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怀中之蛇(2 / 2)
芳树的身体温度很高,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他变得更敏感了。他的眼泪与体温让春流很快硬起来,勃起的性器紧紧抵住芳树的腿根,他呻吟起来,令人战栗。
欲望来得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敲门的声音。
季丛生有钥匙。他一直有季芳树家的钥匙。他进来合情合理。只不过没有预料到自己所看到的一片狼藉就是了。
季丛生看了一眼季芳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春流开口要解释,一耳光落下来。
他捂着耳朵趔趄了两步。他缓了好一会儿,耳鸣让他暂时听不见声音。他恢复一些后,抬起脸,看着芳树,似乎要说些什么,第二掌再次砸下来。
这一巴掌让他的脸颊彻底肿起来。牙齿划破了口腔,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捂着嘴,背过脸,没有再看芳树。
季丛生还想打,胳膊被芳树紧紧抱住。
“大哥,别打,求你了我求你了……”
季丛生缓慢摇头:“季芳树,人不能一点脸也不要。”
他甩开芳树的手,对斜倚在墙上的季春流说:“回去。”
季芳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晕眩让他失去理智。他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吼道:“那是我的孩子!我的!”
“你在说什么?”季丛生看了他一眼。
他的语气很疲惫。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芳树走到墓碑前,来回走了两遍,拿走了枯萎的花束、一小节蜡烛与几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最后,他挑了一块平整的,岩石裂缝没那么大的空地躺了下来。他的袖口沾上了灰土,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他今天穿着这件深蓝色外套出门时,比任何一个时间都更像一个正常人。
或者说,一个普通人。
露水伴随着夜幕降临,他觉得有些冷,便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潮湿的石碑。很凉,很粗糙,很温暖。里面睡着母亲。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流逝。他有点困。
他没法真的睡着。墓园管理员手电筒的光打到他脸上:“喂,这儿不让睡觉,在这儿能睡着的都是死人。你家人呢?给你家人打电话。”
三十分钟后,季春流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季芳树想叫他慢点,但他很快站在芳树面前,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芳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没说话。因为他一张嘴就开始哭,哭得喘不上气:“你不见了......我找不到你......我以为......”
芳树把他的脖子捞下来:“不要哭,我还活着。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春流扑通跪在他面前,靠在他的肩头,万分委屈地哭起来。
“我恨你。”他抽噎着大声说。
芳树抿抿嘴,搂紧他哭哭啼啼的孩子,小声说:“我爱你。”
第9章完
过了一会儿,春流擦干眼泪,拥抱了芳树,对他说:“爸爸,外面有点冷,我们回家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应沉是个坏人。
他形容季丛生:书呆子
他形容前妻:毒妇。
他形容母亲:冷血的母老虎。
他形容父亲:钱袋子,老不死。
他形容季芳树:一个又傻又蠢欲求不满的呆子,一出门就会被坏人骗去卖器官或者拉去卖身,就应该拿链子拴起来。
他形容季春流婴儿版:只会尖叫的屎粒子
成人版撒旦之子,迟早会因为杀人或者绑架或者私藏枪支罪入狱
季芳树驳回了他的评价并表示他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
番外:
季应沉其实觉得这事儿挺合理的,完全符合当事人的性情行事风格。他也能够用不多的共情能力理解对方,但是怎么想都觉得气得要翻白眼。
季春流把一整杯咖啡往他脸上泼过来时,他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急了要过来处理,季应沉抬手制止:不用。
季春流手里还拿着空玻璃杯,里面只剩下几块冰。季芳树怕他拿玻璃杯去砸人,小心翼翼地取过玻璃杯,心有余悸地念叨:“还好不是烫咖啡,烫咖啡泼上去就要打120了,120来的话对店的影响非常不好,让客人看见了会让他们不安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回头客,虽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哥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
季应沉阴沉着脸,冷酷忧郁地说:“不要。”他的脸上不断有浅褐色的咖啡液滑落,好像棕色的汗。
季芳树不理他,站起身越过桌子拿纸巾去抹他的脸,像拿抹布擦桌子一样,季应沉的脸被揉得一愣一愣的,五官乱作一团。
季芳树一边自顾自给季应沉擦脸,一边自以为凶巴巴实则温柔地训斥季春流:“小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二叔道个歉?”
季春流没理会季芳树,往后一靠,笑眯眯地看着季应沉:“二叔,下次再说这种话,往脸上泼的就不止是冰咖啡了。”
季应沉一个寒战。这种话很像玩笑,但从这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却听起来半分不假,好像他再用“淫虫”这种词形容芳树,季春流真的会挂着此时的笑容——往他脸上泼硫酸。
季芳树终于擦完桌子,坐回座位上,仔仔细细把沾满了咖啡液的纸巾叠回原样。季春流从他手里拿过脏餐巾纸,塞进一张干净的:“芳树,不要对这种人那么好。”
“但是他是我的哥哥,也是小春的叔叔。”
春流搂过芳树,认真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变态的性犯罪者,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文盲。”
季应沉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你小子,找我出来到底是干嘛的?要打一架吗?再说我又不是没读过书,我只是不想上大学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春流岿然不动:“二叔,我想请你照顾芳树。”
季应沉不吵了,挑起一边眉毛:“哟,我不是性犯罪者和文盲吗,你怎么放心让我照顾他?”
“你有照顾他的经验,再说我爸会比较忙,对我们之间的……一些事也比较排斥,我不太敢麻烦他……”
“不麻烦大哥所以可以麻烦我?”季应沉挑衅着,“你凭什么觉得我能照顾好他?”
“你老婆跑了,比较闲。”
“季春流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要去上学,肯定没法把芳树带过去,但是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季春流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你要是敢对芳树做什么,我就把你的手脚都砍掉,然后把你悬在咖啡馆门口示众。”
“喔,这个怎么那么好吃!”季芳树指着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眼睛闪闪发光,他铲了一大勺递到季春流嘴边:“小春快尝尝。”
季春流握住季芳树的手腕,把蛋糕从勺子里叼走。他仔仔细细地咀嚼后咽下去,微笑地看着季芳树:“嗯,特别好吃。”
季应沉看着季春流仔仔细细帮帮芳树擦嘴,气得七窍生烟,不曾想季芳树兴奋地问他:“哥要不要也尝尝看?”
季应沉鼻子里出气:“嘁,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屁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咖啡馆,季应沉回头看一眼收银台前努力结账的季芳树,忍不住问季春流:“你不是巧克力过敏吗?”
季春流摇摇头:“我有吃药。没关系。”
“这是你讨好他的方式?太扯了,你就算诚实点告诉他也不会怎么样。”
“芳树喜欢一样东西,就想分给重要的人,他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好好接着,”季春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倒是二叔你才应该诚实一点。”
“放屁!我堂堂正正做人哪有不诚实。”
“其实二叔你是最爱芳树的吧。我能看出来。芳树看起来不懂,但他比谁都清楚,谁爱他,谁不爱他。”
“......二叔你脸红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季应沉反驳:“我才没脸红,就是太热了。”
季春流看着满天的雪花,深深地吸入一口冷空气,再慢慢呼出来。
他淡淡笑着:“是吗,看来这个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回来了。”方贺对我说这话时插在我身体里,没带套。而我终于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身体里熟悉又陌生的异物感让我又哭又叫——显然不是在表达对他归来的喜悦,就算要欢迎,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但我确实是想他的,不然我现在就该报警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下班路上被人一蒙口鼻迷晕、再拎进小旅馆操绝对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确实产生了让我报警的必要。只不过,要是我在此时拿报警威胁方贺的话,他会露出十年前把我迷晕无数遍的不屑笑容,再大笑一声说:“哈!报警!你牛逼!居然还会报警了!”
为了避免他发出以上讥笑,并且保护我对外的贞操,我理性地选择放弃此种逃脱方式。
他对我说“我回来了”,那这时候我该说啥?跟大和抚子似的伏在地上说老公欢迎回来,还是扮演怨念满满的妻子,狠甩他一巴掌,说,混蛋!这些年你去哪里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
然后我开始哭,他开始安慰我,我们相拥而泣,大团圆恩恩爱爱。
不过,不好意思,这时候我啥也说不出来,谁叫他又粗又长的那话儿一刻不停地狠捣我的内壁,导致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眼泪不带一丝演技,全是情绪。爽,真他妈爽,十年没动过后面,连diy都没有过,他一开始就这样长驱直入,我眼泪糊得视线都不清楚,晚上吃了什么也不记得,脑子里只剩下纯粹的快感。
我不知道在我醒来之前他是怎么做的,反正我们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了,物理上的。我大腿被他的手撑开呈120度角,他的腰卡在我的腿间,我们的下身紧密贴合,看起来好像是他的腰上长出了两条腿。我们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只不过他的呼吸有条不紊,像是在喝下午茶,而我上气不接下气,只怕别人见了下一秒就要咋咋唬唬给我上呼吸面罩。
方贺游刃有余地摸着我湿漉漉的刘海,一边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边还能腾出手帮我擦满面的泪水。我注意到他摆放自己身体的位置有点奇怪。他微微侧着身体,把重心放在右半身,虽然不影响他直进直出的耕耘,但是看着有点别扭,好像是在做某种支撑训练。
大概是注意到我叫的节奏缓下来了,方贺从我身体里拔出来,像翻麻袋一样把我翻转,换成侧躺的姿势叠在我后面。后穴感觉火辣辣的,又被重新浇上了湿湿滑滑的液体,冰凉的液体算是缓解了一点肿胀的不适感。虽然没法亲眼看见,但我能想象我后面快要近似水帘洞。
趁他放润滑液的间隙,我获得了逃跑的间隙,便半推半就地往前挪了挪。他躺在我后面,毫不客气地握住我左边的臀,把我扯回来,拇指顺势摸匀了润滑液,滑进我屁股里,刚被蹂躏过的肉穴怎经得起这样的挑拨。他拇指稍一按,便摁下快感的开关,惹得我发出一声转了好几个音的呻吟,“嗯啊”响彻整个房间,我尴尬到整张脸都在发烫,真想捂住脸,但是手腕被绑在身后,要做到有点困难。
方贺满足地轻笑一下,好像对我这样骚的反应很满意。但他没有说更多的话。他把手指拔出来,换回更凶猛的利器,顶端对准入口蹭了几下,顺利地填进了狭窄的通道。因为他傲人的长度,进入需要一些时间,我接纳着他的那一部分,叫得凄惨又悠长,连尾音都在颤,只能祈祷房间的墙壁足够厚,不会把声音传出去。
小方贺曾是我极为宠爱的一部分。十年以前,某个冻掉几把的冬天,大概是一月份左右,我们一丝不挂地呆在他的出租屋里,暖气片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让我们重返祖先猿人极简的穿搭风格与无须节制没羞没躁的交配习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贺说,祖先们才不像你这样会玩几把。他靠在堆起来的枕头上躺着,我横过来趴在他的腿间,不厌其烦地握着小方贺:“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长那么好。”
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得问万能的造物主。
没问你呢。我正眼也不睬他,继续对着几把说话。我与他商量,小方,小贺,方小贺,你什么时候能伸缩自如呀,老这样搞得我挺痛的。
方贺说,第一你别和鸡巴说话了,好阳痿,第二,你不满意的话,这份痛苦要不交由别人承担?
我说,你要是敢让别人承担,你就终身阳痿。
这人有病,一口一个阳痿的,他腿间那东西倒从我手里站起来了。
他顺势起身把我扑倒,用那硬起来的东西蹭我的小腹:看你把人吓到了。
我笑得不行,往下面道歉:对不起啊。
他不乐意听我嘴贱下去,往前挪几步,跪在我的肩两侧,按住我的手腕,把他儿子往我嘴上怼。
你这么喜欢跟鸡巴说话,我让你跟他交流交流。
我也不故作矜持,灵活运用舌头把长枪裹入口中,把方贺本人含得六神无主。
从日头高照做到夕阳西下,我们像晒海带一样黏糊着躺在一起,面对面相拥。方贺用舌尖蘸湿我左边红肿的乳头,喃喃自语,段幸我可真他妈的爱你,你要是敢去对别人做这种事情,我就先自杀再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得打滚,提醒他,反了。
不过我信他。当我第一次和他打照面,看到他一刀子扎进别人的眼窝里还面不改色地对我笑时,就相信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而当我看到他带了四五个人进房间时,一时间以为这是什么玩笑。我数不清是几个人,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我数不清,也认不出。我突然患上了脸盲——我不知道脸盲是不是一种会突然发作的恶疾,总之我就是有脸盲,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
不然那几个人为什么在我眼里都长着方贺的脸。
我想以前的我是不会有这种疏忽的。要怪就怪方贺对我表现得太过温柔,让我反应迟钝了。
与他的重逢问候结束后,我已经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但还是顾不得屁股后面一股股流出来的东西,挣扎着面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来接你。”
方贺一边穿衣服一边微笑:“我这不是让你知道了吗?”
他从床那边绕到离我比较近的这一侧,我注意到五步路他拐了两次。
他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边从床头拿过餐巾纸帮我擦,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告诉我:“瘸了,左腿,摔断以后没好好治,瘸了快十年了。”
他仔细帮我拭去溅得到处都是的体液,手隔着纸巾触上我仍旧敏感的皮肤,惹得我忍不住一阵阵战栗收缩。
我说:“方贺,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了吗?”我向他示意手腕上的绳结。
方贺停手,指指自己的嘴唇:“你过来亲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想起刚才做了那么久都没有和他接吻,迟疑了一下,便挪动身体凑近他碰了碰他的嘴唇。他的唇薄而性感,不算柔软却韧性十足,我以前一直觉得他的嘴很好亲。主要还是归功于他的吻技。他吻技非常好,不知羞耻地说,每次被他一亲,我都忘了自己名字怎么写,腿软腰麻得要融化似的。
我亲了他两下,他却没有反过来吻我。我有点失望。接下来,他说:“不能。”
我感觉被骗了。应该说,我本来就被骗了。我用尽全部力气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和好炮,毕竟往事如烟,十年了,一切都该归于平淡了,什么恩恩怨怨,谁还记得呢。
方贺一丝不苟地帮我把身上擦干净才站起身,打开门,做出迎接的姿态。然后那四五个人便依次走了进来,零零散散地站在我眼前。
其中一人向方贺抱怨:“你怎么搞那么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我以为方贺的低音炮就已经够低了,这人的声音简直是行走的低八度。震得我小心肝都要提出嗓子眼。
方贺耸耸肩:“不让人久别重逢叙叙旧了吗?”
我的气息急促起来,像是抽了风的病人一样,在床上扭动成一条蛆,试图引起方贺的注意。
“这是什么,方贺,这是什么?”我像死到临头的人一样挤出一丝笑,希望方贺告诉我他们只是进来和我们玩斗地主的,麻将也行,川麻杭麻我都会,我可以给他们放水。
方贺没有理我,他正眼也没有瞧我。他走到我跟前,像摸一条宠物狗一样对着那四五个人抚我的脸:“这可是我的宝贝,你们要好好对待他。”
我准确清晰地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惨笑,可能是想尖叫的,但是太过震惊所以笑了出来,反而更显得歇斯底里,走投无路的人挣扎的样子真是绝望得要命,可笑得不行。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冷静?
那几个男人向我逼近,我声嘶力竭大叫方贺的名字,我说:“方贺!方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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