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2月10日,湖北省住建厅发布通知,住宅小区要实行封闭管理,原则上只保留一个出入口,人员进出必须测量T温并登记,严禁T温超过37.3摄氏度的来访人员出入;暂时关闭小区内会所、图书馆、活动室等人员聚集场所,限制非本小区人员及车辆进入住宅小区。2月11日,武汉市政府发布通告,决定自即日起在全市范围内所有住宅小区实行封闭管理。对新冠肺炎确诊患者或疑似患者所在楼栋必须严格进行封控管理。
在这些官方通知之前,武汉的市民除非有X命攸关的大事,否则早就已经不敢踏出家门。尽管如此,在“主动限制自身自由”,与“交出限制自身自由的权利”之间,仍有一根细却关键的线,越过它的第一秒,世界不会有任何变化,但一切都将被赋予一个指向崩坏的加速度。
2月12日,是原定的师大附中开学的日子。就在一两周前,学校领导态度都十分强y,发布的文件大意可理解为,我校作为湖北第一全国有名的高中,绝不会让教学任务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如今也不得不转变风向,通知学生为线上教学做好准备,在家防疫的同时也要摆正学习态度。
至此,姐妹俩的QQ上一下子就多出好几个群组,同学和老师聊得热络,看起来对这种全新的教学模式紧张又期待。理论上来说网课确实会让学生轻松些,因为取消了七点开始的早读和十点结束的晚自习,也不必在宿舍楼食堂和教学楼之间跑来跑去。
崔璨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她是个思维活跃的孩子,上课一半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徜徉,假如在课堂上,眼尖的老师会发现她在开小差然后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当然答不出来,那会让她很尴尬。在电脑屏幕前上课,她就可以一直走神。
于是她的注意力在政治课上出走,在数学课上出走,甚至在T育课上出走——T育课还有网课,多好笑。
幻想中的世界仍然JiNg彩纷呈,但她曾经无垠的想象之海如今多了一座小小的绿岛,这让其它的一切都有了固定的坐标。
要是她和姐姐是同时出生的就好了,现在说不定就可以和姐姐一起上网课了。说不定还能和她一个班,和她一起上课,听她给自己讲题目——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选全理,一定。
等到从脑海中的画面里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姐姐的房门前。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她一下子又改变了主意。无论长多大,她永远b姐姐小两岁,姐姐就会永远照顾她……白玉烟处处顺着她时低垂着眼睛的模样,只是回想一瞬她就快要忘记怎么呼x1了。
小时候的记忆几乎被磨损成沙砾,被如今生活的风一吹就扬得没了影子,她只记得一些梦一样的场面,b如有一天夜里爸妈又在客厅吵架,姐姐溜进她的房间,紧紧地抱住发抖的她,给她讲自己前几天在同学手里见到的新奇玩具。
姐姐说,等我有钱了,每个玩具给你买一百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又说,但你要借我玩。
那时凿进她心底的,对姐姐这种身份无法剥离的强烈依赖,至今都没有磨灭多少,甚至一直或多或少地影响着她的生活——
这是正常的吗?还是说,已经需要自我矫正了?
不,不,应该只是因为刚和姐姐重逢没多久,有种新鲜感罢了。
不要多想,不要给自己心理暗示。
崔璨按下姐姐的房门把手。
房间内的床上,盘坐在电脑前的nV孩缓缓转过头,黑sE的长发从她的肩上滑下,山峦样起伏的侧脸于日光中在崔璨眼底投下Y影,她能看见对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怎么了?不是上课时间吗?”那张和崔璨有几分相似的脸摆出疑惑的样子,但明显b她表情匮乏许多。
直到这一刻崔璨才发现自己刚刚上课时自己心情有多差。
尽管她正在和目前世界上最喜欢的人一起住,但完全封闭的生活环境和时刻涌来的悲剧的浪cHa0仍然在潜移默化地侵蚀着她。
“在上化学课,我不选化学,而且化学老师是一个声音很难听的地中海大叔,喜欢把头顶只有几缕的头发从一边梳到另一边,像一个汉字‘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爬到白玉烟身边,白玉烟就挪了挪给她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
“又给自己找理由。”姐姐的眼睛仍然盯着电脑。
想要她的注意……
“哪有,我也不准备选生物啊,但生物是一个讲话超级好听的漂亮nV老师教,我就听得很认真。”
“好,好。”
白玉烟的手指无意识地转了转崔璨的发尾。
亲昵的,温柔的,安抚的举动,这么多年了,崔璨几乎要忘了这是怎样的感觉。崔国华抚养她十几年,没认真过问过一次她的感受,更别提给她一个拥抱,她和爸爸真的有过肢T接触吗,至少崔璨自己不记得任何。崔璨从小就不适应别人碰她,她不喜欢温热的肢T贴上来的触感;也不Ai表达太细腻的情感,与朋友相处总是直来直去。她以为她生来如此,这世上就是有人不喜欢被m0来m0去的不喜欢腻腻歪歪,很正常。
可现在都变了,她成了这个房间里最想被触碰的人。
她抓来姐姐的左手,玩着她的手指,白玉烟只用右手偶尔C作一下鼠标,也就由着她去了。
姐姐当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崔璨也不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什么问题,至少目前不觉得。
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从小缺少关Ai的妹妹碰上了一个各方面都一百分的姐姐,在一场引来的天灾里彼此依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只不过会在姐姐的眼里总是以不懂事Ai闹腾的黏人JiNg形象示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们的感情只是会b一般的姐妹更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
2月17日,武汉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关于严格公共场所疫情防控措施的通告,其中提到,实行零售药店购药登记制度;严格公共场所进出管理,必须开放的公共场所扫码出入。大多数时间以新付款方式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以便利着称的二维码,从此日开始被赋予另外一种意义。这项技术的建立开始于所有人都自顾不暇的疫乱当中,也就谈不上有什么监督,没有权力的制衡诞生的管理手段,或多或少都容易化成当权者豢养的野犬。
不过这个二维码目前还离白玉烟和崔璨两人很远,武汉目前官方通报每日新增病例可达四位数,能出门的那天看来遥遥无期。现在要忙活的基本只有两件事,学习和抢菜。
她们所在的小区业主多且地段较好,能拼到附近商超售卖的组合菜包,虽说价格绝对说不上公道,质量也堪堪不会闹出食物中毒,但花点钱就能果腹已经算是上等生活。
前几日白芸给白玉烟打来电话,聊到外公住的新洲区,说再走远点,湖北大片的农村地带都是独栋房子,没办法设立隔离墙和检测亭,不知是不是村委安排的几个大汉拖着一车木板钢管,挨家挨户给人家门上钉厚厚一层板子。
“太惨了。”白玉烟说。
她很少回白芸的话,但她实在忍不住感叹。
白芸只是拿出她那一贯老成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为了防住病毒呗。”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和妹妹相处的好吗?”白芸又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行吧。这边马上要上课了,我先挂了。”
说完她按下挂断键,躺平在自己的床上。
过了几分钟,微信上来了新消息,白芸问她为什么不想和她多聊会儿天。
妈妈很想你的,白芸说。
白玉烟的头有些痛了,熄掉屏幕推开手机。
她怎么会不想聊天呢,她真的很想说话。她想告诉白芸,妈妈,作业很多,考试很多,老师很严厉;yAn台上有人敲锣求床位,街上有流浪汉饿Si,我们也本来可以不用花那么多钱买菜的,那些捐过来的Ai心菜够很多很多人吃了,但它们都被分给那些有关系的人了。我过得不太好,学校给我的压力很大,这种封控生活给我的压力更大,我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尽头在哪里。我和妹妹相处得很好,太好了,她是一个特别可Ai的nV生,所以这些话我不想和她说,我知道她也难受。
但她不敢对白芸讲出这些,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失望的。
白芸现在赚到了一些钱,对自己对生活有了一定的掌控感,没有以前那么歇斯底里了。很多时候白玉烟能感觉到白芸在尝试改善她们之间的关系。可好了的伤只会变成伤疤,不会消失,何况是在造成这些伤痕的人拒绝承认自己的所做所为,只是不断强调自己的贡献能抹去一切的情况下。
她的母亲和这个政府在这方面挺像。新冠疫情肆nVe了这么些天,终于渐渐有生物方面的权威人士发话,最开始的居家隔离政策是完全错误的,严重影响了病毒的控制,政府听完只是悄悄推翻了居家隔离的政策,没有道歉,没有反省,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如今多么卖力。
或许妈妈会变好,但做母亲是一件需要学习机遇,也要学习很多年的事,白芸起步得太晚了。没有接纳她和包容她的情感机制,无法接受母亲与孩子的平等关系,或许这跟白芸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但这些为什么要白玉烟来承受呢?
偏了偏头好让自己的呼x1顺畅些,如此她也恰好看见了窗外的天空。武汉的冬天没有太多放晴的日子,但今天正好是个例外,金h的yAn光照在建筑的外壁上,反sHEj1N她的房间里。没有这个疫情的话,她真想晒一晒这么好的太yAn。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生活里本来有很多事情,或许全都没有那么重要,但足够分散她的注意力,如今关禁闭一样的生活,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把更多关注都放在她的家庭关系和社会问题上,她一次又一次陷进泥潭中,思考一些没有出路的,自己无力改变的困局。
她无法离开这个城市,无法脱离这个政权,也没有办法逃脱血缘。
躺了一会儿,理智告诉白玉烟,她该起身打开电脑上课了。但她的身T好像忽然脱离了大脑的管理,僵在床上不动静。
就在她想要仔细T会一下这种微妙的惰怠感时,房门被敲响了。
那个目前唯一能促进她血清素分泌的人站在她的房门口,手上举着两片口罩,神情郑重。
“姐,我真的要憋疯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下去晒会儿白瞎了。”
“外面的空气都好像要b家里的甜一些。”
理论上来说,这还是白玉烟长这么大第一次翘课。
妹妹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披着羽绒服一起坐在小区内的健身器材上,目光所及之处见不着一个人。地点b较偏,假如做防疫工作的人要抓,也得好一会儿才能发现她们。
冬yAn只暖中午那一会儿,楼下还呼呼吹着冷风,崔璨口罩上面的小部分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白玉烟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妹妹的脸,凉得有些刺手。
“冷不冷?”她低头问妹妹,碎发扫着崔璨的脖子,两人的口罩边缘擦出细微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眨巴着眼睛看了好几秒姐姐近在眼前的侧脸,雾蒙蒙的声音才从口罩后面传出。
“不冷,姐姐。”
白玉烟点点头,闭上眼睛接着晒太yAn。
崔璨低头看了眼姐姐杵在坐板上撑着身T的手,似乎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和起皮,于是掏出自己在口袋里捂热的手覆了上去。
姐姐没什么反应,崔璨心跳这才缓了下来。
“不想回家了。”白玉烟说,微不可察的撒娇。
“我打电话叫太yAn不要动,等我姐晒够了再走。”
姐姐笑起来时身T极小幅度的抖动通过肩膀传到崔璨身上,和她的心一块晃,好像她是一棵树,给她供血的只是一片风中的垂叶。两人企鹅一样依偎在巡逻人员的包围中,冬寒的笼罩下,一种微妙的隐喻。
「崔璨同学,看你作业已经三次没交了,是不会C作吗?」
这是英语老师第一次催崔璨作业,但不是崔璨第一次被催作业。英语是她擅长的学科,她的英语作业做得已经是所有作业里最快的了。手里写着不知已经是多久之前布置的数学习题,崔璨脑子里飞快划过十几个理由,随便挑了一个回复给老师。
刚写完两题,她就放下笔飞向床铺,奖励自己躺半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盯着天花板,她并没感觉到自己在放松。
为什么其它同学在这样的环境里还在坚持学习呢,她很想问,怎么做到的,不难过吗,不累吗。还是她崔璨太软弱,太没有毅力了?最近的月考成绩出来了,那些拿前几名的还是在拿前几名,考六百七十多分的还是在考六百七十多分,大家仍然很喜欢和成绩好的同学称兄道弟,他们的生活里除了分数似乎没有别的追求。
好像没有人关心周围在发生什么,没有人质问一系列的不幸为什么发生,这反倒把崔璨衬托得有些愤世嫉俗。
QQ上又来了一条群消息,崔璨拿起手机点开,语文老师说请大家欣赏这次语文状元的优秀月考作文。作文题目讲述了援鄂行动中来自各省份的医生临行前的感人瞬间,请考生以以上材料作题写一篇议论文。
崔璨之前看到这个题目时就觉得难受,因为被歌颂的是不得已的牺牲。
她想起她看到过的一张照片,来自甘肃的一群援鄂nV医生和一个男医生临走前合照,除了男医生带了一个N95,剩下所有nV医生带的都是普通口罩。这次作文她写得非常之烂,因为她无话可说,至少被允许说的话一句都没有;但这篇范文的作者明显感情十分充沛,洋洋洒洒九百多字。
一眼看完后崔璨一个字都记不下来。
有时候她想,狂热地追求成绩,是不是也是逃避思考的一种方式。获得普世价值观的认可,就可以凭此欺骗自己,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一切都太不对劲了。这个国家太不对劲了,这个政府太不对劲了,这种教育太不对劲了,没有一件事是在正常轨道上运转的,这让崔璨忍不住怀疑自己才是有问题的一方。
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x口,她向下沉,一直沉,下面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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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课。”
“你课本半个多小时没翻页,人老师都快下课了。”
崔璨戳穿她后递上自己的手机:“福建泉州隔离酒店塌了,七十多人被困二十九人Si亡,其中救出来一家五口的遗T,妈妈护着nV儿,爸爸护着妈妈,两个儿子在两米外的床上。”
白玉烟刚想叹气,崔璨接着说:“等姐姐跟我一起住豆腐渣工程隔离酒店,塌了之后救出来发现我护着姐姐。”
崔璨又念:“武汉钢都花园园林社区为居民运送集中购买的平价猪r0U时被发现使用垃圾车装载,一千份猪r0U已派发五百三十份。”
白玉烟正要开口,崔璨又抢过话头:“幸好咱俩一块猪r0U都没抢到过,吃了快两个月的斋。”
说完崔璨自己嗷嗷大笑起来。
白玉烟弯着眼睛m0了m0妹妹的头顶。
妹妹很难受,但换了种表达方式,最大程度地照顾了她的情绪。
太懂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这么懂事,懂事只是因为早熟,早熟只是因为没人照顾。不要懂事,你不该这样明事理,应该有人纵容你,应该有人给你的情绪兜底。
心脏像要长出角,顶开x膛,白玉烟甚至可以听见它在说话。
让她拥有,所有你做梦都渴望拥有的东西。
妹妹马上会变成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吧。
接近一百天足不出户的生活改变了崔璨的很多生活习惯,其中也包括她开始在下午睡觉,因为只要她睡过头就不用上课了。如果醒着却不去上课,她会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但假如只是一觉睡到了老师下课,她就会安慰自己只是个蠢孩子。
但下午睡觉的睡眠质量并不好,崔璨总是做梦。
时不时的,她会梦到房间对门的那个人。
梦的内容并不特别,她和这个与自己长得有点像,只是高了几厘米的nV生以各种身份,在各种场合,一次次邂逅,发生她记不清的对白。有时她们一个是困在城堡里的公主,一个是半夜爬上城墙送花的小飞贼;有时是两个丧尸围城的幸存者;有时一个是杀鱼的老板,一个是砍价的顾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醒过来之后发现是梦时,心里总是空了一块,本能地想要闭上眼睛重新入睡,续上散去的斑斓。
就像现在一样。
崔璨伸手去按自己的x骨,好像这样就可以让那种怅然若失随着不规律的脉搏一同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又好像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
“姐姐,今天吃什么呀。”
崔璨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白玉烟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食材。
“珍珠翡翠白玉汤。”
“我们已经两周,”崔璨b了个耶,“连着两周,每天,每天都吃大白菜了。猪这样喂都会厌食的,姐。”
“人类能把猪变成家畜,就是因为拥有更强的意志。”白玉烟举着一大颗白菜经过崔璨,“不吃等着饿肚子。”
姐姐身上独特的柔香飘来一缕,崔璨一时间忘记了还嘴。
待到回过神来时,她的眼睛已经盯着白玉烟的背影看了很久。
三月了,春天咬着冬天的尾巴踉跄着拜访武汉了。今年的春天b以前更绿,没有人踩路上的砖,坪上的草,没有人摘树上的花,田野里的菜。在武汉,春季很短很低调,冬与夏常年割据着这个城市的岁月,春和秋只蜗居在两季交接的雨水当中。播种的季节,蜜蜂准备工作的季节,放风筝的季节,马上就会被所有人错过了。小孩子错过这趟能抬起风筝架子的气流,还可以等秋天;但菜农和蜂农和自然失了约的话,今年要怎么办呢。
白玉烟来时预料不到自己会在崔璨家住这么久,带的只有几件冬季的厚衣服和贴身衣物,气温渐渐上来了,家里也暖和了,不想热出痱子,只能穿妹妹的衣服了。
虽然白玉烟b崔璨高一点点,但崔璨习惯买宽松的衣服,换着穿倒是没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很想说服自己,姐妹不分衣柜很常见,如果不是她们前十几年在隔了几百公里的两个城市度过,这件事说不定早就发生了。但她发现每次看见姐姐穿着自己的小熊卫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时候,脸颊上的r0U就会被嘴角顶上去。
崔璨知道,自己有些不太妙。
“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崔璨抱着枕头站在白玉烟房间门口,架势看起来无论白玉烟如何回答她都会夹着枕头像犀牛一样一头冲过来。
“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一起睡?”
白玉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意,理论上来说妹妹想和姐姐一块儿睡是很容易接受的事情,但一想起崔璨睡在她身边的画面她心里就惴惴地有些乱,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我连着很多个晚上做噩梦。”
白玉烟的手攥起床单后又缓缓放下。
“好,今晚就在我这儿睡。”
“听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崔璨的声音。
到了睡觉的点,漆黑的房间里两个人躺在床上,仍然JiNg神抖擞。
“刚刚说了不要打一些很刺激的游戏了。”
“你放首歌嘛,求求你求求你。”
白玉烟垂着眉毛打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有些无奈的脸,Rihanna的Stay在音响里开始播放。
“这是蕾哈娜吗?我不知道她还有这么抒情的歌。我听的第一首她的歌是s8m,姐你听过那个吗。”
“我知道,她那张专辑有一首CaliforniaKingBed也不错……”
在床上面对着聊了十几分钟,白玉烟似乎困了,在音乐中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阂上眼皮,看起来睡着了。
崔璨下午惯例睡了觉,现在还睡不着。借着窗外的微光,她用目光g勒姐姐脸庞的轮廓,音响中的音乐并不激烈,但有鼓点作为节奏,这首是CigarettesAfterSex的Apocalypse。
砰砰,砰砰,砰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很安静,但她听不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她一点一点向白玉烟身前挪动,尽量不带动身上的被子惊醒姐姐。
挪那么近要g什么呢?
崔璨也不知道。
她只是,总是觉得自己离姐姐很远。
也许是音乐在推波助澜。
“Yourlips,mylips,apocalypse”
眉心快要靠到姐姐的鼻尖,顺着歌词目光覆上姐姐的嘴唇,感受姐姐呼出的气拂过她的颈间,手心一个劲地往外沁汗,她心中忽的涌起一种羞于启齿的冲动。
眼前的场景旖旎得好似梦,又b那些梦更加真实,大胆。
心跳的震动已经大过鼓点,整个世界都跟着起伏……她不知道该拿这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帮我拿一下毛巾,我晒在yAn台上了。”
白玉烟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进了在客厅打游戏的崔璨的耳朵。
崔璨利索地放下手机走到yAn台。持着晾衣杆取毛巾时,她听到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捏着姐姐的毛巾低头看,一个小小的人影跟着刚发动的救护车,先是快步地走,接着跑动起来,直到跑不动了,撑着膝盖在原地目送红蓝灯光远去。
“崔璨?”
她连忙放下晾衣杆,给姐姐送去毛巾。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姐姐探手出来取毛巾时,身T正好贴在门前很近的地方,浴室开了暖灯,客厅只有电视机的光,边缘模糊的窈窕剪影于是映在门上,也映在崔璨的瞳孔里。
好想拥抱那具身T,就现在。
拿到毛巾后,姐姐的影子就淡去了,崔璨向后退了三步,看向浴室的眼睛失了几分神采。
姐姐洗完澡,崔璨就抱着自己的衣服,续上还没散去的温热水汽进了浴室。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她看见姐姐摆在盥洗台上的水杯,似乎今天走得有些匆忙,白sE的杯口有一圈没被冲去的淡蓝sE泡沫。
崔璨强迫自己不要去深想那圈泡沫,抬起头直视前方,伸手擦去镜子上的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说是亲姐妹,镜子里ch11u0的自己,恍惚一看,的确有些姐姐的影子。几分钟前,白玉烟也这样一丝不挂地照过这面镜子……魔镜魔镜,崔璨默念,我的身T和刚才那具身T相像吗,你现在显示的,是我的,还是她的?
如果是我的,能不能请你——
但浴室太热太Sh,雾气很快重新涂满了镜子。
失去目标,崔璨的眼睛忍不住再次向下看去。
那圈泡沫,像一条绳索,一个陷阱,一个圈套。
但泡沫只是YeT和空气短暂的交缠,崔璨可以看见它正在一点点地破裂,g燥,cH0U离开。
她忽然伸手抓起那个白sE的杯子,嘴唇印上姐姐曾经含过的杯口,多巴胺洪水一样涌上来,但尝到清凉薄荷味的一瞬间理智也终于回笼,羞耻感让她立刻停下自己可悲的举动,打开水龙头使劲擦着杯子。
血管砰砰地跳,耳鸣让崔璨有点晕。
这几天新增确诊病例的数量一直在下降,倒是一个事态好转的兆头。偶尔会有人穿着一身鼓鼓囊囊的防护服上门采集唾Ye样本,直到目前,核酸检测对于未进过方舱医院的人来说仍然是一种十分新鲜的T验,一旦有集T核酸检测,任何这些白蓝相间看不清脸的工作人员提出的要求居民都会竖着耳朵听。
近来发生的很多变化都让白玉烟觉得很值得关注,但一向喜欢抢着和她讨论这些的崔璨最近完全断绝了分享yu,不仅如此,妹妹都不怎么主动同她说话了,就好像她们大吵了一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白玉烟不记得她们之间发生过哪怕一丁点不愉快,妹妹和她在一起时总是张牙舞爪的,她一直以为她们相处得很好。
思来想去,这种变化似乎是从那天晚上妹妹和她一起睡觉之后逐渐开始的。
但只是一起睡觉而已,什么让崔璨这么不开心呢?
难道……她睡觉会流口水?
难道她梦游的时候把崔璨打了一顿?
不应该啊……
白玉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百思不得其解。
作为姐姐,还是尝试一下主动G0u通吧。
“崔璨,芝士蛋糕。”白玉烟将盛着JiNg致的小方块甜点的盘子放在崔璨的桌上。
“谢谢。”正在写作业的崔璨头都不抬一下,声音与机器人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想趁着送蛋糕的空当和妹妹聊一聊最近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她写作业白玉烟也不好意思打扰,犹豫一阵,还是放轻脚步离开了。
门一关上,崔璨扔了手中的中X笔开始抓着头发无声地尖叫。
“崔璨,楼下开始核酸检测了。”
“知道了。”
崔璨抓起身份证就往外冲,坚决不能让姐姐跟她同行。
“你等等。”
崔璨充耳不闻。
“我说等等。”
崔璨推开家门。
“崔璨,你知道你没穿K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捂着PGU折了回来。
“崔璨,”白玉烟敲了敲妹妹的房门,“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Zzzzzzzzzzz”
妹妹的房间里一下子传来雷鸣的鼾声。
才躲了姐姐三天,崔璨已经筋疲力尽了。
更让她不忿的是,逃避不仅无效,还起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之前只是有点不敢直视白玉烟本人,现在光是听到她在厨房切菜的声音她就感觉像心里揣了只兔子。这几天她人为养成的对姐姐的恐慌一并汇入了那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当中,让一切愈演愈烈了。
和在意的人住在一起就像踩进了流沙里,闹出的每一次动静都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崔璨才十六岁,在感情里她没有任何逃生本领。对同X长辈的浪漫倾向,带着双重禁忌的警示,对天X好奇的小孩有一种致命的x1引力;而亲缘为这份感情围上牢不可破的锁链,逃到天涯海角,血管里都流淌着对方的影子;单向的Ai慕会让人绝望最终走向放弃,但倘若你跪叩的神只仍会以另一种身份回应你的朝拜,这种狂热的信仰又要以何终结?
分不清界限的Ai让她困惑,这种迷恋到底是对一个姐姐,还是对一个nVX?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她只知道溺Ai让人上瘾……她想让它更夸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逮着妹妹晒衣服的空当,白玉烟靠在门框上,用身T挡住了对方离开的路径。崔璨一转身就吓了一跳,朝后退了几步背靠在纱窗上,表情惊恐地看着白玉烟。
“为什么突然躲我?”
明明只b她大两岁,却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地位,姐姐面对她时会有哪怕十分之一她的紧张吗?不会吧,她走过来的自如感就好像她们这十几年都以最纯洁的姐妹关系安稳度过。姐姐到底知不知道nV生是可以对nV生有感觉的,还是姐妹的关系让她坚信一切都不会发生意外?
那既然,她的姐姐对两人关系的定义这么有信心,不如就顺着她的认知行事……反正崔璨也到极限了,封城的日子看不到头,她没办法一边天天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一边还能心如止水地摒弃那些出格的想法。
借着关心与崇拜的名义,卑劣地Ai慕不该Ai慕的人,躲不掉这种感情,她尝试将它放出囚笼。
崔璨强迫自己直视白玉烟的眼睛,心中的感情拽着她的自尊催她避让,但她下定决心要迈出越界的第一步。
“因为你被子太厚了,热Si我了。”崔璨挺直身板,一字一顿,“换个薄点的被子,我今晚再去睡一次,睡满意了我就不生你气了。”
尽量不让白玉烟脸上那副茫然的表情逗乐自己,崔璨板着脸擦过她的肩膀进了屋。
当天晚上,崔璨又抱着枕头敲开了白玉烟的房门,天气暖和起来,崔璨穿衣服也越来越清凉了,宽大的T恤之下只穿了一条内K,膝盖上隐约有一片冻出来的粉红。
像妹妹一样,像妹妹一样,像妹妹一样……她在心里默念好让自己不要穿帮,蹑手蹑脚爬上白玉烟的床。让她心跳得七上八下的人捧着生物资料卧在床头,并没有分给她太多的注意力。
多让人不甘心,为她狂喜过也为她心酸过,为她紧张兮兮地挑选了今晚要穿的睡衣,确保了薰衣草的洗衣Ye香味浓到可以送到她的鼻子前,款型的宽松程度能露出锁骨前端的同时遮住小肚子——她一点都不知道,也一点都不会在乎,暗恋就是这样的不是吗?你和她还是共享着同一个世界,只是分辨率不一样,你的那些JiNg雕细琢,在她那里都变成了粗糙的sE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靠在姐姐的身边,和她一起自己用不着的习题解析。本来也没打算学些什么,能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换了你要求的薄被子,”白玉烟又翻了一页,“满意了吗。”
“今晚下雨,等会儿降温的,姐姐你好笨。”
“好,我笨。”
如果除去那些成年人做的事,恋人的相处方式和姐妹的差别会很大吗?
如果在最狂野的幻想里,她和白玉烟正在恋Ai,两人的对话和现在也差不多吧?
唯一的区别只是身份和感觉,恋Ai本就是围绕身份和感觉的幻觉,成年了的话,再加上X。世上所有人前仆后继追寻的东西,除了这三样就没了。
不和姐姐za的话,其它两样只要骗骗自己,就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哦!亲Ai的姐姐,抱抱你空虚寂寞冷的妹妹吧。”
崔璨靠在白玉烟的肩膀上,和喜欢的人这样贴身接触,她的心一边快乐地摇晃,一边却又空荡荡。自己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愚蠢的话,为什么骗不过自己;聪明的话,为什么选择最无望的方式消解这种荒唐的yUwaNg?
白玉烟伸出手臂搂住妹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聊吗?”
“对,特别无聊,你别看那书了,看我。”
姐姐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资料。
“要我看你g嘛,你翻个跟斗给我看吗。”
“姐姐你看我舌头可以反过来。”
“我不看。”
白玉烟别过头。
“你出国了,找到工作了的时候,你带我走吧。我们还像这样住一块,每天一起玩。”
“好,好,带你,带你。”
“答应这么快,要是你到时候跟你男朋友住一起呢,或者,nV朋友?不尴尬吗。”
白玉烟顿住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可能不会有伴侣,我没喜欢过谁,我好像不会喜欢人。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姐姐的X格来说,这样的取向并不意外,但崔璨的x口还是闷得像被石头砸了一下。可这句话太短,这种伤感来得太快,她一滴眼泪都没来得及掉出来。
作为妹妹,她该特别开心吧,姐姐说这种话总是很严肃的,说要罩她一辈子,肯定就会罩她一辈子,但她没有表演的力气了,外面的世界已经让她足够低落,做不到收拾暗恋的残局时还对着不存在的镜头强颜欢笑那么一下。她该开心的,白玉烟毫无防备地对她说这些很私人的话题,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突然就多了个会一直无条件Ai她的大姐姐。
她牵起白玉烟的一只手,将手指放进她的指缝,紧张让她笨拙。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但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换了被子了。”
好傻的姐姐。
眼皮在变重,崔璨敛着睫毛,凝视着她们扣在一起的手。
“没有啦……”
骗不了自己这是恋Ai,要到了她的Ai和关注,但总是感觉缺点什么。
是什么呢……恋Ai不就是Ai与注视交织出来的身份游戏,明明已经满足了这些要求——除了X。
那,多了那个的话,就会不一样吗?
和亲生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触电一样收回自己的手,白玉烟有些疑惑地盯着她。
“到底怎么了?”
“我要睡觉了!”崔璨提起脖子上的眼罩,啪地一下弹到额头上,“姐姐,有没有晚安吻。”
“没有。”
“回答错误。”
“别闹了,”白玉烟探身关了灯,“睡吧,我也困了。”
心里有一个特别大的窟窿,黑暗的房间是最好的幕布,她无法被填满的空虚投S在空中,乞求着特定种类的Ai。姐姐不喜欢她,更不可能和她发展恋Ai关系,无论她如何向她索取关Ai,她都不会给出令她满意的回应,也不会意识到这些行为背后是怎样的心路历程。
不过就在刚刚,崔璨想起恋Ai还b这样的亲情多了一个特点,就是谈恋Ai的人会接吻。
东拼西凑的,在姐姐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许可以用各种方式分别得到nV朋友的部分待遇,T验单方面的恋Ai,减轻她的痛苦。
不被疼Ai的痛苦,被封锁的痛苦,孤独的痛苦。
有点坏……相当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崔璨本来也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小妹妹,唯一的家长像摆设一样却还能顺利健康地长这么大,注定要从很早开始就学习和良心对抗。
如果能亲姐姐,或者骗姐姐亲亲她,她应该就能满足了。想象着那个场景,灵魂DaNYAn得飘出身T,她很知足的,她不会再索求更多。只要亲几下,跟谈恋Ai就差不多了,她会很幸福的。
披在身上的被单绵延向身边另一个人侧身的曲线上,盖着被她处心设计那人的灰蓝sE格子睡衣,随着她的呼x1上下起伏,姐姐背对着她睡觉,崔璨只能从发缝之间看到她小部分后颈的皮肤,像树影后的雪幕。单薄的肩膀让她看起来有些脆弱,涌起拥抱的冲动又怕硌疼她,但如果她能抱着姐姐的腰,她的嘴唇就和这个地方一样高,不是吗。
——不能再想了。
今晚是崔璨索要亲吻的第五轮尝试,她的脸真的快要丢尽了。这世上可能确实有人可以为了Ai情完全不要脸,但不是她。
“给我一个吻,哦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我求了你五天了,五天了姐姐!”
崔璨开始在床上打滚。
“为什么一定要晚安吻呢,没有这个你也可以睡觉啊。”
“但如果有的话我就会睡得更好,你不希望你的亲妹妹拥有甜美睡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希望你睡得好……可我说了我不习惯亲别人,我从来没有亲过谁。”
“那你让我亲,你把脸伸过来一下。”
“我也不习惯被人亲。”
“那你习惯一下不可以吗!我,”崔璨拍了拍自己x脯,“我是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三岁就没了娘,爹跟Si了一样,父母双亡自力更生十六载恨不得纸尿布都是自己给自己换的,身世这样悲惨的小nV孩,向你祈求一点点点点微不足道的Ai,你忍心拒绝?”
白玉烟看着妹妹沉默半晌,叹了声气。
“不忍心,不忍心的。”
果然还是苦r0U计有效。崔璨笑开了花,露出一排大白牙,手脚并用地爬到白玉烟身边,贴近至姐姐的碎发可以挠到她鼻尖时,又红着脸停下了。
“怎么花这么久?”
白玉烟的声音有些稍不留神就会发现不了的笑意。
崔璨刚准备还嘴,一只冰凉g燥的手贴上了她的耳后,穿进她的发丝轻轻固定住她的脑袋,Sh润温热的气息扑上她的脸颊,同样温度的柔软触感印了上来,又很快离开,一切短得不过眨眼。
心跳得快到要飞出x膛,脑袋热得像烧着开水的锅炉,脸管不住地一直傻笑,如果说之前崔璨心里还有一点点这只是亲情的侥幸,在这一个小小的亲吻后都烟消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白玉烟完全不喜欢她,不对她有任何姐姐身份之外的举动,她或许能咽下这份禁忌的Ai慕,让纯粹的痛冲淡去Ai的冲动;可要命的是她会回应,偶尔就出现的一点点意外的甜,增强自我欺骗的意愿,无限延长了这种自我折磨的期限。
单纯的暗恋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呢,维持这种辛苦的感情,需要不停误会对方的好意。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崔璨点了点头,钻进被窝,只露出小小一部分头顶。
灯熄了,身边的人一如既往地侧躺下,安静地入眠;而只是想姐姐有没有那么千亿分之一的可能喜欢她,就能让崔璨整宿不合眼。
还在笑……忍不住,这样要怎么睡觉,会吵到姐姐的吧,不能再笑了,要停下来。
一遍遍r0u着自己的脸颊,推不走脑子里姐姐亲她嘴唇的幻象。
“班主任跟我说你很多作业没交啊,还有两次语文考试都没参加,怎么回事。”
崔国华罕见地给崔璨发消息,也只是因为班主任打电话责怪他怎么完全不清楚nV儿的学习情况。自认为很有父亲的稳重感,爸爸每次消息的末尾都固执地加一个标点符号,大多数时候是句号,让本就生y的语气更加刺耳。
回复什么呢,崔璨不知道,直接删掉了聊天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爸到底有多可恶,崔璨说不出来,崔国华其实很普通,全中国的爸爸好像都这样,偷偷掉包几个也得好几天才能发现。但正是这种普遍X,总引导人把家庭问题延伸到社会层面去思考,直到感知到一切其实都是注定的,无法改变的,甚至无可挽回的,直到让愤怒、无力与绝望感的灰尘落在身上,重得压垮了肩头。
姐姐今晚有老师组织的物理习题课,让崔璨回自己房间睡了,崔璨自然也没机会撒泼让姐姐亲她。
闭塞的环境,长期面对同样的公寓陈设,没有新的信息涌进脑子里,只能重复咀嚼那些旧的,于是一直去想把学生当机器的学校,想外面发生的丑陋的一切,想失职的爸爸和从不问候她的妈妈,想对姐姐那些不该有也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想看不见光的未来。
崔璨出了房间,躺在yAn台的懒人沙发上,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瓷砖地上一层莹莹白霜。
yAn台离白玉烟的房间很近,偶尔可以听见物理老师的说话声。与喜欢的人有关却陌生的事总是让人不安,崔璨很恶劣地希望姐姐不要学习,希望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样就可以和自己在同样的情绪里打转,她可以对姐姐说,没事的,我也是这样,然后让姐姐对她也产生依赖。
多卑鄙又多可悲的想法,世上的感情有无数种但被人分成亲情友情Ai情三类,而这三者里面,只有Ai情可以成为伤害对方,不盼对方好的理由。这也是人们狂热地追随Ai情的原因之一吗?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个多小时没人回复,崔国华的电话都打了过来。19岁的Adele在扬声器里唱着FirstLove,初恋,初恋,姐姐是她的初恋吗,可姐姐并不喜欢她啊。
白玉烟不用表任何态,甚至不用了解任何崔璨的想法,崔璨一个人就能这样过山车样一上一下,偶尔她会在上升时感到极度喜悦,但更多时候她在失重感里持续地受着伤感摆布。是啊,这份Ai让人疲惫,肖想自己的亲生姐姐会有什么好结果,退一步才海阔天空。
终于接了电话,崔璨蜷成一团应付着爸爸的发问,脑袋里却一直挂念着这份无望的感情,只是稍稍起了点放弃的念头,心下坠坠的不适感就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吻并没有帮到崔璨。
城墙一样厚的脸皮,让她时不时就能要到睡前白玉烟在她额头蜻蜓点水地碰的那么一下,然后在自己的被子里偷偷做一整晚和姐姐暧昧的梦。每一个从这样的梦里醒来的早晨,她都会抑郁很久。
她知道自己选错了路,一开始她就不该追求nV朋友的待遇,饮鸠止渴地缓解她扭曲的冲动,那时就b自己停止这种不健康的依恋,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亲吻不再足够,因为亲吻不再象征着情人的Ai。一开始欣喜还能掩盖那种空虚,直到后来空虚彻底吞没仅存的欢喜,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想要的越来越多。
除了亲吻还剩下什么,崔璨努力地不去想但它按下去又立刻浮起来……X,za,未经人事但身T早就X成熟的小姑娘,想着这种事情就被刺激得忍不住发抖,她觉得自己好过分,好变态。
崔璨其实早就看明白了,形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份,她一天不是白玉烟喜欢的人,这样的yUwaNg就一天得不到填满,但这个先决条件永远不可能被满足,她只能抱着侥幸:或许是因为只是亲的额头,亲嘴唇或许会好点……或许,或许,或许……那种事情会让她好很多……
这种想法尽管是为催眠自己而生,却的确有站得住脚的地方。
因为只是想象到嘴唇相触,姐姐ch11u0的身T压在自己身上,那种与幸福极度相似的感觉就喷涌出来。
可怜的崔璨不明白,这种感觉来自被浅度满足的x1nyU,幸福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真的幸福,她会在做完这些后充满g劲,至少能写写她已经拖了不知道多少天的作业,而不是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浑身无力。
没被Ai过的孩子,跃跃yu试地要缉拿名叫幸福的逃犯,却连画像都没有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妹妹最近越来越焦虑了。
白玉烟很担心,但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帮助这个总是用说笑遮掩自己真实情绪的小nV生,她只能按照她嘴上的要求做,陪她玩,在她睡前亲吻她的额头。不愿对妹妹说我来辅导你的学习,因为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在提出要求,只希望妹妹能开心一点,成绩不值一提,就算考不上大学她也不会让妹妹没钱花。这种畸形的高考文化的压力,她一个人担着就行。
可这些好像不够,远远不够,就算能为妹妹分走学业的忧愁,也不能让她不要看这个肮脏的世界,停止痛苦的唯一办法,只能是停止善良;和她一样变成冷漠的坏人,就是JiNg神的止痛片。想和妹妹认真地聊一聊所有的这些问题,可一直没有找到空出来的大片时间,学校b得太紧,崔国华前几天也趁着一次核酸检测的空子回了家,不断有更多的障碍隔在两人之间,她渐渐看不清这个原本泉水一样清澈见底的妹妹,而崔璨身上逐渐浓重的伤感对白玉烟来说,仍然和她无关。
崔璨,怎样才算是你的好姐姐?
转着手里的中X笔,她无法松开自己已经有点酸的眉头。
敞开的房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她听出这是妹妹。
回过头,她看见崔璨站在门口,再也没有那种嬉笑的派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白玉烟无端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渴望,和孤注一掷。
四月初,疫区中心的武汉也连续多日无新增确诊病例,在4月8日宣布恢复正常运作。
现在崔璨可以到外面来了,只要她带上口罩,就可以扫一扫超市门口的二维码,走进去,像三个月前那样在货架之间漫无目的地徘徊,获得被商品包围的幸福感,但崔璨没有去。
解封后的头几天,附近的所有居民几乎是报复X出行,脸上蒙着蓝白方块的人影遍布在大街小巷每个角落,到处都游荡着创伤后木然的灵魂。白玉烟也常出门,但崔璨知道姐姐不Ai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一定得每天出好几趟门的要事,白玉烟只是在躲她。
三月下旬的时候,崔国华钻了一次核酸检测的空子,想办法回了家,门锁响动的时候,她还在例行问姐姐要晚安吻——在这几天之后她就对姐姐做了那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晚的最后,白玉烟看她的模样像被r0u碎的花瓣,护着自己ch11u0上身的手臂还打着颤,对崔璨说,你出去吧,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那时直到今天,白玉烟跟她说话的次数也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大多数时候,崔璨认为自己毁了自己和白玉烟的关系,强迫自己的亲姐姐满足自己不该被满足的需求,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坏蛋;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忍不住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选择,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对那样一个人,作为崔璨就是会那样反应,并没有什么如果。
她对姐姐的决定没有什么意见,白玉烟确实该远离她。
只是她好想姐姐。
在2020年到来之前她过着独生nV的生活,只是依稀有一个姐姐的印象。一个人她也过得很好,偶尔会感到孤单,但从不会觉得身边缺少一个特定的人。白玉烟只在她的生活里存在了三个月,却像拐杖替代了双腿,一cH0U离,她就跌倒在地。
或许是环境的原因,那三个月四面楚歌的境况让她对这个唯一与她分享思考与情绪的存在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但崔璨无法说服自己,如果只是依赖,她为什么会对白玉烟有肌肤相贴的强烈渴望?
崔璨的手撩起衣摆,按上自己的肚子,向下滑去。
忍不住回味那晚压在姐姐大腿上的感觉,触电一样……崔璨快十七岁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明明刺激得都是同一个地方,在姐姐的腿上和在自己的手上给她的快感完全不是一个能级。忘不了,下身撞上白玉烟lU0露的大腿皮肤时滚雷席卷她的脊椎,她舒服得骨头都软了,抓着姐姐肩膀的手都打滑了好几次。她许愿自己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姐姐再大一点,大一点,有点像妈妈和孩子,但跟母nV又有点不同,她可以和自己的妈妈交换同等的感情——姐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她想要姐姐照顾她,用手梳她的头发,压着她说Ai她,r0u她的T0NgbU,姐姐的手臂勒她的背,姐姐的发尖垂到她的x上,姐姐的手指温柔地滑进来,姐姐对她耳语,宝贝……
蜷缩在床上,崔璨伸出颤抖的左手揪紧了被子的一角,呜咽着泄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cH0U了几下后,ga0cHa0的快感立刻褪了下去,衬得心中的空洞更加巨大。
那晚的ga0cHa0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在姐姐的腿上,在ga0cHa0的顶端,停留了很久很久,爸爸在房子的另一头睡觉所以她咬着嘴唇不叫出来,从下身翻上来的巨浪无处宣泄后直接冲垮她,她溺在其中不能呼x1,被快感的鲨鱼一口一口撕咬吞下流进yUwaNg的深海。腥咸的水灌进她的肺,她被胀满的同时却只剩一副躯壳,灵魂成了心中感情的肥料。
sh0Uy1Ng的行为已经结束了,她却没办法把自己从用来助兴的X幻想中cH0U离出来,只要想到作为妹妹被姐姐带着Ai意蹂躏,她的下身的肌r0U就开始颤抖,从那条缝中挤出粘稠的清Ye。
这种把亲生姐姐当作X幻想对象的肮脏行为,怎么突然就养成了?
崔璨其实有点记不清了,封城那三个月的监禁生活让她的记忆力变得有些差,她只记得一切开始于吻过姐姐唇印后的某一天,一场出格的,下午觉中的梦……
学习委员发来消息问白玉烟怎么不参加线上班会,白玉烟捧着手机三分钟了,还一个字都没打。
她频繁在上课时间出门闲逛,除了班会,她还错过很多节课。
但她没办法接着待在家,待在那个房间,不仅因为过去三个月,房间的每一寸都让她看得腻烦,更因为一看见自己桌前的那张椅子,她就想起崔璨和自己在上面发生过的荒唐。
她不愿意指责崔璨的任何不是,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可能是她和妹妹相处的方式有误导X?可能是她平时在妹妹面前的着装不太得T,毕竟天气转暖后她在房子里常常只穿着卫衣和内K;也可能只是妹妹压力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她感觉得到,那段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容易,对崔璨这样敏感的人来说尤其。
或许这是一种善良,又或许,相信一切问题的起源都是自己,能让她觉得这些问题是可以被解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有可以寄托Ai的地方,一个她可以放心送出自己最好的一部分的地方,一个让她感觉像一个值得被Ai的好人的地方——弄丢了,上哪儿找第二个呢。
她和崔璨之间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必须得是。
春天来了,无人修剪的草木旺盛青葱,鲜遭打扰的麻雀忘记了害怕人群,放着音乐的洒水车慢悠悠开过马路,水雾在空中筑起小彩虹。戴着口罩,握着手机,白玉烟站在大马路上,不知该往哪里走,夕yAn打在她的身上,影子刚好指出回家的方向。
家。
她忽然惊醒,发觉才过了这么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把妹妹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浮萍一样的日子,每一个偶然的扎根都那么特别,那么值得铭记;家不是一个地方,是一种温度。
崔璨……不要弄垮我的新家。
手机又响了一声,白玉烟看了一眼,怔住了。
白芸说,收拾收拾,麻烦崔璨这么久,该回家了。明天我开车去接你。
“姐姐,你在收拾行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的房门对崔璨紧闭了很多天,这是崔璨这个月第一次看见这扇木门敞开着,门后却躺着一个装了一半的行李箱,白玉烟坐在床边叠着衣服,房间里的许多陈设都被收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空置做着准备。
崔璨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x口闷闷得有些烫。
“对。麻烦你们这么久,确实该回家了。”
什么时候回去不好,偏偏是这个时候,这里不也是姐姐的家吗?
肯定是讨厌她了,肯定是想逃离她。是啊,她做得那么过分,姐姐一定早就开始计划着离开了。
不想看她就这样跟自己说再见,如果不能再见面,姐姐一定不会再主动联系自己了。
可崔璨能做些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做些什么?
“对不起。”
白玉烟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接着恢复了利落:“没事。”
“不要不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叠好的最后一件衣服扔进行李箱,白玉烟叹了声气。
“不会的,在学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我在16班。”
拉上拉链提起箱子,白玉烟走向门口的同时和崔璨越来越近。
眼看着姐姐就要走出她这几个月最Ai敲的这扇门,在崔璨的幻想里,她伸手拦住了姐姐,顺势环着她的腰抱紧了,侧头靠着白玉烟的肩膀,崔璨偷偷亲了亲姐姐衬衣的衣领。
在正在上演的现实中,她目送着白玉烟走过她,跟坐在yAn台cH0U烟的崔国华道别,最后回头对她挥了挥手,出了家门。
推着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白玉烟站定了,等着白芸开车来接她。
身后突然穿来急促的脚步声,白玉烟回过头,看见崔璨穿着拖鞋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怎么没戴口罩。”
白玉烟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递给崔璨,蓝sE无纺布上的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崔璨不想接过姐姐的口罩,明明白玉烟甚至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她却心里一直堵了一口气,可她三番五次张开了嘴,仍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真的想表达什么,还是只是舍不得她走?
纠缠得再过分些,现在就亲上姐姐的脸颊,或许能再拖上几分钟,让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但这样得不到回应的自我燃烧又有什么意义?
姐姐还是姐姐,姐姐永远都是她的姐姐,不会离开,也不会用任何其它的方式在意作为妹妹的她。
崔璨还能呼x1,还在呼x1,但她越来越痛苦,胃一下一下地cH0U,x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崔璨……”隔着口罩,崔璨听见姐姐的一声轻叹,“不是你的错。过去的三个月很不容易,将来的一段时间还是会很辛苦,如果你需要我听你说话,随时可以联系我。”白玉烟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注意自己的心理状态,尽量让自己开心。”
一辆黑sE的福特停在路边,哑着按了一下喇叭。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的那些情绪,我都会尽我所能地理解。我一直在这里。”
白玉烟抱了抱自己的妹妹,这世上唯一在相伴的时候她能T会到亲情的温暖的存在。
人不能变成一块岩石,只能变成一张盾:心里没有东西的时候,只能感到无所谓,无法坚强;只有想守护什么时,意志才会在身上熔铸,自发变得勇敢。必须要在身后放一些Ai的人或物,我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咽下苦难,拖着血泪朝前走。
“照顾好自己。”白玉烟现在很需要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放好行李箱后就上了妈妈的车,而妈妈甚至没有下车看自己一眼。红sE尾灯的熄灭象征司机踩下了油门,黑sE的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不愿意细想白芸为什么表现得这样冷漠,越细想崔璨就会越理解她,越理解母亲为什么回避,就越容易合理化自己对白玉烟卑W可憎的依恋。不如就让一切停留在不解,困顿于委屈。
回家后,崔璨径直来到了白玉烟的房间。书桌上空无一物,连灰尘也被擦得了无影踪,床单平整得看不到几条褶皱,被子方正地叠在床头,姐姐一向的作风。
崔璨锁上房门,脱下外套和牛仔K,扯开羽绒被钻了进去。
枕头上全是白玉烟身上那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些像椰子,又有些像槐花。崔璨躺在其中,好像姐姐抱着她。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崔璨下一秒就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慌忙挣出被子伸手去够地上的外套,一m0到手机的边缘就向外拽,单薄的衣服被她扯得快飞了起来。
只不过来的并不是姐姐的消息,数学学习委员在群里点名催作业,她照例在其中。
崔璨点开了姐姐的聊天框,对方的头像是一只马尔济斯犬对着镜头吐舌头,她们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在几个星期之前。
闭上眼眶,午后的yAn光送她入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璨……”
崔璨睁开眼睛,思念的身影正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蓝白sE条纹的衬衣松松垮垮挂在她上身,锁骨上三道手指抓出来的红痕,x口开了四颗扣子,rUfanG自肋骨垂下,被布料兜住压出半个圆形,深红的r晕从排扣的边缘露出半轮。
眼前是一间隔离病房,但她躺的床尺寸更像家里的床;她们穿着最典型的病号服,两方x口的皮肤都大片大片地lU0露。
崔璨的目光试图挪到她左眼下,寻找那几点熟悉的淡棕sE太yAn斑,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连自主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这个场景她不陌生,她相当熟悉,这里她两周前就来过。
白玉烟的手臂伸了过来,搂紧了崔璨的腰。
“冷不冷?”
姐姐对她耳语,熟悉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进鼻腔,激得崔璨抖了抖。
“……冷吗?”
白玉烟的身T动了,沙沙声中纤瘦的身T撑起在崔璨的上方,没有光照进的眼睛漆黑一团,自上而下直gg盯着崔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恒温26摄氏度,不应该冷的。你是不是发烧了?”
一只手按上崔璨的额头,触感不那么真切。
“得帮你暖和起来。”
那张模糊的脸压了下来,意识告诉崔璨,姐姐在亲她的脖子。
x口惴惴起伏,甚至不需要启动触觉,只要知道这件事正在发生,她的心跳就快如擂鼓。
多好的梦。
做梦时人脑T验情感的部分会b逻辑思考的部分活跃很多,突破常识的事情发生也不会让人有意外感;可尽管不能清晰地思考,她仍然知晓这只是梦。白玉烟不会喜欢她的事实跨过所有她熟知的常识,埋在她潜意识的最深处,如同盗梦空间中旋转不停的那个陀螺,让这个甜美的梦也那么伤感。
姐姐的手伸进她的衣摆,像上次那场梦一样,手指攀上她的xr,轻缓地r0Un1E,她的皮肤像是名贵的布料,一条褶皱都不能留。白玉烟就是这么温柔的人,理智的,没有温度的柔软,不是出于关怀,只是出于不在意。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做的人可以是崔璨,也可以是任何人。
“姐姐…弄疼我。”
“我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盯着天花板,悬着药瓶的白sE吊顶隐约间离她渐渐遥远。
“你不弄疼我的话,我会感觉……”
“什么?”
姐姐的手g起她K腰的边缘,向下轻拉。
“小璨,吃饭了。”
咚咚的敲门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并非来自这个空间。
崔璨再次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昏暗的客卧。
又睡到傍晚了。
叫她吃饭的崔国华早就离开了,只留下还没从梦中缓过来的她。爸爸甚至都不问她为什么会睡在白玉烟的房间。到底是一如既往神经大条的忽略,还是父亲其实偶尔会动一动他懒洋洋的脑袋,想到nV儿也会舍不得自己的孪生姐姐呢。
或许爸爸想Ai我,只是他们那辈人不会Ai。但爸爸不能Ai我也没有关系,你能Ai我,你会Ai我,你会关注我的一切,对吧姐姐,你说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不弄疼我的话,我会感觉我不属于你。
折磨我,就像你憎恨我不是一件可以完全属于你的物品那样,就像你喜欢我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就像你无法表达与仇恨同样激烈的Ai,所以你转而求助于仇恨,以此疏解这样羞于启齿的汹涌的Ai。就像我Ai你一样。
崔璨伸手去抓被子的边缘,她想重新睡着,回到姐姐会Ai抚她的梦境;又想抚慰自己,用自己的手模拟出那个会恶劣对待自己的姐姐,在短暂的ga0cHa0里获得被Ai的幻觉。zIwEi就像x1毒,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小会儿是快乐的,在此之前连呼x1都好辛苦,在此之后昏睡中也倍感空虚;于是不停地鞭挞自己去追寻那么一个瞬间,一个愿意Si在其中的瞬间,为此浪费无数个小时在床榻上挣扎。
对于她们这种有着不可调和的代际矛盾的母nV,距离就是修复关系最高效的工具。刚到家的头一周,白芸对白玉烟几乎说得上客气,白玉烟不老实上网课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当白芸在一次晚饭的餐桌上问她们下次月考什么时候以及开学的日子是否已经定下来时,白玉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
咬着牙在学校里维持稳定的状态,只是因为她筹备着尽早离开这里的一切。以往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有长江边清爽的风,金sE不刺眼的yAn光穿过重峦树影,和朋友相伴的快乐的片段骨头一样撑起摇摇yu坠的回忆。如今的日子同样难过,但朋友都在走散,去看风景的路上有人重重把关,这种苦涩越来越不可忍受。
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但她知道。她只是困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先去委屈自己度过一段近乎自愿侮辱自己的日子,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难道只有两种选择,凑合过一辈子;或者先下地狱,再赌一把天堂的存在?
为什么不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呢,不要那种很强烈的很持续的开心,只是舒服一点,然后偶尔笑一下。
现在不上课她才能勉强算是没有不开心。
又开始想念在妹妹家的日子,崔璨是很奇妙的存在,待在她身边心情就会忍不住变好。而且看见妹妹就有力气学习,就像妈妈看见孩子一样。
确实就像妈妈一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叹了声气。
崔璨过得怎么样,这些天都没怎么联系她,怪让她担心的。走时崔璨看起来那么可怜,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忧心忡忡的模样,白玉烟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样说极尽傲慢,但这是白玉烟唯一能给出的回应:我不介意你喜欢我。
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将这句话对妹妹说出口,不要让妹妹发现自己是这样全无悲悯的空心人。妹妹就像钢铁侠里小辣椒给斯塔克做的那个装着旧能源核心的透明纪念盒子,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说这是斯塔克有心的证明。于是她从零开始学习敏感与仁慈。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下。
白玉烟瞥了眼屏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说曹C曹C到,半夜十一点多了,崔璨告诉她我在你小区门口。
“我的天呐,你就不怕被坏人盯上吗?你这种大半夜一个人跑出门的年轻nV孩就像走丢的大肥羊你知道不知道?”
“我爸凶我。”
天太黑了,小区门口的路灯很暗,直到那个戴着口罩的身影用浓重的鼻音说出这发音不太标准的四个字,白玉烟才发现对方眼睛又红又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崩溃我不想活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崔璨拉下口罩就开始大哭。
“怎么全是鼻涕,你都不擦一下吗。”
白玉烟伸手扯下她的口罩,掏出兜里的纸巾给妹妹擦脸。
“我,呜呜,忘带纸了呜啊啊啊,我是放完狠话才、才出门的,回去拿纸,纸,会,会”崔璨x1溜一下快滴出来的鼻涕,“会很丢人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关系没关系,”妹妹连哭起来都让人心情很好,“我有纸。吃晚饭了吗?姐姐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人在逗狗或者逗小孩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改变自己的语气和语调,白玉烟发现自己对崔璨好像也会这样。
“喝、喝”
“喝?喝什么?”
“好呜呜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m0了m0妹妹并不b她矮多少的头。
“太晚了,还在开门的餐馆好像都不太好吃。我知道有家烧烤不错,你想吃吗?”
见崔璨点头,白玉烟牵起她的手朝夜市走。
“你怎么跑过来的,这么大老远的,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我转了两趟公交三趟地铁。”
“说了让你照顾好自己,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我照顾好了自己的JiNg神卫生。”
点完菜,崔璨坐在白玉烟对面,打她取下口罩后就直愣愣盯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只是姐姐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样的nV生还有很多。”
“我不是在——”
“五花r0U和J翅。”服务员递上还在滋滋冒油的烤串,打断了崔璨。
“吃完再说。这家五花r0U烤得很不错。”
白玉烟将盘子推向崔璨,撑着头端详她不甘心地咽下要说的话,开始进食。她的瞳sE与崔璨差得并不多,但更长的睫毛与总是垂着眼的习惯让她的虹膜看起来更黯淡,像是神伤,又像只是在发呆。
“好吃再来。”
付完帐,崔璨主动去牵白玉烟的手。
“扫码付款感觉好不习惯。”白玉烟回握她,神态如常。
“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你。”
街上没什么人,崔璨壮着胆继续刚才意外中止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并不了解我,崔璨,我也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上谁。”
白玉烟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柔和些,但很多时候语言本身的力量大于语气。崔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好像又要涌出来了。
“你要这样想,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就有更多的JiNg力和时间陪你,赚钱请你吃好的,对吧。”
“可我一看见你,我就好难受。”
“看见我难受还大晚上来找我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姐姐的肩膀蹭了蹭她,这点小动作都让她慌乱好一阵。
“作为一个负责的姐姐,我必须直白地告诉你,你的感情我回应不了,也不应该回应。不是X别的问题,千万不要那样想,你怎样我都全盘接受,我支持你的一切。我只是……不能。”
“如果你不回应我,那你就不要说这些话。不要对我好,晾着我,离开我,让我哭几天,几个星期,然后我就好了。”
“那你好了之后,我们的关系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崔璨耍X子下的提议。这样残忍的手段她也答应下来,从来不去想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喜欢上自己的可能,那不是一个选项,不会被讨论。
“不会,我再也不会联系你。”
崔璨没有思考,她只想说得尽可能残酷,让语言b心先一步行动,拽着自己逃离这样煎熬的Ai恋,但好像只是白白拽疼了自己。
“可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妹妹。而且,我是姐姐,我也不可以让妹妹哭。”
快到家了,但话题似乎才刚刚开始。
崔璨抬起外套袖子擦眼睛,她开始觉得今晚来找白玉烟其实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越这样对我,我越觉得难受,我做的事情那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照顾我。那天晚上,我本来就抱着想Ga0砸一切、想吓走你的目的去找你的。”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后来又给我道歉呢?我走的那天,为什么追出来呢。”
“因为……”
“矛盾的举动,是因为没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崔璨,你觉得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清楚,我很清楚,我想要你别做我的姐姐,我想要你不要把我当妹妹。”
“你看,你果然不清楚。你喜欢我什么,如果你都不了解我,你能喜欢我些什么?我这样和你相处,是因为你是我妹妹,你喜欢的我,就是作为姐姐的我。你喜欢有人照顾你,你喜欢有人陪着你,你喜欢不孤单的感觉,不是我,对吧?”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回应我,为什么还要质疑我的感情?我的感情是真是假,你都会拒之门外,对着一份你门外的,和你不相g的感情,你还要说那只是被照顾被陪伴的幻觉。”
“我没有这样说,但如果你想觉得我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想吧。把我想得越坏越好。”
“又说你想做我的姐姐,又让我把你往坏了想。”
“崔璨,钻牛角尖不会改变既定事实,今晚你说赢了我,我的回答也不会改口。”
崔璨说不出话了。
“我好痛苦,”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放弃拦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如果你是我的姐姐,你就帮帮我。”
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苦涩,这同样不是白玉烟想要的结果,但要怎样才能让拒绝变得不令人伤心,又要怎样避免这种伤害给妹妹本就不佳的JiNg神状态雪上加霜?
亦或是说,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她从来不曾在意和谁在一起——
“……告诉姐姐该怎么做。”
崔璨将她拉进漆黑无人的小巷。
“亲我,我想要你亲我。求求你,我不能这样回家。”
白玉烟啄了一下崔璨的额头。
“不是,不是……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亲我,姐姐,帮帮我……”
“亲那里只会让我们——”
崔璨拽着她的衣领亲上她的嘴唇,牙被撞得有些痛,她甚至没来得及清晰地感受这个吻,崔璨就放开了她。软软的,热热的,痛,有点咸,这就是白玉烟对自己初吻的全部印象。
明明达到了目的,崔璨看起来却像丢了魂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巷口的灯光在她们身旁拖出长长的深sE,静止得像雨后的水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芸总是睡得早醒得早,带着崔璨回家的时间正是她睡得最沉的时段。
简单收拾了一下,白玉烟让崔璨上了自己的床。
“她明天早上八点上班,在她出门之前你不要出我的房门。除非你想跟她演一出认亲大会。”
崔璨眼睛肿得像核桃,x1着鼻涕点了点头。
“我关灯了。”
“不要。”
崔璨捏住白玉烟伸向床边开关的手腕。
“怎么,凌晨两点整了你还不睡觉吗?”
“我头疼,睡不着。”
“怎么突然开始头疼?着凉了吗?”
白玉烟还伸手m0了一下崔璨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哭太久了,我头有点缺氧。”
灯还是熄灭了,只是太yAnx处贴上了冰凉的手指尖,时轻时重地按压着。
“好些没。”
“姐姐,可以再亲一下吗。”
“你真是……”黑得看不清脸也能猜到姐姐表情多无奈,“不可以。”
“你不亲我我就难受,我就不舒服,我就呼x1不畅,我就头疼加剧。”
“装,接着装。”
崔璨开始大声cH0U鼻子,吓得白玉烟连忙伸手捂她的嘴。
手指缝间忽然伸进一条Sh乎乎的软r0U。
“你!”
解放来得很快,崔璨得意地收回吐出来的粉sE舌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再亲一下,可不可以?”
一小段沉默后,房顶下绕上一声轻叹。
“你真的好会闹——唔嗯……”
知道这是委婉的容许之意,崔璨连忙献上自己的嘴唇。视觉被黑暗弱化,触觉清晰地反馈着姐姐嘴唇的形状,饱满的唇r0U被自己挤压,退后一些又重新回弹变得圆润,每重复一次,唇面就Sh得更彻底一些,不知是姐姐的,还是自己的唾Ye挂在了姐姐嘴唇上。一遍遍重复这样的过程,尝着残留牙膏的橙香,x1进她呼出的气,呼x1困难让她心跳快得像在短跑。她听见姐姐被亲久了后发出微不可闻的哼哼,隐约有些招架不住。脆弱才是人的真实…能大声一点就好了,想一直听她发出这样的声音。
崔璨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身T不乱动,但这项任务越来越难,身T不受控地变烫,薄汗润Sh她的贴身衣物。好想抱着姐姐的腰,贴着姐姐的x口,想伸舌头,想被回应……怯弱的自持艰难地压制着刺挠她头皮的强烈yUwaNg。
想把姐姐弄生气,想要姐姐压着她亲,b现在猛烈得多,扯她的衣领进入她……
想要你渴望我,想要你…掌控我。
可现在这个吻完全是她一个人带动的,只要她停下索取,白玉烟立刻就会离开。
人该学会知足,不喜欢她还让她亲,该感激才对。
多慷慨的姐姐。
心里没由来地升起怒意,牙尖陷进白玉烟的嘴唇,竟然听见一声带着媚意的痛哼,而对方吃了痛就立刻后挪开身T,终止了这次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觉!”
姐姐气鼓鼓地转过身,留给崔璨一个委屈的背影。
在地铁站口送走崔璨,白玉烟往路边走了几步,身T一坠,咚地一声坐在公共长椅上,胳膊肘支着膝盖,伸手掐着鼻梁。
太糊涂了,竟然真的纵容妹妹吻了她,还是两次。
明知道崔璨的亲吻象征什么,明知道该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看着那双哭得红彤彤的眼睛却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这甚至无关1UN1I的问题,她不能回应崔璨的感情是既定的事实,一直给崔璨虚假的希望,只会害她在一切不得不结束的时刻愈加痛苦,如果她真心盼妹妹好,昨晚就该拒绝的。
可要怎么忍心呢,看见她那样。
像个小孩儿似的……抓着她手乞求她的样子,蜷缩在她怀里索吻的样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样子,马路上来去车灯的光划过她Sh漉漉的眼睛,像一束束流星坠落——假如世界上一定要存在这么个人让崔璨这副模样,除了自己谁她都不放心。冷冻制作的植物标本一样的,那么JiNg致又那么易碎,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妹妹以那种姿态出现在其它任何人面前?任何人,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或多或少都会碰碎她的。
只有我知道——
不……我也会碰碎她的,我已经碰碎很多了。
怜悯何尝不是一种Ai?这种令我感到棘手的热烈的保护yu又何尝不是一种Ai,不想要你受伤,你却一直往我的刀锋上撞,我又怎么不算是期盼着不可能的结果。
什么都不g的日子过得又快,又慢;每一天都漫长,但每一天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月,聒噪的蝉鸣,白sE的日光,快开学了,到校之后会有一场期末考试。在暑假时间开始的学期,为什么不能把学校炸了,崔璨花了一个多小时上网搜索了怎么自制zhAYA0。
她什么都没学进去,本该焦虑得满头大汗的,但潜意识里,她还有个没拿出手的锦囊妙计。
……
“喂?怎么啦。”
“姐姐,开学就要期末考试了。”
电话那边的人低低笑了一声。一听到这声笑,崔璨握手机的手就攥紧了几分,金属与皮肤的接触面变得温热Sh润。
“所以呢?”
“你知道我是什么学习状况,这样就去考试我会被请家长的。然后,我爹,我们爹,就会发表一些不知民间疾苦的言论,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努力。我一听到这种话,我脆弱的心灵就会崩溃,我的高二学习就会无法进行,我就上不了好大学,我就会没工作,没钱买饭吃,然后我就会Si掉。你忍心看你的妹妹,你的宝宝,Si掉?”
姐姐的笑声是世界上最好听的笑声,应该申请吉尼斯纪录,崔璨会带着手枪去见评委,谁不同意就嘣了谁。
“那,你想要我帮你作弊吗?”
“其实我是想要让你给我补——哦作弊也可以。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姐姐,你给我补习数学好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听见的话会问她电话对面是谁,男的nV的,虽然回答是崔璨并不会有什么不方便,但白玉烟仍然拒绝向这种形式的掌控低头,一种明知故犯的,青少年的无意义的倔强,所以她此刻靠在楼下的健身器材上接崔璨的电话。
“你想怎么补习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姐姐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似乎严肃了一些。
“我知道你家附近有一家装修很漂亮的咖啡店,你就下楼走几步就到了。我们明天下午三点在咖啡店门口汇合,可以吗?”
白玉烟探出脚推了推面前的漫步机,盯着它摇晃,没有立刻回应。
崔璨问完后就耐心地等待着姐姐的答复,延长了顺着话筒传递过来的沉默。
“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
“那就下午三点见。”
两人同时开口,但崔璨先噤了声。
与熟稔的开场不同,两人道别时气氛甚至有些生y。
下午两点五十,崔璨一下公交就看见白玉烟靠在站台上,口罩上的眼睛盯着远方的天空出神。
“来了?坐了很久的车吧,累不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常穿的短款白sET恤外面披了一件黑sE外套,下装是贴身款的牛仔K扎在深棕sE刺绣牛仔靴里,很随意的搭配,但在她疏离的气质里美得那么张扬。
崔璨今天穿的短袖衬衣和格子裙,并不差多少,但白玉烟稍微一收拾她就陷进自卑里。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毛都没长齐的小P孩,一点都配不上面前这个nV生。姐姐只b她大两年,却在各个方面都b她成熟一大截,在学校里,在生活上,甚至就连衣品也b她年长好多岁。
就算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会喜欢我,我也替你感到不值。
“不累,见到姐姐就开心。”
丑小鸭仰望着天鹅,想要成为她的想法酝酿了太久,在自我否定的催化下变成想要拥有她。白sE翼展的庇护下,她灰sE的绒毛停止生长。如果可以拥有你,就立刻拥有最美丽强壮的翅膀,我就再也不用成长。
崔璨拉下口罩,调整了一下呼x1。
“走吧。”
“请先扫码再进店哦。”门口的店员对着两人指了指墙上的绿sE二维码。
进门右手边是一张小桌子,桌面搁置着测温枪,酒JiNg消毒Ye和一盒口罩。
“去年我来过几次这家咖啡厅,门口总有一只白sE的流浪狗——”
崔璨顺着姐姐的话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门口,一下子围上来的空调冷气让她脊背发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可能饿Si了吧。”
“流浪狗都会自己找吃的吧,不会饿Si的……”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接过店员递来的柠檬水和菜单。
“感觉涨价了不少哦。”崔璨一页一页地翻着,嘴里嘀咕。
“没倒闭已经不容易了,现在的客人明显没有之前多了。”
“姐姐你要吃披萨吗?”
“下午吃什么披萨,把你数学作业拿出来。”
崔璨抬眼,见对面的白玉烟喝了一口柠檬水的同时食指关节敲了敲实木桌面,咚咚的闷响回荡在她虚悬起来的心上,摇晃着她脑袋里突然出现的一些画面。
“我请你喝雪顶,姐姐。”
“作业。”
崔璨不太情愿地递上自己的数学作业后还是要了一杯咖啡和一份披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张翻动的声音单调地响着,崔璨想跟姐姐说话,但她有些紧张。辅导她作业时的姐姐好像b平日里严肃很多。
是辅导作业的原因吗,还是又一次无声地向她表明“我永远不会对你有同你对我一样的感情”?
“一半都没做完,你准备考出个什么好成绩?”
崔璨缩着脖子点头。
修长的手指捡起中X笔,翻开目录画了三条线。
“先把这三节做了,我给你一个小时。”
白玉烟命令她的声音要b往常低一些。
崔璨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遏止一些不该在这个场合出现的生理反应。
一节刚做完,披萨和咖啡端了上来。
“姐姐,披萨冷了就不好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节做完了吗?给我改,你吃。”
白玉烟cH0U出红笔低头批改着她的作业,眉心皱出一条浅浅的褶,看得崔璨心惊r0U跳。
一节作业改得很快,没一会儿崔璨就听见笔盖合上的声音,接着余光瞥到对面的人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落了坐,作业本啪地一声摊开在她的面前,顶开了刚吃一半的牛r0U披萨。
“这题。”骨感的手指点在同样白皙的纸面,轻微的嚓嚓声,“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指甲修得很短,崔璨知道这是因为姐姐Aig净的习惯近乎强迫症,但她忍不住故意将其曲解。忍不住去想,这双手除了指着这无足轻重的作业本,还能做些什么。削瘦的形状,y朗的线条,看起来那么有力气,适合抓着她的脖子——太脏了,不能这样想她……
但自从那晚在她的怀里ga0cHa0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不带X意味凝视她的能力,X幻想没有刹车可以踩,下半身好像分出了自己的心跳。像这几个月里来一直发生的那样,再三自我告诫,她仍然轻而易举地掉进荷尔蒙交织出的白日梦。
姐姐靠得好近,鼻子里全是她的味道。想象她贴在自己背上,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颚捂她的嘴,一只手探进她的下身,搅弄她,让她迫切地想要喊叫,急促的喘息里,闻到的也会是这种馨香。“告诉我……”ga0cHa0的边缘,姐姐会命令她回答某个问题。在姐姐的怀里她是最顺从的孩子,任何一个讨好姐姐的机会,她都知无不言;但她希望姐姐能让她说不出话,这样就能惩罚不乖的她。
所有捏造的情节里,她都像布偶一样任白玉烟折磨,在她自由又孤单的世界,控制就是Ai的语言。
你的手就是我的项圈。
“崔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偏过头,白玉烟坐在她身边,短款T恤和牛仔K之间露出的一线浅sE肌肤牢牢锁住她的目光。从这里开始,无论向上还是向下行,都是崔璨做梦都想探索的伊甸。
“我去上个厕所。”
在下流想法败露前的最后一刻,崔璨手脚并用地爬过白玉烟的大腿,狼狈地逃进了卫生间。
前卫一些,在咖啡店的公共厕所里解决自己不分场合燃起的yUwaNg也许并没有那么说不过去,但她只是个脸皮薄的十六岁小nV生,只敢盯着镜子通红着脸发呆。
“怎么去这么久?”
回来时崔璨发现披萨少了一块,而姐姐在自己的作业前正襟危坐。
“便秘。”崔璨挑了个最能减少自己Xx1引力的回答。苍天作证,这绝对不是她本意。
白玉烟皱着眉毛掐了掐鼻梁。
“过来给我讲讲这道题你的思考过程。”
一坐进包厢,桌面和墙壁就像起哄的朋友将她往白玉烟怀里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强作镇定地解释那一长条方程式,姐姐呼出来的热气洒在她的耳畔,她下身肌r0U好不容易止住的跳动再一次起了苗头。好荒唐,世上还有哪个妹妹对亲生姐姐有强到这种程度的x1nyU?她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停,这一步不对。你的第四个公式里的x已经……”
妹妹的双臂突然环上自己的脖子打断了讲解,柔软的身T贴了上来,lU0露在外的皮肤擦上她身上的薄汗,凉凉的。她的头埋在颈边,猫一样来回摩擦。
“还以为你会直接亲上来。”白玉烟的左臂绕过妹妹伏下来的背,合上笔盖,以免弄脏她白sE的衬衣。
“你什么都知道。”
“能立刻读懂对方的眼神不是姐妹的基本素质吗。”
“但我没看出你很害怕,甚至没看出你想离开,怎么,回心转意了吗?哦,突然发现你妹妹魅力如此迷人。”
“我走了,你期末考试怎么办?”
“我亲上来你也不害怕?”
白玉烟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亲了我又能改变什么?我们除了姐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是。崔璨,多担心担心你的数学成绩吧。”
好像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今天姐姐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在打那通电话时,姐姐或许就已经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了。
“是,什么都不会改变。”x口又开始钝痛,这是崔璨自找的。她受伤,但她同样感受到说不清原因的恼怒。白玉烟有没有想过,将一切挑明了说,到底对谁才更有利?
嘴唇转向她的耳廓,压低了声音只让她听见:“所以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擦过她的耳垂,“知道我刚刚去那么久厕所,是在g什么吗?”
“没兴趣知道。”
“亲你没关系的话,想着你zIwEi应该也没关系吧。姐姐。”
寡廉鲜耻的话,崔璨从未想过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吐出那两个字时皮肤下羞耻的岩浆从脸颊烧到了脖子,但在哪怕一丝让白玉烟不那么淡漠的可能面前,她都将自己的颜面连同所有赌注尽数推出手心。
甚至希望白玉烟听到这些过分的话后忍无可忍地骂她一通,让她滚出自己的生活,这样对崔璨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随便你,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哗啦,崔璨听到自己已经裂了无数条缝的心一下子碎掉了,呼x1也随之变得困难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啊崔璨,你早该猜到的,你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她就是这样的。
“崔璨,我们本来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姐姐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后推开,“现在仍然可以是,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赌气的话了。”
妹妹伸手捏住姐姐的手腕下压,将对方拉近。对上白玉烟俯视她的眼睛,虚影般的温柔与宁静之下,她隐约目睹到自认为看透眼前人的倨傲与狡黠。这个只b她大两岁的nV生,被她的幻想镀上金身,在她盲目的Ai慕里占尽了优势,层层遮掩下的丁点得意仍然深深刺痛了她。
缺氧与强烈的负面情绪影响着生理功能,血管高频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她的手不受控地发着抖,难堪与恼火带来的亢奋中,她变得有些大胆。如果今天就是结束,她要把所有效果未知的话语,那些日日夜夜与白玉烟的脸一起塞满她脑袋的字句全都说出来。不能左右这可笑的结局,起码要让那些失眠值回票价,要看到她对自己一切可能出现的反应,尽管得不到你,至少见过你的每一面。
“我想和你za,姐姐。”
“别闹。”白玉烟一边尝试cH0U出自己的手,一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听到妹妹方才说出口的话。
崔璨很用力,姐姐逃不了。
而现在的气氛是说出那些平时不敢说的话的,最好机会。
“姐姐你真的好进入角sE,被我捧着喜欢,一定爽Si了吧。高贵,优雅,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拒绝我的一切。在你自己的想象里,你是不是超级拽?说那些蠢Si的台词,以为自己是电视剧里的nV主角,哦,深情又无情的白小姐。”
白玉烟挣扎的手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晚上是怎么想你的……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告诉我你喜欢我一边进入我,想我想得不行,抓着我一遍遍地要,叫我宝贝……正面回答我的感情但回避所有和X相关的话题,因为那会让你的形象没有那么g净,对吧?可我就是脏的,姐姐,不要忘记我第一次ga0cHa0是在你大腿上。”
——当然,崔璨说谎了,那不是她第一次,甚至不是第十次。但加上这三个字冲击力可大多了。而且那确实是她第一次ga0cHa0时身上贴着别人的肢T,只是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定语,逻辑上非常讲得通。
沉默很久后,白玉烟的语气终于不那么平缓,崔璨其实能听出姐姐有些生气。
“对我说这些,你又得到了什么?”
“解脱。如果你觉得我说的那些是不可接受的,你离开我就行了;但如果你一定要做我的姐姐,我默认你已经接受了我对你的需求,只要我渴望,我就会向你索取,发生了什么,你负全责。”
城墙没有自己脸皮厚,漏勺也没有自己心上破的洞多,今天说的每个字崔璨回去都会后悔得锤床,可事已至此,有些话她只是不得不说。早就预估到各式各样的,来自白玉烟可能的临别赠言,她提前做好了重获独生子nV身份的心理准备。暗自咬紧了牙,却只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崔璨是不是不知道有个姐姐是什么感觉?我从来没在你的世界里以姐姐的身份存在过吧。你只问我Ai不Ai你,不Ai就要离开,Ai就要和你ShAnG,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其它的选择。”
……为什么还是不发火,不厌恶我呢?
“我说过,你不了解我,你的喜欢扎不了根。你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也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我给你的,从来都不b你向我索取的差。”
骂我啊,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毕竟我们俩,本来就是同样的组成,对吧?”
恨我,不要说这样的话,求你恨我吧。
“和我发生关系从来不是问题的最优解,但会让你感觉好很多对吗?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开心。”
求你不要这么完美。
“我会帮你,崔璨,因为我是你的姐姐。但记住,即便我们上了床,我们也什么都不是。”
好痛。
“告诉我你疫情前考得最好的成绩,这次还能考到那个程度,我就给你想要的。”
崔璨,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你要怎么逃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崔璨你打J血啦。”
七月十五日,开学第二天的中午,全校都去食堂抢饭了,而空荡荡的高一19班教室里,崔璨端坐在课桌前埋头苦写,不动如山。
除去上厕所,崔璨和座椅的不间断相贴时间已经超过四个小时,和同桌的交流没超过十句,升国旗的时候都在背单词,据此同桌汤雅倩断定,崔璨这是被外星人掉包了。
“我要考进前五百。”崔璨举起手臂在x前b了一下拳头后继续低头写题。
“你再不吃饭,第一门还没开考就饿Si了。”
吃饭?吃什么饭,饭有什么好吃的,她不需要吃饭,她要刷题,她要考到b以往任何一次都好,然后爬上白玉烟的床,然后跟亲姐谈恋Ai。虽然白玉烟明明白白告诉她了,她们只能是家人,崔璨仍然怀着侥幸地相信,Ai都做了,谈感情还会远吗?在这个破高中活着,总得有点盼头吧。
给教室消毒的工人背着消毒水进来了,四溅的消毒水有漂白X,崔璨不得不暂时合上作业本,歇歇自己已经酸得快没知觉的右手,于此同时,她发现汤雅倩还坐在旁边看着她。
“光催我吃,你怎么不去吃?”
“我等这波高峰期过了再去学校门口吃地G0u油小摊。你早上听班主任说了吗,为了控制疫情,学校的封闭管理会变得严很多,马上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饭点进出校门了,我要趁还自由多吃点。要不要我帮你带啊,然后你在这儿接着考五百名?”
崔璨很想说她还要接着写,但她的胃开始断断续续地低声抗议。
“我跟你一起吧。”她收起中X笔,整理头发戴上鸭舌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雅倩小小的太yAn伞下,两人一同走在没什么人的环形主g道上,意料之中地,汤雅倩问起崔璨怎么突然想考前五百。
“班上的人开学之后只有两种面貌,一种是一看就知道这学期在家学得很认真的,来了之后每天斗志昂扬,容光焕发,b如张珺然,老师点她回答个问题她殷勤得快亲上去了;还有一种就是什么都没学,成天担心老师收假期作业,蔫头巴脑一想到不久以后就要期末考试就想退学的,b如本人。我看你QQ空间感觉你疫情的时候过得并不开心,为什么突然想考这么个排名?”
崔璨正想回答,眼睛一下子抓住前方校门口一对走进来的身影。
白玉烟扎着低马尾穿着运动校服,抱着一小摞没拆封的笔记本,身边跟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学,抱着一大摞崭新的学习资料,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注意到崔璨这边。
跟别人一起走就算了,怎么还跟男的一起走,气Si人了。那么点破资料不能自己搬?不能?不能你叫我啊,蠢姐。
“喂,你有没有感觉那个nV生和你长得有点像啊。”
汤雅倩自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并大力T0Ng了T0Ng崔璨。
“……那么大个口罩,你会透视啊?猜我今天小内内什么颜sE。”
“滚。”
“礼貌一点。”
“请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发出鸭子一样的笑声。
“你看她脸型和眼睛,还有头发,要不是你本人现在就站在我旁边,我就要跟她打招呼了。”
“有那么像吗?我没她好看吧,她应该也不会想和我长得像。”
说完之后崔璨又笑了几下,让自己听起来像在开玩笑。
“被说和别人长得像好像确实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崔璨一直目送着白玉烟走向一号教学楼的方向,对方的视线始终没覆盖到自己,即便是那个男同学都能得到b自己多得多,也合理得多的注意力。
嘿,自从回了学校,知道你和我在同一片区域活动,我看向人群的每一眼都在找你。任何时候,你穿得和别人再像,我一眼就认出你,好像除了你别人全都忽然消失。姐姐,我注意到你就好像望向晴朗的天空时注意到太yAn那样理所当然,你说你给我的感情从来不差,但为什么我不敢奢望你对我的存在也这样敏锐?
崔璨真希望自己下一秒就变成白玉烟的老师。第一步崔璨会说从今天开始白玉烟同学你是我的学习委员,第二步崔璨说作业太多了我改不过来,白同学请你每天晚自习都来我办公室帮忙,第三步崔璨会在她替自己改作业的时候拉上窗帘锁上门然后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摁在办公桌上——
“崔璨!”
“啊!啊?g嘛?怎么啦?”
“皇中皇大饼今天没出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点小事也要启奏?朕的时间很宝——”
“章鱼小丸子也没出。”
“C。”
“牛r0U盖饭?”
“美nV所见略同。”
两人握了一下手。
下午第四节课有一个小时,英语老师在讲疫情期间做过的卷子,毋庸置疑,崔璨一张都没做,坐在教室听天书。如果想要最大化利用时间,她现在应该开始掏本题册出来做了,但她好累,从早上要Si要活地写到现在,并没有感觉自己真的学到了什么,只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又用最平庸的方式浪费了自己短暂人生中珍贵的又一天。
她好讨厌做题,做题可能压根没办法提高她的成绩,只会让她越来越恨一个科目;但除了做题她不知道要怎么考得更好。她很笨,解不开的数学题就是解不开,答不对的语文就是答不对。她本来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愚蠢,但姐姐只跟聪明妹妹ShAnG。
掏出兜里崔国华给她配备的按键机,百无聊赖的崔璨开始给姐姐的电话号码抠短信,小小的方块屏幕上字母跳得飞快。
“姐,我这几天一直在非常认真地学习,落下的那些课我都自己学完了,但我就是没办法写出很多题。”
崔璨按了发送,接着开始编辑第二条,因为老人机短信有字数限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我就是很蠢,我是一头猪。我没有任何前途。”
崔璨其实想说我没机会考到五百名了,但那样看起来会目的X很明显,好像崔璨完全是奔着跟她ShAnG去学习的。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怎么能被白玉烟发现呢。
发完过了十几分钟,崔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但崔璨忘记自己刚拿到手机还没设置静音模式了。
“叮咚。”
迷你的小手机爆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教室摇晃了一下。五十双眼睛霎时全都聚焦到崔璨身上。
一旁的汤雅倩躲在书立后面笑得流口水。
老师瞪了一眼崔璨之后就继续上课了,因为这样聒噪的设备显然是一部老人机,没有没收的必要。
很丢人,但欣喜显然大过难堪,除了姐姐还能是谁,崔璨也躲进书立后面看短信。
“下课之后给我打电话。”
好拽噢,但想想姐姐也是上课偷偷按手机发送的这句话,又觉得有点可A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雅倩用肘子T0Ng了一下她后递过来一张字条,两人畏畏缩缩的像战壕下的士兵。
“who啊笑那么灿烂?”
崔璨想了想,写了一个“crush”,递了回去。
汤雅倩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她:“我们年级吗?一部还是二部?帅吗?”
“高二,nV生,美得要Si。”
“我C,”汤雅倩把嘴张成O,“我C。”
“崔璨!起来给同学们解释一下,这个地方为什么不用todo。”
“喂?吃晚饭了吗?”
“姐,刚下课一分钟,要喝水瓶盖也都还没拧开吧。”
“这么伶牙俐齿的猪还是第一次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捧着电话在座位上扭得像条虫。
“听说过几天就要全封闭管理了,趁现在还有机会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啊。你想去哪儿吃?”
“去光谷天地吃面,我请你。”
“我刚好走到你们楼下了,下来吧,我等你。”
每个周三的傍晚校园电台都开放点歌,一首两块钱,今天终于不是周杰l,LanaDelRey的Doin’Time刚好追得上崔璨十秒下四层楼的脚步。
一出楼梯间就看见白玉烟披着校服外套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中午束起的长发现在披了下来,码数有些修身的校服K子她穿起来却很宽松,棉布隐约g勒出她双腿的形状,线条修长又结实,脚上是经典的酒红sE匡威1970,鞋带拉得很紧。从来没问过姐姐到底有多高,但崔璨现在一米六四,眼睛刚好跟姐姐的嘴唇差不多高,姐姐可能大概一米七。路过她的同学偶尔侧目,目光在她身上驻留片刻,也许就算口罩遮住了脸,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引力。
骄傲的同时心头有点醋醋的。
崔璨走到白玉烟面前,大着胆子伸手拉下姐姐的口罩,冒犯却会被原谅的举动能给她亲密的错觉。一看到那张脸,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而姐姐只是沉静地看着她,弯了弯嘴角,弧度不及初八的月亮。
“带上口罩了吗?等会儿进店可能要求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挽上姐姐的手臂,不介意让心跳再快一些;和她的身T贴得紧紧的,给脸颊的粉红一个太热了的好借口。
“带啦。”
做妹妹真神奇。不能吻她,却能理所当然地摆弄她的身T,不能相Ai,却能借着血缘的名义无限狎昵。
刷了武汉通,上了这个点的公交车,车上还剩一个座位,白玉烟很自然地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摆放在座椅上,自己抓着杆靠在她身边。这样实在不该,但刚刚被姐姐捏住时像有电流通过全身,她兴奋得甚至微微发着抖,无意识夹了夹腿。
过了几个站,车上的人逐渐变多,人群将白玉烟推到自己的膝盖前,背对着自己,但姐姐的校服外套太长了,崔璨没机会盯着她的PGU看。为什么大夏天非要套个外套,虽然说确实很好看吧,但不热吗?穿个短点的也行啊。没有一定要看姐姐PGU的意思,纯为防范中暑着想。
尽管二三十年内经历了很多次改革,武汉的公交仍有些许当年b肩卡丁车的风范,一到转盘路口,车上的人就开始乾坤大挪移,眼看着一个穿背心还一身汗的大爷就要挨上自己的宝贝姐姐,崔璨当仁不让地伸出双臂,一把将白玉烟拉得咣当一下坐到自己身上,避免了任何闲杂人等与姐姐接触。
“……崔璨。”白玉烟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感激,“放开我。”
姐姐身上的味道,姐姐b自己低一点的T温,姐姐的头发在挠自己的脸,手臂圈着她JiNg瘦的腰,再紧一点,感受她骨感的脊背在晃动中挤压自己还在发育的x部,有点痛…痛得刚刚好。两人的大腿严丝合缝地贴着,cHa0Sh燥热,不能说是令人愉悦的触感,但通过那片面积传来的压力好像一种神秘的魔咒,让崔璨渴望被钳制的灵魂悄然燃烧起来。
“碰到别人很脏的,姐姐。”妹妹在自己耳边说话,呼x1拂过后颈灌进脊椎里,引起一种想要坐直的异样冲动,“但我很g净,你闻我洗发水是不是咖啡味。”
“…好热,你放开,我不会碰到别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本能地挣扎了几下,T0NgbU挤了挤崔璨的胯骨,害得可怜的妹妹差点在公交上喘出声。
好舒服……Ai的人在自己身上施予的任何压迫,都是对她被圈养被控制的饥渴的恩赐;崔璨忽然发现自己好享受被压着,享受被喜欢的人b到一个无处可逃的小角落,用力蹭她身上的每一寸。
糟了,刚刚在乱想些什么,身T好像开始起反应了……
K子Sh了被发现的话还有什么脸面跟姐姐一起吃饭,崔璨登即松开手,放姐姐站起身。
自己就像一个h片标题,在公交车上毫无征兆地被挑起yUwaNg的nV高中生。每时每地,无时不刻地X化自己的亲姐姐,世上要真的有天雷,猥琐的崔璨第一个被劈成灰。
餐上齐了,和姐姐一起在捞面馆子里吃天妇罗和面条,有空调有音乐有柔和的灯光,刚开学也没有太多作业等着她,时间该在此刻停滞,直到心头的幸福达到无法瓦解的饱和。
“开学第二天,感觉怎么样。”
“课业压力不那么大,心理压力很大。”
“为什么呢?”
“唉,每次我想放松,我就觉得自己有罪一样的。道理我都明白,但就是,人的理智其实能做到的部分很少,你懂吧,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像身边的蠢货同学那样,还是会无意识做出相似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将自己的叉烧夹到崔璨碗里:“我明白,人是社会动物。”
“我今天做了一个上午的题,感觉什么都没学到,我觉得刷题也只是一种,服从X训练,是这个词吧?”
“想放松就放松,不要强迫自己。”白玉烟只在自己嘴巴里没有食物时才会回话。
“而且我觉得我跟所有人都玩不来,我b他们都聪明,我只是不会做题。我只是不适应这个教育系统。……反正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b那些模仿蔡徐坤的男的笨的。绝对不要。”
“是,崔璨聪明,有灵X,很特别。”伸手将崔璨额前有些像刘海的碎发拨到两边,以免沾到碗里的汤。
“真的吗?不是哄我?”
“嗯,所以才会经常感到格格不入。”说完她顿了顿,像在犹豫要不要接着说,“但崔璨,敏感会让你很痛苦,对事情理解得太泛化也会。当你讨厌刷题,讨厌周围人的时候,将这种讨厌维持在一个很浅的层面就要停下。你想得越投入,越展开,就会发现自己越正义。但这种正义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姐姐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麻木一点呗。”
白玉烟低笑了一声,也许是赞同。
“反复的思考是一种自我确立,但当你没有协调环境的能力,太强的自我就会伤到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姐姐,你做到了吗?”
姐姐没在吃面,但也没立刻回话。两人的沉默里填满了餐厅里顾客的交谈声,背景音乐声,餐具碰撞声。崔璨端详着身边人一本正经地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顶光的照S下,她睫毛又密又长,圆圆的脸颊r0U十分显眼,可Ai的同时略显幼态。姐姐总是端着成年人一样的架子,差点她都快忘了,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小P孩。
“你也没做到,这些话你其实也想对自己说。”
白玉烟将自己放炸物的盘子推向崔璨:“尝尝可乐饼,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装Si了。”不服气的nV孩一边哼哼一边接过盘子,吃着吃着就忘记自己还在蔑视姐姐,“哇噻。”松鼠一样,nV孩腮帮子嚼得鼓鼓的,眼睛发光。
再一次习惯X地伸出手指,在她吃得起劲时玩她过肩的长发,像梳理宠物的毛发。她的发质就像她的X格,柔软,蓬松,又咋呼。活泼直率的X格让妹妹看起来总是简单又热血,而顺着那条难以解释的血缘的纽带,白玉烟感受到一阵不安、迷茫与忧虑延伸向她。她无法T会妹妹身上的自由自在,但她能理解那种潜藏的受困感。
她确实没做到,她也想对自己说。
或许,有时在她眼里崔璨并不是崔璨,只是一个年幼的白玉烟。或许她对崔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要她听到,只是赠给心里那个还没痊愈的自己。或许她给崔璨的,并不是来自姐姐的Ai,而只是自怜,只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送达过去的自我安慰。
但Ai具T又是什么呢,哪里又有这种感情的标准模型,浅薄的人,真的可以创造Ai吗?
难道相信Ai存在,不也是一种广义的有神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似乎终于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就感到头发轻了一些不是因为她开学第二天就学秃了,一偏头看到白玉烟手指在她头发里转圈,脸红了个透。
这些细微的反应,白玉烟尽收眼底。
小松鼠显然坚信Ai是存在的,在Ai里是毫无疑问的有神论者。看起来很幸福,因为知道姐姐Ai她。但卑鄙的姐姐很有可能只是把她当作治疗自己创伤的一种手段。姐姐读了再多书都无法将自己从过去的Y郁里解放出来,所以引进了这样一个客T,承担自己无法接收的Ai。白玉烟在崔璨这么大的时候就想过,虽然自己一辈子都跟养育新生命不会有任何关系,但假如意外发生她领养了那么一个小孩,她会把自己小时候缺失的一切都献给这个孩子。后来崔璨就出现了。
就算是作为姐姐,或许我也从来没Ai过你。或许我Ai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但我确实很愧疚,因为你看起来那么真挚。怀着一份热烈的,我理解不了的感情,像献一束必然会枯萎的花那样献给我。我欣赏不了这样的花,但它确实极大地点缀了我的生活。我很感激。
可你,偶尔会感觉很亏吧?
不过幸好,我身上有你渴望的东西。
白玉烟忽然对时不时就鬼鬼祟祟瞥她一眼的崔璨笑了一下。
幻觉吗?崔璨嘴里叼着的炸虾掉进碗里,疑惑又呆滞地看着姐姐。
望着那双她读不懂的眼睛,她看见一个温柔的长辈,看见一个迷人的恋人,又好像看见她迄今为止见过冷漠得最彻底的,最厌世的灵魂。是这三者一T,还是她们随着时间更替?和白玉烟对视时光Y总是挪动得十分缓慢,崔璨无法分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移开眼神很久后,崔璨还在回味刚刚的气氛,厚脸皮如她也有很多想法实在羞于发表,但她对天发誓,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姐姐好像要亲她了。
……但怎么可能呢?崔璨很清楚,姐姐不喜欢她。很悲催的事实,崔璨还在努力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
不过崔璨不会认输的,长这么大谁看见她不说她聪明漂亮又讨喜,只要功夫深,老婆磨成真。
要回学校时已经六点二十,晚读已经开始了,两人才刚坐上车。
崔璨吃饱发饭晕,靠在姐姐肩膀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白玉烟顺了顺妹妹的胳膊,又换了自己的姿势,好让妹妹睡得更舒服;路上司机甩尾时,她下意识去护妹妹的头。半年过去,照顾崔璨已经成了眨眼呼x1一样的习惯。
所以只看形式的话,真的Ai假的Ai又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做到,你又要如何鉴别……
凡若残缺者,所Ai尽是假象,靠近破碎的灵魂,就是自愿与幻觉共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崔璨在晚饭时间一个人坐在学校小公园里荡秋千时,公园里的每片叶子都已经知晓她没考好,识相地替她遮出一片Y凉。
崔璨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开考第一天的第一门是语文,拿到卷子的第一眼她就看了眼作文命题,心头漫上来那阵强烈的疲倦与抗拒感里,她早就隐约预见了自己的结果。她平静地接受了。
秋千能将她抛到的离天空最近的时刻,她沉重的心绪上升的速度追不上她轻飘飘的身T,短暂的空白中她忘记有考试,忘记自己在读高中,忘记学校的大门为什么紧锁。
“怎么没去吃晚饭?”
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崔璨赶紧伸脚在地上急刹,脚底的碎石当中划出两道长痕。
“我没做梦吧,你怎么在这儿?”
“教室的窗户正对这个秋千,看到某个快荡天上去的人,感觉有点眼熟。”
白玉烟坐到了她旁边的秋千上。
“听说高一今天出成绩,看你这样,不像是考好了。”
低头踢着石子,崔璨没吱声。
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崔璨才开口:“姐,你说,为了理想的结果去做一些自己瞧不上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问题,我最近也在想这个。对了,给你带了巧克力你要吃吗?白巧曲奇的,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
白玉烟从校服口袋掏出三颗蓝sE的圆锥T。
“有点化了。”
崔璨跳下自己的秋千,小跑过去接过巧克力,拿走巧克力的手仍然有一丝N油香,有些苍白的手心,崔璨看见一缕融化的白巧克力留下的轻浅痕迹。
想……
“你有纸巾吗?”
“有、有的。”
心又开始砰砰跳,崔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捏着姐姐的手指替她擦g净。
很漂亮的一只手,中指的茧在这种不真实的JiNg致感中混进一丝粗粝,正好击中她内心某种渴望,阵阵浪cHa0在身T里拍打,荷尔蒙让JiNg神和身T因为一个人罕见地共鸣,青春的味道。忍不住环上她的脖子,被学校的气氛压得不能呼x1,抱着她像抱着自己的树,氧气也是香甜的。
想念你,即便你就在眼前也好想念你,告诉你的话,你会理解吗?
“怎么就是好问题了,说来听听。”崔璨低下头蹭她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为了以后能出国留学,每天学这么大劲折磨自己到底有没有意义。”白玉烟攥紧了手里悬挂秋千的铁链,她似乎闻见铁锈味,“你呢?”
“我懂……”用嘴唇碰到的地方都叫吻过,于是改用鼻尖触她柔软的皮肤,“这几天我一直提不起JiNg神写题,你想把学习的动力和我对你的yUwaNg捆绑在一起,但我只是一直被两边拉扯。”手搂上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肩头,“姐你好乖啊,我一直在等你推开我。”
“只是觉得这样也许能安慰到你一点。”
“好伤人。”崔璨终于忍不住咬了一下白玉烟的耳朵边缘,“不过你知道吗,我考得确实不好,但只算文科的分数的话,刚好排在年级第四百九十七。”在她耳边低语,本意是想刺激她,“你要奖励我吗,姐姐。”
白玉烟轻轻笑了一声,让崔璨一下泄了气。
——为什么要笑呢?明明对崔璨来说是很严肃的事。每天晚上为之辗转反侧的一句承诺,姐姐却可以无足轻重地笑出来,她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可以一边Ai你,一边让你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是?
她感到好难堪。
“可以啊,我说话算话。你的所有要求,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背被太yAn晒得很烫,x口却捂着一团凉气。这话明明是在对崔璨示好,她只感觉自己像一团被人r0u皱的草稿纸,冷热之间,身T里的水变成汽,汽变成水,有种发胀的酸,又有种瑟缩的痛。
“你没办法让我开心,姐姐,你只是存在就让我难过得快Si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放开她,推了一把秋千。
没有崔璨抱着的身T感觉单薄许多,这一推力气并不小,荡至半空时那句话中的苦楚与强烈的失重感绞在一起,或许是血亲间的心灵感应,白玉烟尝到了一瞬间妹妹的心痛。值得吗?她不懂妹妹为什么要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多得是人会像自己一样照顾崔璨的,到时候凭崔璨的条件想怎么挑都行。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喜欢自己,在他们的想象里自己有一个很刻板的nVX形象,如果这也是崔璨喜欢自己的原因的话,那这种感情只是一个阶段,过去了就好了。
“我恐高,崔璨。”
崔璨听了手忙脚乱稳住秋千。
“过几天就放暑假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兑现承诺了,就给我打电话。”
期末考试之后是一个两周的暑假,暑假结束白玉烟就是一个正式的高三生了。
回家的路上,坐在妈妈小福特的副驾驶,头靠着车窗,钢化玻璃轻微的震动与密闭空间的空调风让她昏昏yu睡。方才一上车白芸就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那一瞬间她好想立即下车,一个人坐公交回家。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自己说:“妈妈,我想出国读大学。”
“中国不挺好的吗,出去读大学都是高考没考好的。而且出国读书要很多钱吧,你表哥去日本留个学,花了你二姨四百多万,你知道不。你读这么好的高中,成绩也不错,考个好大学,没必要出国。而且我听说上那种好大学是能公费出国的吧,你考个清华北大,不是想去哪个国家去哪个国家……”
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听见自己的灵魂悄声叹息,她累得不想回应。
把我拿走吧,全都拿走。给我打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暑假的第三天,白玉烟收到崔璨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作文素材的笔记,说是语文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
不太相信妹妹真的是来要笔记的,她还是带着笔记本出了门。
到了约好见面的公园门口已经是傍晚,夕yAn的光芒很柔和,一众老爷老太在湖边打太极。音响放出的音乐中,踩着樟树掉的果子向里走,一个熟悉的背影拴住眼神。崔璨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蚂蚁,白sE的Moso印花短袖有些薄,隐约可以看见黑sE的内衣带子。
“你要的笔记。”
崔璨抬起头,这一刹那虹膜在直S的yAn光里晒成琥珀sE,让表情惊喜得太过暧昧,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跃动起来。人喜欢被需要的感觉,无法抗拒这种微小的喜悦,她只能劝自己家人也可以互相依赖,而即便这不是纯粹的亲情,她也不该在意。
“笔记送到了,那我回家了。”
“那怎么行!”崔璨连忙伸手拉住白玉烟手腕,“陪…陪我散会儿步,散完……散完再走。”
“原来你真的只是来要笔记的。”
听到这句话妹妹的脸登即红了个透。
“是吗?”白玉烟弯下腰捏了捏妹妹烫烫的脸颊,自己的影子遮住了她眼中的光,“说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姐姐你可能不太愿意,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来着,而且未成年不是不能开房间……”崔璨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不知道往哪儿飘。
“我没有不愿意。如果你想要,我今晚就可以给你。妈妈这几天正好在深圳出差,家里没有人。”
终于等到了。崔璨盼了几个月的邀约,眼下终于摆在她的面前;x腔里那颗因悸动与紧张而热切跳动的心,却忽然有了衰竭的迹象。
姐姐坦诚的态度就好像她们只是要一起吃顿饭……是有意为之吗?故意剔去了那份情人初次赤身相对前的羞赧,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例行公事。她的反应让崔璨甚至为自己的期待感到窘迫,原来X在大人眼里是这样稀疏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原来她那么天真,她的小心翼翼那么多此一举。
“所以,你想散步,还是来我家?”
某些东西错位了,但崔璨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选择一个离姐姐尽可能近的选项,尽管它离自己真实的愿望早已十万八千里。
“我先去洗澡了。”白玉烟给崔璨拿了拖鞋就自己先进了浴室。
上次来姐姐家连灯都没开,没多看几眼就离开了,这次终于能仔细端详她家里的布置。姐姐的家没有自己家大,但陈设b自己家丰富许多,也有序许多。餐桌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和垫子,柜子里陈列着几行酒瓶与小雕像,茶几上的篮子里装满了零食和新鲜的水果。浅sE的地板是很冒险的选择,但姐姐家的浅木sE地板g净的像新的一样,透过地板上反S出的yAn台模糊的倒影,崔璨隐约窥见姐姐生活的一角。
将自己拿了一路的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汗水沁花了姐姐的名字。一路上她的心率都没下来过,现在心脏依旧躁动得像要跳出x膛。
换上拖鞋,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主卧的方向,站在门口看了眼妈妈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墙纸,柜门,四件套,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特别整洁,过分g净。
八十多平的房子算不上小,但要想再塞下一个她,似乎又显得格外紧凑,她又想起那天站在路边目送黑sE的福特车尾灯的场景,手捏了捏自己T恤的边缘,留下一道汗迹。挪开了眼神,她回到客厅坐上沙发。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浴室的门开了。
白玉烟穿着大码短袖和内K走了出来,路过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崔璨,从yAn台给她拿了套衣服。
“我去开空调,床上等你。”
她俯视崔璨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却让崔璨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不是她理想的第一次的场景。她想被人急切地索取,浓烈地渴望,而不是以乞求的姿态进入一场交易一样的X,还对Ai有奢望的孩子,承受不了自己看起来这样可悲。
“姐姐,如果你不愿意,其实我可以现在回家的。”
她不知是否该离开。太在意这个人,这盘棋又太难下,每要挪动一步她都感到六神无主。
“我没有不愿意,而且这是我答应你的,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不必这样谨慎,对方不喜欢你,你的每步棋都是输。
寂静之中,蝉鸣渐渐刺耳,这也许是崔璨最伤感的一个暑假。
“姐姐,我洗香香了。”
崔璨站在房门口,怯生生看向那个盘腿坐在深蓝sE的床单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白玉烟将身T转向她,透过被窗外反S的光线照得有些透明的浅sE布料,她拧了一个角度的紧致腰肢若隐若现。想到马上就要亲手抚上那具躯T,cHa0红自脖颈漫上崔璨的双颊,g在背后的双手发起抖。
“过来。”温柔的声线对她有无尽的蛊惑。
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至她的面前,每靠近一寸,所剩无多的自尊便再瓦解一分,手掌才刚搭上姐姐的肩膀,骨架就已然无法承受这具塞满自我厌弃的沉重R0UT,拽着那份得不到回应的Ai慕的灰烬一同坍塌在姐姐怀里。
空调的冷气围绕着崔璨,和她心里的窟窿里外呼应,如果不是这个拥抱,血管都好像要立刻结冰。
“忽然连亲你都不敢了。”
靠在她柔软的x上,崔璨的额头挨着姐姐的大动脉,有力的跳动顺着骨传导传进耳膜,很有规律,和崔璨的心跳完全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呢?”
白玉烟手臂圈上崔璨的腰,妹妹身T受惊般抖了抖,几乎有些可怜。
“不喜欢我,也不渴望我,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和我za……让我感觉自己像在恬不知耻地SaO扰你,”说着崔璨g巴巴笑了一声,“让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是其实就是你的目的?”
心上密密麻麻像有蚂蚁在啃咬,微小却持续,让人难以忍耐的痒,爪子一样抓挠白玉烟肋背之间。她需要再次警告自己保持距离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才不会向心头对妹妹的怜惜屈服,纵容自己流露哪怕一丝主动。
“我是你的姐姐。”说出这句话,像用右手拿起匕首cHa进左手的手背。
“我又没失忆,你不用特地再说一次。”崔璨的手m0着白玉烟的锁骨,在她耳边发问,“我不漂亮吗?”
说完亲了姐姐侧脸一次。
“我不可Ai吗。”
再亲一次。
“我不是能听懂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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