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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是,这事儿竟跟瓜尔佳常在,嘎鲁代有关。 苏常在小产前,与嘎鲁代在御花园见过面。 嘎鲁代住的翊坤宫偏殿内,她的贴身宫女他坦里搜出了红花和川芎。 虽然嘎鲁代解释,红花是太医给开的,是为了替她调理月事,她手里有太医开的方子。 但若是嘎鲁代服用过,数量对不上,而且也没必要放在宫女居住的他坦里。 至于川芎,说是为了月事止痛所准备,同样的道理。 嘎鲁代被太后禁足在了翊坤宫,她的贴身宫女被送去慎刑司拷问。 耿舒宁渐渐回过味儿来,她先前所心生动摇的坦途,比她想出宫的路还难走。 且不说生儿子的几率只有一半,连原本看起来最和善的人,在这深宫里随时都能化作吃人的老虎。 想要熬过四大爷,奔赴最终的目的,实在是太难了。 还不如拼一拼,哪怕是给四爷做个时不时要伺候床榻的左膀右臂,也比钻后宫里强。 十月下旬,被送去慎刑司的宫女没审问出多少事情,就传出了意外暴毙的消息。 嘎鲁代亲自到慈宁宫来请罪。 在太后面前,嘎鲁代没有一门心思为贴身宫女开脱。 “过去婢妾做久了女官,还未曾学会如何御下,叫人钻了空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婢妾的罪过。” “虽查出的红花和川芎量少,不足以叫苏常在小产,婢妾却也拿不准那贱婢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乌雅氏只淡淡地,“既然人死了,暂时也怪不到你身上,本宫会继续查下去,你继续好好待在自己宫里反省便是。” 嘎鲁代的堂叔是观音保,而观音保又是端和皇后的亲二伯。 乌雅氏查着查着,竟查到了过去毓庆宫奴才的痕迹。 她心知,这事儿怕不只是跟后宫有关。 有畅春园里的太上皇在,还有跟在太上皇身边的未来太子,以及曾经刚入宫几年,就能压制她们四妃的前太子妃瓜尔佳氏,就没一个简单的。 乌雅氏觉出了棘手,并不愿意轻易发作。 嘎鲁代柔顺退出了主殿,在离开前,找到了耿舒宁。 她红着眼眶拉住耿舒宁,好一会儿才低低求,“舒宁你可信我?” 耿舒宁早不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温软了声,话说得滴水不漏。 “瓜尔佳常在别担心,清者自清,我清楚主子的性子,必不会冤枉了常在。” 嘎鲁代欲言又止看了耿舒宁一眼,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舒宁……先前佟思雅和静怡怎么编排你的,现在宫里还有传言未消呢,这宫里哪儿有什么清白可言。” “说句实话,此事真跟我没关系,若舒宁你念咱们多年的情分,不为难的时候,还求妹妹为我说句话。” 耿舒宁眉眼微弯,语气更和软,并不拒绝,“常在放心,你了解我的性子,该说话的时候,我不会袖手旁观。” 嘎鲁代深深看耿舒宁一眼。 这才多久啊,先前眼神单纯,看似柔弱天真实则冲动热情的小丫头,都学会了谨慎。 她苦笑了几声,没再多说什么,眉眼寥落地离了慈宁宫。 * 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耿雪,踏进了耿舒宁的值房里。 “堂姐……我去尚服局的时候,钮常在叫人托我带句话给堂姐。” “那人说钮常在身子重,情绪一时难以自控,总想着刚入宫的时候,想与堂姐说说话。” 耿舒宁正跟陈嬷嬷学着缝护腰。 太后娘娘早年生孩子多,一到天儿冷的时候腰上就容易发冷,酸疼。 这在后世不算什么大毛病,用能够艾灸的护腰每日灸上几个时辰,就能大大缓解酸痛。 听到耿雪格外恭敬的话,她脑袋抬都没抬,只将站立不安的耿雪撂在屋子里。 小心翼翼给护腰收了口子,哼舒宁看着自己绣得那片……有点粗壮的竹子,朝着无奈的陈嬷嬷吐舌。 “这绣活儿还是得看嬷嬷,我实在不是这块料子。” 耿雪蓦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绣活儿做得好,可以替堂姐效劳。 她虽然从六品司记待遇被提到了五品司侍,但从长春仙馆到慈宁宫,都在坐冷板凳。 内务府不冷不热,连膳房知道耿舒宁的意思,每日里去提膳都要等许久,才能吃上半凉的饭菜。 耿雪有些委屈,她从来没想过害堂姐,最多也就是冷眼旁观万岁爷对堂姐的心思,堂姐为何要疏远她? 心里再多委屈,她也不敢说,且不说万岁爷,堂姐在太后跟前也是一等一的得意人,她得罪不起。 但她也没能把讨好的话说出口,被耿舒宁淡淡扫过来的一眼,把话重新堵回了嗓子眼。 耿舒宁放下护腰,淡淡看向耿雪。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格外像胤禛,叫人说不出的胆寒。 “你是不是觉得,人力敌不过天意,我过去的话,便只是空话,到底还是要凭着血脉被耿家摆布?” 耿雪不吭声,耿家的荣光,难道不是他们女儿家过活的底气吗? “你能为了耿家和自己的前程,跟万岁爷出卖我出卖得毫无压力,在我面前跪一跪就够了?” “明明发现了不妥,也全当不知,顶好我是成了娘娘,即便我死了,也不妨碍你继续为耿家效力?” 耿舒宁垂着眸子,自下而上平静看着耿雪,直到盯住她委屈的眸子。 可她凭什么要被耿家,被她耿雪吸着血往上爬呢? 要得到就要付出,她又不欠他们的。 “我成了娘娘之后呢?碰到差不多的情况,我的生死还是无关紧要吧?” 耿雪心里真真发寒,下意识摇头,“不是的……” “我不想听你解释。”耿舒宁淡淡打断她的话。 “耿雪,我不该你们的,任何时候背叛都需要付出代价。” “慎刑司走一遭,你也该明白了,若我有丁点的不妥之处,我死之前,你和你阿玛必定会死在我前头。” 耿雪呆住。 耿舒宁的眼神愈发冷然,她站起身,轻轻替耿雪擦掉不自觉掉下来的眼泪。 “我不骂你,也不会打你,叫一个宫人消失在深宫里的法子多得是,你猜耿家会不会为你张目?” “这些日子也该尽够你冷静的,往后旁人有什么话,掂量着你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再决定要不要传给我……听明白了吗?” 耿舒宁放在她眼角的手指冰冷,耿雪不自觉浑身哆嗦着点头。 “我,我……奴婢不该为了钮常在肚子里的孩子和大家过去的情分,就过来传话,奴婢知错了,往后再不敢任性妄为,还请堂姐……请姐姐恕罪。” 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