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58我只希望用余生好好疼惜你,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2 / 2)

反观许梵,眼观鼻,鼻观心,吃饭时慢条斯理专注得很。

看来真如同传闻那般,自己儿子用情颇深,许梵却未将他放在心上。

宴母是过来人,看得透彻。大儿子宴观南的一生太顺遂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像许梵这样冷情的人,宴观南很难得到他的真心。

就是越难,宴观南越会想用尽十八般手段得到。

如果没有从身到心彻底得到这个人,他绝不死心。

撞了南墙也没用,看见黄河也不落泪。

宴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许梵越发和善地笑起来。

她慈母情深,只盼着宴氏一族对许梵好十分,这许梵能知恩图报,对宴观南好上半分,她也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吃完午饭,宴母放下筷子,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你们年轻人玩去吧,不用管我”

“好,那我带小梵去逛逛。”宴观南说着,站起身来,体贴地为许梵拉开椅子。

宴观南欣然应允,牵起许梵的手,走出了宴家老宅的大门。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脚下,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仿佛在诉说着小镇悠久的历史。路旁,一棵棵老树枝繁叶茂,树荫下,几位老人坐在那里闲聊,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许梵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不同于城市的喧嚣,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你看,那就是我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宴观南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他们沿着小巷漫步,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房屋,青砖黛瓦,雕梁画栋,仿佛一幅幅水墨画卷。偶尔,会遇到几位村民,他们热情地和宴观南打招呼,称呼他为「大少爷」,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亲切。

“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宴观南轻声说道,说话间,他们来到小镇的边缘,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田野,金黄色的油菜花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风光。

“真美啊!”许梵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宴观南微笑着说道:“春天,桃花、梨花竞相开放;夏天,荷花满塘,清香扑鼻;秋天,金色的稻田,一片丰收的景象;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棵枯死的桃树前。这棵桃树枝干虬曲,树皮干裂,仿佛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宴观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这是一棵桃树,曾经它一到春天就硕果累累。我幼时想吃,但我当时还太矮,只能拿棍子将桃子打下来。但桃子皮薄,被棍子一打,又从枝头跌入尘里,我捡起时总发现果子被砸烂已不能吃。”

许梵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宴观南语气中的遗憾和怀念。

“后来我想,我迟早会长高,可以摘到桃子的。”宴观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我7岁后就离开老家在外求学,每一次寒暑假回老家,我都会来看一看这棵桃树。只可惜,好像我每一次回来,都正好不是它结果的月份。”

宴观南顿了顿,目光移到许梵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再后来,这棵桃树就枯死了,只剩下这段光秃秃的树干。我这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弥补。”

“我母亲不知从哪知道我对这颗桃树情有独钟,对我说,可以将枯木连根拔起,在旧址重新摘一棵新树。但我拒绝了,我知道,树和树之间看起来相差不大,但每一棵都是独一无二的。况且,那棵树在我心中多年来早已生根,真要拔起,岂不是如同在我心口中,血淋淋活剖挖下一块肉来······”

许梵静静地听着,他从宴观南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悲伤和无奈。他明白,宴观南是在借着这棵枯树,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

“我曾经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总是让我错过。但现在我明白了,与其抱怨,不如珍惜眼前。就像这棵枯树,虽然已经枯萎,但它依然静静地矗立在这里,陪伴着我,这就足够了。只希望这段枯木,能在来年春天,重新发出新枝来······”

宴观南说的动情,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许梵,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也是第一次生而为人,不懂如何爱。我曾经傲慢自大,伤过你,辱过你,亏欠你良多。我只希望用余生好好疼惜你,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观南扶着宴母来到她的院子,宴母一步一步走到梳妆台前,拉开雕花木椅,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着深红色丝绒布的盒子。那丝绒布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的地方微微泛白,摸上去却依旧柔软顺滑,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绒布,露出里面一只雕漆木盒。木盒的盖子上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图案,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宴母轻轻打开木盒,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串白玉手串。

白玉手串莹润如脂,触手温润,每一颗佛珠都圆润饱满,大小一致,一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手串中间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如同雪地里的一点红梅,娇艳欲滴,更衬得白玉无瑕。

手串坠着红色的流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随着宴母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

整串手串华贵却不失典雅,一看便知是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虽然有些旧了,但这手串带着时光的厚重,比起新的,意义更加不同。

“这是你外婆的嫁妆,我出嫁时,她给我的。”宴母说着,将手串轻轻放在宴观南手心里,眼角泛起一丝泪光。她并不看好这段感情,却真心期待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

宴观南握着手串,看着自己手腕上许梵送的的黑色佛珠手串,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抱住宴母,眼眶微红,满脸感激道:“谢谢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告别了母亲,亲自监督管家将前厅布置起来。

吃过午饭之后,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定制西装,将自己捯饬到最帅的状态,坐在前厅,焦急地等待着许梵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前厅,给原本布置的温馨浪漫增添了一丝落寞。

其实来回宴氏小镇与H市,来回正常就两个小时左右,纵然被其他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或者遇上堵车,这个时间点,许梵也该到了。

宴观南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许梵的电话,却没有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那一刻,前厅明明门窗紧锁,密不透风,他却感觉像是有一颗无形的子弹穿过胸膛,让他开始慌张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宴观南猛地抬起头,他原本以为是许梵。看到屏幕上闪烁着「老K」两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他安排在省厅的眼线。深吸一口气,他指尖冰凉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仿佛握着一块千年寒冰。

“宴先生,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慌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隔壁省的警察已经动身,要将你缉拿归案,你快躲起来避避风头!”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宴观南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宴观南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刺耳,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起青白。

老K提醒道:“这样跨省的大动作,警察手里肯定有你确凿的证据了。你仔细想想,是手底下哪一条狗吃里扒外,早点清理门户,否则上了法庭,还能再反咬你一口!”

他握着手机,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间书房,只有自己,宴云生和许梵进去过。宴云生处于被监视中,不可能向外发出什么信息。

意识到时许梵背叛了自己,宴观南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像是巨兽的嘶吼,又像是死神逼近的脚步。

震惊、难以置信、愤怒、恐惧……各种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身后的沙发,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茫然地抬起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已经完全沉落,天边只残留着几抹血色残霞,将原本金色的云层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残余的光线被寒风吹散快速消失,冷寂的冬夜开始笼罩大地。

夜色无月无星,黑洞洞仿佛不再迎来天光。

宴观南总觉得自己情深,可以焐热一块坚冰。

山盟犹在耳,到头来怦然心动开场,终是心碎结束落幕。

电影都太仁慈了,主角凭着一颗真心,总能让心爱的人感动,连破镜都能重圆。

但现实中付出真心,只会让对方觉得廉价,毫不留情随意糟蹋,生生踩进泥里。

回忆侵入,所有自己对许梵的付出,像一个个耳光,扇的宴观南目眦尽裂。

所有许梵给予的虚情假意,脑海中所有那些如同泡沫的幸福虚影,每一幕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一个人得傻等多少回,才能醒悟,山鸟与海鱼不同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颗真心要被戏耍多少次,才会满目疮痍,裂开碎掉,再也流不出热血,只余空洞的回响。

黑暗笼罩着宴观南,仿佛他的世界不再有曙光。

他觉得自己鬼迷心窍,像个跳梁小丑。

痛意似毒药一样渗透进他的皮肤蔓延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石子研磨着五脏六腑,周身血脉,令人痛不欲生。

心脏更是被无数的尖针一同刺入,痛彻心扉。

那一双黑洞洞的眼,宛如黑暗中破碎的镜子,再也反射不出任何的光亮。

“哈哈哈······”

他怒极反笑,笑声从胸腔中撕裂而出,嘶哑破碎,却又高亢到近乎癫狂。

那笑声仿佛带着血腥味,穿透了他的耳膜,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震得他头皮发麻。

笑声在空旷的前厅里回荡,撞击着墙壁,又反弹回来,最终冲破窗户的阻隔,在寂静的夜里炸裂开来,像惊雷般穿云裂石,响彻云霄,显得尤为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得浑身颤抖,眼球上布满血丝,猩红一片,眼角因为过度用力而溢出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划过脸颊,最终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让他几欲作呕。

他边哭边笑,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身上交织,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断了脖子一般,只剩下喉结因为痛苦而上下滚动。

他死死地捂住嘴巴,却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一口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溅落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下,殷红刺目,如同他曾经亲手写下的春联上的颜色。

——共欢朝朝暮暮,常伴岁岁年年。

终究只是他宴观南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而已。

大门口的春联没有粘结实,被寒风一吹,右边那张‘常伴岁岁年年’骤然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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