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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 胤禛干脆了当打断她:“好好说话,或者先给你两板子叫你醒醒神?” 耿舒宁:“……”有本事别掐她腰啊臭直男! 她深吸口气,倏然推开他,提起放在地上的食盒,语气正常了些。 “主子爷叫舒宁证明自己的价值,舒宁时刻不敢忘,折腾出了点有趣的吃食。” “知道您刚回来,必定是忙着政务,舒宁特来伺候您用膳,不知道万岁爷可给舒宁面子。” 胤禛被推开,面上却露出了顺畅的笑,缓步坐到罗汉榻前,好整以暇看着气急败坏的小狐狸。 “行,伺候吧。” 耿舒宁实在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行至殿门前,问苏培盛要一壶热水。 苏培盛没明白,“姑娘要伺候主子爷用茶,奴才叫人直接泡好了送进来吧?” 主要主子爷吃茶挑剔。 他怕耿舒宁抓不准主子的脉搏,再惹得主子爷不喜。 皇上打从昨儿个起气就不顺,他实在是不敢叫这小祖宗再继续招主子爷了。 耿舒宁笑了笑,忽略背后有些叫人刺痛的灼热眼神。 “苏谙达只管叫人提水进来,我给主子爷准备了两道吃食,需要用热水。” 苏培盛更迷茫了,耿舒宁就只提了一个格外小巧的提盒进殿,锅子也只是将方子送去了御膳房,哪儿来的两道吃食? 难不成一碟子里,两个口味的点心也算两道吃食? 如此想着,苏培盛倒是迅速叫人提了热水送进殿内。 送水的正是宁楚格,她脸蛋儿比耿舒宁还红,看到耿舒宁僵硬地笑了笑,没敢说话就退出去了。 倒是苏培盛实在好奇,干脆借着怕耿舒宁烫着主子爷的借口,顶着胤禛不算和善的目光,留在了殿内。 耿舒宁无所谓,她甚至又给苏培盛安排了活儿,“苏谙达再叫人送几个碗进来?” 苏培盛偷偷看了眼主子,见主子只垂着眸子坐在榻前转动扳指,就知道这是叫耿舒宁随便折腾的意思。 他立刻叫赵松去御膳房拿几个碗过来。 胤禛一直不动声色盯着耿舒宁。 他不信经过上午的事儿以后,这小狐狸会忍得住不伸爪子。 她要是真胆大包天,胤禛倒不意外。 可她这带着钩子的柔顺,叫胤禛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前几日扇瓜尔佳氏和钮祜禄氏巴掌之前,她是不是也笑得这么好看? 耿舒宁好不容易光明正大来一次养心殿,对胤禛的提防和审视同样不意外,慢条斯理拿过赵松送进来的碗,揭开了食盒。 食盒里……只有两块怪模怪样的干面饼子。 蓦地,胤禛轻嗤出声,“叫朕失望是什么结果,你清楚吗?” 耿舒宁垂着眸子,脸蛋上的绯色始终不曾消除,她特地在掌心擦了好几层胭脂,为的就是这会儿。 她赧然却坚定道:“舒宁清楚,必不会叫主子爷失望。” “苏培盛,叫不相干的人离远些。”胤禛挑眉,真被挑起了兴致,意味深长看着耿舒宁。 “你想伺候朕吃开水泡饼?” 苏培盛明白,主子爷的意思是控制住太上皇安排的人。 察觉出二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苏培盛估摸出,主子是不想再叫人洗寝衣了。 他咧着嘴躬身应声,立刻出去安排。 耿舒宁不紧不慢将面饼放进碗里,又放了一把干巴巴的果干样的东西,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黑块。 提起茶房刚烧好的热水,提高一点,绕着碗沿浇进去,轻巧转了一圈,停在中间的黑块上,用热水将之冲开。 一股浓重的酸辣香味儿瞬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叫食欲不振了许多天的胤禛口中泛起津液。 他眼神闪了闪,脑子转得比任何人都快,蓦地站起身,大跨步走到耿舒宁面前,不自禁掐住了她的腰。 “这是……” 耿舒宁被腰间力道掐得踉跄撞胤禛身上,声音又不自觉发软。 “这是猪骨酸汤面,惦记着万岁爷出门在外不方便,奴婢特地叫人用炉子烤出了这样方便储存的面条,您尝尝看?” 胤禛侧头,总觉得有些怪异,“确是为了朕?” 耿舒宁嗔了他一眼,“奴婢就是想证明自己对主子爷有用,对得起您的夸赞。” 胤禛深深看她,没说什么,甚至也没挑剔看起来颜色略暗沉的面条,接过耿舒宁递过来的筷子,很自在地挑起面条放入口中。 还没做皇帝之前,有时出京城办差,赶不上驿站住在荒郊野外,干馍他都啃过。 更不用说跟着皇阿玛一起出征准噶尔的时候……口中一瞬间出现筋道且酸爽的香味儿,叫胤禛不自觉想得更多。 他尝出了肉味儿,滋味比他想象中好很多,比不上御膳房精心做出的面条,候却带着股子叫人欲罢不能的酸香,格外开胃。 耿舒宁在一旁柔声介绍。 “调制面条的汤块,用了骨头熬出高汤,用最不值钱的酸菜配上肉皮叫汤汁浓郁起来,稍加了一点点茱萸,熬到最浓的时候,用微火烘干。” “这方便面条用粗粮制作,在炉子里烘干一次后,抹上肥肉熬出的油,再次阴干,能够保存至少半年不会变味儿。” 、 “青菜不方便携带,慈宁宫膳房的谙达聪慧,将鸡子和蔬菜煮过压碎,放在炉子里烘烤,制作出了蛋块和蔬菜干。” “另外还能做干拌面,万岁爷可要尝尝?若不方便做饭时,只要烧一点热水,就能热乎乎吃上一顿……啊!” 她刚要伸手拿另一块面条饼,就被胤禛拽了一把,没能站稳,低呼着坐在他腿上。 胤禛将她困在胸膛和圆桌之间,目光锐利又灼热地盯着她,“你知道,这东西在军中的作用。” 他没用问句,知道这是耿舒宁给出的投名状,让他无法拒绝的投名状。 军中粮草一向是让户部和兵部头疼的地方。 吃得不好了将士没力气,吃得太好了,户部估计要哭死,国库也撑不住。 但今日这碗叫胤禛都胃口大开的面,用到的只是骨头、酸菜、肉皮甚至粗粮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她肯拿出方子来,哪怕跟准噶尔打起来……不,往后但凡要出征,将士们都能吃口热乎的。 甚至还能讲究一下口舌之欲,提高将士们的士气。 她到底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却有用的法子? 耿舒宁睫毛颤了颤,下意识紧紧揪着胤禛的龙袍,“我……我想做一个对万岁爷有用的人,日夜都在惦记着这一点……还有其他好东西得慢慢想呢。” 因为‘在意’,她脑子好使,也很正常不是吗? 胤禛看她的眼神愈发幽深暗沉,她说得有道理,不管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