去。 耿舒宁冲着一直伺候的粗使挥挥手,“将他们都抬回去,明儿个一大早,早饭丰盛些,别叫他们饿着。” “吃完了继续站桩,这回就别站地上了,就站你们刚打入地里的木桩。” “抬着水里泡过的木头跑二十圈,蛙跳十圈,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最后十个不许吃午饭和晚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