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人X(2 / 2)
唐皓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愣在当场,满心在想:亲娘诶,这种不要脸的话他们也说得出口??
“你说我派人监视你,好,”商明祯说着,懒唧唧的回头瞟了一眼唐皓,“这小子可盯了我不止两个月,这笔账,周总又想怎么算?”
兄弟俩都是半斤八两,劣迹斑斑,五十步笑百步,某些事不摊开说倒还好,一旦摊开来,谁能笑得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默不作声地坐起腰身,靠近商明祯。
冷峻的脸离得很近,商明祯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嘴角,目光缓缓落在周畏唇上。
然而周畏只是弹了弹烟灰,又靠回了沙发上。
既然是互相都派了人,一来一往也算扯平了,反正周畏是不会把自己赔给太子爷一晚的,光想想都能知道那场面会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周畏淡然开口:“太子爷可以把人带走,但我有个条件。”
如果不是郑二虎父母闹那么一下,郑二虎在周畏手上其实活不久,不过既然周畏已经答应了放他走,就不会出尔反尔改变主意,但这种人如果只是揍几顿,给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
刚好,商明祯有些手段,在周畏这里是用不了的。
商明祯听着周畏简明扼要地说完条件,点点头:“没问题,三日后我会把人送回来,不过周总连问都不问,一点也不好奇我会对他做什么吗?”
“太子爷最喜欢以牙还牙,用什么手段我还需要问么?”周畏慢条斯理地说。
商明祯笑了起来,起身用膝盖撑在周畏腿侧,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当年要了你三次,周总要不要也以牙还牙的惩罚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脸色瞬间阴沉。
商明祯不紧不慢地起身,喝完杯中酒,十分中肯地称赞了一句“周总品味不错”,然后让宋劼揪着郑二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子爷走后,周畏重新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抿了一口说:“罗飞,你去买九支白玫瑰给太子爷送去。”
“啥玩意??”罗飞人都傻了。
“要我再说一遍?”周畏看着他。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买。”罗飞立马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周畏叫住罗飞,继续吩咐,“写张卡片一并送过去。”
反正花都买了,也不差一张卡片,罗飞头疼地问:“周大官人要写什么内容?”
周畏嘴角微微勾起,“祝太子爷忌日快乐。”
“什么?!”罗飞吓得连声调都跑到了姥姥家,“周哥,你这是要我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飞心里直骂娘,心说就算他前面嘴欠问了句不该问的,那也罪不至死啊,这要是把花送过去了,太子爷还不得一枪崩了他?
周畏笑笑:“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报不报仇都是后话了,关键这对兄弟玩出花来也没个谱,来个不长眼的撞枪口上都得认栽。
旁边的邱景和唐皓看戏看的乐呵,只管作壁上观明哲保身,万万不敢帮罗飞说一句话。
罗飞一脸仇大苦深,唉声叹气没走几步,又折回头走到邱景面前,交代后事般地说:“兄弟,记得给我收尸,要是没金丝楠木,黄花梨的也行。”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邱景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演演,拍了拍罗飞肩膀,一声长叹:“行,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
姓罗名飞的显眼包前脚刚走,周畏就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显眼包,问:“昨晚的枪战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
唐皓一觉醒来,大清早天刚亮,就发现宋劼那小子在调昨夜南区的路段监控,于是当机立断黑进了交通部门监控系统,为了不被反追踪,只能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二十四小时内南区所有道路的路段监控全拷贝了一份。
经过一上午的仔细筛查,唐皓眼都快瞎了,才算找到重点,看到了被人追着跑的商氏太子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在进入齐康北大道前的监控里,追在跑车后面的三辆摩托车中,有两人明显有掏枪的动作,唐皓再三处理画面,最终确认对方掏的确实是枪。
毕竟盯的就是太子爷,太子爷手底下有几辆车唐皓再清楚不过,而且一般情况下普通医院是不受理枪伤的,除非是与商家有世交关系的叶家私人医院。
于是唐皓追踪其中一辆车子一路顺藤摸瓜,还真就追到了叶家医院,又故技重施把叶家医院的监控给黑了,结结实实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太子爷被一群人蜂拥送进手术室的画面……
奈何唐皓性子太急,监控还没看完,抓起手机就给周畏打电话,也不知道周大官人大白天的在忙活什么,电话半天没人接,这才有了前面火急火燎闯办公室的一幕。
唐皓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从怀里掏出一张内存卡交给周畏。
内存卡里是业御会馆附近路口到齐康北大道的所有路段监控,唐皓截取了主要的部分,其中还包括了太子爷被送进叶家医院手术室的那一段。
一下午,周畏在办公室里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傍晚时分,薛玉打电话过来。
“什么事?”周畏接通电话。
“周哥,”电话里的女人语色清冷,她说:“郑凤好像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凤疯了,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
自打她在医院醒来,情绪极度不稳定,一会哭,一会闹,不是抓头发,就是拿头撞墙,不论别人问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特别是当有男性进入病房的时候闹得最厉害,连男医生都不行,只能打镇定剂来控制。
至始至终,只有小丫头父亲是例外。
郑凤父亲是唯一进入病房不会引起她过激反应的男性,虽然也不能离得太近,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基于亲情之上的本能信任。
因为如果连父母都不信了,她还能信谁呢?像周畏、薛玉这样的陌生人么?
可笑的是,就在今天,她的父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把破碎的她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医院里,亲手将最后一丝活着的希望也劘灭了。
在父母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小丫头突然不哭也不闹了,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时不时对着空气发笑。
她在笑什么呢?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说,家是遮风避雨的港湾,是坚不可摧的堡垒,是每一个人用以对抗这个残酷世界、赖以生存的信念与勇气,也是每一个破碎心灵最后一道防线和疗愈。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的堡垒都坚不可摧,也不是所有人的港湾都能遮风避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肮脏浑浊的尘世间,有着千般百般的磨难,犹如一根根长满恐怖毒刺的荆棘,挨一下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恐怖如斯,然而可最可怕的,却是从港湾和堡垒内部蛀蚀腐烂,轻而易举地践踏着,摧残着,嘲笑着,撕碎脆弱灵魂。
最后,一切的一切,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徒留血肉模糊的躯壳站在废墟与狼藉中,举目茫然,承受着永无穷尽的绝望与窒息。
有时候,摧毁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而郑凤不过是无数悲剧中那渺小的一个,渺小卑微的不值一提。
薛玉简明扼要地将郑凤的情况告诉周畏,挂完电话,周畏心口沉闷的厉害,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垂下手时,手机界面弹出一条新短信,来自于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寥寥几字,却似乎能从中感受到难以压制的怒意:
【你有种,九支】
办公室外——
罗飞从南城郊别墅回来有一会了,刚给自己的嘴角上完药,扔掉棉签骂了一句:“孙鹏俊个孙子!别落老子手里!”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硬着头皮走进了南城郊别墅,太子爷手下也当真没让他失望,在接过花打开卡片后的瞬间,那个叫孙鹏俊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拳,旁边人见状迅速围了过来,被四五把枪指着脑袋,要不是宋劼反应快,出手制止,今天他真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虽然是自己嘴欠惹下的祸,但白白让人揍了一拳,罗飞心里越想越不痛快,除了骂两句“周哥没人性”、“太子爷不人道”外,骂得最多的就是孙鹏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一个弟兄揭短说:“飞哥,你不老说那个姓孙的不是你对手么,怎么还让他给揍了?平时尽吹牛了吧?”
“滚一边去!你以为单挑呢,还回合制的?”罗飞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照他脸踹一脚。
几人乐的不行,另一个弟兄又问:“飞哥你刚还没说呢,花送到之后太子爷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要弄死我的反应。”罗飞说。
说来也怪,罗飞虽然预想过太子爷在看到卡片后的反应,但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进了别墅,都还没来得及走近跟前,太子爷坐在沙发上只是那么朝他手中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再抬起眼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直盯的罗飞心里发毛。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太子爷脸色不对,也正是因为如此,孙鹏俊这才上前来接的花。
罗飞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那么一大段距离,卡片也是合起来的,怀疑要么太子爷有千里眼和透视眼,要么就是送花的人不对。
难道太子爷想见周哥?
那也不至于那么大反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罗飞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能想象太子爷不笑有多恐怖吗?”
“恐怖?”
“这有什么好恐怖的?”
“太子爷不笑不就是咱周哥么?”
几人都没听明白,满脸的莫名其妙。
“屁话,他俩能一样么?”罗飞没好气,想了想说:“我换个说法,你们想象一下,周哥一直笑着盯着你们看,也不说话,就……”
“别别别!!打住打住!!”
罗飞话还没说完,旁边几人的脑子里就已经同步出了相应的画面,极其毛骨悚然,顿时跟奓毛猫似的跳了起来。
离罗飞最近的弟兄脸色难看的说:“飞哥,这种玩笑可不兴开,多瘆人……”
“就是,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另一个弟兄也说,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飞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愣,转而又被逗笑了,幸灾乐祸的调侃道:“现在你们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吧,诶,笑面虎不笑,跟杀心佛对着你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人一脸骇色,面面相觑,冷不丁打哆嗦。
“能耐的你,还单押上了。”
声音从门口传来,几人循声望去,便看见邱景拿着一沓文件进来,几名手下迅速从罗飞身边散开,规规矩矩站好,低下头叫了声“邱哥”。
邱景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罗飞,没见他受多大伤,脚步没停,皱着眉头问:“周哥呢?”
“在里面。”罗飞拿下巴指了指办公室,见邱景脸色不对,起身迎上去,“怎么着,户籍那边弄不下来?”
“也不全是,主要是我们这里没有人符合领养人条件,”邱景扬了扬手中的一沓文件,站定,“龙昙毕竟不是泙阳,多少得绕点弯子。”
在泙阳,别说周畏和郑凤只差个十四岁,就是差个四岁都能办下来,可在龙昙就不同了,几大势力虎视眈眈,眼睛太杂,若手腕强硬点,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飞点点头,“也是,在龙昙的这半年,都快赶上养老了。”
周畏这半年,低调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连带着手下人都快忘了曾经腥风血雨的日子是什么感受了,哪里想得到会被一个破领养手续绊住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领养人呢?”罗飞问。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道,屁股后面老带着一个丫头片子也不是事,还不如找个合适的人家,让小丫头过上安稳日子,这样对谁都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邱景说。
郑凤的遭遇确实令人痛惜不已,但如果留在周畏身边无疑是个累赘,百害而无一利,不仅对于周畏而言如此,对于郑凤来说也是一样,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周畏身边有她这么个人在,只怕她活不了多久。
邱景想不通,他们周哥从不给自己留软肋,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这邱景叹了口气,拍了拍罗飞肩膀,“行了,我自己去找周哥。”
与此同时,南城郊别墅,后仓地下室。
地下室里,郑二虎双手被按在台子上,十根手指有六根被拔了指甲,两只手血淋淋的,人也疼的浑身冷汗,陷入昏迷。
商明祯坐在一侧,旁边地上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烧着几支干花和一支新鲜的白玫瑰,以及刚刚丢进去的几张卡片。
“祯哥,看来他真不知道刀疤脸是谁。”宋劼抬脚踹了一下,郑二虎随即瘫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郑二虎交代,他之所以敢做那种事,完全是一时财迷了心窍,受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的教唆,对方事先给了二十万,并且告诉郑二虎,由于周畏有前科在先,只要他拿着视频威胁,就能从周畏那得到成十倍以上的巨款。
如果他不敢也没关系,刀疤男告诉他,只要他事成之后把相机交给自己,自己同样会给他五十万作为报酬。
真金白银二十万现金摆在眼前,见钱眼开的郑二虎根本考虑不了别的,当场就答应了,哪怕他并不明白,刀疤男为什么一定要他用周畏的车子,还是照着做了。
只是事情发生后郑二虎怕了,那晚他按照刀疤男给的藏身地址躲了起来,等了一天才等到刀疤男出现,本想拿着五十万就此逃之夭夭的,结果对方临时变卦,直接掏出手枪,吓得郑二虎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之后郑二虎躲进了一处垃圾场,在垃圾场里硬生生挨了两天,原本是有机会逃的,即便风险很大,可惜人心不足,郑二虎舍不得藏在出租屋床底下的二十万现金,最后把心一横,抱着侥幸趁夜偷偷溜回出租屋拿钱,刚好被罗飞和邱景抓个正着。
“他如果真知道,未必能活到现在。”商明祯冷笑,拿起周畏派人送来的那束白玫瑰,从中选了一朵,剩下的全扔进了火盆里,眸光阴寒的说:“那个刀疤男即便不是鬣狗,也一定和鬣狗脱不了关系。”
郑二虎说的藏身地址,正是宋劼上午追的那条漏网之鱼被杀之地的附近,两个地方相隔不足一公里,加上漏网之鱼被杀现场留下的相机和玫瑰、卡片,毋庸置疑,两者之间必定有联系。
而且根据隔壁两人的描述,张老虎的形象与郑二虎所说的刀疤男完全不符,能够同时操控两边,得不得手也无所谓,似乎只是为了耍商明祯和周畏玩,更与张老虎鲁莽的性子大相径庭,种种迹象,嫌疑最大的也就只有鬣狗了。
宋劼看了眼火盆,斟酌了一下用词,提醒说:“郑二虎供出的藏身地址,想必周总那边已经派人去查过,或许周总那边会有线索?”
宋劼跟了商明祯差不多七年,六年前太子爷罔顾人伦对亲哥实施侵犯的时候,就是他黑着脸守在门外,硬着头皮听完了整个过程,算是商明祯身边唯一一个知道点“内幕”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有过不可告人关系的内幕。
“人是冲我来的,周畏不过是对方一时兴起玩的把戏,知道的不一定比我们多,”商明祯起身,手中拿着唯一一支幸免于火盆的白玫瑰,和一张写着“祝太子爷,忌日快乐”的卡片,边走边吩咐:“想抓鬣狗,还是要先找到张老虎,让鹏俊再审审隔壁的人。”
“明白了。”宋劼。
商明祯慢条斯理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笑意,“找叶一珩借个外科医生,把他送到雷东那好好享受享受。”
很快两天过去,到了郗老爷子的寿诞当日。
傍晚时分,周畏的车子从周氏大楼离开,驶入大道,没入车流中。
过了片刻,周畏微微蹙眉,“查过么,什么人?”
自车子离开周氏大楼后不久,后面便跟上了尾巴,对方很谨慎,每跟一段路就会再换一辆车继续跟,从昨天开始一直这样。
邱景看了一眼后车镜,如实回答:“查了,太子爷的人。”
周畏眸子动了动,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一路无言,等快到住处的时候,邱景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说:“周哥,你要是真在乎太子爷,告诉他不行么?”
就算商家对不起周家,可太子爷又没有对不起你,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为什么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呢?
后面这番话在邱景嘴巴里来回好几次,还是没敢说出口。
周畏冷淡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乎他么?”
邱景抬了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过来。
真的不在乎么?
如果不在乎,为何在来到龙昙后,对手下的第一个命令是“不准动商明祯”?
不准动商明祯。
这样的命令,会给人留下多少遐想揣测的空间,周畏心里真的不清楚么,不,他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没有给出过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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