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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 “那又如何?我身上的血脉只要还在,太上皇就不会叫人杀了我!” “只要我活着一日,我日日夜夜都会诅咒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耿舒宁静静听着她嘶嚎怒骂,趁着佟思雅挣扎到没了力气,才轻轻笑出声。 “佟思雅,你不知道,其实我比你更适合这个宫廷。” “你想做什么,得靠别人施舍,我想将你打落尘埃,靠的是我自己。” “先前我想出宫,你百般挑衅我只当不存在,我不想惹事儿,偏你非得留下我不可。”耿舒宁在佟思雅的怔忪里,平静蹲在赵松身边,与佟思雅平视。 她笑得愈发灿烂,“你成功了,高兴吗?先前角楼里的欢愉,算我送你的谢礼,不必太感激我。” “为了对得起你的诅咒,我会让你看着,太后和万岁爷是怎么将你求而不得的一切,都送到我手里。” 佟思雅听着,浑身颤抖起来,蓦地尖叫起来:“贱人——呜呜呜!” 她的咒骂被轿夫用块破布塞了回去。 耿舒宁没有听别人骂自己的爱好,心里最后一点忐忑,消散在武陵春色的凄冷中。 她噙着笑往外走,脚步比来时轻快许多,连跨过门槛都带着点子雀跃。 而后,她便雀跃地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高大身影,差点一脚踩空栽下去。 胤禛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扶住耿舒宁的胳膊,顺着柔软的手感往下滑,自然地握住了耿舒宁的小手。 耿舒宁:“……”这狗东西刚才是不是在听墙角? 想到自己刚才放狠话的中二,即便有所准备,耿舒宁还是没忍住在绣鞋里抠了抠脚趾。 她偷偷吸气,尝试着抽了抽手,小声想问—— “万岁……” “安静,老实点。”胤禛淡淡打断她的话。 手没抽出去,还被使劲儿捏了下,耿舒宁立刻老实了。 没别的,人在屋檐下,识时务尔。 跨出武陵春色的大门,胤禛才淡淡问:“心里舒坦了?” 耿舒宁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狗东西跟富婆一样伺候,立刻露出小酒窝,软着声儿应答。 “多谢万岁爷成全,舒宁铭记在心,夜夜都念着主子爷的恩典呢。” 胤禛斜睨她一眼,“在噩梦里?” 耿舒宁:“……虽然做了噩梦,可梦里每次万岁爷都救奴婢于水火,若不是念着主子爷的救命之恩,奴婢也好不了这么快。” 胤禛若有所思偏头,正儿八经垂眸问她,“记得朕是怎么救你的?” 耿舒宁乖巧点头,“奴婢记着呢,要给主子爷的谢礼也……” “谢礼不急。”胤禛凉声打断耿舒宁的话,“既然你记得,咱们也该算算总账了。” 耿舒宁眼神迷茫,什么总账? 本就夜凉如水,她被四大爷这发凉的低沉声音,搞得心窝子又起了忐忑。 除了辣个万分不小心且非常偶然的嘴巴子,还有什么账可算啊? 不是说将功赎罪了吗? 他小心眼没完了是吧! 胤禛没再说什么,只把她带到了旁边一座还没盖完的楼阁里,进门才松开手。 前殿二层的楼阁已经修好,后殿还有些凌乱,大门是关着的,他们走了角门进来。 苏培盛和赵松手脚麻利,将一层偏房里的烛火点亮,神奇地端着红漆盘,给胤禛和耿舒宁各自倒了杯热茶,才无声退了下去。 每回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耿舒宁心里总有些莫名发慌。 尤其是在烛光下,清楚看到胤禛看她的眼神。 锐利,不容躲闪,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的野兽,稍微动一动獠牙就能叫她没命。 上辈子……咳咳,小狼狗和奶狗更好分手一些,她没处过这样的男人,实在有点没底。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耿舒宁没等胤禛开口,上前端着茶靠近沉默的男人。 声音跟在富婆跟前一样甜软,“夜里凉,万岁爷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万别跟奴婢这样蠢笨的动气,没得气坏了身子,奴婢便是万死也难赎罪。” 胤禛挑眉接过茶盏,只握在掌心摩挲,似笑非笑看着耿舒宁。 “不出宫了?” 耿舒宁清楚,他听到自己跟佟思雅说的话了,缓缓低头,咬着唇含羞带怯看胤禛一眼,才彻底低下头。 “奴婢想明白了。”她声音略有些沮丧,“只是奴婢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 她后退几步跪地,声音更添几分可怜的柔情,“先前那夜里,那人……那人叫奴婢不干净了。” “奴婢万不敢污了主子爷龙体,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主子爷。” 四大爷的池塘里,有很多条鱼。 她若轻易咬了那不值钱的饵,最多就是成为鱼塘里平平无奇的鱼。 她上辈子学了那么多知识,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拿来争风吃醋生娃儿的。 这些日子她想得很明白。 荣华富贵,她要,权利,她要,自由她也要。 她无法跟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困在后宅,身心都归属旁人。 她偏要做那钓鱼的钩子,一点点把足够打动他的饵放下去,钓着他。 只要永远提供足够有用的饵,她就有机会从池塘边换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时机合适的时候,真钓上来吃几口也无妨。 这狗东西都能要亮如白昼的黑,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凭什么不能享受黑暗中的光明? 胤禛放下茶盏,沉声命令:“过来!” 耿舒宁乖顺起身,慢步走到胤禛身前,眼巴巴看着他,目光中的坚定和难过格外分明。 我脏了,我装的,总之,足够不可或缺之前,必须得看得见吃不着,否则她干脆躺平学习宫斗技算了。 胤禛莫名有些想笑,这狐狸终于开始舒展自己的皮毛了。 为她生过那么多次气,能瞧见她这份狡黠和算计,倒也不亏。 他将耿舒宁拉到自己怀里,箍着那把子细腰,慢条斯理抬起耿舒宁的下巴。 “耿舒宁,你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耿舒宁心下一惊,突然发现了华点,这狗东西原来不是叫她耿佳舒宁…… 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迫着将目光投入胤禛深邃的眸子里。 胤禛好整以暇道:“先前你给朕一巴掌,朕没与你计较过,是知道你那是不小心。” 耿舒宁:“……”那他总吓唬人作甚? “被你杀的那人对你做了什么,朕也不在意,宫里连寡妇都能进,即便你没了清白,朕也能接受。” 耿舒宁:“……”她不能接受! 感觉腰间的力气越来越大,耿舒宁感觉越来越不妙。 这狗东西要在这里啃了她吗? 她饵都还没放下去呢! 耿舒宁着急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