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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清楚,她根本不喜欢棕熊。 更不是追着棕熊来矿底的恋爱脑。 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她还有口气,那意味着她现在受尽了被焚烧血肉的疼。 “岩浆烧肉很疼。”仇飞盯着自己的拳头。 他的拳头在之前砸向岩浆兽时被烧灼的全是血泡,至今隐隐作痛,他不敢想,这女人浑身都在被岩浆烧灼,却还活着会是多痛苦。 所有人都不敢去看棕熊。 比起他们心疼那些晶核,棕熊的心还要多疼一点,他和女人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真是昙花一现。 关键训练营里女人几乎绝迹,也不好上去安慰他“以后会有更好的”这种话。 毕竟以前来训练营的两个女人,一个畸变一个机械,全都张牙舞爪丑到了极致。 以后估计不会有这么像人的女犯人了。 更何况她长得还周正,而且还是个一心为棕熊着想的恋爱脑。 大家有自知之明,他们的份量远不够让江禾牺牲自己,肯定是她想让棕熊活着,才会这么做。 棕熊很沉默,众人的话像远雾,没有入了他的耳朵。 他的眼睛不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形火团。 大头悄摸摸瞟了眼,发现他的背弯曲的很厉害,那么雄壮的一个男人,现在像个小鹌鹑缩在那,看着就很可怜。 他心酸酸地想,就算火灭了,会有几个晶核幸免于难,但到时候谁能拉下脸去分那些晶核啊。 肯定都是棕熊都拿走。 毕竟那是女人留给他的爱情信物。 姚棱问他:“还有晶核吗?” 大头点头,从自己结实的口袋里掏出颗一级晶核递给他。 姚棱扔进口中含着,又问他,“还有止疼丸吗?我怎么觉着今天的止疼丸不太管用。” 大概是离火太近了,总有种身体从里到外被烧灼的疼痛感蔓延。 不太舒服,他想再嗑一颗止疼丸。 “没有了。”大头摇头:“止疼丸四十八小时内只能吃一颗,有你也不能再吃。” 女人的燃烧的身体站了没一会倒在了地上,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虾米,岩浆火还在她身上继续燃烧,火光直冲洞顶,没有减弱趋势。 一旁的仇飞道,“火怎么还没熄灭,她还活着吗?” 大头点点头,“活着。” 仇飞呆了呆,叹气,“那真是太痛苦了。” 大头赞同,“她的身体还挺能烧的。” 姚棱望向棕熊,这样活着有点过于痛苦,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他虽然没直白问出来,但眼神表达的很明显。 如果棕熊舍不得亲自动手,他可以代劳。 棕熊没说话,他猛地坐起身,一只手掌异化成熊爪,从墙上不停地掘土朝江禾身上洒。 洞穴里的温度在火焰的炙烤下没那么寒冷,墙壁上的土也很松动,比平时容易挖。 熊爪子又很适合挖土,一挖一大堆。 棕熊想用土把火浇灭。 察觉到他的意图后,众人纷纷站起身开始用双手挖土。 他们向来不是那种愿意做无用功救队友的人,能帮对方死个痛快是他们最大的善意。 现在这么做肯定也不是为了女人破例。 他们就是希望多拯救一些还没来得及烧掉的晶核。 “火势在变小。”大头惊喜道:“用土灭火竟然管用。” “她还有气。”大头继续道,“江哥的愈合能力超级强,说不准能活下来。” 但这话没人信。 都烧成这样子了,怎么可能活着,喘口气只能说明她在痛苦等死。 江禾身上的岩浆火非常旺盛,看起来能燃烧个几天几夜不熄灭。 好在众人努力挖的土对岩浆火有效果,在她身上堆的土越来越多时,身上最后一束火苗熄灭了。 大头不放心的又朝火苗熄灭的地方洒了一层土,这才凑过去瞧。 棕熊已经扒拉开她身上厚厚的那层土,弯腰去查看她的呼吸脉搏。 躺在地上的江禾浑身焦黑,像根被碳化的木头。 也像被裹了一层又一层黑布的木乃伊。 总之四肢躯干都还在,但都被烧焦了。 大头下意识地瞥向江禾装满了晶核的右边袖子。 衣服肯定已经被烧成灰烬,但晶核…… 晶核一个也没瞧到。 人的身体都还没烧完,晶核怎么能烧完? 大头心头震惊又肉疼,这一刻甚至想要给江禾翻个身。 看看晶核都不是都散落在她身下了。 江禾的气息还在,只是有些微弱,棕熊试图帮她把脸上那一层碳化的黑色皮肤扣掉。 彩鹤出声阻止他,“最好别抠。” 碳化的皮肤连着她里面的血肉骨头,相当于她的皮,要是把一个人的皮给剥掉,人还能活? 棕熊被他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移动江禾的身体。 又抬头扫向几人的衣服。 众人:…… 懂了! 他们把衣服脱下丢给棕熊。 棕熊把衣服一层层缠裹在江禾身上,固定她的那些碳化皮肤,这才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 他吩咐众人:“去检查一下土里有没有晶核。” 大头松了口气,正大光明翻找晶核。 彩鹤和姚棱都没动,大头和仇飞把地上还在冒热气的土都翻了一遍,失望地摇头。 “一颗晶核也没有,全被烧光了。” 不用他们说,大家都看到了。 好在那颗七级晶核由棕熊收着,还在呢。 大家虽然沮丧,有种得到了宝山又丢了痛苦,但转念一想,好歹还有一颗七级的晶核在呢。 而且那些失去的晶核也不属于他们,都是江禾的。 跟他们没半点关系。 离开时大头依依不舍地瞟了眼还在冒烟的土堆子,不解喃喃,“怎么就一个都没剩下,江哥要醒来发现她的晶核都没了,估计会很难受。” 毕竟他这个旁观者也在难受着呢。 姚棱道:“如果她能醒来,七级晶核可以给她多分几份,我没意见。” 但她还能醒来吗? 就算醒来了,这副模样对她来说会有点难以接受吧。 “训练营的医疗舱是多少积分来着?”大头一拍脑袋,“她要是躺进医疗舱是不是能好起来。” “一百万积分。”仇飞道,“一百万积分二十分钟,那个医疗舱从运进训练营后就没有被打开过,一直都是个摆设。” 虽然资本家们口中冠冕堂皇说要给犯人们人权,给他们人文关怀。 就连医疗舱也是资本为了卓显自己的善良品质捐赠进来的。 但医疗舱在训练营里可不是免费使用。 一百万积分对犯人们来说就是永远都够不着的天价。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