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的人?你睡过了?(2 / 2)

许梵被他推着走,脚步踉跄,身体的酸痛让他无力反抗。

方谨将许梵引到柔软的沙发上,示意他坐下。

许梵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坐了下去,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

方谨转身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茶几旁将水杯轻轻地放在许梵面前。

透明的玻璃杯中,水汽氤氲,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许梵病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嘴唇也干裂起皮。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那杯水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然而,他不敢喝。他紧紧地盯着那杯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幼兽。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宴观南快步走了进来。

方谨见状立刻起身,和李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默契地离开了房间,方谨顺手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宴观南和许梵。

“小梵,烧退了吗?感觉好些了吗?”宴观南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他走到许梵身边坐下,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

许梵本能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抗拒:“我要回家!”

宴观南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愠怒。

“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云生那个浑小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回家!!”许梵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宴观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放缓了语气,试图劝说许梵:“小梵,你家住五楼,还没有电梯,对你伤势恢复也不利。这几天我给你安排一个有电梯的房子。你先住几天养伤好不好?”

“我!要!回!家!”许梵猛地抬起头,黝黑的眼睛直视着宴观南,眼神里充满了冷意,没有一丝温度。

宴观南愣住了,他与许梵对视着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起身走向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递给许梵:“衣服是全新的,你将就着穿。”

许梵接过衬衫,迅速地穿在身上。宽大的衬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将衬衫下摆扎进校服裤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宴观南亲自打开了套房的门,方谨和李秘书正等候在门外。

看到宴观南出来,方谨立刻按下了电梯按钮。

三人一同走进了电梯,一路无言。到达地下停车场后,他们上了车,朝着许梵家的方向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厢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到了许梵的小区门口,方谨打开车门,许梵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宴观南也跟着下了车,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许梵:“走吧,我送你回家。”

许梵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他似乎没有听到宴观南的声音,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口。

宴观南和方谨紧随其后,走进了楼道。许梵并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何况他屁股还疼着,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撅着屁股走楼梯时的窘态。

他停下脚步,冷硬地对宴观南说道:“宴先生,我到家了,你该走了。”

“我看着你上楼。”宴观南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梵扶着楼梯扶手,身形微微佝偻。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仿佛腿上灌了铅一般沉重。双腿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他瘦削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

可以看出,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一步,停顿一下,再走一步,再停顿一下。这种停顿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克服身体的疼痛。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努力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巢穴。

他微微撅起的臀部,显示出他伤口的疼痛。他走得如此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他年轻的身体,此刻却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颤颤巍巍。

宴观南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梵的身上,眼睛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艰难向上攀爬。

他看到许梵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紧咬的嘴唇,看到他颤抖的双腿,看到他微微佝偻的背影。

宴观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许梵所承受的痛苦,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残忍。

五层楼的距离,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或许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此刻的许梵来说,却像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他爬了十几分钟,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观南和方谨默默地跟在许梵的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打扰到他。

终于,许梵到达了五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家门,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密码锁,然后推开家门走了进去。

他往日里是个极有礼貌的人,但此刻,他却连招呼都没和宴观南打,就直接关上了门。

因为他此刻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远离一切纷扰。

宴观南看着紧闭的家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领着方谨转身往下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刚走到四楼,就听到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他以为是许梵开门,于是停下脚步转身想要再次向他道歉。

然而,接下来传来的却是拖鞋拖沓的声音,以及急促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片刻之后,门开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许梵!我要跟你绝交!你太过分了!又是整整一天不接我电话和微信,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宴观南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阿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许梵的声音拖着尾音,带着无限的歉意。

听起来十分诚恳,又像是在撒娇。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女孩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怒气。

“我今天帮我爸做事去了,忙了一天累个半死,你也不心疼心疼我……”许梵的声音越发温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的尾音拉得越更长,拉着沈星凝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道:“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

“宴云生那个小霸王可是会打人的,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敢去找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着急,我……不是一块蛋糕就能哄好的!”

宴云生半年前将一个同学打得头破血流,一战成名,小霸王的名头就是那个时候传开。

“我知道阿凝最担心我,对我最好了……那……我就买两块都给你好不好,抹茶和草莓行不行?”许梵的声音比蛋糕还要甜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我还要麻辣烫……”沈星凝的嘴巴嘟得老高,声音闷闷的。

许梵语气轻快地应道:“行!都听你的!你先进屋,我现在就点外卖!”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开外卖软件。

沈星凝这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内。

许梵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轻轻关上防盗门,防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宴观南就站在四楼的楼梯拐角处,将楼上发生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他神情木然,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原来许梵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会撒娇,会卖萌,说话时低声下气,甜腻得像打碎了一坛蜂蜜,一字一句都浸透着温柔。这与他面对自己时的冷硬态度截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头顶的自动感应灯很快熄灭,楼道采光不好,很快一片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宴观南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快步往下走,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自动感应灯再次亮起,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他走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旁,方谨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他弯腰坐进车内。

宴观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弟弟宴云生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宴云生的声音焦急地传来:“哥,你终于回我电话了。校医说你接走了小梵,你把他弄哪去了!”

宴云生放学的时候特意去医务室看望许梵,却得知大哥已经将他接走了。

他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拨打大哥的电话,当时宴观南正在参加万盛集团的重要会议,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一个也没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观南睁开眼睛,眼神阴骘,语气冰冷地骂道:“混账东西还敢提小梵!你把人家打成这样,我不得给你善后,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信不信我迟早抽死你!”

“啊?小梵被打了?被谁打的?”手机里宴云生的声音起初极为惊讶,很快转为愤怒:“哥,小梵是我的人,他被打就是我被打,你可得给他报仇!”

“你的人?”宴观南听见这三个字,眉头紧锁冷哼一声质问道:“你睡过了?”

“哥!我还小,你和我说这些合适嘛!我要和妈说你教坏我!”宴云生被问得一头雾水,少年人脸皮薄,他又羞又愤:“小梵他是我的小弟……不对……是老师……也不对……嗯……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反正,哥你不能袖手旁观,得替他报仇!”

宴观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行,你放心吧。我一定百倍给他讨回来。”

他挂断弟弟宴云生的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车的扶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面无表情地命令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谨:“小梵不愿和我说是被谁打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

方谨回头,恭声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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