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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要做什么?你,你……” 他瞪着瞪着,盯着不为所动的江禾,顿时麻了,“算了,你随便。” 毁灭吧,无所谓了! “会有点疼。”江禾问他:“需要咬衣服吗?” 蓝虎:“老子不怕疼,你最好别碰到老子的血。 他生怕这个犟种女人不听劝,依照她的性子说不准还会杠一下,这绝对是她能干出的事。蓝虎怒到极致,已经麻麻的,立刻补充:“我的血肉里面有虫卵。” 江禾:“哦好,谢谢提醒。” 蓝虎:谢你个鬼你个犟种老子不想理你! 江禾按着蓝虎肚子,察觉到他没喊痛,猜测蛛网把他的痛感也麻痹了。这正是剖腹的好时机。 她索性不再犹豫,利落地将刀子划拉在蓝虎的肚皮上。 蓝虎:“你离远点。” 江禾:“哦。” 依旧凑得很近,将他肚子一层层地划开。 蓝虎的肚子已经很久没再蠕动,肚子里的东西像变成了死物,江禾按在上面也没反应。 但在她将蓝虎最后一层肚皮剖开时,里面的幼虫猛地朝江禾面门扑来, 蓝虎肚腹里的不是带着卵泡的虫卵,是一只已经撕掉虫卵的幼虫。 它和那些从虫卵里爬出来的幼虫长得不一样。 速度很快,精准扑她面门,像蓄谋已久,它竟然一直在蛰伏? 江禾很是惊讶,她对上了幼虫那双杀伐凌厉的眼睛。 它要杀掉她。 她竟然在一只刚出生的幼虫眼里看到了杀意, 江禾上身快速后仰,一手捏住对方的脖子,堪堪在对方的嘴巴离她咫尺之距的时候把对方制住。 幼虫身上的皮肤和人类很像,因为刚出生,皮包骨头,但它身上没有半点其它幼虫该有鳞片硬甲,而且它的身上不仅有镰刀触,还有类人的手和脚。 不同其他幼虫的眼睛泛白瞳孔是灰色,这只幼虫的眼睛瞳孔和蓝虎的一样是蓝色。 它被江禾掐住脖子后,肢体扭动挣扎,愤怒地朝江禾呲牙发出低吼。 不是幼虫“吱吱吱”的叫声,是类兽的吼声。 江禾愣住。 也就是她这一愣的瞬间,幼虫踢蹬挣脱她,身体前冲,掉下高台落进密密麻麻的虫卵窖中。 江禾没有扭头去瞧掉落的幼虫,她凑到蓝虎身边,查看他身体里的脏器状况。 比较庆幸的是,蓝虎的身体里没有别的虫卵,血液和脏器上也没有附着虫卵。 她拉过刚刚从蓝虎身上拆下的蛛丝,又把短刀折断成几截,挑出最细小的一块,小心翼翼地在蓝虎的肚皮上戳出一个个小洞,再把蛛丝穿进去算是缝合。 蓝虎刚刚虚弱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会回过神,瞟了眼自己血洞贼多的肚皮,问江禾:“刚刚没事吧?那玩意挺凶残。” 江禾:“我没事。” 蓝虎又瞟了眼,被震住:“你他妈缝得这啥玩意啊,和母猪的两排奶//头有什么区别。” 江禾:“哦。” 蓝虎对她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已经麻木,他叹气:“没用的,老子身体里密密麻麻全是虫卵,搞出去一个还会有无数个。” 江禾:“你肚子里只有一个虫卵,现在没事了。” 蓝虎翻白眼:“你懂什么啊你。” 江禾不想和一个大出血的产妇争执,她专心缝合伤口,“嗯。” 蓝虎:……这个犟种,气死老子了! 他微微侧头,望向虫母的方向。 宋老师的仪器检测到核心就在虫母的体内。 警卫员和犯人们一心想要在虫母的身上挖出核心,他们不顾一切地在朝虫母的肚子上砍切。 虫母的肚皮本就薄弱,吃痛后愤怒地挥动镰触,口中发出尖利的声音。 那些幼虫像收到虫母召唤,不顾一切朝这些人扑去。 江禾终于把蓝虎的肚子缝好,她摸了一把眼角湿腻的汗意,这才去口袋里找药。 她自己的愈合力超级强悍,携带的药物也只给食钉绿蟒用过,但因为食钉绿蟒体形庞大,现在剩下的药物不多。 江禾翻了翻,都是些止血止疼祛毒的药,她把蓝虎的脑袋托起,将口服的一股脑全喂他嘴里,把外用的全撒他肚皮上。 做完这一切,才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扭头去查看四周能出去的路。 她对众人想要搞到手的核心不感兴趣,洞穴里密密麻麻的虫卵和那些黏腻的液体散发出的气味令她觉着恶心,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去外面透透气,顺带去找食钉绿蟒。 蓝虎看到了洞穴深处那些厮杀的幼虫,他对江禾道:“你知道虫族为什么让人类这么惧怕吗?” 江禾:“我不知道。” 她没有过往记忆,对虫族的了解都来自宋老师,只知一点点皮毛。 蓝虎:“虫族的虫卵可以在任意活物的身体里寄生,不管是人,还是畸变物,都会被虫卵寄生,成为虫族繁殖的温床。这些虫卵在寄生后还会根据寄主的基因完善自己的基因。它们的基因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取长补短,不停地进化。” 江禾想到了刚刚从蓝虎身体里扑出来的幼虫,类人的四肢和皮肤,像蓝虎一样的眼睛…… 经蓝虎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惊觉,刚刚的幼虫连五官也和蓝虎有几分相似。 蓝虎:“老子谢谢你啊,这条命还能多活一会。” 他话题拐弯太快,江禾愣了愣,“哦,不用谢。” 蓝虎:……听不出来吗,他在讥讽! ! “不用找了,这里没出去的路,虫母想要把所有雌虫都灭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如果有出路,那些雄虫会冲进来保护年幼的雌虫。” 蓝虎道:“在虫母杀光所有雌虫之前,通向外界的路不会被打开。” 江禾:“你对虫族了解的比宋老师多。” 蓝虎嗤笑:“老子的母星被虫族一点点蚕食,老子和它们战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 听起来就是一件伤心的事,江禾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沉默。 人人都有伤心事,好在她很幸运,她把伤心事都忘光了。 突然,蓝虎的身体猛地朝这个小台子上跃下,他手里抓着江禾砸破的短刀,一跳落在虫母的肚子上,快速朝它脑袋冲去。 虫母的肚子看起来薄薄一层,但这其实是虫母最结实的一层皮,很难被刺穿。 江禾没想到蓝虎在蛛丝带来的麻痹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去和虫母硬杠。 但以蓝虎的性子和他的母星经历,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江禾捏着手里的鳞片,也跟着跳了下去。 虫母的镰触疯狂挥舞,它口器里的三根尖锐舌头快速扎向那些想要靠近它脑袋四周的警卫员和犯人。 它被人类惹怒,“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