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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些银子过来,你也照顾好自己。” * 待得耿佳德金离开后,耿舒宁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苏培盛就含笑凑过来了。 “姑娘冷了吧?万岁爷请您进去呢,奴才叫人送热茶进去。” 耿舒宁偷偷吸了口气,来了。 她笑着谢过苏培盛,干脆利落又进了大殿。 胤禛已经没在御案前,殿内被摔碎的茶盏也已经被收拾干净。 他就靠在窗户边上的罗汉榻上,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看不到表情。 耿舒宁顿了下,一步步走近,蹲身,“舒宁请万岁爷圣安。” “起来。”胤禛放下手,淡淡看她,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烦躁。 “坐下说话。” 耿舒宁听话搬了个圆凳,隔着胤禛三步远的地方坐下。 “不知道万岁爷要跟舒宁说什么?” 胤禛睇眼看她,“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混账怎么能一边对他倾诉衷肠,又一边惦记着出宫,不矛盾吗? 耿舒宁垂眸,比过去任何一次在胤禛面前都要平静。 “万岁爷不是已经给舒宁安排了去处吗?” 胤禛刚刚压下的怒火,又有了点子余温。 他冷笑了声,起身行至耿舒宁面前,抬着她的下巴,慢慢弯腰。 “你果真要绞了头发,青灯古佛,也不愿意待在朕身边?” 虽然恼怒,可胤禛并没有发火,声音甚至跟耿舒宁一样平静。 “你既靠着自己的本事,叫朕一次次纵容你的放肆,就该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朕不可能叫你为别人所用。” “哪怕是出宫,出家,你同样要在朕的掌控之内,风流寡妇能做的事儿,你一件也做不成。” 耿舒宁被抬着下巴,只能与他锐利的眸子对视。 也许是靠得太近,她竟从那双琥珀色的丹凤眸里,看出了委屈和无奈。 她有点走神,这狗东西委屈个屁,无奈个六啊! “唔……”耿舒宁下巴一疼,只晃神的片刻工夫,就又被箍着腰肢提到了软榻上。 她下意识缩了下身体,胤禛动作一顿,慢慢放开她,双手撑在榻沿上,眸光清冷。 “又不想说话?” 耿舒宁可不想再跟他卿卿我我,赶忙回话,“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万岁爷。” “行,你慢慢想,朕等着。”胤禛将她困在榻上,一点都没碰到她,却靠得极近,丝毫没有离远点的打算。 耿舒宁觉得,这有点摁墙的意思了,偏身后空荡荡的都是软垫,叫她心里有点没底。 她将手背到身后,使劲儿掐了掐掌心,努力冷静下来。 至少没被压着,近些有近些的好处。 该说的话她早想好了,耿舒宁主动抬起头,认真看胤禛。 “您可能不知道,在您还不是皇上的时候,我就喜欢您。”小卷毛四四对妈妈粉来说不要太可爱。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像喜欢您一样,喜欢过别人。”她不追星,只追过四大爷一个偶像。 虽然脱粉了,曾经也在论坛跟说四大爷黑粉大战过不知道多少回合。 胤禛被她过于直白的衷肠震了下,“你……” 耿舒宁:“您总说我的眼睛藏不住事儿,现在您看看我就知道,我一个字都没说谎。” 只是有些事情没说全而已,因此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坦然。 胤禛震撼之余,却更为不解,“既如此,你为何要将朕往别人那里推?”甚至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耿舒宁勾起略有些悲凉的笑,“万岁爷是不是觉得,我连尚寝嬷嬷的差事都要抢,甚至不惜算计您,所谓喜欢也不过虚情假意,对吧?” 她突然用力推开胤禛,不等他恼火,主动拉着他坐回榻上,站在他膝前,以最近的距离,重新与他对视。 “您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个留下的理由?” 胤禛:“……”为了留下,将他推开?! 略居高临下的角度,不只会增强气势,还能迎着光,让胤禛看清她的悲伤。 “我所有的算计,对您都没有任何伤害,我舍不得也不可能伤害您,您只要稍稍忍耐,就可以拒绝她们。” “可不论是钮常在,还是索常在……甚至后宫妃嫔,您想过拒绝吗?与其说是我的算计,不如说是您顺水推舟。” 胤禛蹙眉,“你……朕不可能独宠一个女人,被人知道了,你活不成。” “我知道。”耿舒宁点头,眼圈渐渐红了。 “但我更知道,帝王的恩宠虚无缥缈,色衰爱驰那日,我也得推我身边的年轻女子来固宠,甚至要面临宫人爬床的局面。” “陈嬷嬷他们都说,万岁爷对我有意,待我与旁人不同。” “可对您而言,我与其他人没有区别,您想要我,要别人也行,不是吗?” 胤禛似乎被她的话镇住,一时没能言语。 耿舒宁退后一步,目光始终看着他,“我想忘记额娘的遗愿,想放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我知道万岁爷有三宫六院,我努力想说服自己为爱做妾,可我试过了,我真的做不到。” 她又后退一步,“我额娘是被爬床的女人气死的,我从小吃够了继母的苦,我不要后半辈子都跪在别人脚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走额娘的老路。” 这一次耿舒宁没有哭,可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胤禛总觉得她比泪如雨下还难过,这叫他心窝子又升起一股子不再陌生的酸涩。 他忍不住起身,想拉她。 他不想让她一步步远离。 “皇上!”耿舒宁继续后退,三步之外,缓缓跪地,一滴泪直直砸在湖绿衣袍上。 “若回报不了我同等的感情,就看在舒宁对您有用的份儿上,放过我吧!别叫我后悔自己的一腔情意。” 胤禛心底似是被猛地蜇了下,疼得他五脊六兽喘不过气。 他还是没忍住,大跨步上前将她拉起来。 他低头,有许多话想对耿舒宁说,她想要的,荣华富贵,风花雪月,他都可以给。 但定定地看着耿舒宁,不自禁替她擦掉腮畔落下的泪,胤禛嗓音哑得厉害。 “除了独宠,你……还想要什么,朕都可以……” 耿舒宁打断他,“每次听到后宫的孕信,都像有把刀子捅在我心窝子里,您还不明白吗?我为何算计您?我只是要确定一件事——” 被抹掉那滴眼泪后,耿舒宁就没再哭了,毕竟掌心不太疼,实在哭不下去。 她与胤禛四目相对,铿锵放刀:“我想做唯一,不要成为其中之一,若让我以后都眼睁睁看着您临幸他人,甚至在我的床上——我宁愿去地底下陪我额娘!” “你敢!”胤禛带着说不出的烦躁瞪她,面色冷厉。 “宫人自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