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1 / 1)
尔佳氏过来?” 其实乌雅氏身为太上皇御封的皇太后,理应在畅春园伺候着。 只不过太上皇自打身子有了异样,别说是她,就是现在的皇贵太妃佟佳氏都再也没能得见太上皇身影。 所有的太妃们,现在都跟着太皇太后住在凝春堂一带。 那边离清源书屋隔着一整个福海,旁边还有座娘娘庙和大佛堂,足够她们每日礼佛静心。 太上皇的后宫妃嫔们心里明白,就跟她们怀了身子及至坐月子期间,都会避免跟康熙见面一样,怕太上皇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现在太上皇不乐意见她们也属正常,反正太上皇也不少了那些不用在意的小答应和官女子们伺候。 乌雅氏本也该跟其他太妃们一样。 但当时弘晖刚没,皇后身子不好,胤禛特地跟太上皇请了旨,叫额娘坐镇宫中,离了那格外寡淡的日子。 现在,说起要见太皇太后和瓜尔佳氏,就少不得要见先前的老姐妹们,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波澜,乌雅氏有些不乐意。 可她又不能不提。 太上皇不出面是一回事,太皇太后深居简出,也还是需要当婆母孝顺着,总不能一直不请出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胤禛清楚额娘的忌惮,温和替额娘倒了杯茶。 “朕前些日子去皇玛嬷请过安,因着懿旨……皇玛嬷不太愿意出来,说中秋想带太妃跟二嫂一起去温泉庄子上,朕也不好拒绝。” 太皇太后一生无子,先前是听康熙的,现在换了皇帝,太上皇和皇帝打擂台,她身子又不是太好,趋吉避凶也是正常。 毕竟谁都说不准太上皇到底能活多久,太皇太后都到暮年了,懒得掺和这档子事儿。 乌雅氏知道太皇太后的脾性,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高兴。 “如此也好,回头我亲自去接太皇太后回来。” 迟疑了下,乌雅氏小心看着胤禛的面容,还是道:“中秋节顶好是请你皇阿玛出来……总归万寿节是要见人的,也不能一直委屈着陛下。” 她这也是提醒儿子,父子俩争执再深,皇家颜面为重,不能叫外头人说嘴。 胤禛只淡笑着看了眼悄悄站在乌雅氏身后的耿舒宁,没应这话。 “还有些日子,朕不急。” 乌雅氏:“……”她怎么觉得大儿子说话怪怪的。 耿舒宁面色不变,安静垂着眸子,权当没听见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只手中帕子紧了几分。 * 胤禛说不急,是真不急于见太上皇。 毕竟父子两个提前商议好的戏台子,这会儿才刚上演到最精彩的部分。 皇上先后训斥了佟国维父子,闹得朝堂内外风声鹤唳,众人都替皇上愁得慌,谁都想不出该怎么收场。 皇上登基年头短,对朝堂还谈不上把控。 而太上皇八岁登基,除鳌拜,平三藩,三征噶尔丹,帝王之威深入人心,绝不是新帝可以抗衡的。 偏偏新帝傻,不肯服输,跟自家老子硬气能得什么好? 倒是便宜了有心之人,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私下里的暗流愈发湍急。 这里头少不了佟家,前前后后的往畅春园没少跑。 很快到了七月底。 太上皇突然下旨,令皇帝过继弘皙,册封弘皙为皇太子。 旨意从畅春园出来后,虽风雨欲来的气息愈发催人胆寒,竟也没人意外。 能上朝的臣子们心里叫苦不迭,生怕扫到台风尾。 但凡有些门路和本事的,都想法子请了病假,想避开这场暴风雨。 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说的就是隆科多。 白日里梁九功去正大光明殿传了旨,夜里他就搂着自己的爱妾李四儿,高兴得连灌两壶酒,哼上了小曲儿。 “爷不敬他又如何?不过是个包衣生的贱种,就算大姐养了他一场,也没养出个脑子来。” 李四儿咯咯笑,顺着隆科多的话,比他还敢说。 “前阵子老太太骂妾不知好歹,都怪那贱人生的货!” “爷可得给妾做主,赫舍里氏又如何,再尊贵也死了个干净。” 隆科多笑着在李四儿身上捏一把,“哈哈哈……就你那鞭子甩的,还用爷给你做主?谁敢拦着,你抽谁就是了。” 李四儿顺势歪到隆科多胸膛上,柔荑如蛇般往下,拿捏要紧之处,娇滴滴的声儿透着毒性。 “这可是爷说的,再有人骂,妾也不耐烦听,妾可不会跟那等子丧气货一样光说不练……” 即便李四儿这是影射自己的额娘,隆科多也只当没听见的,就着酒劲儿一个翻身,压住李四儿浑身的娇媚。 “那就跟爷练练……” * 自然,有人忐忑,有人得意,也有人……大半夜在陈嬷嬷掩护下偷摸出了长春仙馆,苦着脸往九洲清晏去。 耿舒宁倒想拖延时间,但拖的时间越久,她心里就越忐忑。 她不会高估四大爷的心眼子大小。 再加上太上皇旨意一出,想也知道这位爷心情好不到哪儿去。 与其等着被提溜到九洲清晏去,不如自己主动送上门……啊呸,是化被动为主动,为自己争取出宫的机会。 大夜里的,耿舒宁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叫了耿雪陪着她。 意外又不算意外的是,她到九洲清晏的时候,赵松就在环绕殿群的湖边玉石桥下等着。 听到动静,赵松笑着迎上来。 “姑娘这边请,万岁爷还没忙完,请您侧殿稍等片刻。” 耿舒宁沉默咋舌,这都快二更天了,寅时就要上朝,等忙完还有时间睡觉吗? 虽然皇上值得骂的地方数不胜数,敬业这方面是真没话说。 * 她从善如流被带到偏殿。 耿雪在后头没跟上,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偏殿内就只有她一个人。 等了会儿,耿舒宁等困了。 太后一般辰时初起身,底下伺候的人从寅时末就开始准备着。 她这些日子熬得不轻,实在撑不住,往罗汉榻上坐了,拿胳膊撑着矮几打起了瞌睡。 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脑门儿上蓦地一痛,耿舒宁突然清醒过来。 她捂着脑袋迷茫抬起头,就见胤禛逆着烛火立在她面前,像史前怪兽的黑影一样,看起来依然那么可恶。 耿舒宁心里偷骂,面上恭敬地起身,离这位爷远一点才蹲安。 “奴婢请皇上圣安。” 胤禛没错过她倒退几步的动作,大马金刀坐在她先前坐的地方。 淡淡道,“人人都能迎头往朕脸上扇巴掌,你觉得朕能安?” 耿舒宁:“……”那我也不是你爹,我咋知道。 她先前那个嘴巴子,又不是自己愿意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好嘛。 见她不吭声,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