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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着?” 科长拿唾沫润润喉咙:“他那位情人愣是认出这匹马就是他,发誓就算是变成马也一样对他。最后,意外伤亡科的把他的魂重新按回去,从此无忧无虑过日子。” 科长抹了一把动情的泪,我感慨道:“我靠!” 科长在深邃的夜空下问我:“小兄弟,你听了感动么?”我说:“感动。” “值得深思么?”“值得。” “你信么?”“不信。” “你想亲身验证一下么?”“想。” 清晨,我蹲在房顶,往掌心沾了点唾沫,抹一把脸,忠叔的孙子站在地上,遥指着我带着奶腔高喊:“爷爷~爷爷~猫洗脸了,今天要阴天!” 科长附身上一只蛤蚤,趴在我耳边道:“小兄弟,你放心罢,今天一天我都在你旁边隐身跟着。出什么事情有我。现在感觉如何。” 我搔搔耳朵,“还不错,离地面近,踏实。”四条腿起路容易平衡,老子一个深呼吸,纵身向地面一窜,安全着陆。做猫,就是这么简单。我躬起脊背,抖一抖毛。可惜身上蛤蚤太多。 被老子附身的猫其实是我的老相识,泰王府唯一的宠物,门房老许的家宠。成天价游荡在王府的各个屋顶上晒太阳。这猫的相貌还算精悍,几根胡子长得颇令我欣赏。因为有两年岁数,不怕人。估计太肥的缘故,白天只见它睡觉。 而且,这只猫明明是个正宗的三花脸,老许偏偏给它起个名字叫虎皮,这件事情一直让老子困惑不解。 我刚在地面走了两步,身后便听见老许边敲碗边呼唤:“虎皮~~来吃饭~~~”我有正经事要办,顾不上回头,三窜两窜向内院前进。 小厅里正要备早饭,摆桌椅预备碗筷的穿梭来往。我在房檐下蹲着。还别说,世界此刻,大了许多。科长在我耳边说:“小兄弟,感觉很新鲜罢。”我想说新鲜,张嘴一声猫叫,把自家吓了一跳。我靠两个字出口,依然是声叫唤。适应,有待适应。 小厅的小贵闻声从回廊上探出一颗头,咄了一声。我舔舔胡子,没理会他。远远的,回廊那头过来的人是其宣。老子顾不得蛤蚤正趴在我脖子上喝血,纵身跳上回廊,大模大样蹲在栏杆上。 仰头看人,感觉果然不同。我的其宣眉眼口鼻一一放大,越发的赏心悦目。我最爱他半睡半醒的懒散模样,单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再把他按回被窝里去。 科长在耳旁低声道:“小兄弟,黏涎。”我抬起前爪,在嘴角蹭了一把。其宣就在这个时刻从我眼前走过,瞧都没瞧老子一眼,径直进小厅去了。小贵瞪眼道:“咄,快滚!”老子悻悻地跳下回廊,听见小厅里小全向其宣小声道:“公子,王爷还睡着,先开饭罢。”我竖起耳朵,其宣的声音入耳:“也罢。”只两个字。 我忍不住动动胡子,隐约又听到脚步声。是衍之。还没等我窜上栏杆,人已经从老子蹲点的地方走过,也进小厅。小全喊了一声苏公子,我听见衍之应了一声。小全道:“苏公子,王爷还睡着,您先用早膳罢。”我再竖起耳朵,衍之淡淡应了一声,“好罢。”也是两个字。 一早上,没再多听过一个字。 等小厅里吃饭完,苏公子去书房坐坐,裴公子在园子里转转。我在其宣身后从内院跟到后园,再跟到望星湖的亭子里远远看着他坐下,抖抖身上的毛慢步进亭子,跳到其宣身边的石椅上蹲定,跟他喵呜了声招呼,看他能认出我不能。 我打的那声招呼,比普通猫叫多了十分的深意。其宣眼波流转,顿时看向我,两两相望了一秒钟,转头,起身,出亭。 科长幽幽道:“小兄弟,看来这一位不认得你。” 我再到书房,苏公子公务繁忙,我被王府来往请示事情的人腿绊了三次,识相地暂时放弃。再向后园。 一跳上山墙,再一跳下山墙,方便!也不用半藏半掖,直接大摇大摆向前。将军府的下人比我王府的强许多,见到老子也只说:“隔壁泰王府的猫又过来了,厨房的要仔细些。” 我轻车熟路走到符卿书卧房前,跳上窗户听了一听,没动静。科长在我耳边道:“我文教进去瞧了,没人。” 里里外外悠一圈,终于在将军府花园里找到了符卿书。符卿书正在练剑,耍得虎虎生风,白光闪闪。方圆一丈碎叶纷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先闪人,免得误伤。 跳回泰王府,又到书房门口转悠了一趟,正听见衍之在同谁问到老子:“……王爷还没起么?”回话的是小顺:“没,奴才方才到王爷卧房瞧了,王爷还没起。公子要过去瞧瞧么?”屋里静了片刻,我听见衍之道:“罢了,让王爷歇着罢。” 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正经应该去瞧瞧虎皮的魂在老子,不对,是小王爷的壳子里干了什么事情! 我竖起虎皮的尾巴,窜到主卧房。门没插,老子用前爪挠开一条缝插头进去瞧,谢天谢地,床上的人盘着睡的正香,只是姿势十分不雅,有损王爷我的光辉形象。 我爬到房顶上打个盹,等中午饭的时候王爷我再不出来,看有人瞧我不瞧。 到了开中午饭的时辰,我守在小厅的回廊下,小顺略带惊慌地汇报:“王爷到现在还没起床,叫也不应。”其宣与衍之各就了一句知道了,继续吃饭。 科长幽幽叹道:“小兄弟,莫伤心啊。”伤心?老子为什么要伤心。一根草戳进鼻孔,老子打了个喷嚏。 吃完饭,苏公子与裴公子又各自回房。我跟在衍之身后到他卧房门口,看他在房前踱了两步,转身。我很受用地跟在后面向老子卧房去。 走到我卧房前,衍之住了脚,因为卧房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儿,其宣的。衍之犹豫了一下敲门进去,老子闪进门缝摸到衍之腿边,定睛一看,我呆了,衍之应该也呆了。 床上的人两手搭在其宣胸前,将其宣半压在床上,正伸舌头津津有味地舔其宣手里握的两根筷子。 造型丢人现眼到老子抽它的心情都提不起来。科长语重心长地道:“小兄弟,冷静啊!”冷静?他妈的不是你保证的他除了吃跟睡干不了别的?!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虎皮弓起脊背,两眼恶狠狠地盯着老子,呜了一声。其宣笑吟吟地伸手在虎皮小王爷的头上抚摩一下,虎皮显然十分受用,头凑到其宣胸前蹭了蹭。 这一蹭,老子终于火大了,他妈的老子的其宣是你蹭的么?抖擞精神正要扑上去,后颈蓦然被人拎住,未待我反应,已一个腾空重重摔在回廊上,浑身生疼。卧室里的小顺拍拍手,正谄媚地笑:“老许的猫怎么混跑进来了。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