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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伸手要拉耿舒宁进殿。 耿舒宁轻巧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动作,跟着蹲身替钮祜禄静怡求情。 “皇上息怒,奴婢与熹嫔过去情分不浅,奴婢信她没有什么坏心,求万岁爷容了娘娘这一回疏忽吧,嫔主儿往后定会小心谨慎。” 胤禛胳膊僵了一瞬,身上瞬间起了冷意,垂眸睨看耿舒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替她张目,这混账反过来替熹嫔求情? 欺负他的时候倒不见心软,现在却为了旁人打他的脸?? 耿舒宁声音平静柔和送入胤禛耳中,“太后娘娘最关心小阿哥,若小阿哥因为离开嫔主儿受了惊吓,万岁爷也会心疼不是吗?” “为了小阿哥,也避免太后娘娘和万岁爷担忧,还请您息怒。” 钮祜禄静怡顾不得给自己求情的,是她想压一头的耿舒宁,她跟佟思雅不一样,不会为了一时的痛快硬抗。 本来她跟耿舒宁也没有什么死仇,见好就收也还来得及。 她赶紧跪地磕头:“求万岁爷看在三阿哥还小的份儿上,饶嫔妾一回吧!” “嫔妾对耿女官真没有坏心思,往后再也不敢鲁莽。” 胤禛刚舒坦了大半天的心窝子,又起了一股子火,他冷着脸转身。 “送熹嫔和三阿哥回去!” 钮祜禄静怡抬起头,眼神复杂看了耿舒宁一眼。 耿舒宁冲她微微一笑,进了大殿,里头那个还有得哄呢。 殿内只有赵松低头伺候着,耿舒宁冲他打了个手势,赵松赶紧往外颠。 耿舒宁上前,替胤禛倒茶,往面无表情看折子的男人跟前推。 “万岁爷没生奴婢的气吧?” 胤禛冷冷乜她,“只会窝里横的玩意儿,朕犯得着生气吗?” “您若是为奴婢为难熹嫔和三阿哥,叫太后和主子娘娘她们怎么想?”耿舒宁好整以暇分辨,幽幽看胤禛一眼,鼓起脸儿来。 “再者,熹嫔娘娘就算是耀武扬威,奴婢能收拾她一回,就能收拾她第二次,哪里用得着您横冲直撞给人家找麻烦。” 胤禛:“……” 他心里的火气更甚,抓着耿舒宁的手往怀里拽,“在你心里,朕就这么不顶事儿,谁都能为难你,朕倒是个纸糊的?” 他惩罚钮祜禄氏,是因为三阿哥还小,就被她抱到御前来争宠,还趁机打耿舒宁的脸。 他若是纵容,往后谁都敢来御前蹦跶,他也不用做别的了。 若太后和后妃们有话说,那就干脆一次收拾个干净,罚怕了她们也就不敢胡闹了。 他想要独宠这么个没心肠的玩意儿,就得先叫御前清静下来,这混账东西却一点都不信他。 耿舒宁小心着靠在他身前,迟疑了下,替他捋了捋火气,“舒宁心疼您政务繁忙,不想叫您多操心还不成?” 她想说的是,女人能解决的问题,男人插手,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非要废这二茬事儿作甚。 胤禛叫她这小意温柔的动作,稍稍安抚了下,捏着她的脖颈冷哼,“你也就光嘴上会说。”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他这火气变了滋味儿,有些想尝尝她这张会说的嘴儿多甜。 耿舒宁赶紧捂住嘴,闷声嘟囔:“皮子都要破了,您不能亲了!” 胤禛眼神愈发幽暗,火气更甚,那亲别处也…… “奴婢还想替小成子求个情,您也叫苏谙达饶他一回好不好?”耿舒宁赶紧后退几步,躲开他这股火气。 “他寻常办差还算伶俐,有这一回,往后定不敢再大意。” 小成子假传皇上口谕,要是按罪处罚,估计要被打死扔去乱葬岗。 不管他是谁的人,她想让他成为她的人。 她要留在宫里,得有自己的势力,只靠眼前这个男人还差了点意思。 胤禛原本被安抚下去的火气又燎原起来,只是气大了,却看不出生气了,只一张俊脸冷如寒霜。 “耿舒宁,你是不想让朕护着你,还是不信朕能护着你?” 耿舒宁垂眸,遮住眸底的平静,“奴婢只是……” “出去。”胤禛突然打断她的解释,闭目捏了捏鼻梁。 “朕暂时不想看到你,这几日不用来御前伺候。” 省得叫这冷心冷肺的混账气死。 本以为已经交了心,他一腔热乎劲儿越烧越旺,她那双招子倒又回去了原来的平静。 可叫他缓缓,再听她胡说八道吧。 第55章 苏培盛叫人捂了小成子的嘴,预备着往慎刑司扔,赵松匆匆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 苏培盛脸上的狠厉都顿了下,诧异看向赵松,怕自己听错。 赵松冲他微微点头。 虽然是头一回,可对背主的奴才,万岁爷确实吩咐了,只叫慎刑司好好审问,还叫小成子回御前来。 苏培盛迟疑片刻,冲慎刑司的太监打了个手势。 小成子满脸是泪,整个人带着灰败的绝望被拖走,还不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等人没了影儿,赵松才小声跟苏培盛解释,“是姑娘为小成子求了情,自个儿都叫万岁爷撵后头去了。” “可姑娘带着笑出了殿,反倒万岁爷不大高兴,刚才我进去问了一嘴晚膳,叫主子爷给撅出来了。” 苏培盛脑瓜子嗡嗡地疼,这才多会子工夫,怎么又闹将起来了? “叫御膳房准备点好克化的宵夜吧。”苏培盛无奈吩咐,收拾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进了大殿。 胤禛没批折子,正跟自己下棋。 苏培盛小心翼翼上前。 他对下棋不大了解,可打眼一瞧这黑白棋子的架势,也能看得出黑子的杀意。 他们家主子自打不写字发泄情绪后,就改了下棋,当奴才的能看懂的少,但带出的架势是半点不减。 且主子身上的冷意,都快叫这殿内的冰鉴都多余了,苏培盛冷得直想打哆嗦。 他到底比旁人多了解主子些,上前轻声安慰,“主子爷万别跟姑娘计较,这女儿家心思细腻,且是计较不过来呢。” 胤禛撩起眼皮子睇他一眼,身上冷意不减,也没吭声。 但苏培盛知道,这是允他细说。 他偷偷咧了下嘴,将先前殿外那桩官司仔细解释了,尤其是东珠对宫中女子的含义,还有一个耳洞和三个耳洞的区别。 “人活一张皮,姑娘身份在那儿,也不好跟嫔主儿计较,生生矮上一头,搁谁身上都不舒坦。” “白日里姑娘刚跟您……咳咳,这口热乎气儿还没匀停呢,冷不丁遭一盆冷水,哎哟喂,想想奴才都心疼。” 苏培盛跟说书一样,捧着心窝子说贯口,“再别提,姑娘又要遵着身份规规矩矩的,这委屈劲儿少不得对着亲近的人使,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