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雨夜(1 / 2)
('“太子爷?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被叫“张少爷”的花衬衫男人顿时慌张起来,他不知道商氏太子爷来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又听见了多少,心虚的嘴直哆嗦。
“有一会了。”商明祯轻笑。
太子爷嘴角的笑意带着浓浓的玩味,眼神却透着危险与压迫,就如传言中说的那样,“斯文败类笑面鬼”,直笑的花衬衫男人心里发寒。
“我们酒喝多了说胡话,太子爷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另一个男人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陪笑打圆场,拽了拽身边两人,“我们也出来有一会了,就不打扰您和叶大少爷、上官少爷说话了……”
眼镜男说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见太子爷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赶紧拉上另两人飞快地消失在四人眼前。
公子哥与公子哥之间还是有差别的,虽然不比泙阳市周家“黑”的那么彻底,但像商明祯、叶一珩和上官秋这种家里背景也沾点“黑”的富二代,根本没人敢惹。
特别是商明祯,据说他出门在外,随身都带枪的。
几人走到雨帘前,上官秋调侃商明祯:“您老人家的名声,可真是从来都没见好过。”
“又不是什么好人,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商明祯揽过贺彦的腰,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再说了,他们说的不也是事实么。”
商明祯这个人确实花心,不过他花的明明白白,渣的坦坦荡荡,也S的不遮不掩,剩下的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么多年过去,跟过他的人还没一个说他不好的,这一点连叶一珩和上官秋都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叶一珩暗自摇头,打趣说:“包括因为那种事闹出人命也是事实?”
几人从小一起鬼混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叶一珩不说对商明祯了如指掌,至少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在叶一珩和上官秋眼里,商明祯表面是个偶尔喜欢兴风作浪的纨绔风流子,内里却是个狠起来六亲不认的疯子,可要说为了床上那点破事闹出过人命,说破天两人都不可能会信。
毕竟,不管这个人再怎么风流浪荡,一直以来,对身边的床伴还是呵护有加的,哪怕是一夜情。
至于商老爷子因为这事将他赶出主宅,更是子虚乌有。
商明祯搬去南城郊别墅的时候才十八岁,当时商老爷子已经再娶,他那同父异母的三弟也已经出生,而他所有的风流韵事起始点,却是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
据说在那天凌晨,商明祯用一块大黑布蒙头盖脸的绑了一个男人回南城郊别墅,活生生折腾了一整宿,等到天破晓又把人给送了出去,是一点功夫都没让人歇着。
“没所谓。”商明祯不以为意,反正又不少一块肉。
上官秋啧了一声:“您老还挺豁达。”
商明祯闻言忽然笑了,顺着竿子往上爬,“可不是么,这么多年什么长进没有,就学会破罐子破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时候,商明祯虽然笑着,眸光中却有一丝凉薄一掠而过,像是被雨雾晕染的哀伤,只肯借着化不开的浓郁夜色做短暂停留。
贺彦看见了,却默默不言,只是稍稍朝商明祯靠近了一些,没有让任何人觉察出一点刻意。
除了商明祯。
商明祯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一丁点微末都能够察觉到,只见他侧眸看了一眼贺彦,垂眸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那周畏呢?也随他们去吗?”叶一珩顺着话头问。
二十七年前,泙阳市第一势力的周家有个长女,名为周绘,不顾家里反对与龙昙市商氏独子商敬海成婚,自此两家关系破裂,互不往来,直至次年6月份,周绘诞下一对双胞胎,两家关系这才稍微有所缓和。
也只是稍微缓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改变。
叶一珩与上官秋从小就和这对双胞胎兄弟混在一起,知道他们兄弟俩以前关系很好,恨不能做任何事都形影不离。
那个时候的上官秋还曾感慨过,感慨自己怎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亲兄弟,还怪让人羡慕的,而叶一珩反倒觉得这种事得看情况,毕竟自己家里就有个现成的活祖宗,也没见得关系能有多好。
再后来,直到兄弟两人十七岁那年秋天,久病卧床的周绘病逝,下葬当天,商明祯的双胞胎哥哥被周家要了回去,更名改姓为周畏,自此九年时间与商家再无往来,与商明祯也仅仅只是碰过一次面而已。
夜色浓郁,清风徐徐,细雨淅淅沥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潮湿到了商明祯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人怎么说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商明祯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神落在了某处,“难不成还怀疑我跟他也有一腿么?”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上官秋索性开门见山:“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你和你哥…你和周畏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半年前,周畏到了龙昙市,常年混迹于黑道的人自然懂规矩,先挨个拜了码头,虽然各家对他的突然出现各有想法,但他的背后到底是周家,都还是给足了面子的。
怪就怪在,周畏竟一次也没进过商家的大门,不仅与商明祯的兄弟情分一点不剩,就连与商敬海的父子情分也只是走个过场,肉眼可见的生分。
商明祯不咸不淡的笑了,“什么怎么回事?他姓周,我姓商,就这么回事。”
漫长的九年岁月吞噬了所有美好,剩下的,不过是旁观者的虚情假意,也不过是愚者的自欺欺人,事到如今,他与他之间,又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总该有个原因吧?”上官秋不依不饶,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半年里,不知道是不是商明祯和周畏都有意回避,两个人基本上碰不上什么面,就算偶尔碰见,也会出现明嘲暗讽、笑里藏刀的局面,旁边人光看着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下一刻要动起手来。
上官秋私下不是没打听过,只是说来说去,也无非是扯到商家和周家的本质关系上,听多了耳朵都起了茧。
于是半个月前,上官秋与叶一珩做东,好不容易才把周畏约出来,希望他们兄弟俩能好好聊聊,结果这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起来,语气神态看似平常,言语之中的火药味十足。
除此之外,商明祯还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一把周畏,导致两边手下纷纷拔枪,直把叶一珩和上官秋吓愣当场,没打起来都算祖上显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起那天的事,上官秋就恨的牙痒,商明祯这个缺德玩意的咸猪手不仅敢在周畏胸口狠狠摸了一把,还故意火上浇油地称赞道:“周总胸肌不错。”
周总胸肌不错?
这他娘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而同样在心里骂娘的还有商明祯的手下,几人顶着一脑门的官司,暗自心说他们家太子爷调戏谁不好,非得调戏周畏,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都得现挖。
摊上这么个主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至于周畏手下那边,完全是震惊大过一切,举枪半天还没缓过神,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有心想给自己来一巴掌看看疼不疼。
“想知道?”商明祯朝上官秋勾了勾手指,凑近压低声音说:“我上了他。”
他上了他,在六年前的今天,一共强要了他三次。
本来一次也就够了,商明祯没想做那么过分,可那个人说什么,那个人竟然对他说:我不想再看见你……
上官秋前一秒还在琢磨什么意思,后一秒立马横眉竖眼地咆哮起来:“商明祯你个王八蛋!”
上官秋气的一个白眼翻到南天门,看向旁边的叶一珩,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这孙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明祯被骂的有些含冤莫白,好笑地说:“好端端的,怎么还骂人了?”
“滚你丫的螺旋蛋!”上官秋不想理他,气道:“我要的是真话,你拿我当猴耍呢?这么多年朋友你就跟我说这个?”
商明祯装模作样耸耸肩,一副“我也没辙”的叹气说:“不说追着问,说了你又不信,真难伺候。”
上官秋实在对商明祯的厚脸皮佩服的五体投地,直接气到没脾气了,说:“那好啊,您老人家倒是说说看,怎么上的?在哪上的?九年前还是六年前?”
自九年前两人分开后,也就六年前见过一次面,然而刚坐下来就不欢而散了,直至半年前周畏来到龙昙市,两人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火药味的接触,还都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
就算不考虑他和周畏的血缘关系,仅从时间线来看,商明祯也就只有九年前具备作案条件。
不过商家对手下向来严苛,有专门的特训场,商明祯还是一点点大的时候,只觉得好玩,吵着嚷着要进特训场里一起训练,周畏没办法,也只能陪着他去,因此两人是从小在特训场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身手都不弱。
据上官秋所知,九年前的周畏可要比商明祯能打多了,他能上得了周畏?
上他自己还差不多!
上官秋气的在心里骂。
很多事,如果当事人不想说,别人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是没用的,特别是揭人伤疤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秋也不是非要揭商明祯伤疤,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没挑明问,更多的是出于担心,可看到商明祯这半年来跟个没事人一样,今天又恰好提到了周畏,这才多嘴问一句。
倒还不如不问,上官秋心里后悔。
叶一珩拍了拍上官秋肩膀,问商明祯:“关于周畏这次来龙昙市的目的,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么?”
“听过一些,”商明祯嗤之以鼻,“那些话你们也信?外面不是还说我是什么‘笑面鬼’么,你们有见过我这么帅的‘鬼’吗?”
“周畏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是真不要脸了。”上官秋直接拆台。
“行吧。”商明祯抿了一口酒,心说自己不说他们要问,说了他们又不信,那就随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毕竟他们两人以前也是周畏的朋友,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他哥,也不叫“周畏”这个名字。
叶一珩想了想,还是提醒商明祯说:“这里不是泙阳,各家关系盘根错节,就算他背后有周家撑腰,也不一定能在这里讨到好处。”
强龙不压地头蛇,任凭周家在泙阳的势力再庞大,再一手遮天,龙昙终归不是周家的天下,贸然将手伸过来,已经触到了不少人的忌讳,当然讨不到好处。
然而商明祯听完却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去劝周畏?那还不如你自己去和他说来的实在,我跟他八字不合。”
上官秋让商明祯给气笑了:“怎么着,敢情你俩不是一个八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说到这个,上官秋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下早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正好是他们兄弟俩人的生日。
周畏什么情况上官秋不清楚,但商明祯自九年前开始,就再没有过过一次生日。
“互补才能相合,没听过么?”商明祯笑着说,突然用力将贺彦往怀里一带,激得贺彦一声闷哼,他一边揉着怀里人的腰一边说:“就比如在床上,两个一撞在一起,就必须得有一个人愿意当零,否则大家早安晚安举剑干瞪眼么?”
理是这个理没错,不过上官秋总觉得商明祯这孙子话里有话,在故意消遣自己。
因为曾几何时,他因一时兴起做了一次零,感受真不怎么样,估计是对方技术不行。
商明祯看了一眼手表,随手将酒杯递给贺彦,还不忘耍流氓在贺彦脸颊亲了一下,懒叽叽的对旁边两人说:“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商明祯走远,上官秋摇头暗叹了一声:“皇帝不急,我看我们也别瞎操心了。”
叶一珩很想表示赞同,可实在对上官秋话里的某个隐射不能苟同,只能不甘示弱地说:“秋公公说的对。”
随即两人将目光投向了贺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商明祯一天换一个床伴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而眼前这个叫贺彦的二十岁大男孩,却跟在他身边有一年之久了,不得不让叶一珩与上官秋另眼相看。
据他们了解,贺彦是混血,六岁去了国外,直到一年多前父母离异才回国,除了长得肤白可爱外,最大的性格特点就是安静,不吵不闹喜欢笑的那种安静,不管跟说他什么,他都是“好”、“谢谢”、“我要问问祯哥”。
商明祯似乎很喜欢像贺彦这款既干净又安静的人,以前也收过不少,但时间都不长,虽然这一年里,那位花花公子依旧时不时沾花惹草,却始终没把眼前这个送走,不仅让他住进了南城郊别墅,甚至还和他戴上了同一对耳钉。
这种明显表示着“情侣”意义的行为,以前还从来没见商明祯与别人有过。
如果贺彦的脖子上没有戴项圈就好了。
商明祯的怪癖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两人不知,但他们知道他有个习惯,喜欢给除了“一夜情”之外的床伴戴项圈,仿佛在宣示主权一样。
当然,商明祯作为一个“斯文人”,既然要带出门来见人,就肯定不会用床上那种大尺度的款式,而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普通款,与其说是SM用品,都不如说,就是个配饰而已。
只是贺彦挺干净的一个人,穿着打扮也阳光乖巧,脖子上戴着那种东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叶一珩和上官秋没聊一会,商明祯就回来了。
出来透了会气,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商明祯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和他之间的结是解不开的,不要问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这么多年朋友,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们,会跟你们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商明祯手机震了一下,他点进去,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
000.0000.01.111.0000.0.100.00.01.10.0111.00.001。
商明祯不易察觉的冷笑了一下,把手机揣回去,从贺彦手中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在旁边花台上放下空杯子,“已经两点多了,我们先走一步,替我打声招呼——对了,记得跟那只海龟说一声,他从国外带回来的酒真难喝。”
上官秋见他真要走,忙问:“今天宋劼没来,你们怎么回去?”
“贺彦会开车,走了。”商明祯揽着贺彦边走边扬手。
正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周绘死后的次年3月份,商敬海就又娶了一个女人,同年生了个儿子,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商明祯眼不见为净,于是主动搬到城南郊区的别墅里生活,每个月象征性的回一次主宅,例行公事一般,很少在主宅里过夜。
一辆带蓬的白色跑车从业御会馆出来,一路向南城郊别墅的方向开去,马路上空旷如野,只有路灯安静地矗立两旁,迅速后退。
商明祯慵懒地瘫在副驾,呼出一口酒气问:“我离开那会,他们说了我什么没有?”
“有的,”贺彦想了想,“秋哥说,过几天是郗老爷子的寿诞宴,问一珩哥要不要劝你出席,一珩哥没同意。”
比起与周畏之间那种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敌对关系,商明祯对郗文均的敌意倒是很好理解的多。
商郗两家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暗潮汹涌多年,这是上两辈人之间的恩怨,商明祯本来与郗家没什么来往,恩怨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倒也不明显,坏就坏在,六年前郗老爷子的宝贝孙子自己作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的6月,周家的周老爷子来龙昙,周畏随行,于是郗文均便自作主张地做了一件“好心事”,以“缓和两家关系”的名义,托叶一珩约到了商明祯,同时却也别有用心的约了另一个人——周畏。
自此郗文均成了商明祯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郗家背后有九爷撑腰,以商明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性子,郗文均安生不到现在。
老巧不巧,过几天郗老爷子的寿辰宴就是郗文均负责的,地点正是当年那家五星级的江景酒店,而周畏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就这些?”商明祯笑了笑,估计也知道是他们故意说给贺彦听的。
有时候,商明祯真觉得叶一珩和上官秋的心肠太好,不适合出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只有自己这种满身污秽、从内到外都洗不干净的人才适合。
每每想到这,商明祯浑身都会顿生一股几近窒息的无力感来,那是腐烂在遥远过往岁月里的无数次声嘶力竭……
他默默侧头看向贺彦。
贺彦这孩子不仅人干净,性格干净,声音也干净,外加酒精加持,商明祯竟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他在床上娇喘的撩人模样,直接心头起了邪火。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商明祯伸手扳过贺彦下颌,指腹摩擦着他的唇瓣,眼角微弯地笑着问:“喝了那么多饮料,想不想喝点别的?”
贺彦皮肤本来就比较白,听到这么一句,霎时脸颊通红起来。
跑车一路向前,在第三个路口右拐,驶进了一条死路,没开几分钟,连路灯都没了,四周一片黑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连人带车,一并被黑色的雨夜吞没。
商明祯靠在副驾驶上,眼睛望着前方的黑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轻轻绕着贺彦的柔软发丝,享受着他唇舌的温度。
挣扎,恐惧,屈辱,崩塌,失去,绝望,坠落……孤独,腐烂………
曾经有个人告诉他,天使坠落到地狱的最深处只需要九个晨昏,她说他们是坠入凡间的天使,自出生便只有一只翅膀。
后来,她又说,他们是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罪恶,是她对不起他们。
就如她所说的,当身体和灵魂在罪恶中受尽折磨后,一切信念都将飞灰湮灭,双眼再也看不到光明。
或许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突然有几点细小的光亮闪过,商明祯涣散的眼神迅速聚焦,他定定的看着后视镜,忽地笑了,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陪我死在这里。”
贺彦迷茫地抬起头,黑暗中四目相对,视线重合,却谁都看不清彼此的脸,看不清彼此的神情,贺彦更看不到此时此刻商明祯眼眸里比夜色更浓郁深邃的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不知是谁发来了信息,两人都没有理会。
“哈……”
“好”字还没完全说出口,贺彦就被商明祯托起下颌在唇上亲了一下,一时竟然愣住,仿佛感觉到商明祯吻下来的那一刻,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一分多钟后,三辆摩托车越来越近。
就在离跑车不足十米的时候,白色跑车突然启动,一脚油门往前冲了出去,摩托车当即加大油门,还没等摩托车上的人反应过来,跑车紧接着一个调转,将紧跟最近的一辆摩托连车带人扫出马路外,猛踩油门撞开另外一辆,直接往来时的方向疾驶而去。
还剩下一辆摩托很快反应过来,紧跟其后追了过去。
随着两声枪响,贺彦惊叫出声,商明祯飞快按住贺彦脖子,将人压下去,自己却大摇大摆的靠在主驾驶座上单手掌控方向盘,一个甩尾拐入大道。
商明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最近的摩托车离他们差不多只有十几米远,贴的很近,剩下的两辆也相继从小黑路出来,远远追了过来。
“起来吧。”商明祯松开贺彦,放慢了速度。
贺彦以为已经甩掉了人,起身往后一看,发现三辆摩托车朝着他们紧追不舍,一辆在前,两辆在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彦脸色煞白说:“祯哥,他们跟上来了。”
“没事,这条路上有监控,他们不敢怎样,”商明祯不紧不慢的说,“不过,等到了没监控没路灯的齐康北大道那段,我们就危险了。”
一直往前开,直到齐康北大道,这中间没有一个岔路口,估计那些人原本也是准备在那段路上拦截他们的。
毕竟商明祯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会随身带着枪,不过是某次贺彦那个嗜酒好赌又家暴的父亲再一次缠上了贺彦,商明祯便从宋劼手中拿过枪吓唬他,不想让人看见了,这才以讹传讹了出去。
事实上,比起枪,商明祯更喜欢用刀。
可惜,今晚商明祯身边除了贺彦没带别人,贺彦身上是不可能有枪的,那些人要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要么就是知道这一点,有备而来。
“祯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我们来的?”贺彦惊魂甫定。
“那条路还在开发,短期内无法竣工,这半夜三更的,一条死路,正经人谁去那种地方。”商明祯调笑,一点也不以自己就是刚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不正经为耻。
虽然他们眼下所处位置已经是城南郊区,但这片区域是禁止机车党飙车的,何况刚刚那条黑路除了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外,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
凌晨两点多钟,又下着雨,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跟了过来,就算是有人也想野战,总不至于傻到要淋着雨,好歹得有个带顶篷才像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还有一点,他们在靠近前,减速了。
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很大,那种程度的减速,似乎并不是为了避开障碍物,而更像是想要下车查看——说到底,还是太子爷的名声不太好,性癖古怪,谁会知道他半夜三更的跑一条死路里做什么,万一就喜欢淋着雨杀人奸尸而不在车里呢?
贺彦会开车,也就才学会的,虽然认不了几条路线,但回南城郊别墅的路还是知道的,明白他们这么一直开下去,直到齐康北大道,中间都没有一个路口可以脱险,心里不免有些想不通,不明白太子爷在驶出小黑路时,为什么没有选择往反方向开。
可很快贺彦又意识到,大马路很宽,路上没有别的车,如果太子爷真想脱险,眼下掉头也一样来得及,除非……
贺彦细细看着商明祯,耳边忽然回响起他方才轻声说的那句话:
陪我死在这里。
那样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语气,却仿佛用尽了他毕生所有的温情。
虽然商明祯从来没说过,贺彦却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因为他每每出神时,不经意间从眼眸中流露出的眼神,总会裹挟着淡淡哀伤,平静而淡然,却也是他为数不多不肯外放的、心底最深处的柔情与软意。
贺彦不知道刚才商明祯在说那句话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唯独可以肯定的是,那样的眼神自己一定不曾见过,以后也不一定会再有。
贺彦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祯哥,我愿意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陪我什么?共赴黄泉么?”商明祯笑着打断,“想什么呢,就算你有那份心,也得看看这帮孙子有没有那个本事杀我才行。”
嘴上是这么说,商明祯思绪一转,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就算要拉个人做垫背也该拉着周畏才对,否则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甘心。
贺彦知道,那是商明祯用温柔包装出来的回绝,哪怕自己离他那么近,哪怕他待自己那么好,自己始终都不能在他心里更进的一步了。
贺彦默不作声的垂下眼睫,眼眶里有水雾氤氲。
怎么就对这孩子说了那种话……
商明祯看了一眼贺彦,心里着实有些后悔,有心想回到刚才给小黑路里的自己狠狠来上一拳,然后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可真是越活越没皮没脸了!
显然,商明祯的后悔是真的,不过商氏太子爷的良心早让狗给吃了,一点良心渣子根本翻不了大浪,才刚自责几秒,转头就又变成了另一副嘴脸。
商明祯眼角微弯,宠溺地揉了揉贺彦的头发,真就没皮没脸的说:“贺宝贝,能不能让我在临死之前,再享受一次?”
也不怪外面传他风流无度,他老人家秉承的可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几分钟后,跑车进入齐康北大道路段,紧随其后的三辆重型摩托纷纷提速。
砰!砰!砰!
连着三声枪响,跑车后窗玻璃应声碎裂成蜘蛛网,贺彦吓得浑身一激灵。
商明祯气息粗重地闷哼一声,忍着疼按住贺彦的后脖颈,下命令道:“没你的事,继续。”
某些人在生死关头居然还能提得起兴致,胯下之物一柱擎天,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简直是破天荒了,可放在太子爷身上,反而变得那么的合情合理。
湿热的口舌触感撩拨着满腹欲火,脚下踩着油门,跑车的引擎声轰然如雷,震撼着周身感官神经,刺激与快感并驾齐驱,不分高下。
很快,前方出现三辆黑色轿车和三辆摩托,直接连成一排横断了马路,车子和摩托上都有人也都熄了火,留下的一点空隙别说跑车,就是摩托也不见得能穿过去。
商明祯勾了勾嘴角,非但不减速,反而加速直接冲了过去,大有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意思。
然而身后的三辆摩托却逐渐放慢速度,就在跑车来了个急刹的同时,三辆摩托当即一脚蹬地调头逃跑,与此同时,拦在跑车前的三辆摩托和其中两辆轿车大灯一开,立即追了上去。
阴茎被人包裹在嘴里吮吸舔弄,欲火汹涌滔天,就在踩下刹车的一瞬间,商明祯吃痛的“嘶”了一声,一股热流喷泻而出。
精液喷射了满嘴,贺彦喉咙里快速吞咽,手忙脚乱的帮商明祯整理好裤子,刚爬起身,就被眼前一幕直接吓得要哭出来。
“祯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明祯右胳膊被子弹打中,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衣袖。
贺彦慌忙按住伤口,直疼得商明祯靠在主驾驶座上连喘了好几口大气,咧嘴笑说:“贺宝贝,你刚刚可差点就让我绝后了。”
调笑完,商明祯也觉得自己这话粗糙,毕竟他本来也不打算有什么后。
血迅速从指缝沁出来,贺彦吓得不轻,哪里管得了别的,强忍着眼泪说:“对不起祯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好了,别怕,宋劼过来了,”商明祯替贺彦擦去泪珠,“一会让他看见你这副样子,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商明祯不说还好,一说贺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祯哥,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孩子可真是……
商明祯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推开车门和走过来的宋劼交代了几句,回头对贺彦说:“是让宋劼安排人送你回去,还是陪我去医院?”
“我陪你去医院。”贺彦眼泪汪汪的说。
由于太子爷的疑心太重,南城郊别墅里从来没有过安排什么私人医生,要说有,也是由叶一珩友情担任的,还是不付钱的那种。
只是这大半夜的,叫叶一珩亲自来一趟也不现实,从业御会馆过来实在太耗时间,倒不如就近去叶家的医院来的实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贺彦去留与否,需不需要他陪着,全凭商明祯一句话,可一直以来,商明祯对贺彦都是给足了耐心,也不外叶一珩和上官秋对贺彦另眼相看,只觉得商明祯这个祸害这次怕是真动了心。
听到这样的回到,商明祯也不意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宋劼和小弟撑伞站在外面,护着两人下车,往另一辆车子走去,期间宋劼瞟到另一把雨伞下梨花带雨的贺彦,在商明祯旁边小声地说:“祯哥,你当个人吧,怎么又把小贺给弄哭了?”
贺彦每次哭的动静都不不大,像个刚出生的小狗崽,颤巍巍地呜咽抽泣,看着特别让人心疼,就连宋劼看多了都觉得他们家太子爷尽不干人事,好端端的非要把人弄哭。
“你眼瞎么?”商明祯头疼斜睨了宋劼一眼,“他分明是被吓的。”
就算是被吓的,那也是他们家太子爷的功劳最大,宋劼默默在心里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宋劼前面正好在外面办事,虽然事情没办好让人截胡了,好在刚才商明祯在小黑路时候,宋劼给他发了信息过来,说是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离齐康北大道不远,询问要不要去业御会馆接两人。
也是他商明祯命不该绝,一条信息把人全调了过来,否则今天真有可能让贺彦给他陪葬了。
那自己可就太不是人了!
商明祯心里想着。
从叶家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雨早已经停了,商明祯一只手被吊在脖子上,由贺彦搀扶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运的是,子弹穿透车窗玻璃后只是轻微的卡在骨头上,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损伤,不幸的是,由于取子弹前没人知道枪型,医生也就没办法确定子弹卡的多深,以及肱骨的损伤情况,为保万一,商明祯不得不挨了一刀,那条胳膊至少得要吊三四个星期。
然而就在贺彦终于松了一口气,仔细记医嘱的时候,商明祯却上下打量着贺彦,满脑子想的都是:未来一个月只能用一只手?
啧,也不是不可以。
车子里,商明祯揽着贺彦瘫在后座,一边玩着贺彦的头发,一边问宋劼:“人抓到没有?”
宋劼开着车,一五一十的如实汇报:“埋伏在齐康北大道的三个人全抓了,后面跟着你过来的三个人只抓到两个,小孙已经先将他们带回别墅审问了。”
大部分四个轮子的都跑不过重型机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商明祯点点头,紧接着又听宋劼说:“祯哥,会不会是周总那边的人?我们前面在抓郑二虎的时候,他手下一个叫罗飞的看到我们了。”
虽然手下人都知道他们两兄弟俩不合,但到底是顶着同一张脸,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别说是骂难听的话了,就是直呼其姓名都觉得难以开口。
而这一现象,在周畏那边也同样存在。
商明祯不以为然冷笑了一下,“那个畜生前脚才刚被抓,连你都还在回来的路上,后脚就已经有人埋伏在业御会馆和齐康北大道附近了,你当他姓周的是神么?”
而且,如果真是周畏要杀他,本人肯定会到场,并且亲自动手,别说,那场面想想还挺刺激。
当然,要是能当众把他给办了,还会更刺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直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家太子爷又不知道犯什么神经,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渗人,宋劼都担心会不会吓到小贺。
先不管外面的传闻如何,商家太子爷的名声又有多臭,真正跟在身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宋劼跟在商明祯身边已有十年,对于此人他最知根知底,只能说,太子爷其人并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不堪,但也确实经常不干人事。
回到别墅,商明祯拍了拍贺彦的肩膀说:“贺宝贝乖,你先回房睡觉。”
贺彦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不一定会睡,于是乖乖地点头:“好。”
安排好贺彦,商明祯和宋劼去了别墅后面的后仓地下室。
后仓地下室很大,有一间专门用来私刑逼供的房间,旁边的长台上摆着各种刑具,被抓的五个人眼下都被扒了上衣,用铁链锁住手腕吊了起来,铁链拉得很高,使其不得不站着。
孙鹏俊正和几名手下动用私刑,手戴指虎,拳拳到肉,整个房间里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直到商明祯和宋劼进来才停下。
孙鹏俊取下指虎迎上去,“祯哥,嘴硬的很。”
商明祯点点头,拖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五人面前,也不说话,目光挨个从五张脸上扫过。
五个人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商明祯,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过了好一会,商明祯突然笑了笑,将从跑车上卸下来的追踪器丢在他们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们最好说些我想听的。”商明祯虽然喜欢用刀,但眼下他没那个心情,懒散地朝旁边伸出手。
孙鹏俊立马会意,从台子上拿起手枪装上弹夹,放到商明祯手上。
那把手枪是从眼前这几人身上搜下来的,一共搜下来三把,前面都被孙鹏俊退膛的时候卸了弹夹,子弹总共还有七颗,都被孙鹏俊装在这一把里了。
孙鹏俊也奇怪,总共抓了五个人,才三把手枪,背后的老板想来也就那么回事,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几人的嘴倒是比想象中的严实不少。
商明祯左手拎着枪,起身在几人面前缓慢踱步,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但凡有一句废话,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呸!”
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中年男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老子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拿腔作势的软蛋虾,有种就开枪啊!”
废了一只手,枪都没上膛,不是拿腔作势是什么?这种人他见的多了,还想诈他们,没门!
“你很有骨气,我很欣赏有骨气的人,”商明祯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光头男面前,左手往身后一抬,皮鞋后跟直接将枪上膛,随即枪口指着对方脑门,“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派你们来的?”
商明祯的样子,看上去不过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富二代,没曾想动作如此干净利落,光头男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口就已经指着他脑门了,吓得嘴唇直哆嗦起来:“老…老子……”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头男的脑袋瞬间开了瓢,脑浆和鲜血飞溅,旁边四人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铁青。
商明祯的脸上和衣服上都不可避免的溅到了血滞,反正袖子已经弄脏了,他也无所谓,走到另一个人面前,一脸笑意的说:“你来说。”
“我、我不知道,我们只是……”
砰!
商明祯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枪直接爆头。
一连两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剩下三个被抓的人似乎也终于慢慢明白过来,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富二代,为什么会被人叫做“笑面鬼”了。
商明祯不紧不慢的走到一个长发男面前,脸颊上虽然溅了不少血,却依然保持着那副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笑着问他:“你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长发男早就吓得没了主意,全身都在颤抖,不敢看商明祯的眼睛,磕磕绊绊地说:“是、是鬣狗,他让我们来的……”
商明祯眉梢一挑,问:“谁是鬣狗?”
长发男说:“他只和、和我们大哥联系,我、我没见过……”
“你们大哥又是谁?怎么找他?”商明祯耐着性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大哥叫张老虎……”长发男脸上冷汗直流,干咽了咽唾沫说:“一直都是他来找我们,我真不知道怎么找、找他……求求你……”
砰!
从地下室出来时,天色早已破晓,商明祯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宋劼和孙鹏俊跟在身后。
商明祯停住脚步,吩咐说:“鹏俊,你带人去查一下供出来的几个地址,如果信息准确,想办法找出张老虎和鬣狗这两个人,记住,隐秘一些。”
孙鹏俊:“好。”
商明祯又转向宋劼,说:“你去处理沿途中所有的路段监控,一定不能落到别人手里,顺便派人查查那条漏网之鱼去了什么地方——半夜郊区车子少,监控里不难查到踪迹,让你手下的人麻利点。”
“明白,”宋劼点头,想了想问:“抓到人之后,是带回来,还是直接杀了?”
“刚刚那几个孙子肯定有不老实的地方,发现踪迹后,先别打草惊蛇,找人盯着,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商明祯随手将手帕递给宋劼,看了看天色说:“趁还有时间,把尸体处理干净。”
“祯哥,还有两个活口要不要一起处理了?”孙鹏俊问。
商明祯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算了,先留着他们,说不定接近张老虎的时候还能用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商明祯回到房间时,贺彦已经睡下,应该是没睡安稳,不一会,就被浴室里的动静吵醒了。
商明祯卧室在别墅三楼,浴室的西北两面都是落地玻璃窗,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圆形浴缸。
商明祯好不容易扯下一身血呼啦的衣服,右背上的纹身赫然呈现——那是一只收起飞羽的黑色翅膀,纹的栩栩如生,就像真从他右肩胛处长出来的一样,仿佛随时都会张开。
然而单翼是不能飞的。
商明祯走到浴缸前,刚准备放水,贺彦就敲门进来了。
贺彦穿的睡衣是一件白丝绸衬衫,是商明祯特地给他挑的,长度只能勉强包裹住臀部,露出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很是诱人。
“被吵醒了?”商明祯盯着那双腿眼神戏谑起来,脖子上与耳钉同款的项链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贺彦看了一眼胡乱丢了一地的血衣,走近说:“祯哥,医生说过伤口不能碰水,否则会感染,我帮你洗可以吗?”
商明祯累了一宿确实不想自己动手,而且一只手也不方便,于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浴缸边等着被伺候。
贺彦挽起袖子,又是放水,又是试水温,做完这些,才小心翼翼的把商明祯扶进浴缸里,取下他的眼镜放在一边。
“水温可以吗?”贺彦用花洒一点一点淋湿商明祯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商明祯靠在浴缸里仰着头,受伤的胳膊搭在浴缸边,白色纱布上透出来一点血迹和药液。
商明祯脸颊和耳轮上有几滴溅上去的血滞,已经干在了皮肤上没被手帕擦掉,贺彦默不作声的用手沾着水,轻轻地,仔仔细细将血污擦洗干净。
商明祯第一次在贺彦面前杀人是在去年,当时他一刀捅进对方喉咙,刀尖直接从脖子后刺出,紧接着拔刀一甩,鲜血顿时喷溅了他一身,顺着脸颊脖子往下流,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时的贺彦刚跟商明祯没三个月,吓得腿软不敢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往后过了好些天都没缓过来那股劲。
后来,商明祯就尽量避开贺彦,溅到身上的血也会简单处理一下,但多少都会有处理不干净的时候,贺彦看见了也不会多问,只是心照不宣地悉心替他清理掉。
贺彦在给商明祯洗头发,泡沫绵密,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解乏,商明祯放松地闭上眼睛。
不戴眼镜时,这张脸少了些许斯文的伪装,也少了些许侵略性,清隽干净的五官更加立体分明,如果换上一身轻松随意点的穿着,也会是一个意气风发、阳光明媚的人。
可他却在这样的年纪背抵黑暗,过着手上沾着人血、身上背着人命的生活。
至于他身上到底背了多少条人命,连商明祯自己都记不清了,不是被逼无奈,也没有所谓的被逼无奈,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毕竟天使一旦堕落,就会变成恶魔,这是他的宿命,也是周畏的宿命。
没多久,商明祯睁开了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彦替他洗身子,直看的贺彦脸颊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到重要部位时,贺彦的手顿住了,讪讪地说:“祯哥,要不你自己……”
商明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故意装做没听懂,“我自己什么?”
那个地方,除了商明祯下命令,贺彦还从没有主动碰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脸颊越来越红。
商明祯也不急,只管等他。
踌躇半晌,贺彦终于横下心,手伸进水里,不料结结实实摸到了一根勃起的巨物,红霞瞬间从脸颊晕染到耳朵,再一路晕染到脖子根,简直比一年前给出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红得厉害。
换作平时,商明祯早一把将贺彦拽进浴缸里扯掉他内裤,但今天商明祯却想看看贺彦如何应对,他的身体又会有什么反应,更想看看贺彦主动要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于是,才在地下室说过自己“没耐心”的人,非常的镇定自若,咸猪手也难得地变得老实规矩起来,没有趁机揩油,而是十分配合贺彦给他洗身子。
等到贺彦打开花洒要给他重新冲洗一遍的时候,商明祯也是大大方方的起身站到浴缸外,硬挺之物就火辣辣的杵在那儿。
反观贺彦,整个人窘迫至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完全不敢往下瞟。
贺彦给商明祯擦完身子,刚准备放下浴巾,就听见商明祯说:“贺宝贝,还有个地方没擦到呢。”
贺彦只好硬着头皮重新擦,而小商明祯抓准时机动了一下,贺彦手一抖,浴巾险些脱手掉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丝绸质地的睡衣会比较垂贴,随着贺彦给商明祯擦身子的动作,衣角一开一合,商明祯眼神落在贺彦胯下隆起处,恶人先告状地俯身在他耳边说:“这么饥渴?给我洗个澡都能有反应?”
“我…我……”贺彦满脸通红,根本不敢抬头。
“想要吗?”商明祯开始引诱。
贺彦内心明显有所动摇,可理智让他必须保持清醒,“祯哥,你胳膊受伤了,不能……”
“只是胳膊受伤而已,腰又没有受伤,”商明祯轻笑,继续压低声音:“想要就把内裤脱了。”
内心挣扎好一会,还是败给了欲念,贺彦羞臊地脱去内裤站在商明祯面前,可商明祯却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下任何命令,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贺彦看穿似的。
贺彦一时进退无措,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缓缓屈膝在商明祯身前跪下,双手捧住眼前的硬物,张开嘴凑上去湿润地裹住,轻轻舔弄,小眼神时不时向上看。
商明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奖励似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在脑海中幻想着周畏的脸。
如果那个人给他口交,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真想看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明祯被贺彦舔得欲火难抑,气息愈发粗重,他拉起贺彦,“转过去。”
贺彦乖乖地转过去,弯腰扶着浴缸边缘,后庭风光在商明祯眼前尽显无遗,商明祯握着自己的阴茎,用龟头在白嫩的两股之间摩擦,找准位置挺腰插入。
“啊……”粗大的硬物插进来的瞬间,贺彦双腿一软。
不管被他操了多少次,贺彦还是那么紧,商明祯耐着性子慢推慢送,好让贺彦慢慢适应,过了一会,见贺彦情欲渐浓,才说:“贺宝贝,想让我快点吗?”
“…想……”
“想什么?说出来。”
“…祯哥,快、快一点……啊!嗯…呃………”
商明祯扶着贺彦的腰一阵猛烈抽插,软嫩的穴肉被粗大的粗鲁摩擦,舒服的流出水来,操进去的时候发出细腻的水声,若不是双手撑在浴缸上,无力招架的贺彦险些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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