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1 / 1)

吻像是要吃人呢? 她不理解,也疼出了脾气来,同样不想等进阁子了。 凭什么他问她就要答! 输不起就不要出招啊! 她就是想出宫,就是不愿意服软怎么了?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需要凭天然体力差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留下她,只靠狠就够了?做梦! 耿舒宁顺着胤禛的力道嘤咛出声,闭上眼紧紧推着他肩膀,似是想退开。 待得发现自己力道不足,她呜呜咽咽着摇头,‘一不小心’咬牙用力,下一瞬,两个人都低吟出声。 胤禛是疼的,耿舒宁是‘吓’的。 她不顾轿子还在行进,吓坏了一样要起身后退,眼看着就要后脑勺着地栽出去。 胤禛心下一紧,冷着脸飞快伸手拽住她胳膊,又将人拽回腿上。 “呜……万岁爷饶命,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呜~”耿舒宁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胤禛刚才亲这混账亲得浑身着了火一样,听见她这软乎乎的动静,心窝子里的火更大。 不是欲.火,是被气的。 刚张嘴,舌尖剧烈的疼痛叫他额角青筋蹦了一下,身下一颤,轿子停下了。 胤禛干脆也不再说话,箍着她的胳膊,将人拽住轿子。 “主子爷——”苏培盛在门口候着,刚迎上前,就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两人唇角的血迹哪儿来的? 这是吐血了还是…… 胤禛没理他,拽着耿舒宁,比寒风还凛冽地刮进阁子里。 苏培盛看赵松,赵松捧着耿舒宁带出来的木盒,白着脸摇头,他听着动静……挺正常的啊,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见血了呢? 俩人也不敢耽搁,紧追着撵上去伺候。 可刚踏进门,胤禛冷怒的声儿就砸到爷俩脸上—— “滚出去!” 苏培盛连应声都不敢,脚跟一转,提着赵松后退,将门关上。 耿舒宁唇角也带着血丝,娇嫩的唇微肿,衣裳也有些凌乱,盈润着水光的杏眸,无辜都溢出来了,化作泪珠子挂腮上。 不待胤禛说话,耿舒宁就怯怯地低下头,连挣扎都不敢太用力,只疼得抽气。 “奴婢知错了,万岁爷饶了我这一次吧……嘶……” 胤禛冷笑着松开手,“这回知道低下头了?” “先前仗着朕看不见你那双招子,不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低头?” “朕不是瞎子,你是真怕还是发了狠要以牙还牙,朕看得出来!” 耿舒宁依然低眉顺眼,将识时务进行到底,“万岁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您罚奴婢吧,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胤禛点点头,沉着脸坐在收拾好的床榻上,“行,怕朕气坏了身子,那就过来,替朕把血擦干净。” 耿舒宁不想过去,床这地方太危险。 即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可以刮骨的冷冽目光。 她咬着唇脚步往后挪,转移话题,“今儿个白日里化了雪,这阁子里也没烧火盆子,万岁爷冷不冷?” “奴婢给您准备了年礼,保管叫您满意,万岁爷要不要先看看?” 胤禛舌尖的疼叫他冷静下来,再说跟这混账发火儿,只要不砍了他,回回都是气自己,他实在不需要这样无用的情绪。 他捏了捏鼻梁,面色回暖了些,声音也是。 “耿舒宁,收起你那无用的硬骨头,你跟你堂妹说的话,到了自个身上就想不明白?”他定定看着耿舒宁垂下脑袋后露出的白皙额头。 “做了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你要在朕这里放肆,光靠那些新奇玩意儿不够,哄着朕愿意陪你玩儿,你才有得玩儿。” 耿舒宁低着头没动。 胤禛突然想看看她那双藏不住情绪的招子,这会儿除了水光是不是还有火。 总不能可着他一个人烧。 “以下犯上的证据,就在这儿摆着。”他声音又转冷。 “要么,你现在过来替朕把血擦干净,要么就去尚功局,自己领三十个板子。” 这话说出口,胤禛就做好了她会倔强的准备。 尚功局的板子……为了自己的帝王威严着想,实在没有必要,其实他力气也够。 他想把人摁住打一顿很久了,“你要是怕叫人误会……” “万岁爷说得对。”耿舒宁突然抬起头,打断他的话,往他跟前走。 出乎胤禛意料的是,她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伸手随意擦干净眸子里的水光后,眼底还带着格外乖巧的反省。 “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舒宁只是太疼了没忍住脾气,您怎么惩罚,都是应该的。” 耿舒宁柔顺取出帕子,脸上甚至带了笑,“奴婢现在可会擦嘴了,这就伺候您。” 胤禛:“……”他是不是把这混账给吓疯了? 耿舒宁刚伸出手,顿了下,又扭身往桌子前,倒了杯热水。 将帕子沾湿,才摇曳着一身湖绿回到胤禛身边。 抚在胤禛唇角的力道格外轻柔,从唇角开始,在他薄唇上轻轻划过,带来叫人难以忍受的痒。 耿舒宁眨巴着眼,声音甜软中透着沙哑,像刚做好的灵沙臛。 “您要是疼得厉害,再咬舒宁一次吧,就别跟奴婢生气了好不好?” 毕竟,现在就开始生气有点早,夜才刚刚开始呢。 第40章 胤禛自不可能咬回去,他没那么小心眼,却也实在叫耿舒宁气得够呛。 他冷冷握住她的手腕推开,“被狗咬了,朕还能咬回去不成?” 耿舒宁心里腹诽,为什么不能? 反正狗咬她,她就咬狗,谁怕谁。 说话功夫,看着胤禛蹙起的眉头和唇角又溢出的血丝,耿舒宁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口咬得不轻,这会儿绝不能再挑衅。 她回到桌前,重新倒了一盏温水,恭顺端到胤禛面前。 “万岁爷就别跟奴婢计较了,年根子底下生气不吉利。”打人也不吉利。 “不如舒宁给您说个笑话听?” 胤禛漱了漱口,面色恹恹地将茶盏放在一旁床凳上,没吭声。 本来这会子应该看看她所谓的年礼了,今晚就是为这来的。 但她被训斥一顿没起火,叫胤禛有些微妙憋气,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还没入宫的时候,奴婢的兄长曾带奴婢去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讲到前朝苏州府下面的县里,发生过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 耿舒宁不动声色退开两步,声音柔和将故事娓娓道来。 说的是那县城里有个老地主,格外爱财,旁人最多是抠门,这老地主不捡就算丢。 他特别喜欢跟人借银子,拿来放份子钱,再还人家本金。 “本金他也从不主动还,总说银子是他的命,每回还债都要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