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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忍不住感叹,“岁宁居士,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耿舒宁那个梦,在胤禛信任的人这里不是秘密。 只是允祥感觉,她可能不是做了个梦,她这是碰到神仙指点了吧? 耿舒宁继续清雅冷淡地装逼:“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岁宁也无从分辨,只盼着对万岁爷有用,便是岁宁的功德,若虚实转换……” 胤禛懒洋洋撩起眼皮子,“说人话。” 耿舒宁:“……”行吧。 她鼓了鼓脸颊,“庄周一梦,我也记不清啊,只能将记得的部分琢磨着写出来。” 再暗戳戳鼓动:“如果在现实中看到差不多的场景,也许我能记起来更多呢!” 胤禛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等老十三安排妥当,你拿着御前的腰牌去看看便是。” 允祥在他四哥和这位终于露了鲜活模样的居士之间扫了两眼,唇角勾起玩味的笑。 他冲胤禛拱手:“皇兄将这样重要的差事交给臣弟,臣弟必定竭尽全力办好差事。” 再冲耿舒宁眨眨眼:“往后若是岁宁居士再记起什么,只管叫人联络臣弟便是,臣弟一定配合,叫岁宁居士功德圆满。” 耿舒宁没多想,得到能出门的承诺她就满足了。 要是她能去逛逛曲艺楼,再做做美容按摩,功德肯定会圆满嘿嘿~ 等到允祥拿着那一沓方案离开,耿舒宁收起笑容,平静告退。 胤禛语气淡然止住她的动作,“过来,朕还有话说。” 耿舒宁扶了扶自己的居士幞头,微笑着竖起手指来,“施主有话只管说便是,岁宁耳朵很好使。” 经过先前温泉那一桩,还有早上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她现在对四大爷的敬畏已经接近于无,懒得再装出乖巧模样哄人,不自觉就恢复了几分上辈子的性子。 胤禛也没生气,嘴唇还没结痂呢,气不动了。 他惫懒笑了笑,歪在矮几上温和看她,“今儿个是你勾的朕吧?这身居士袍子里,肚兜还是玛瑙色的吗?” 耿舒宁脸色蓦地红了红,她有点不大适应冷面阎王耍流氓。 她起身要往外走,“过往种种,辟入过眼云烟,施主还是不必再——” “早上那会子,屋里没有点灯。”胤禛轻笑着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阴雨天屋里昏暗,倒有点像青玉阁你碰倒了烛火那回。” 耿舒宁身子僵了下,这……有心理阴影给皇上一巴掌,和故意给皇上一巴掌,是两码事。 她立刻转身,乖乖走到胤禛面前,面无表情低下眉眼。 “您不是说,只要我回答了您的问题,过去一笔勾销吗?您又说话不算数。” 胤禛拉着她的手摩挲,天儿渐渐凉了。 她一路过来吹了风,手冰凉。 他若有所思轻抚她掌心,“朕不跟你计较先前那几回僭越,只是岁宁,朕不喜欢被人蒙骗。” 耿舒宁思忖片刻,抬起眸子认真保证:“我答应,往后再也不骗您。” “嗯……”胤禛不动声色将她揽到膝前,低头凑在她耳边,热气浮动。 “那你告诉朕,喜欢握着朕吗?” 耿舒宁脸色瞬间红透,靠近了以后,透过袍子和袍子的间隔,她又感觉到了孽源的嚣张。 她蹙眉瞪人:“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朕在教你非礼勿动的道理,碰了朕,你要负责。”胤禛云淡风轻地笑。 “朕记得你说从朕身上学到了不少,朕也跟你学到了些东西。” 比如不要脸不要皮,反倒更容易将人心勾到自己手里。 耿舒宁不想往孽源上挨,冷遮脸使劲儿抽手,“我也没这样拉着您不放手。” “朕学到的不是这个。”胤禛由着她抽出手,蹬蹬倒退好几步,依然笑得温和。 “朕不会再强迫你做什么,只想跟你打个赌。” 耿舒宁:“赌什么?” 胤禛深深看着她:“赌你早晚有一日,会心甘情愿对朕负责。” 耿舒宁:“……”说得她跟个渣女一样。 她脑子有些混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更不想说得太难听得罪人。 她只整整衣襟,板着脸表明态度,“岁宁告退。” 胤禛也不拦她,只温和道:“出去的时候带足了人手,别叫朕担心。” 耿舒宁顿了下脚步,没谢恩就回了东偏院。 巧荷已经在一旁伺候着,见她回来,赶紧过来搀扶。 “主子,十三贝勒给您留了信儿,说半月后约您在曲艺楼见面,请您看场好戏。” 耿舒宁脑子里还回荡着胤禛那意味深长的笑呢,心下腹诽,这十三爷是请她看场好戏,还是唱场好戏? 随即她反应过来,转头看巧荷:“你叫我什么?” 巧荷利落跪地,露出跟以往那乖巧胆小完全不一样的冷厉。 “奴婢暗十三,原掌十女卫,为十三库司。” “现接皇上密旨,任蓝翎九卫头领,掌十女卫,二十暗卫,认您为主,听您调遣!” 原本蓝翎卫只有八卫,现在多了一卫,巧荷知道自己升任缘由,对耿舒宁只有恭敬。 耿舒宁蹙眉:“听我调遣,还是监视我?你们的主子是我,还是皇上?” 巧荷干脆回话:“皇上旨意,以您的命令为先,您是我们的主子,蓝翎九卫,不归属林主事管辖。” 耿舒宁唇角多了一抹笑意,四大爷确实知道她想要什么。 但想让她心甘情愿负责?她抚了下唇上的伤口,愉快将之抛之脑后。 做渣女挺好。 第60章 如果说在宫里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缓慢,耿舒宁觉得,出宫后的自由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一眨眼就流过去了。 睁眼就是太阳晒屁股,再不用摸黑艰难起床。 慢悠悠吃个早午餐,再去西院念几卷长生经,擦一擦长明灯,像模像样敲敲木鱼,泡个温泉……嘴都还没咧到后脑勺呢,天儿就黑了。 日夜流转间,连呼吸都仿佛是清甜的。 好日子过得飞快,难得这日一大早,耿舒宁就叫巧荷给唤醒了。 巧荷提醒:“主子,今儿个是您跟十三爷约好的日子,咱得早些动身。” 耿舒宁打着哈欠起床,顺滑青丝落到肩头,在脸颊边作乱。 雪肤下的乌发红唇,流露出几分不经意的妩媚,叫巧荷都有点看直了眼。 她总觉得,主子自打出宫后,愈发好看了。 耿舒宁懒洋洋将头发拂到身后,有些不可思议,“这就半个月了?” “主子没觉出冷来呀?”巧荷笑着打趣,“昨儿个西院的多杰师父还说,这几日怕是要下雪,往年也差不多都是十月里会下雪。” “路上且需要些时候,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