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确认等会儿我们睡觉时,宝贝可以做到寝不语?(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园的宁静彻底被打破,徒留一片狼藉,和那段注定走向毁灭的爱情······
病床边,连绵的仪器一下一下响着,如同刻着生命的节奏。医生匆忙的脚步声,护士轻轻的交谈声,还有远处走廊上传来的病患咳嗽声,都与许梵无关,他的世界一片死寂。
许梵躺在冰冷的医院病床上,眼神中透露着死一般的寂静。纯白的被单覆盖在他瘦弱的身体上,仿佛一具无声的雕像,静静地凝结着时间的流逝。
保镖队长敲了敲门,走进VIP病房,恭敬的将手里的电话递给许梵:“少爷,司令的电话。”
许梵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一下,抬手接过电话,贴在耳边:“外公······”
“小梵啊,你还好吗?”外公的语气忧心忡忡。
“嗯······”许梵语气淡漠。
“你舅舅的事······外公都知道了,你······心里难受······就和外公说说,别憋着······”一向疾言厉色的外公,一反常态,格外吞吞吐吐······
“为什么要救他······他想死,就让他死就好了······”许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听筒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半响才传来外公苍老的声音:“小梵,你妈妈走了,外公就剩这一个儿子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公······”许梵突然打断他:“那让他回国,永远不许来X国,行吗?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好······”外公连连应声,声音都微微哽咽了:“外公听说他为了你自杀·······外公就是怕他回来再做傻事,阿韵这才刚走······”
“外公总不会是劝我委身于他,来安抚他吧······”许梵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不不不!”外公赶忙否认:“外公只是想让你劝劝他,别再做什么傻事了·······”
“外公,我劝不了······我和他说话就恶心······”许梵的声音很漠然,他顿了顿,突然淡淡提醒道:“宴观南手里有药剂,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嗯?”外公一愣,才想起许梵失忆过,若不是丧母之痛太过强烈,许梵到现在都未必能想起一切,他迟疑着:“那·······万一,他又想起来怎么办?”
“他和你,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不像我和妈妈之间的感情······”许梵语气冰冷,甚至带着淡淡的嘲讽:“他······应该不会像我一样,还能想起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外公疲惫的声音:“老公知道了,小梵,你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给外公打电话·······”
“外公,再见······”
外公和宴观南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药剂和李教授第二天傍晚就抵达了X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医院的病房里,冰冷的医用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
张知亦手脚都被绑在手术床上,眼神空洞,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直到看见许梵穿着病号服出现在门口,他眼里瞬间有了光,微微带着哭腔,虚弱地哽咽:“梵梵······”
许梵像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问李教授:“教授,他知不知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许少爷。”李教授微微颔首,丝毫没有因为许梵年轻而轻视他,态度极为恭敬:“司令的意思是,不必和张上校说明·······反正,他也不会记得······”
“告诉他······”许梵有些残忍的开口,他说完才终于看向了张知亦。
“好的。”李教授应声走到张知亦跟前,语气轻描淡写:“张上校,我现在要抹去你所有的记忆······”
“抹去所有记忆·······”张知亦重复着,猛地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会忘记梵梵·······忘记阿姐······”
“是的,你会忘记一切······”李教授点点头。
“不——我不能忘记!”张知亦绝望地挣扎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如果连梵梵和阿姐都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理会他的挣扎,李教授自顾自地准备着药剂。
“梵梵——”张知亦看着许梵苦苦哀求地:“杀了我吧!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这样让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活着!”
“因为不屑。”许梵回答的语气异常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进张知亦心里:“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脏了手来杀你······”
许梵走到张知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再认识我······多好·······”
“不——梵梵——不能这样对我——”张知亦嘶吼着,他被固定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李教授拿着针管朝他走来,绝望和恐惧将他淹没。
针头刺入皮肤,尖锐的疼痛让张知亦挣扎得更加剧烈。他眼睁睁看着冰冷的药剂逐渐注入他的身体,他拼命想要反抗命运的束缚。
“啊——”他涨红了脸嘶吼着,绝望如同野火般在他胸膛里燃烧。求生的本能,对许梵的爱,对失忆的恐惧,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原本被束缚住的肌肉仿佛充了气般膨胀起来,青筋如虬龙般在手臂上暴起。
李教授来不及拔出枕头,针头就这般崩断了肌肉里。
张知亦猛地发力,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竟然硬生生扯断了两只手腕上坚韧的绑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绷断的布条无力地垂落,张知亦的手腕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许梵。双手一获得自由,两只手朝着许梵扑来。
医生和李教授都看傻了,谁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可以徒手扯坏绷带。
许梵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张知亦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甚至没碰到许梵的衣角,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脚上的绑带还和病床连着,他这一动,导致整张病床都侧翻了,‘砰’的一声砸在他的腿上,听着都疼。
张知亦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拖着一条动不了的伤腿,一点一点地用手肘朝许梵爬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梵梵······我不能忘记你······别这样对我······”张知亦仰视着他,眼泪盈满了眼眶,声声像是在泣血。
“别碰我······好脏·······”许梵冷冷地看着他,缓缓抬起了左脚,狠狠地踩在了张知亦触碰自己的手上。
在许梵冷漠的眼神中,看着张知亦痛苦的样子,竟感觉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的左脚逐渐施加压力,鞋底来回碾压张知亦的手背,硬生生地碾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张知亦的手指因为疼痛一根一根蜷缩起来,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眼里只剩下绝望。
眼泪跌落眼眶,不断从下颌线滴落在地面,一滴一滴,像是这场悲剧的最好注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知亦的一切挣扎和努力都是徒劳,注入的药剂开始生效。
药水顺着血管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髓。
大脑里更是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拿着铁锤,一锤一锤敲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被点燃引信的火药桶,快要炸裂了。
他绝望地扭动着头,想要避开脑中这可怕的疼痛,却无济于事。
“啊——”他痛苦地弓起身体,大脑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梵梵······我好痛······你疼疼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他死死抓着许梵的脚腕绝望地哭喊着,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视线因为泪水完全模糊,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身体剧烈的抽搐让他如同濒死的鱼,在绝望中无力挣扎。
他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闪过倒序的画面。
记忆的碎片如破碎的镜子,闪现着过往的一切,却碎得更为四分五裂,最终化为尘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许梵七天七夜的缠绵,陪伴因丧母之痛崩溃的许梵,阿姐倒在自己的怀里染开的血,在岩雪故居和梵梵的情爱,和阿姐在京都的美好时光······
从最近的到最遥远的童年,所有画面如流光般闪过,最终定格像野狗一样被虐待的童年······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什么东西吞噬,意识涣散,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拼命想要记住一些什么,一些关于许梵和阿姐的记忆,来抵抗这个无情的世界。
全身的剧痛像要把他撕裂,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猛然抽搐两下,旋即脸上的神情便彻底失去了生气。
手指也僵直得无法弯曲,拼命想要在许梵的脚踝手指,最终一点点松开,手掌重重掉在了地上·····
瞳孔涣散、双眼上翻,几分钟的时间他就陷入了昏迷。
黑暗中是无边无际的血。他像是被丢进血海里,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灵魂一点一点被剥离,指尖的温度,从温热到冰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哭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昏沉睡去。张知亦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十点多的时候,许梵的手机响了。张知亦看到来电显示是宴观南,顿时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就挂断了电话,还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重新躺回床上,陪着许梵,结果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快中午,许梵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拆解重组了一遍似的。
更让他惊恐的是,自己正和张知亦紧紧相拥,两人身上不着寸缕。
许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疯狂、热烈、缠绵,却又带着一丝禁忌的刺激,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
他竟然主动勾引了自己的舅舅……昨晚的放纵就像一场可怕的噩梦,将他们之间原本纯洁的亲情撕得粉碎。
他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他原本想趁着张知亦还没醒,偷偷穿好衣服离开。他猛地掀开被子,却牵动了胯下的伤口,疼得他捂着裤裆倒吸一口凉气。
“梵梵,你醒了?”张知亦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担忧地望过来,开口时声音低沉性感,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许梵撇过头,不敢抬头看他,只感受到对方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许梵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厉害,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那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他无措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眼角的余光瞥见张知亦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堪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说些什么来解释,来缓解此刻的尴尬和难堪,却又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呢喃:“舅舅······”
“梵梵,别怕······”张知亦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许梵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温柔,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给他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然而,这温柔的触碰却让许梵感到无比恶心,像是在提醒他昨晚的放纵。
他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了张知亦,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
羞耻、厌恶、惊慌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那是羞愤交加的表现:“别碰我!舅舅!”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抗拒和厌恶。
他刻意强调「舅舅」两个字,试图唤醒张知亦的理智,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禁忌,是不可逾越的。
然而,这声「舅舅」非但没有让张知亦清醒,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原本已经消退的晨勃,竟因为他这两个字,再次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许梵的冷淡和抗拒,却让张知亦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委屈,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控诉:“梵梵,你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许梵猛地抬头,对上张知亦那双炙热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吞噬,让他无处可逃。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祈求:
“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他过去吧。舅舅,你忘了吧,我也会忘记的······”
“我忘不了!”张知亦的声音猛然拔高,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受伤:“梵梵,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许梵忍不住重复,只觉得哭笑不得,无比荒谬:“你又不是女人,我要负什么责?”
“怎么,你想不认账?!”张知亦气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自己理直气壮地控诉道:“我是直男,你硬生生把我掰弯了!我现在看到女人都硬不起来了!你敢说不该对我负责吗?”
许梵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仿佛许梵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许梵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讲道理:“昨晚的事你情我愿,我没有逼你·······怎么能说是我掰弯你······”
“谁说的,是你霸王硬上弓·······”张知亦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控诉:“是你掰弯我·······你就是要对我负责······”
“你······”许梵被他这胡搅蛮缠的逻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指着张知亦那一身健硕的肌肉,试图唤醒他的一丝理智:“你看看你那一身腱子肉,我能霸王硬上弓你??!!”
“我这肌肉,都是蛋白粉喝出来的,中看不中用!”张知亦堂而皇之耍起无赖:“不信你摸摸,肌肉都是软的!我就是绣花枕头!你一推,我就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还朝许梵的方向挥了挥胳膊,展示他所谓的「中看不中用」的壮硕肌肉。
许梵被他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舅舅!别闹了!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外甥!我们有血缘,这是······”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乱伦······”
“乱伦?”张知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谁管他是乱还是伦!只要我们开心就好了,管那么多。”
“你······”许梵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天要塌下来,我个子比你高,让我顶着!”张知亦却像块牛皮膏药一样,膝行两步紧紧地黏了过来,许梵想甩都甩不掉,他握住许梵的手抵在自己胸膛,让对方感受自己澎湃的心跳,眼神灼热而认真:“梵梵,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不能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想通。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许梵的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厌恶,触电般地缩回手,猛地缩到床角,拉开两人的距离,斩钉截铁地说:“够了!我真的很累,我要休息了······舅舅,请你出去!”
“好,我走!你慢慢想通吧,我等你······”张知亦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地妥协,起身拿起地上的睡衣穿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
“我永远想不通,舅舅你也不要等我了······”许梵忍不住呛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绝望。
“不!我永远等你!”张知亦站在门口,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语气坚定而执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许梵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局面。
张知亦走后,许梵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响着张知亦那些话,羞耻和屈辱将他淹没。
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他怎么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
角分明的脸上滑落,眼神迷离,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火热的吻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自己融化。
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痛苦地抱住头,想要将它们驱逐。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敲。门外传来赵毅的声音:“少爷,中校命我送了午饭过来。我放门口了,您起来了记得吃。”
许梵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简单洗漱后,打开门,将餐盘端进房里。
吃了点东西,总算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张家是没法住了,得立马搬走。先找个酒店过度一下好了。
一想到大张旗鼓带着行李离开,八成会遭到张知亦的反对。他只拿了钱包,手机和数据线,离开了房间。
刚走到修竹轩的大门口,就看见赵毅站得笔直,像一颗树似得在站岗。
看见许梵出来,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爷,您这是要去哪?”
“我去市中心买一点东西。”许梵垂眸扯谎,说着,便打算迈步离开,却被赵毅拦住了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毅语气诚恳,仿佛只是在例行询问:“少爷,市中心那么大,您想去哪?我开车送您去。”
许梵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想尽快摆脱赵毅的追问:“不用劳烦赵副官,我自己打个车就好。”
赵毅语气不卑不亢,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少爷,您有所不知,这里属于军事管辖范围,一般出租车没有通行证,进不来。”
“啊?这样啊······”许梵顿时语塞,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那······好吧。你带我随便去哪个商超就好。”
“您稍等,我和中校汇报一声······”赵毅说着,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别······”许梵心念电转,一把拉住赵毅的胳膊,慌乱中低下头:“我······我是要给他买礼物······这是惊喜······不能告诉他······”
“这样啊······”赵毅恍然大悟:“那我们走吧。”
赵毅驾驶着军用吉普,载着许梵来到市中心一家人流如织的高档商场。
一下车,高大的赵毅就像一座移动堡垒,寸步不离地守在许梵身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防止任何人靠近。
许梵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一直在找逃脱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被阿玛尼专柜那瓶中性香水「玉龙茶香」吸引,崔阳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赵毅见状,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背着许梵给张知亦发了一条信息——少爷想给您惊喜,在商场给您买了礼物,一瓶香水。
想象着张知亦收到信息的喜悦,赵毅满意地收起手机。
“赵副官。我渴了,你能帮我排队买被奶茶吗?”许梵指着不远处排起长龙的网红奶茶店。
“遵命,少爷!”赵毅毫不犹豫的去排队。
许梵抓住机会,看准时机,在赵毅转身的瞬间,飞快地跑到商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外公的电话,语气轻快地说自己要去朋友家玩几天。
刚挂断电话,张知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梵的心脏猛地一颤,颤抖着手按下了拒接键,然后关机,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不安的情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自从知道宴观南口中的「度假」,是过年陪他回老家见父母,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君子一诺重千金,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打定主意耍赖到底,坚决否认自己曾答应过这种荒唐的要求。
然而,宴观南是什么人?他连自己母亲这关都提前打点好了,又怎么会容许许梵在他眼皮子底下赖皮呢?
于是,在宴观南软硬兼施的攻势下,许梵最终还是被连哄带骗地拉上了那辆黑色迈巴赫。
春节期间,宴观南特地给两个助理方谨和白易博放了假,只带了司机老李,和一众保镖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宴观南说自己是青山市人,却从未细说过老家具体在什么地方。这次,司机老李开车还没到青山市,就在一个高速路口下了高速,沿着国道一路往山里开去。
行驶在蜿蜒的国道上,许梵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想起宴观南曾说自己的老家山清水秀,如今看来,倒真不是自夸。
国道旁边,一条绿茵茵的河流蜿蜒流淌,河面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细浪,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金光闪耀,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远处,河水倒映着两旁拔地而起的座座青山,山脉连绵起伏,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山顶上云雾缭绕,仿佛仙女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轻纱,给这片山水增添了几分仙气。
车子行驶了没多久,路边一个用红漆写着「宴氏村」三个大字的界碑一闪而过。
许梵甚至来不及细看,便被眼前这如诗如画的景色所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黛山碧水,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在许梵面前徐徐展开。
眼前这如诗如画的景色,颇有几分「黛山碧水如墨染」的意境。
如果今天只是单纯出来郊游,许梵肯定会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拍上几张风景照。
可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是去见宴观南的父母,他就紧张得不行,连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也许是因为紧张,许梵突然觉得有点想上厕所,于是转头问宴观南:“还有多久到你家?”
“你已经在我家里了。”宴观南笑着摸了摸许梵的头发,神色温柔地说:“从刚才的界碑开始起,你就已经在我家了。”
许梵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宴观南话里的意思,司机老李已经驾驶着车子沿着山路拐了个弯。
下一秒,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出现在许梵眼前。小镇上的房屋鳞次栉比,全都是白墙黛瓦的建筑风格。
小镇背后,青山对峙,云海翻涌,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
车子驶过一段平缓的路段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变得轻柔了许多。宴观南抬手摇下了车窗,一股带着清新泥土气息的微风拂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他侧头望向窗外,只见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司机老李愈发放慢了车速,目光谨慎地扫视着路况,遇到路过的行人,还会轻点喇叭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入小镇后,道路变得狭窄起来,路边不时出现一些摆摊的小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为宁静的山村增添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
“大少爷回来了!”一声洪亮的招呼声从车窗外传来,打断了许梵的思绪。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站在路边,正笑呵呵地朝车里的宴观南挥手致意。
宴观南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微笑,算是回应了老大爷的热情。
“大少爷好!”
“大少爷新年好!”
······
越来越多的村民认出了车里的宴观南,纷纷停下脚步,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一声声「大少爷」中充满了敬意和亲切。宴观南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时点头示意,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从容,颇有些领导人下乡视察的风范。
许梵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张张质朴的笑脸,听着一声声真诚的问候,心中不禁感叹,宴观南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车子缓缓驶过热闹的街道,最终在一座气派恢宏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许梵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了正门前那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它们一左一右,昂首挺胸,仿佛两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宅院。
朱红色的大门上,无数金光闪闪的门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大门正上方,一块烫金牌匾高悬,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宴」字,笔锋苍劲有力,气势磅礴,一看就是出自书法大家之手。
仅仅是一座大门,就足以窥见宴家百年世家的底蕴和气派,更不用说大门之后,那片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建筑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老李停下车,先下车为宴观南打开了车门。宴观南迈步下车,又绕到另一边,为许梵打开了车门,并绅士地伸出手,扶着许梵下了车。
许梵有些不太习惯宴观南如此周到的服务,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
宴观南也不在意,便放开了他的手。
“大少爷回来了!”刚走进大门,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便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见过大少爷,见过夫人。”
这位老者是宴家的管家,已经在宴家服侍了几十年,是看着宴观南长大的,因此即使面对宴观南,也显得十分随意。
许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宴观南沉声说道:“重新见礼!叫许少爷!”
宴观南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顾及颜面,甚至还动过让许梵以女人的身份陪伴自己一生的荒唐念头,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许梵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管家显然也被宴观南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连忙低下头,态度更加恭敬地重新见礼:“见过大少爷,见过许少爷。”
听到管家的称呼,宴观南脸上的寒意这才消散几分,他满意地点点头,牵着许梵的手往里走去,边走边吩咐道:“带我去见母亲。”
管家引着许梵和宴观南沿着抄手游廊向前,雕梁画栋在头顶穿梭而过,廊下的红木柱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无一不彰显着宴家的气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青石板路,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抄手游廊回荡。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味,更添几分庄严肃穆。
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视野顿时变得宽阔起来。
正前方是一座宽敞的前厅,高高的屋顶上悬挂着几盏精致的琉璃灯,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大厅。
厅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摆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彰显着宴家雄厚的底蕴。
抬眼望去,只见主位上,一位身着暗红色绣花旗袍的中年女人端庄地坐着,想必就是宴母。
她乌黑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几缕银丝点缀其中,更显岁月沉淀的优雅。
她皮肤白皙,保养得宜,眉眼间带着几分威严,又不失慈祥。
宴母身后站着十几个人,一个个衣着光鲜,举止得体,许梵也不知他们是什么身份。
“妈,我回来了。”只听见宴观南热络的声音响起,说着,他侧过身,拉过许梵的手,向宴母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梵。”
宴观南神态自若,笑容满面,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梵显得有些拘谨,他微微颔首,低声打了一声招呼:“见过伯母。”
声音清朗,却透着几分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母身后的十几个人听到声音,齐刷刷地朝许梵看来,异口同声地问候道:“见过大少爷,见过······”
问候声还没落下,走在最后的管家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高声打断了众人,对着许梵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喊道:“见过许少爷!”
众人都是人精,听到管家的称呼,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见过许少爷。”
一时间,问候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前厅回荡。
宴母慈眉善目,宛若一尊和蔼可亲的观音菩萨,她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朝许梵招招手:“好孩子,走过来让我仔细瞅瞅。”
许梵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两步。宴母见状,又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许梵无奈,只得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与宴母近在咫尺。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衬托得他身姿更加修长挺拔。
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清冷如谪仙般的俊美容颜,一双琉璃般的眼眸清澈见底,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不敢轻易亵渎。
“果然相貌堂堂呐。”宴母看着眼前的许梵,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初次见面,我给你准备了一点见面礼,好孩子别嫌弃。”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素雅旗袍的中年女人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走了出来。她走到许梵面前,缓缓打开盖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尊晶莹剔透的佛牌,用一根墨黑色的绳子串着,更显庄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不懂翡翠,只觉得那佛牌看起来像窗户玻璃一样通透,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一向觉得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地哪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更何况是如此贵重的东西。
他看着那佛牌,眉头微微蹙起,一双清澈的琉璃眼中满是无辜和抗拒,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拒绝:“谢谢伯母,但······”
「但」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腰间软肉被宴观南轻轻掐了一下。他疑惑地转头看向宴观南,只见对方递给他一个祈求的眼神。
许梵无奈,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伸手接过了锦盒。
宴观南见状,笑着对宴母说道:“谢谢妈。”
说着,他从锦盒里拿出那块佛牌,用手心捂热,然后亲自给许梵戴上,一边仔细地将佛牌和绳子塞进他衬衫的衣领里,一边柔声说道:“戴着吧,这是我妈的一片心意。”
宴母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脸上笑意更浓,她站起身,爽朗地说道:“都饿了吧,走,吃饭去。”说着,她便率先朝后面的饭厅走去。宴观南见状,也连忙起身,殷勤地扶着宴母的手,陪着她往饭厅走去。
许梵不远不近地跟在宴观南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随着众人来到了饭厅。
只见饭厅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同时用餐都绰绰有余。
此时却只坐着宴母,宴观南和许梵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着制服的佣人们端着八珍玉食,排成一条整齐的队伍,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摆放在红木圆桌上。
用料精细,扒,炸,炒,蒸,烧皆有,摆了满满一桌。
清蒸鲈鱼的鲜香、红烧肉的浓香、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菜肴香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味蕾。
许梵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不禁暗暗咂舌,这宴家的排场果然非同一般。
宴观南拿起筷子,正准备给许梵夹菜,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管家说道:“林叔,再让厨房添几个辣的菜。”
其实这就是他一直误会颇深。真正无辣不欢的是沈星凝,许梵对辣可有可无,他也一直懒得解释。
管家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大少爷!”便转身匆匆离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管家便带着几名佣人,端着几道辣菜走了进来。
麻婆豆腐红亮香辣,水煮鱼片鲜香麻辣,辣子鸡丁外酥里嫩······
宴母看着眼前这几道辣菜,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许梵,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曾是一丁点辣都碰不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却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变了吃饭的口味,那眼神时不时总看向许梵,一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的模样。
反观许梵,眼观鼻,鼻观心,吃饭时慢条斯理专注得很。
看来真如同传闻那般,自己儿子用情颇深,许梵却未将他放在心上。
宴母是过来人,看得透彻。大儿子宴观南的一生太顺遂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像许梵这样冷情的人,宴观南很难得到他的真心。
就是越难,宴观南越会想用尽十八般手段得到。
如果没有从身到心彻底得到这个人,他绝不死心。
撞了南墙也没用,看见黄河也不落泪。
宴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许梵越发和善地笑起来。
她慈母情深,只盼着宴氏一族对许梵好十分,这许梵能知恩图报,对宴观南好上半分,她也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吃完午饭,宴母放下筷子,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你们年轻人玩去吧,不用管我”
“好,那我带小梵去逛逛。”宴观南说着,站起身来,体贴地为许梵拉开椅子。
宴观南欣然应允,牵起许梵的手,走出了宴家老宅的大门。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脚下,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仿佛在诉说着小镇悠久的历史。路旁,一棵棵老树枝繁叶茂,树荫下,几位老人坐在那里闲聊,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许梵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不同于城市的喧嚣,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你看,那就是我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宴观南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他们沿着小巷漫步,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房屋,青砖黛瓦,雕梁画栋,仿佛一幅幅水墨画卷。偶尔,会遇到几位村民,他们热情地和宴观南打招呼,称呼他为「大少爷」,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亲切。
“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宴观南轻声说道,说话间,他们来到小镇的边缘,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田野,金黄色的油菜花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风光。
“真美啊!”许梵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宴观南微笑着说道:“春天,桃花、梨花竞相开放;夏天,荷花满塘,清香扑鼻;秋天,金色的稻田,一片丰收的景象;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棵枯死的桃树前。这棵桃树枝干虬曲,树皮干裂,仿佛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宴观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这是一棵桃树,曾经它一到春天就硕果累累。我幼时想吃,但我当时还太矮,只能拿棍子将桃子打下来。但桃子皮薄,被棍子一打,又从枝头跌入尘里,我捡起时总发现果子被砸烂已不能吃。”
许梵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宴观南语气中的遗憾和怀念。
“后来我想,我迟早会长高,可以摘到桃子的。”宴观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我7岁后就离开老家在外求学,每一次寒暑假回老家,我都会来看一看这棵桃树。只可惜,好像我每一次回来,都正好不是它结果的月份。”
宴观南顿了顿,目光移到许梵脸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再后来,这棵桃树就枯死了,只剩下这段光秃秃的树干。我这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弥补。”
“我母亲不知从哪知道我对这颗桃树情有独钟,对我说,可以将枯木连根拔起,在旧址重新摘一棵新树。但我拒绝了,我知道,树和树之间看起来相差不大,但每一棵都是独一无二的。况且,那棵树在我心中多年来早已生根,真要拔起,岂不是如同在我心口中,血淋淋活剖挖下一块肉来······”
许梵静静地听着,他从宴观南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悲伤和无奈。他明白,宴观南是在借着这棵枯树,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
“我曾经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总是让我错过。但现在我明白了,与其抱怨,不如珍惜眼前。就像这棵枯树,虽然已经枯萎,但它依然静静地矗立在这里,陪伴着我,这就足够了。只希望这段枯木,能在来年春天,重新发出新枝来······”
宴观南说的动情,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许梵,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也是第一次生而为人,不懂如何爱。我曾经傲慢自大,伤过你,辱过你,亏欠你良多。我只希望用余生好好疼惜你,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观南扶着宴母来到她的院子,宴母一步一步走到梳妆台前,拉开雕花木椅,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着深红色丝绒布的盒子。那丝绒布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的地方微微泛白,摸上去却依旧柔软顺滑,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绒布,露出里面一只雕漆木盒。木盒的盖子上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图案,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宴母轻轻打开木盒,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串白玉手串。
白玉手串莹润如脂,触手温润,每一颗佛珠都圆润饱满,大小一致,一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手串中间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如同雪地里的一点红梅,娇艳欲滴,更衬得白玉无瑕。
手串坠着红色的流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随着宴母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
整串手串华贵却不失典雅,一看便知是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虽然有些旧了,但这手串带着时光的厚重,比起新的,意义更加不同。
“这是你外婆的嫁妆,我出嫁时,她给我的。”宴母说着,将手串轻轻放在宴观南手心里,眼角泛起一丝泪光。她并不看好这段感情,却真心期待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
宴观南握着手串,看着自己手腕上许梵送的的黑色佛珠手串,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抱住宴母,眼眶微红,满脸感激道:“谢谢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告别了母亲,亲自监督管家将前厅布置起来。
吃过午饭之后,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定制西装,将自己捯饬到最帅的状态,坐在前厅,焦急地等待着许梵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前厅,给原本布置的温馨浪漫增添了一丝落寞。
其实来回宴氏小镇与H市,来回正常就两个小时左右,纵然被其他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或者遇上堵车,这个时间点,许梵也该到了。
宴观南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许梵的电话,却没有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那一刻,前厅明明门窗紧锁,密不透风,他却感觉像是有一颗无形的子弹穿过胸膛,让他开始慌张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宴观南猛地抬起头,他原本以为是许梵。看到屏幕上闪烁着「老K」两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他安排在省厅的眼线。深吸一口气,他指尖冰凉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仿佛握着一块千年寒冰。
“宴先生,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慌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隔壁省的警察已经动身,要将你缉拿归案,你快躲起来避避风头!”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宴观南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宴观南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刺耳,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起青白。
老K提醒道:“这样跨省的大动作,警察手里肯定有你确凿的证据了。你仔细想想,是手底下哪一条狗吃里扒外,早点清理门户,否则上了法庭,还能再反咬你一口!”
他握着手机,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间书房,只有自己,宴云生和许梵进去过。宴云生处于被监视中,不可能向外发出什么信息。
意识到时许梵背叛了自己,宴观南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像是巨兽的嘶吼,又像是死神逼近的脚步。
震惊、难以置信、愤怒、恐惧……各种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身后的沙发,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茫然地抬起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已经完全沉落,天边只残留着几抹血色残霞,将原本金色的云层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残余的光线被寒风吹散快速消失,冷寂的冬夜开始笼罩大地。
夜色无月无星,黑洞洞仿佛不再迎来天光。
宴观南总觉得自己情深,可以焐热一块坚冰。
山盟犹在耳,到头来怦然心动开场,终是心碎结束落幕。
电影都太仁慈了,主角凭着一颗真心,总能让心爱的人感动,连破镜都能重圆。
但现实中付出真心,只会让对方觉得廉价,毫不留情随意糟蹋,生生踩进泥里。
回忆侵入,所有自己对许梵的付出,像一个个耳光,扇的宴观南目眦尽裂。
所有许梵给予的虚情假意,脑海中所有那些如同泡沫的幸福虚影,每一幕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一个人得傻等多少回,才能醒悟,山鸟与海鱼不同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颗真心要被戏耍多少次,才会满目疮痍,裂开碎掉,再也流不出热血,只余空洞的回响。
黑暗笼罩着宴观南,仿佛他的世界不再有曙光。
他觉得自己鬼迷心窍,像个跳梁小丑。
痛意似毒药一样渗透进他的皮肤蔓延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石子研磨着五脏六腑,周身血脉,令人痛不欲生。
心脏更是被无数的尖针一同刺入,痛彻心扉。
那一双黑洞洞的眼,宛如黑暗中破碎的镜子,再也反射不出任何的光亮。
“哈哈哈······”
他怒极反笑,笑声从胸腔中撕裂而出,嘶哑破碎,却又高亢到近乎癫狂。
那笑声仿佛带着血腥味,穿透了他的耳膜,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震得他头皮发麻。
笑声在空旷的前厅里回荡,撞击着墙壁,又反弹回来,最终冲破窗户的阻隔,在寂静的夜里炸裂开来,像惊雷般穿云裂石,响彻云霄,显得尤为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得浑身颤抖,眼球上布满血丝,猩红一片,眼角因为过度用力而溢出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划过脸颊,最终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比黄连还要苦上几分,让他几欲作呕。
他边哭边笑,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身上交织,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断了脖子一般,只剩下喉结因为痛苦而上下滚动。
他死死地捂住嘴巴,却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一口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溅落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下,殷红刺目,如同他曾经亲手写下的春联上的颜色。
——共欢朝朝暮暮,常伴岁岁年年。
终究只是他宴观南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而已。
大门口的春联没有粘结实,被寒风一吹,右边那张‘常伴岁岁年年’骤然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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