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1 / 1)
耿佳德金还在知府任上,没人敢这样算计知府之子。 现在……大概想用耿家嫡子威胁耿佳德金别乱说话,最好是认罪。 现在耿家能在宫里说得上话的,官位最高的竟然只有耿雪他阿玛。 估计这人给纳喇氏指了道,让她来庄子上找耿舒宁求情。 耿舒宁垂眸,若有所思地问纳喇氏—— “您想让我怎么做?” 纳喇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将怀里的匣子推给耿舒宁。 “我知道过去我对你不好,只要过了这一关,往后你想怎么样,我都认了。” “如今也只有太后娘娘能在万岁爷跟前说得上话,若你阿玛有个三长两短,耿家都活不下去,你这清修怕是也要成空的……” 巧荷接过匣子,打开捧到耿舒宁面前,最上头是原身额娘的嫁妆单子。 往下去有三万两银票,还有耿家的数个庄子,粗算起来得有耿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这纳喇氏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舍得下本钱。 “额娘先回去吧,阿玛有难,身为女儿我自不会不管。”耿舒宁一脸慎重道。 “我马上叫人递牌子进宫。” “越是这种时候,家里就越不能乱,还请额娘看紧门户,稳住了等我消息。” 纳喇氏见耿舒宁脸色严肃,语气慎重,眼神闪了闪,心里松了口气。 有人给她送了信儿,不知道是谁,却是明说,若能让耿舒宁说动太后和皇上法外容情,耿佳德金不会有事,嫡长子也会替她解决。 纳喇氏擦了擦眼泪,不敢多说其他。 “你放心,我一定约束好家里的下人,等你的消息,若你阿玛和大爷没事儿,回头额娘给你立长生牌位!” * 客客气气送走纳喇氏,巧荷刚想说话,耿舒宁就一脸笑意将匣子盖上,雀跃着往后头走。 巧荷下意识跟上,不解,“主子,耿家您不管吗?” 耿舒宁诧异看她一眼,“你觉得,以我对万岁爷的重要性,万岁爷会对耿家坐视不理?” 她瞎操什么心。 巧荷:“……”有,有点道理。 “还是你觉得,以纳喇氏的性子,她能心甘情愿拜在我脚下乞求,还为了我兄长求情。” 做梦比较快。 巧荷:“……”那啥,还有您阿玛呢。 耿舒宁笑得愈发欢快,轻松坐在温泉池子旁边的观雪亭内,兴高采烈吃起锅子。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十几年的偶像白.粉了吗? 四大爷虽然小心眼,对自己人却极为护短,绝不会悄无声息就发作了耿家。 越是没动静,就代表无事。 要真有事儿,那狗东西早借机叫她卖力了。 见巧荷还是满脸迷茫,她在涮百叶的空当轻飘飘指点几句。 “不管外头再大的风雨,我是傻了才会不信自己人,反倒去信害我的人,该咱们操心的事儿,皇上自会有旨意。” “有功夫瞎操心,倒不如养好了自个儿,好好给主子办差。” 巧荷沉默许久,看耿舒宁的眼神,有迷茫,有愧疚,更多的却是钦佩。 * 耿舒宁说的话,很快送到御前。 在养心殿点灯熬油了两个多月的胤禛,面色愉悦地扫回话的苏培盛。 “现在你该知道,朕为何会这样看重那小祖宗了吧?” 苏培盛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奴才早就看出姑……居士虽倔了些,对万岁爷您那绝对是忠心耿耿。” 胤禛浅笑不语,心头多了股子温热,忆起上次耿舒宁歪在自己肩头的模样。 她说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突然想见她了。 * 苏培盛捂着嘴,眼珠子转了一圈,悄摸退了出去。 世人都以为万岁爷冷酷,不讲人情世故。 实则,万岁爷对放在心上的奴才那都是极为细致的,也不会一竿子打死。 就算耿佳德金真犯了事儿,万岁爷也会给他机会分说。 过去总看这俩祖宗打架,苏培盛没想到,那祖宗对万岁爷竟然如此信任。 有一个瞬间,他恍惚间突然笃定了一件事。 如果说,真有哪个女子能伴在万岁爷身边并肩同行,携手一生,主子娘娘都不行,还得是那小祖宗。 * 干拿银子不办事儿的耿舒宁,愉快地将纳喇氏送来的那几个庄子接收了……啥事儿都不办。 她叫巧荷派人去巡视一番,该处置的刁奴处置了,换上庄子上的厚道奴才看管。 至于地里,她高高兴兴骑马前去走了一圈,下调了租子,重新推举了老把式做庄头,给庄子所属的佃户们都分发了开年利是。 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巧荷通过粘杆处打听到了消息,耿佳德金已从河南被押解到了直隶一带。 还不等人到京,耿舒宁这日,刚回到温泉庄子上,进门就感觉后脖颈儿一痛,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她差点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被杀,又穿越了一回。 满目的明黄晃得她睁不开眼,而她怀里搂着个冷白郎君……没穿衣服。 第62章 等发现没穿衣服的是谁,耿舒宁比又穿越了还要惊悚。 她把四大爷给睡了?! 耿舒宁甚至没顾得上矜持,伸手往下摁了下某处,及至发现毫无异样,并且自个儿是穿着里衣的,这才松了口气。 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她枕在胤禛的胳膊上,用手背遮住情绪复杂的眼睛,深吸了口气。 脑仁儿一蹦一蹦地疼,有些混乱的场景突然闪现。 周围都是红纱,有人给她灌了酒,她身体滚烫,难耐地磨蹭了许久,进来了一个笑得很猥琐的黑影…… 她捏了捏额角,隐隐觉得反胃,不想再回忆下去,只小心翼翼松开……覆在结实肌肉上的小手,脸颊烫得厉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预感是自己耍了流氓。 越是想离这男人远一点,怎么就越纠缠不清呢。 她苦着脸更小心着起身,跟个豆虫一样,蛄蛹着往床角挪。 因为躺在龙床里面,不跟那侍寝的妃嫔一样从她们来处爬下去,就要从胤禛身上翻过去。 她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会在御前,也不想躺在这张别人躺过的床上,但她四肢酸软,做不了翻越四大爷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怕惊醒这位爷,殿内又烧着地暖,她用了一盏茶功夫,才汗淋淋地挪到他脚边,翻身下床。 刚要松口气,一抬头,就见胤禛胳膊垫在脑后,懒洋洋看她。 耿舒宁:“……” 她闭了闭眼,再次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再睁开眼,她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委婉探听现在这场景到底特么是怎么回事。 “皇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