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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打算好了,想成为皇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往后两三个月苏一样有用的东西出来。 平时再拿点新奇小玩意儿吊着,三十岁之前,她说不定就能跟苏总管掰掰手腕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初春匆匆一次见面,竟然是她到出宫时间之前的最后一次。 * 胤禛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耿舒宁想要做个有用的奴才,由她去,他不缺女人伺候,只缺人才。 在慈宁宫里瞧见她没心没肺扫过来的眼神,胤禛才发现,他还是有些意不平。 他非常笃定,自己不是非耿舒宁不可,甚至不稀罕她侍寝。 只是……他头一次被人嫌弃,拒绝,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而已。 如此,他就更不想见到耿舒宁,甚至都不想听到她的事儿。 她不稀罕伺候在他身侧,他还不想留这么个没良心的混账呢。 到了时候就把人从皇额娘身边提过来,直接扔庄子上关着就是了。 胤禛叫礼部尚书鄂鲁泰和太子太傅并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一起,奉太子于文渊阁出阁讲学。 他则带着张廷玉和陈廷敬,甚至将允祥和允裪都拉了过来,一脑袋扎进了户部讨欠银的章程里。 原本胤禛是下旨允禟和允裪一起坐镇户部,允祥坐镇刑部,允祉和允俄坐镇礼部。 但允禟和允俄这俩棒槌,都混不吝地辞了差事,打算做富贵闲人。 刑部陈廷敬接了,礼部允祉也很得心应手,理藩院允祥还算能应付,胤禛问过允裪后,打算叫他一个人坐镇户部。 张廷玉文采斐然,陈廷敬深谙大清律法,允祥思绪开阔,允裪细致周全,由胤禛拢在一起,很快就定下了征讨欠银的章程。 在下江南的前一日,胤禛下了明旨—— 所有欠国库银钱的,无论是否在朝,除非绝户,都以家族为一伍,计算家族优劣,共分正负甲乙丙丁八等。 一百两为一计量,超过十计量,降一等,每一等可以得到的待遇不同。 若等级为负,取消家族子弟考功名、家中女眷封号、家中长辈封号等资格。 以大清所有府城为统计,等级为负家族最多的府城,勒令火耗归公,最少的府城则推行养廉银的赏赐。 具体章程,以富察马齐为守,由礼部、吏部、户部共同掌管。 留下这样一个堪比炸.弹的圣旨,胤禛丝毫没有管朝堂多震荡,宗亲多叫苦不迭,带着弘皙屁股一拍,直奔天津码头,开启了雍正朝第一次下江南行程。 四月里,畅春园的门槛儿都快被朝臣和宗亲踏破了,都盼着太上皇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 康熙得知钮常在诞下三阿哥后,乐得直接令太后将其提成了贵人。 胤禛离开后,后宫又传出了懋嫔和索常在的喜讯,一下子宫里有两个阿哥,还有四个孕妇。 康熙心下大丁,直接叫人关了畅春园的大门,自个儿乐呵了许久。 五月里,太后乌雅氏怕孕妇和皇嗣受不住热,千秋节之前,就带着人进了圆明园。 耿舒宁一直伺候得很好,太后一高兴,每回赏赐都落不下她。 她买五个铺子共花了两万七千两,短短两个月就回来了三分之一。 唯一叫她意外的是,太上皇竟下令叫太后过去说话。 太后特地带上了耿舒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耿舒宁总觉得太上皇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好几回,看得她直想撒丫子就跑。 好不容易避开了儿子,这当老子的可别来个穿越女定律,瞧上她啊! 真让她去伺候老头子,她说不定能爆发出点火.药来,直接拉着康熙同归于尽。 好在太上皇什么都没说,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只当这件事儿没发生过。 太后对耿舒宁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信。 六月初,耿舒宁穿越整一年。 她身上再没了刚穿过来时的肆意和莽撞,往太后跟前一站,温柔静婉,像极了这世道里最妥帖的小女官。 此时,离太后千秋节还有半个多月,离她能出宫还有一个月,离她第一家快餐店开业还有三天。 日子快到连陈嬷嬷都开始计划宫外如何过活。 可没过几天,就听闻皇上和太子在码头附近被人行刺,为了保护太子,皇上受了伤。 皇上在外养伤半个月后,终于归京了。 这一次,太后亲自带着所有的后妃,包括刚出月子不多久的钮祜禄静怡和大格格、二阿哥、三阿哥……浩浩荡荡站在大宫门外,迎胤禛归来。 耿舒宁就伺候在太后身边,准备好了温补解暑的薄荷党参饮。 很快,静鞭响起,众人打起精神,迎来了声势浩大的朝臣和皇撵。 皇上受伤,哪怕他再不喜欢排场,朝臣们心里再多怨怼,也不敢不去迎。 在大宫门外,得知太上皇和太皇太后都派了人来,太后亲自在门口守着,胤禛直接下了皇撵给太后请安。 也为叫梁九功和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看看好放心。 可他一出来,谁也没能放心。 耿舒宁脸儿都发白,就更不用说太后了,摇晃得跟中了暑一样,却还下意识往前去。 胤禛其实很擅长布库,从不曾懈怠了习武,又因为长得高大,过去虽然有点清瘦,看起来依然很强壮。 但他下江南不过三个月,身上的龙袍都打晃了,脸颊瘦得几乎凹进去,看起来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刮上天。 太后心疼得眼泪刷刷往下掉,后妃们的啜泣声立时就忍不住了。 连耿舒宁也泪眼朦胧,端着饮子,紧跟太后疾步向前去伺候。 在场的女人们,这一刻心里的痛应该都是一样的,包括她。 要是皇上死了……她们的荣华富贵也都飞了啊! 狗东西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胤禛扶住了太后摇晃的身子,还不忘安慰,“皇额娘放心,儿臣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南下时竟有些晕船,回宫养几日就没事儿了。” 乌雅氏眼泪止不住,“晕船也不能瘦成这样,皇帝受苦了……舒宁,快把饮子拿过来,皇帝你畏热,千万不能再中暑了。” 耿舒宁低眉顺眼,迅速将用冰块镇着的薄荷党参饮端过来。 “万岁爷请。” 胤禛不动声色看了耿舒宁一眼,目光中的暗色汹涌,甚至还有些认命和不服气,复杂地纠缠着,在眸底波澜不休。 在被人发现之前,胤禛垂下了眸子,继续温声安抚太后两句。 他其实不渴,但为叫太后放心,还是接过耿舒宁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 耿舒宁僵了下,她没感觉错的话,刚才……这狗东西是挠了她手心一下吗?! 耿舒宁脑子眩晕片刻,这娘儿俩还没中暑,她快要晕过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